导语：“哥，我结婚，你不得表示表示？”“小远，你弟结婚是大事，你这个当哥的，
拿八百八十八万出来，给你弟讨个好彩头！”餐桌上，母亲理直气壮。我看着她，笑了。
你们把我当牛马，当血包，现在，还想让我当个冤大头？好啊。那就别怪我，把你们的脸，
按在地上踩。1“哥，我下个月结婚，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该表示一下？”除夕夜，
万家灯火。我刚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来，坐在饭桌上，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弟弟陈浩就端着酒杯，一脸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他旁边的母亲刘芬，
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满脸堆笑。“小远，你看你弟，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
这是咱们家的大喜事！”“你这个当哥哥的，必须得有表示！”我放下刚拿起的筷子，
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种场景，在过去二十多年里，上演了无数次。“妈，
你想让我怎么表示？”我面无表情地问。刘芬清了清嗓子，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贪婪和算计。
她伸出一个“八”字手势，声音都因为兴奋而拔高了八度。“你弟媳那边说了，
彩礼得有诚意。”“别的什么三金五金，车子房子，我们都给你弟准备好了。
就差这临门一脚的彩礼钱。”“你呢，就凑个好彩头，八百八十八万，发发发！”“这样，
你在你弟媳娘家面前，也有面子不是？”八百八十八万。呵。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整个饭厅，
因为母亲这句话，陷入了一片死寂。父亲**埋着头，假装扒饭，一言不发。
一如既往地当个缩头乌龟。弟弟陈浩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这八百八十八万，
就该是我出的。我看着母亲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声音冷得像冰。“妈，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八百八十八万？你怎么不去抢？
”刘芬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陈远！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什么叫抢？你是他亲哥！亲哥给弟弟点结婚钱，天经地义！”“再说了，
你一年到头在外面挣那么多钱，花都花不完，给你弟一点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弟结不成婚，我们老陈家断了香火才甘心？”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就这么轻飘飘地扣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从我上大学开始，
他们就用各种理由从我这里拿钱。弟弟要买最新的游戏机，拿钱。弟弟要换最新的手机，
拿钱。弟弟谈恋爱要给女朋友买包，还是从我这里拿钱。我辛辛苦苦勤工俭学挣来的奖学金，
自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全都填了这个无底洞。工作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他们说老家房子旧了，要翻新，我给了二十万。他们说弟弟要买车，不能比别人差，
我给了一辆三十万的奥迪。我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他们一丝一毫的亲情。现在看来，
全是笑话。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是儿子，不是哥哥。我只是一个会走路的提款机。
“我没钱。”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没钱？”陈浩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陈远**的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亲弟弟！”“我结婚你一分钱不出，你还是不是人？
”“你开着上百万的车回来，跟我说你没钱？你骗鬼呢！”刘芬也跟着帮腔，眼泪说来就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管弟弟的死活！
”“你爸为了供你上大学，累出了一身病！我为了你，操碎了心！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我就死给你看！”她一边哭嚎，一边就往墙上撞。当然，
是雷声大，雨点小。父亲**这才慢吞吞地拉住她，“哎呀，大过年的，有话好好说。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P尽。“要钱没有。”“要命，
有一条。”我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这个年，我看是过不下去了。
”“你们自己吃吧。”说完，我转身就走。“反了！反了天了！
”刘芬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陈远，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我没有回头，直接拉开大门，走了出去。门外，
寒风凛冽。鞭炮声零零碎碎地响起，天空中有烟花炸开，绚烂无比。可我的心，
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浩发来的信息，言语极尽辱骂。
【陈远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等着吧，我女朋友家里不会放过你的！】我冷笑一声，
直接将他拉黑。刚准备发动车子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一道靓丽的身影，带着一阵香风，坐了进来。是陈浩的未婚妻，苏婉清。我愣住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苏婉清没有看我，只是目视前方，声音清冷。“他们让你给八百八十八万？
”2我看着苏婉清精致的侧脸，没有说话。她和陈浩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苏婉清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爸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
资金链断了。”“我妈就想把我卖个好价钱，攀上你们家。”她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我却听出了一丝悲凉。原来如此。
怪不得一向眼高于顶的苏家，会看上我那个一无是处的弟弟。不过，她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他们告诉我，你很有钱。”苏婉清终于转过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
“是国内顶尖的投资人，身家百亿。”我心中一凛。他们怎么会知道？我隐藏身份，
就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的真实财力，怕他们变本加厉。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扒了出来。
“所以，他们就想从你身上，刮下这八百八十八万，来填补我家的窟窿。
”苏婉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发动了车子，
缓缓驶离这个小区。“那你现在，是来替他们当说客的？”“不。”苏婉清摇了摇头。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也是来……退婚的。”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我之前不知道他们这么过分，把你当成提款机。”“刚才在门外，我都听见了。
”“这样的家庭，我不敢嫁。”“这样的男人，我也不想要。”她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无比清晰，无比坚定。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我才开口。“想去哪儿？
我送你。”苏婉清报了一个地址，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看来，她今晚也不打算回家了。也好。
两个同样被家庭伤害的人，在除夕夜的街头，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我放在中控台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老林”。我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陈总，新年好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天鸿集团那边已经撑不住了，
他们的董事长刚刚给我打电话，愿意接受我们之前提出的收购方案。”天鸿集团？我记得，
这好像是苏婉清父亲的公司。我下意识地看了苏婉清一眼，她正靠在窗边，
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神情有些落寞。“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另外，陈总，
您之前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老林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您弟弟陈浩，
在澳门欠下了三千万的赌债，利滚利，现在已经涨到五千万了。
”“债主是澳门那边有名的社团，手段很黑。”“他们给了最后期限，
如果正月十五之前还不上钱，就要他一只手一条腿。”我的瞳孔，骤然一缩。五千万！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那么急切地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八百八十八万。
原来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彩头。是为了给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填赌债的窟lo窟！
他们竟然联合起来，骗我！一股滔天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猛地窜了上来。好。好得很！
“我知道了。”我强压着怒气，挂断了电话。“怎么了？
”苏婉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问了一句。“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腌臢事。但苏婉清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是你弟弟的事？
”她轻声问道。我没有否认。“他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
”“我……我之前无意中听到过他打电话，好像是跟人借钱，数额很大。
”苏婉清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家，
他们可能也不会逼你逼得这么紧。”我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心里那股无名火，
反倒消散了一些。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不关你的事。
”我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到了。”苏婉清解开安全带，却没有马上下车。她犹豫了一下，
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
可以联系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当一个倾听者。”我接过名片，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谢谢。”苏婉清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在夜色中，
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昙花。“新年快乐，陈远。”说完，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门，才收回目光。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
是母亲刘芬打来的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断。她又接连打来了好几个，我不胜其烦，
直接关机。世界，总算清净了。我驱车来到黄浦江边，找了个地方停下。打开车窗，
冰冷的江风灌了进来，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我该怎么办？那五千万的赌债，
我到底还不还？按理说，陈浩自作自受，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观。让他被砍手砍脚，
也是他活该。可是……刘芬和**，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如果陈浩真的出了事，
他们恐怕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一辈子恨我，怨我。我真的能做到那么绝情吗？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另一部工作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是陈远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阴冷的男声。“我们是你弟弟陈浩的债主。
”“他欠了我们五千万，说好今天还钱的，人却不见了。”“我们查到，你是他哥，
而且很有钱。”“现在，这笔账，我们算你头上了。”“正月十五之前，五千万，
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们就不是卸他一条胳膊一条腿那么简单了。”“我们会让他，
还有你们全家，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3“你们全家，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阴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透过电流传来，让车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们是谁？”“呵，我们是谁不重要。”对方冷笑一声，
“重要的是，你弟弟的命，现在攥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和气生财。
”“陈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五千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对方显然对我做过详细的调查。他们知道我有钱，
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全家出事。这是**裸的敲诈！“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沉声问道。“就凭这个。”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陈浩被人用麻袋套着头，捆在椅子上，浑身是血，
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一个纹着花臂的壮汉，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正在他的胳uper胳膊上比划着。仿佛下一秒，那把刀就会刺下去。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来真的！尽管我对陈浩失望透顶，但看到他这副惨状，我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血浓于水，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更何况，对方威胁的，是“我们全家”。手机再次响起，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视频收到了？”“陈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是一片冰冷。“钱，我可以给。”“但是，
我怎么保证我给了钱之后，你们会放人？并且以后不再骚扰我们？”“哈哈哈哈！
”对方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陈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
只要钱到账，我们立刻放人，保证以后绝不纠缠。”“不过，我们也有条件。”“什么条件？
”“我们不要转账。”对方的声音变得更加诡异，“我们要现金。”“五千万现金，
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送到城西的废弃码头。”“你一个人来，不准报警。”“否则，
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吧！”说完，对方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五千万现金！还要我一个人送过去！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
他们不仅想要钱，还可能想要我的命！报警吗？不行。对方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恃无恐。
一旦报警，激怒了他们，陈浩必死无疑。到时候，刘芬和**绝对会疯掉。
我不能冒这个险。看来，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了。不过，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放下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阿彪，是我。”“陈哥！新年好啊！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豪爽的声音。阿彪是我多年前资助过的一个退伍特种兵，
后来自己开了家安保公司，身手和人脉都相当了得，最重要的是，绝对可靠。
“帮我准备五千万现金。”“另外，再帮我召集二十个最能打的兄弟。”“明天，
跟我去办点事。”电话那头的阿彪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陈哥，
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一点小事。”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有几只苍蝇，
想从我这里讹点钱。”“妈的！什么人不长眼，敢惹到陈哥你头上！”阿彪怒骂一声，
“陈哥你放心，我马上就去办！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挂了电话，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车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新年的第一天，
就要在这样一场血雨腥风中开始了吗？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
上面瞬间涌入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信息。全都是刘芬和**发来的。
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哀求。【小远，妈知道错了，妈不该逼你。
】【你快回来吧，你弟弟不见了！】【他被人绑架了！绑匪要五千万啊！
我们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啊！】【小远，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他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了！
】【你要是不救他，就是要我的命啊！】看着这些信息，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们的贪婪和无知，
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我没有回复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江面。一轮红日，
从东方缓缓升起，将江水染成了一片金色。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
即将踏上一场未知的战场。中午十一点。我开着一辆普通的黑色奔驰，
来到了城西废弃码头附近。车子的后备箱里，是五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崭新的现金。
阿彪带着二十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开着五辆不起眼的商务车，远远地跟在我后面。
他们每个人都面色冷峻，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练家子。我通过蓝牙耳机，
和阿彪保持着联系。“陈哥，码头仓库里有八个人，都带着家伙。外面还有两个放哨的。
”阿彪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看样子，是想玩黑吃黑。”“意料之中。”我冷笑一声。
“所有人听我命令，等我信号。”“是！”我深吸一口气，独自一人开着车，
缓缓驶向了那座锈迹斑驳的仓库。车子停在仓库门口。两个叼着烟的小混混立刻围了上来，
敲了敲我的车窗。我摇下车窗。“钱带来了吗？”其中一个黄毛恶狠狠地问道。“带来了。
”“人在哪里？”“哼，进去就知道了。”黄毛拉开车门，粗鲁地将我拽了出来，
另一个混混则打开后备箱检查现金。确认无误后，他们押着我，走进了阴暗的仓库。仓库里，
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味。陈浩被绑在正中央的柱子上，鼻青脸肿，
看起来已经奄一息。一个穿着皮夹克，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
悠闲地擦着一把匕首。他看到我进来，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你就是陈远？
”“钱呢？”我指了指门口的车子，“都在车上。”“很好。”刀疤脸站起身，
朝我走了过来，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小子，胆子不小，还真敢一个人来。”“我弟弟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畏惧。“别急。”刀疤脸狞笑道，“等我们验完钱，
自然会放了他。”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弟立刻冲出去，将五个行李箱抬了进来。
当他们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发出了贪婪的惊叹。
刀疤脸也激动地搓了搓手，随手拿起一沓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哈哈哈哈！是真钱！
”“发财了！兄弟们！”整个仓库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所有人都沉浸在得到巨款的喜悦中，完全放松了警惕。就是现在！我眼中寒光一闪，
对着蓝牙耳机，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动手！”话音刚落，仓库的大门和窗户，瞬间被撞开！
“砰！”“砰！”“砰！”二十名黑衣壮汉如同天降神兵，手持钢管和电棍，
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4变故只在瞬息之间！仓库里的绑匪们还没从发财的美梦中惊醒，
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操！有埋伏！”刀疤脸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剧变，
抄起匕首就想挟持我。但他的速度，太慢了！我侧身一闪，躲开他的匕首，
同时一记迅猛的肘击，狠狠地砸在他的太阳穴上。“砰！”刀疤脸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就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阿彪一马当先，一脚踹飞一个企图反抗的绑匪，
手中的钢管虎虎生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他带来的那些兄弟，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整个场面，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不到三分钟，仓库里所有的绑匪，全都被打倒在地，
哭爹喊娘，哀嚎一片。阿彪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陈哥，都解决了。”我点了点头，
走到被绑在柱子上的陈浩面前。他已经吓傻了，裤裆里湿了一片，散发着难闻的骚臭。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我皱了皱眉，
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哥！哥！救我！”他一开口，就是杀猪般的嚎叫。我没理他，
拿出手机，对着仓库里横七竖八的绑匪和那五箱现金，拍了几张照片。然后，
我拨通了之前那个威胁我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事情办完了？钱到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和得意。“钱，我送到了。”我淡淡地说道，“人，
我也见到了。”“但是，你的手下，好像有点不讲规矩。”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走到那个昏迷的刀疤脸面前，用脚踩住他的手，
稍微一用力。“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刀疤脸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悠悠转醒，
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手！”我把手机凑到他嘴边，让他惨叫的声音，
清晰地传到电话另一头。“现在，听明白了吗？”电话那头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不重要。”我捡起地上的匕首，
在刀疤脸另一只手上比划着。“重要的是，你的这些手下，还有这五千万，现在都在我手里。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过来，跪在我面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第二，我报警。敲诈勒索，绑架，数额特别巨大，
再加上黑社会性质……你猜，你下半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太阳？”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清晰地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他在害怕。“我……我过去！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给你半个小时。”“晚一分钟，我就卸他一条胳膊。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扔给阿彪。“把这里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是，陈哥！
”我走到陈浩面前，割断了他身上的绳子。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抱着我的腿，
嚎啕大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赌钱！我不该骗你！”“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我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从今天起，你跟我，跟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死活，我不会再管。”陈浩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哥……你……你不要我了？”“我才是你亲弟弟啊！”“亲弟弟？”我冷笑出声，
“在我需要亲情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我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的时候，
你们又在干什么？”“你们把我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工具，现在工具不听话了，
你们就想扔掉？”“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说完，不再看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