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里一声嘀咕,新官上任的县丞脸都青了

停尸房里一声嘀咕,新官上任的县丞脸都青了

番茄土豆233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裴敬柳子衿 更新时间:2025-12-31 15:45

停尸房里一声嘀咕,新官上任的县丞脸都青了小说,讲述了裴敬柳子衿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刚好够身边几个人听见。“爹,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待会儿再看看死者指甲缝里那点绿。我瞧着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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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爹是县里唯一的仵作,这活儿又脏又晦气,没人愿干。我从小跟在他身边,

    摸过的骨头比绣花针还熟。城东张阔少死了,新来的县丞裴大人亲临现场,派头十足。

    所有人都说是仇杀,只有我,看见了张阔少指甲缝里那点不该有的东西。

    我不过是想提醒我爹一句。裴大人却指着我的鼻子骂:“女人不得干预公务!拖出去!”好。

    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我纪真的嘴,可不是那么好堵的。后来,我借着递水的功夫,

    轻轻一声“自言自语”。就让这位前途无量的裴大人,亲手把自己的乌纱帽给摘了。

    1.指甲缝里的官威我爹是清河县唯一的仵作。我叫纪真,仵作的女儿。这天,

    城东张家的阔少死在了自家后院的池塘里。尸体捞上来,停在义庄,一股子腥气混着水汽,

    冲得人脑门疼。新上任的县丞裴敬,背着手,眉头拧成个疙瘩,在尸体边踱步。他很年轻,

    穿着簇新的官袍,腰板挺得笔直,看谁都像在看一桩待审的案子。“纪仵作,验得如何了?

    ”他的声音清亮,带着不耐烦。我爹跪在地上,满头是汗,声音都在抖。“回、回大人,

    死者是溺水而亡,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是……”“只是什么?说话利索点!”裴敬呵斥道。

    我蹲在我爹旁边,帮他递着布巾和银针。我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死者的手上。

    他的指甲又长又干净,唯独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嵌着一丁点极细的,像是青苔一样的东西。

    “爹,”我压低声音,“你看他的手。”我爹凑过去,眯着老花眼看了半天,摇摇头。

    “没什么啊……”“指甲缝。”我又提醒一句。我爹这才看清,“哦”了一声。

    他正要起身禀报,我却被一股大力推得一个趔趄。是裴敬身边的一个衙役。“放肆!

    谁让你在这儿多嘴的!”裴敬的脸冷得像冰。“你是何人?”我站稳了,不卑不亢地回话。

    “民女纪真,是纪仵作的女儿,自幼随父亲验尸,做些下手的活计。”“仵作的女儿?

    ”裴敬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轻蔑。“一个女人家,不在闺房绣花,跑来这污秽之地,

    成何体统!”他提高了音量,像是说给满屋子的衙役听。“本官在此办案,

    何时轮到一个黄毛丫头指手画脚?女子不得干预公务,这是朝廷的规矩!你爹没教过你吗?

    ”我爹吓得赶紧磕头。“大人恕罪,小女不懂事,小女不懂事……”“拖出去!

    ”裴敬一甩袖子,下了命令。两个衙役立刻上前,要来架我的胳膊。我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了。“裴大人,民女只是怕家父年老眼花,看漏了东西,耽误了大人您破案。

    ”“本官破案,用不着你提醒!”他的耐心耗尽了,“再不出去,休怪本官动用刑罚!

    ”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衙役都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爹急得快哭了,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我知道,再犟下去,吃亏的是我们父女。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停住了。我爹正口干舌燥,嘴唇都起了皮。

    我从旁边的桌上提起那把旧铜壶,倒了一碗水,端着又走了回去。衙役想拦我,被我绕开了。

    我把水碗递到我爹嘴边。“爹,喝口水润润嗓子吧。”我爹颤抖着手接过水碗,

    咕咚咕咚喝着。裴敬皱着眉看我,没再说话。大概是觉得,孝顺女儿给爹递水,

    他再拦着就有点不近人情了。我蹲在他身边,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汗,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够身边几个人听见。“爹,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待会儿再看看死者指甲缝里那点绿。

    我瞧着那颜色,跟咱家水缸壁上的青苔不一样。

    ”“倒有点像……城南那口废井旁石头上长的,颜色要青翠得多。”“那地方偏僻,

    好人家的公子哥,怎么会去那儿呢?”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单纯跟爹唠家常。说完,

    我站起身,对着裴敬福了一福。“民女告退。”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义庄。

    我听见身后,水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还有裴敬那陡然拔高的,

    带着一丝惊疑不定的嗓音。“等等!你说什么?城南废井?!”2.夺走的功劳我没回头。

    走出义庄的门,初秋的风一吹,我才发觉后背已经湿透了。我爹没过多久就赶了回来,

    一脸的后怕和激动。“真儿,你可吓死爹了!差点就……”“爹,后来怎么样了?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还能怎么样?那裴大人听了你的话,脸都变了色。

    立刻就派人去了城南废井。你猜怎么着?还真在那井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草都被踩平了一大片,还捡到了一枚张阔少的玉佩!”我爹一口气喝完茶,抹了把嘴。

    “这下所有人都信了,那儿才是第一案发现场!张阔少是被人打晕了,

    再拖到自家池塘里淹死的!”我点点头,这和我猜的差不多。“那裴大人怎么说?

    ”我爹的脸色有点尴尬。他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碎银子,放在桌上。“裴大人赏的。

    说是……赏我老眼昏花,还能发现蛛丝马迹。”我看着那点银子,笑了。赏我爹?这功劳,

    被裴敬夺得干干净净。“他提我了吗?”我问。“提了。”我爹叹了口气,“他说,

    ‘那个多嘴的丫头,纯属胡言乱语,歪打正着。以后不准她再进义庄半步,免得扰乱办案!

    ’”果然。这位裴大人,官威大,心眼更小。他需要一个案子来立威,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案子的突破口,来自一个他亲口斥责过的黄毛丫头。这会让他颜面扫地。“爹,你信我,

    这案子没那么简单。”我说。“怎么?”“那废井是第一现场没错。

    但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把人拖回张家再淹死?这不是给自己增加暴露的风险吗?

    ”我拿起一颗花生,在桌上画着。“除非,凶手想伪造一个现场,或者,

    他想嫁祸给张家的人。”我爹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该怎么办?

    裴大人不让你我插手了。”“他不让,我们就不能查了吗?”我敲了敲桌子,“爹,

    你明天就跟衙门告假,说你受了惊吓,病了。裴大人巴不得你躲远点。”“然后呢?

    ”“然后,咱们在家,悄悄地查。”第二天,我爹就称病在家了。裴敬果然没派人来探望,

    只是让衙役传话,让纪仵作好好休养。案子进展神速。城里很快就传开了。凶手抓到了!

    是张阔少养在外面的一个相好,叫红棉。据说,是红棉贪得无厌,跟张阔少要一大笔钱不成,

    两人在城南废井旁起了争执,红棉失手杀了人。衙役在红棉的住处,

    搜出了张阔少平时赏她的一些金银首饰。人证物证俱在。裴大人亲自坐堂审问,

    红棉被打得皮开肉绽,一开始还抵死不认,后来就只剩下哭嚎了。

    全县城的人都在夸裴大人是青天再世,上任三天就破了桩命案。我听着街坊邻居的议论,

    心里只有冷笑。太快了。一个案子,从发现到结案,不到三天。除非凶手是个傻子,

    否则这其中必有蹊跷。晚上,衙门的周头儿托人给我爹送了些伤药来。

    周头儿是我爹的老相识,平日里没少得我爹的照顾。送药是假,透信是真。“纪丫头,

    周叔跟你说,这案子有点邪门。”周头儿压低声音。“那红棉姑娘,我见过,

    不像是个能杀人的。柔柔弱弱的,说话都大声不起来。”“那她招了吗?”我问。

    “还没画押。但扛不住了,今天在堂上都晕过去两次了。裴大人的意思,明天再升堂,

    必须让她画押结案。”周头儿叹了口气。“大家都觉得太急了点。可裴大人说,案情明了,

    证据确凿,速战速决,方能彰显我朝律法威严。”威严?我怕是草菅人命的威严。“周叔,

    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你说。”“我想看看卷宗。

    还有……从死者指甲缝里刮出来的那点‘青苔’,还在吗?”周头儿的脸一下子白了。

    “纪丫头,你疯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裴大人下了死命令,谁都不准再提你,

    更别说让你碰这案子的东西了!”“周叔,这是一条人命。”我看着他,

    “如果红棉是冤枉的,真凶还在外面逍遥法外。您在这衙门干了一辈子,

    忍心看着这种事发生吗?”周头儿的眼神闪烁,手里的茶杯都在抖。他沉默了很久。最后,

    他一咬牙。“卷宗我抄一份给你。证物……我试试。但只有半个时辰,天亮前必须还回去!

    ”3.青苔里的玄机子时刚过,周头儿就揣着一个油纸包,鬼鬼祟祟地来了。纸包里,

    是他偷偷抄录的卷宗,还有用一个小竹片刮下来的,那点比米粒还小的绿色粉末。“丫头,

    就这些了。叔的脑袋可拴你身上了。”周头儿手心全是汗。“周叔放心,天亮前一定还您。

    ”送走周头儿,我立刻关上门,点亮了油灯。我爹也披着衣服起来了,凑在我身边,

    一脸紧张。我先看卷宗。上面的记录,跟我听说的差不多。人证,是有人看见案发当晚,

    红棉和张阔少在城南方向争吵。物证,是红棉屋里搜出的金银,和废井旁找到的,

    一枚红棉送给张阔少的香囊。看起来,确实是个闭环。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我把那点绿色粉末倒在一片干净的瓦片上。在油灯下,它泛着一种幽暗的光。

    我让我爹拿来了家里捣药用的那个最小的铜碾子。“真儿,你这是干什么?”“爹,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京城来的那位老画师,在你这儿买过一味药?”我一边说,

    一边用铜碾子,小心地在那粉末上碾压。“京城来的画师?”我爹想了想,“哦,

    是那个姓许的?听说他画的山水一绝,一幅画能卖上百两银子。他买的是……石胆,

    说是要自己磨颜料。”“对。”我的手停住了。那粉末在碾压下,没有变成更细的粉,

    反而微微有些粘连,颜色也变得更深了。“爹,这不是青苔。”我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

    “青苔是草木,碾开是湿润的草汁味。这个东西,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和金属味。

    ”我把瓦片递给我爹。他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脸色也变了。“没错……这味道,是矿石!

    ”“这叫石绿。”我说出那个名字,“是一种用孔雀石研磨出来的矿物颜料。因为价格昂贵,

    工艺复杂,只有那些顶级的画师,在绘制精细山水画时才舍得用。”我爹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意思是,张阔少死前,接触到的不是长满青苔的石头,而是这种颜料。

    或者说,是接触到了使用这种颜料的人。”“全清河县,有谁会用这么金贵的颜料?

    ”“有一个人。”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清瘦的身影。“城西的画师,柳子衿。

    听说他一直痴恋红棉,而红棉却跟了张阔少。他还曾扬言,要让张阔少身败名裂。

    ”我爹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柳子衿……那个穷画画的?他就是卷宗里提到的,

    那个暗恋红棉的‘舔狗’?”“卷宗上说他有不在场的证明,案发时,

    他在自己画室里通宵作画。”“对啊,滴水不漏。”“不。”我摇了摇头,

    “这才是最大的漏洞。一个通宵作画的画师,手上、身上,怎么可能不沾上一点颜料?

    ”“张阔少指甲缝里的石绿,很可能就是在两人撕扯时,从柳子衿身上刮下来的!

    ”我爹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屋里转圈。“那……那我们赶紧去告诉裴大人!”“告诉他?

    ”我冷笑一声,“爹,你觉得他会信吗?”“他现在巴不得案子赶紧了结,好给自己请功。

    我们这时候翻案,等于是在打他的脸。他不但不会信,还会治我们一个‘扰乱公堂,

    包庇罪犯’的罪名。”“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红棉冤死!”“不能明着来,

    就只能暗着查。”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份抄录的卷宗上。“我要再去一次废井。

    凶手既然费尽心机布置现场,就一定会留下别的痕迹。”“可你一个人……”“爹,你忘了,

    我还认识一个人。”我说,“一个能自由出入案发现场,又不会引起怀疑的人。

    ”4.第二现场的信使我找的人,是衙门里管打扫和收敛的杂役,大伙儿都叫他“老拐”。

    老拐年轻时腿受过伤,有点跛。因为人老实,手脚也干净,我爹时常接济他,

    他对我家很感激。我让他带我去的理由很简单。“拐叔,我爹病了,心里还惦记着案子。

    他总觉得现场有东西看漏了,让我再去瞧瞧,他好安心养病。”老拐为人淳朴,

    没多想就答应了。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他就带着我,悄悄溜到了城南废井。

    案发现场已经被衙役们翻了个底朝天,但并没有仔细封锁。裴敬大概觉得,案子都破了,

    没这个必要。这正好方便了我。我让老拐在路口帮我看着,自己一个人下了井边的斜坡。

    草地上,打斗的痕迹还在。我学着我爹的样子,一点一点地,用手拨开地上的乱草。

    油灯的光,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地方。我看得很慢,很仔细。我知道,

    凶手如果在这里杀了人,再把尸体运走,这个过程不可能不留下点什么。突然,

    我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把它从泥土里抠了出来。是一枚铜扣。很普通的样式,

    城里成衣铺子里的衣服,大多用这种扣子。但这枚铜扣的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字。“柳”。

    是柳子衿的“柳”!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我把铜扣攥在手心,继续寻找。很快,

    我在离井口不远的一簇灌木丛里,又发现了一样东西。一小片被撕碎的布料。

    布料是靛蓝色的,质地很粗糙,像是穷苦人家穿的短褂。但布料的边缘,

    有一道很奇怪的折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压着。我把布片对着光,仔细看那折痕。上面,

    也沾着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绿色粉末。是石绿!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凶手留下的!

    天快亮了,我不敢再逗留。带着铜扣和布片,我跟老拐悄悄回了城。回到家,我把我爹叫醒,

    把东西给他看。“爹,你快看,这是什么?”我爹拿着那枚铜扣,看了半天。

    “是个‘柳’字……是柳子衿的?”“十有八九。这是他的衣服掉的。

    ”我又把那块布片递过去。“爹,你再看这个。”我爹摸了摸那布片。“这布料,

    是城西布庄的‘老蓝布’,便宜,结实,干活的人最爱穿。”他又看了看那道折痕。

    “这痕迹……像是……画卷的卷轴压出来的!”一个画师,穿着最便宜的蓝布短褂,

    身上带着画卷。这不就是柳子衿吗!“他去见张阔少,不是空手去的。他带着画,或者画具。

    ”我分析道,“两人起了争执,动了手。混乱中,他的扣子掉了,

    装画的布袋也被撕破了一角。”“那他为什么要把尸体运回张家?”“为了嫁祸。

    ”我把卷宗拿出来,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红棉。”“他深爱红棉,却得不到。

    他恨张阔少,更恨红棉的‘背叛’。所以,他杀了张阔少,还要把罪名推到红棉头上。

    他要毁了她。”我爹听得浑身发冷。“好歹毒的心思!”“爹,现在证据确凿。

    我们必须阻止裴敬。”“怎么阻止?他马上就要升堂了!”“来不及去衙门了。

    我们直接去公堂!”我说,“爹,你信不信我?”我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信!

    爹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不信的!”“好!”我把铜扣和布片小心包好。“那我们,

    就去闯一闯这公堂!”5.公堂上的对峙清河县的公堂,我还是第一次来。“威武”的喊声,

    震得房梁上的灰都往下掉。裴敬高坐堂上,一脸正气。堂下跪着的,是浑身是伤的红棉。

    她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滩烂泥。“堂下罪妇红棉,你可知罪?”裴敬的声音,

    传遍了整个公堂。红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啪!”裴敬一拍惊堂木。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上夹棍!”“大人且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公堂外传来。

    所有人都回过头。我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长衫,一步一步,走进了公堂。他身后,

    跟着我。裴敬的脸,瞬间就黑了。“纪仵作?你不是在家养病吗?来此何事!”我爹跪下。

    “回大人。草民有天大的冤情,要向大人禀报!”“冤情?”裴敬冷笑,“本官正在审案,

    你的冤情,退堂后再说!”“大人,草民要说的,正是此案的冤情!”我爹豁出去了,

    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高高举起。“大人,此案另有真凶!红棉姑娘,是冤枉的!

    ”一句话,满堂哗然。来看热闹的百姓,交头接耳。衙役们也都愣住了。裴敬的脸色,

    从黑变成了紫。“放肆!纪怀安!你一个仵作,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咆哮公堂!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草民不敢!”我爹的声音在抖,但没有退缩,“草民这里有证据!

    ”“证据?”裴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官已经查明,人证物证俱在,

    罪妇红棉亲口招认……”“她没有招认!”我忍不住开了口。“她只是被屈打不过,

    无法言语!大人若以酷刑定罪,与草菅人命何异!”“你?!

    ”裴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又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来人啊!

    把这对扰乱公堂的父女,给本官拿下!”衙役们迟疑了一下,还是围了上来。“大人!

    ”我爹急了,“您就看一眼!看完证据,您再定我们的罪也不迟啊!

    ”裴敬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

    他这个“青天大老爷”的招牌,就要砸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爹手里的油纸包。“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呈上来。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花样来!

    ”“若是妖言惑众,本官定将你们父女二人,一并定罪!”周头儿亲自走下堂,

    从我爹手里接过油纸包,呈了上去。裴敬打开纸包。看到里面的铜扣和破布,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这就是你们的证据?一枚破扣子,一块烂布?纪怀安,

    你是在戏耍本官吗!”“大人息怒。”我爹按照我教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

    “请大人看那铜扣背面,是不是刻着一个‘柳’字?”“再请大人看那块布片,

    是不是城西布庄的‘老蓝布’,上面还有一道被画轴压过的痕迹?”裴敬拿起那两样东西,

    将信将疑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慢慢变了。“这……这能说明什么?”他强撑着说。

    “这说明,案发当晚,在城南废井旁的,另有其人!”我爹抬起头,声音洪亮了起来。

    “一个姓柳的画师,穿着一身老蓝布的短褂,身上还带着画卷!而这些东西,

    都是在他和死者张阔少的搏斗中,遗留下来的!”“一派胡言!”裴敬把东西摔在桌上。

    “一个画师?他有何杀人动机?”“动机,就是堂上跪着的红棉姑娘!”我爹朗声道,

    “谁不知道,城西画师柳子衿,痴恋红棉姑娘。因爱生恨,妒杀情敌,再嫁祸心上人,

    好一招一石二鸟的毒计!”“柳子衿?”裴敬念叨着这个名字。他想起来了,

    卷宗里有这个人,但他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他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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