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闭麦后，我杀疯了》第一章：完美主妇的完美牢笼早晨五点四十五分，
生物钟比闹钟提前十五分钟叫醒我。这是成为全职太太的第七年零三个月。
窗外的天还是墨青色，整栋楼只有我家厨房亮着灯——像茫茫海上唯一的灯塔，
只不过我这灯塔不指引方向，只负责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早餐。我叫林晚，34岁，
前广告公司资深文案，现职业家庭保姆、情绪垃圾桶、及全家人的移动背景板。
第一份早餐：婆婆版养生粥。米要泡足四小时，水米比例严格10:1，先大火煮沸，
转文火慢炖四十分钟，最后五分钟放入撕成丝的青菜叶。婆婆王桂枝，退休小学语文教师，
六十二岁，人生信条是“规矩立家”。她上周说粥稀了像刷锅水，前天嫌稠了像糨糊。
今天的水位线我用量杯测过，误差不超过五毫升。第二份早餐：丈夫版西式套餐。
全麦面包烤到边缘微焦，单面煎蛋的蛋黄必须颤巍巍像果冻，培根要焦脆但不能发黑，
咖啡手冲，水温92度。丈夫陈哲，37岁，某外企市场部副总监，
月薪三万一——这是他上周喝醉后炫耀的数字，平时告诉我的版本是“两万左右，
还要还车贷房贷”。他常说：“晚晚，你把家照顾好，我才能在外面打拼。
”翻译过来就是：你负责琐碎，我负责伟大。第三份早餐：儿子版卡通套餐。
用模具把吐司压成恐龙形状，芝士片剪成小三角当背棘，苹果切薄片摆成森林。儿子陈乐乐，
七岁，小学一年级。他昨天说：“妈妈，小胖的妈妈是律师，开庭时超酷！
你以前也是坐办公室的吗？”我愣了两秒，
回答：“妈妈现在的工作是让你和爸爸没有后顾之忧。”他似懂非懂地点头，
转头去玩平板了。第四份早餐：小姑版轻食沙拉。鸡胸肉水煮撕丝，牛油果切片，
淋零脂油醋汁。小姑陈婷，23岁，大学刚毕业，在家“备考公务员”已一年零四个月。
她每天睡到十点，起床第一句话通常是：“嫂子，我那条米色连衣裙熨了吗？
”第二句是：“妈，我这个月零花钱又没了。”我把四份早餐端上桌时，时针刚好指向七点。
家庭晨会准时开始。婆婆用勺子搅了搅粥，舀起半勺，吹了吹，送入口中。她闭眼咀嚼三秒，
睁眼：“米还是硬了。晚晚，我跟你说过，米要选东北五常的，你这次买的是江苏米吧？
”陈哲切开煎蛋，蛋黄流出来——完美。但他皱眉：“今天怎么是美式培根？
我要的是英式厚切。”乐乐咬了一口恐龙尾巴：“妈妈，今天没有橙汁吗？
”陈婷戳着沙拉：“嫂子，油醋汁牌子换了吧？这个酸味不对。”我站在桌边，
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手指在布料下悄悄蜷缩。
手腕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上周拖地时扭的，贴了膏药，但每天重复的劳作让它无法痊愈。
“对不起，明天注意。”我说。声音平稳，笑容标准，像便利店店员念欢迎光临。七年了，
我练就了一项绝技：把情绪像叠衣服一样叠好，塞进心里最深的抽屉，然后上锁。钥匙？
早扔了。陈哲擦擦嘴，起身拎公文包：“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
”婆婆立刻接话：“男人在外面辛苦，晚晚你要理解。别像楼上小张媳妇，
老公加个班就查岗，不像话。”陈婷凑过来：“哥，给我转两千呗，我看中个包。
”陈哲皱眉：“又要买包？你上月不是刚买？”“那个是秋冬款，现在是春夏新款！
哎呀哥~”“行了行了，晚晚，你从我卡里转给她。”陈哲转向我，“密码你知道。
”我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手机密码、邮箱密码、甚至公司系统密码——他嫌记不住，
全让我记着。他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曾经信了。现在想想，
这话的另一种翻译是：“你是我最放心的管家。”送走陈哲，收拾完餐桌，洗碗，擦灶台，
扫地，准备午餐食材。婆婆在客厅看电视，抗日神剧的声音开得很大。陈婷回房间刷抖音，
笑声隔着门板传出来。乐乐背书包出门前，突然回头：“妈妈，你不开心吗？”我蹲下，
帮他理好红领巾：“没有呀，妈妈很开心。”“可你都没笑。”七岁的孩子，
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我扯动嘴角，做出一个笑容：“这样呢？”他看了我两秒，点点头，
走了。门关上的瞬间，笑容从我脸上脱落，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渣。**在门板上，
慢慢滑坐在地。厨房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切出一块光斑，灰尘在里面跳舞。我盯着看，
想起很多年前，我也在阳光里跳过舞——在大学话剧社，我演《玩偶之家》的娜拉。
最后一幕，娜拉摔门出走，对丈夫说：“我要先学会做一个人，
而不是仅仅做一个妻子和母亲。”台下掌声雷动。那时我以为自己懂。现在才知道，
娜拉的勇气在于她摔门，而大多数女人的悲剧在于，她们连走到门边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从客厅到门口的那段路，铺满了“责任”“家庭”“孩子”“名声”的碎玻璃。
光脚走上去，每一步都鲜血淋漓。手机震动，是**客户发来的修改意见：“林**，
这篇软文还需要更柔软一点，要让人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我回：“好的，马上改。”看，
多讽刺。我在真实生活里表演“家庭温暖”，再用文字去贩卖“家庭温暖”的幻象。
这就是我的生活：一个巨大的、精致的、外人羡慕的牢笼。而我，
是笼子里那只羽毛最光滑、歌声最悦耳、最懂得在饲主面前表演的金丝雀。只是没人知道，
金丝雀在没人的时候，会用喙一根根拔自己的羽毛。因为疼，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
第二章：手机里的定时炸弹发现真相的那天，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乌云压顶，没有电闪雷鸣，
甚至没有狗血剧里常有的“直觉”。就是一个普通的、沉闷的、周二下午。
婆婆去老年大学上书法课——她上周报的名，说“要提升艺术修养”，学费两千八，
从我**收入里扣的。陈婷去“图书馆自习”——后来才知道是跟新认识的男生逛街。
乐乐在学校参加课后兴趣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和永远做不完的家务。下午三点，
我熨到第十二件衬衫。陈哲的衬衫，纯白，埃及棉，一件抵我半个月**收入。
蒸汽熨斗嘶嘶作响，白雾升腾，把我和世界隔开。熨到第三件时，手机响了。陈哲的，
放在洗衣篮上——他今早换衣服时落下的。我瞥了一眼，屏幕亮着，
微信消息预览：“晴晴：护照办好了下月15号机票，你说好离婚的，
别骗我~”大脑空白了三秒。真的只有三秒。三秒后，理智像迟到的警察，冲进来封锁现场。
我放下熨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个动作很荒谬，就像马上要拆炸弹了，
还在意手上有没有灰。拿起手机。指纹解锁——我的指纹也能开，
为了方便我帮他回工作消息。聊天记录像一卷裹尸布，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三个月前：晴晴：“你老婆还没发现？”陈哲：“放心，她傻得很。每天就知道做饭拖地。
”晴晴：“那你什么时候离？”陈哲：“等出国手续办好。德国分公司那边我打点好了，
过去就是部门主管。”一个月前：晴晴：“房子我看好了，首付50万，写我名字哦。
”陈哲：“转你了。剩下的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附带一张转账截图：50万，
从我们共同账户转出，备注“投资理财”。一周前：陈哲：“我妈和我妹都搞定了。
我妈答应帮我稳住林晚，我妹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晴晴：“那孩子呢？
”陈哲：“儿子我们陈家肯定要。至于林晚……给她留点生活费，够她回娘家就行。
”昨天：晴晴发来房产证照片，权利人：苏晴。陈哲：“宝贝真棒。下月15号，
新生活开始。”我一张张截图，手指冷得像冰。然后往上翻，翻到更早的记录——两年前，
他们刚认识时。陈哲说：“我老婆就是个家庭主妇，没见识，跟她说不到一块去。
”苏晴回：“那你当初为什么娶她？”陈哲：“年轻不懂事呗。现在懂了，
女人还是要像你这样，独立，有事业，带得出去。”“带得出去”。三个字，像三根钉子，
把我七年的付出钉在耻辱柱上。浴室传来水声，陈哲在洗澡。
他今天提前下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想来，大概是回来确认出国行李清单。
我听见他在哼歌，跑调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结婚时他唱过，在亲友起哄下，红着脸唱完，
然后在我耳边说：“晚晚，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现在他在为另一个女人哼歌。
我退出微信，打开手机银行APP。共同账户余额：35万7千。
原本应该有85万——我们攒了七年，准备换大房子的首付。50万，他转得真干脆。
我继续查。他的个人账户，
户转账：5200、13140、8888……日期分别是情人节、白色情人节、苏晴生日。
用我们“家庭公共基金”的钱，养小三。用我熬夜写文案赚的**费，给他妹买包。
用我七年青春筑起的这个“家”，当他奔向新生活的跳板。浴室水声停了。我迅速放回手机，
拿起熨斗，继续熨衬衫。蒸汽扑在脸上，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陈哲擦着头发出来，
裸着上半身——他曾有腹肌，现在只剩一层软肉，但我从没说过。他说：“晚晚，
我下个月可能要去德国出差，一年。”声音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抬头，
微笑：“怎么这么突然？”“公司安排。”他避开我的眼神，“机会难得，回来就能升总监。
”“哦。”我低头熨衣领，“那家里……”“妈和婷婷会陪你。”他打断，“乐乐也大了，
你轻松点。”轻松点。多体贴。我慢慢熨平最后一道褶皱，把衬衫挂起来。纯白的衬衫，
在灯光下像一面旗，一面投降的白旗。“要去多久？”我问。“一年……也可能更长。
看项目情况。”他凑过来，想抱我，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陌生——不是我买的那个牌子。
我侧身避开：“沾到蒸汽了，小心感冒。”他讪讪收回手：“还是你细心。”细心。是啊，
细心到连你出轨两年，我都“细心”地没发现。或者说，是“细心”地选择了不发现。
因为发现之后呢？撕破脸？离婚？孩子怎么办？我没工作，没收入，34岁，
和社会脱节七年——哪个公司会要一个中年家庭主妇？这些现实问题，像一道道铁栅栏，
把我困在原地。所以我选择不看，不听，不想。假装一切都好，
假装婚姻只是进入了“平淡期”，假装那些深夜的叹息、躲闪的眼神、越来越少的交流，
都是“正常”的。心理学上这叫认知失调：当事实与你深信不疑的信念冲突时，
你会扭曲事实，以维持信念。我深信的信念是：陈哲爱我，这个家需要我，
我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好儿媳”。为了维持这个信念，
我扭曲了所有异常：他加班是真的加班，他冷淡是工作太累，他手机设密码是商业机密，
他转走50万是“投资理财”……直到今天，扭曲达到极限。信念的柱子，“咔嚓”一声，
断了。陈哲换好衣服出门了，说“约了客户”。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放下熨斗，
走到厨房。砧板上放着今晚要切的菜。我拿起刀，刀锋在光下泛着冷光。然后我开始切洋葱。
一刀，一刀，稳定而精准。眼泪流下来——是洋葱辣的，我对自己说。一定是洋葱。
切完洋葱切土豆，切完土豆切肉。所有的食材都变成大小均匀的块、片、丝。
这是七年练就的肌肉记忆，精准得像机器。最后我拿起那个苹果——陈哲昨天买的，
说是“进口的，贵，留给乐乐吃”。现在我知道，他买水果时大概在想：“最后几个月了，
对她好点。”我把苹果放在砧板正中。举起刀。然后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砍了下去。
苹果裂成两半，汁液飞溅。刀尖嵌入木质砧板，发出沉闷的“咚”声。我松开手，
刀还立在砧板上，微微颤抖。看着那两半苹果，我忽然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终于不是因为洋葱。原来人心死的时候，不是轰然倒塌，而是像苹果一样，
从内部开始腐烂。等切开时才发现，芯已经黑了。而我现在，要把这个烂透的苹果，
连皮带核，扔进垃圾桶。但在这之前，我得先让那些把我变成烂苹果的人明白：烂苹果，
也能砸死人。尤其是当它被握在一个不想再忍的女人手里时。
第三章：沉默的猎杀计划（七天冷静期）陈哲出门后，我在厨房站了很久。眼泪早就干了，
脸上绷得发紧。我把劈开的苹果扔进垃圾桶，洗了刀，擦干，放回刀架。动作机械，
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然后我做了三件事：第一，去浴室。打开陈哲的沐浴露，
是我没见过的牌子，木质香调，瓶身写着英文。我挤了一点抹在手腕，闻了闻——很高级，
也很陌生。梳子上缠着他的短发，我捡起几根，用纸巾包好。洗手台角落有一根长发，栗色，
微卷，不是我的。我也收起来。第二，回卧室。打开陈哲的衣柜。西装、衬衫、领带，
都熨得笔挺——我的功劳。我一件件摸过去，在西裤口袋里找到一个酒吧火柴盒，
店名很暧昧：“午夜飞行”。在另一件外套内袋，摸出一张购物小票：SK-II神仙水，
两瓶，日期是上个月8号——我生日那天，他说要加班。我把火柴盒和小票拍下来，
放回原处。第三，书房。他的电脑设了密码，但我知道——他所有密码都是我生日倒序，
因为“好记”。开机，打开浏览器历史记录。
“跨国婚姻财产分割”-“如何争取孩子抚养权”-“小三转正的最佳时机”我笑了。
笑着截屏，上传云端。然后打开网银，登录我们共同账户。交易记录里，
那笔50万的转账赫然在目，收款方叫“苏晴”。我顺着账户信息查，
关联的手机号尾号8808——很吉利的数字，陈哲选的吧。再看他的个人账户。过去半年，
给“8808”转了十二笔钱，总计八万七。
备注都很诗意：“给宝贝买花”“心情好”“纪念日快乐”。而同一时期，
转账记录是：-“生活费”-“妈医药费”-“婷婷学费”-“乐乐补习费”冰冷，
实用，像老板给员工发工资。我关掉电脑，坐在书房椅子上。窗外天色渐暗，
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每一盏灯下大概都有一个故事，或温暖，或龌龊。第四件事，
最重要的事：算账。我拿出纸笔——真正的纸笔，怕电子记录留下痕迹。
开始列清单：【家庭总资产】1.房产：婚房，市值约350万，
贷款还剩80万（主贷人陈哲，我在共同还款人）2.存款：原85万，
现剩35.7万3.车：宝马3系，买时35万，
现估值15万（陈哲开）4.我的首饰：结婚时买的三金，约3万；后来添的项链手链，
约2万5.陈哲的表：两块劳力士，
12万【债务】1.房贷：月供60002.车贷：已还清3.信用卡：陈哲有三张，
总额度20万，
目前欠多少未知【收入】1.陈哲工资：税后约2.8万（他报给我的数字，
开销：每月约1.2万（含房贷、水电煤、伙食、日用品）2.乐乐费用：学费、兴趣班，
月30005.我的个人开销：每月不超过1000（买衣服护肤品都挑最便宜的）算完，
我盯着那些数字。七年婚姻，我像一个勤勉的会计，把每一分钱都记在看不见的账本上。
现在摊开来一看：我创造的直接经济价值几乎为零（**收入微不足道），
但我承担了100%的家务劳动、80%的育儿责任、100%的情绪劳动。而陈哲，
用他的工资，买断了我所有的时间和可能性。这不叫婚姻，叫劳务外包。还是最廉价的那种。
我把账本烧了，灰烬冲进马桶。然后打开手机，
下载了三个APP：录音宝、隐藏相机、手机定位（之前帮陈哲装过，他知道，
但大概早就忘了）。做完这些，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半。该做晚饭了。我系上围裙，
走进厨房。淘米，洗菜，切肉。动作和平时一样流畅，
甚至哼起了歌——乐乐最近喜欢的儿歌。婆婆回来了，拎着书法课的作业：“晚晚，
看我写的‘家和万事兴’！”纸上五个大字，歪歪扭扭，墨迹未干。我笑：“妈写得真好。
”家和万事兴。多讽刺。陈婷也回来了，拎着新买的奶茶：“嫂子，给你带的，少糖。
”“谢谢婷婷。”我接过，放到一边。我从不喝奶茶，她不知道，或者不在乎。
陈哲八点到家，脸色疲惫——装的还是真的，我已经分不清了。吃饭时，
婆婆又开始她的日常讲座：“晚晚，陈哲要去德国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更用心。
男人在外面打拼，女人要把大后方守好……”陈哲低头吃饭，没说话。陈婷刷着手机，
突然说：“哥，德国是不是买奢侈品很便宜？帮我带个包呗！”“到时候看。”陈哲含糊道。
我夹了一块排骨给乐乐，柔声问：“今天在学校开心吗？”“开心！美术课我画了全家福！
”乐乐兴奋地说，“有爸爸、妈妈、我、奶奶、姑姑！”“真好。”我摸摸他的头，
“记得把奶奶画漂亮点。”“我画了奶奶戴金项链！”婆婆笑了：“哎哟，我大孙子真孝顺！
”一家人其乐融融。灯光温暖，饭菜飘香，笑语声声。完美的家庭图景。只有我知道，
这幅画的背面，爬满了蛆虫。饭后，我洗碗。陈哲破天荒走进厨房：“晚晚，辛苦了。
”“不辛苦。”我头也不回。他站了一会儿，大概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走了。
我继续洗碗。水流哗哗，冲走油污，冲不走心里的淤泥。洗完碗，我检查了冰箱，
列了明天的采购清单。给乐乐检查作业，签字。帮婆婆调好明天要看的电视节目。
提醒陈婷“早点睡，对皮肤好”。十点，所有人回房。我最后一个洗澡。热水冲在背上，
皮肤发红，但我感觉不到温度。镜子里的人，34岁，眼角有细纹，脸色暗淡，头发干枯。
曾经也有人说过我漂亮，在大学时，在刚工作时。现在呢？一个标准的黄脸婆，
连出轨的老公都懒得好好敷衍的黄脸婆。擦干身体，我仔细涂身体乳——最便宜的大罐装，
但要坚持涂。然后敷面膜，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我闭着眼睛，
购物小票、长发2.财产情况：已掌握3.工具准备：录音、拍照、定位APP还不够。
我需要更多。第一，钱。共同账户还剩35.7万。陈哲随时可能转走更多。我得先下手。
第二天，我以“想学理财”为由，让陈哲教**作网银大额转账。他大概觉得我蠢，没防备，
演示了一遍。我记住了所有验证环节。等他去上班，我登录账户，分五次，
把35万转到了我婚前的一张卡里——卡是我妈的名字，陈哲不知道。每次转账不超过5万，
避免触发银行风控。留下7000块做样子。转账成功那刻，手心全是汗。第二，人。
苏晴是谁？光有名字和手机号不够。
我用陈哲的淘宝账号（密码也是我生日倒序）查收货地址，
找到一个陌生地址：玫瑰园小区7栋302。收件人：苏晴。再用这个地址，
查美团外卖记录——陈哲的美团账号绑了我的亲情付，我能看到所有订单。过去三个月，
往这个地址送了十二次外卖，备注都很贴心：“不要香菜，辣度微辣”“送到请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