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宋佳欣当众把我的西装扔在地上，讥讽道：“叶离，你这种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注定一辈子在土里刨食，别想我会嫁给你！”我转身离开，回村搞起了特种养殖。三年后，
我开着路虎揽胜回城，成了全省著名的青年企业家。而她却顶着一头乱发，跪在我的车轮前，
卑微乞求：“叶离，借我十万块，哪怕让我去给你喂蝎子都行……”我降下车窗，
冷冷一笑：“好啊，正好厂里缺个铲粪的。”1.“脱下来。”宋佳欣的声音很冷，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
几百双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我们。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定制西装。“这西装是赵阔送的，
你这种人，穿上也是沐猴而冠。”她伸手扯住我的领带，用力一拽。窒息感传来。我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个曾经说要跟我一起在田埂上看星星的女孩，死在了昨天。“叶离，
你看看你的手。”她嫌弃地把我的手举起来，展示给台下的赵阔看。赵阔坐在主桌，
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红酒杯，一脸戏谑。“指甲缝里都是黑泥，洗都洗不干净。
”宋佳欣甩开我的手，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使劲擦着自己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你骨子里流的就是卑贱的血。”“哪怕穿上这身皮，也就是个泥腿子。
”“注定一辈子只能在土里刨食。”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宋佳欣的母亲，我曾经的准岳母，
此刻正一脸谄媚地给赵阔倒酒。“佳欣说得对，这种穷鬼怎么配得上我们家？
”“也就是赵公子大度，不计较你以前跟这种垃圾谈过。”我解开西装扣子，脱下外套，
随手扔在地上。“这婚，是你悔的？”我问。宋佳欣冷笑。“不然呢？
难道还要我跟着你回那个破村子喂猪？”“赵阔能给我市中心的跃层，能给我爱马仕，
你能给我什么？”“给我一手的猪粪味？”我点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枚银戒指。
那是为了结婚，我卖了家里两头牛换来的。现在看来，连废铁都不如。“行。
”我把戒指揣进兜里。“宋佳欣，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土里刨食，也能刨出金子。
”“但愿你别后悔。”宋佳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后悔？”她挽住走上台的赵阔，
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只后悔没早点甩了你。”“滚吧，别弄脏了我的婚礼现场。
”我转身，没有回头。身后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和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
走出酒店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手机响了。是村长打来的。“叶娃子，
那块荒地批下来了，你说的那个特种养殖，真能搞？”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听筒说了两个字。
“能搞。”挂断电话，我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酒店。泥腿子？我会让你们知道，
泥腿子踩出来的路，比你们的红毯还要贵。2.回到村里那天，下了大雨。
村口的大黄狗冲我叫了两声，摇着尾巴蹭了一裤腿泥。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后山的荒地。
三十亩荒地，杂草比人高。村里人都在看笑话。“大学生回村种地？脑子读书读傻了吧。
”“听说是在城里被人甩了，没脸待了。”“老叶家算是完了，供出个大学生，
最后还是回来玩泥巴。”我充耳不闻。我要养的不是猪，也不是鸡。是赤金蝎。
一种药用价值极高，但极难饲养的毒物。也是赵阔家药企的核心原材料之一。只不过，
他们一直靠进口，成本高得吓人。我花光了所有积蓄，搭起了大棚，建起了温控室。
没钱请人，我就自己干。白天拌饲料，晚上观察蝎子的习性。那段时间，我浑身都是腥臭味。
比宋佳欣嫌弃的那种味道，还要重十倍。一个月后，第一批蝎苗到了。
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看着让人头皮发麻。邻居二婶路过，探头看了一眼，
吓得妈呀一声跑了。“叶离这孩子疯了！养一堆毒虫子！”谣言传得飞快。说我在炼蛊，
说我心理变态报复社会。连我爸都坐不住了。他蹲在门口抽旱烟，吧嗒吧嗒响。“儿啊，
实在不行，咱还是种玉米吧。”“这玩意儿看着渗人。”我抓起一只蝎子，放在手心。
它尾针高高翘起，泛着幽冷的红光。“爸，这不是虫子。”“这是钱。
”“比玉米值钱一万倍。”我爸叹了气，没再劝。但他默默帮我把大棚的围栏加固了一圈，
怕村里的孩子误闯。日子一天天过。我几乎住进了大棚里。手上被蛰了好几次，肿得像猪蹄，
高烧不退。我就自己给自己扎针，放血。痛，但是清醒。每当痛得受不了的时候，
我就想起宋佳欣那个眼神。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三个月后，第一批赤金蝎蜕皮了。
原本漆黑的甲壳，变成了暗红色，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成功了。我看着满地的“红宝石”，
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大棚门口。车窗摇下来，
露出一张精致却冷漠的脸。是个女人。“你就是叶离？”她摘下墨镜，打量着我满身的泥污。
“听说你能养活赤金蝎？”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身后的温控室。她下车，踩着高跟鞋，
忍着嫌弃走进大棚。看到那满地的红色，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开个价。”她说。“我不卖。
”我回答得很干脆。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被拒绝。“我是省城苏家的苏青禾。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赵阔的死对头。“我不卖蝎子。”我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卖的是合作。”“我要入股。”3.苏青禾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
那种眼神很犀利，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你胃口很大。”她冷冷地说。
“赵阔垄断了市场，你现在的体量，他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
”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份文件，递给她。那是我的养殖技术专利申请书，
还有一份详细的市场分析报告。“赵阔靠的是进口，受制于人。
”“我的成本只有他的十分之一，品质却是顶级的。”“苏**，你是生意人，
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苏青禾翻看着文件，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她没想到，
一个满身泥巴的农夫，能拿出这种东西。“百分之二十。”她合上文件。
“我要你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注资五百万，另外帮你搞定销售渠道。”“成交。
”我伸出手。那是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苏青禾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保养得宜的手，
跟我握了握。“合作愉快，叶离。”“别让我失望。”五百万到账的那天，
村里的ATM机差点被我取空。我没买车，也没买房。我把周围的三百亩荒地全包了。
雇了村里所有的闲散劳动力，扩建厂房。曾经嘲笑我的那些人，现在排着队来给我递烟。
“叶老板，还要人吗？我有力气！”“叶哥，之前是我嘴臭，您别往心里去。”这就是现实。
钱不仅能熨平生活的褶皱，还能熨平人心的偏见。我给爸妈翻修了老房子，装了地暖。
我爸看着亮堂堂的客厅，手都在抖。“儿啊，这得多少钱啊？”“不多。
”我给他点了一根中华。“以后咱家，只抽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镇上，甚至传到了市里。
“特种养殖大户”、“青年致富带头人”。各种名头接踵而至。但我很低调。
我从不接受采访，也不露面。因为我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赵阔和宋佳欣一份大礼。
那天，我去市里谈设备采购。路过一家奢侈品店。橱窗里，宋佳欣正挽着赵阔的手臂，
指着一款**版的包。“老公，人家想要这个嘛。”赵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手机。
“买买买，烦死了。”他不耐烦地甩出一张卡。宋佳欣也不生气，喜滋滋地去刷卡。
我在门外看着，心里毫无波澜。就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突然，赵阔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什么？货源断了？”“苏家哪来的货？！”“妈的，给我查！
”他挂断电话，狠狠踢了一脚柜台。宋佳欣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亲爱的？”“闭嘴！”赵阔吼了她一声。“公司出事了，赶紧走！
”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我笑了。这只是开始。赵阔，你的噩梦，才刚刚上线。
而宋佳欣，你引以为傲的豪门梦，马上就要碎了。我转身走进旁边的一家4S店。
“这辆路虎揽胜，我要了。”“现车，全款。”4.提车那天，我特意没换衣服。
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裤腿上还沾着点泥点子。路虎4S店的销售小妹倒是没嫌弃，
端茶倒水很热情。就在我签合同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哎哟，这不是叶离吗？
”熟悉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尖酸。宋佳欣挽着赵阔走了进来。冤家路窄。赵阔瞥了我一眼，
鼻孔朝天。“怎么？来这儿蹭空调？”“这儿的车，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一个轮子。
”宋佳欣捂着嘴笑，眼神里满是鄙夷。“叶离，你还是这么虚荣。
”“没钱就老老实实去坐公交车，跑这种地方来装什么？”“是不是想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假装自己发财了？”我没理他们，继续在合同上签字。销售小妹有些尴尬，想说什么，
被赵阔打断了。“把你们经理叫来。”赵阔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
“我要提那辆顶配的揽胜，现在就要。”销售小妹一脸为难。“赵先生，不好意思，
那辆车已经订出去了。”“订出去了？”赵阔冷笑一声。“谁订的？让他让出来。
”“我出双倍定金。”他在市里横行霸道惯了，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销售小妹看了看我，
欲言又止。宋佳欣见状，指着我夸张地大叫：“不会是他吧？”“哈哈哈哈！赵阔你听见没？
她说叶离订了路虎？”“他要是能买得起路虎，我当场把这车轮胎吃了！”赵阔也乐了，
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叶离，**也要有个限度。”“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三百万！
”“你在地里刨一辈子食，能攒够个零头吗？”他站起来，走到那辆崭新的黑色路虎前，
伸手拍了拍引擎盖。“好车啊，可惜被这种穷逼看了一眼，晦气。”“经理呢？死哪去了！
”就在这时，经理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赵阔指着我，一脸傲慢：“把这个要饭的赶出去，
这车我要了。”经理愣了一下，看了看赵阔，又看了看我。然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九十度鞠躬。“叶总！
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手续已经办好了，钥匙给您。”整个展厅一片死寂。
宋佳欣的笑僵在脸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赵阔的手还搭在车上，
此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叶……叶总？”宋佳欣结结巴巴地问。“你认错人了吧？
他就是个种地的！”经理直起腰，冷冷地看了宋佳欣一眼。“这位是我们店的尊贵客户，
全款提车。”“请注意你的言辞。”全款。这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抽在宋佳欣脸上。
我接过钥匙，按了一下。车灯闪烁，发出悦耳的解锁声。我走到车前，看着脸色惨白的赵阔。
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刚才被他摸过的地方。动作慢条斯理，
就像当初宋佳欣擦手一样。“脏。”我说了一个字。然后把纸巾团成一团，
随手扔在赵阔脚边。“以后别乱摸。”“弄脏了，你赔不起。”赵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拳头捏得咯咯响，却不敢发作。因为他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名片。那是苏青禾特意给我印的。
“离禾生物科技，董事长，叶离。”苏青禾的合伙人。
那个最近抢了他大半市场份额的神秘人。竟然是我。宋佳欣还在发愣，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和恐惧。她好像突然意识到。那个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泥腿子。
真的站起来了。而且，站得比她想象的还要高。5.赵阔拉着宋佳欣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
宋佳欣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不甘，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悔意。
但我不在乎。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更何况是这种势利眼的后悔。我开着路虎回了村。
村口的大爷大妈们看直了眼。“乖乖，这车比拖拉机大多了！”“叶离这娃出息了啊！
”我把车停在院子里，给我妈带了一套金首饰。老太太一边埋怨我乱花钱，
一边笑得合不拢嘴，戴着去村头显摆了一下午。但我也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赵阔这种人，
睚眦必报。果然，第二天，麻烦就来了。一群地痞流氓堵在了养殖场门口。手里拿着钢管，
叫嚷着要收保护费。领头的是镇上有名的混混“刀疤”。“叶老板，生意做得挺大啊。
”刀疤用钢管敲着大门，一脸横肉乱颤。“兄弟们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不多，
一个月十万。”工人们吓得不敢出声，缩在后面。我爸拿着铁锹就要冲出去，被我拦住了。
“爸，别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不是报警，是打给苏青禾。“有人捣乱。
”“知道了，五分钟。”苏青禾的回答简洁明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点了一根烟。
看着刀疤他们在外面叫嚣。“姓叶的，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破棚子拆了！
”刀疤见我不动，恼羞成怒，挥手就要让人砸门。就在这时，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紧接着是几辆黑色的特警车。下来的人全副武装，直接把刀疤他们按在了地上。
带队的是县局的刘局长。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一脸歉意。“叶总，受惊了！
”“苏**特意交代过，您是我们县的重点保护企业，绝不能出岔子！”刀疤被按在地上，
脸贴着泥土，吓尿了裤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养蝎子的，怎么能惊动这么大的人物。
我走到刀疤面前，蹲下身。“谁让你来的？”刀疤哆哆嗦嗦，不敢说话。“赵阔？
”我轻声问。刀疤瞳孔一缩，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带走吧。”刘局长一声令下，把人全押上了车。临走前，
他对我说：“叶总放心，这事儿我们会深挖，不管后面是谁，绝不姑息。”我知道，
这是苏青禾在向我展示实力。也是在警告赵阔。晚上，我收到了苏青禾的一条微信。
是一张照片。赵阔在夜总会买醉，怀里搂着两个嫩模。而宋佳欣，正站在包厢门口，
一脸绝望地看着里面。下面附了一句话：“好戏开场了。”我回了一个笑脸。宋佳欣，
这只是开胃菜。当你发现你引以为傲的靠山，其实是一座即将崩塌的沙丘时。
你会是什么表情呢？我真的很期待。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
传来宋佳欣带着哭腔的声音。“叶离……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妈病了，急需手术费。
”“赵阔他……他不接我电话。”我听着电话那头的抽泣声，只觉得讽刺。当初我妈生病，
我求她借两万块钱。她是这么说的：“你妈那种贱命，治什么治？浪费钱。”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