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机震动，是女友王莉发来的消息。【老公，我今晚在新房这边等你哦，
给你一个惊喜！】附带一张照片，是她穿着蕾丝睡裙，侧躺在主卧大床上的**，
背景是我们刚装修好的婚房。我心脏猛地一跳，一股热流涌上。为了这套婚房，
我掏空了父母半辈子的积蓄，加上自己工作以来所有的存款，才凑够一百二十万首付。
王莉说，爱她就要把她的名字写在房本上，给她安全感。我爱她，所以我写了。
为了早点把房子装好，我白天在设计院上班，晚上就跑去工地监工，累得像条狗。现在，
一切都值得了。我把手头最后一张设计图收尾，跟领导告了假，抓起车钥匙就冲出公司。
归心似箭。一个小时后，我提着王莉最爱吃的榴莲千层，站在了新家门口。指纹解锁，
门“咔哒”一声开了。玄关处，一双陌生的男士古驰皮鞋，随意地甩在地上。旁边，
是我给王莉买的，她一直舍不得穿的香奈儿高跟鞋。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主卧的门缝里，透出暧昧的粉色光线。
一阵压抑的、不属于王莉一个人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我像被人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僵硬。
手里的蛋糕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奶油和榴莲的甜腻气味瞬间散开，
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走向那扇虚掩的门。每一步，
脑海里都闪过我们过去五年的点点滴滴。她说：“陈阳，你对我最好了。
”她说：“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我就嫁给你。”她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嫁。”现在，
这些誓言变成了一把把尖刀，**我的心脏。我没有怒吼，没有踹门。我只是掏出手机，
打开了录像功能，然后，轻轻推开了门。房间里，粉色的灯光下，
两个人影在价值三万块的床垫上疯狂交缠。那个女人，是我准备用一生去守护的王莉。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我们房子的装修承包商，马军。他肥硕的身体压在王莉身上，
王莉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谄媚与迎合。我的出现，并没有立刻打断他们。
直到我手机的闪光灯，在黑暗中亮了一下。王莉的动作猛地一僵，她扭过头，
看到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举着手机的我。“啊！”一声尖叫划破了房间的旖旎。
她慌乱地推开身上的马军，抓过被子想遮住自己。马军被打断了好事，一脸不爽地坐起来，
看到我，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哟，正主回来了？
”他慢条斯里地从床头柜拿起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眯着眼打量我。“陈阳？
你……你听我解释！”王莉裹着被子，声音颤抖。我没看她，镜头稳稳地对着他们两人，
将马军那张肥腻嚣张的脸，和王莉苍白惊恐的脸，全都录了进去。“解释？”我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婚房里，睡我的婚床？”马军嗤笑一声，
吐了个烟圈：“什么你的婚房？陈阳，别搞笑了。这房子首付一百二十万，你出了九十万，
王莉可是出了三十万呢。再说了，房本上写着你们俩的名字，她也有一半。”他顿了顿，
故意拍了拍身下的大床。“至于这床，我睡了，怎么了？不服？”我胸口剧烈起伏，
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王莉出了三十万？那三十万，明明是我东拼西凑，
最后从我爸妈养老的存折里拿出来的钱！我当时怕她有压力，骗她说是我找朋友借的，
不用她操心。原来，在她嘴里，这笔钱成了她出的。“陈阳，你别听他胡说！”王莉急了，
想下床，“我们……我们只是喝多了，一时糊涂……”“糊涂？”马军一把将她拽回床上，
捏着她的下巴，笑得更加放肆，“宝贝，跟这穷鬼装什么呢？实话告诉他得了。”他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鄙夷。“陈阳，我跟莉莉早就好上了。她早就受够你这副穷酸样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答应跟你买房吗？因为她知道你傻，会把她名字写上去。这房子，
以后就是我跟莉莉的爱巢。”“你！”我双眼血红，捏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什么我？”马军站起身，**着身体走到我面前，比我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打我？你敢吗？你一个臭画图的，拿什么跟我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
你要是敢声张出去，我让你在咱们市的设计院混不下去！”他伸出肥厚的手掌，
拍了拍我的脸。“识相的，就当没看见，安安静静地滚蛋。房子和王莉，你都别想了。
”那一刻，所有的愤怒、屈辱、心碎，都化为了一片刺骨的寒意。我看着他嚣张的嘴脸，
看着床上瑟瑟发抖却不敢反驳一句的王莉。我笑了。我关掉录像，把视频好好保存。然后，
我当着他们的面，缓缓举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妈。”电话那头，
我妈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阳阳，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跟莉莉在新房吗？怎么样，
还缺什么不？”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王莉。她听到我喊“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疯狂地对我摇头，嘴里无声地做着“求你”的口型。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妈，别准备婚礼了。王莉，她给我戴了顶绿帽子。
”第二章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几秒后，我妈带着哭腔的惊呼声炸开：“你说什么？阳阳！
怎么回事！”王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马军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没想到我竟然会直接把事情捅到家长那里。“陈阳！你疯了！
”王莉尖叫着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侧身躲开，任由她因为重心不稳摔在地板上。
“我没疯。”我冷冷地看着她，“疯的是你。”我没再理会她的哭嚎，
对着电话继续说：“妈，你现在把我姑，我舅，我姨，所有亲戚都拉到一个群里。
我有点东西，要分享给大家开开眼。”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马军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想干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家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现在，这是你们的家丑，不是我的。”我点开微信，
果然，一个名为“陈氏家族群”的聊天群已经建好了。我妈把我拉了进去。群里，
七大姑八大姨正在七嘴八舌地问着怎么回事。我没有半句废话。
直接把刚才录的那段一分多钟，高清**的视频，发了进去。然后，我打下了一行字。
【各位长辈，这是我未婚妻王莉，和我们的装修工头马军。地点，我的婚房。请大家欣赏。
】世界，安静了。王莉看着我手机屏幕上发送成功的提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鸣。
马军也彻底慌了，他冲过来想打我，却被我一脚踹在肚子上。他那身虚浮的肥肉根本不抗揍，
捂着肚子就倒在了地上。“陈阳，**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说了，别碰我。”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王莉的父母，
我的准岳父岳母打来的电话。我直接按了静音。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果然，
不到一分钟，家族群里炸了。我大姨率先开炮：【这……这是什么东西！不要脸！
简直是畜生！】我舅跟着怒骂：【阳阳！报警！必须报警！这女的不能要了！】我爸，
一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人，只发了两个字：【离婚。】不，是【退婚。
】王莉的手机也响个不停，她颤抖着手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她妈撕心裂肺的哭骂声。
“王莉！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王莉握着手机，浑身抖得像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哭。我看着她这副模样，
心里没有一丝**，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五年的感情，原来就是一场笑话。我转身，
准备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站住！”马军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眼神怨毒，“陈阳，你把事情做这么绝，你等着！”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等着。
”我说，“我不仅要让你等，我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把车开到了江边。深夜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我点了一根烟，
看着江面上倒映的城市霓虹，脑子里一片混乱。愤怒，屈辱，心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把我撕碎。我拿出手机，翻看着我和王莉的合照。从大学时的青涩，
到工作后的相互扶持，一张张笑脸，此刻看来无比讽刺。我一张一张地删，删到最后一张时，
手停住了。那是我们拿到新房钥匙那天拍的，我们站在毛坯房里，憧憬着未来的家。
照片里的我，笑得像个傻子。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眼眶发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过去有多甜，现在就有多恨。我将那张照片也彻底删除，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
【张伟律师】电话接通，传来张伟含糊不清的声音：“喂？谁啊大半夜的……”“老张，
是我，陈阳。”“陈阳？**，你这都几点了……出什么事了？”张伟瞬间清醒了。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们市里小有名气的离婚案律师。“我被绿了。”我说得平静，
“婚房，可能也保不住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张伟懂我，
他知道我为了这个房子付出了多少。“房本上，写了她的名字？”“嗯。
”“首付款的转账记录，你还有吗？尤其是你爸妈给你的那笔钱。”“有。
”我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所有转账记录，我都有截图保存。”“那就好办了。
”张伟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陈阳，你听我说，现在不是你情绪崩溃的时候。你要做的，
是立刻、马上，搜集所有对你有利的证据。第一，你父母给你的那笔钱，
必须证明是赠予你个人的，而不是给你们俩的。第二，装修款、家具款，
所有你个人支付的凭证，全部找出来。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出轨的证据。”“视频，
我录了。”“好！”张伟的声音透出一丝兴奋，“但是，只有视频还不够。我们要让她，
净身出户！”第三章天亮了。我在江边坐了一夜，抽了整整一包烟。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脸上时，我掐灭了烟头，发动了车子。悲伤和愤怒不能解决问题，
复仇可以。我没有回家，直接开到了公司。同事们看到我通红的双眼和满身的烟味，
都吓了一跳。“陈阳，你这是怎么了？通宵赶图了？”我摇摇头，打开电脑，
开始疯狂地翻找邮件和网银记录。每一笔给装修公司的转账，
每一笔在网上购买家具建材的订单，我都分门别类，整理得清清楚楚。张伟说的对，
我要让王莉净身出户。不仅如此，我还要让马军付出代价。中午，我接到了王莉父亲的电话。
他的声音疲惫而苍老：“阳阳，我是你王叔。我们……见一面吧。”我同意了。
地点约在一家茶馆，我到的时候，王莉和她父母都在。王莉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母亲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她父亲则是一脸的憔悴和羞愧。“阳阳，是叔叔阿姨对不起你，
是我们没教好女儿。”王父一开口，就想给我鞠躬。我侧身避开了。“叔叔，您别这样。
”我语气平淡，“我今天来，不是来接受道歉的。”王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爬过来想抓我的裤脚。“陈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厌恶地皱起眉，后退一步。“重新开始？王莉，
你觉得可能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那三十万，是怎么回事？”王莉的哭声一顿，
脸色煞白。王父王母也愣住了。“什么三十万？”王母问。“买房的时候，我跟王莉说，
首付我还差三十万。后来我告诉她，钱我找朋友借到了。”我看着王莉，眼神冰冷，“王莉，
你告诉叔叔阿姨，这三十万，你是怎么跟马军说的？”王莉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说……她说那是她出的钱。”我替她说了出来。
王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王莉：“你这个……你这个孽障！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王莉被吼得缩成一团。“阳阳，这房子，我们不要了！
一分钱都不要！”王父喘着粗气，“我们这就让她跟你去办手续，把名字去掉！
我们家没这个福分！”“晚了。”我摇摇头。“什么？”“叔叔，阿姨，
不是我不想好聚好散。”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这是我昨晚离开婚房前，
悄悄放在床底的录音笔录下的内容。里面是王莉和马军的对话。
【马军：那**把视频发到家族群了，怎么办？】【王莉：我爸妈快把我骂死了……军哥，
你可得帮我啊！】【马军：帮你？怎么帮？你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不过嘛，也不是没办法。
那房子，你占一半产权，死活咬住不松口。等跟他把离婚手续办了，房子卖掉，你分到的钱，
咱俩一人一半。】【王莉：能行吗？他爸妈那三十万……】【马军：傻啊你！
就说那是你找我借的！反正他也没证据！到时候打官司，法官也只会按房本上的名字判。
】录音放完，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王父王母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那眼神，
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王莉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你……你算计我！”她指着我，
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算计你？”我笑了，“王莉，从你伙同马军，
想骗走我父母养老钱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站起身，
不再看他们一眼。“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我走出茶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的郁结之气，终于散去了一些。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马军。
下午，我把整理好的所有证据，都发给了张伟。张伟回了我一个字：【稳】。傍晚，
我正准备下班，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是陈阳，陈设计师吗？
”一个温润悦耳的女声传来。“我是，请问您是？”“我叫苏月，
是‘星河湾’项目的负责人。我看了你今天提交的最终设计稿，非常欣赏。
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单独请你吃个饭，聊一聊后续的合作。”苏月？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我们市最年轻、也最漂亮的女企业家，星河集团的CEO。
“星河湾”是我们设计院今年最大的项目，谁能拿下，谁就能在院里横着走。
我本来只是个小角色，被派去做一些边角料的工作。但昨天，我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
都倾注到了这份设计稿里。我做了一个最大胆、也最打败性的方案。没想到，
竟然真的被她看中了。“有时间。”我几乎没有犹豫。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我彻底翻身的机会。我不能错过。第四章餐厅是苏月定的，
一家私密性极好的法式餐厅。我赶到时，她已经到了。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长发微卷，妆容精致，正优雅地翻看着菜单。看到我，她抬起头，
对我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陈设计师，请坐。”“苏总，您好。”我有些拘谨地坐下。
眼前的女人，气场太强了。她就像一颗自带光芒的钻石，让人不敢直视。“不用这么客气，
叫我苏月就好。”她将菜单递给我，“看看想吃什么。”我简单点了一份牛排。“陈阳，
我看了你的履历。”苏月开门见山，“你在设计院待了三年，一直不温不火。
但你今天交上来的那份‘星河湾’概念稿，很大胆，也很有才华。
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平庸的人能做出来的东西。”她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
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之前过得太安逸了。”“是吗？
”苏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我倒觉得，你像是经历了一场蜕变。”我沉默了。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她忽然说。我心里一紧，抬头看她。“你的私事，
我本不该过问。”苏月抿了一口红酒，姿态优雅，“但我欣赏你的才华，
我不希望你的才华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埋没。”她顿了顿，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一双美目直视着我。“‘星河湾’这个项目，我想交给你来主导。但是，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在项目期间，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关于你的负面新闻，
影响到我们星河集团的声誉。”我明白了。她是在给我机会，也是在敲打我。“苏总，
您放心。”我迎着她的目光，郑重地说道，“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干净。
绝不会牵连到项目和公司。”“很好。”苏月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靠回椅背，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这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苏月的出现，像是一束强光，
照进了我黑暗的人生。我意识到，我不能再沉溺于报复的**中，我需要抓住这个机会，
让自己变得更强。只有站得足够高，才能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仰望我。饭后，
苏月让司机送我。“陈阳，”临下车前，她忽然叫住我，“你的前女友，眼光不太好。
”我愣住了。她冲我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个好的设计师，
值得更好的搭配。”车子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有些失控。回到家，
我爸妈正在客厅等我。看到我，我妈的眼圈又红了。“阳阳，都处理好了吗？
那家人没为难你吧？”“妈，没事了。”我勉强笑了笑，“房子的事，交给律师了。
”我爸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万，是你王叔叔刚刚送过来的。
”我愣住了：“他来过了？”“嗯，下午来的。跪在门口，求我们原谅。说他们家对不起你，
这二十万，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求你……高抬贵贵手。”我爸叹了口气。
我沉默地接过卡。我能想象到王父那张老实本分的脸，是如何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但，
我不会心软。如果我没有录下那段录音，现在被动的就是我。王莉和马军会联手，
像吸血鬼一样，榨干我父母的最后一分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第二天，
我刚到设计院，就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院长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
跟我昨天见到的苏月一样。“小陈啊，前途无量！‘星河湾’的项目，苏总亲自点名，
让你来做总设计师！院里决定，成立一个专项小组，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办公室里，
所有同事都向我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伟。“陈阳，
告诉你个好消息。马军，被抓了。”第五章我瞳孔一缩。“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些装修转账记录吗？”张伟的声音透着兴奋，
“我查了一下那个收款账户，发现是个皮包公司，而且流水异常巨大。我怀疑马军借着装修，
在干洗钱的勾当，就顺手把线索匿名举报了。”“没想到，一查一个准。他不仅洗钱，
还偷工减料，用了大量不合格的劣质建材。现在，所有被他坑过的业主都在联合起诉他。
他这辈子，估计是要在牢里过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动。“王莉呢？
”“她也被传讯了。虽然她不知道洗钱的事，但她是知情人，也跟着用了不少劣质材料，
想省钱。现在作为同案犯，就算判不了几年，案底是肯定留下了。她那份汽车销售的工作，
也黄了。”挂了电话，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马军进去了。王莉身败名裂。这一切，
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彻底。我以为我会很开心，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但实际上，
我心里很平静。就像清理掉了两件垃圾，我的世界，终于干净了。“陈阳？陈阳？
”院长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啊，院长，不好意思，刚接了个电话。”“没事没事。
”院长笑得更灿烂了，“怎么样？‘星河湾’的项目，有没有信心？”“有。”我点头，
目光坚定。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星河湾”的项目正式启动，我忙得脚不沾地。
苏月给了我最大的权限和支持，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带着团队，
一遍遍地修改方案，一次次地去工地勘察，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
苏月几乎每天都会来项目部。有时是开会，有时，只是带一杯咖啡给我。“别太累了。
”她把咖啡放到我桌上，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谢谢苏总。”“说了，叫我苏月。
”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我抬头，正好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眸。她的眼睛很亮，
像是有星星在里面。我心头一跳，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好……苏月。”她笑了，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冲淡了她平日里的清冷。“这才对。
”周围的同事们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有些不自在。苏月却毫不在意，
她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纸巾，轻轻擦掉我嘴角不小心沾上的墨迹。“你啊，
跟个孩子一样。”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宠溺。整个设计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颊在发烫。接下来的日子，苏月对我的“特殊关照”愈演愈烈。
她会以讨论工作的名义，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然后聊着聊着，就开始问我喜欢吃什么，
平时有什么爱好。她会“不经意”地跟我穿同色系的衣服，营造出一种情侣装的错觉。
她甚至在一次酒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挽住了我的胳膊，
对一个想跟她套近乎的富二代说：“不好意思，我今晚的舞伴，已经有约了。
”那个富二代悻悻地离开，而我，则成了全场的焦点。我不是傻子，
我能感觉到苏月对我的意思。但我不敢回应。我刚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里爬出来，浑身是伤。
而她，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完美。我配不上她。直到那天晚上。
项目的一个关键节点顺利完成，苏月提议大家一起去庆功。在KTV里，大家都喝嗨了。
苏月也喝了不少，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比平时多了几分娇媚。她把我拉到一个角落，
塞给我一杯酒。“陈阳，陪我喝一杯。”我接过酒杯，看着她迷离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什么为什么？”她明知故问。“你知道的。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月笑了，她放下酒杯，
一步步向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然后，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因为，
”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的前女友是瞎子，但我不是。
”“我想让你知道，你到底有多好。”第六章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苏月温热的呼吸和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将我整个人包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