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碎后遇星河

琉璃碎后遇星河

八亦承 著

《琉璃碎后遇星河》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八亦承倾力创作。故事以苏清鸢顾晏辞琉璃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苏清鸢顾晏辞琉璃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令人惊叹的”那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洒在两人身上,留下两道交叠的影子。苏清鸢坐在顾晏辞的车里,……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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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雨巷里的闪婚协议苏清鸢抱着半箱旧书站在连绵的冷雨里,

    婚介所的玻璃门像块蒙尘的镜子,清晰照出她湿透的发梢黏在脸颊,

    洗得发白的棉麻衬衫紧贴着脊背,勾勒出单薄却挺直的轮廓。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得近乎发烫,

    前婆婆尖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耳膜发疼:“苏清鸢,你别想赖掉皓轩的赌债!

    当初要不是你这不下蛋的鸡,他能借酒消愁染上赌瘾?我们林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雨水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褪色的帆布包上,晕开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包里躺着她的离婚证和全部积蓄——一叠被压得平整的五万块现金,

    距离前夫林皓轩欠下的二十万巨债,不过是杯水车薪。三个月前,

    她刚结束维持三年的窒息婚姻,从那个充斥着冷暴力的“家”搬出来时,

    只带走了这箱专业书籍和一双手——那双能将支离破碎的文物复原如初的手。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帆布包边缘的磨损处,她想起最后一次修复宋代青瓷时,

    指尖触到瓷片的温润触感,那是她在冰冷婚姻里唯一的慰藉。“抱歉,借过。

    ”一道清冷如玉石相击的男声打断她的怔忪。黑色伞沿优雅地掠过她的头顶,

    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气。男人身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西装,肩线挺拔如松,

    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在雨雾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下颌线绷得很紧,眉峰微蹙,

    显然正被某件事烦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苏清鸢连忙侧身让路,

    怀里的旧书却不慎滑出一本,恰好落在男人锃亮的皮鞋旁。她慌忙去捡,

    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一片温热——男人已经弯腰拾起了书,

    扉页上“文物修复工艺”的字样清晰可见。这时,婚介所的王阿姨快步迎出来,

    拉着男人热情推销:“顾先生,您这条件还用愁找不到对象?年轻有为又多金,

    就是您说的‘立刻结婚’这个要求,真是难倒我了……”“只要能应付家族催婚,

    堵住商业联姻的麻烦,其他条件无所谓。”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目光却在扫过门口狼狈却眼神清亮的苏清鸢时,忽然顿了顿。

    他注意到女孩指尖的薄茧——那是长期握持修复工具留下的痕迹,

    不同于寻常女孩的纤细娇嫩,却透着一种踏实的力量。半小时后,

    两人相对坐在街角的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驱散了雨意的寒凉,苏清鸢攥着温热的拿铁杯,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对面的顾晏辞推过来一份拟好的协议,墨色字迹遒劲有力,

    像他本人一样不容置疑:“闪婚,一年后和平离婚。我帮你还清二十万债务,

    额外再支付五十万作为补偿。婚姻存续期间,你只需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

    不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亦不会对你提出任何过分要求。”她抬头望进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男女之间的欲望,只有纯粹的交易感,像在谈论一笔普通的商业合作。

    “为什么是我?”苏清鸢轻声问,她不明白,这样出色的男人,

    为何会选择她这样一个刚离婚、还背着债务的女人。顾晏辞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发出规律的轻响:“你刚离婚,背景干净,没有复杂的社交关系;穿着朴素却整洁,

    指甲缝里有修复工具留下的薄茧,说明你有正当职业且踏实肯干,不是贪慕虚荣之辈。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眼底的倔强,补充道,

    “我需要一个‘妻子’挡住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你需要钱解决困境。我们各取所需,

    这是最公平的交易。”窗外的雨恰好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恰好落在协议末尾的签名处。

    苏清鸢想起前婆婆狰狞的脸,想起工作室拖欠的房租,

    还有那些等着她修复文物的老客户的信任。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微微颤抖,

    最终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顾晏辞看着她落笔时紧绷的手腕,眸色微动,

    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枚素圈钻戒,轻轻推到她面前:“应付场面用,设计简洁不易出错,

    离婚时记得归还。”钻戒的铂金光泽在阳光下不算刺眼,却让苏清鸢忽然红了眼。

    这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枚钻戒,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她想起三年前林皓轩连结婚戒指都用廉价的合金款,如今这枚素圈的冰凉触感,

    竟让她生出几分荒诞的酸楚。三天后,民政局门口阳光正好。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

    拍完照片,接过红色的结婚证时,苏清鸢指尖的温度比结婚证的封皮还要凉。没有婚礼,

    没有祝福,只有顾晏辞派来的助理小陈,恭敬地将她送到顾家老宅。

    黑色轿车停在雕花铁门外,看着那座气派的江南园林式建筑,苏清鸢深吸一口气,

    攥紧了包里的离婚证——那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退路。

    第二章老宅里的下马威顾家老宅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式建筑,

    青瓦白墙在午后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回廊曲折处种着大片芭蕉,

    雨滴顺着宽大的叶片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客厅里已经坐着几位长辈,正中的红木沙发上,

    顾老太太戴着银丝老花镜,手里攥着一串佛珠,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走进来的苏清鸢,

    从头到脚,不肯放过任何细节。“你就是苏清鸢?”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

    杯底与杯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听说你是二婚,

    前夫还欠着一**赌债?我们顾家虽不是什么顶级豪门,但也容不得这样的媳妇进门。

    ”苏清鸢挺直脊背,指尖悄悄扣住裙摆,却没有丝毫怯懦:“奶奶说得没错,

    我确实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前夫的债务也属实。但我和顾晏辞结婚,

    是基于彼此的意愿达成的共识,我的过去或许不够光鲜,但我向您保证,

    绝不会因为个人问题,影响我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更不会给顾家丢脸。”“口气倒不小。

    ”坐在旁边的二婶李曼妮轻笑一声,晃着腕间价值不菲的珍珠手链,

    珠子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们顾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清鸢啊,

    你知道晏辞的堂妹顾婉儿吧?留洋归来的博士,父亲又是集团副总,

    和晏辞才是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她说着,故意抬了抬下巴,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苏清鸢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到顾晏辞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侧脸线条冷硬,显然没有要替她解围的意思。也是,他们本就是交易关系,

    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契约妻子”,得罪家族长辈。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告诉自己不必在意这些轻视,只要熬过一年就好。“行了,既然证都领了,就是顾家的人了。

    ”顾老太太摆摆手,佛珠在她指间转了一圈,“明天起,你跟着曼妮学管家,

    学学怎么伺候男人,怎么打理家事,别到时候让人笑话我们顾家娶了个不懂规矩的媳妇。

    ”晚饭时,顾婉儿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回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

    发梢烫着温柔的大卷,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气质温婉可人。

    一进门就亲昵地拉着顾晏辞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哥,你真结婚了?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给你准备新婚礼物啊。”她的目光在苏清鸢身上转了一圈,

    笑容瞬间淡了几分,像被蒙上一层薄霜:“这位就是嫂子?看着倒是清秀干净,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能力配得上我哥。”她说着,故意拿起桌上的进口水果,

    用银质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着皮,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苏清鸢。苏清鸢正低头喝汤,

    温热的鸡汤刚送到嘴边,

    忽然感觉脚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有人用高跟鞋跟狠狠踩了她一下。她猛地抬头,

    正好对上李曼妮似笑非笑的脸,对方的脚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显然是故意为之。

    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顾老太太正和顾晏辞说着公司的事,

    顾婉儿则低头玩着手机。“二婶,”苏清鸢放下汤勺,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听得见,“您的鞋跟硌到我了。麻烦您挪一下脚,

    不然我怕等会儿您的新鞋被我不小心踩脏,那就不好了。”李曼妮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敢当众拆穿她,脸色瞬间由白转青:“抱歉啊,年纪大了,

    腿脚不方便,没注意。”她悻悻地收回脚,心里却把苏清鸢恨得牙痒痒。

    顾晏辞这时才放下筷子,伸手将一块炖得软烂的排骨夹到苏清鸢碗里,

    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吃饭吧,菜要凉了。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苏清鸢的碗沿,带来一丝微弱的温度。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顾老太太挑了挑眉,李曼妮的脸色更难看了。晚饭后,

    两人一起回到顾晏辞位于市中心的江景别墅。一进门,苏清鸢就摘下那枚素圈钻戒,

    轻轻放在玄关的水晶托盘上,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枷锁:“今天谢谢你,刚才在老宅,

    你没必要帮我的。”“举手之劳。”顾晏辞松开领带,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语气依旧平淡,

    “在顾家,你是顾太太,代表的是我的脸面。让人欺负得太难看,丢的是我的人。

    ”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给苏清鸢,“不过,你刚才的反应不错,

    比我想象中更有骨气。”苏清鸢接过酒杯,

    指尖感受到玻璃杯的冰凉:“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修复工作室,虽然现在遇到点困难,但不需要你的资金支持。

    我们的交易只限于婚姻,我不想欠你太多。”顾晏辞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他调查过苏清鸢,知道她的修复技术有多出色——三年前,

    她曾以匿名身份修复过一件濒临破碎的宋代汝窑青瓷,那细腻的补釉工艺和精准的色彩还原,

    惊艳了整个文物界。只是后来为了支持前夫林皓轩所谓的“创业梦”,

    才关掉了原本小有名气的工作室,甘愿做个围着家庭转的全职太太。“随你。

    ”他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转身走向书房。

    第三章意外的修复委托苏清鸢的工作室开在老城区的胭脂巷里,面积不大,

    只有不到三十平米,却被她收拾得干净整洁。临街的窗户下摆着一张宽大的修复台,

    齐摆放着各种修复工具:放大镜、镊子、调色盘、细毛笔……墙上挂着她修复过的文物照片,

    从碎成十几片的唐代三彩马到残缺不全的明清古画,每一件都栩栩如生,

    看不出丝毫修复痕迹。这天上午,苏清鸢正在修复一只清代的青花缠枝莲纹碗,

    指尖捏着细如发丝的毛笔,小心翼翼地为碗口的缺口补色。阳光透过老式木窗洒进来,

    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工作室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进来的是一位穿着考究的老者,一身藏蓝色中山装熨烫平整,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的锦盒,神情凝重得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墙上的照片,眼神里的怀疑渐渐变成了惊讶。“您是苏清鸢**吗?

    ”老者走到修复台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激动所致。

    苏清鸢放下手中的毛笔,用干净的软布擦了擦指尖:“我是苏清鸢,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请坐。”她给老者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老者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只是小心地打开锦盒。里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上面散落着十几片琉璃碎片,

    最大的一块也不过巴掌大小,最小的碎片细如米粒。碎片色泽通透,呈现出罕见的孔雀蓝,

    纹路精美繁复,边缘还有明显的磕碰痕迹。“这是我家传的宝贝,是清代宫廷御用的琉璃盏,

    不慎被我小孙子打碎了。我找了京城、上海的十几位修复大师,他们都束手无策,

    说这琉璃质地太脆,修复难度太大。后来听文物局的老领导推荐,说您手艺高超,

    特意赶过来想请您试试。”苏清鸢拿起一片琉璃碎片,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察。

    这只琉璃盏的工艺极其精湛,胎体薄如蝉翼,釉色均匀透亮,碎片边缘还有细小的冰裂纹,

    显然是年代久远的老物件。琉璃本身质地脆弱,且这种孔雀蓝釉色非常罕见,想要完美修复,

    不仅需要精准的拼接技术,更要调配出一模一样的釉色,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二次损坏。

    “我可以试试,但成功率只有六成。”苏清鸢如实说道,没有丝毫夸大,

    “而且修复周期很长,至少需要三个月。我需要查阅大量的古籍资料,

    研究这种琉璃的**工艺和釉色配方,不能保证完全恢复原貌。”“六成足够了!

    ”老者激动地站起来,手里的茶杯都晃出了水,“只要能让它恢复七八分样子,

    我就心满意足了。费用不是问题,你尽管开口。”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笔锋刚劲地写下一个数字,推到苏清鸢面前,“这是五十万定金,事成之后,

    我再付一百万尾款。如果修复效果特别好,我再给你加五十万奖金。

    ”苏清鸢看着支票上的数字,愣了一下——一百五十万,足够她还清所有债务,

    还能扩大工作室规模,招聘专业的助理。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接过锦盒:“您放心,

    我会尽全力。这三个月里,我会定期给您发送修复进度,有任何问题都会及时和您沟通。

    ”老者走后,苏清鸢将琉璃碎片小心地摆放在工作台上,正准备开始研究修复方案,

    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晏辞的助理小陈打来的:“苏**,顾总让我告诉您,

    今晚有个重要的商业晚宴,需要您陪同出席。礼服已经送到您的工作室楼下了,

    我现在上来给您送过去。”晚上七点,苏清鸢穿着顾晏辞让人送来的香槟色晚礼服,

    站在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门口,有些局促地攥着裙摆。礼服是著名设计师的定制款,

    剪裁贴合她的身形,将她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肩线完美勾勒出来,衬得她皮肤白皙如玉,

    和平时穿着工装的朴素样子判若两人。她化了淡妆,唇上涂着豆沙色口红,

    整个人显得温婉又大气。顾晏辞从停车场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清鸢时,

    眼神明显顿了一下。他快步走过去,递给她一杯香槟,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背,

    感受到一丝微凉的温度:“别紧张,跟着我就好。有人和你说话,你微笑点头就行,

    不用刻意应酬。”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腰上,带着温热的触感,让她莫名安定下来。

    晚宴上,不少商界名流都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顾晏辞突然结婚的消息,

    在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位以冷漠禁欲著称的顾氏集团总裁,

    竟然悄无声息地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婚女人。“那就是顾总的新太太?看着挺普通的啊,

    穿得也不算特别华丽。”“听说还是个二婚,前夫好像还欠着赌债呢。

    顾总该不会是被什么迷魂汤灌住了吧?”细碎的议论声像蚊子似的传入苏清鸢耳中,

    她攥紧了手里的香槟杯,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顾晏辞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握紧了她的手,

    转头对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投去冰冷的目光,那眼神锐利如刀,让议论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在意别人的眼光。”顾晏辞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带着淡淡的薄荷香,“你是顾太太,这就够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

    让苏清鸢瞬间平静下来。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不远处——是林皓轩。

    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廉价西装,领口沾着油渍,头发乱糟糟的,正端着酒杯向他们走来,

    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清鸢,真的是你?没想到你竟然嫁给了顾总,真是好福气啊!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能不能帮我在顾总面前美言几句,让他给我安排个工作?

    ”苏清鸢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顾晏辞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林皓轩,

    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林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的太太,不是你能随便称呼的。

    另外,你骚扰我太太的行为,我会让我的律师处理。”林皓轩被他强大的气势吓到,

    手里的酒杯差点摔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顾总,我……我只是想和清鸢叙叙旧,

    没有别的意思……”“没什么好叙的。”苏清鸢从顾晏辞身后走出来,眼神坚定如铁,

    “林皓轩,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欠我的十万块钱,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追回。至于你的工作和债务,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与我无关。”林皓轩没想到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的苏清鸢会变得这么强硬,愣了一下,

    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走了。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苏清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感觉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她转头对上顾晏辞的目光,

    发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更勇敢。

    ”那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洒在两人身上,留下两道交叠的影子。苏清鸢坐在顾晏辞的车里,

    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忽然觉得,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人会站出来保护她。第四章琉璃盏后的秘密接下来的日子,

    苏清鸢全身心投入到琉璃盏的修复工作中。她把工作室的门关了,

    在门上贴了“暂停营业三个月”的通知,每天从早上八点忙到晚上十点,

    查阅了大量的古籍资料,从《天工开物》到《考工记》,笔记记了整整三个本子。

    为了调配出和琉璃盏一模一样的釉色,她反复试验,光是废弃的琉璃碎片就堆了满满一纸箱,

    常常忘记吃饭睡觉。顾晏辞偶尔会来工作室看她。他从不打扰她工作,

    只是提前让助理买好温热的晚餐,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文件。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

    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一个专注地修复文物,一个认真地处理工作,画面竟格外和谐。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一天晚上十点多,

    顾晏辞看着苏清鸢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皱着眉走过去,强行将她手里的工具拿开,

    “先吃饭,我让厨房炖了你喜欢的红枣枸杞乌鸡汤。”苏清鸢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疲惫,

    却依旧闪烁着光芒:“快好了,你看,这些碎片已经基本拼接完成了,就差最后补色了。

    ”她指着工作台上的琉璃盏,经过她的拼接,琉璃盏已经大致恢复了原貌,

    只剩下一些细小的缝隙需要填补。顾晏辞走过去,俯身看着工作台上的琉璃盏。灯光下,

    琉璃盏的孔雀蓝釉色泛着温润的光泽,即使还有缝隙,也难掩其精美的工艺。“这只琉璃盏,

    很特别。”他忽然说道,手指轻轻拂过琉璃盏的边缘,动作小心翼翼,

    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是啊,它的吹制工艺非常精湛,釉色配方也很独特,

    应该是清代宫廷造办处的作品。”苏清鸢点点头,拿起一片细小的碎片,“这种孔雀蓝釉,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调配出来了,我试了十几种配方,都还差一点味道。

    ”顾晏辞的目光落在琉璃盏底部的一个细小印记上,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这个印记,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拿出手机,对着印记拍了张照片,仔细端详着,

    “很像我爷爷书房里一本古籍上记载的印记。”苏清鸢好奇地凑过去,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什么印记?我怎么没注意到。”琉璃盏底部的印记非常小,

    只有指甲盖大小,形状像一弯月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就是这个月牙形的印记。

    ”顾晏辞指着印记说道,“我爷爷生前喜欢收藏古籍,其中有一本明代的《琉璃考》,

    里面记载过一个失传的琉璃工坊,他们**的琉璃都会刻上这样的月牙印记。

    那个工坊的琉璃**工艺,在当时是最顶尖的,后来因为战乱失传了。

    ”苏清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真的吗?

    如果能找到那个琉璃工坊的资料,尤其是釉色配方,对修复这只琉璃盏会有很大的帮助。

    说不定还能完美还原它原来的样子。”“我回去帮你找找。”顾晏辞收起手机,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我爷爷的书房一直锁着,

    明天我让管家把钥匙拿来,我们一起去看看。”第二天下午,两人一起去了顾家老宅的书房。

    书房很大,三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泛黄的古籍。顾晏辞按照记忆,

    在书架最上层找到了那本《琉璃考》。古籍的封面已经有些破损,纸页也变得脆弱不堪。

    顾晏辞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一些手绘的琉璃**图纸。

    “找到了!”苏清鸢指着其中一页,激动地说道。

    页面上详细记载了那个失传工坊的琉璃**工艺,包括釉色配方、烧制温度和时间,

    甚至还有补色的技巧。根据古籍上的记载,苏清鸢立刻调整了修复方案。

    她按照古籍上的配方,用天然的孔雀石、青金石等矿物颜料调配釉色,每天反复试验,

    终于调配出了和琉璃盏原本色泽一模一样的釉色。又过了一个月,琉璃盏终于修复完成。

    当苏清鸢将修复好的琉璃盏放在阳光下时,整个工作室都被照亮了。琉璃盏通体透亮,

    孔雀蓝釉色均匀饱满,纹路清晰可见,那些细小的缝隙被完美填补,仿佛从未破碎过。

    苏清鸢看着琉璃盏,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三个月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老者来取琉璃盏时,

    看到修复后的成品,激动得手都抖了,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太完美了!苏**,

    你的手艺真是神乎其技!比我小时候看到的样子还要完好!”他当场拿出一张银行卡,

    递给苏清鸢,“这里面是剩下的一百五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苏**,

    我是盛景集团的董事长周明远。以后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盛景集团永远是你的后盾。”苏清鸢接过银行卡,愣了一下。盛景集团是国内知名的大企业,

    涉及房地产、文化产业等多个领域,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竟然是董事长。“周董,

    谢谢您的信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周明远走后,苏清鸢拿着那张银行卡,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终于可以还清所有债务,重新装修工作室,实现自己多年来的梦想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顾晏辞发个消息道谢,却又有些犹豫——他们只是交易关系,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亲密?晚上,苏清鸢做了一桌子菜,都是顾晏辞喜欢吃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为他做饭,心里有些紧张,反复检查着每一道菜的味道。她不知道的是,

    顾晏辞早就从助理那里得知了琉璃盏修复成功的消息,特意推掉了晚上的应酬,提前回了家。

    顾晏辞推开门,看到满桌子的菜和系着围裙的苏清鸢,

    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隆重?”“琉璃盏修复完成了,

    我还清债务了。”苏清鸢笑着说,眼里闪烁着泪光,“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帮我找到那本古籍,我可能根本完成不了修复。这段时间,也谢谢你的照顾。

    ”顾晏辞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糖醋排骨,

    味道酸甜适中,正好符合他的口味:“味道很好,比酒店的厨师做的还好吃。”那一晚,

    两人吃得很开心,聊了很多。苏清鸢说起自己从小对文物修复的热爱,

    说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博物馆看文物的经历;顾晏辞说起自己创业初期的艰难,

    说起对家族产业的规划。他们发现,彼此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聊到深夜都意犹未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气氛格外温馨。

    第五章顾家的风波苏清鸢修复盛景集团董事长周明远家传琉璃盏的事情,

    很快在文物修复界传开了。周明远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文物修复成果展,

    邀请了业内知名的专家和收藏家。苏清鸢的修复技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她的工作室名声大噪,每天都有很多人找上门来,请她修复文物,订单排到了半年后。

    顾家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顾老太太特意让管家给苏清鸢打电话,邀请她回老宅吃饭,

    语气比上次温和了许多。顾晏辞得知后,主动提出陪她一起回去,

    理由是“避免你再被人欺负”。饭桌上,顾老太太看着苏清鸢,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甚至主动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清鸢啊,你真是个能干的孩子。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手艺,

    不仅还清了债务,还为我们顾家争光了。以前是奶奶对你有偏见,你别往心里去。

    ”“奶奶言重了,我怎么会怪您呢。”苏清鸢连忙站起来,接过红烧肉,

    “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我已经很开心了。

    ”李曼妮看着苏清鸢受到老太太的青睐,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她眼珠一转,

    放下筷子说道:“清鸢啊,你现在名气这么大,工作室肯定很忙吧?

    女人家终究还是要以家庭为重,不如你把工作室关了,专心在家做顾太太,帮晏辞打理家事,

    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你看你每天忙得不着家,晏辞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苏清鸢放下筷子,

    认真地看着李曼妮,语气坚定:“二婶,文物修复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梦想,

    我不会放弃的。我承认,作为顾太太,我有责任照顾好家庭,但我相信,

    我可以平衡好事业和家庭。而且晏辞也支持我的工作,他从来没有因为我忙而抱怨过。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李曼妮脸色一沉,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顾家的媳妇,

    哪有整天在外抛头露面的?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顾家?再说了,晏辞那么忙,

    你应该多为他着想,而不是只想着自己的事业。”“二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

    女人也有追求自己事业的权利。”顾晏辞放下酒杯,语气坚定地打断李曼妮的话,

    “清鸢有这样的才华,是她的骄傲,也是我们顾家的骄傲。她的事业不仅不会影响家庭,

    还能为顾家带来更多的荣誉。我们应该支持她,而不是拖她的后腿。”顾老太太也点点头,

    放下手里的佛珠:“晏辞说得对。清鸢有这样的才华,不能埋没了。

    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事业,家里的事情有管家和佣人,不用你操心。顾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李曼妮没想到老太太会站在苏清鸢那边,气得脸都红了,却又不敢反驳,

    只能狠狠地瞪了苏清鸢一眼。顾婉儿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她一直喜欢顾晏辞,

    原本以为顾晏辞结婚只是应付家族催婚,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苏清鸢动了心,还处处维护她。

    她攥紧了手里的餐巾,指甲几乎要将餐巾戳破。饭后,顾婉儿拦住了准备离开的苏清鸢,

    眼神带着一丝不甘:“嫂子,我们能去花园聊聊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两人走到老宅的花园里,此时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

    顾婉儿转过身,直视着苏清鸢的眼睛,眼神复杂:“嫂子,你真的爱我哥吗?

    还是只是为了他的钱和地位?我哥那么优秀,你配不上他。”苏清鸢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笑容干净而真诚:“婉儿,我和你哥结婚的时候,确实是一场交易,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他其实是个很细心、很有担当的人。我已经爱上他了,而且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

    不需要靠他的钱生活。”“你骗人!”顾婉儿激动地大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哥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二婚女人?你肯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迷惑他!

    我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婉儿,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苏清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你哥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他。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感情不能强求。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顾婉儿看着苏清鸢坚定而真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

    她跺了跺脚,哭着跑开了。苏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能理解顾婉儿的心情,

    却也无能为力。苏清鸢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

    网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关于她的负面新闻。标题五花八门,“文物修复师苏清鸢婚内出轨,

    靠不正当手段上位”“苏清鸢修复文物弄虚作假,

    盛景集团琉璃盏系伪造”“二婚女苏清鸢心机深沉,

    算计顾氏集团总裁”……这些新闻还配了一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苏清鸢和一位男性文物专家站在一起讨论工作,被恶意解读成“亲密约会”。

    这些新闻很快在网上发酵,苏清鸢的工作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有几位客户打来电话,

    质疑她的人品和修复技术,甚至有一位客户直接取消了修复订单,要求退还定金。

    工作室的员工也开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苏清鸢看着网上的负面新闻,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她,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李曼妮和顾婉儿。她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名声,就这样被人恶意诋毁,

    心里又委屈又愤怒。顾晏辞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工作室。看到苏清鸢坐在沙发上哭,

    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心疼涌上心头。他拿出纸巾,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狠厉:“别哭,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我已经让公关部和法务部介入调查了,很快就能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是李曼妮和顾婉儿联手做的。

    李曼妮因为嫉妒苏清鸢受到老太太的青睐,顾婉儿因为爱慕顾晏辞而得不到,两人一拍即合,

    花了五万块钱买通水军,伪造照片和新闻,恶意抹黑苏清鸢,想让她在顾家待不下去。

    顾晏辞非常生气,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苏清鸢回到老宅,

    将调查结果和证据摆在了顾老太太面前。证据包括李曼妮和水军的聊天记录、转账凭证,

    还有顾婉儿提供照片的录音。顾老太太看着证据,气得脸色铁青,

    手里的佛珠都差点摔在地上:“曼妮!婉儿!你们太过分了!清鸢是我们顾家的媳妇,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你们这是在毁她的名声,毁她的事业!

    ”李曼妮和顾婉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妈(奶奶),

    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原谅你们?

    ”顾晏辞冷冷地说,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你们给清鸢造成的损失,怎么算?

    她的工作室因为这些负面新闻,损失了近百万的订单,她的名声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你们毁掉的是她多年的心血!”顾老太太沉吟了片刻,语气严肃地说道:“曼妮,

    你立刻从顾氏集团的财务部门辞职,以后不准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情。婉儿,

    你明天就去国外留学,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国。至于网上的新闻,晏辞,你负责处理好,

    一定要还清鸢一个清白。另外,你们两个人,必须亲自向清鸢道歉。

    ”李曼妮和顾婉儿不敢反驳,只能不甘心地向苏清鸢道歉。在顾晏辞的运作下,

    网上的负面新闻很快被澄清。他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公开了李曼妮和顾婉儿抹黑苏清鸢的证据,还邀请了周明远和几位文物专家作证,

    证明苏清鸢的修复技术和人品。新闻发布会后,苏清鸢的名声不仅没有受到影响,

    反而因为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了她的正直和才华,工作室的订单比以前更多了。

    第六章玉佩与旧案负面新闻平息后的第三个周末,苏清鸢正在工作室整理修复档案,

    门外的风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不同于以往客户的从容,来人脚步匆匆,还没等她抬头,

    一个沉重的红木盒子就被放在了修复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

    求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说话的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只有您能修复它。

    ”苏清鸢放下手中的档案夹,示意男人坐下:“您先别急,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修复文物我需要先评估难度,不能贸然答应。”她注意到男人袖口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污渍,

    不像是普通的灰尘,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异样。男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红木盒子,

    里面铺着黑色丝绒,放着一枚断裂成两半的玉佩。玉佩质地温润,是罕见的羊脂白玉,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纹路间还镶嵌着细小的青金石。断裂处参差不齐,

    边缘有明显的磕碰痕迹,显然是受到剧烈撞击所致。最特别的是,

    玉佩背面刻着一个月牙形的印记——和苏清鸢修复的琉璃盏底部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印记……”苏清鸢的手指轻轻拂过玉佩上的印记,眼神充满惊讶,

    “您这枚玉佩是从哪里来的?”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语气变得含糊起来:“是家传的物件,具体来历我也不太清楚。

    苏**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修,多少钱我都愿意出。”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现金,

    放在桌上,“这是五十万定金,修复完成后我再付一百万。”苏清鸢没有去看桌上的现金,

    目光紧紧盯着男人:“这枚玉佩的修复难度很大,尤其是青金石镶嵌部分已经脱落,

    想要完美复原需要时间。但我更想知道,它和那只清代琉璃盏是什么关系。

    它们有着相同的印记,绝不可能是巧合。”男人突然站起身,

    脸色变得阴沉:“苏**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问这么多干什么?

    ”他伸手就要收起玉佩,“如果你不愿意修,我找别人就是。”“等等。”苏清鸢拦住他,

    “我可以帮你修复,但你必须告诉我真相。这个月牙印记牵扯到一个失传的琉璃工坊,

    或许还和顾家有关。你如果隐瞒来历,万一这是文物走私所得,我帮你修复就是触犯法律。

    ”男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挣扎了许久才低声说道:“这枚玉佩和琉璃盏,

    都是我父亲留下的。我父亲以前是做古董生意的,十年前突然失踪了,只留下这两件东西。

    我最近查到,我父亲的失踪可能和顾家有关,这才想修复玉佩,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苏清鸢的手机响了,是顾晏辞打来的。她刚按下接听键,

    就听到顾晏辞焦急的声音:“清鸢,你现在在哪?工作室有没有陌生人去找你?

    ”“有个男人来让我修复一枚玉佩,玉佩上的印记和琉璃盏的一样。

    ”苏清鸢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他说玉佩是家传的,

    还提到他父亲的失踪可能和顾家有关。”电话那头的顾晏辞沉默了几秒,

    语气变得严肃:“你别让他走,我马上过去。”不到二十分钟,顾晏辞就赶到了工作室。

    他一进门就看向那个穿风衣的男人,眼神锐利如刀:“赵磊,好久不见。

    ”被称为赵磊的男人看到顾晏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顾、顾总……”“你父亲赵建国的失踪,

    和顾家没有任何关系。”顾晏辞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

    “十年前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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