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雅集,我用一根衣带绊倒状元郎

京城雅集,我用一根衣带绊倒状元郎

霏Moon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裴济川周侍郎 更新时间:2025-12-30 14:50

奇幻小说《京城雅集,我用一根衣带绊倒状元郎》由霏Moon精心编写。主角裴济川周侍郎在一个神秘的世界中展开了一段奇妙的冒险之旅。故事情节扣人心弦,令人惊叹不已。这本书充满了魔力和想象力,必定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我要是说看不出,就是承认自己刚才失礼。我要是说看出了,就得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挑战新科状元的判断。无论哪个,我都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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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谢知音,一个守寡的妇人。先祖是名动天下的大画师,可到我这代,

    只剩下满腹无人知晓的学问。夫家败落,我被远房亲戚当成摆设,带去参加吏部侍郎的寿宴。

    宴会上,一个浑身铜臭的富商,献上了一幅先祖的假画。更可笑的是,当朝状元郎,

    竟指着那幅劣作,大赞其为“神品”。满堂权贵附和,无人看出破绽。他们不知道,

    画上那个印章的刻法,是我谢家独传的秘辛。他们更不知道,画中人衣带的系法,

    错得有多离谱。我不能喊,不能闹。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所以,我端起酒杯,

    轻声问了一句。一句,就够了。1.一场不得不赴的宴席我最烦这种场合。衣香鬓影,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但那笑意到不了眼睛里。今天是吏部侍郎周大人的五十大寿。

    带我来的远房表姑,正忙着跟各家夫人搭话。她把我塞在角落的位子上,再三叮嘱。“知音,

    你就坐着,少说话,多点头。”“千万别给我惹事。”我点点头。我一个寡妇,能惹什么事。

    丈夫走得早,夫家也跟着败了。我如今寄人篱下,过得比丫鬟还小心。表姑肯带我出来,

    不过是想显得她心善,连落魄亲戚都照顾着。我低头,看着自己那身半旧的素色衣裙。

    跟周围那些光鲜亮丽的夫人**们,格格不入。也好。没人注意我,我乐得清静。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忽然热烈起来。一个穿着绛紫色绸缎长袍的胖子,捧着个长条锦盒,

    满面红光地走到周侍郎面前。“周大人,小人钱万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嗓门很大,透着一股子底气。我认得他,京城里新晋的皇商,靠着贩盐发的家。有钱,

    但没什么底蕴。周侍郎客气地笑笑。“钱老板有心了。”钱万贯把锦盒打开,

    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画轴。“小人听闻大人雅好书画,特意寻来前朝画圣谢元的真迹,

    《松下问道图》!”“谢元”两个字一出来,满场响起一阵抽气声。连我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谢元。那是我的曾祖父。钱万贯将画展开,两个小厮拉着,展示在众人面前。画是好画。

    笔法苍劲,意境悠远。松针如铁,山石嶙峋,云雾缭绕间,两个高士对坐弈棋。

    确实有几分曾祖父的风格。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赞叹。“果真是谢大家的风骨!

    ”“钱老板好大的手笔!”周侍郎也看得两眼放光,他是真的爱画。他走下主位,凑到画前,

    仔细端详。“不错,不错,这笔触,这气韵……”钱万贯得意地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大人,您再看这印章。”他指着画卷右下角那个小小的红色印记。“‘钱塘谢氏’,

    分毫不差!”我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那印章,确实是我谢家的。但位置,不对。

    曾祖父用印,有个旁人不知的习惯。他的私印,从不盖在画的尽头,而是会往里挪半寸。

    他说,那是给天地留一点余地。而这画上的印,端端正正地盖在最角落。

    像个急于证明自己身份的新手。我的心,沉了下去。钱万贯还在吹嘘。“为了这幅画,

    小人可是花了足足三万两白银!”三万两!又是一阵惊呼。这笔钱,

    够寻常人家富足地过上好几辈子了。周侍郎捻着胡须,显然是信了。“钱老板,这份厚礼,

    周某愧领了。”眼看这桩“雅事”就要尘埃落定。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周大人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面如冠玉,一身月白长衫。

    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裴济川。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周侍郎,

    也客气地问:“裴状元有何高见?”裴济川走到画前,先是恭敬地对画行了一礼。这个举动,

    又引来一片赞许。“不愧是状元郎,对先贤如此敬重。”然后,他才开始细细看画。

    钱万贯有点紧张,额头见了汗。他这画,终究是花大价钱买的,就怕出什么岔子。看了许久,

    裴济川才直起身,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他对周侍郎拱手。“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此画,确是谢元大家晚年的巅峰之作,真迹无疑!”这话一出,如同金口玉言。

    钱万贯长舒一口气,脸上笑开了花。周侍郎也彻底放下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有裴状元这句话,那此画就再无疑问了!”满场再次响起吹捧之声。“状元郎好眼力!

    ”“少年英才,佩服佩服!”裴济川谦逊地笑着,接受众人的恭维。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带着一丝读书人的自矜和傲气。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我的身上。

    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起身附和。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那幅画。眼神,有点冷。

    裴济川微微皱了下眉。也许是觉得我的安静,是对他权威的冒犯。我没理他。

    我在看画上那两个下棋的高士。其中一个,抬手欲落子。他的衣袖滑落,

    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还有他腰间那根青色的丝绦。我看着那根丝绦,心里最后一点侥幸,

    也熄灭了。这画,假得不能再假了。而我,谢家的后人,就坐在这里。听着满堂权贵,

    对着一幅侮辱先祖的赝品,大声叫好。2.状元郎的金口玉言裴济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这位夫人,似乎对在下的判断,有不同看法?”他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表姑在旁边急得快哭了,拼命给我使眼色。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对裴济川福了一福。“状元郎言重了,民妇一介妇人,哪懂什么书画。”我的声音很轻,

    也很平静。钱万贯在一旁哼了一声。“不懂你看什么?装模作样。”他的话很难听,

    立刻有几位夫人皱起了眉。周侍郎打了个圆场。“钱老板,稍安勿躁。”他又转向我,

    语气温和了些。“夫人不必拘谨,今日是雅集,但说无妨。”他这么说,只是场面话。

    其实是想让我赶紧说句恭维的话,把这篇揭过去。我懂。可我看着那幅画,那些话,

    我说不出口。裴济川紧盯着我。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寡妇,

    敢在他做出论断后,还用那种眼神看画。“夫人若是不懂,为何面露异色?”他步步紧逼。

    “莫非,夫人看出了什么连在下都没看出的玄机?”这话听着客气,其实是把刀子。

    我要是说看不出,就是承认自己刚才失礼。我要是说看出了,就得当着满堂宾客的面,

    挑战新科状元的判断。无论哪个,我都没好果子吃。表姑的脸都白了,

    在底下悄悄扯我的袖子。我心里叹了口气。曾祖父,对不住了。您这幅假画,

    今天怕是要流传后世,成为一桩笑谈了。我正准备低头认错,说一句“是民妇眼拙”。

    钱万贯又开口了,语气充满了炫耀和鄙夷。“裴状元,您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什么。

    ”“她这辈子,怕是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画。”“看得呆住了,也是人之常情嘛!

    ”他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一些趋炎附势的人,也跟着笑。笑声刺耳。他们笑的不是我。

    是他们眼中,那个不懂装懂,没见过世面的“寡妇”。他们不知道。我三岁开始,

    就在曾祖fo的画室里磨墨。五岁时,他画的每一幅草稿,都要先给我看过。他说,

    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我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

    是曾祖父手把手教我调色的情景。是他说“我们谢家的画,骨头要正”时,严肃的表情。

    我再睁开眼,心静了下来。对众人笑了笑,那笑意带着几分歉然。“让各位见笑了。

    ”“民妇确实是看得呆住了。”钱万贯的笑声更大了。“我就说嘛!

    ”裴济川也露出一丝得色的微笑,准备接受我的恭维。我顿了顿,继续说。“民妇只是在想,

    谢元大家不愧是画圣。”“连画中人物的衣带,都画得这么……别致。

    ”我把“别致”两个字,咬得很轻。众人一愣。衣带?谁会注意画里人物的衣带?

    裴济川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显然也没注意过。一个一直没说话的老翰林,扶了扶眼镜,

    凑近了画。“衣带?有什么别致的?”我伸出手指,虚虚地指着画中那个落子高士的腰间。

    没有真的碰到画,保持着距离。“状元郎,各位大人请看。”“这位高士腰间的丝绦,

    是不是打了一个双环结?”大家定睛一看。确实。那根青色的丝绦,被画师精细地描绘出来,

    打了个很漂亮的双环结。钱万贯立刻接口。“那是自然!谢大家画工精湛,细节无敌!

    ”他以为我在夸画。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裴济川,眼神很无辜,像个真的在求教的学生。

    “民妇偶读闲书,记得《舆服志》里提过。”“咱们前朝,男子束腰,多用单结或者活扣,

    方便随时调整。”“这种精致的双环结,是到了本朝,才在京中贵妇间流行起来的。

    ”“民妇见识浅薄,是不是记错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厅堂里,

    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我说完,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舆服志》?

    前朝?本朝?双环结?这些词,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刚才还一脸得意的钱万贯,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那位新科状元裴济川。他的脸,

    刷的一下,白了。3.一根衣带掀起的波澜没人是傻子。能坐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就算不懂书画,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前朝的画圣,画了一个本朝才流行的结。这就像,

    在唐诗里读到一句宋词。荒谬。而且致命。刚才那个凑近看画的老翰林,是国子监的博士。

    他猛地一拍大腿。“没错!《舆服志》确有记载!双环结乃是本朝太宗年间,

    由宫中传出的样式!”“谢元大家,是前朝末年的画师,

    他怎么可能画出百年之后才有的东西?”这话一出口,再无回旋的余地。真相,

    就像被捅破的窗户纸。所有看向那幅画的眼神,都变了。从刚才的惊叹、羡慕。

    变成了怀疑、鄙夷,和一丝看好戏的玩味。周侍郎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他五十大寿,

    本是件喜事。现在倒好,收了幅假画,还被当众点了出来。他这面子,往哪儿搁?

    钱万贯的汗,已经把他的绸缎袍子都浸湿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仿佛是我,

    让他当众丢了这个大人。但他最恨的,是裴济川。“裴状元!你不是说这是真迹吗?

    ”他声音都在发抖。“三万两!我三万两白银,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

    ”裴济川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会栽在一根小小的衣带上。他引以为傲的学识,在座的宾客,

    有谁会去研究一根衣带的系法?这是知识的盲区。而我,恰好就站在这盲区里,

    给了他致命一击。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羞愤,还有一丝不解。他想不通,

    一个深居简出的寡妇,怎么会知道如此冷僻的知识。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睑。

    一副恭顺谦卑的模样。仿佛刚才掀起滔天巨浪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个无意中说错话的妇人。

    “想必……是民妇记错了。”我轻声说。“民妇这就给大人和状元郎赔罪。”说着,

    我就要跪下。这一跪,要是跪实了,裴济川和周侍郎的面子,就算保住了。

    他们可以说是我一个妇人胡言乱语。但,他们还敢这么说吗?

    国子监的老博士还在那儿盯着画呢。周侍郎一个激灵,赶紧上来扶住我。“夫人快快请起!

    使不得,使不得!”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带着几分敬畏。他知道,

    我不是在胡说。我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接不接,就看他们自己了。裴济川是个聪明人。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周侍郎,深深一揖。“大人,是在下学艺不精,看走了眼。

    ”“险些让大人明珠暗投,受此蒙蔽。”“济川,有罪。”他倒是光棍,直接认了。

    不认不行。再狡辩,只会更丢人。钱万贯在一旁气得跳脚。“你一句看走了眼就完了?

    我的三万两呢?”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周侍郎一个眼色,几个家丁立刻上前,

    “请”钱万贯去偏厅喝茶。钱老板的哀嚎声渐渐远去。厅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那幅刚刚还被奉为神品的《松下问道图》,现在孤零零地挂在那。像个笑话。

    周侍郎干咳两声,想把这事圆过去。“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裴状元也是一时不察。”“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继续。”可谁还有心情喝酒?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都瞟向我。这个角落里的素衣寡妇。刚才还毫不起眼,

    现在却成了全场的中心。他们都在猜测我的身份。表姑已经吓傻了,攥着我的手,冰凉。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我端起酒杯,遥遥向主位的周侍郎敬了一下。

    一饮而尽。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继续低头,喝茶。深藏功与名。这件事,到此为止,

    对我才是最有利的。我已经打了所有人的脸。再多说一句,就是不知进退了。

    4.状元郎的“请教”宴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散了。我和表姑坐上回府的马车。一路上,

    表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直到进了家门,关上房门。

    她才一把抓住我。“我的好知音,你今天是要吓死我吗?

    ”“你……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状元郎看错了?”我给她倒了杯热茶。“表姑,

    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实话?”表姑拔高了声音。“实话也不能那么说!

    你知道今天得罪了多少人吗?”“那个钱万贯,睚眦必报!”“还有裴状元,新科状元,

    圣上眼前的红人,你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他能记恨你一辈子!”我没说话。

    我知道她说得都对。可我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先祖的名声,被那样一幅劣作玷污。

    表姑见我沉默,又叹了口气。“不过……你也真是厉害。”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

    和一丝敬佩。“你怎么知道那衣带的事?”“我瞧着那画,跟真的一样。”我笑了笑。

    “小时候家里书多,瞎看的。”我没法告诉她。曾祖父晚年,画风有过一次大变。

    原因是他摔了一跤,伤了右手腕。从那以后,他画山石的皴法,

    就从原来的“披麻皴”变成了更为简练的“斧劈皴”。而那幅假画上,

    用的是最典型的“披麻皴”。可印章,却是曾祖父晚年才用的“钱塘谢氏”。

    这是个更致命的破绽。但我不能说。这个秘辛,全天下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我说出来,

    我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一个寡妇,安安分分地活着,才是正道。我不想再惹任何是非。

    可有时候,是非会自己找上门。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房里临摹字帖。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官差!”我心里一咯噔。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钱万贯?还是裴济川?我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服。“别慌,出去看看。”我走到前厅,

    表姑已经在那儿跟一个当头的官差说话了。脸色煞白。看到我,那官差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请问,可是谢知音,谢夫人?”我福了一福。“民妇正是。”那官差很客气,拱了拱手。

    “夫人莫怕,我们不是来拿人的。”“是新科状元,裴济川裴大人,想请夫人过府一叙。

    ”“裴大人说,有桩关于书画的大事,想向夫人请教。”他特意把“请教”两个字,

    说得很重。我心里冷笑。请教?怕是鸿门宴吧。昨天刚让他颜面扫地,今天就来“请教”?

    谁信。表姑一听,腿都软了。“官爷,知音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官差不理她,只看着我。“谢夫人,请吧。”他的语气虽然客气,

    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我知道,我不能不去。我点点头。“劳烦官爷带路。

    ”去裴府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盘算。裴济川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报复?不像。

    他要是真想报复我,多的是阴损的法子,不必如此大张旗鼓。难道……他是真的有事请教?

    他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些秘辛。他想弄清楚我的底细。这更麻烦。我最怕的,

    就是被人知道我的身份。谢家倒了。当年的盛名,如今只会招来祸患。

    马车在状元府门口停下。府邸不大,但很雅致。下人把我引到一间书房。裴济川正站在窗前,

    负手而立。他换了一身家常的青色长衫,少了几分官场的锐气,多了几分文人的儒雅。

    听到我进来,他转过身。他的眼神很复杂。没有了昨天的傲气和羞愤,而是一种深沉的探究。

    “谢夫人,请坐。”他亲自给我倒了杯茶。“昨日之事,是在下孟浪了。”“多谢夫人,

    点醒梦中人。”他姿态放得很低。但我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状元郎客气了,是民妇多嘴。

    ”他笑了笑,那笑有点苦涩。“一句多嘴,就省了周侍郎三万两银子,

    也保住了我的状元名声。”“若非夫人点破,等日后被人发现,

    我裴济川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我沉默。他盯着我,忽然问。“夫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5.画中藏着的秘密我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状元郎说笑了,

    民妇只是个普通的寡妇。”裴济川摇摇头。“普通的寡妇,不会知道《舆服志》。

    ”“更不会对前朝画圣的用印习惯,了如指掌。”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实不相瞒,

    昨天回去后,我又托人借来了几幅谢元大家的真迹。”“我对比了一夜。

    ”“发现夫人您说的,是对的。”“谢大家的私印,确实都往里挪了半寸。”“这个习惯,

    除了最亲近的人,外人绝不可能知道。”他死死地盯着我,像要看穿我的五脏六腑。

    “谢夫人,你也姓谢。”“谢元大家,祖籍钱塘。”“你和画圣,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我知道,瞒不住了。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执着的人。

    我越是遮掩,他越是会查下去。与其让他查出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不如我亲口告诉他。至少,

    能掌握主动权。“状元郎既然看出来了,民妇也就不隐瞒了。”我放下茶杯,声音很平静。

    “画圣谢元,是我的曾祖父。”裴济川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眼中闪过惊愕,了然,

    和一丝敬畏。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这次,不是官场上的客套。

    是文人对先贤后辈,最真诚的敬意。“原来是谢大家之后,裴某,失敬了。

    ”我坦然受了他这一礼。“状元郎不必多礼。”他重新坐下,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怪不得……怪不得夫人有如此眼力。”“昨日,是裴某有眼不识泰山。”他满脸愧色。

    “可我还是不明白。”他皱着眉。“那幅画,我虽然看走了眼,但……画工确实不俗。

    ”“仿得惟妙惟肖,若非这些细节,足以乱真。”“京城里,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仿画高手?

    ”我摇摇头。“这人,不是高手。”“什么?”裴济川愣住了。“这幅画,处处都是破绽。

    ”我说。“衣带和印章,只是最明显的两处。”“真正的谢家画,看的是骨。

    ”“是山石的筋骨,是松树的傲骨,是人物的风骨。”“而那幅画,只有其形,没有其骨。

    ”“画山石,软塌塌,没有力量。画松树,死板板,没有生气。

    ”“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这种画,我曾祖父若是见了,

    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亲手烧了它。”我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带着压抑不住的情绪。

    那是谢家后人,对先祖艺术被践踏的愤怒。裴济川听得目瞪口呆。他怔怔地看着我,

    半晌才说。“听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自诩懂画,今日方知,不过是门外汉。

    ”他脸上,是真的信服。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在知识面前,是谦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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