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缘由林雪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一股浓郁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门把手上停留了片刻。"请进。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林雪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光线昏暗，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半阳光，只有几缕顽强的光线从缝隙中挤进来，
在空气中的烟雾里划出几道光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
正是她要找的教务处副处长王德海。王德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眼睛在镜片后眯成了一条缝，目光像黏腻的蛇一样在林雪身上游走。从她乌黑的长发，
到精致的下颌线，再到白皙修长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那片柔软的起伏上。"林雪同学，
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德海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油腻感，他清了清嗓子，"哦，对了，
你那个出国交换的名额，有点...小问题。"林雪站在办公桌前，背脊挺得笔直。
她知道王德海在看什么，这种目光她早已习惯，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让她感到恶心。
她强忍着不适，轻声说："王处长，请问是什么问题？我的各项成绩和审核都符合要求。
""符合要求...符合要求..."王德海慢悠悠地重复着，手指在桌上敲击着，
发出嗒嗒的声响。他忽然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向林雪逼近。"林雪啊，你知道，
学校对这次交换很重视，名额有限，
想争取的人很多..."他的气息里混杂着烟臭和一种奇怪的香味，"有时候，
光成绩好是不够的，还需要...额外的努力。"林雪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后背已经贴到了冰冷的门板上。"什么...额外的努力？"王德海离她越来越近，
那张布满油光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令人发毛的亲密感："比如...陪我吃个饭，聊聊天。或者，来我办公室，
帮整理整理文件..."他的手抬起，似乎想要抚摸林雪的脸颊。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王处长，
教务处的周主任让我来拿那份交换生的材料。"林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是篮球队的李阳。他看到眼前的情景，眉头微皱，
但还是礼貌地说："林雪也在啊？需要帮忙吗？"王德海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手："哦，李阳啊，材料在我桌上，
自己拿吧。"他瞥了一眼林雪，"林雪，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林雪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她冲出教学楼，
一直跑到操场边的长椅上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阳光照在她身上，
却驱散不了那股黏腻的感觉。"喂，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林雪抬头，
看到李阳拿着一瓶水站在她面前，额头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汗珠。"谢谢..."林雪接过水，
声音有些发颤。"那个王德海...以前就名声不好。"李阳在她身边坐下，
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气，但没人敢说什么。"林雪沉默着，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心中的火焰。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敢怎么样..."李阳看着远处，"你可以告诉我，
或者找辅导员。""谢谢你。"林雪轻声说，然后站起身，"我得去图书馆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李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知道，
林雪这样性格的女孩，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不会轻易求助。夜幕降临，林雪躺在床上，
辗转难眠。王德海那张油腻的脸，他那令人作呕的气息，还有那黏腻的目光，
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放。她翻了个身，抱住枕头，眼泪无声地滑落。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发生在她身上？从小到大，因为她的长相，总是遇到各种骚扰。
她学会了冷漠，学会了拒绝，学会了把自己包裹起来。可这次，关系到她的未来，
关系到她梦寐以求的交换生机会。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中午12点，学校西门外的小餐馆，一个人来。
交换生的事，我们慢慢聊。"林雪盯着那条短信，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是王德海发的。去，
还是不去？去了会发生什么？不去，她的梦想怎么办？她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
她回复了两个字："好的。"第二天中午，林雪站在小餐馆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餐馆很小，只有几张桌子，此刻却空无一人。王德海已经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看到她来，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林雪来了，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林雪沉默地坐下，
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别紧张嘛，"王德海笑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就是...聊聊天。"他点了几道菜，又为林雪倒了一杯茶。他的动作看似随意，
却总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林雪的手。林雪每次都像触电般缩回手，内心作呕。"林雪啊，
你知道，我一直是支持你的。"王德海喝了一口酒，脸开始泛红，"你这么优秀，
应该得到更好的机会..."他的手突然覆上林雪放在桌上的手，林雪猛地想抽回，
却被他牢牢抓住。"别动，"王德海的声音变得沙哑，眼中闪烁着一种贪婪的光芒，
"让我看看...你的手真漂亮，就像你人一样..."林雪感到一阵恶心，
她用尽全力想挣脱，却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王德海的手开始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游走，
那黏腻的触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王处长，请自重！"林雪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自重？"王德海笑了，那笑声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吗？
只要你...稍微配合一下..."他的另一只手伸向林雪的脸，试图抚摸她的脸颊。
林雪偏过头躲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就在这时，餐馆的门突然被推开，
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林雪！原来你在这里！"李阳的声音响起，他站在门口，
目光锐利地看着桌前的两人。王德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松开手，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李阳？你...你怎么来了？""我刚才看到林雪往这边走，
有点担心就跟着来了。"李阳走进来，站在林雪身边，"王处长，您和林雪同学在聊什么？
需要我回避吗？"王德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李阳。"李阳同学，你误会了，
我只是在和林雪同学...讨论一下交换生的细节问题。是的，学术问题。""学术问题？
"李阳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他上前一步，站在林雪和桌子之间，
高大的身影恰好挡住了王德海投来的贪婪目光。"那需要抓住林雪同学的手来讨论吗？
"林雪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上还残留着王德海那黏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抬头看向李阳的侧脸，阳光下，他紧抿的嘴唇和坚毅的下颌线条给人一种莫名安心感。
"我...我只是看看她的手相！"王德海急中生智，声音却越发虚浮，
"听说林雪同学的手相很好，
我想看看...看看她是否适合出国..."餐馆老板娘在柜台后面擦着杯子，
眼神却不时瞟向这边，嘴角带着一丝了然又鄙夷的微笑。这个小餐馆里，
上演过太多类似的戏码。李阳没有理会王德海的辩解，他转向林雪，
声音放柔了一些："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回去？"林雪点点头，站起身。
当她的目光扫过王德海时，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厌恶和愤怒。
"王处长，关于交换生的事，我想...我会通过正规渠道申诉的。"说罢，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馆，李阳紧随其后。阳光洒在身上，林雪却感到一阵发冷。她停下来，
深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驱散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谢谢你。"她低声说，没有看李阳。
2流言"举手之劳。"李阳的声音温和，"不过，你打算怎么办？王德海这种人，
不会轻易罢休的。""我知道。"林雪抬头看向远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我不会屈服。
"接下来的几天，林雪果然收到了教务处的通知，她的交换生申请因"材料不全"被搁置了。
她知道这是王德海的报复，但她没有再去找他，而是开始收集证据，准备向学校纪委举报。
与此同时，校园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她的谣言。有人说她是为了出国才主动接近王德海，
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有人说她早就和多个男人有染，是个表面纯洁内心放荡的女人。
这些恶毒的谣言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林雪收紧。"林雪，你听说了吗？
"室友小陈欲言又止，"现在学校论坛上...都在说你..."林雪正在图书馆查阅资料，
听到这话，她翻书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翻页，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谣言止于智者。
"她轻声说，声音却有些发颤。小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林雪的性格，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会示弱。晚上回到宿舍，林雪终于忍不住打开了学校论坛。
置顶的帖子里，贴着几张经过恶意PS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和不同的男生举止亲密，
虽然一看就是假的，但配文却写得有鼻子有眼。
"校花林雪的另一面：你不知道的交易内幕"下面的跟帖更是不堪入目。
"我就说她装什么清高，原来早就被老头子包养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脸蛋，
啧啧...""听说她为了出国，什么人都肯睡..."林雪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每一条评论都像一把刀子，刺进她的心里。她关掉手机，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她做错了什么？只因为她长得漂亮？
只因为她不肯屈服于王德海的骚扰？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新消息。她以为又是更多的侮辱，
却看到是李阳发来的："别看那些东西，都是假的。有事可以找我。"林雪盯着那条消息，
眼泪再次涌出。她想要回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她只是回了一个"谢谢"。第二天，
林雪决定采取行动。她整理了一份详细的材料，
包括王德海在办公室对她的骚扰、在小餐馆的企图，以及之后她的申请被无故搁置的事实。
她还联系了几个曾经被王德海骚扰过的女生，虽然大多数人因为害怕而不敢站出来，
但还是有两个人同意匿名作证。带着这些材料，林雪走向了学校的纪委办公室。
她的手心冒汗，心跳加速，但脚步却异常坚定。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也是她唯一的选择。纪委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林雪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请进。
"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林雪推门而入，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坐在办公桌后，
正是纪委的张主任。张主任抬头看到林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林雪同学？有什么事吗？
""张主任，我要举报。"林雪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坚定，
"我要举报教务处副处长王德海，利用职权骚扰女生。"张主任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笔，示意林雪坐下："详细说说。"林雪将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
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当她提到王德海那黏腻的目光和令人作呕的触碰时，
声音中的厌恶无法掩饰。张主任认真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等林雪说完，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林雪同学，你做的很对。不过，我必须提醒你，
这种举报...可能会遇到很多阻力。王德海在学校工作多年，有些人脉...""我不怕。
"林雪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只是想让这种事不再发生在我或者其他女生身上。
"张主任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清冷内心火热的女孩，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她点点头："好，
我们会调查的。但请你也做好心理准备，过程可能不会太顺利。"从纪委办公室出来，
林雪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第一次觉得如此温暖。
就在她以为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第二天一早，她被辅导员叫到了办公室。"林雪，
"辅导员的表情严肃，"你昨天是不是去纪委举报王德海了？"林雪点点头："是的，
王处长他...""够了！"辅导员打断了她，声音严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王处长刚刚打电话来，说你诽谤他，试图敲诈！现在这件事已经在学校高层传开了！
"林雪愣住了："什么？诽谤？敲诈？这不可能！"辅导员叹了口气，
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林雪啊，我知道你可能受了委屈，但是现在...事情变得很复杂。
有人看到你昨天中午和李阳一起从小餐馆出来，而且...有人说你和李阳关系不一般，
这次举报是因为王处长没有答应你的要求..."林雪感到一阵眩晕，
扶住了桌子边缘："这是污蔑！""我也希望是，但是现在有人证。"辅导员看着她，
"王处长说你主动约他见面，提出...特殊要求，他拒绝后你就威胁要举报他。
而李阳...据说是因为感情纠纷才帮你..."林雪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她没想到王德海会反咬一口，还把李阳也牵扯进来。更让她震惊的是，竟然会有人做伪证。
"谁...谁在作证？"林雪的声音发颤。
辅导员的表情有些为难："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林雪，
我建议你...先撤回举报，把事情平息下来。这对大家都好。""大家都好？
"林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笑，"对谁好？对王德海好，对那些造谣的人好？对我呢？
对李阳呢？""林雪，你要理智一点！"辅导员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你现在是学生，
对抗一个副处长，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那如果我坚持呢？"林雪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辅导员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那...学校可能会启动调查程序。
但是林雪，你要明白，一旦启动，无论结果如何，你的名誉...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林雪走出办公室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着走廊的墙壁，大口呼吸着。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本想维护正义，却把自己和李阳都推入了深渊。她掏出手机，
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李阳的电话。"喂？"李阳的声音传来。"是我，林雪。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然后李阳说："这怎么能怪你？王德海这种小人，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辅导员让我撤回举报，
说...说会影响我的名誉。""名誉？"李阳的声音变得严厉，"什么是名誉？
是让别人肆意践踏你的尊严，还是勇敢地站出来维护自己和他人？林雪，如果你现在放弃，
那才是真正毁了自己的名誉！"林雪沉默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相信我，
"李阳的声音放软了一些，"我会支持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挂了电话，
林雪靠在墙上，泪如雨下。她不是难过，而是感动。在这个充满恶意的环境中，
竟然还有人愿意相信她，支持她。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她不会放弃，绝不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林雪同学，我是张主任。"纪委张主任的声音传来，"我刚才接到通知，
学校决定成立调查组，调查你举报王德海一事。但同时，王德海也提交了对你的反诉。
"林雪的心沉了下去："什么反诉？""诽谤和敲诈勒索。"张主任的声音有些沉重，
"林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我明白。"林雪深吸一口气，
"谢谢您告诉我。"3反击"还有一件事，"张主任犹豫了一下，
"调查组想见见李阳同学，你...能联系他吗？""可以，我这就联系他。
"林雪挂了电话，立刻给李阳发了条消息。半小时后，李阳来到图书馆找林雪。
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中多了一丝凝重。"看来王德海是铁了心要整我们。
"李阳坐在林雪对面，压低声音，"我已经接到通知，明天要去接受调查组问话。
""对不起..."林雪再次道歉。"别说对不起。"李阳打断了她，"这是我的选择。
而且，我有个想法。""什么想法？""王德海这么着急反咬一口，说明他心里有鬼。
"李阳的眼睛亮了一下，"我们能不能...找到更直接的证据？""什么证据？
""比如...录音？或者视频？"李阳看着林雪，"我知道这很冒险，
但是..."林雪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在脑海中回忆着王德海那张油腻的脸，
那种贪婪的目光，内心一阵挣扎。让她再次面对那个男人，
甚至主动接近他...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恶心。但...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呢？"怎么做？
"林雪问，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李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确定？这很危险，
而且...""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林雪打断了他，"你说吧，怎么做。
"李阳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们需要一个录音设备，小型的，不易被发现的。
然后...你需要主动约王德海见面，引导他说出一些...对他不利的话。
"林雪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现在正在反咬我一口，怎么会...""用激将法。
"李阳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告诉他，你手上有证据，给他一个机会...承认错误，
撤销对你的反诉。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高估自己的魅力，低估对手的勇气。
"林雪沉默着，消化着这个计划。她想象着自己再次面对王德海，强忍着恶心，
甚至要故作亲近...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如果...如果他再次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
"林雪问出了最大的担忧。"我会守在外面。"李阳的声音坚定，"一旦有情况，
我会立刻冲进去。"林雪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直视着李阳的眼睛："好，**。"第二天，
林雪通过一个朋友买到了一个小型录音笔，只有指甲盖大小，可以别在衣领上。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次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每次想到要面对王德海，
她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你准备好了吗？"李阳站在她身后，声音温和。林雪深吸一口气，
点点头："好了。"她给王德海发了一条消息："王处长，关于反诉的事，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手上有一些证据，或许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分钟，王德海就回复了："什么地方？""还是上次那个小餐馆，
中午12点。"林雪回复道，然后关掉了手机。李阳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记住，不要激怒他，但也不能让他察觉到什么。
引导他说出对自已不利的话，尤其是关于他对你有过骚扰企图的部分。"林雪点点头，
眼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奇怪的平静所取代。她知道，这是一场堵伯，赌注是她的名誉，
李阳的未来，甚至王德海的职业生涯。"走吧。"她说。
小餐馆里依然弥漫着那股熟悉的油烟味。林雪推门而入时，王德海已经坐在老位置上，
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林雪同学，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王德海站起身，
试图拥抱林雪。林雪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王处长，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正事？"王德海的笑容更加猥琐，"对我来说，和你...就是最大的正事。
"林雪强忍着恶心，坐下："关于反诉的事，王处长，我不想闹得太大。
毕竟...这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王德海重新坐下，
眼神贪婪地在林雪身上扫视："那你想怎么样？""我...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反诉我。
"林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之间...本来可以达成一个很好的协议的。
"她故意在"协议"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她精心练习过的暧昧光芒。
王德海的眼睛亮了，他以为林雪终于屈服了："协议？好啊...什么协议？
"林雪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表演："其实...我一直很感激王处长您对我的关注。
只是...我有些害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脸颊微微泛红——这是她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次的表情。"是吗？"王德海的声音变得沙哑，
他倾身向前，试图捕捉林雪身上的香气，"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林雪。你那么美，
那么高冷...就像一朵需要人呵护的雪莲。"林雪感到一阵反胃，
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那副羞怯的样子："王处长...您过奖了。
我...我只是个普通学生。""不，你不普通。"王德海的手突然覆上林雪放在桌上的手，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其实...那天在办公室，
我就想对你说..."林雪的手指在桌下悄悄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想说什么？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她极力营造的颤抖。"我想说..."王德海的声音更低了，
"只要你肯配合我，交换生的名额不是问题。甚至...毕业后，我还可以帮你安排工作。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向上移动，林雪强忍着退开的冲动，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手臂。
"配合...您是指？"林雪继续引导着。王德海的脸涨得通红，他以为林雪已经完全上钩，
胆子也越来越大："你知道我的意思...林雪。男人嘛，总有些...特殊的需求。
而你...完全满足我的审美。"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伸向林雪的脸颊，试图抚摸她的脸。
林雪偏过头躲开，王德海却不依不饶，手指划过她的脖颈，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躲啊，"王德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喘息，"你知道，
我有多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吗？高冷...但是一旦被征服..."就在这时，
餐馆的门突然被推开，风铃发出刺耳的响声。"王德海！"林雪和李阳同时回头，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纪委的张主任，她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校警。
王德海像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得意瞬间变为惊恐。"张...张主任？
您...您怎么来了？"张主任的目光扫过王德海还停留在林雪脖颈上的手，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有人举报，说你在这里对女学生进行骚扰。王德海，
请你跟我们回一趟纪委，配合调查。"王德海慌乱地收回手，
脸色苍白："不...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主动约我来的！是她勾引我！
"林雪站起身，平静地取下衣领上的录音笔，放在桌上："录音会说话，王处长。
"王德海看到那个小小的录音笔，瞳孔猛地收缩："你...你...""看来证据确凿了。
"张主任对身边的校警示意，"带他回去。"王德海被带走时，还不死心地回头盯着林雪，
眼中充满了怨毒："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林雪没有理会他的威胁，
只是感到一阵虚脱，几乎站立不稳。李阳及时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做得很好。
"他轻声说。张主任走过来，看着林雪："录音笔可以给我们作为证据吗？""当然。
"林雪点点头，"我还有一份书面材料，以及两位同学的匿名证词，都在我宿舍。
"张主任点点头："我会派人去取。林雪同学，你今天...非常勇敢。
"林雪靠在李阳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当张主任和校警离开后，
餐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我们走吧。"李阳扶着她，"你该休息一下了。"走出餐馆，
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林雪眯了眯眼睛，忽然感到一种释然。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至少她没有屈服，她捍卫了自己的尊严。4暗流涌动"李阳，"她轻声说，"谢谢你。
"李阳笑了笑，阳光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不用谢。
不过...我们可能还要面对一些麻烦。""我知道。"林雪深吸一口气，"但我不怕了。
"果然，王德海被带走后不到两小时，学校论坛上又出现了新的帖子，
这次的目标直指林雪和李阳。"震惊！校花林雪与篮球队李阳联手设局陷害教务处长！
"帖子里贴出了几张林雪和李阳在图书馆讨论的照片，配文称林雪因为出国被拒，恼羞成怒，
勾引篮球队员李阳，两人合谋陷害王德海。
下面的跟帖更加不堪："我就知道林雪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女人就该开除！
""李阳也是瞎了眼，被这种**利用！"林雪看到这些帖子时，正在宿舍休息。
李阳坐在她身边，两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污言秽语。"别看了。"李阳试图拿走手机，
"这些东西只会让你难过。""不，我要看。"林雪固执地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