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靠窗位置。我叫陈凡，对面坐着我的相亲对象，赵若雪。她旁边，是她妈，
一个用鼻孔看人的中年妇女，叫李美珍。从我坐下开始，李美珍的嘴就没停过。“小陈是吧？
听若雪说，你老家是三线城市的？”我点头：“嗯。”“没房没车，工作就是个普通小白领，
一个月一万块？”我继续点头：“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什么背景？
”我喝了口咖啡：“是。”李美珍的嘴角撇出一个标准的嫌弃弧度。她不再看我，
转头对赵若雪说：“女儿，你看到了，这就是差距。我们家是什么条件？
你爸的公司马上要上市了，你开的是保时捷，你一个包都十几万。你们不合适。
”赵若雪低头玩着手机，没说话，算是默认。李美珍终于把目光转回我身上，
带着一种审判的姿态。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纸袋的口敞开着，露出里面一沓沓红色的钞票。她把纸袋推到我面前，
下巴扬起：“这里是十万块。拿着钱，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女儿。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配不上她。”声音不大，但周围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赵若雪也终于放下手机，
眼神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得意。我笑了。我看着桌上那十万块，又看看她们母女。我没说话，
伸手把我脚边的黑色双肩包拎到桌上。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运动品牌背包，看起来有些旧。
李美珍的眼神更加鄙夷了：“怎么？嫌少？小地方来的人，心别太贪。十万块，
够你在你们老家付个首付了。”我没理她，慢悠悠地拉开背包的拉链。
哗啦啦——没有多余的动作，我直接把背包倒扣过来。
一捆捆用银行封条扎得整整齐齐的崭新钞票，像砖头一样，从包里滚了出来，
瞬间堆满了桌子，还有几捆掉在地上，砸在李美珍那双JimmyChoo的高跟鞋边上。
整个咖啡厅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座由现金堆成的小山上。一百万，
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连号的。李美珍的嘴巴张成了“O”型，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赵若雪的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我从钱堆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两张，
擦了擦手，然后把那十万块推回到李美珍面前。我身体前倾，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阿姨，这十万，还给你。”然后，我指着桌上的一百万现金。“这一百万，
是给您滚的台阶费。”我顿了顿，补充道：“单趟十万，我包往返。
如果您愿意表演个空中翻滚，可以再加一次。”李美珍的脸，从白到红，再到紫，
跟调色盘一样。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抢银行了？
”**在椅子上，随口胡扯：“哦，出门的时候路过一个彩票站，看着顺眼，
就顺手刮了两块钱的，中了五百万。想着今天相亲，就先取一百万出来，给你买个滚。
”李美珍彻底傻了，旁边的赵若雪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神豪啊！”“这脸打的，啪啪响！”“刮彩票中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李美zhēn的表情开始变化，从震惊，到怀疑，再到一种谄媚的贪婪。
她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声音也变得无比温柔：“哎呀，
那个……贤婿啊……”我眉头一皱：“你叫我什么？”“口误，口误！”她立刻改口，
搓着手说：“那个，小陈，你看，刚才都是阿姨不对，阿姨有眼不识泰山，跟你开个玩笑呢！
”她一边说，一边就想伸手去拿桌上的钱。我手一伸，按住钱堆，看着她：“玩笑？
你管这叫玩笑？”李美珍的动作停在半空，尴尬地笑着：“是啊，就是想考验考验你。
我们家若雪，可不能嫁给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你通过考验了，非常好！
”我笑了：“考验结束了。现在，轮到我考验你了。滚，还是不滚？”李美珍的脸又僵住了。
突然，她扑通一声，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开始去捡掉在地上的那几捆钱。她一边捡，
一边哭喊：“我滚，我滚！女婿，台阶太高了，阿姨自己滚下去，不用你扶！
你看……能不能倒找五十万给我？阿姨滚得更有力气！”这一幕，
把整个咖啡厅的人都看呆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丑陋的跳梁小丑。
“滚，可以。钱，一分没有。”我把桌上的钱扫回双肩包，拉上拉链，转身就走。
赵若雪终于反应过来，捡起手机，追了上来。“陈凡，你等等！”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停车场。她一路小跑，终于在我的车前拦住了我。
那是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国产电车。她喘着气，看着我，眼神复杂：“陈凡，
我妈她就是那样的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发展的。
”我按了下车钥匙。她身后的一个停车位上，一辆黑色库里南的车灯闪了两下。
赵若雪愣住了。她回头看看库里南，又看看我手里的钥匙，
再看看我身边这辆平平无奇的国产车。“那辆……是你的？”我没回答，绕过她，
走向库里南。她跟了过来，堵在我的车门前，咬着嘴唇说：“我妈已经滚了。
我……我能不能直接滚到你户口本上？”我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你配吗？
”就在这时，一辆奔驰S级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旁边。一个满身酒气，
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胖子从车上冲了下来。他指着我，大吼道：“小子，
就是你欺负我老婆女儿？我告诉你，有钱了不起啊！”他跑到赵若雪面前，
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簿。“小伙子，我出一百万……不，
我出一千万！让你倒插门，来我们赵家！你可愿意！”第二章来人是赵若雪的爹，赵富贵。
一个靠拆迁起家的暴发户。他把签好的一千万支票递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一种“我用钱砸死你”的得意。“小子，一千万，做我赵家的上门女婿。
以后我们家的家产都是你的。怎么样，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吧？
”赵若雪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李美珍也从后面连滚带爬地跟了过来，扶着赵富贵的胳膊，对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是啊，
贤婿，我们家就若雪一个女儿，你来了，就是我们赵家的太子爷！
”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再看看他们一家三口那副嘴脸。我没接支票，只是掏出手机，
拨了一个电话。“喂，老王吗？帮我查个公司，叫‘富贵地产’，老板是赵富贵。对，
就是那个刚拿到城东那块地的。我要他三十分钟内，资金链断裂。”电话是开着免提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赵富贵心上。
赵富贵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小子装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城东那块地值多少钱吗？”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他，
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值多少钱。但我知道，三十分钟后，你一文不值。
”赵富贵的脸色变了。他虽然是个暴发户，但不是傻子。我刚才那个电话，
语气里的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让他心里开始打鼓。但他还是强撑着面子：“吹牛！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电话就能让我的公司破产？你中那五百万，还不够我买块地皮的税！
”我懒得跟他废话，拉开车门，坐进库里南的驾驶座。“滴。”我按了下喇叭。“别挡路。
或者，你想让我从你身上压过去？”赵富贵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赵若雪拉了拉他的胳膊：“爸，他……他开的是库里南……”赵富贵这才注意到这辆车，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一千万的支票在他手里，突然变得有些可笑。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喂，刘行长？什么？我们的贷款批不下来了？为什么？
……什么叫上面有人打招呼了？谁啊？”“什么？所有银行都……都抽贷？这不可能！
我的资金链会断的！”“喂？喂！”电话被挂断了。赵富贵的身体开始发抖，
冷汗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紧接着，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了进来。
“赵总，我们公司的合作要中止！违约金我们会照付！”“老赵，城东那块地，
我们不投了！你自求多福吧！”“董事长，不好了！我们公司的股价开始暴跌了！
”不到十分钟，赵富贵已经接了七八个电话，每一个都是坏消息。
他从一个不可一世的暴发户，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浑身瘫软，几乎站不住。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你……你到底是谁？”我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我摇下车窗，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刚才你问我，一千万想让我倒插门。
现在我问你，你那一千万，够你的公司活几天？”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脚油门，
库里南平稳地驶出停车场，只留给他们一家三口一个远去的背影和满地的绝望。车开出不远，
我的私人电话响了。是老王打来的。“少爷，事情办妥了。赵富贵的‘富贵地产’，
所有银行渠道和合作伙伴都切断了。他手里的现金流，撑不过明天中午。需要下一步指示吗？
比如，直接让它破产清算？”“不用了。”我淡淡地说，“让他慢慢死。这个过程，
比较有意思。”“明白。”挂了电话，我有点烦。本来只是我爸逼我来相亲，走个过场。
我特意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就是想看看，在这个年代，还有没有不看钱，只看人的姑娘。
结果，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不仅拜金，还蠢得可笑。行吧，既然你们想玩钱的游戏，
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帮我把‘富贵地产’的所有负面新闻都挖出来，不管真的假的，今晚之内，
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赵富贵，要完蛋了。”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扔到副驾。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我自己的投资公司办公室里看文件。
这家公司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开的，没用家里的名头，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秘书敲门进来。
“陈总，外面有一家人，姓赵，非要见您，说是您的……亲戚。”我头也没抬：“不见。
”秘书点点头，正要出去，我又叫住了她。“等等。让他们进来。”我想看看，这一家子，
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很快，赵富贵、李美珍、赵若雪一家三口，就跟在秘书身后走了进来。
和昨天相比，他们狼狈多了。赵富贵头发乱糟糟的，西装也皱了，满眼血丝，像是整晚没睡。
李美珍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昨天还趾高气扬的贵妇，现在看起来像个菜市场大妈。
赵若雪也是一脸憔悴，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他们一进来，看到这间位于市中心顶层，
可以俯瞰全城江景的办公室，都愣住了。
赵富贵更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刮彩票中的奖？”**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
看着他们。“你觉得，中五百万，能买得起这层楼吗？”赵富贵的腿一软，差点跪下。
李美珍反应最快，扑通一声，真的跪在了我面前。她抱着我的腿，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贤婿啊！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是垃圾！我们是蠢货！
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赵家一条生路吧！”赵富贵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
对着我砰砰磕头。“陈……陈先生！陈总！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只要您能放过我们，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有赵若雪还站着，脸色苍白，嘴唇紧咬。
我看着脚下这两个丑态百出的中年人，觉得有些恶心。我把腿抽出来，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放过你们？昨天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用十万块，让我滚。现在，
你们跪在这里，让我放过你们。你们觉得，可能吗？”李美珍爬过来，
继续抱着我的裤脚：“可能！可能的！只要您消气，您要什么都行！若雪！
若雪你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求求陈总！”赵若雪被她妈一喊，身体抖了一下，
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屈辱，有不甘，还有一丝……妄想。“陈凡，
我知道错了。我们……我们还能回到昨天吗？我愿意……我愿意做你女朋友。”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做我女朋友？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凭什么？凭你妈那副势利眼？
还是凭你爸那个即将破产的公司？或者，凭你这张整容脸？
”赵若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胡说！我没有整容！”“哦？”我走到她面前，
伸出手指，虚空地在她脸上一划，“你的双眼皮，是在韩国‘梦想整形’做的，
医生叫金在焕。你的鼻子，是上海‘时光医院’垫的，用了最新的肋骨材料。你的下巴，
是玻尿酸填充的，每半年就要补一次。需要我继续说吗？”赵若雪吓得连连后退，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魔鬼。这些是她最大的秘密，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其实，
我只是让手下查了一下她的消费记录，就一清二楚了。赵富贵和李美珍也惊呆了。
我不再理会她，走到赵富贵面前。他浑身一颤。我伸出脚，把那双定制的牛皮鞋，
放在他面前的地上。鞋面上，刚才在停车场不小心沾了一点灰。“想让我放过你，也行。
”我指了指我的鞋。“跪下，给我擦干净。用你的舌头。”第四章整个办公室，
死一般地寂静。赵富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让他下跪磕头可以，让他用舌头舔鞋，
这是把他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摩擦。李美珍和赵若雪也惊呆了，
她们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侮辱人的要求。“怎么，不愿意？”我淡淡地问，
重新坐回老板椅上，“秘书，送客。”“别！别！”赵富贵猛地喊道，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公司的股价还在跌，
银行的催债电话快把他手机打爆了，所有的合作伙伴都把他拉黑了。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