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客厅里的混战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客厅，落在那只摔碎的青花瓷碗上，
碎片折射出刺眼的光。王秀兰捂着被抓出红痕的胳膊，头发凌乱得像团枯草，
嘴里还在不停咒骂：“你个小**！敢打我？我今天非撕烂你的脸不可！”林美娟披头散发，
领口被扯得歪到一边，嘴角破了皮，渗着血丝。她猛地扑过去，
一把揪住王秀兰的头发：“老不死的！你凭什么抢我儿子？小宝是我生的，
跟你姓王的没关系！”“反了你了！”王秀兰疼得嗷嗷叫，反手就往林美娟脸上扇去，
“我王家的孙子，凭什么给你带走？你跟我儿子离了婚，就该净身出户！”客厅中央，
李明成被夹在中间，左手拽着他妈，右手拦着前妻，额头上青筋暴起，
嗓子已经喊哑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可没人听他的。
林美娟一口咬在王秀兰抓着她胳膊的手上，王秀兰吃痛，抬脚就往林美娟膝盖上踹。
李明成急得去拉，却被两人同时推搡，踉跄着撞翻了旁边的茶几，
玻璃杯、遥控器、果盘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像是在为这场混战伴奏。邻居听到动静，
趴在猫眼上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报了警。当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两个女人头发缠在一起，在地上滚作一团，
一个中年男人抱着头蹲在沙发边，满脸绝望。而在卧室门口，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抱着玩具熊，
吓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出声——他就是这场混战的导火索，小宝。“都给我住手！
”警察厉声呵斥，上前拉开扭打的两人。王秀兰被扶起来时，
还在挣扎着要扑过去：“警察同志，你评评理！这个女人要抢我孙子，还动手打我！
她就是个白眼狼，我们家白养她五年！”林美娟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像淬了冰：“我打她？
是她先动手抢孩子的！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小宝抚养权归我，
她凭什么拦着不让我接走？”李明成这才抬起头，声音嘶哑：“警察同志，
她们是我妈和我前妻……我们是为了孩子的事……”警察叹了口气，
指了指卧室门口的小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当着孩子的面打成这样，像话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三个人心里。王秀兰的哭声顿了顿，林美娟别过脸，眼圈泛红，
李明成更是捂住了脸，肩膀止不住地抖。这场混战的根源，
要从半年前那场撕破脸皮的离婚说起。第二章：男人的归属李明成第一次带林美娟回家时，
王秀兰是满意的。姑娘长得漂亮，说话也甜，一口一个“阿姨”叫着，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可真等结了婚，王秀兰才发现，这儿媳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林美娟性子烈，花钱大手大脚，
还总爱管着李明成。王秀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觉得儿子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她开始变着法儿地挑刺：嫌林美娟做饭太咸，嫌她衣服买太多，
嫌她周末不陪自己去跳广场舞……起初林美娟还忍着，后来索性跟王秀兰对着干，
婆媳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李明成夹在中间，左劝右劝，劝到最后自己也烦了。
他性格本就懦弱，遇到事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这两个女人的矛盾，
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林美娟生了小宝后，
王秀兰非要搬过来一起住。说是“帮忙带孩子”，实则处处插手。林美娟想给孩子用尿不湿，
王秀兰偏要用尿布；林美娟想让孩子喝进口奶粉，王秀兰说“母乳最养人”，
逼着她半夜起来喂奶；甚至连给孩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两人都能吵上半天。“李明成，
你到底是跟我过，还是跟你妈过？”那天晚上，林美娟把孩子哄睡后，红着眼问李明成。
李明成叹了口气：“美娟，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我让了三年！
”林美娟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她管天管地，连我们夫妻间的事都要插一脚，
你看不见吗？上次我生病住院，她非说我是装的，说我想偷懒不干活，你当时在哪？
你就在旁边看着，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李明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懦弱，
每次他妈和媳妇吵架，他总想着“家和万事兴”，却没意识到，他的退让，
其实是把媳妇越推越远。“我们离婚吧。”林美娟说出这句话时，异常平静。
王秀兰听说要离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是舍不得儿媳，而是怕儿子被“抢走”。
她拉着李明成的手哭：“儿子啊，你可不能跟她离！她就是想骗你的钱，骗你这个人！
你离了婚，带着孩子怎么过？妈给你找个更好的！”林美娟听了这话，
火气更大了：“王秀兰，你别在这胡说八道！谁稀罕他？要不是为了小宝，
我一天都不想跟你们王家待！”于是，第一场争夺战开始了——争夺李明成。
王秀兰每天给李明成做他爱吃的红烧肉，变着法儿地回忆他小时候的事，
“妈只有你了”；林美娟则收拾出李明成出轨的证据（她早就发现李明成跟女同事暧昧不清，
只是一直没说），扔在他面前：“你选吧，要么跟我好好过，跟你妈保持距离，要么就离婚，
财产和孩子，你都别想占好处。”李明成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他既舍不得妈，
又怕林美娟真的把证据捅出去，毁了他的工作。纠结了半个月，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不是因为爱谁，而是因为他觉得，离了婚，
或许就不用再夹在中间受气了。可他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第三章：财产分割的拉锯战离婚协议摆在桌上时，王秀兰第一个冲上去抢过来看。
当看到“夫妻共同财产平均分割”时，她“噌”地站起来，
指着林美娟的鼻子骂：“你想得美！这房子是我跟老头子一辈子的积蓄买的，
写的是我儿子的名，凭什么分你一半？”这房子确实是婚前买的，首付大部分是王秀兰出的，
但贷款是李明成和林美娟婚后一起还的。林美娟早就咨询过律师，按法律规定，
婚后还贷部分和房子增值部分，她有权分一半。“法律规定的，你不服可以去告。
”林美娟冷冷地说。“我告就我告！”王秀兰梗着脖子，“这是我们王家的房子，
死也不能让你拿走一分钱！”接下来的一个月，家里彻底成了战场。
王秀兰找来七大姑八大姨，坐在家里骂林美娟“贪财”“没良心”；林美娟则请了律师，
一次次上门协商，每次都被王秀兰赶出来。李明成夹在中间，日子更不好过。
他妈天天在他耳边哭，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连祖宗的家产都要被外人分走；林美娟则给他下最后通牒：“月底之前不把钱给我，
咱们就法庭见，到时候你出轨的事，我保证让你单位所有人都知道。”他试图劝他妈：“妈，
按法律来……”“什么法律？我就是法！”王秀兰打断他，“那女人就是想掏空你，你傻啊？
等你没钱了，她还会管你吗？”他又去找林美娟：“美娟，能不能少要点？
那毕竟是我妈一辈子的心血……”林美娟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李明成，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不是钱，是公道。这五年我跟你过日子，没功劳也有苦劳，
还替你生了孩子，凭什么离婚就该净身出户？”财产争夺战愈演愈烈。王秀兰偷偷换了门锁，
把林美娟的东西扔到门外；林美娟直接找了开锁公司，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来，
还在客厅里拉了个帘子，跟王秀兰“划地而治”。最荒唐的是，有天晚上，
王秀兰趁林美娟睡着，偷偷把她放在抽屉里的银行卡拿走，去ATM机试密码。
试了三次不对，卡被锁了，她回家还倒打一耙，说林美娟“防贼似的防着她”。
李明成被逼得没办法，偷偷借了十万块钱，想先给林美娟，让她别再闹了。
可这事被王秀兰知道了，她拿着擀面杖追着李明成打，边打边哭：“你这个不孝子！
胳膊肘往外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擀面杖落在身上，疼得李明成龇牙咧嘴，
可他没躲。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很累——累到不想再争，不想再劝，只想逃离这个家。最后，
还是律师出面调解。林美娟做出了让步，只要了婚后还贷的一半和存款的三分之一，
放弃了房子的增值部分。王秀兰虽然还是骂骂咧咧，但总算没再闹。拿到钱那天，
林美娟收拾好行李，看着这个住了五年的家，心里五味杂陈。她以为自己会痛快，
可看着墙上小宝的照片，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每周会来接小宝。”她对李明成说。
李明成点点头，没说话。王秀兰在旁边冷笑：“接什么接？孩子是我们王家的，
你以后少来捣乱！”林美娟没理她，转身走了。她以为财产的事了结了，日子总能清净点，
却没想到，最大的战争，还在后面。第四章：孩子抚养权的混战林美娟第一次去接小宝时，
王秀兰把防盗门反锁了。无论她怎么敲，里面都没人应。她给李明成打电话，
李明成支支吾吾地说：“妈说……小宝感冒了，不方便出门……”“感冒？我昨天跟他视频，
他还好好的！”林美娟气得发抖，“李明成，你让王秀兰开门！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有探视权，每周可以接孩子住两天！”“美娟，
你就别逼我了……”李明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妈说，你要是把孩子接走，
她就死给我看……”林美娟挂了电话，站在楼下，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心一点点冷下去。
她知道，王秀兰是铁了心要把小宝留在身边。接下来的日子，林美娟每周都去，
每次都被拒之门外。王秀兰甚至教小宝说：“妈妈不要你了，以后跟奶奶过。
”有一次林美娟好不容易在小区里堵住小宝，想抱抱他，小宝却吓得躲在王秀兰身后，
怯生生地说：“奶奶说，你是坏人。”林美娟的心像被刀剜了一样疼。她去找李明成理论，
李明成只是重复：“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让？我让了五年，还要怎么让？
”林美娟终于爆发了，“那是我儿子！不是她的私有财产！李明成，你还是个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