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我都锁进了那个落灰的铁盒里。

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我都锁进了那个落灰的铁盒里。

月亮邮递员的角落 著

月亮邮递员的角落创作的《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我都锁进了那个落灰的铁盒里。》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沈舟陈曼丽姜然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瞬间陷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股东催债,客户解约,员工人心惶惶。天,塌了。这四十八小时里,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医院和公司之间连……。

最新章节(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我都锁进了那个落灰的铁盒里。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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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插满管子、了无生息的父亲。

    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惨白如纸的脸,还有一双因为连续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喂。”我接起电话,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电话那头是沈舟,我谈了十年的男朋友。

    “然然,你还在医院吗?妈炖了汤,我给你送过去,你多少喝点。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若是平时,

    这句关心足以抚平我所有的疲惫和焦虑。但此刻,这温柔却像一根细细的针,

    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看着玻璃里父亲毫无血色的脸,低声说:“不用了,我没胃口。

    ”“怎么能不吃东西?你都两天没怎么睡了,身体会垮掉的。”沈舟的语气急切起来,

    “听话,我马上就到,在医院门口等我。”说完,他便挂了电话,不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

    我无力地垂下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两天前,我爸,

    那个永远像山一样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在公司开会时突发大面积脑干出血,被紧急送医。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即便手术成功,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

    手术费、后续的康复治疗、ICU每天上万的开销,像一座瞬间压下来的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我们家的公司,也因为父亲这个顶梁柱的倒下,

    瞬间陷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股东催债,客户解约,员工人心惶惶。天,塌了。

    这四十八小时里,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医院和公司之间连轴转,

    签下无数份我看不懂但必须签的文件,接听无数个足以将人逼疯的电话。而沈舟,

    我的未婚夫,我们从十六岁就在一起,走过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却表现出了一种让我心寒的冷静和……距离感。他来了医院几次,但每次都站得远远的,

    眉头紧锁,听着医生报出那些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用时,他眼里的惊慌甚至多过担忧。

    他会安慰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他的手却不敢握紧我的手。

    他会说“别担心钱的事”,但转头就给他妈妈陈曼丽打电话,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

    我不是傻子。我只是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去戳破那层看似温情的薄纱。我走到医院大门口,

    晚风带着秋夜的凉意,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沈舟的车很快就到了,他从驾驶座上下来,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他的身后,车门打开,走下来的却是他的妈妈,陈曼丽。

    我心里猛地一沉。陈曼丽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

    与医院门口的狼狈和绝望格格不入。她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带着审视的笑容。

    “然然啊,你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快,这是我让阿姨给你炖的燕窝,补补身子。

    ”她说着,将保温桶递了过来。我木然地接过,说了声“谢谢阿姨。”“一家人,客气什么。

    ”陈曼丽状似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她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漂亮,上面镶着碎钻,硌得我生疼。

    “然然,阿姨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你爸爸这个情况,我们都很难过。但是啊,人要往前看,

    日子总得过下去,对不对?”我点点头,眼眶发酸。“你和阿舟的婚事,

    本来都定好了下个月。现在出了这种事,你看……”她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阿姨,我爸还在里面抢救,婚事……我想先放一放。

    ”“哎,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陈曼丽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和你叔叔也是这个意思。你看,你爸爸这个病,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无底洞。

    我们家虽然条件还行,但也不是开银行的。阿舟以后要承担的责任还很重,

    我们不能让他被拖垮了呀。”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我的心脏。

    拖垮?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在沈舟创业初期,二话不说拿出五十万支持他的长辈,

    如今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会“拖垮”他们儿子的累赘。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抬头看着她。

    路灯下,她脸上那份属于上流社会的优雅和得体,此刻看起来无比虚伪和刺眼。“阿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舟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妈,然然现在心情不好,您少说两句。

    ”他转向我,脸上带着熟悉的焦急和无奈:“然然,你别误会,我妈不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担心我们……”“我就是那个意思!”陈曼丽却一把推开沈舟,声音陡然拔高,

    那层伪装的温和被彻底撕碎,“姜然,我今天来,就是要把话跟你说清楚!

    ”“你爸爸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家公司也乱成一团糟,说白了,你们家已经完了!我们沈家,

    不可能娶一个带着这么大拖油瓶的媳妇进门!”“妈!你胡说什么!”沈舟脸色涨红,

    想去捂她的嘴。我却笑了,在这冰冷的秋夜里,笑得浑身发抖。原来,

    我已经不是在悬崖边上,而是已经掉下来了。我看着沈舟,那个我爱了十年,

    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沈舟,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我一字一句地问。

    2沈舟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他嘴唇翕动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一句:“然然,

    我妈说话是直了点,但……我们总得为未来考虑。医生也说了,叔叔的情况……很不乐观。

    ”“未来?”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我们的未来,就是在我爸生死未卜的时候,

    你们来跟我撇清关系?”“不是撇清关系!”沈舟急切地辩解,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医疗费是个大问题,

    我们不能把所有积蓄都填进去,我们还要结婚,要买房,要……”“够了。”我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我看着他,这个英俊、斯文,

    曾经让我觉得是全世界最可靠的男人。这一刻,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他的理智,他的冷静,

    他的“为未来考虑”,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将我们十年来的感情,一片片地凌迟。

    “所以,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场婚事,算了?”陈曼丽冷哼一声,抱起了双臂,

    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姜然,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你,配不上我们阿舟。当然,

    我们沈家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看在你和阿舟十年感情的份上,我们愿意给你一笔钱,

    算是……分手费吧。”她说着,从她那爱马仕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这里是二十万。

    够你给你爸交一段时间的住院费了。拿着这笔钱,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们阿舟。

    ”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二十万。

    我爸曾经给沈舟的创业启动资金是五十万。如今,在他们眼里,我十年的青春,

    我父亲的恩情,我整个家庭的尊严,就值二十万。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我没有去接那张支票,只是死死地盯着沈舟。“沈舟,你说话。”我的声音在发颤,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这也是你的意思?用二十万,买断我们十年?

    ”沈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看他强势的母亲,又看看我冰冷的眼神,最终,他垂下了头,

    选择了沉默。他的沉默,就是最响亮的回答。我懂了。我全都懂了。

    压抑了四十八小时的悲伤、恐惧、疲惫,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滔天的怒火和刺骨的寒意。

    我突然想起,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爸第一次见沈舟。那时候的沈舟,还是个穿着白衬衫,

    有些腼腆青涩的少年。我爸没有嫌弃他家境普通,反而拍着他的肩膀,

    像对亲儿子一样对他说:“阿舟,我们家然然从小被我宠坏了,有点任性,以后你多担待。

    你们好好在一起,以后叔叔给你们买大房子。”后来沈舟创业,处处碰壁,

    是我爸动用自己的人脉,给他介绍客户,带他参加各种商会,手把手地教他生意场上的门道。

    沈舟的公司第一次接到百万级别的大单时,他激动地抱着我,说:“然然,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叔叔,让他风风光光地把你嫁给我。”那些誓言,那些温情,

    还言犹在耳。如今,言犹在耳,人却已非。我看着眼前的母子,他们精致的衣着,

    他们脸上理所当然的冷漠,像一幅荒诞至极的漫画。我笑了。我真的笑了。

    笑声在这寂静的医院门口,显得格外凄厉。沈舟被我的笑声惊得抬起头,

    眼里满是慌乱:“然然,你别这样……”陈曼丽也皱起了眉:“你这孩子,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我止住笑,一步步地走向他们。我的眼神扫过陈曼丽手里的支票,

    然后,落在了沈舟的脸上。“沈舟,你还记得吗?十年前,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

    我们去爬山,我不小心崴了脚,是你背着我,一步步走下来的。你当时对我说,姜然,

    以后我就是你的腿,你去哪里,我就背你去哪里。”沈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囁嚅着,

    说不出话。“大二那年,你生了很严重的阑尾炎,半夜急诊要做手术。你家里人都不在身边,

    是我守了你三天三夜,给你端屎端尿,没有合过眼。”“你创业失败,欠了一**债,

    躲在出租屋里不敢见人。是我拿着我所有的积蓄,还有我爸给我的钱,找到你,对你说,

    没关系,钱没了可以再赚,你不能倒下。”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沈舟的心上。他的头越垂越低,

    几乎要埋进胸口里。“十年。”我伸出手,摊开在他面前,“沈舟,

    我把一个女孩最美好的十年,都给了你。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不分彼此。我以为,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以为,你会是我这一生,最坚实的依靠。

    ”“原来……”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都是我以为。”说完,

    我摘下了手上那枚他两个月前刚刚向我求婚时戴上的钻戒。那颗一克拉的钻石,在路灯下,

    闪烁着冰冷而刺眼的光。我把它放在手心,然后,猛地朝陈曼丽砸了过去!“啊!

    ”陈曼erie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躲开。戒指砸在她的爱马仕包上,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掉落在地上,滚进了黑暗里。“这枚戒指,

    连同你们沈家所谓的一切,我还给你们!”“还有这个!”我拿起那个装着燕窝的保温桶,

    当着他们的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巨响,保温桶四分五裂,

    温热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狼狈不堪。“姜然!你疯了!”陈曼丽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沈舟也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然然!你冷静点!

    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跟你,还是跟你妈?

    跟你们说我爸还躺在ICU里等着钱救命?还是跟你们说我们家公司快要破产了?

    然后让你们再给我开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来羞辱我吗?”“沈舟,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从这一刻起,你我,恩断义绝。

    ”3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沈舟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慌乱,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然然……你……你说什么?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乞求,“别说气话,好不好?我们十年的感情……”“十年感情?

    ”我冷笑出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你妈拿着二十万的支票让我滚的时候,

    你怎么不提十年感情?你在旁边默认她羞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十年感情?沈舟,

    你的十年感情,可真廉价啊。”陈曼丽被我气得脸色铁青,

    指着我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们阿舟哪里对不起你?要不是看在你可怜,

    我们连二十万都不会给!你别给脸不要脸!”“脸?”我看向她,眼神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陈阿姨,你觉得现在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们沈家不要脸?我爸待沈舟如亲子,

    你们却在他生死关头落井下石。这笔账,我姜然记下了。”我的目光重新回到沈舟身上。

    “你走吧。带着你的妈,带着你们沈家的理智和算计,滚出我的世界。从今以后,

    我姜然的人生,再也与你沈舟无关。”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鲜血淋漓。但每一步,也走得异常坚定。

    身后传来沈舟撕心裂肺的喊声:“姜然!姜然你站住!

    ”还有陈曼丽尖锐的叫骂:“走了正好!这种搅家精我们沈家还不稀罕呢!阿舟,别管她,

    我们回家!”我没有回头。眼泪终于在转身的那一刻决堤,汹涌而下。十年的青春,喂了狗。

    我一边走一边哭,一边哭一边笑。我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有眼无珠。

    我以为的风雨同舟,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我以为的坚实依靠,原来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到父亲的病房外,我隔着玻璃,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泪眼模糊中,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高大伟岸的父亲。他会把我扛在肩头,

    带我去看世界;他会在我受委屈时,笨拙地安慰我,说“有爸在,

    什么都不用怕”;他会在我带沈舟回家时,欣慰地笑着,把我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爸,

    对不起。女儿让你失望了。女儿选错了人。我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天塌了,

    我自己扛。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我是姜然,是姜家的女儿,

    我要撑起这个家。接下来的日子,我活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白天,

    我在公司处理各种烂摊子。安抚员工,约见客户,和银行周旋贷款。我把姿态放得很低,

    曾经那些对我点头哈腰的合作方,

    如今都用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这个二十六岁的黄毛丫头。我陪着笑脸,

    一杯杯地喝着伤胃的白酒,说尽了好话,只为了能挽留一个订单,争取一笔回款。晚上,

    我守在医院。医生找我谈话,语气凝重。父亲的情况没有好转,并发症接踵而至,

    每天的费用都在不断攀升。他暗示我,或许应该考虑……放弃。我红着眼,

    死死地盯着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钱,我想办法。

    ”我卖掉了我名下所有的奢侈品,包包,首饰,

    还有那辆我爸在我二十二岁生日时送我的红色跑车。换来的钱,对于巨额的医疗费来说,

    只是杯水车薪。我决定卖掉我们家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那是我们一家三口住了十几年的家,

    充满了欢声笑语。中介带人来看房的时候,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他们在外面指指点点,

    讨论着这里的装修,那里的格局。心,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着,痛得无法呼吸。

    沈舟来找过我几次。第一次是在公司楼下,他堵住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然然,我们谈谈。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然然!”他抓住我的胳膊,

    “那天是我不对,是我妈说话太难听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停下脚步,

    冷冷地看着他:“机会?沈舟,在你妈拿出那张支票,而你选择沉默的时候,

    我们之间所有的机会,就已经用完了。”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司大楼。第二次,

    是在医院。他提着果篮和补品,出现在父亲的病房外。

    我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我来看看叔叔。

    ”他把东西放在旁边的长椅上,“然然,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这卡里有五十万,

    你先拿着应急。”他递过来一张银行卡。我看着那张卡,笑了。“五十万?沈舟,

    你是在弥补,还是在施舍?”他脸色一僵:“然然,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

    “是觉得当初二十万打发我太便宜了,现在良心发现,加价了?还是觉得,

    用钱就可以抹平你和你妈给我带来的伤害?”“我没有!”他被我问得节节败退,

    “我只是想帮你!”“我不需要。”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沈舟,

    收起你那可怜的愧疚心。我姜然就算去要饭,也不会要你一分钱。”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握着卡的手在微微颤抖。“姜然,你非要这么绝情吗?”“绝情?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到底是谁绝情?是我爸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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