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下意识地掐灭了。怎么会呢?只是巧合罢了。天底下叫“澈”的人那么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澈的侧脸,和照片上这个羞涩的男孩,会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相似?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沈澈时,会失神地盯着他的轮廓,脱口而出那句“你真像他”?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沈澈身上寻找林风的影子。
可如果……如果她寻找的,根本就不是林风呢?
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男孩的名字,心脏狂跳,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的恐慌感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
“嗡……嗡……”
被她随手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疯狂地震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林子辰】。
苏晚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一哆嗦,照片从她指尖滑落,再次飘回那堆旧信件里。她下意识地抓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晚晚姐!”林子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焦急,但掩不住底里的兴奋,“你看到消息了吗?钱到我账上了!太好了!这下我的命总算保住了!”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苏晚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过……我刚问了医生,他说我这种情况,后续的康复治疗可能还要一大笔钱。晚晚姐,你那边……还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我知道你刚……刚出了那些事,肯定很难,但是……”
林子辰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的“困境”,催促着下一笔“救命钱”。
然而,苏晚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他的声音,那贪婪而急切的声音,与照片背面那个模糊的“阿澈”字迹,在她脑海里形成了最尖锐、最讽刺的对比。
一个是她用青春、爱情和尊严去偿还的“恩情”;另一个,是她刚刚才从尘封的遗物中窥见的、与她决绝离去的爱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名字。
支撑了她三年的世界,那座用愧疚日夜供奉的圣坛,在这一刻,伴随着林子辰永无止境的索取,终于从地基开始,一寸寸地,裂开了狰狞的缝隙。
她握着手机,没有回答,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地,无声地喘息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感受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窒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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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辰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的“困境”,催促着下一笔“救命钱”。
然而,苏晚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他的声音,那贪婪而急切的声音,与照片背面那个模糊的“阿澈”字迹,在她脑海里形成了最尖锐、最讽刺的对比。
一个是她用青春、爱情和尊严去偿还的“恩情”;另一个,是她刚刚才从尘封的遗物中窥见的、与她决绝离去的爱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名字。
支撑了她三年的世界,那座用愧疚日夜供奉的圣坛,在这一刻,伴随着林子辰永无止境的索取,终于从地基开始,一寸寸地,裂开了狰狞的缝隙。
她握着手机,没有回答,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地,无声地喘息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感受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窒息”的痛苦。
电话那头的林子辰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试探着叫了一声:“晚晚姐?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