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21234238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短篇言情小说《被大佬点名了》,主角沈念陆深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从政策逻辑聊到人性弱点。沈念惊讶地发现,陆深不仅宏观视野开阔,对基层实际情况的了解也远超她的想象。“您怎么对基层这么熟悉……。
1第一章意外的点名周一早晨八点五十五分,沈念踏进省政策发展研究院的大楼时,
早高峰的电梯间已经挤满了人。她往后退了半步,
决定等下一趟——在这种密闭空间里和领导大眼瞪小眼五分钟,
是她最想避免的社死场景之一。“沈念,进来。”低沉的男声从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内传来。
沈念心里一紧,抬头对上陆深平静无波的眼神。电梯里站着五个人,除了两位面生的同事,
剩下三位分别是院党委书记、综合处处长,以及刚才开口的——副院长陆深。
三十八岁的陆深站在电梯最里侧,白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他身姿挺拔,即便在拥挤的电梯里也保持着恰好的社交距离,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陆院早,王书记早,李处早。”沈念硬着头皮挤进去,转过身面朝电梯门,
感觉后背都快被目光烧穿了。电梯缓缓上行,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上周你提交的那份关于数字化转型的调研报告,我看过了。”陆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高不低,刚好让电梯里所有人都能听见,“数据支撑很扎实,问题抓得也准。
”沈念背脊一僵,摸不准这是表扬还是批评前的铺垫:“谢谢陆院,
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第三部分的建议不够大胆,”陆深继续说,
“既然发现了基层执行中的堵点,就应该提出更具突破性的解决方案。保守了。”“是,
我马上修改。”沈念耳根发热。“不用急,”陆深的语气缓和了些,“下午两点来我办公室,
带上原始调研资料,我们详细过一遍。”“好的。”电梯停在十五楼,院领导们鱼贯而出。
沈念等他们都走了,才按下十二楼的研究二室。门关上的瞬间,她长长舒了口气。回到工位,
隔壁的同事周蕊立刻凑过来:“刚才是不是和陆院一起上来的?听见他夸你了!
”“是批评我报告写得保守。”沈念打开电脑,点开那份被副院长亲自点评的报告。
“那也够厉害了,陆院平时除了开会,哪有时间看我们这些基层研究员的报告?
”周蕊压低声音,“而且你发现没,陆院最近好像特别关注你。”沈念手一顿:“别乱说。
”“真的!上次月度例会,你发言的时候他记笔记了;上上周食堂,他本来都要走了,
看见你进来又坐回去吃了半小时;还有...”“还有你该干活了,”沈念打断她,
“下午我还要去陆院办公室挨批呢。”话虽这么说,沈念心里也起了涟漪。她来院里三年,
从实习研究员到助理研究员,和陆深的交集仅限于全院大会和偶尔的电梯邂逅。
这位以严谨务实著称的年轻副院长,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这个不起眼的小研究员了?
下午两点差五分,沈念抱着笔记本电脑和一摞调研资料,
站在副院长办公室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请进”。陆深的办公室很大,
但陈设简洁。一整面墙的书柜,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一组会客沙发。
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长势喜人。“坐。”陆深从文件中抬起头,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沈念把资料放在桌上,打开电脑:“陆院,关于报告的第三部分,
我重新梳理了思路...”“不急,”陆深站起身,走到沙发区,“过来这边,坐着说。
”沈念愣了一下,还是抱着电脑过去了。沙发区比办公桌那边氛围轻松些,
但她依然挺直背脊,不敢完全靠进沙发里。陆深给她倒了杯水,
在她侧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先说说,这次调研中让你印象最深的点是什么?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沈念思考片刻,
认真回答:“是基层干部对数字化工具的‘畏难’情绪。不是不会用,而是怕用错,怕追责,
所以宁可沿用老办法。”“所以你建议加强培训?”陆深挑眉。“不止,”沈念眼睛亮起来,
“我建议建立容错机制,划定安全试错区间。但报告里没敢写太细,
怕被批激进...”“激进?”陆深笑了,这是沈念第一次见他笑,眼角有细微的纹路,
让他冷峻的脸柔和了许多,“改革哪有不激进的。把你的详细想法说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完全超出了沈念的预期。陆深没有居高临下地指导,
而是真正在和她讨论。他问的问题尖锐精准,
总能抓住她逻辑中的薄弱环节;但每当地她卡壳时,他又会不着痕迹地引导,帮她完善思路。
“所以你的核心建议是,在数字化转型中,不仅要提供工具,更要重建基层的决策信心。
”陆深总结道。“是的,”沈念点头,“工具易给,心结难解。”陆深看着她,
目光深邃:“这句话写进报告里,作为第三部分的小标题。
”沈念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意味着她的核心观点将被保留,甚至被突出。“怎么,没信心?
”陆深问。“有!”沈念立刻说,“谢谢陆院。”陆深点点头,看了眼手表:“**点了,
你下午还有别的工作吗?”“四点要开课题组例会。”“还有一个小时,”陆深站起身,
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份材料你拿回去看看,
是关于东部某省数字化改革的内部评估报告,涉密级别不高,但外面看不到。
对你的研究应该有参考价值。”沈念双手接过沉甸甸的文件袋,心里五味杂陈。
这已经远超一般领导对下属的指导范畴了。“陆院,这...”“好好看,
下周给我写个阅后感,”陆深坐回办公椅,重新拿起文件,“出去时带上门。”回到办公室,
沈念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厚厚一沓装订整齐的材料,
封面上有手写的标签:“数字化转型:实践与反思”。字迹刚劲有力,显然是陆深的手笔。
周蕊又凑过来:“怎么样?挨批了吗?”“没有,”沈念把材料收进抽屉,
“陆院给了我一些参考材料。”“我就说吧!”周蕊压低声音,“陆院绝对对你有意思。
他老婆去世三年了,一直单身,院里多少女同事...”“周蕊,”沈念严肃地看着她,
“这种话不能乱说。陆院只是关心工作。”“关心工作怎么不关心别人?”周蕊嘀咕着走了。
沈念盯着抽屉,心里乱成一团。她二十八岁,考入省直机关三年,一心扑在业务上,
感情生活一片空白。陆深大她十岁,是她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
两人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职级鸿沟。更重要的是,她听说过陆深的往事——三年前,
他妻子在车祸中去世,此后他便将所有精力投入工作,成了院里出名的工作狂。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对她这个普通研究员有工作以外的兴趣?沈念摇摇头,打开电脑开始修改报告。
无论如何,先把工作做好总是没错的。2第二章渐生的交集接下来的两周,
沈念发现自己和陆深的交集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周二全院大会,她坐在中后排,
一抬头就能看见主席台上陆深的侧脸。他发言时从不看稿,数据、案例信手拈来,逻辑严密,
语言简洁。会议中途,他的目光扫过台下,似乎在某个位置停留了片刻。沈念低下头,
假装记笔记。周四中午食堂,她刚打好饭坐下,
陆深就端着餐盘坐到了她斜对面的桌子——那是领导专用区域,但离她不远。一顿饭下来,
沈念吃得食不知味。周五下班时下起大雨,她在门口等出租车,
陆深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沈念?没带伞?我送你一段。
”“不用了陆院,我叫的车马上到。”沈念连忙摆手。“这个时间打不到车,
”陆深语气平静,“上来吧,顺路。”鬼使神差地,沈念上了车。车内很干净,
有淡淡的木质香薰味道。陆深开车很稳,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住哪儿?”他问。
“锦绣花园。”“离我住处不远。”陆深打了转向灯,“上周给你的材料看了吗?”“看了,
”沈念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很有启发,特别是关于激励机制的部分,
我写了个初步的想法...”她说着说着,发现陆深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笑什么?
”她下意识问,问完才惊觉自己太随意了。“没什么,”陆深看着前方,“就是觉得,
你一聊工作眼睛就发亮。”沈念脸一热,不知如何接话。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沈念解开安全带:“谢谢陆院,麻烦您了。”“沈念,”陆深叫住她,
“周末如果没什么安排,可以来院里加班。我在办公室,有些新的思路想和你聊聊。
”这是明晃晃的加班邀请,但沈念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好的,我明天上午过来。
”“十点吧,不用太早。”陆深点点头,“带伞,明天还有雨。”看着车子驶入雨幕,
沈念站在小区门口发了会儿呆。陆深的关心细致得超乎寻常,却又保持在得体的范围内,
让她无法确定那究竟是领导对下属的栽培,还是别的什么。周六上午十点,
沈念准时出现在研究院大楼。周末的办公楼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敲响副院长办公室的门。“进来。”陆深正在泡茶,见他进来,指了指沙发:“坐。
喝什么?我这里有绿茶和红茶。”“绿茶就好,谢谢陆院。”陆深泡茶的动作很熟练,
洗杯、温杯、冲泡,每一个步骤都从容不迫。他把茶杯递给她时,手指无意间擦过她的手背,
温度一触即离。“关于数字化转型,我最近有个新的想法,”陆深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
“单纯靠行政推动效果有限,能不能引入市场机制?比如,
让做得好的县区获得更多项目资金,形成良性竞争。”沈念眼睛一亮:“这个思路好!
但如何量化‘做得好’是个难题...”两人一聊就是两个小时,从顶层设计聊到基层实践,
从政策逻辑聊到人性弱点。沈念惊讶地发现,陆深不仅宏观视野开阔,
对基层实际情况的了解也远超她的想象。“您怎么对基层这么熟悉?”她忍不住问。
陆深端起茶杯,目光有些深远:“我参加工作就在乡镇,待了五年。后来考到省里,
也经常下乡调研。政策好不好,不是看文件写得多漂亮,而是看老百姓买不买账。
”这话让沈念心头一震。她想起自己当初考公务员的初心,
不就是想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点事吗?可工作三年,写不完的材料、开不完的会,
有时她都忘了自己为什么出发。“怎么?”陆深注意到她的走神。“没什么,”沈念摇摇头,
“就是觉得,您说得对。”中午,陆深提出一起吃饭。两人去了办公楼附近的一家简餐店,
刚坐下,就遇到了院里其他加班的同事。“陆院,沈念,你们也来吃饭啊!
”信息处的张处长笑着打招呼,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讨论工作晚了,”陆深神色如常,
“张处也加班?”“是啊,有个急活儿。”张处长寒暄几句走了,
但那探究的眼神让沈念如坐针毡。点完餐,沈念低声说:“陆院,
以后我们还是注意点影响...”“注意什么影响?”陆深看着她,“同事一起加班、吃饭,
有什么问题?”“可是...”“沈念,”陆深打断她,“我欣赏你的工作能力,
愿意花时间培养你,这很正常。如果有人认为这有问题,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
”他的话坦荡得让沈念无话可说。是啊,领导培养下属,有什么问题?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吗?
餐上来后,陆深很自然地把自己盘子里的虾夹给她:“你不是喜欢吃虾吗?我海鲜过敏,
帮我解决掉。”沈念愣住了——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虾?“上次食堂,你打的菜里有虾,
而且吃得很干净。”陆深仿佛看穿她的疑惑,淡淡解释。这种细微的观察力让沈念心惊。
她低下头默默吃虾,心里乱成一团麻。饭后回到办公室,
陆深从书柜里拿出几本书:“这些你可能用得上,拿回去看。”沈念接过,
都是关于公共政策创新和社会治理的前沿著作,其中一本还是英文原版。“陆院,
这太...”“好好看,写读书笔记,”陆深坐回办公桌后,“下周交。
”这分明是导师对学生的要求。沈念抱着书,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办公楼。
周末的街道阳光明媚,但她心里却下起了雨。陆深的态度越来越明显,可她该怎么回应?
接受?两人之间的鸿沟如何跨越?拒绝?她真的有勇气拒绝吗?更重要的是,她对他,
到底是什么感觉?沈念想起他泡茶时专注的侧脸,讨论问题时发亮的眼睛,
还有那句“政策好不好,看老百姓买不买账”。这个男人有理想、有担当、有温度,
和他相处时,她感受到的是被尊重、被认可、被重视。这感觉,太久没有过了。
3第三章暗涌的情愫周一一早,沈念刚到办公室,周蕊就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念念,
出事了。”“怎么了?”“周末你和陆院一起加班吃饭的事,传开了。”周蕊压低声音,
“现在院里都在传,说陆院在追你。”沈念心里一沉:“谁传的?”“还能有谁?
周六在餐馆遇到的那些人呗。”周蕊叹气,“你也知道,机关里最不缺的就是闲话。
更何况陆院是黄金单身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我们只是讨论工作...”沈念无力地辩解。“我知道,但别人不这么想啊。
”周蕊拍拍她的肩,“不过话说回来,陆院要真是对你有意思,也不是坏事。他条件多好啊,
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成熟稳重,前途无量...”“别说了,”沈念打断她,
“我和陆院不可能。”话虽如此,接下来的一整天,沈念都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去茶水间,
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同事们突然安静;去送文件,
其他部门的同事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就连食堂打饭,阿姨都多给她舀了一勺菜,
笑得意味深长。下午,沈念被研究二室主任叫到办公室。“沈念啊,坐。”王主任五十多岁,
是院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最近工作怎么样?”“挺好的,主任。
”“听说你在跟陆院做一个数字化转型的专题研究?”王主任斟酌着用词,
“陆院很重视你啊。”“陆院只是给了我一些指导。”沈念谨慎地回答。“嗯,
领导重视是好事,”王主任顿了顿,“不过啊,机关里人多嘴杂,有时候还是要注意影响。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别因为一些...嗯...不必要的事情,影响了发展。
”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沈念心里发苦:“我明白,主任。”“明白就好,
”王主任笑了,“去吧,好好工作。”走出主任办公室,沈念在走廊尽头站了很久。
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车流如织,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而她,似乎偏离了轨道。
手机震动,是陆深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吗?”沈念盯着那行字,很久才回复:“加,
要把读书笔记写完。”“六点来我办公室,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拒绝的话在指尖转了又转,最终沈念只回了一个字:“好。”六点整,
她敲响陆深办公室的门。他正在接电话,示意她先坐。电话那头似乎是省里的领导,
陆深站在窗前,语气恭敬但不卑不亢:“是,
已经核实过了...方案还在完善...下周一定报过去...”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挺拔的轮廓。沈念突然发现,他鬓角有几根白发,在光线下特别明显。三十八岁,
副厅级,看似风光无限,但背后的压力和付出,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电话打完,
陆深转过身:“饿了?我叫了外卖,应该快到了。”“陆院,”沈念鼓起勇气,
“院里有些传言,您听说了吗?”陆深动作一顿,看着她:“什么传言?
”“关于...我和您的。”陆深沉默片刻,走到沙发边坐下:“听说了。所以呢?
”他的平静让沈念有些意外:“所以...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对您对我都好。”“沈念,”陆深看着她,目光深邃,“我三十八岁了,
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年。我做每一个决定,说每一句话,都很清楚会带来什么影响。
如果我在意那些传言,就不会一次次叫你来讨论工作,不会请你吃饭,不会送你回家。
”沈念心跳加速,不敢接话。“我承认,我对你的关注超出了普通上下级,”陆深继续说,
语气平静而认真,“但我没有越界,也没有给你造成困扰——至少在工作层面没有。
至于感情...”他停顿了一下,沈念屏住呼吸。“至于感情,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与职位无关,与年龄无关,更与别人的议论无关。”陆深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等,
等到你认为合适的时候。但在此之前,我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
就停止欣赏一个优秀的研究员,停止培养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
”陆深的话坦荡得让沈念无地自容,她的心碰碰直跳,这是表白了吧?!
一股甜丝丝的感觉从心头悄悄升起,嘴角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弧度。他进退有度,
克制复礼,温文尔雅,他这么好,她却一直龟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小心翼翼,突然,
她心理萌生出了一种想法,她也要勇敢一次。“对不起,”她抬起头,
直视陆深的眼睛:“是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不用道歉,”陆深语气柔和下来,
“你年轻,又是女同志,在机关里本来就承受更多压力。本来就需要我多保护你。
”外卖到了,两人默默吃饭。气氛有些微妙,但不再尴尬。饭后,沈念拿出读书笔记,
陆深认真地看,不时提出问题和建议。讨论到某个观点时,两人有了分歧,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相视一笑。“你这倔脾气,”陆深摇头,“不过也好,做研究最怕人云亦云。
”“是您教得好。”沈念脱口而出。陆深笑了,眼角纹路舒展:“那就继续教下去。
”离开时已经九点,陆深照例送她到电梯口。电梯门关闭前,他突然身形一动,
猛地跨步走进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说:“沈念,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交给我。”说完,
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缓步退出电梯。电梯下行,沈念靠在轿厢壁上,心跳如鼓。这句话,
几乎算是表白了。那晚她失眠了,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陆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早已超越了上下级的感情。可是,十岁的年龄差,
巨大的职级差距,机关里的风言风语...这些现实问题,真的能如他所说,
“与感情无关”吗?4第四章确定接下来的一个月,
沈念刻意减少了在单位和陆深的单独接触。院里传言渐熄,但她能感觉到,
陆深在用他的方式表达关心——她感冒时,办公室会出现一盒感冒药;加班晚了,
他会“正好”路过,提醒她注意身体;她提交的报告,他总是第一个反馈,意见中肯有用。
这种无声的关怀,比明目张胆的追求更让她心动。周五下午,沈念接到母亲电话。“念念,
这周末回家吗?你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海归博士,在大学教书,
条件可好了...”“妈,我周末要加班。”沈念揉着太阳穴。“又加班!你都二十八了,
再不找对象就晚了!这个真的不错,就见一面...”“妈,我有喜欢的人了。”话一出口,
沈念自己都愣住了。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炸开了:“真的?谁啊?多大?干什么的?
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妈,还在发展中,等稳定了再说。”沈念匆匆挂断电话,
心跳得厉害。她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是陆深。承认这一点后,沈念反而轻松了。是啊,
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优秀,正直,尊重她,关心她。至于那些外在条件,
如果两个人都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周一,沈念主动敲响了陆深办公室的门。“陆院,
关于市场机制那部分,我又有了新想法...”讨论结束时,陆深看着她:“晚上有空吗?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江浙菜馆。”沈念深吸一口气:“有。”晚餐很愉快。陆深没有谈工作,
而是聊起了他的青年时代——在乡镇工作的趣事,备考研究生的辛苦,
第一次参与重大政策制定的紧张。“我妻子...是那时候认识的,”陆深语气平静,
“她是记者,来采访基层扶贫工作。她说我讲政策时眼睛会发光。”沈念安静地听着,
心里有些酸涩,但不是嫉妒,而是心疼。“她走后,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工作,
以为这样就能忘记。”陆深看着窗外的江景,“但后来发现,有些空缺是工作填不满的。
”他转过头,看着沈念:“直到遇见你。”这句话很轻,却重重敲在沈念心上。
“我比你大十岁,有过婚姻,工作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你的领导,”陆深继续说,
“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你介意任何一点,现在告诉我,我会退回原位,只做你的领导。
”沈念摇头,眼眶发热:“我不介意。”陆深眼睛亮了,像是夜空中突然点燃的星辰。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邀请的姿态。沈念把手放上去,被他温暖干燥的手掌包裹。
“那我们就慢慢来,”陆深躬身轻轻抱了一下他,“不急。
”5第五章约会那晚江边的对话像一道分水岭,
将沈念和陆深的关系推入了一个全新的、既熟悉又陌生的领域。周一上班,一切如常,
却又处处不同。沈念刻意比平时晚了十分钟到办公室,避免在电梯里“偶遇”。
她坐在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直到周蕊推了推她:“发什么呆呢?主任叫开会了。
”会议室内,陆深坐在主位,正与政策研究室的主任讨论某个数据口径。
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
在他侧脸投下细密的光影。沈念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但陆深的目光在扫视全场时,还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短暂得几乎无法察觉,
但沈念捕捉到了那瞬间的柔软。“关于第三季度的调研安排,”陆深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沈念,你负责的数字化改革评估需要增加两个试点县,时间紧,有没有问题?
”全场的目光聚集过来。沈念深吸一口气:“没问题,我会调整方案。”“好,
散会后把调整后的计划报给我。”陆深点头,目光已经转向下个议题。
这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沈念心里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直到会议结束,
陆深起身离开时,经过她的座位,手指似是无意地轻轻碰了碰桌角——那里放着她的笔记本。
沈念低头,看见本子边缘多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只有两个字:“六点。”没有署名,
没有地点,但她知道是谁。那天下班前的三个小时格外漫长。沈念修改调研计划时,
总是不自觉瞥向手机。五点五十分,手机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地下车库B区,
车牌尾号168。”六点整,沈念拎着包走向电梯,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
电梯下到地下二层,门开时,她看见了那辆黑色的轿车。车窗降下一半,陆深坐在驾驶座,
朝她点了点头。上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平稳驶出车库。“想吃什么?”陆深问,
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都行。”“有一家江浙菜馆,清淡,适合你。
”陆深打了转向灯,“你胃不好,少吃辣。”沈念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上个月你请了两次病假,病历上写的是急性胃炎。”陆深语气平静,
“食堂的饭菜记录里,你几乎从不打辣菜。”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让沈念心头一暖,
又有些不安——在他面前,自己似乎毫无秘密可言。餐馆藏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