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考察租客，我拎着豆浆油条伪装成普通社畜。新来的人事总监崔莉，
却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出去。“这是给高管坐的，你这种底层也配进？”我没说话，
默默退了出去。可她不依不饶，一脚踹翻了我手里的早餐，滚烫的豆浆泼了我一身。
“滚去爬楼梯，好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她不知道，她脚下踩着的每一块大理石，
头顶亮着的每一盏水晶灯，都属于我。而她引以为傲的公司，不过是我众多租客里，
正在被考察的一个。我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羞辱。行，不装了，
我摊牌了。我就是这栋楼的包租婆。1清晨的CBD，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
每个人都是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我也是。我叫林浅，明面上是这家公司的行政文员，
每天负责修打印机、换桶装水。实际上，这栋5A级写字楼的产权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之所以来这家“星辉公司”卧底，是因为他们租下了全楼最贵的十二层，租约即将到期。
而他们的竞争对手“飞驰公司”也递交了入驻申请。为了把黄金楼层租给最优质的公司，
我决定亲自下来考察一番。今天有点起晚了，眼看就要迟到。
我手里提着给同事们带的几份豆腐脑和油条，急匆匆地往电梯间跑。普通电梯前排起了长龙，
我估摸着等排到我，手里的豆腐脑都凉透了。我眼珠一转，掏出了一张特殊的门禁卡。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我刷开了一旁空无一人的电梯。这部电梯，原本是货梯，
后来被我爸嫌弃，改成了他视察工作时专用的“VIP行政电梯”。当然，作为他的女儿，
这栋楼的继承人，我自然也有权限。电梯门缓缓合上，
金属门壁上映出我穿着优衣库T恤和牛仔裤的身影，朴素得和我行政文员的身份十分相符。
就在电梯门即将完全闭合的瞬间，一只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脚猛地卡了进来。接着，
一个浑身散发着浓烈香水味，戴着巨大墨镜的女人挤了进来。是新来的人事总监，崔莉。
据说是老板王总的小姨子，空降而来，平日里眼高于顶。她一进来，鼻子就夸张地皱了起来，
仿佛闻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气味。目光在我手里的油条和豆腐脑上扫了一圈，
墨镜下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谁让你进这部电梯的？”她的声音又尖又细。
“这是高管专用的！”我没想跟她计较，准备按下楼层键。可她一把按住了开门键，
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指着我。“出去！”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还有，
你带的这是什么垃圾食品？”“弄得满电梯都是一股穷酸味儿，会影响公司风水的你懂不懂？
”我有点恼火，但还是压着性子说：“崔总监，我快迟到了，通融一下。”“通融？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迟到关我什么事？一个底层行政，
也敢跟我谈条件？”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烦躁的声响。“我数到三，立刻给我滚出去！
”电梯外，排队的同事们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脸上是看好戏的神情。
我不想在众人面前把事情闹大，叹了口气，提着早餐准备走出去。
可就在我迈出电梯门的那一刻。崔莉竟然抬起脚，狠狠一脚踢在我手里的塑料袋上。
豆腐脑的盒子瞬间飞了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汤汁溅了我一腿，
白色的豆腐脑和褐色的酱汁糊了我满身，狼狈不堪。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里满是快意。“去走楼梯！二十层，正好让你爬上来清醒清醒，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2我低头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自己被烫得发红的小腿。
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弯腰，
默默地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崔莉早就不耐烦地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门在我面前冰冷地合上。我抬头看了一眼楼层显示屏，数字从1开始飞速向上跳动。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了安全通道。二十层楼，一步一个台阶。
等我气喘吁吁地爬到公司门口时，已经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腿上的皮肤**辣地疼，
汗水浸湿了我的T恤，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刚走进办公室，
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同事们都用一种同情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还没等我坐下，
行政主管就拿着一张打印纸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为难。“林浅，
你看下这个……”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封全员通报邮件。
标题用红色加粗的字体写着：【关于行政部员工林浅严重违纪的处分通报】。
邮件内容极其刻薄。说我无视公司纪律，乘坐高管电梯。携带“低端廉价”食品入内，
严重破坏了公司“高端、精英”的企业形象。经人事总监崔莉提议，老板王总批准，
决定给予我即刻开除处理。并扣除我当月所有工资，作为“电梯及地面清洁费”。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我拿着那张纸，
直接走向了老板办公室。王总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崔莉则在一旁悠闲地修着指甲。
看到我进来，王总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
”我把那份通报拍在他的办公桌上。“王总，我需要一个解释。”“就因为一部电梯，
一份早餐，你们就要开除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而且，
那部电梯本来就是货梯改的，我有这栋楼的最高门禁权限，为什么不能用？”王总还没说话，
崔莉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还最高权限呢？你怎么不说这栋楼是你家的啊？”“林浅，
别在这胡搅蛮缠了。”王总不耐烦地打断我。“崔总监这么做，
也是为了维护公司的整体形象。”“你这种底层思维，
确实不适合我们这种追求精英文化的公司。”他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逼我叫保安，那就不体面了。”崔莉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记得把你那个脏兮兮的工位擦干净，别留下什么细菌。
”她从我胸前扯下工牌，扔在地上。“哦，对了，工牌没收了，这栋大楼以后禁止你入内。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怒极反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那是我本来准备好，
打算给他们公司减免百分之十房租的续约合同草稿。我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份草稿缓缓展开，
然后又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我把纸屑扬手扔进了垃圾桶，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惋惜。
“王总，你知道这份合同，一年能给你们省多少钱吗？可惜了，被一份早餐给毁了。
”“希望你们，别求着我回来。”崔莉抱着胳膊，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求你？
求你回来倒垃圾吗？真是笑死人了。”3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大门。
前脚刚踏出写字楼的玻璃旋转门，后脚我就掏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经理老张的电话。“老张，
是我。”“立刻启动‘天幕’系统，把E12号电梯刚才的监控录像，
投放到大堂和所有楼层的中央屏幕上，循环播放。”电话那头的老张愣了一下，
但立刻恭敬地回答。“好的，老板，我马上办。”所谓的“天幕”系统，
是我斥巨资打造的全楼信息发布平台，可以覆盖从地下车库到顶楼天台的每一块公共屏幕。
不到三十秒，整栋写字楼都沸腾了。一楼大堂那块足有三层楼高的巨型LED屏上，
原本滚动播放的世界五百强广告，瞬间切换成了一段高清监控录像。画面里，
正是崔莉在电梯里指着我的鼻子，趾高气扬地让我“滚出去”的丑态。
她那一脚踹翻我早餐的慢动作特写，被循环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紧接着，
她那句尖酸刻薄的“弄得满电梯都是一股穷酸味儿”，被音响系统放大，回荡在整个大堂。
同一时间，这栋楼里所有公司的茶水间、走廊、电梯厅的屏幕上，全都在播放同一段录像。
崔莉，瞬间社死。星辉公司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跑到走廊上围观。“**，
那不是崔总监吗？”“天呐，她居然这么对林浅？太恶心了吧！”“这下全楼都看到了，
这脸丢到姥姥家了！”崔莉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冲出办公室，
当她看到走廊屏幕上的自己时，整个人都傻了。她尖叫着，试图去挡屏幕，但屏幕太多了，
她根本挡不过来。“关掉！谁干的！快给我关掉！”王总的手机响了，
是物业经理老张打来的。老张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一丝感情。“王总，提醒您一下，
贵公司的租约今天下午五点正式到期。”“由于我们至今没有收到您的续约申请，
也没有联系上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已经吩咐了，如果五点前您还没有完成续约，
我们将立刻进行清场。”王总的脑袋“嗡”的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之前一直试图联系这位神秘的大房东，想谈谈续约和降租金的事，
可对方的电话永远都打不通。他以为只是对方架子大，没想到租约竟然就是今天到期！
“张经理，张经理！您再帮我联系联系，我们非常有诚意续约啊！”老张的语气毫无波澜。
“抱歉王总，我们老板不想联系您。”“另外，老板还说了，这层楼，
他已经打算租给您的竞争对手，飞驰公司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把王总彻底砸懵了。4下午四点，距离清场时限只剩下一个小时。
写字楼一楼大堂的中央空调，凉风习习。王总和崔莉站在大堂里，却急得满头大汗。
王总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礼品盒，里面是价值不菲的顶级茶叶。崔莉也收起了平日的嚣张，
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焦虑，不停地看手机，公司群里已经炸了，全是骂她的。
他们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待着那位传说中的神秘房东“林先生”大驾光临。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物业经理老张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一旁，表情严肃，
对他们的讨好视而不见。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仿佛在倒数计时。就在这时，
大堂的玻璃门被推开。我穿着一双人字拖，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左手提着一杯刚买的珍珠奶茶，右手在裤兜里摸索着，发出“哗啦啦”的钥匙碰撞声。
崔莉的眼睛最尖，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压抑了一下午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冲了过来。“林浅！你这个扫把星还敢回来？
”“你是不是想趁乱偷东西？保安呢！保安在哪！把这个被开除的员工给我轰出去！
”她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王总也皱起了眉头，快步走过来，
厌恶地看着我。“林浅，公司已经开除你了，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满是警告。“我们正在等一位非常重要的大人物，你要是冲撞了贵客，你赔得起吗？
”我吸了一口奶茶，嘴里含着Q弹的珍珠，懒得理他们。我只是看着站在一旁，
始终保持沉默的物业经理老张。王总和崔莉还在喋喋不休，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我。此时，
一直如同雕塑般站立的老张，突然动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在王总和崔莉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他对着我这个穿着拖鞋、T恤，
手里还拿着奶茶的“前员工”，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他的声音，洪亮恭敬，
响彻整个大堂。“老板！您回来了！”“楼上那份续约合同，还要签吗？”5一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王总和崔莉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从错愕到惊骇。
最后定格成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包，滑稽又可悲。王总的脸色，从红变白，再从白变青，
最后彻底成了一张白纸。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崔莉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
她精心修饰的妆容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周围路过的白领们纷纷停下脚步，
远远地围观这场大戏。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大堂里此起彼伏。
我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奶茶，珍珠在吸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个声音，
在死寂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老张依然保持着标准的恭敬姿态，等待着我的吩咐。
王总终于回过神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猛地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手里提着的礼盒也摔在了地上。那些昂贵的茶叶从精美的包装里滚了出来，散落一地。
"林、林总！"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不，林老板！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他抬起手，"啪啪啪"地扇了自己三个耳光，声音清脆，用力之狠，
连周围的围观群众都倒吸一口凉气。崔莉的脸色比王总还要难看。她的双腿开始发软，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颤抖声。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做的每一件事。那一脚踢翻的豆腐脑，那句"禁止入内"，还有那句"弄得满电梯穷味儿"。
现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她自己的心上。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总，没有任何表情。
"王总，这是在演苦情戏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刚才你不是说，
我这种底层思维不适合你们公司吗？"王总疯狂地摇头。"不不不！林老板，
我当时是糊涂了！我被这个女人蒙蔽了！"他猛地转过头，指着崔莉，眼神里满是怨毒。
"都是她！都是崔莉这个**！是她让我开除您的！是她踢翻您的早餐的！"崔莉脸色惨白，
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说不出话来。王总还在不停地甩锅。
"林老板，我一直想联系您，想当面向您汇报工作，是她拦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