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雨落,思贤归处

普宁雨落,思贤归处

C妹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张思贤 更新时间:2025-12-29 16:34

C妹的《普宁雨落,思贤归处》里面有一些戳到你内心的,很感人。很喜欢张思贤,强烈推荐这本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能早走就早走吧。”阿杰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劝告。第二天醒来,张思贤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尿失禁了。膀胱隐隐作痛,排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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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六点的普宁老城区,还浸在半醒的朦胧里。早市的烟火气顺着巷弄蜿蜒升起,

    豆浆的醇厚与油条的焦香缠绕着穿堂风,漫进千家万户的窗棂。张思贤倚在卧室的旧木窗前,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

    目光追随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母亲正费力地爬上小货车的驾驶座,

    车厢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最新款秋装,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布料光泽。

    母亲的车尾灯渐渐缩成一个红点,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她才缓缓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将藏在衣柜最深处的背包拖了出来。背包轻飘飘的,

    里面只装着几件折叠整齐的换洗衣物、身份证、一部旧手机和充电器。她走到书桌前,

    拉开抽屉,取出母亲昨天刚塞给她的三千块生活费。指尖摩挲着崭新的纸币,她迟疑了片刻,

    抽出五百块放回抽屉最底层,用一本旧笔记本压住。剩下的两千五百块,她分成两份,

    一份仔细塞进背包内侧的夹层,拉好拉链,另一份则贴身放进内衣的暗袋里,

    指尖能感受到布料下纸币的粗糙质感,那是她仅有的安全感。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58同城的信息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张**,您的简历已通过初筛,

    请于今天下午两点到揭阳金苑大厦面试礼仪模特职位,联系人陈经理。

    ”张思贤盯着那条信息,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悬在“拉黑”按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她点开母亲的微信聊天框,设为免打扰,再将手机调成静音。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房间,墙壁上贴着的芭蕾舞者海报已经泛黄,

    舞者的裙摆边角卷起,像被时光揉皱的梦想;书架上整齐排列的高中课本,

    封面还印着她当年写下的名字;窗台上,母亲精心打理的绿萝郁郁葱葱,

    叶片上挂着清晨的露珠。她背上包,手握住门把手时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轻轻带上门,

    将过往的十八年关在了身后。滴滴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巷弄的宁静,

    司机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一路上试图找些话题:“小姑娘一个人去揭阳啊?

    是去读书还是找工作?”“找工作。”张思贤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普宁的街道、熟悉的店铺、童年奔跑过的巷口,都在车轮的转动中渐渐被抛在身后,

    像一场仓促落幕的电影。“揭阳那边是比普宁热闹些,但你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

    可得多留个心眼。”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关切,“现在社会复杂,

    什么人都有,凡事别太轻信别人。”张思贤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埋得更深。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母亲的未接来电已经积累到七个,

    最新的一条微信带着急切的语气:“思贤,你在哪里?看到消息马上回电话,妈妈很担心你。

    ”她指尖划过屏幕,关掉界面,将手机扔回背包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份沉甸甸的牵挂。

    金苑大厦坐落在揭阳市区一条不算繁华的街道上,外墙的瓷砖斑驳脱落,

    露出底下灰暗的水泥底色,像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张思贤站在楼下,

    仰头望着这栋十二层的老旧建筑,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晃了晃身子。

    背包的肩带勒得肩膀生疼,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吸一口混杂着尘土味的空气,

    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电梯在八楼停下,门一开,

    就看见一个穿着紧身黑T恤的年轻男人靠在墙边玩手机,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刺青。

    他听到电梯声,抬起头,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张思贤身上上下打量,

    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仿佛在估价一件商品。“张思贤?”他开口问道,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潮汕口音。“是我。”张思贤握紧了背包的肩带,指尖泛白。“跟我来。

    ”花臂男转身走向走廊深处,步伐又快又急,张思贤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办公室比想象中宽敞,

    却透着一股潦草的简陋。几张办公桌随意摆放着,上面堆着零散的文件和杂物,

    墙上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宣传海报,边角已经卷起。

    一个戴着黑色方框眼镜、微微发福的男人坐在最里面的办公桌后,看见他们进来,

    立刻站起身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欢迎欢迎,张**对吧?我是陈经理。”眼镜男伸出手,

    张思贤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掌油腻而温热,让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坐。

    ”陈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过你的资料了,

    18岁,刚成年,高中毕业,想找礼仪模特的工作?”张思贤点点头,直截了当地问:“嗯,

    工资高吗?”陈经理笑了,眼角堆起褶皱:“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们这边主要做花场,

    工作时间在晚上,主要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客人高兴了送个花篮,你就能拿到提成。

    做得好的话,一晚上赚个一两千不成问题。”“喝酒?”张思贤皱起眉头,“要喝很多吗?

    ”“看情况而定,客人开心最重要嘛。”花臂男靠在门框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不过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陈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和一张表格:“来,先填个表。对了,

    你家人知道你出来找工作吗?”张思贤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坚定:“我成年了,

    不需要他们知道。”“那可不行。”陈经理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小姑娘,出门在外,

    总得给家人报个平安。父母肯定会担心的,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做什么工作。”“那就别说具体的。

    ”陈经理把自己的手机推到她面前,“就说在揭阳找到了文员的工作,包吃住,待遇不错。

    打个电话,发个信息都行。”张思贤盯着桌上的手机,内心翻涌着挣扎。最终,

    她还是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我在揭阳找到工作了,是文员,

    公司包住,别担心我。”信息刚发出去几秒,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屏幕上跳动的“妈妈”两个字,像一根针刺痛了她的眼睛,指尖悬在红色挂断键上,

    迟迟没有按下。“接吧。”陈经理温和地说,“就按刚才说的那样讲,让家人放心。

    ”张思贤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思贤!你吓死妈妈了!你到底在哪里?什么工作?

    公司正规吗?地址给我,我明天过去看看!”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服装市场嘈杂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妈,我很好,真的在揭阳,

    找了份文员工作。”张思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公司有宿舍,

    明天就开始上班了,一切都很顺利。”“文员?什么公司啊?地址到底是什么?

    ”母亲不依不饶地追问。“不用!”张思贤的声音突然提高,随即又压低,带着一丝恳求,

    “妈,真的不用过来,公司是正规的,你放心就好。我刚来,不想让你过来打扰我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母亲一声长长的叹息:“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钱够不够用?

    妈妈再给你转点。”“不用...”话还没说完,微信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母亲转来了五百元。“收着吧,出门在外,多备点钱总是好的。”母亲的声音突然哽咽,

    “思贤,要是做得不开心就回家,别硬撑,妈妈养你一辈子都愿意。”张思贤的鼻子一酸,

    赶紧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知道了,妈,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挂断电话,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陈经理递过来一张纸巾:“别难过,父母都是这样,

    永远把孩子放在心尖上。”那天晚上,陈经理带她到附近的一栋老旧公寓,租了个单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墙角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霉斑,

    但收拾得还算干净。“你暂时住在这里,明天我来接你去公司培训。”陈经理把钥匙递给她,

    “好好休息。”张思贤点点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她打开微信,

    看着那笔五百元的转账,积攒了一路的委屈和恐惧终于决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浸湿了衣襟。凌晨一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陈经理的信息:“睡了没?

    带你出去吃个宵夜,庆祝一下新成员加入,阿杰也一起。”阿杰就是那个花臂男。

    张思贤回复:“不了,已经卸妆准备休息了,谢谢陈经理。”“好吧,那早点休息,

    明天培训要打起精神。”她盯着屏幕,犹豫了片刻,又打了一行字:“我刚刚哭了,

    我妈给我转了五百块,让我注意安全。”“能理解,父母肯定是会担心的。

    ”陈经理很快回复,“别想太多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培训。”第二天一早,

    陈经理准时来接她。办公室里已经有一个女孩在等着,看起来比张思贤大几岁,化着浓妆,

    穿着短裙和高跟鞋,姿态熟稔地靠在桌旁。“这是莉莉,今天开始你们一起培训。

    ”陈经理介绍道,“培训一天,晚上就可以去花场熟悉环境了。”所谓的培训,

    不过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办公室里反复走动,

    练习站姿和步态;学习如何优雅地给客人倒酒,

    如何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甚至还要学习在被客人摸大腿、揩油时,

    如何巧妙地躲开而不惹怒对方。“最重要的一点,”阿杰站在一旁,语气严肃地强调,

    “客人送的花篮越多,你就越要主动去敬酒。要是喝多了就跟我说,我们会带你去休息,

    但绝对不能私自离开包厢,明白吗?”张思贤和莉莉对视一眼,都沉默地点了点头。

    晚上七点,她们被带到一家名为“金凤凰”的夜总会。迷离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震耳欲聋的音乐敲击着耳膜,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让张思贤感到一阵窒息。她穿着借来的紧身连衣裙,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浑身不自在,

    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剥光了展示在人群中的商品。第一场酒,她勉强应付了下来。

    客人大腹便便,手总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她牢记着培训时的教导,一次次巧妙地避开,

    同时还要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客人心情大好,点了两个花篮,她拿到了四百块提成。

    “不错啊,新人第一天就能有这个成绩。”阿杰在后台拍了拍她的肩膀,

    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第二场转到了另一家花场,张思贤刚走进包厢,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捂住嘴,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直到胃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酸涩的胆汁。镜子里的女孩,

    妆容花得一塌糊涂,眼睛红肿,狼狈得像个小丑。阿杰在洗手间外等她,

    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让你别喝那么多,逞能。”“是你说反正都要喝,喝得多提成才多。

    ”张思贤接过水,漱了漱口,声音沙哑得厉害。阿杰叹了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回到公寓楼下,

    张思贤才发现自己没带电梯钥匙。两人只好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等着有钥匙的住户回来。

    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张思贤抱着胳膊,忍不住发起抖来。“为什么要做这行?

    ”阿杰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缺钱。”张思贤简短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想独立,不想再靠家里,不想什么都听我妈的。”阿杰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我妹跟你差不多大,在深圳读大学,学费生活费都不便宜。

    我做这个,就是为了供她读书,让她能过跟我不一样的生活。”张思贤看了他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他手臂上的刺青似乎也不那么狰狞了。“这行不好做,水太深,

    能早走就早走吧。”阿杰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劝告。第二天醒来,

    张思贤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尿失禁了。膀胱隐隐作痛,排尿时更是带着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她趴在床上,颤抖着给阿杰发信息:“我不做了,身体受不了,我要回家。

    ”阿杰很快回复:“今晚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舒服,我帮你买回家的票,车费我来出。

    ”“不,我现在就要走。”她态度坚决。她立刻叫了滴滴,收拾好简单的行李,

    逃离了这座让她窒息的城市。回普宁的路上,她删除了陈经理和阿杰的所有联系方式,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这两天不堪的记忆。但生活总要继续,她需要钱,需要住处,

    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朋友给她介绍了流沙大杨美的香港公寓,房租便宜,一室两厅,

    家具家电配备齐全。朋友还主动帮她付了第一个月的房租:“先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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