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认罪者的秘密:怀表藏亡兄求救“林律师,我杀了他。
”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酸,张砚的衬衫领口磨出了毛边,
指尖反复摩挲着旧怀表壳——这动作他重复了七年,表链泛着铜绿,
链尾的小铃铛是小时候张珩给他编的,轻轻一动就叮当作响。我攥着委托协议的指尖发紧,
桌角的泡面桶还剩半口汤,油星浮在表面——这是今早赶过来时在律所楼下买的,
加了根烤肠花了八块五。独立执业第三个月,房租快逾期,律所是老居民楼的隔断间,
月租三千五,房东昨天还在微信里催“再不交就清东西”。
这是我接到的第一个“正经案子”,还是死刑辩护。
警方的证据链密不透风:死者陈铭是张砚的部门经理,办公室监控拍他深夜撬门,
凶器水果刀上只有他的指纹,尸检致命伤角度契合他的身高,
甚至有同事作证“张砚被陈铭骂过好几次,怀恨在心”。“签字吧,量刑建议下来了,
死刑缓期两年。”我把笔推过去,指尖碰着桌面的凉——刚拿律师证时,
我跟着师傅办的都是离婚案、借贷案,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连卷宗都翻得手颤。
张砚突然抬头,眼底的平静碎成玻璃渣,睫毛沾着水光:“林律师,我没杀他。但我不能说。
”他的声音压在喉咙里,混着回音嗡嗡作响,“找到我哥,或许能知道真相。
”我愣住——卷宗“社会关系”栏只有“父母双亡”四个黑字,连远房亲戚都没提。
出了看守所,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助理小周踩着共享单车追上来,
帆布包里的资料纸哗啦响,额角全是汗:“林姐,查到了!张砚有个哥叫张珩,七年前失踪,
当年办案的就是陈铭,警方定的‘自愿离家’,连寻人启事都没发过。对了,
张珩当年有个战友叫赵峰,退伍后就没了消息。”风裹着街边烤冷面的香,
还混着垃圾桶的酸腐味。我攥着资料的手发凉:怀表、失踪的哥、死了的办案警官,
三个线头缠成死结。拨通紧急电话,
听筒里是方言浓重的老太太声音:“我是张砚对门的王婶,他昨天塞给我个布包,
说你来了就给你,还说‘千万别让别人看见’。”半小时后,
我在老居民楼的楼梯间拿到黄铜怀表。楼道堆着废品,墙皮剥落,
老太太神神秘秘地塞给我:“这孩子可怜,七年来天天摸着这表,夜里都能听见动静。
”表壳刻着深深的“珩”字,打开后没有照片,只有张指甲盖大的纸条:“城西旧钢厂,
3号仓库,午夜十二点。”我摸出手机——今天是张珩失踪七周年。怀表突然震动了一下,
链尾铃铛轻响,在空荡楼道里格外清晰。【这只七年未停的怀表,
到底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秘密?
第2章:午夜邀约:旧钢厂的流浪汉与警告城西旧钢厂在三环外的荒地,打车要四十块,
我咬咬牙选了拼车。司机大叔瞟着导航咂嘴:“姑娘这么晚去那儿?
去年有流浪汉在里面冻死,还有人偷东西卖呢。”我把怀表攥进卫衣口袋,
指尖能摸到表壳的凉:“朋友约了谈事。”车停在铁门外时,指针刚过十一点五十。
铁门锈得掉渣,锁眼被铁丝堵着,风裹着枯草屑往领子里钻,远处传来狗吠。我点开录音笔,
突然想起王婶的话:“张砚他哥失踪那天,也是这么个大风天。”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
怀表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暗处提醒。推了推3号仓库的门,没锁,
铁锈味裹着灰尘扑过来,还混着霉味。仓库中央的木箱上摆着部老式诺基亚,
屏幕亮着“未接来电:1”,旁边扔着个空矿泉水瓶,瓶身上有牙印。“谁在那儿?
”我喊了一声,声音被回声放大。角落里钻出个流浪汉,穿着破烂棉袄,
手里攥着麻袋:“小姑娘,这儿没东西,快走吧,夜里有坏人。”他眼神躲闪,
瞥见我手里的录音笔往后退,“刚才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进来,戴帽子,让我在这儿等,
给我五十块钱,说看见陌生人就劝走。他手上好像戴着个军牌,一晃就没看清。
”【那个戴军牌的黑衣人,是张珩的战友赵峰吗?他为什么要劝走我?
第3章:仓库鬼影:疤痕、白发与谎言流浪汉刚跑出去,身后就传来碎玻璃被踩碎的咯吱声。
我猛地回头,月光落在那人脸上——和张砚长得一模一样,眼角多了道疤,
鬓角露着几根白发。七年前张珩才二十五,怎么会有白发?我攥着录音笔的手发紧,
指尖沁出冷汗。“你是谁?”他摘了帽子,喉结滚了滚:“我是张珩。”声音比张砚沉,
带着常年抽烟的沙哑。他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几道交错的烫伤疤,颜色很深。“七年前,
陈铭查走私案,其实是帮走私犯销赃。”他拿起诺基亚按了播放,
电流声里传出陈铭的吼声:“张珩,那批唐三彩的账本藏哪了?不交出来,
你弟明年今天就得给你烧纸!”录音断在玻璃破碎声里。张珩眼尾泛红,
疤跟着皱起来:“我攥着账本想举报,他把我绑到废窑里烫了胳膊,又伪造了我离家的信。
”我盯着他手上的老茧——是常年握工具磨出来的,指关节还有处旧伤。
张砚的手是敲键盘磨出的薄茧,两人的手完全不一样。“那陈铭是谁杀的?”他掏出张照片,
是陈铭和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茶水间拍的,边缘卷了角:“是他同伙。
张砚上周翻到了陈铭的走私记录,被人塞了刀嫁祸。”话刚落,
仓库外突然炸响警笛声——红蓝光晃在墙面上,像血在爬。张珩脸色一变,
把怀表往我手里塞:“表壳内侧有夹层!你快走,李军来了就走不了了!他和陈铭是一伙的,
当年就是他帮陈铭伪造的失踪案!”【李军是当年办张珩失踪案的副队长,
他真的和陈铭勾结吗?第4章:警笛突袭:审讯室的泡面与压力我往仓库后门跑,
裤脚被铁丝勾破个洞,冷风钻进来直打哆嗦。刚拐过废钢管堆,就撞见了穿警服的李军。
他的手电光钉在我脸上,扫过我攥着怀表的手,眼神锐利如刀。“林律师?
大半夜来这儿干嘛?”他的声音很沉,带着质问。“受人委托查线索。”我的声音发紧,
后背贴着凉钢管,怀表链的铃铛不小心响了一下。李军的目光顿了顿,
突然放缓语气:“这里危险,跟我回所里做笔录,有话慢慢说。”警车里的空调开得足,
我蜷在座位上,偷偷摸出夹层里的塑料片——上面印着编码“BJL27-0314”,
后面跟着“滨江路仓库”。314是张砚的生日,卷宗里写过。
派出所的审讯室比看守所的小,灯光更刺眼。李军坐在对面,面前摆着保温杯,
蒸汽往上冒:“刚独立执业就接这种案子,胆子不小。你知道包庇通缉犯是什么后果吗?
”他的眼神看似严厉,却在桌下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攥着怀表:“我只是在查案,张砚说他没杀人。”“证据?”李军把考勤表扔过来,
“案发当晚他没有不在场证明,监控拍到他进了陈铭办公室,刀上全是他的指纹。
”凌晨三点,小周骑着共享单车来接我,车筐里放着热乎的炒河粉和豆浆:“林姐,
我跟房东说了你在加班,她同意宽限三天交房租。对了,我查到张珩的战友赵峰,
七年前和张珩一起退伍后,就消失了,有人说他去了外地打零工。”律所的隔断间里,
我泡了桶酸菜面,盯着怀表——每小时准点震动一次,像是在倒计时。
小周扒拉着电脑:“张砚翻供了!他说案发当晚有人蒙着他的头,
把刀塞他手里按在陈铭身上。”泡面的热气糊了眼睛,
我突然想起张珩手上的烫伤——张砚说过,他哥小时候修锅炉被烫过,还住了院。
“明天一早,去见张砚。”我把塑料片夹进笔记本,封面沾了点酸菜汤的油。
【张珩手上的烫伤是真的,可他的白发和沙哑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5章:会见室的玻璃:颤抖的编码与童年回忆会见室的玻璃擦得发亮,张砚坐在对面,
眼底的青黑比上次重,下巴冒出胡茬。他盯着我手里的怀表,指尖在玻璃上划了个“珩”字,
动作很慢。“我哥……他是不是还活着?”他的声音贴着玻璃传过来,发闷。
我把塑料片推到玻璃边:“他说这是藏账本的地址,BJL27-0314。
”张砚的脸瞬间白了,手指抖得厉害:“这是我哥当年和我约好的暗号——BJL是滨江路,
27是门牌号,314是我生日。小时候他总说,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滨江路码头看船。
”他的眼泪砸在玻璃上:“我哥失踪前,给我买了个奥特曼玩具,藏在滨江路仓库的木箱里,
说等我生日那天让我去拿。后来陈铭说那仓库早就废了,不让**近。
”我想起“张珩”鬓角的白发:“他鬓角有白头发,声音也很沙哑。
”张砚手抖得更厉害了:“我哥当年为了救我,掉进冰河里,落下了咳嗽的毛病,
冬天就会沙哑。白头发……可能是这些年熬的吧。”他突然攥紧拳头,“林律师,
我哥一定还活着,陈铭当年肯定伪造了证据!”【张珩真的还活着吗?
陈铭当年到底伪造了什么关键证据?第6章:DNA铁证:被替换的牙刷样本刚出看守所,
李军的车就拦在门口。他摇下车窗,扔给我份DNA鉴定报告,
边角有些磨损:“七年前城郊河边捞上来的无名男尸,DNA和张珩的牙刷样本对上了,
这是铁证。”我翻到结论栏的“同一认定”,
鉴定日期是七年前夏天——张珩失踪后的第三个月。风裹着杨絮吹过来,
我突然想起张砚的话:“我哥的牙刷,是陈铭当年拿走的,说要做‘失踪备案留底’。
”“这份牙刷样本,是陈铭单独提交的?”我问。他的眼神闪了一下,
发动汽车:“是他负责收集的,手续没问题。”车开出去时,他又丢下一句:“林律师,
查案要讲证据,别被表面现象骗了。”这话像是提醒,又像是暗示。
我立刻给小周打电话:“查七年前张珩失踪案的物证记录,
尤其是牙刷样本的来源和保管情况。”半小时后,小周发来消息,语气急促:“林姐,
查到了!当年的物证记录里,张珩的牙刷样本是陈铭单独提交的,没有见证人签字,
而且保管记录断了一个月——刚好是鉴定前的一个月!还有,
那具无名男尸少了牙齿和指纹记录,只能靠DNA比对!”【陈铭是不是替换了牙刷样本?
那具无名男尸,到底是谁?
第7章:滨江路仓库:流浪汉的证词与旧物滨江路27号的仓库在码头破船旁边,
墙根堆着流浪汉的铺盖卷。我按张砚说的暗号——转最里面木箱的铜锁三圈正、两圈反,
铜锁“咔哒”一声开了。箱子里没有账本,
只有封皱巴巴的信和一个奥特曼玩具——漆都掉了,眼睛还能亮。信是张珩写的,
字迹潦草:“砚弟,王正国拿念念的命逼我,我只能把账本给赵峰。别信李军,
他和陈铭是一伙的,当年是他帮陈铭伪造的尸检报告。”落款是他失踪的前一天。“小姑娘,
你在这儿干嘛?”一个流浪汉走过来,正是昨晚在旧钢厂见到的那个,“这儿危险,
王老板的人经常来转悠。”“王老板是谁?”“王正国啊,这一片的仓库都是他的。
”流浪汉挠挠头,“前几天有人来这儿搜东西,说要找个U盘,还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怀表。
对了,前几年有个男人经常来这儿,就在这箱子旁边坐着写东西,眼角有疤,鬓角有白头发,
说话沙哑,还送过我一瓶矿泉水。他手上总戴着个军牌,我瞟见过上面有个‘峰’字。
”【那个戴军牌的男人是赵峰?他为什么要冒充张珩?U盘到底藏在哪里?
第8章:遗书与面具:战友的七年隐忍身后的脚步声踩在碎木头上,我回头,
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穿洗得发白的工装,眼角没有疤。他的背包上挂着个军牌,
刻着“张珩070314”——是张珩的入伍日期。“你是谁?”我握紧手里的信。
“我叫赵峰,是张珩的战友。”他掏出个硅胶面具,和张砚长得一模一样,
眼角的疤是画上去的,“昨晚在旧钢厂见你的,是我戴了面具。”赵峰的指腹磨着军牌,
声音发哑:“七年前,我和张珩在码头截陈铭的走私船,他被王正国的人按在水里,
临死前把账本塞给我,让我帮他照顾弟弟,找到他的家人。”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
打开是个U盘:“这是我偷抄的账本,原件被张珩烧了。我藏了七年,不敢露面,
只能戴面具冒充张珩,逼你查下去。陈铭是被王正国杀的,他怕陈铭泄露秘密,
又嫁祸给张砚,想逼我现身。”“那李军呢?他真的和陈铭勾结?
”赵峰沉默片刻:“李军不是坏人,他是卧底。当年故意把张珩的‘死亡报告’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