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

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

丑丑的云宝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崔凉云芙蓉 更新时间:2025-12-27 16:42

这本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丑丑的云宝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崔凉云芙蓉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派人送去宋府。”她说,“记住,要光明正大地送,最好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家**与宋世子书信往来,以礼……

最新章节(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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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暮春的风穿过侯府西院,卷起一地残红。

    云芙蓉站在那株老桃树下,指尖捻着一片将落未落的花瓣。这树是她及笄那年,崔凉亲手为她栽下的。他说,桃花灼灼,配她正好。

    如今三年过去,桃花依旧灼灼,她却觉得自己像这暮春的残红,快要烂在泥里了。

    “姑娘,侯爷回来了。”侍女榴娘轻手轻脚地过来,低声说,“刚下朝,正在书房呢。”

    云芙蓉指尖的花瓣飘然落地。

    她今日特意换了那身月白色绣银丝缠枝莲的襦裙——崔凉说过,他最爱她穿月白色,清雅得像雨后初荷。发间那支白玉芙蓉簪,是他去年生辰送她的,他说这玉质温润,恰似她。

    “榴娘,我去看看侯爷。”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穿过两道垂花门,便是崔凉独居的“静远斋”。这院子她来过无数次,每一块青石板都记得她的脚步声。守门的小厮见她来了,躬身行礼,连通报都免了——整个侯府谁不知道,这位寄居的表**,在侯爷心里是独一份的。

    书房的门虚掩着。

    云芙蓉抬手要敲,却听见里面传来崔凉清冷的声音。

    “……宋家那边,你继续盯着。宋砚之此番回京述职,圣意难测,莫让他与三皇子走得太近。”

    是崔凉的心腹,侍卫统领陈锋在回话:“属下明白。只是侯爷,云姑娘那边……”

    云芙蓉的手悬在半空。

    她听见崔凉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像一根针,细细密密地扎进她心里。

    “芙蓉年纪不小了。”崔凉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情绪,“她父亲来信提及婚事,我看了几家,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子,还有威武将军的侄子,都算合适。”

    陈锋似乎有些迟疑:“侯爷,云姑娘对您的心思,府里上下都看得明白。当年老侯爷在世时,您二位也曾……”

    “陈锋。”崔凉打断了他,声音里带了些许警告的意味,“那些旧事,不必再提。”

    旧事。

    云芙蓉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原来他们之间那些月下盟誓、那些他许过的诺言、那些只有彼此懂得的眼神交汇,在他口中,只是“旧事”。

    “可是侯爷,”陈锋压低声音,“您明明对云姑娘……”

    “她很好。”崔凉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得残忍,“温婉,懂事,知进退。这些年在府里,从未给我添过麻烦。待她出嫁,我会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全了这些年相伴的情分。”

    “只是情分?”陈锋问得小心翼翼。

    崔凉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门缝传来,冷得像腊月的冰。

    “陈锋,你跟我这些年,还不明白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独有的疏离,“芙蓉身份特殊,她的婚事须得谨慎。如今局势将变,这步棋也该走到该去的位置上了。”

    棋子。

    云芙蓉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崔凉一身疲惫地来到她院中,站在廊下望着她,眼里满是挣扎。他说:“芙蓉,给我时间。等我了却肩上重担,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她信了。

    所以她心甘情愿地等,在无人处与他品茶对弈,在夜深时听他诉说烦忧。白日里,她却要恪守礼节,扮演一个乖巧的晚辈。

    原来这一切,在他眼里,只是一步棋。

    “那……若是云姑娘不愿嫁呢?”陈锋问。

    “她会愿的。”崔凉的声音里带着笃定,“芙蓉最是明理。她会明白,这是我为她安排的最好出路。”

    最好出路。

    云芙蓉慢慢松开掐着掌心的手。指甲掐出的月牙痕深深陷在肉里,却不觉得疼。原来心死了,皮肉之苦就感受不到了。

    她转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来时轻快的脚步,此刻重得抬不起来。裙摆拖过青石板,扫起几片桃花瓣。她低头看,那花瓣**依旧,却已经失了生机,和她一样。

    回到西院,榴娘迎上来,见她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侯爷他……”

    “榴娘。”云芙蓉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替我研墨。”

    “姑娘?”

    “我要给父亲写信。”

    她在书案前坐下,铺开信纸。指尖触到那方端砚——这也是崔凉送的。他说她字写得好,该用好砚。

    墨香氤氲开来。

    云芙蓉提笔,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

    榴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敢出声。姑娘今日太反常了,那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再没有往日的温柔情意。

    笔尖终于落下。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女儿深思熟虑,愿嫁宋世子为妻。婚事全凭父亲做主。】

    写完这一句,她顿了顿。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崔凉教她写字时温声细语的耐心,他在桃花树下为她折花时的笑意,他在月下对她许诺时的认真……

    都碎了。

    她继续写,笔锋忽然凌厉起来:

    【另,女儿有一不情之请。女儿自幼失恃,长于侯府,蒙侯爷照料多年,恩同再造。今女儿出嫁,恳请父亲致信侯爷,邀他为女儿主婚。如此,全了这些年的照拂之恩,也让女儿风光出嫁,不至被人看轻。】

    写到这里,她停下笔,看着那“侯爷”二字,轻轻笑了。

    那笑容极淡,却冷得刺骨。

    “榴娘。”

    “姑娘?”

    “把这封信,快马送去边关。”云芙蓉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蜡封,“记住,要亲手交到父亲手上,不得经任何人之手。”

    “是。”榴娘接过信,迟疑道,“姑娘,您真的……想好了?”

    云芙蓉没回答。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暮春的风吹进来,带着桃花的甜香,也带着衰败的气息。远处那株老桃树在风中摇曳,花瓣簌簌而落,像一场盛大的葬礼。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旧荷包。针脚稚嫩,绣着一对歪歪扭扭的鸳鸯——那是她十三岁时,偷偷绣的。他没要,说这绣工太差,让她好好练习。

    可她后来看见,他把它收在了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里。

    她一直以为,那是他珍视的证明。

    现在看来,不过是不值一提的旧物,随手一放罢了。

    云芙蓉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帕角绣着一个小小的“凉”字——那是崔凉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他说这帕子只许拭汗,不许擦泪。

    她为他流过多少泪,自己都数不清了。

    她走到炭盆边,蹲下身。

    火折子划亮,橙黄的火苗跳跃着。她看着那方帕子,看了很久,然后松手。

    丝帕落入炭盆,瞬间卷曲、焦黑,化作灰烬。

    就像她这些年付出的真心。

    “姑娘!”榴娘惊呼。

    云芙蓉站起身,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平静的冷漠。

    “烧了好。”她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窗外,最后一树桃花,在暮色中谢尽了。

    榴娘捧着信退下时,回头看了云芙蓉一眼。姑娘独自站在窗前,背影挺直得像一杆青竹,明明瘦弱,却透着一种决绝的力量。

    那力量让她陌生,也让她心慌。

    书房里,崔凉处理完公务,揉了揉眉心。

    陈锋已经退下,屋里只剩他一人。他起身走到窗边,恰好看见西院的方向。那株老桃树,在暮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他想起三年前,他亲手栽下那棵树时,云芙蓉笑靥如花的模样。她说:“等桃花开了,我们就在树下品茶。”

    后来桃花开了又谢,他们终究没能一起好好品过一次茶。

    不是不想,是不能。

    老侯爷去世得突然,侯府内忧外患,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他承袭爵位,根基不稳,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把芙蓉留在身边,已是冒险。若再让人知道他们之间那些未曾言明的情愫……

    他闭了闭眼。

    再等等,芙蓉。他在心里说,等我把那些人都清理干净,等侯府稳如磐石,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侯爷。”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西院的榴娘姑娘方才出府了,说是云姑娘让她去送信。”

    “送信?”崔凉睁开眼,“给谁?”

    “说是快马送去边关,给云将军的。”

    崔凉眉头微皱。

    这个时辰送信?还特意强调是快马?

    他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压了下去。芙蓉一向乖巧,许是有什么急事要禀报父亲吧。

    他却不知道,那封信里,写着他亲手为她安排的“最好出路”。

    更不知道,他珍藏在心底的那个温婉姑娘,已经亲手烧掉了所有过往。

    夜色渐浓。

    云芙蓉坐在镜前,拆下发间的白玉芙蓉簪。铜镜里的女子容颜依旧,眉眼间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从妆奁底层取出另一支簪子——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凤簪,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母亲说,这支簪子,要等她出嫁时戴。

    她将凤簪举到眼前。

    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暗沉的光泽,像凝固的泪,也像未干的血。

    “崔凉。”她对着镜子,轻声说,“这局棋,我也该落子了。”

    声音落下时,窗外的风忽然大了。

    吹得满院残红,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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