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昭昭

雪刃昭昭

凡丽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楚昭昭谢渊 更新时间:2025-12-27 16:23

《雪刃昭昭》是一部令人沉浸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凡丽创作。故事主角楚昭昭谢渊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她伏在对面屋顶,静静观察。一队侍卫从墙下经过,铠甲碰撞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等他们走远,楚昭昭像狸猫般蹿下屋顶,几个起……。

最新章节(雪刃昭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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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昭昭逃出皇宫时,肩头的伤已渗出血来,将黑衣染成更深的颜色。她不敢回楚府——那里定然已被监视,回去等于自投罗网。皇城的街巷在雪夜中纵横交错,她像只受伤的野兽,在阴影中穿行,最后翻进一座废弃的城隍庙。

    庙里蛛网密布,神像斑驳,香案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楚昭昭撕下一截衣摆,咬牙将肩上的伤口草草包扎。裴焰那一掌用了巧劲,看似凶猛,实则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只是皮肉伤。可箭矢擦过手臂的伤口却深可见骨,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脑海中反复回放今夜的一切。

    谢无咎的休书。

    龙椅下的空穴。

    裴焰的突然出现。

    还有赵乾带兵闯入的时机……

    太巧了。

    就像有人拿着剧本,一步步推着她往前走。

    楚昭昭睁开眼,从怀中取出那块青铜碎片。借着破窗透入的月光,她仔细端详——虎头,獠牙,云纹。确实是父亲那枚虎符的纹样,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真正的虎符内侧刻有密文,是开国太祖亲笔所书的八个篆字:“如朕亲临,山河永固”。

    这块碎片,没有。

    楚昭昭的心沉了下去。

    裴焰在骗她。

    或者说,有人在通过裴焰骗她。

    她将碎片握紧,边缘锋利的青铜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灰尘中绽开暗红的花。

    必须去摄政王府。

    必须当面问清楚。

    哪怕那是龙潭虎穴。

    ---

    寅时三刻,雪又下了起来。

    楚昭昭换了身干净的夜行衣——是从城隍庙后殿一具乞丐尸体上扒下的,虽然破烂,但勉强能蔽体。她将长发高高束起,用布条缠紧,露出一张苍白却锐利的脸。肩上的伤还在渗血,她咬紧牙关,用布条在伤口上又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疼痛让人清醒。

    摄政王府位于皇城东侧,与皇宫只隔一条御街。楚昭昭绕到府后,那里是高耸的围墙,墙上每隔十步就挂着一盏风灯,灯光在风雪中摇曳,将巡逻侍卫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伏在对面屋顶,静静观察。

    一队侍卫从墙下经过,铠甲碰撞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等他们走远,楚昭昭像狸猫般蹿下屋顶,几个起落便到了墙根。她深吸一口气,提气纵身,足尖在墙面上连点数下,单手扣住墙头,翻身而上。

    动作干净利落,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眼前一黑。

    稳住身形后,她俯身看向府内。

    亭台楼阁,飞檐斗拱,在雪夜中铺展开一片深沉的轮廓。正中一座三层楼阁灯火通明,檐下悬着匾额,上书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听雪堂。

    谢无咎的寝殿。

    楚昭昭眯起眼。听雪堂周围,明哨暗桩不下二十处,侍卫的视线交错成网,连只飞鸟都难潜入。她打量片刻,目光落在楼阁侧面——那里有一根粗壮的排水铜管,从三楼延伸至地面,管身结了一层薄冰。

    赌一把。

    她滑下围墙,贴着墙根阴影移动,避开三队巡逻侍卫,终于摸到铜管下方。伸手试了试,冰面湿滑,难以攀爬。楚昭昭从腰间取出一包粉末——这是军中用来增加摩擦的石灰粉,她一直随身携带。

    将粉末撒在掌心,她双手扣住铜管,开始向上攀爬。

    一寸,两寸。

    伤口被反复挤压,血又渗了出来,顺着胳膊流下,在铜管上留下蜿蜒的痕迹。爬到二楼时,她已满头冷汗,眼前阵阵发黑。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几分,继续向上。

    终于,三楼。

    那里有一扇气窗,窗棂是镂空雕花,勉强能容一人通过。楚昭昭用匕首撬开插销,身体缩成一团,像蛇一样从窄小的窗口挤入。

    “咔嚓——”

    肋骨折断般的剧痛传来。

    她脸色煞白,却不敢出声。这是楚家秘传的缩骨功,能将身体暂时压缩,可每用一次都要伤筋动骨。十二岁那年父亲教她时曾说:“昭昭,这功夫是保命用的,不到绝境不要使。”

    今夜,就是绝境。

    挤进窗口的瞬间,她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冷汗浸透衣衫,与血混在一起,黏腻而冰冷。

    然后她闻到了龙涎香。

    浓烈,沉静,带着某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楚昭昭缓缓抬头。

    听雪堂三楼是一间宽敞的书房,四壁皆是书架,典籍浩如烟海。正中央一张紫檀木书案,案后坐着一个人。

    谢无咎。

    他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墨发未束,散在肩头。手中拿着一把短刀,正在磨刀石上缓缓推磨。刀锋与石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他没抬头,却开了口。

    “舍得来了?”

    声音平淡,像在问今日的天气。

    楚昭昭扶着墙壁站起,腿还在发抖。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兵符还我。”

    谢无咎终于抬眼。

    烛光下,他的眸子是极深的墨色,像不见底的寒潭。目光落在她肩头的血迹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本王手里的是另一半。”他将短刀举起,刀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虎符分阴阳,御书房那块是阳,本王手里是阴。只有合在一处,才能调动北境三十万大军。”

    “你耍我绕这么大圈,”楚昭昭咬牙,“就为了让我背黑锅?”

    “错。”谢无咎放下刀,拿起案上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是为了让你看清,谁才是盟友。”

    “什么意思?”

    “裴焰今夜会反水。”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拿你的人头去皇帝那儿领赏。本王给你两条路:一,把阴符交给本王,我保你爹性命无虞;二,被裴焰千刀万剐,楚家满门抄斩。”

    楚昭昭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不信裴焰,可谢无咎的话就能信吗?

    两个男人,一个是御前侍卫统领,一个是摄政王,都在说对方是骗子。而她,一个被推到悬崖边的将门之女,该信谁?

    “我凭什么信你?”她问。

    谢无咎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楚昭昭浑身发冷。

    “就凭,”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来了。”

    话音未落,屋顶瓦片轻响。

    楚昭昭猛地抬头,闻见了风中传来的血腥味——不是她的,是新鲜的、浓烈的、属于别人的血。

    下一秒,窗户炸裂。

    木屑纷飞中,一道黑影如鹰隼般扑入,刀光直取楚昭昭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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