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盯着桌肚里温热的三明治，指尖微微发颤。这是顾衍第23天给她带早餐，
作为全校倒数第一的“问题少女”，她从来没被人这么上心过。顾衍是京城顾氏二少，
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表白墙每天被他的名字刷屏。他追她的时候，整个年级都炸了，
说她走了狗屎运，天上掉馅饼砸中了她。苏晚也这么觉得。他会载她去城郊看日出，
会在雨天穿越大半个城市送她一束玫瑰，会在她被老师批评后，偷偷塞给她一颗糖。
她那颗从未被人在意过的心，在顾衍的温柔攻势下，一点点沦陷。她开始期待每天的早餐，
期待放学时他在校门口等她的身影。直到那天下午，她提前从图书馆回来，
想给顾衍一个惊喜，却在教学楼后的小巷里，听到了让她浑身冰冷的对话。“衍哥，
真有你的，居然真把那个傻子追到手了！”黄毛搂着顾衍的肩膀，笑得一脸戏谑。
顾衍低头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还不是跟老七赌输了，
惩罚就是追到她。不然谁耐烦哄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哈哈哈哈，
那她现在是不是以为你真喜欢她？”另一个富二代凑过来，语气里满是嘲弄。“可不是嘛，
”顾衍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整天黏着我，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恶心死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那些笑声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进苏晚的心脏。她浑身发抖，
脚步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不小心撞在了巷口的垃圾桶上。“谁在那儿？
”顾衍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苏晚被人从巷口推了出去，踉跄着摔在顾衍面前。她抬起头，
眼泪模糊了视线，正好对上他那双曾经让她心动的眼睛。可此刻，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柔，
只剩下冰冷的嘲弄。顾衍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语气残忍：“怎么？都听到了？
”苏晚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真以为我喜欢你？
”顾衍轻笑一声，指尖用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倒数第一的傻子，
也配得上我？”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苏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想起那些日出和玫瑰，想起那些温柔的瞬间，原来全都是一场骗局。
顾衍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松开手，任由她摔倒在地。“别再缠着我了，不然下次，
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转身就走，身后的富二代们还在起哄：“衍哥，
要不要我们帮你彻底摆脱她？”苏晚趴在地上，手指紧紧攥着泥土，指甲缝里都嵌进了石子。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以为这已经是最惨的了，可她没想到，顾衍的残忍，
远不止于此。三天后，是苏晚的生日。她本来想一个人默默熬过，
却被顾衍的朋友强行拉到了KTV。包厢里灯光昏暗，烟雾弥漫。顾衍坐在沙发正中央，
怀里搂着一个漂亮女生，看到苏晚进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既然来了，
就别站着了。”顾衍朝她招了招手，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角落。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个男生，头发油腻，衣服脏得发黄，脸上还沾着污渍，
是班里出了名的邋遢鬼。“过去，跟他喝一杯。”顾衍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晚站在原地，没有动。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将她的脑袋按向那个邋遢男生。“你听不懂人话吗？跟他喝一杯！”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
苏晚疼得眼泪直流。“我不……”“不？”顾衍冷笑一声，力道更重了，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你跟他才是天生一对，都是没人要的垃圾，知道吗？
”周围的人都在笑，那些笑声像魔咒一样，缠绕着苏晚。她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下，
碾得粉碎。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生站在门口，头发有些乱，
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正是班里另一个被欺负的对象——陆泽。他似乎是来找人的，
看到包厢里的场景，愣了一下。顾衍看到陆泽，更是来了兴致，松开苏晚的头发，
指着陆泽对她说道：“你看，又来一个。怎么样？要不要选一个？反正都是窝囊废，
跟你正配。”苏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她看着顾衍那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她没有再说话，转身冲出了包厢。
外面的冷风一吹，苏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漫无目的地跑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答应过哥哥，在新的学校不能惹事，要乖乖的。可现在，她被人这么欺负，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跑了不知道多久，她来到了学校的阶梯教室。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
她蜷缩在后排的角落，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突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苏晚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了过去。
只见陆泽坐在那里，脸颊旁沾着点血，正默默地盯着她。她没想到教室里还有别人。
她认识他，他总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沉默寡言，男生们总爱取笑他，
女生们则嫌弃他阴郁。“你……没事吧？”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陆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嘲弄，很平静。苏晚注意到他脸颊上的伤口，想了想，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擦擦吧。”陆泽迟疑了一下，接过纸巾，
轻轻擦了擦脸上的血。就在这时，阶梯教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顾衍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
看到苏晚和陆泽坐在一起，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好啊，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顾衍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苏晚的手腕，将她拖了起来。他的力道很大，
苏晚疼得皱紧了眉头。“顾衍，你放开我！”“放开你？”顾衍冷笑一声，
将她摁在走廊的墙壁上，掐住她的下巴，“你还是我女朋友，就敢跟别的男人厮混？
胆子真大。”“我不是你女朋友了！”苏晚用力挣扎着，“是你把我当笑话，是你羞辱我，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有关系没关系，我说了算。”顾衍的眼神变得凶狠，
“只有我甩你的份，你别想跟别人在一起。”他低头，想要吻她，苏晚偏过头躲开了。
顾衍的脸色更差了，他看向旁边的陆泽，语气充满了不屑：“你以为他能保护你？
一个窝囊废而已，跟你一样，都是垃圾。”陆泽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只是那双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顾衍嗤笑一声，松开苏晚，
转身走了。“我劝你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苏晚靠着墙壁，
慢慢地滑坐下来。她看着顾衍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她以为，经过这么多事，
顾衍应该会放过她了。可她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第二天傍晚，苏晚刚走出校门，
就被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拦住了去路。“你就是苏晚？”为首的黄毛上下打量着她，
眼神不善。苏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她小时候跟着哥哥学过散打，
对付一两个人没问题，可对方有五六个人。“你们想干什么？”苏晚警惕地看着他们，
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不干什么，就是有人让我们给你点教训。”黄毛笑了笑，挥了挥手，
“上！”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苏晚奋力反抗，可对方人多势众，她很快就体力不支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苏晚挣扎了几下，
就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哥哥，救我。她知道，
哥哥苏烬不会让她出事的。苏烬是华北**的总裁，权势滔天，只要她出事，
苏烬一定会发疯的。再次醒来的时候，苏晚感觉浑身燥热，像是被扔进了熔炉里。
她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床的另一边，
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泽。他也醒了，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很明显，
他也被喂了同样的药。房间里布置得十分暧昧，粉色的灯光，散落的玫瑰花瓣，
床对面还架着一台摄像机。苏晚瞬间明白了，有人想设计他们。“起来。
”陆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苏晚也想起来，可浑身无力，
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她看着陆泽，发现他摘掉了眼镜，刘海也有些凌乱，
露出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角还有一颗痣，像是星星落在了那里。他的五官很精致，
皮肤冷白，完全不像平时那个阴郁邋遢的少年。陆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抬头看了她一眼。“别看了，先想办法出去。”他的力气似乎很大，
一把将苏晚从床上拎了起来。苏晚没忍住，顺着他的力道，攀上了他的腰。“别动。
”陆泽的身体一僵，语气有些急促，“想死吗？”苏晚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药效在不断发作。她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浑身难受，想找个地方靠着。陆泽皱了皱眉，
将她拖进了浴室，打开了冷水。冰冷的水浇在身上，苏晚打了个寒颤，脑子清醒了一些。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寒意。她忍不住往陆泽怀里钻。陆泽的身体很烫，
和冰冷的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晚没忍住，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这是她的初吻。
她以为陆泽会推开她，可他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冰冷的水，炽热的吻，
混乱的思绪，苏晚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泽才松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