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上，前女友成了我的实习生，我俩斗得像乌眼鸡。一次电梯故障，我们被困在一起，
旧情复燃。就在她生日当晚，我和她偷情被老板撞个正着。老板黑着脸说：“公司规定，
你们俩必须走一个。”我刚想辞职，前女友却笑着跟我说：“他是我爸。
01.周一的空气总是带着一股沉闷的凝滞感。会议室里，中央空调的冷风无声地吹着，
将每个人的倦意都压在厚重的会议桌上。我，瑞瑞，策划部主管，
正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签字笔，听着人事部经理那套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下面，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一位新同事的加入！”我循声望去，目光懒散地掠过门口。
当那个身影走进会议室的瞬间，我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在桌面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那张脸，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雨轩。三年前，
那个只用一条冰冷短信就宣告我们感情死刑，然后人间蒸发的前女友。
她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廉价职业装，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脸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讨好的微笑，对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微微鞠躬。“大家好，我叫雨轩，
是新来的实习生，以后请多多关照。”我的呼吸滞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种钝痛感沿着血液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人事经理笑着介绍：“雨轩可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以后就分到瑞主管你的策划部，你可要多带带新人啊。”我的视线和雨轩在空中交汇。
她看到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从她脸上迅速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惊慌和无措。我慢慢地，慢慢地，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新来的？很好。”我的声音很冷，冷得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既然是名校高材生，想必对市场动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雨轩是吧？不如就请你，
谈谈对最近新能源汽车市场的下沉趋势和营销策略的看法。
”这是一个极为专业且刁钻的问题，别说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就是部门里的老员工，
没做足功课也答不上来。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出了我的不善。
雨轩站在原地，嘴唇翕动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求助似的看向人事经理，又看向我，
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怎么？答不上来？”我向前一步，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
“这就是你的水平？我们公司不是托儿所，不需要连基本行业认知都没有的实习生。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也扇在了我自己心里。真疼。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八卦和揣测。“瑞主管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这新人也太倒霉了，第一天就撞枪口上了。”雨轩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瑞主管，
我……”“我不想听对不起。”我直接打断她，“回去把近三年的行业报告都看一遍，
明天早上交一份一万字的分析给我。”会议不欢而散。回到我的独立办公室，
我重重地将自己摔进椅子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看着桌上那盆绿萝，叶子鲜亮，
是我前几天刚浇过水的。可我的心，却像一片枯萎的荒漠。我以为我忘了她。
我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我将那段被背叛的感情彻底掩埋。可当她再次出现，我才知道，
那些伤口从未愈合，只是被我用坚硬的盔甲层层包裹。现在，她亲手撕开了那层盔甲，
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现实。愤怒，屈辱，不甘，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痛。
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我闭上眼，
脑海里全是她刚刚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装的。都是装的。三年前她能那么决绝地离开，
现在就能装得这么无辜。我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瑞瑞，你不能心软。她欠你的，
你得一点一点讨回来。下午，我整理出一份积压已久、数据繁杂的调研报告，
扔到了雨轩的桌上。那份报告是我之前最头疼的项目，数据量庞大，逻辑混乱，
整理起来费时费力，纯粹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这个，下班前完成初步整理和分类，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结果。”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她抬起头，
眼圈还是红的，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倔强。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那厚厚一沓文件。
“好的，瑞主管。”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我的心。
“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氛围，在我和她之间拉到了极致。整个下午，
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声音。我假装在处理工作，
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那个埋头苦干的身影。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
我磨蹭了很久，直到办公室只剩下我和她。我看到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面包，
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还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灯光洒在她消瘦的肩膀上，显得那么单薄。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动摇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到她的工位旁。
我强迫自己用最挑剔的目光审视她的工作。“这里，数据来源标注错误。”“这个图表，
逻辑关系混乱，完全没有说服力。”“还有这里，结论下的太草率，你到底有没有用脑子？
”我一口气指出了她报告里的好几个致命错误，语气刻薄，不留情面。我以为她会哭，
会反驳，会像三年前那样撒娇说“瑞瑞你最好了，帮帮我嘛”。她没有。她只是抬起头，
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亮得惊人。她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主管指导，
我会修改的。”然后，她顿了顿，补充道：“但我认为我没错，当年也是。”一句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了我的心脏。所有的心软和动摇，
在这一刻化为更猛烈的愤怒。好。真好。雨轩，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有办法把我气个半死。
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最终版。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02.接下来的几天，
我把“折磨”雨轩当成了工作之外唯一的乐趣。让她整理最繁琐的资料，
让她跑腿送最紧急的文件，让她核对最枯燥的数据。我用尽一切办法，想看到她崩溃，
想让她知难而退，想让她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滚出去。可她就像一棵柔韧的蒲草，
无论我怎么打压，她都只是弯下腰，然后又倔强地挺直。她从不抱怨，也从不求饶。
我布置的所有任务，她都加班加点地完成，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让我既愤怒又无可奈何。部门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大家都说我这个新上任的主管，
拿实习生立威，手段太过严苛。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
周五晚上，一个重要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整个部门都在加班。我忙得焦头烂额，
连晚饭都没顾上吃。等到终于搞定最后一个细节，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抬头发现，办公室里只剩下角落里的一盏台灯还亮着。雨轩还没走。
她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她睡得很沉，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的梦。我伸出手，
想去抚平她紧锁的眉头。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我猛地惊醒，触电般地收回了手。
瑞瑞，你疯了？我在心里唾骂自己。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雨轩被惊醒，迷茫地抬起头，
看到我站在面前，立刻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站了起来。“瑞……瑞主管。”“收拾东西，下班。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我怕再多看一秒，
我辛苦筑起的防线就会彻底崩塌。我走进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进来，挡住了门。雨轩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我们一前一后地站着，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尴尬得能结出冰来。电梯平稳地下降。
我盯着镜面里我们俩模糊的倒影，心里五味杂陈。突然，电梯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
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然后骤然停住。头顶的灯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一片死寂的黑暗。我下意识地去按紧急呼叫按钮，却没有任何反应。“怎么回事？”黑暗中，
我听到雨轩带着哭腔的声音。她似乎很害怕，身体在微微发抖。“别怕，应该是小故障。
”我安慰她，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我们周围一小片空间。我看到她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抱着自己。
“哭有什么用！”长时间的加班和精神紧绷，让我烦躁到了极点，语气不自觉地冲了起来。
她被我吼得一愣，随即也来了脾气。“我哭我的，你管得着吗！瑞瑞，你还是这么霸道！
”“瑞瑞”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我们开始争吵。
从工作上的分歧，吵到三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分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因为三年前我没给你一个解释吗？”她带着哭腔质问。我冷笑：“解释？
你留下的那条‘我们不合适，分手吧’的短信，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那不是我的本意！
”她激动地喊道，“我当时是有苦衷的！”“苦衷？”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你的苦衷就是找到更好的下家，把我一脚踹开是吗？雨轩，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傻小子了，
你这套对我没用！”“你**！”她哭着骂我，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胸口，却没什么力气。
我任由她发泄，没有还手，也没有再说话。长时间的密闭空间，加上滴水未进，
我的低血糖开始发作。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我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靠在了冰冷的轿厢壁上。“你怎么了？”雨轩立刻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停止了哭泣。
“没事。”我强撑着说。“你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她焦急地问，然后开始翻自己的包。
黑暗中，我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下一秒，一块带着温度的东西被递到了我的嘴边。
“快吃了，你以前加班就这样，总是不按时吃饭。”是巧克力。
她包里竟然还为我准备着巧克力。我愣住了。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我看到她焦急的眼神，
那份担忧，不似作假。我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将那块巧克力吃了下去。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也仿佛流进了**涸已久的心田。我的内心，
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被猝不及不及防地触动了。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直到电梯外传来救援人员的声音。电梯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明亮的光线涌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我们得救了。可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走出大楼，
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我清醒了许多。雨轩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我送你回家吧。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她没有拒绝。一路无言。到了她租住的小区楼下，我停下脚步。
“上去吧。”她却站着没动，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瑞瑞，”她轻声说，
“当年的事，真的很复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慢慢告诉你。”我看着她，
心里乱成一团麻。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拒绝，离她越远越好。可情感上，
那块巧克力的余温，似乎还在我的掌心。最终，我叹了口气。“明天再说吧。
”03.电梯事件像一个微妙的催化剂，悄然改变了我和雨轩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我不再刻意刁难她，开始给她分配一些难度适中但容易出彩的项目。有时候，
我会在她提交的方案上，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点，附上一两句提点的批注。我告诉自己，
这只是出于一个主管对下属的正常培养。但每次看到她因为得到我的肯定而亮起的眼神，
我的心跳都会漏掉一拍。同事们也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变化。茶水间里，
总能听到她们的八卦。“诶，你们发现没，瑞主管最近对那个实习生好像没那么凶了。
”“何止啊，我上次还看到瑞主管亲自指点她做PPT呢！那叫一个耐心！”“有情况！
绝对有情况！”每当这时，我都会板着脸走过去，轻咳一声，八卦声便戛然而止。
我嘴上否认，心里却越来越乱。那天，我们团队负责的一个大项目成功上线，客户非常满意，
CEO特批了一笔奖金，让我们晚上出去庆功。庆功宴上，气氛热烈。作为项目负责人，
我自然成了众人敬酒的焦点。我本就不胜酒力，几轮下来，已经有些晕眩。
雨轩一直默默地坐在我旁边，替我挡了好几次酒。“瑞主管开车来的，不能再喝了。
”她总是用这个借口。后来，她干脆直接端起我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替我们主管喝！
”看着她因为呛酒而涨红的脸，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宴会结束，我彻底醉了。
是雨轩坚持要送我回家。她搀着我，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我的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闻着她发间熟悉的洗发水香味，意识渐渐模糊。在我家楼下，
我拉住了她准备离开的手。借着酒劲，我把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当年的事，
能不能……告诉我？”她看着我，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瑞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哭声里充满了委屈和压抑。那一刻，
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都土崩瓦解。我回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们复合了。
在那个被酒精和旧情浸泡的夜晚，半推半就，顺理成章。第二天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容颜，
我没有后悔。或许，我内心深处，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们开始了**又甜蜜的办公室地下恋情。在人来人往的茶水间，我们会趁着没人注意，
偷偷牵一下手。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我们会进行短暂而急促的拥抱和亲吻。工作上，
我们依旧是上下级，我依然会板着脸指出她工作中的不足，
她也依然会恭敬地称呼我“瑞主管”。但私下里，她会像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撒娇，
抱怨我今天又对她“那么凶”。我会刮着她的鼻子说：“谁让你工作上总犯些低级错误。
”那种感觉，既危险又令人着迷。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女朋友。很快，雨轩的生日到了。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提前半个月，预定了她最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
包下了视野最好的窗边位置。我还订了99朵她最爱的红玫瑰，并且，我准备了一枚戒指。
我想向她求婚。我想用这个仪式，彻底翻过我们不堪的过去，开启一个全新的未来。
生日那天，我骗她说晚上要加班，然后偷偷溜去餐厅布置。当她按照我给的地址，
推开餐厅门的瞬间，她惊喜地捂住了嘴。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我手捧着玫瑰，
单膝跪在她面前。“雨轩，嫁给我吧。”她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力地点着头。
周围的客人都在为我们鼓掌。我幸福得快要晕过去。我拿出丝绒戒指盒，正准备打开。
餐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目光锐利，不怒自威。我们公司的CEO，那个平时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男人，
此刻正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台总，您怎么来了？”台总？
哪个台总？我们公司幕后最大的投资方，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大老板？
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看到雨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爸……您怎么来了？”爸？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
炸开了。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我手里的戒指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04.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悠扬的小提琴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这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那个被称为“台总”的男人，
雨轩的父亲，缓缓向我们走来。他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响声，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
从头到脚地将我凌迟了一遍。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你就是瑞瑞？”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想要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是的，台总。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我精心准备的玫瑰和周围的环境，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意。
“就这点东西，也配得上我们雨轩？”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所有的幸福和喜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尊严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爸！不关他的事！是我……”雨轩哭着挡在我面前，
试图解释。“你给我闭嘴！”台总厉声喝止了她，然后转向我身后那个满头大汗的CEO。
“老张，公司规定，办公室恋情怎么处理？”CEO的腰弯得更低了，声音都在发抖。
“台总，规定是……是发现后，必须走一个。”“很好。”台总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我身上，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以被随意碾死的蚂蚁。“年轻人，我给你个选择。
”他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钉进我的骨头里。“是你自己滚，
还是我让雨轩从实习生的名单上，彻底消失？”我浑身一震。这不仅仅是在逼我分手，
更是在**裸地羞辱我。他在告诉我，我，瑞瑞，
一个家境普通、靠自己打拼上来的部门主管，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配不上他的女儿，
甚至连这份工作，他都可以随时收回。阶级，这个我曾经不屑一顾的词，在这一刻，
变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沉重地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屈辱、不甘，
像岩浆一样在体内奔涌。我想咆哮，想反抗，想告诉他，爱情不是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的。
可我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爸！不要这样！”雨轩拉着我的手，
拼命地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她的手心冰凉，还在不停地颤抖。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再看看台总那张不可一世的、写满“你输了”的脸。我的心，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不能让她为难。我不能让她在她父亲面前，因为我而丢尽脸面。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推开了雨轩的手。然后，我抬起头，
直视着台总那双锐利的眼睛。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决绝地说：“不必了，台总。”“我辞职。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能够保全我和雨轩最后一点尊严的反击。我没有再看雨轩一眼，转身，挺直了背脊，
走出了那家让我从天堂跌入地狱的餐厅。05.辞职信是我连夜写好的。第二天一早，
我没有回策划部，而是直接去了人事部。整个过程异常顺利，没有人挽留，没有人询问。
仿佛我的离开，是一件早就被安排好的、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在公司的人缘不算差，但此刻，
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事，看到我都像看到了瘟神，远远地躲开，
偶尔投来几瞥同情的目光。我明白，台总女儿的男朋友，
这个身份昨天还让我沐浴在幸福的光环里，今天就变成了一道致命的催命符。
收拾个人物品的时候，我在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还没来得及吃的巧克力。
是上次电梯事件后，雨轩偷偷塞给我的。我捏着那块巧克力，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没有联系我。从昨晚到现在，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我苦笑一声，或许，
这才是最真实的结果。灰姑娘的故事终究是童话，现实里，阶级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就在我抱着纸箱，准备离开这个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时，前台的电话突然响了。“瑞主管，
哦不，瑞瑞，CEO让你马上去一楼大会议室，召开紧急全员大会。”我皱了皱眉，
虽然不解，但还是抱着纸箱走了过去。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气氛异常严肃。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CEO走上台，脸色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