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神秘的侄儿

我那神秘的侄儿

三生梦碟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赵永贵赵楠 更新时间:2025-12-27 11:01

三生梦碟的小说《我那神秘的侄儿》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赵永贵赵楠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赵永贵赵楠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整个团队都要连轴转,几个月不休息是常事。”赵永贵不太理解什么样的工作要这样拼命,……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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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拖拉机上的烟赵永贵蹲在田埂上,看着眼前的稻子。已经是深秋了,

    稻田里的穗子沉甸甸地垂着头,金黄一片。风吹过来,稻浪一层层推过去,

    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抚摸这片土地。他掏出烟袋,不紧不慢地卷了一支。

    打火机“咔嚓”一声,烟雾在清晨的薄雾里升腾起来。

    这包烟丝还是上次儿子赵安军回来时带的,说是城里买的,好烟丝。

    赵永贵抽惯了自家种的烟叶,总觉得这城里烟丝劲儿不够,但毕竟是儿子的一片心意,

    也就慢慢抽着。五十六岁的赵永贵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来岁。常年在地里劳作,

    背已经有些佝偻,脸上的皱纹深得像田里的沟壑,一双大手粗糙得像老树皮。

    只有那双眼睛还亮着,看着这片土地时,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永贵叔!”远处传来喊声。

    赵永贵转过头,看见村支书老王骑着摩托车过来。老王停在他身边,

    摘下头盔:“建国哥家的大儿子回来了,说今天中午到县城车站。建国哥打电话来,

    说让你去接一下。”赵永贵点点头:“楠伢子回来了?”“是啊,就是那个在城里读大学,

    很有出息的楠伢子。”老王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建国哥说他没开车回来,

    让你开拖拉机去接。”“晓得了。”赵永贵把烟掐灭,烟头在地上摁了摁,

    小心地收进口袋里。老王又交代了几句村里要交水费的事,就骑着摩托车走了。

    赵永贵站起身,拍了拍**上的土,往家里走。路过村口时,他看见几栋老屋已经塌了一半,

    屋顶的瓦片掉得七零八落,墙上的白灰剥落得不成样子。这些房子,

    有的是邻居家早就搬走了,有的是堂兄弟家的,都空着,没人住。赵永贵家的老屋在村东头,

    是栋两层楼的砖瓦房,有些年头了,但收拾得还算整齐。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

    树下摆着石桌石凳。他推开院门,大黄狗摇着尾巴迎上来,围着他转圈。“别闹,今天有事。

    ”赵永贵拍了拍狗头,走进屋里。屋子里陈设简单,却干净。正厅墙上挂着老伴的遗像,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婉。赵永贵对着照片站了一会儿,轻声说:“建国家的楠伢子回来了,

    我去接他。”照片里的人只是笑着,不说话。赵永贵换了身干净衣服,走到后院发动拖拉机。

    这台手扶拖拉机跟了他十几年,虽然旧了,但保养得好,一拉就着,

    “突突突”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他开出门,沿着村道往县城方向去。

    从村子到县城要开一个多小时。路是新修的柏油路,比以前的土路好走多了。

    路两边都是农田,有的种着晚稻,有的已经收割完,露出褐色的土地。

    偶尔能看到几栋新盖的小楼,白墙红瓦,在田野间格外显眼。赵永贵知道,

    那些都是在城里挣了钱的人回来盖的,但盖好了也没人常住,只是过年回来住几天。

    拖拉机的声音很大,赵永贵习惯了。他想起楠伢子小时候的样子。那孩子从小就聪明,

    爱读书,村里人都说他将来一定有出息。后来果然考上了大学,还是江城大学,

    那可是好学校。再后来听说又读了研究生,具体是什么,赵永贵搞不清楚。他只记得,

    楠伢子已经好些年没回来了。上次见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三年前,春节时回来过两天,

    匆匆忙忙的,话都没说上几句。那孩子看着瘦,戴副眼镜,说话文绉绉的。建国说他工作忙,

    在临州市做什么研究,工资应该不低,但具体多少,建国也不清楚。

    赵永贵想起建国的小儿子,那个叫文斌的孩子。那孩子读了大专,毕业后就留在县城,

    跟老丈人做装修,现在自己接手了店面,日子过得不错。至少,离父母近,能照顾着。

    赵永贵知道,建国这一支是“建”字辈,下一代是“文”字辈。楠伢子大名应该叫赵文楠,

    但村里人都习惯了叫小名。拖拉机开进县城车站时,已经快中午了。车站不大,人却不少。

    赵永贵把拖拉机停在路边,蹲在车旁等着。他掏出烟袋,

    想了想又放回去了——楠伢子是读书人,可能不喜欢烟味。等了约莫二十分钟,

    一个穿灰色外套、拖着行李箱的年轻人从车站里走出来。赵永贵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才认出那是楠伢子。几年不见,变化不小。人更瘦了,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还是亮的,

    透着股书卷气。“楠伢子!”赵永贵站起身招手。赵楠听见喊声,转过头来,

    脸上露出笑容:“永贵叔!”他拖着箱子快步走过来,“麻烦您来接我了。”“不麻烦,

    不麻烦。”赵永贵打量着侄子,“路上累了吧?走,上车。

    ”他帮赵楠把行李箱搬上拖拉机斗,自己先爬上去,又伸手拉赵楠。赵楠有些笨拙地爬上来,

    在拖拉机斗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坐稳了,路颠。”赵永贵发动拖拉机,

    突突突的声音再次响起。车子开上回村的路。赵楠看着两旁的田野,

    深吸一口气:“还是家里的空气好。”“城里空气不好?”赵永贵问。“嗯,没这么清新。

    ”赵楠说着,咳嗽了几声。赵永贵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身体不舒服?”“老毛病了,

    没事。”赵楠摆摆手,“就是熬夜熬的。永贵叔,您身体还好吧?”“好,好得很。

    ”赵永贵挺了挺背,虽然背已经挺不直了,“就是腰有点毛病,老毛病了,不碍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赵永贵问了问赵楠的工作,赵楠说是在临州市的一个研究所,

    具体做什么,他说得含糊,赵永贵也没多问。赵楠问起村里的情况,

    赵永贵叹了口气:“能走的都走了。你二叔永富家搬到镇上了,你三姑永芳家在县城买了房。

    村里现在没几户人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就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守着。

    ”“您怎么不去城里跟安军哥住?”赵楠问。赵永贵摇摇头:“不去。我在村里住惯了,

    去了城里不自在。再说,地总要有人种,房子总要有人看。”拖拉机颠簸着,

    赵楠抓紧了车厢边缘。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次我回来休假,可能要住一阵子。

    ”“好啊,多住几天。”赵永贵说,“你爸说你工作忙,难得休息。”“是啊,难得。

    ”赵楠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回到村里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赵永贵直接把拖拉机开到赵建国家的老屋前。那是一栋和赵永贵家差不多的两层砖瓦房,

    但明显破败得多。院墙塌了一角,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房门紧闭,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几块。

    赵楠跳下车,看着自家老屋,愣住了。“很久没人住了。”赵永贵也下了车,

    “你爸上次回来还是去年春节,就待了两天。没人气的房子,老得快。”赵楠走到门前,

    掏出钥匙,试了几次才打开锈迹斑斑的锁。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

    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他走到堂屋中央,抬头看见屋顶有处漏了,阳光从破洞照进来,

    形成一道光柱,灰尘在光柱里飞舞。“不能住人了。”赵永贵站在门口说,

    “你今晚住我那儿吧。家里还能没你住的地方?”赵楠转过身,苦笑道:“谢谢永贵叔。

    我本来想在院子里搭帐篷的……”“搭什么帐篷!”赵永贵摆摆手,“走,先去我家吃饭。

    你婶子虽然不在了,我做饭还行,饿不着你。”两人回到赵永贵家。赵永贵麻利地生火做饭,

    炒了两个菜,又蒸了米饭。饭桌上,赵楠吃得不多,但夸赵永贵手艺好。“永贵叔,

    村里现在还有多少人种地?”赵楠问。“不多咯。”赵永贵扒了口饭,“就我们这些老家伙,

    还种着几亩地。年轻人谁还愿意种地?累,又挣不到钱。前几年县里来人推广大棚种植,

    说种蔬菜能挣钱,但咱这老骨头,学不会那些新玩意儿。”“大棚种植?”赵楠抬起头,

    “村里有人搞吗?”“有,但不多。”赵永贵说,“老王家的儿子王磊搞了几个大棚,

    种西红柿。但听说技术不行,老是出问题。前阵子还说灌溉系统坏了,找人修了好几次,

    花了不少钱。”赵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吃过饭,赵永贵给赵楠收拾了一间客房。

    被子是刚晒过的,有太阳的味道。赵楠放下行李,说要出去走走。“去吧,记得回来吃晚饭。

    ”赵永贵坐在院子里,又开始卷他的烟。赵楠点点头,出了门。大黄狗跟在他后面,

    摇着尾巴。赵永贵看着侄子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这孩子,看着是有出息,但也累啊。

    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没成家,身体也不好。建国总说他工作重要,是为国家做贡献,

    可赵永贵总觉得,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比工作更重要。他抽完一支烟,起身去喂鸡。

    鸡圈里有十几只鸡,都是散养的,下的蛋自己吃不完,就送给还在村里的几户人家。喂完鸡,

    他又去菜园里摘了些晚上要吃的菜。太阳慢慢西斜,金色的光洒在院子里。

    赵永贵坐在槐树下,看着远山。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几十年。年轻时觉得平淡,

    老了反而品出些滋味来。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孤单。尤其是晚上,

    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只有狗陪着。孩子们偶尔回来,匆匆来匆匆去,像客人一样。

    他知道他们忙,也理解,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赵楠回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他手里拿着一本旧相册,是从老屋里翻出来的。“永贵叔,你看。”赵楠翻开相册,

    里面是些黑白老照片,“这是我爸年轻时,这是您吧?”赵永贵凑过去看。

    照片上是几个年轻人,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笑得灿烂。那是他二十多岁的时候,背还没驼,

    头发还黑,眼睛里都是光。“是我。”赵永贵摸了摸照片,指尖有些颤抖,

    “这是……得有三十多年了吧。”“您那时候真精神。”赵楠说。赵永贵笑了笑,没说话。

    他把相册合上,递给赵楠:“收好,这都是回忆。”晚饭后,赵楠说要去村支书家一趟。

    赵永贵没多问,只是嘱咐他早点回来。晚上九点多,赵楠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永贵叔,

    我跟老王叔说了,明天去看看他家的大棚。”“你去干啥?”赵永贵问。

    “我大学学的虽然不是农业,但物理和工程原理是相通的。也许能帮上忙。”赵楠说。

    赵永贵点点头:“能帮就帮,都是乡里乡亲的。”夜里,赵永贵躺在床上,

    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咳嗽声。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村庄里。

    这个村子,曾经那么热闹。孩子们在巷子里奔跑,大人们在田间劳作,

    傍晚时家家户户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满整个村子。现在,只剩下零零星星几户人家,

    夜晚连狗叫声都稀少了。他想起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哥永富最早搬去县城,开了一家小店,

    现在孙子都上初中了。二弟永强在镇上买了房,女儿嫁到了外地,一年回来一次。

    三妹永芳嫁到了邻县,很少回来。只有他,还守在这里,守着老屋,守着父母的坟,

    守着这片土地。孩子们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去城里住。他不去。不是不想跟孩子们在一起,

    只是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就该埋在这片土地里。去了城里,他什么都不会,

    只会给孩子们添麻烦。窗外的月亮慢慢移动,赵永贵闭上了眼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章:大棚里的光第二天一早,赵楠就去了村支书家。赵永贵照例去地里转了一圈,

    回来时看见赵楠和王磊一起往大棚方向走。王磊推着自行车,赵楠走在他旁边,

    两人边走边说。赵永贵想了想,也跟着去了。大棚在村子西头的平地上,有三个,

    每个大约半亩地。塑料薄膜在阳光下反着光,远远看去像三个巨大的白色蚕茧。走近了,

    能听见里面抽水机嗡嗡的声音。王磊打开一个大棚的门,热气和湿气扑面而来。

    里面种的是西红柿,植株长得不高,叶子有些发黄。地上铺着黑色的滴灌管,

    但有些地方已经破损,水漏了一地。“就是这个灌溉系统,老是出问题。

    ”王磊指着那些管子说,“修了好几次,用不了多久又坏了。请县里的技术员来看过,

    说这套系统太旧了,要换新的,可换一套要好几万,我哪拿得出这么多钱。”赵楠蹲下来,

    仔细检查着管子。他摸了摸接口处,又看了看控制箱,然后站起身,环顾整个大棚。

    “系统设计有问题。”他说,“水压不均匀,导致部分管道压力过大,容易破损。还有,

    控制阀的位置不对,不能根据不同区域的需求调节水量。

    ”王磊听得一愣一愣的:“那……能修吗?”“能。”赵楠点点头,

    “但需要一些材料和工具。县里能买到吗?”“能,县里有农资店。

    ”赵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笔画了一张简易的改造图,又列了需要的材料清单。

    王磊接过去看,眼睛渐渐亮起来。“这些东西不贵,加起来大概一千多块钱。”赵楠说,

    “改造后,应该能用很长时间,而且节水效果更好。”“真的?”王磊兴奋地说,

    “那太好了!赵哥,您真厉害!”赵永贵站在大棚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他不懂什么水压、控制阀,但看王磊那高兴的样子,知道楠伢子是真有本事。接下来的几天,

    赵楠就忙着帮王磊改造灌溉系统。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

    赵永贵就给他留着,等他回来热了再吃。改造工程不大,但需要细心。

    赵楠重新设计了管道布局,调整了控制阀的位置,还加装了几个压力表。王磊跟着他打下手,

    学了不少东西。第四天下午,系统改造完成。王磊合上电闸,水泵嗡嗡启动,

    水流均匀地通过每一根滴灌管,精准地滴在每一株西红柿的根部。没有漏水,没有堵塞,

    一切运行顺畅。“成了!”王磊高兴得像个孩子,“赵哥,您太牛了!

    ”赵楠擦了擦额头的汗,笑了:“这只是初步改造。如果想进一步提高产量,

    还可以考虑光照和温度调控。不过那需要更多投入。”“一步一步来。”王磊说,

    “有了这个好的开始,我就有信心了。”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剩下几户搞大棚种植的人都来找赵楠,想请他帮忙看看。赵楠没有推辞,一家一家去看,

    给出建议。有些问题简单,当场就解决了;有些需要改造,他就画出图纸,列出材料清单。

    赵永贵看着侄子每天忙忙碌碌,心里既骄傲又心疼。骄傲的是,自家侄子有本事,

    能帮上乡亲们的忙;心疼的是,赵楠明显身体不好,经常咳嗽,有时候忙起来脸色苍白。

    一天晚上,赵永贵炖了鸡汤,等赵楠回来。“楠伢子,你工作这么累,

    回来休假就该好好休息,别太操劳了。”赵永贵盛了碗汤递给赵楠。赵楠接过汤,喝了一口,

    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永贵叔,我不累。能帮上忙,我心里高兴。”“你身体要紧。

    ”赵永贵看着他,“你爸说你经常熬夜,这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你听过吧?

    ”赵楠点点头:“听过。但有时候,工作来了,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什么工作这么要紧?

    ”赵永贵问,“连觉都不能好好睡?”赵楠沉默了一会儿,说:“永贵叔,

    我的工作……有些特殊。我不能多说,但确实很重要。有时候一个项目来了,

    整个团队都要连轴转,几个月不休息是常事。”赵永贵不太理解什么样的工作要这样拼命,

    但他知道,赵楠做的肯定是大事情。“再重要的工作,也得顾着身体。”他说,“你看看你,

    三十几岁的人,看着比我这老头子还虚。”赵楠苦笑:“这次休假,我会好好调理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楠继续帮村里人解决大棚种植的问题。他不仅解决了灌溉系统的毛病,

    还帮他们优化了光照方案,建议他们种一些适合当地气候、市场又好的作物。

    村里人对他赞不绝口,都说赵建国有福气,生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

    赵永贵偶尔去大棚那边看看,但他从不进去。那些现代化的种植方式,他看着就觉得陌生。

    他一辈子用老方法种地,春天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收割,冬天休耕,遵循着古老的节律。

    虽然产量不如大棚高,但他觉得,这样种出来的粮食,才有粮食该有的味道。一天下午,

    赵永贵从地里回来,看见赵楠坐在槐树下,面前摊着几张图纸。“这是什么?”赵永贵问。

    “村里的地图。”赵楠说,“我在想,如果能把全村的大棚整合起来,形成一个合作社,

    统一规划种植,统一销售,效益会更好。”赵永贵听不懂“合作社”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赵楠是在为村里谋划好事。“你想做就做。”他说,“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赵楠抬起头,笑了:“永贵叔,您只要健健康康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赵永贵也笑了。他在赵楠旁边坐下,卷了一支烟。“楠伢子,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他问。“一个月左右。”赵楠说,“然后就要回去工作了。

    ”“一个月……”赵永贵吐出一口烟,“短了点。不过总比不回来强。”“以后有空,

    我会常回来的。”赵楠说。赵永贵没接话。他知道,这话听听就好。赵楠的工作那么忙,

    能一年回来一次就不错了。就像他自己的孩子们,也说常回来,可一年到头,

    也就春节能待几天。日子一天天过去,赵楠的假期快要结束了。

    村里的大棚问题基本都解决了,他还帮村支书写了一份合作社的规划方案,让老王感动不已。

    临走前的一天,赵楠说要请赵永贵去县城吃饭。“去啥县城,就在家里吃。”赵永贵说。

    “永贵叔,您就让我尽尽孝心吧。”赵楠坚持。赵永贵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赵楠借了王磊的摩托车,载着赵永贵去了县城。县城变化很大,新建了很多高楼,

    街道拓宽了,商铺林立。赵永贵很少来县城,每次来都觉得陌生。他紧紧抓着摩托车的后座,

    看着两旁的景物飞快倒退。赵楠选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饭店,点了几个菜。等菜的时候,

    赵永贵有些不自在地打量着周围。饭店装修得很漂亮,桌椅都擦得锃亮,

    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来这里吃饭的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永贵叔,

    您想吃什么尽管点。”赵楠把菜单递过来。赵永贵摆摆手:“你点就行,我啥都吃。

    ”菜上来了,有鱼有肉,有荤有素。赵永贵吃得很拘谨,生怕弄脏了桌子。

    赵楠不停地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楠伢子,你自己也吃。”赵永贵说,“别光顾着我。

    ”“我吃,我吃。”赵楠笑着说。吃到一半,赵楠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永贵叔,我接个电话。”赵永贵点点头,继续吃饭。赵楠拿着手机走到饭店外面,

    说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工作上的事?”赵永贵问。“嗯。

    ”赵楠点点头,“有点急事,可能需要提前回去。”赵永贵心里一沉,

    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工作要紧。你啥时候走?”“明天。”赵楠说,

    “本来想再多待两天的……”“没事,没事。”赵永贵摆摆手,“你忙你的。

    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回来。”赵楠看着赵永贵,眼睛有些发红:“永贵叔,

    谢谢您这些天的照顾。”“说啥谢不谢的。”赵永贵低下头,扒了一口饭,“都是一家人。

    ”那顿饭,后面的气氛有些沉默。赵永贵心里不舍,但他知道,不能耽误孩子的工作。

    赵楠心里有事,但又不便多说。吃完饭,赵楠结了账,两人走出饭店。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县城里灯火通明,比村里亮堂得多。“永贵叔,我送您回去。”赵楠说。“不用,

    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赵永贵说,“你明天要赶路,早点休息。”“那怎么行。

    ”赵楠坚持,“我送您。”最后还是赵楠用摩托车把赵永贵送回了村里。到村口时,

    赵永贵让赵楠停下。“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收拾行李。”赵楠停下车,赵永贵从后座下来。

    两人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斑驳驳。“楠伢子。

    ”赵永贵拍了拍赵楠的肩膀,“工作再忙,也要顾着身体。有空……就回来看看。

    ”“我会的。”赵楠的声音有些哽咽。赵永贵转身往村里走,没回头。他怕一回头,

    就忍不住要说更多挽留的话。走到家门口时,他听见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由近及远,

    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大黄狗跑出来迎接他,摇着尾巴。赵永贵摸了摸狗头,走进院子。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第二天一早,赵楠走了。赵永贵起床时,

    发现客房的床铺已经整理得整整齐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和两千块钱。“永贵叔,我走了。

    这点钱您收着,买点好吃的。保重身体。楠。”赵永贵拿着纸条,站了很久。

    然后他小心地把纸条折好,放进抽屉里。钱他没收,准备等建国下次回来时还给他。

    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赵永贵每天还是下地干活,喂鸡喂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只是有时候,他会想起楠伢子坐在槐树下画图纸的样子,想起他说话时温和的声音。

    大棚种植的问题解决了,村里的几户人家干劲更足了。王磊还专门来告诉赵永贵,

    按赵楠的建议种的西红柿,长势特别好,估计能卖个好价钱。“永贵叔,楠哥真厉害。

    ”王磊说,“他要是能在村里多待些日子就好了。”“他有他的事。”赵永贵说,

    “能在忙里抽空回来看看,就不错了。”秋天渐渐深了,稻田里的稻子该收割了。

    赵永贵一个人忙不过来,儿子赵安军请了假回来帮忙。父子俩在田里忙了三天,

    才把几亩地的稻子收完。“爸,您这身体,以后别种这么多地了。

    ”赵安军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心疼地说。“不种地干啥?”赵永贵直起腰,捶了捶后背,

    “闲着也是闲着。”“您可以来城里住,帮我带带孩子。”赵安军说,“小辉总说想爷爷。

    ”赵永贵笑了:“想我?我看是想我做的红烧肉吧。”“都想。”赵安军也笑了。

    收割完稻子,赵安军在家住了两天就要回去了。临走时,他又劝父亲去城里住,

    赵永贵还是那句话:“不去。我在村里住惯了。”赵安军无奈,只好说:“那您注意身体,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了,知道了。”赵永贵摆摆手,“你快走吧,

    别耽误工作。”儿子走了,女儿赵安梅又打电话来,说周末要回来看他。

    赵永贵说不用来回跑,但女儿坚持要来。周末,赵安梅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了。外孙女六岁,

    活泼可爱,围着赵永贵“外公外公”地叫。赵永贵高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和玩具。

    “爸,您又乱花钱。”赵安梅说。“给孩子的,不算乱花。”赵永贵抱着外孙女,

    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女儿一家只待了一天就走了。临走时,赵安梅也劝父亲去城里住,

    赵永贵还是摇头。“你们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别操心我。”他说,“我在村里,挺好。

    ”送走女儿,院子里又安静下来。赵永贵坐在槐树下,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

    大黄狗趴在他脚边,偶尔摇摇尾巴。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静得像村前的那条小河,

    缓缓流淌,不起波澜。只是赵永贵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了。

    腰疼得更频繁,有时候蹲下去就站不起来。眼睛也花了,看东西模糊。但他从不说。

    孩子们打电话来,他总说“好着呢”“没事”。他不想让他们担心,也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转眼到了春节。这是村里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家家户户贴春联,

    放鞭炮。赵永贵的兄弟姐妹们也回来了,挤在他家老屋里吃饭。大哥永富带来了孙子,

    二弟永强带来了外孙,三妹永芳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坐了满满两桌。赵永贵忙前忙后,

    脸上始终带着笑。“永贵,你这房子该修修了。”大哥永富说,“屋顶有些地方漏了。

    ”“嗯,等开春了就修。”赵永贵说。“要我说,你就别修了,去城里住多好。

    ”二弟永强说,“你看你,比我们都显老。”赵永贵笑了笑:“在村里干活,风吹日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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