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她罚我跪在佛堂抄了一整夜经文

新婚第二天,她罚我跪在佛堂抄了一整夜经文

紫龙007 著

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大同小异,《新婚第二天,她罚我跪在佛堂抄了一整夜经文》这本书让人眼前一亮,楚骁楚灵儿柳若依的故事脉络清晰,紫龙007的文笔潇洒,结构严谨,写的很好,值得推荐。主要讲的是:”菊香的脸僵了一下。楚灵儿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大概没想到,我没哭没闹,也没硬顶,反而摆出这么一副随时要碎掉的样子。“行了行……

最新章节(新婚第二天,她罚我跪在佛堂抄了一整夜经文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我穿书了,穿成了燕王府里活不过三集的炮灰王妃。我的丈夫,

    是手握重兵但注定被鸟尽弓藏的燕王。我的小姑子,

    是全书的降智担当、致力于弄死嫂嫂的恶毒女配。按照情节,我会在新婚第三天,

    被小姑子设计,冲撞圣驾,然后被我的好丈夫亲手送上一杯毒酒,

    为原书女主的登场铺平道路。可我偏不。宅斗?太低级了。这可是掌握了全剧本的终极玩家,

    降临新手村。小姑子让我学规矩,我把规矩学成了她的枷锁。她让我晨昏定省,

    我让她风雨无阻地在婆婆面前演孝子。她克扣我的月例,我让她把自己的嫁妆都赔了进来。

    至于那个冷面王爷丈夫?他看着我,眼神一天比一天不对劲。他大概在想,这个女人,

    怎么跟剧本里写的不一样?别多想,王爷。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想熬到你休妻,

    然后拿着巨额赡养费,出府开个火锅店。1我叫季攸安,醒来时,

    发现自己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面前是一尊金身佛像,鼻子里全是檀香的味道,呛人。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头顶炸开。“嫂嫂,这《女诫》你到底抄不抄?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到时候母妃跟前,我可没法替你交代。”我抬起头。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粉色罗裙,

    环佩叮当,下巴抬得能戳死人。楚灵儿。当今燕王楚骁的同母妹妹,也是这本书里,

    致力于把我弄死的头号反派。我的小姑子。我脑子嗡的一声,

    昨晚看的宅斗小说情节全涌了进来。我,季攸安,穿书了。穿成了书中燕王楚骁的炮灰原配,

    一个只活了三章的倒霉蛋。眼下这一幕,就是原主悲剧的开始。新婚第二天,

    小姑子楚灵儿以“新妇要懂规矩,需静心”为由,罚她在佛堂抄一夜《女诫》。

    原主又冷又饿,跪了一夜,第二天去给婆婆王太妃请安时,直接晕了过去。这一下,

    就落了个“体弱无礼”的名声,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嫂嫂?你发什么呆?

    莫不是刚嫁进来,就想给我这个小姑子下马威?”楚灵儿的声音拔高了,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得意。她身边的大丫鬟菊香也跟着帮腔:“王妃娘娘,

    我们家郡主也是为你好,王府规矩大,早点学会了,免得日后出门丢了王爷的脸。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快要没知觉的膝盖,又看了看面前摊开的纸笔。抄?抄个屁。

    我一个通宵赶方案猝死的社畜,最恨的就是无意义的加班。何况是这种要命的“加班”。

    我慢慢地、非常慢地,扶着旁边的案几,想要站起来。膝盖钻心地疼,骨头跟针扎一样。

    楚灵儿立刻瞪圆了眼:“你干什么?我让你起来了吗!”“没,

    ”我冲她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微笑,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就是跪久了,腿麻,

    换个姿势,继续抄。”我撑着案几,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楚灵儿下意识地想躲,

    但她身边的菊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我顺势就靠在了菊香身上,

    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多谢姐姐,”我对着菊香,气若游丝地说,“还是姐姐心善。

    ”菊香的脸僵了一下。楚灵儿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大概没想到,我没哭没闹,也没硬顶,

    反而摆出这么一副随时要碎掉的样子。“行了行了!看你这副晦气的样子!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菊香,给她搬个蒲团过来!”“是。”菊香把蒲团放在我膝盖下,

    我顺从地跪了上去,软绵绵的,比青石板强多了。我心里冷笑一声。小样,第一回合,

    你就输了。宅斗的第一要义是什么?不是比谁横,是比谁更会卖惨,谁更能占据道德高地。

    我拿起笔,蘸了墨,做出认真抄写的样子。楚灵儿大概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讨了个没趣。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见我真的低头开始写字,才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记住,明早卯时,

    准时去给母妃请安,要是迟了……”她没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妹妹放心,

    ”我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滑动,声音轻飘飘的,“嫂嫂省得。”她带着丫鬟走了。

    佛堂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把笔一扔,靠在案几上,开始闭目养神。抄《女诫》?

    开什么玩笑,养精蓄锐,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战斗才是正事。卯时请安是吧?行,我等着你。

    书里写得明明白白,楚灵儿的第二招,就在这请安上。她会故意让人不来叫我,等我晚了,

    再到王太妃面前告我一状,说我恃宠而骄,不敬长辈。可惜啊,现在的季攸安,

    手里可是有攻略的。我根本没睡,就那么靠着,听着外面的更声。四更天刚过,

    我就听见佛堂外有极轻微的脚步声。来了。我立刻坐直身体,拿起笔,

    装模作样地在纸上划拉。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

    见我还在“奋笔疾书”,便又悄悄地退了出去。我猜,这是楚灵儿派来监视我的。

    回去一准会说,王妃娘娘抄了一夜,现在肯定累得不行了,卯时绝对起不来。

    我心里盘算着时间。等那丫鬟走远了,我立刻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然后走到佛堂的偏殿。这里有简单的洗漱用品。我快速地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

    我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东西。这是原主嫁妆里的一种提神香料,味道很淡,但效果极好。

    我捻了一点,在太阳穴抹了抹。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我回到正殿,

    把我抄好的那几张废纸,仔細地收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嫁衣是不能穿了,

    但我记得陪嫁的箱子里,有一套素雅的湖蓝色襦裙。颜色不打眼,但料子是顶好的云锦,

    在光线下有暗纹流动。既显得恭顺,又不失王妃的身份。我对着铜镜,

    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堕马髻,只戴了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脸上未施粉黛,

    只用口脂轻轻抿了一下嘴唇。镜子里的人,面色因为熬夜而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

    嘴唇带着一点血色,看着就是一副虽然辛苦、但依旧强撑着遵守规矩的懂事模样。完美。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我悄无声息地推开佛堂的门,走了出去。

    整个王府还笼罩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我凭着原主的记忆,一路朝王太妃居住的松鹤堂走去。

    一路上,只碰到几个早起洒扫的仆人。他们看到我,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慌忙低下头行礼。我一一点头回应,脚步不停。等我走到松鹤堂门口时,

    天边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守门的婆子打着哈欠,看到我,吓了一跳。“王……王妃娘g?

    ”“嗯,”我温和地对她笑了笑,“我来给母妃请安。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婆子结结巴巴地说:“回……回王妃,刚到卯时。”“那就好,没迟到。

    ”我松了口气的样子,“劳烦嬷嬷通报一声。”“哎,哎,您稍等。”婆子转身进去了。

    我站在廊下,晨风带着凉意,吹得我衣袂飘飘。我知道,楚灵儿此刻,

    大概还在她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梦着我睡过头,被母妃责罚的场景。可惜,她的梦,

    今天要碎了。因为我不仅来了,还来得比谁都早。2松鹤堂的门开了。

    王太妃身边最得力的张嬷嬷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王妃娘娘怎么来得这样早?太妃她老人家才刚起呢。”这话听着是关心,其实是试探。

    想看看我是不是不懂规矩,来得太早扰了主母清净。我立刻露出一副惶恐又委屈的表情。

    “嬷嬷恕罪,都怪我。昨夜郡主妹妹特意嘱咐,说王府规矩重,向母妃请安断不能迟了卯时。

    我怕误了时辰,一夜未敢合眼,天不亮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扰了母妃的清净。

    ”我这几句话,信息量巨大。一,我不是故意早到,是因为小姑子“耳提面命”。二,

    我为了守规矩,一夜没睡。三,我不是来邀功的,我是在请罪。张嬷嬷是什么人?

    在宫里都历练出来的,一听就明白了。她脸上的惊讶变成了真正的柔和。“王妃快别这么说,

    您是新妇,有这份孝心已是难得。快随老奴进来,外面风大。”她引着我进了正厅。

    王太妃正由两个丫鬟伺候着喝漱口水。她穿着一件酱紫色的常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锐利,像能看穿人心。这就是我的婆婆,曾经的宫斗冠军,

    如今的王府定海神神。我规规矩矩地走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福身礼。“儿媳季氏,

    给母妃请安。”王太妃“嗯”了一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轻轻撇着浮沫,没让我起来。

    这是下马威。我懂。我也不急,就那么稳稳地福着身,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膝盖的疼痛又开始蔓延,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我知道,她在观察我。

    过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她才淡淡地开口:“起来吧。”“谢母妃。”我直起身,

    依旧低眉顺眼地站着。王太妃这才抬眼,真正地打量我。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略显苍白的脸上和眼下的淡淡青黑时,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昨夜没歇好?”来了,正题来了。我立刻上前一步,又福了福身,

    语气里带着十二分的诚恳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傻气”。“回母妃,儿媳不敢。

    昨夜妹妹说王府规矩森严,怕儿媳不懂事,冲撞了您,特意让儿媳在佛堂抄了一夜《女诫》,

    说是能静心,也能更好地领会孝道。儿媳觉得妹妹说得极是,一笔一划都不敢懈怠,

    所以……所以歇得晚了些。”我把“罚”说成是“教导”,把楚灵儿的刁难,

    说成是她的好意。我句句都在感谢楚灵儿,但每个字都在上眼药。一个新婚第二天的嫂子,

    被小姑子“教导”得一夜没睡来立规矩,这话说出去,谁的脸面不好看?

    王太妃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看着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灵儿有心了。

    ”她缓缓说道,听不出喜怒。“是啊,”我赶紧接话,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多亏了妹妹提点,儿媳才没误了时辰。否则按照我们季家那边的老规矩,

    都是日上三竿才去给长辈请安的,那岂不是大大地冲撞了母妃?说到底,还是妹妹想得周到,

    真心疼我这个嫂嫂。”这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都静了。张嬷嬷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伺候的丫鬟们,连呼吸都变轻了。我这番话,是诛心之言。

    我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虽然出身不高、但好学守礼”的位置。同时,“无意”中点出,

    楚灵儿所谓的“王府规矩”,其实是在用超纲的标准来为难我。最重要的是,

    我把她这种行为,拔高到了“虐待嫂嫂”的高度。什么叫“真心疼我”?

    就差直接说“她就是这么折腾我的”了。王太妃是什么人?她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楚灵儿欢快的声音。“母妃,女儿来给您请安啦!

    ”人未到,声先至。她一蹦一跳地跨进门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厅中的我。她的笑容,

    瞬间凝固在脸上。“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脱口而出,满眼的不可置信。那表情,

    就好像见了鬼。我冲她温婉一笑。“妹妹来啦。我在这儿等你好久了,就怕你睡过头,

    误了给母妃请安的时辰呢。”楚灵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大概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起得来,

    但当着王太妃的面,又不敢发作。她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下去,走到王太妃面前行礼。

    “女儿给母妃请安。”“起来吧。”王太妃的声音冷冷的。她放下茶杯,

    杯子和桌面发出一声轻响。“灵儿,你很好。”楚灵儿一愣,没听出她母妃语气里的不对,

    还以为是在夸她,脸上立刻有了得意的神色。“那当然,女儿一向最懂规矩了。

    ”她还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王太妃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是啊,你很懂规矩。

    懂得到让你新嫂嫂,在新婚第二天,就去佛堂跪上一夜抄书。

    ”楚灵儿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母妃,我……我是为了嫂嫂好,

    怕她不懂事……”“哦?”王太妃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儿媳嫁进来,

    连晨昏定省这样基本的礼节都不懂,需要你这个做妹妹的,连夜教导?”这话问得重了。

    这已经不是在说我懂不懂规矩,而是在打整个季家的脸,

    甚至是在质疑当初赐婚的圣上没眼光。楚灵儿再蠢,也知道这话不能认。

    “不……不是的母妃!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她慌了,语无伦次。“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太妃步步紧逼,“你嫂嫂说,多亏了你提点,不然她就要按她们家的规矩,

    日上三竿才来请安。你倒是说说,这京城里,哪家府上的新妇,是日上三竿才给婆母请安的?

    是你嫂嫂的娘家不懂规矩,还是你嫂嫂在撒谎?”楚灵儿彻底傻眼了。她求救似的看向我。

    我立刻露出一副“我也很茫然”的无辜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怯懦,往后缩了缩。“妹妹,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们家那边……确实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京城的规矩,

    就是妹妹你教我的那样……”我这话,等于又递了一把刀子过去。把所有的“规矩”问题,

    都推到了楚灵儿一个人身上。是她,在“定义规矩”。“你……你胡说!

    ”楚灵儿急得快哭了。“够了!”王太妃一拍桌子。楚灵儿吓得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王太妃冷冷地看着她。“季氏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是你的嫂嫂,是王府的主母。

    她的规矩,用不着你来教。你若真有这份闲心,就把你自己的德行好好修一修!

    ”“从今日起,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给我抄一百遍《孝经》。什么时候抄完,

    什么时候再出来!”楚灵儿瘫在了地上,满脸的不敢相信。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本来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结果,却把自己给关了禁闭。她被张嬷嬷的人“请”了出去。

    临走时,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好像要吃了我。我心里平静无波。

    这才哪到哪?游戏,才刚刚开始。3楚灵儿被禁足了,我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每天就是给王太妃请安,然后回自己的院子“汀兰苑”里待着。我的丈夫燕王楚骁,

    从新婚之夜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据丫鬟说,他一直宿在军营,或是书房。这正合我意。

    我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注定要爱上女主、然后为了女主把我一脚踹开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我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简直是完美状态。不过,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这天,

    府里的账房管事刘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来了我的汀兰苑。刘嬷嬷是王太妃的老人,

    但据书里写的,她跟楚灵儿的奶娘是表姐妹,所以暗地里,一直向着楚灵儿。她来,

    准没好事。“给王妃娘娘请安。”刘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嬷嬷免礼。

    ”我让她坐下,丫鬟上了茶。我开门见山:“嬷嬷今天来,可是有事?”刘嬷嬷端起茶杯,

    吹了吹,慢悠悠地说:“王妃娘娘,老奴是来给您送这个月的月例的。”她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小丫鬟立刻捧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锭碎银子,

    还有两匹看着就不怎么样的布料。我身边的陪嫁丫鬟知夏,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刘嬷嬷,

    这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王妃的月例,怎么会是这些?”按照大周朝的规制,

    亲王妃每月的份例,是白银一百两,上等锦缎四匹,还有各种炭火、米面、燕窝人参等补品。

    眼前这点东西,连个管事嬷嬷的月例都不如。刘嬷嬷放下茶杯,脸上还是那副假笑。

    “没错啊,这就是王妃这个月的份例。”她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解释:“王妃娘娘有所不知,

    前阵子王爷在外打了胜仗,圣上赏赐颇丰,但王爷体恤将士,把大部分赏赐都分发下去了。

    如今府里用度紧张,太妃特意吩咐了,要上下节俭。郡主那边,

    也主动把自己的月例减了七成,来补贴府里呢。您是王妃,自然要以身作则,

    为王府上下做个表率不是?”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又抬出王爷,又拉上太妃,

    还把楚灵儿塑造成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妹妹。我要是闹,就是不懂事,不识大体。我要是忍了,

    以后这月例,就别想正常了。而且,汀兰苑上下几十号人,都指着我这点月例过活呢。

    知夏气得脸都红了。“胡说!郡主怎么可能……再说了,府里再紧张,

    也不至于克扣主子的份例!”“放肆!”刘嬷嬷脸色一沉,“这里有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吗?

    王妃娘娘都没开口,你倒嚷嚷起来了!这就是季家的规矩?”“我……”知夏委屈地看着我。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别急。然后,我转向刘嬷嬷,脸上露出一个为难又理解的表情。

    “嬷嬷说的是。王爷在外征战辛苦,我身为王妃,是该替他分忧,替王府分忧。

    ”刘嬷嬷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大概觉得我这个新王妃,就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我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只是……我这汀兰苑上下,也有几十口人要吃饭。

    嬷嬷给的这点份例,怕是……连买米的钱都不够啊。”我看着刘嬷嬷,

    一脸“我好愁啊”的样子。“要不这样吧,嬷嬷,我也不让你为难。既然府里紧张,

    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刘嬷嬷一愣:“王妃想……想什么办法?”我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

    “我嫁过来的时候,我爹娘给我备了不少嫁妆。我想着,反正放在库房里也是放着,

    不如拿出一部分来,变卖了,换成银子。”我看着刘嬷嬷,笑得特别真诚。“这样一来,

    不仅我这汀兰苑的开销解决了,还能拿出一大部分来,交给嬷嬷你,贴补给府里。

    也算是……全了我这个做王妃的本分。嬷嬷,你看这个主意好不好?”刘嬷嬷彻底傻了。

    她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主子要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补贴夫家的。这要是传出去,

    燕王府的脸还要不要了?说他们家穷到,要靠新媳妇的嫁妆过日子?王太妃知道了,

    怕是要扒了她的皮。“不……不不不,王妃娘娘,这万万不可!”刘嬷嬷的冷汗都下来了,

    脸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怎么不可?”我一脸天真地看着她,“我觉得很好啊。我爹常说,

    夫妻本是一体,王府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哦对了,我那些嫁妆里,

    还有不少是皇后娘娘当初赏赐给我娘的,都是御赐之物,想必能卖个好价钱。

    ”我特意加重了“御赐之物”四个字。刘嬷嬷的腿都开始软了。变卖御赐之物,这可是大罪!

    “王妃!王妃娘娘!您息怒!是老奴糊涂!是老奴算错了!”刘嬷嬷“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府里……府里用度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是老奴!是老奴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自作主张!

    求王妃饶了老奴这一次吧!”她开始磕头,砰砰作响。我依旧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端起茶,

    喝了一口。“哦?是嬷嬷算错了?我还以为,真是妹妹深明大义,

    连自己的月例都减了七成呢。看来,是有人在外面,败坏妹妹的名声啊。”我这话,

    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某些可能存在的耳朵听的。刘嬷嬷磕头磕得更响了。“是老奴的错!

    跟郡主没关系!是老奴该死!”“行了。”我淡淡地开口。她停了下来,抬头看我,

    满脸都是冷汗和泪水。我放下茶杯。“既然是算错了,那就重新算吧。知夏,

    你跟着刘嬷嬷去一趟账房,把我这个月的,还有下个月的份例,一并取回来。

    省得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下个月又算错了。”“是,王妃。”知夏脆生生地应了,

    脸上全是解气的神色。“至于嬷嬷你……”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嬷嬷,笑了笑,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吧?”刘嬷嬷浑身一抖,连忙点头。“老奴知道!

    老奴知道!老奴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王妃!”“那就好。起来吧。

    ”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我看着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嬷嬷。这事儿,

    就别去跟母妃说了。母妃年纪大了,为这点小事烦心,是做儿媳的不孝。你明白吗?

    ”刘嬷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我这是在给她机会,没有把事情闹大。

    “老奴明白!多谢王妃大恩!”她带着人,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了。知夏跟着她去了账房。

    没过多久,就带着两个小厮,抬着两个大箱子回来了。里面装满了银子和各种份例用度,

    比规制的还多了一些。知夏兴奋地说:“王妃,您太厉害了!那刘嬷嬷,跟孙子一样,

    什么好东西都往咱们这儿送!”我笑了笑。对付这种人,硬碰硬是下策。你要做的,

    是让她自己意识到,得罪你的代价,比讨好你的成本,要高得多。她以为克扣我的月例,

    是讨好了楚灵儿。但我让她明白,这么做的后果,是整个燕王府跟着丢脸,甚至可能掉脑袋。

    她自然知道该怎么选。不过,我也知道,这事儿的根源,还是在楚灵儿身上。刘嬷嬷不敢了,

    她会想别的办法。我在等。等她出下一个昏招。因为我知道,她越是出招,就死得越快。

    4果然,没过几天,楚灵儿就又开始作妖了。她被解了禁足。第一件事,

    就是跑到王太妃面前哭诉,说她不是有意为难我,实在是看我这个嫂嫂刚进门,

    衣着太过朴素,想帮我长长脸面,才想着用自己的月例给我添几件首饰,

    没想到反而被我误会了。这番话说得,真是又绿茶又高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顺便给我扣上一个“不识好人心”的帽子。王太妃不置可否,只是派人传话,

    让我过去一趟。我到的时候,楚灵儿正偎在王太妃身边,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她看见我,还主动站起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嫂嫂。”那演技,不去唱戏都可惜了。

    “母妃。”我照例行礼。王太妃指了指楚灵儿,对我说道:“灵儿说,她见你平日穿得素净,

    想送你几件首饰,你为何不收?”来了,兴师问罪来了。我立刻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竟有此事?妹妹真是太客气了。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刚嫁入王府,

    还是低调些好。再说了,我嫁妆里,母亲也备了不少首饰,尽够用了,怎好再破费妹妹。

    ”我这话,滴水不漏。既表示了感谢,又说明了我不收的理由合情合理。

    楚灵儿立刻接话:“嫂嫂就是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

    你看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料子虽然好,但颜色也太老气了,一点都配不上你的容貌。

    ”她指着我身上穿的湖蓝色襦裙。这是我特意选的,就是为了显得低调沉稳。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做出有些窘迫的样子。“让妹妹见笑了。这……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的料子,

    她说我穿这个颜色好看。”我故意把“我母亲”三个字说得很重。王太妃的眼神动了动。

    楚灵儿却没听出来,她一心只想压我一头。“哎呀,伯母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但我们王府,

    毕竟不一样。嫂嫂你现在是燕王妃,代表的是王府的脸面。总穿得这么素,

    外人还以为我们王府怠慢了你呢。”她说着,就从自己手腕上,

    褪下来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要往我手上戴。“嫂嫂,这个镯子最衬你的肤色,

    你戴着试试。”这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今天要是戴了,明天全京城都会传遍,

    说我这个新王妃,寒酸到要靠小姑子接济。我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妹妹,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嫂嫂你跟我客气什么!”她不依不饶,硬要塞给我。

    我们俩就这么推搡起来。“够了!”王太妃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我们俩都停了下来。王太妃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衣服上。她盯着那湖蓝色的云锦,看了很久。

    然后,她对我招了招手。“你,走近些。”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依言走了过去。王太妃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袖子上的料子。那料子在光线下,

    会泛起一层淡淡的、像水波一样的暗纹。她的手指,在那些暗纹上,来回摩挲。她的眼神,

    变得非常复杂。有怀念,有伤感,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警惕。

    “这料子……”她轻声问我,声音有些发紧,“是你母亲的?”“是。”我点点头,

    “我母亲说,这是她年轻时,一位故人所赠。”这是实话,我娘家确实是这么说的。

    王太妃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

    “你母亲……闺名是什么?”我愣住了。怎么突然问起我娘的名字了?

    但我还是如实回答:“家母姓沈,单名一个‘澜’字。”沈澜。当我说出这个名字时,

    王太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手里的佛珠串,“啪”的一声,断了。褐色的珠子,

    滚了一地。“母妃!”楚灵儿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张嬷嬷和一众丫鬟也慌了神,

    手忙脚乱地去捡珠子。整个正厅,乱成一团。只有我,站在原地,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书里,可没有这一段。原书里,炮灰原配季氏,

    从头到尾就是个背景板,她的娘家,也只是个不起眼的五品官而已。

    可王太妃现在的反应……她绝对认识我母亲!而且,关系匪浅!这件衣服的料子,这个名字,

    都**到了她。王太妃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退下。她看着我,

    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深沉。“你先回去吧。灵儿送你的东西,你若不喜欢,不收便是。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楚灵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大概想不通,

    为什么她母妃的态度,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走出松鹤堂,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刚才那一瞬间,我从王太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机。

    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我绝对没有看错。她对我,动了杀心。为什么?就因为我母亲的名字?

    还是因为这件衣服?我低头,看着身上的湖蓝色襦裙。这件看似普通的衣服背后,

    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能让王太妃动杀心的秘密。我感觉,我好像无意中,

    触碰到了一个比宅斗本身,要危险得多的旋涡。这本书的情节,似乎从我穿过来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开始跑偏了。而且,是朝着一个我完全未知的方向,疯狂地跑偏。5那天之后,

    王太妃对我,态度变得很奇怪。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但也谈不上热络。

    她每天还是会见我,但更多的时候,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我,问一些关于我娘家,

    尤其是我母亲的旧事。我心里有鬼,回答得滴水不漏。只说母亲身体不好,常年礼佛,

    不怎么出门,对往事也记不太清了。她听了,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而楚灵儿,

    大概是被敲打过了,也安分了不少,虽然看我的眼神还是像淬了毒,但至少不敢再明着找茬。

    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我的便宜丈夫,燕王楚骁,回来了。那天我正在院子里,

    教知夏她们玩一种叫“斗地主”的纸牌游戏,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管家带着一大群人,

    浩浩荡荡地进了汀兰苑。“王妃娘娘,王爷回府了,现在正在书房,让您过去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会来。在书里,楚骁第一次正眼看原主,

    就是因为原主被楚灵儿陷害,惹了祸。他看着原主那张惨白的脸,冷冷地说了一句:“季家,

    就是这么教女儿的?”然后,就再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直到亲手给她递上毒酒。

    我换了身衣服,跟着管家去了前院的书房。书房里,点了安神香,味道很淡。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一幅巨大的舆图前。他身形高大挺拔,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感觉到那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这就是楚骁。

    大周朝最年轻的王爷,战无不胜的“杀神”。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王爷,王妃到了。

    ”管家轻声说。他转过身来。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剑眉入鬓,凤眼狭长,鼻梁高挺,

    嘴唇很薄。是一张非常英俊,但也非常冷酷的脸。他的眼睛,像淬了冰的黑曜石,看人时,

    带着一种审视和压迫感。书里说,他眼里,只有江山社稷,没有儿女情长。

    直到他遇到了女主,那块万年寒冰,才开始融化。我垂下眼,规规矩矩地行礼。“妾身,

    见过王爷。”他没说话,也没让我起来。我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我的头顶,

    然后,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我心里有点不爽,但没表现出来。

    福着身,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久到我的腰都快断了,他才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

    又冷又硬。“起来吧。”“谢王爷。”我站直了,依旧低着头。书房里一片寂静,

    只有香炉里,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我不知道他叫我来干什么,也不想知道。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尴尬的会面,然后回去继续我的“斗地主”大业。“听说,

    你把灵儿气得关了禁足。”他忽然开口。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我心里一凛。

    这是要替他妹妹出头了?我立刻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刚要开口,就听见他继续说。

    “还把刘嬷嬷治得服服帖帖。”我准备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这……跟他预想的剧本,

    不太一样啊。他不是应该质问我,为何与小姑子不睦吗?怎么听这口气,

    反倒像是在……陈述事实?我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只能含糊地回答。“妾身不敢。

    妹妹只是被母妃教导,妾身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他轻哼了一声,

    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规矩?”他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风霜和皂角的气息,笼罩了我。很有压迫感。“你倒是说说,

    什么叫规矩?”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太不对劲了。

    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无关紧要的妻子。反而像……像在看一个熟悉的,

    但又变得完全不一样的……仇人?不,也不是仇人。是一种更复杂的东西。探究,怀疑,

    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忌惮。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个人,有问题!书里描述的楚骁,

    对炮灰原配,是彻底的、纯粹的无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知道什么?难道……他也是穿来的?或者重生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如果他也是重生的,那他肯定知道原主是个什么货色。

    我现在在他眼里,岂不是个顶着别人皮囊的怪物?他会不会直接把我拖出去烧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我抬起头,第一次,

    直视他的眼睛。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清澈、坦然,还带了点恰到好处的懵懂。

    “王爷说的规矩,自然是母妃定下的规矩,是王府的规矩,是圣上定下的规矩。

    ”我一连说了三个规矩,把婆婆、王府、乃至皇帝,全都抬了出来。滴水不漏,

    谁也挑不出错。他看着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眼神,更危险了。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猛兽,

    在观察自己的猎物。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过了不知道多久,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嘴角轻轻勾了一下,但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很好。”他说。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舆图前。“你下去吧。没事,

    不要到前院来。”这是……赶我走了?我心里松了口气,巴不得赶紧走。我福了福身,

    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他在身后,用一种极低的声音,仿佛是自言自语,

    又仿佛是故意说给我听。他说:“季攸安……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聪明。”我的脚步,

    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回到汀兰苑,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不对劲。楚骁绝对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他说的话,

    都透着一股诡异的熟悉感。他好像……认识我。不,不是认识原主季攸安。是认识……我。

    这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占据了季攸安身体的……我。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我感觉,我最大的秘密,可能已经暴露了。而暴露的对象,

    是这个王府里,最危险,也最深不可测的男人。这个游戏,好像一下子,从宅斗模式,

    跳到了……悬疑惊悚模式。6自从楚骁回府,我的日子就变得更加如履薄冰。

    他没有再来找我,但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了。汀兰苑的下人,

    似乎被换了一批,虽然对我还是一样恭敬,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睛,

    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我。楚骁在防备我。或者说,在研究我。而王太妃那边,也越来越奇怪。

    她不再问我娘家的事,但每次我去请安,她都会赏赐一些东西。有时候是名贵的补品,

    有时候是珍稀的料子。那态度,客气得让人心里发毛。我总觉得,那碗赏赐的燕窝粥里,

    都可能淬了毒。我的预感,很快就成真了。这天,我去给王太妃请安。请安过后,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我离开,而是留我下来,说要一起用早膳。膳食很丰盛,但气氛很压抑。

    王太妃不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我也不敢动筷子,就那么坐着。用完膳,

    张嬷嬷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药味很浓,闻着就苦。“这是什么?”王太妃问。

    张嬷嬷躬身回答:“回太妃,这是太医给王妃开的安神助孕的方子。太医说,王妃身子骨弱,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