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姐逃婚后,我娘子竟要和离替嫁,为侯爷生嫡子

大姨姐逃婚后,我娘子竟要和离替嫁,为侯爷生嫡子

一只招财兔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安 更新时间:2025-12-26 16:45

大姨姐逃婚后,我娘子竟要和离替嫁,为侯爷生嫡子沈安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眼神里则满是不屑和挑衅。“侯爷,这位就是新科解元,沈安,沈公子。”管家恭敬地介绍道。靖安侯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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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沈安,我们和离吧。”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沈安的心窝。

    他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妻子,刘如月。她穿着一身崭新的锦缎罗裙,

    头上的珠钗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这身衣服,他从没见过。这支珠钗,他更没见过。

    成婚三年,刘如月一向节俭,从未要求过什么。沈安以为她是体谅自己家贫。现在看来,

    或许只是因为他给不起。“如月,你……你说什么?”沈安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如月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神情淡漠。“我说,

    我们和离。”“我姐姐跟着个穷书生私奔了,你知道吧?”沈安当然知道。大姨姐刘如云,

    本是许配给京中靖安侯做填房的。可半月前,她却跟着自己的心上人跑了。

    刘家因此得罪了靖安侯,被逼得走投无路。岳丈急得一病不起,岳母天天以泪洗面。这些天,

    沈安也跟着着急上火,可他一个穷秀才,人微言轻,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件事,

    和我们和离有什么关系?”沈安的心沉了下去。刘如月终于转过头,

    那双曾经满是柔情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关系大了。”“我姐姐跑了,

    刘家需要有个人去填补这个窟窿。”“侯爷说了,只要我们刘家能给他生下一个嫡子,

    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轰!沈安的脑子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的意思是……”沈安的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如月却替他说了出来,语气平静得可怕。“侯爷年事已高,已经……不行了。”“所以,

    需要借个肚子。”“娘说,我是刘家最合适的女儿。”“只要我能生下侯爷的‘嫡子’,

    我们刘家就能重获新生,甚至比以前更风光。”沈安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天旋地转。

    他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借肚子?刘如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丈夫!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刘如月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但随即,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心寒的平静。“沈安,你吼什么?”“你除了会吼,还会做什么?

    ”“三年来,你给了我什么?你连一方像样的砚台都买不起,你连让我吃一顿饱饭都费劲!

    ”“我跟着你,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个人都能踩我们一脚!

    ”“现在有这么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凭什么阻拦我?”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

    狠狠扎在沈安的心上。是,他穷。他只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穷秀才。可他一直在努力!

    他以为她都懂!“所以,为了富贵,你就要抛弃我?为了你们刘家,

    你就要去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不知廉耻?”刘如月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讥讽。

    “沈安,你还是这么天真。”“在这个世道,脸皮值几个钱?能当饭吃吗?能换来权势吗?

    ”“我告诉你,只要能让刘家起来,别说只是生个孩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沈安从未见过的狂热。为了家族,她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的身体,

    她的名节,还有……他这个丈夫。沈安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

    他看着眼前这个华服美饰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愿意陪他在漏雨的屋檐下读书,愿意为他缝补衣衫到深夜的刘如月吗?或许,

    那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又或者,贫穷,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所以,你今天来,

    就是为了通知我一声?”沈安的声音嘶哑。“算是吧。”刘如月从袖中拿出一张纸,

    推到他面前。“这是和离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了,我们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沈安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和离”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我不签。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刘如月的眉头皱了起来。“沈安,你别不识抬举。”“你以为你不签,

    就能拦住我吗?”“我只是来通知你,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从今天起,我会搬回娘家住,

    直到……孩子生下来。”说完,她站起身,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那身锦缎罗裙,

    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那么刺眼。“站住!”沈安猛地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赤金的镯子。很沉。也很贵。想必,也是那位侯爷送的。“刘如月,

    你不能走!”“你是我沈安的妻子!”刘如月用力挣扎,脸上满是厌恶。“放手!沈安,

    你弄疼我了!”“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就在两人拉扯之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岳母张氏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好你个沈安!竟敢对我女儿动手!

    ”张氏三角眼一瞪,指着沈安的鼻子就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个穷酸秀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初要不是如月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

    ”“现在如月有大好的前程,你还想拖累她?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身后的家丁立刻上前,粗暴地将沈安和刘如月分开。沈安被两个家丁死死按住,

    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如月被她母亲护在身后。刘如月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

    看都没看他一眼。张氏走到沈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沈安,我给你两条路。”“一,乖乖在和离书上签字,拿上一百两银子滚蛋。”“二,

    我们去报官,就说你家暴如月,图谋我刘家家产。到时候,你不仅要被休,还要吃牢饭!

    ”一百两银子?这是打发叫花子吗?沈安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啪!

    ”张氏一巴掌狠狠扇在沈安脸上。**辣的疼。“**?”“我们**,

    也比你这个穷鬼有前途!”“我女儿马上就是侯府的贵人,未来的国舅夫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谈廉耻?”她吐了一口唾沫在沈安脚边。“我告诉你,这字,

    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来人,给我按着他,让他画押!”第2章两个家丁狞笑着,

    一个掰开沈安的手,一个抓着他的手指,就要往印泥上按。沈安拼命挣扎。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他的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刘如月。“刘如月!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三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刘如月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她避开了沈安的目光。“娘,算了吧。”“他既然不愿,就先这样吧。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你就是心软!”“对这种白眼狼,有什么情分可讲!

    ”但她终究还是听了女儿的话,挥了挥手。“算了,今天先放过你。”“沈安,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要是还不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

    张氏拉着刘如月,带着一群家丁,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房门大开着,冷风灌了进来。

    吹在沈安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屋子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

    和满地的狼藉。还有那张刺眼的和离书。沈安颓然地倒在地上,脸上**辣的疼,

    可心里的疼,却比脸上疼千万倍。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那个会因为他中了一个秀才就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的姑娘,去哪了?那个会在冬夜里,

    用自己冰冷的手脚去温暖他的姑娘,去哪了?难道,三年的相濡以沫,

    真的抵不过侯府的泼天富贵?沈安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原来,所谓的爱情,

    在权势和金钱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沈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屋子里很冷。比屋外还冷。他走到桌边,拿起那张和离书。

    刘如月的字迹很娟秀,一如她的人。可现在,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签?

    他不甘心!不签?他又能如何?就像张氏说的,他只是一个穷酸秀才,拿什么跟侯府斗?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投入别人的怀抱,为别人生儿育女?一想到那个画面,

    沈安的心就如同被万千蚂蚁啃噬。不行!绝对不行!他猛地攥紧了拳头。他不能就这么认输!

    他还有机会!科举!只要他能考中举人,考中进士,他就能有功名在身。到时候,

    他就不再是任人欺辱的白身!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价!包括刘家!

    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靖安侯!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从沈安心底燃起。

    他将那张和离书撕得粉碎,扔进火盆里。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

    瞬间将那些嘲讽的字迹吞噬。看着跳动的火焰,沈安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刘如月,你等着。

    张氏,你等着。靖安侯,你也等着!今日之辱,我沈安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接下来的三天,沈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了疯一样地读书。他把所有的屈辱和愤怒,

    都化作了苦读的动力。三天时间,不眠不休。饿了就啃一口冷馒头,渴了就喝一口凉水。

    他的眼睛熬得通红,人也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集中。

    他要把过去三年因为安逸而荒废的学业,全部补回来!三天后。张氏如期而至。这次,

    她带了更多的人,甚至还有几个官府的衙役。“沈安,考虑得怎么样了?”张氏一脸得意,

    仿佛已经吃定了沈安。沈安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不会和离。

    ”张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送去见官!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拿出锁链就要锁人。沈安没有反抗。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张氏。

    “岳母大人,你确定要这么做?”“按照大周律法,无故休妻,可是要挨板子的。

    ”“更何况,你还勾结衙役,私闯民宅,强逼我画押。这几条罪名加起来,

    够你在牢里待一阵子了。”张氏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穷秀才,

    竟然还懂律法。那几个衙役也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他们只是收了钱办事,

    可不想真的把自己搭进去。“你……你少在这妖言惑众!”张氏色厉内荏地喊道。

    沈安冷笑一声。“是不是妖言惑众,我们去见了县太爷,自然就清楚了。”“正好,

    我也想问问县太爷,逼迫有夫之妇为权贵生子,到底该当何罪!”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

    浇在了张氏的头上。她瞬间清醒了过来。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这要是传出去,

    别说富贵了,整个刘家都要沦为京城的笑柄!侯爷也绝不会放过他们!张氏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贤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和如月好啊。”“你看你,一个人多辛苦。和离了,拿着钱,

    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不好吗?”沈安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只觉得恶心。“我的事,

    不劳岳母大人费心。”“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和离。”“你们走吧。下次再敢带人闯进来,

    我就直接报官。”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张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咬着牙,

    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沈安没有丝毫的快意。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只要他一天还是白身,刘家就一天不会放过他。他必须尽快考取功名!他握紧了拳头,

    转身回到书桌前。桌上,堆满了书籍。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街角的马车里,一双眼睛正透过车帘,静静地看着他家门口发生的一切。

    “**,我们回去吧。”丫鬟轻声说道。车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车帘,

    隔绝了外界的视线。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靖安侯府的方向驶去。第3章接下来的日子,

    沈安彻底沉浸在了书山文海之中。他仿佛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每日除了最基本的吃喝拉撒,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窗外的世界,与他无关。

    刘家的骚扰,也暂时停止了。沈安知道,他们是在等。等刘如月肚子里的消息。

    一旦刘如月怀上了所谓的“侯府嫡子”,他们就会立刻翻脸,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彻底踢开。

    所以,他必须在此之前,抢占先机。时间,是他最大的敌人。秋闱在即。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只要能考中举人,他就能获得与刘家,甚至与靖安侯府平等对话的资格。这一日,

    沈安正在苦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可那喧哗声越来越大,

    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叫骂。“滚出去!你们这群强盗!”“这是我的家!

    你们凭什么赶我走!”这声音……是岳母张氏?沈安放下书,起身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

    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群穿着侯府家丁服饰的壮汉,正在往外搬东西。桌子,

    椅子,箱笼……凡是值钱点儿的东西,都被他们粗暴地扔到了门外。而岳母张氏,

    正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上,死死抱着一个家丁的大腿,哭天抢地。“你们不能这样!

    这是侯爷答应给我们的宅子!”“你们凭什么收回去!”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鄙夷。“刘夫人,你这话就说错了。

    ”“侯爷只是让你们暂时住在这里,可没说送给你们。”“现在,侯爷有新的安排,

    这宅子自然要收回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氏哭喊得更厉害了。“新的安排?什么新的安排?

    ”“是不是如月她……她没有……”管家冷笑一声。“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没错,

    你女儿的肚子,不争气。”“一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侯爷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已经决定,另择贵女了。”什么?沈安愣在原地。刘如月,没有怀孕?这个消息,

    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就看到了更让他震惊的一幕。

    刘如月,从宅子里被两个婆子架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目光呆滞。她也看到了沈安。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里,

    充满了绝望、羞耻,还有一丝……祈求?沈安心头一震。“如月!”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就要冲过去。可那管家却伸手拦住了他。“你就是那个穷秀才?”管家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这女人,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侯爷说了,既然她生不出孩子,

    那就没什么用了。”“念在她伺候过一场,就赏她去……城西的别院‘静养’吧。

    ”城西的别院?沈安听说过那个地方。那根本不是什么别院,

    而是侯府处理一些“不干净”的女人的地方!据说,进了那里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你们不能带她走!”沈安急了,想要推开管家。可他一个文弱书生,

    哪里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家丁的对手。他被两个家丁轻易地按倒在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如月被架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沈安……救我……”刘如月终于开口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她的眼睛里,

    流下了两行清泪。悔恨的泪水。沈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恨她。

    恨她的背叛,恨她的虚荣。可当他看到她此刻的惨状时,那股恨意,

    却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妻子。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拖进地狱!“放开她!”沈安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拼命挣扎。

    可一切都是徒劳。马车缓缓启动,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张氏也绝望了,瘫在地上,

    嚎啕大哭。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到了吗?这就是攀高枝的下场!

    ”“还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结果成了落汤鸡!”“活该!谁让她当初嫌贫爱富,

    抛弃自己的丈夫!”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剜在张氏的心上。也像是在提醒沈安,

    这一切的根源,究竟是什么。是权势!是靖安侯那不容忤逆的权势!因为他有权有势,

    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意决定一个女人的命运,可以随意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

    而他沈安,因为没权没势,所以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被人踩在脚下,

    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侯爷……”“靖安侯!”沈安趴在地上,

    拳头狠狠地砸在青石板上,砸得鲜血淋漓。他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入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股滔天的恨意,在胸中熊熊燃烧。他要报仇!

    他一定要报仇!他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靖安侯,也尝一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管家处理完刘家的事情,走到了沈安面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沈安脸上。

    “这是一百两。”“侯爷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最好忘了那个女人,

    也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然,你的下场,会比她惨一百倍。”说完,他带着人,

    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瘫倒在地的沈安与张氏。银票轻飘飘地落在沈安的脸上,

    又滑落到地上。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能和卑微。沈安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没有去看地上的银票,也没有去看哭得死去活来的张氏。他只是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书,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转身回屋,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和羞辱。

    他走到书桌前,摊开书卷。可他的眼睛,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刘如月被带走时那绝望的眼神。还有管家那句充满威胁的话。“你的下场,

    会比她惨一百倍。”沈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三个字。靖安侯!墨迹淋漓,力透纸背。

    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刻进骨子里。从今天起,读书,不再仅仅是为了功名。更是为了,复仇!

    第4章秋闱,如期而至。沈安走进了贡院的号舍。这是一个狭小得仅能容身的空间,

    一块木板,白天是桌子,晚上是床。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接下来的九天,他将在这里,

    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次大考。与他一同走进考场的,还有成千上万的读书人。

    他们都怀揣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梦想。但沈安知道,他的目的,比他们更纯粹,

    也更黑暗。他不是为了什么光宗耀祖,也不是为了什么兼济天下。他只是为了,复仇。

    考试的锣声敲响。沈安深吸一口气,摒除了脑中所有的杂念。他展开试卷。题目是《民为贵,

    社稷次之,君为轻》。看到这个题目,沈安的嘴角,微微上扬。这道题,正中他的下怀。

    他想到了靖安侯的草菅人命,想到了刘家的趋炎附势,想到了这个世道的不公。

    无数的情绪和思考,瞬间涌上心头。他提笔,挥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仿佛那些文字,

    早已在他的胸中酝酿了千百遍。他的文章,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引经据典的掉书袋。有的,

    只是最朴素的道理,和最犀利的剖析。他将自己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

    全部融入了进去。他痛斥权贵的横行霸道,哀叹百姓的民不聊生。他质问,

    当“君”不再爱民,当“社稷”成为权贵们谋私的工具,那“民”又该何去何从?他的笔锋,

    越来越锐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里流淌出来的血。写到最后,

    他甚至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痛**。仿佛将胸中所有的愤懑和不平,

    都宣泄在了这篇几千字的文章里。……九天后,沈安走出贡院。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瘦了,也黑了,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没有像其他考生一样,去对答案,

    去打听消息。他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那间破旧的小屋。然后,继续读书。等待放榜的日子,

    是煎熬的。许多考生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但沈安却很平静。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剩下的,就交给天意。或者说,交给那位主考官。他相信,只要那位主考官不是一个瞎子,

    就一定能看到他文章里的光。终于,放榜的日子到了。一大早,贡院门口就挤满了人。

    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沈安没有去挤。他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中了!我中了!

    ”“哈哈哈,我是举人了!”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欣喜若狂的呼喊声。也有人名落孙山,

    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人生百态,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沈安的心,

    也不由得提了起来。他紧张地在榜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从后往前,一个一个地找。没有。

    还是没有。一直找到前十名,依然没有看到“沈安”两个字。难道……落榜了?沈安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老天爷连这点机会,都不肯给他吗?就在他心灰意冷,

    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喧哗。“快看!解元!是解元!

    ”“今年的解元,竟然是……沈安?”“沈安是谁?没听说过啊!”“管他是谁!能中解元,

    那可是天大的本事!”解元?沈安?沈安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榜首的那个位置。

    红色的榜纸上,用黑墨写着的两个大字,是那么的清晰。沈安!他竟然是……解元!

    乡试第一名!巨大的惊喜,像是潮水一般,将沈安瞬间淹没。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仿佛被定住了。周围的人,开始用一种敬畏和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他就是沈安!”“天哪,

    这么年轻!”“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几个衙役敲锣打鼓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报喜官高声喊道:“恭喜沈解元!贺喜沈解元!”周围的考生和百姓,

    也都纷纷上前道贺。“恭喜沈解元!”“沈解元,以后可要多多提携啊!

    ”沈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下意识地拱手回礼。直到这一刻,

    他才真正意识到。他的人生,从今天起,彻底改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穷秀才。

    他是举人!是乡试第一名的解元!他有了功名,有了身份,有了和那些权贵们叫板的底气!

    靖安侯!沈安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这三个字。但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不再只有恨意。

    还有一丝,冷冽的笑意。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沈安中了解元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间,沈安这个名字,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而最高兴的,

    莫过于那些当初和沈安一同参加考试的同乡和同年们。他们自发地凑钱,

    在京城最好的酒楼——望江楼,为沈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宴会上,觥筹交错,

    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围着沈安,说着各种奉承和恭维的话。“沈兄,

    你这次可是为我们寒门学子,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啊!”“是啊,我听说这次的主考官,

    是当朝的李阁老。能被他点为解元,沈兄的前途,不可**啊!”“沈兄,以后飞黄腾达了,

    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兄弟啊!”沈安微笑着,一一应付。他知道,这些人,前倨后恭,

    只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份。如果他落榜了,这些人,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但他并不在意。

    这就是现实。他需要利用这份现实,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在众人推杯换盏,

    好不热闹的时候。酒楼的掌柜,突然一脸谄媚地跑了进来。“各位爷,各位爷,对不住了。

    ”“楼上天字号的雅间,有贵客到了。”“还请各位爷,行个方便,换个地方?”众人闻言,

    顿时不乐意了。“什么贵客?这么大架子?”“我们这可是为新科解元庆功!谁敢来扫兴?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为难。

    “这位贵客……是靖安侯府的……”“靖安侯”三个字一出。整个酒楼,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忌惮之色。刚才还叫嚣着的人,也都纷纷闭上了嘴。没办法,

    那可是侯爷。是他们这些小小的举人,得罪不起的存在。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沈安。毕竟,今天他是主角。是走是留,得他拿主意。沈安放下酒杯,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靖安侯府?来得正好。他正愁没机会和你碰面呢。

    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既然侯府有贵客,我们也不好占着地方。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改日,我再做东,请大家好好喝一顿。”众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纷纷起身告辞。很快,原本热闹的酒楼,就只剩下了沈安一个人。他没有走。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着。他在等。

    等那个所谓的“贵客”现身。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正是之前那个把刘如月带走的侯府管家。管家看到沈安,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惊讶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你是那个穷……”他想说“穷秀才”,

    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因为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

    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他踩在脚下的穷秀才了。他是新科解元,沈安!管家的脸色,

    瞬间变得无比精彩。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个被他像狗一样羞辱的男人,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飞冲天!第5章“原来是沈解元。”管家很快调整好表情,

    脸上堆起一丝僵硬的笑容,对着沈安拱了拱手。“真是失敬,失敬。”他的态度,

    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沈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副怠慢的态度,让管家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他堂堂侯府大管家,

    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前呼后拥,何曾受过这种冷遇。但一想到沈安如今的身份,

    他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咽下去。“不知沈解元在此,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我家侯爷正在楼上宴客,不知沈解元可否赏光,上去喝杯薄酒?”这是……示好?

    还是试探?沈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管家。

    “侯爷宴客,我一个外人,怕是不方便吧。”管家连忙说道:“方便,方便!

    侯爷早就听闻沈解元的大名,一直想结交一番。”“今日巧遇,正是缘分。”“沈解元,

    请吧。”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放得很低。沈安知道,他要是不上去,

    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更何况,他也想见见,这位一手造成他所有痛苦的靖安侯,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既然侯爷盛情,那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安站起身,

    整了整衣袍,跟着管家,缓缓走上楼梯。天字号雅间,是整个望江楼最好的一间房。

    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沈安一走进去,就感到一股逼人的贵气。房间里,坐着三个人。

    主位上,是一个年过半百,身穿锦袍的男人。他虽然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

    目光锐利,不怒自威。想必,他就是靖安侯。在他下首,坐着两个年轻人。

    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像个书生。另一个则是一脸的桀骜不驯,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看到沈安进来,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他身上。靖安侯的目光,

    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那个斯文书生的目光,则充满了好奇。而那个纨绔子弟,

    眼神里则满是不屑和挑衅。“侯爷,这位就是新科解元,沈安,沈公子。

    ”管家恭敬地介绍道。靖安侯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沈解元,快请坐。”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既表示了对沈安的看重,又维持了自己主人的身份。沈安也不客气,坦然坐下。

    “早就听闻沈解元文采斐然,一篇《民贵君轻论》,连李阁老都赞不셔口。

    ”靖安侯亲自为沈安倒了一杯酒。“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沈安端起酒杯,却没有喝。

    他只是看着靖安侯,平静地说道:“侯爷过奖了。”“学生只是一个侥幸得中的举子,

    当不得侯爷如此夸赞。”他的语气不卑不亢,让靖安侯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见过太多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的读书人。像沈安这样镇定自若的,还是第一个。有点意思。

    “沈解元太谦虚了。”“来,本侯敬你一杯,祝你来年春闱,金榜题名,独占鳌头!

    ”靖安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沈安也举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酒很烈。

    烧得喉咙**辣的疼。也烧得他胸中的恨意,更加旺盛。“这位是犬子,赵恒。

    ”靖安侯指着那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说道。“这位是吏部王侍郎家的公子,王希孟。

    ”他又指着那个斯文书生。赵恒撇了撇嘴,连正眼都没看沈安一眼。王希孟倒是站起身,

    对着沈安拱了拱手。“久仰沈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沈安也起身回礼。

    “王兄客气了。”一番客套之后,众人重新落座。靖安侯看着沈安,

    状似无意地问道:“听闻沈解元,至今尚未婚配?”来了。正题终于来了。沈安知道,

    这才是靖安侯今天请他来的真正目的。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先是用权势把他踩在脚下,

    现在又想用联姻来拉拢他。真是好算计。沈安的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回侯爷,

    学生家贫,尚未娶妻。”他故意把自己说得一无所有。靖安侯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有何难?”“沈解元如今是举人老爷,前途无量,想嫁给你的名门闺秀,

    怕是能从城东排到城西。”“本侯府上,正好有一个远房的侄女,年方二八,品貌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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