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无悔照顾卧床丈母娘，我却成了被扫地出门人？

我叫陈阳，是个上门女婿。妻子林晚离世后的第十年，丈母娘赵兰家的老宅拆迁了。

三百六十万，在丈母娘的意思下，全进了小姨子林悦的口袋。十年来。我守着瘫痪的丈母娘，

屎一把尿一把，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而林悦，十年里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陈阳，

你还要不要脸？那是我妈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个上门女婿伺候我妈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怎么好意思伸手要钱的？

”“谁知道你会不会拿了钱就跑路！”林悦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再次平静地提出诉求。“拆迁款我拿八成。念念两成，

你姐两成，我这十年工钱两成，妈养老两成。”“你做梦！”她一脚踹在我破旧的行李箱上，

顺势把我推出门外。“带着你的拖油瓶现在就给我滚！”我看着紧闭的大门，拨通一个号码。

“喂，王律师吗？十年前准备的东西现在可以动用了。”第1章“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林悦尖锐的吼声响彻公寓楼。她像个更年期的泼妇一脚把我的行李箱踹出门外。

箱子滚下楼梯，最后撞在楼道的墙角上破了个窟窿。我站在门口没有动，

目光落在屋里躺在床上的丈母娘张兰身上。张兰费力地转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妈，

您也觉得我该滚吗？”我问她。赵兰没有回答，只是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咕哝声。

十年来，她瘫在床上，全靠我伺候。如今，她连帮我说句话都不愿意！真是讽刺啊！

“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地喊妈！”林悦冲到我面前，双手叉腰，下巴抬得快要戳上天去。

“陈阳，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守着我妈十年，不就是为图我们家的房子，图我们家的钱吗！

”“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我姐才死十年，你就惦记着吃绝户了？

”林悦恬不知耻的叫骂着。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林悦，你姐走的时候你在哪？

”“妈瘫痪在床，生活无法自理的时候你在哪？”“这十年，你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寄过一分钱吗？”“你有什么资格以这种姿态质问我？”林悦顿时语塞。

但她丝毫不感觉尴尬，甚至还笑了一下。“哟，说不过就翻旧账了？姐夫，我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她忽然换上一副委屈又关切的表情，伸手想来拉我的胳膊。

“我要是在家，谁去外面挣钱？谁去打点关系？这拆迁款能这么顺利到手吗？

”“你以为你在家端屎端尿就是功劳了？那是你作为上门女婿该做的！我姐死了，

你替她尽孝，天经地义！”“可你呢？我妈刚拿到钱，你就跳出来要分八成！你安的什么心？

你这和喂不熟的白眼狼有什么区别？”打点关系？挣钱？白眼狼？我心头冷笑。

当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我……”正要开口，女儿念念从里屋冲了出来。

她只有十二岁，瘦小的身子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不准你骂我爸爸！

奶奶生病都是我爸爸在照顾！你什么都没做！”念念语气强硬，却带着哭腔。

林悦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不等我反应，她已经一把拽住念念的麻花辫，把念念甩到了一旁。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跟你这死鬼老爸一样贱！”我连忙一个飞扑，赶在念念摔倒前稳稳接住了她。

我把念念护在怀里，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有没有受伤。林悦却还在骂。

压抑的怒火再也无法忍耐。我举起手，巴掌就要重重落下。“林悦！”“爸爸，不要打人，

打人是不对的。打人要被警察叔叔抓，念念不要爸爸被警察叔叔抓。”念念拉住了我的衣角，

哭红的小脸上满是对我的担忧。我看着念念，心里的歉意更重了。林悦瞧见这一幕，

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辱骂。“真是好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啊，

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她有恃无恐地挺起胸膛，“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用这种手段骗我家的钱，”林悦朝我身前吐了一口口水，“没门！

”“拿着你们的破烂，立刻！马上！滚！”她冲进念念的房间，

把念念的衣物、被褥、书本、玩具全部扔了出来，扔得满地都是。

甚至还将我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全家福摔在地上。相框破碎，照片飘了出来。

我抱着念念捡起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尘。“念念，我们走。”“爸爸，

我们去哪？”“爸爸带你找个新家。”我拉着行李箱，牵着念念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身后，传来林悦得意的冷笑。“哼，还真硬气起来了。我倒要看看，

你们父女俩能去哪！别到时候饿死了，又跑回来求我！”“妈，您看，清净了吧？

这种吸血鬼早该赶走了！”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第2章立冬刚过。虽然是南方，

但夜里的风很刺骨，刮在脸上刀割一样。我和念念坐在小区的花坛边上，

身边是两个破旧的行李箱。“爸爸，我冷。”念念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我脱下外套，把她裹得更紧了一些。“念念，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吗？”“记得！妈妈说，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和爸爸在一起，要勇敢。”听到妈妈，念念心情好了很多，

语气都很是轻快。“对，要勇敢。”我重复道，可心却在往下沉。我拿出手机，

翻找着通讯录。十年没怎么联系过朋友，现在竟不知道该打给谁。就在这时，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林悦发来的短信。“陈阳，找到地方住了吗？可别睡大街上啊，

传出去我们林家的脸往哪搁？”紧接着，又是一条银行转账通知。

“到账人民币：500.00元。”一条信息随之而来。“这五百块，算是我私人赞助你的。

就当你这十年辛苦的遣散费了。以后别再来烦我们，听见没？”我盯着那个数字，

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我放弃了我的工作，我的人生。

我守着一个瘫痪的老人，换来的居然是五百块的遣散费！我努力克制着，尽力不让念念察觉。

但念念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爸爸，你怎么了？”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摇了摇头。“没事。

”话是这么说，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晚临终前的样子。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

“陈阳，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别说傻话。

”“答应我……照顾好我妈……她……她刀子嘴，豆腐心……你多担待……”“我答应你。

”“还有念念……我们的念念……”我答应了她所有事。可人心能比冬夜的寒风更冷！

赵兰的心不是豆腐做的，是石头！林悦更不是刀子嘴，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泼皮无赖！

“爸爸，我们现在怎么办？”念念小声问。我深吸一口气，思绪平静下来。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房间很是狭小，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湿臭味。念念很懂事。她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念念，

先睡吧，明天爸爸就去找房子，找工作。”“嗯。”她躺了下去，

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爸爸，奶奶和姑姑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们了？”我沉默了。

我该怎么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解释人性的贪婪和凉薄？我在床头坐下，摸了摸她的头。

“不是他们不要我们，是我们不要他们了。念念有爸爸，爸爸有念念，就够了。

”念念的眼眶红了。她转过身，用被子蒙住了头。没一会儿，

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小声的抽泣。我心里一阵揪痛，疼得无法呼吸。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城市的霓虹。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们而亮。我掏出手机，

看着那条五百块的转账记录，手指在删除键上悬停了很久。最终，我没有删。我将它截图，

保存了下来。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把念念送到学校。“爸爸，你快去忙吧，我没事的。

”她朝我挥挥手，故作坚强。我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心里五味杂陈。眼下，

必须尽快找到稳定的工作和住处，绝不能让念念因为这事儿受到影响！但这十年来，

为了照顾赵兰，我早已和社会脱节。跑了一上午，投了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看着兜里所有的积蓄加上林悦“赏”的那五百加起来都不到三千块，我啃着干面包的手一紧。

下午必须更加努力了！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是念念的班主任。“是林念同学的家长吗？

您能来学校一趟吗？她姑姑也在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林悦去学校了？她想干什么？

我立刻赶到学校，在老师办公室里，我看到了林悦。她打扮得光鲜亮丽，

正拿着一袋进口零食分给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王老师，李老师，你们尝尝这个，

国外带回来的。”“我们家念念之前多谢各位老师照顾了。”她看到我进来，

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姐夫，你可算来了！我正担心你和念念呢！你看你，一脸憔悴，

昨晚没休息好吧？”她亲昵地挽上我的胳膊，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念念中午没吃饭，我给她点了必胜客，还给班里同学都带了份。小孩子嘛，

不能让她在学校里受委屈。”班主任王老师在一旁搭话：“陈念姑姑真是有心了。

”林悦笑得更灿烂了。“应该的，应该的。说起来，我正想跟王老师商量个事儿。

”“我姐夫他最近情况不太好，一个人带孩子也辛苦。

我打算把念念转到市里最好的那家国际学校去，全英语教学对孩子未来发展好。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不得不说，林悦这一手玩得真漂亮。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塑造成一个穷困潦倒、无法给女儿提供良好教育的失败父亲。

而她则是出手阔绰、为侄女着想的好姑姑。我挣开她的手，冷声道。“念念的事，

不用你操心。”林悦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陈阳，别给脸不要脸。”“把念念的抚养权给我，

我每个月给你五千生活费，怎么样？”“你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拿什么养她？

让她跟着你睡旅馆，吃干面包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配当她爸吗？

”她声音很小，脸上还满是劝诫的笑容。我攥紧了拳头，怒气不断上涌。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念念站在门口。她小脸涨得通红，

冲着林悦大喊：“我不要你的必胜客！我也不要去什么国际学校！”“我只要我爸爸！

”她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爸爸！”林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第4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林悦被当众顶撞，脸上挂不住，

伪装的温情面具瞬间碎裂。她指着念念的鼻子，尖声骂道：“我好心好意为你好，

你竟然这么对我？”“林悦！”我厉声喝止她，“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在学校！

”王老师赶紧上来打圆场。“陈念姑姑，您消消气，孩子还小……”“小什么小！

从小就这么没良心，长大了还得了？”林悦根本不听劝，她怨毒地瞪着我，“陈阳，你等着，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念念我势在必得！”说完，她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我向老师们道了歉，带着念念离开了学校。回到那间狭小的旅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念念坐在床头，小口小口的吃着我刚吃的那个干面包。我努力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但失败了。

“爸爸，姑姑她……真的会把我抢走吗？”念念不安地问。“不会的，”我抱着她，

“爸爸绝对不会让她把你抢走。”可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林悦有钱，有三百六十万。而我，

一无所有。如果她真的起诉争夺抚养权，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答案不言而喻。

一阵急促的手机**打破了沉寂。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是陈阳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充满优越感的男声。“我是。”“您好，

我是德信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受我的当事人林悦女士及赵兰女士委托，正式通知您。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关于原登记在赵兰女士名下的房产，

所获拆迁补偿款共计三百六十万元，已于三日前全额赠予其女林悦女士，并已完成公证。

”“考虑到您过去十年对赵兰女士的照顾，我的当事人出于人道主义关怀，

愿意支付您一万元人民币作为补偿。”“前提是，您需要签署一份协议，

自愿放弃对该笔款项及相关财产的一切追索权。”一万元。打发叫花子吗？我气得发抖，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律师似乎很满意我的沉默，他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哦，对了，

还有一件事。”“我的当事人林悦女士，

正在考虑以您目前经济状况不稳定、无固定居所、无法为孩子提供良好成长环境为由，

向法院提起诉讼，变更林念**的抚养权。”“陈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拿一万块钱，

总比最后人财两空要好，您说对吗？”威胁。**裸的威胁。

他们不仅要抢走属于我妻子和女儿的钱，还要抢走我唯一的女儿！要让我家破人亡！

火气直冲天灵盖，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着沸腾，几乎快要把我点燃！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握着手机，手上青筋暴起。电话那头，张律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