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谏白月第一百零八次感慨：穿越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三个月前，
他还是气象局里熬夜秃头的博士，一睁眼就成了大渊钦天监最不起眼的小相士。
原主性格闷得像块石头，存在感低到同僚聚餐都能把他忘在衙门。好在，专业对口。
古代人看天象靠玄学，他靠的是正儿八经的气象学。结合钦天监历年记录，
他愣是把三日天气预报准确率提到了八成。虽然因此被老监正私下嘀咕“莫不是撞了邪”，
但至少饭碗保住了，偶尔还能给后宫嫔妃“算算宜不宜赏花”赚点外快。小日子刚有起色，
就撞上了中秋宫宴。按例，钦天监要派人在宴上当背景板，以示“观天佑国”。
这苦差向来轮不到白月，可那天上到监正下到掌事，
集体闹肚子——据说是试吃了御膳房新研制的“冰酪”。于是白月这个资历最浅的，
被提溜着顶了缺。他缩在殿角描金柱子后，低头盯着面前案几上的葡萄——颗颗饱满，
泛着水光。他数到第三十七颗时，殿外传来唱喏：“陛下驾到——”百官齐刷刷起身，
白月跟着跪倒，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玄色织金靴履从眼前经过，
带着龙涎香和某种凛冽的气息。白月偷偷抬眼，
想看看这位登基三年、以雷霆手段闻名的年轻皇帝长什么样。就这一眼，
他浑身的血凉了半截。谢凛身上有光。不是形容，是字面意义上的光——金色的，流淌的，
像夏日正午最烈的阳光融化成液态，环绕着他缓缓流动。可那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
化作万千金色光点，从他周身剥离、飘起、消失，像沙漏里止不住下泄的流沙。
白月猛地闭眼，再睁开。还在。不是幻觉。他脑子里残存的现代科学观咔啦裂了条缝。
那金色流光……是某种“气”的具象化吗？他在钦天监的古籍里见过类似记载，
说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气散则人亡。当时只当古人想象力丰富，
现在……现在那“龙气”溃散的速度，快得吓人。这个人，活不过今夜。宴至半酣，
丝竹声里，谢凛放下玉箸，漫不经心道：“西苑新贡了几匹大宛马，朕去瞧瞧。
”几个老臣连忙劝阻，说夜色已深，陛下龙体要紧。谢凛摆摆手：“无妨。”他起身，
玄色袍角掠过案几。周身的金光溃散得更凶了，像决堤的洪水。白月脑子一片空白。
他知道不该多管闲事，尤其是皇帝的事。
可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哪怕他是皇帝——走向必死的结局，他做不到。身体比脑子动得快。
他冲出席位，在百官惊愕的目光中，“噗通”跪倒在御道中央，额头重重磕下去：“陛下！
今日星象凶险，气机紊乱，万万不可出宫！”死寂。奏乐停了，交谈停了，连呼吸声都轻了。
白月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扎在背上，针一样。良久，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嗤笑。“哦？
”谢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钦天监的人？”“微臣……钦天监司辰白月。”“白月。
”谢凛重复了一遍，名字在他唇齿间绕了一圈，裹着冰碴子，“告诉朕，今日星象如何凶险？
气机如何紊乱？”白月喉咙发干。他哪懂什么星象气机？
只能硬着头皮胡诌：“臣观西方白虎位暗沉，主凶煞冲撞。且……且今夜气流不稳，
恐有阴邪借风势而动，陛下此时出宫，必受冲犯！”“阴邪？”谢凛笑了，
笑声里没半分温度，“朕是真龙天子，百邪不侵。你这话，是在咒朕，
还是觉得朕……镇不住魑魅魍魉？”话音未落，“咔嚓”脆响。谢凛捏碎了手中的琉璃杯。
碎片和琥珀色酒液溅了一地，有几滴落在白月手边，冰凉刺骨。“妖言惑众，乱朕心神。
”谢凛的声音沉下去，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拖下去，押入诏狱。待朕回来……再行处置。
”侍卫如狼似虎扑上来，架起白月。白月挣扎着回头，看见谢凛已经转身，
玄色袍角划过决绝的弧度。他身上的金光，稀薄得像层一触即破的蝉翼。不知哪来的勇气，
白月嘶喊出声：“陛下——！您今日若踏出宫门，就真的回不来了！”喊声在殿里回荡，
凄厉绝望。谢凛脚步一顿，没回头，只留下一句更冷的话：“那朕，更要去看看了。
”诏狱比想象中更阴森。白月被扔进最底层的死牢，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最后一点光。
空气里是霉味、血腥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臭。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苦笑。完了。
顶撞皇帝，还是以“诅咒”的形式，九条命都不够死。谢凛那句“回来再行处置”，
恐怕就是凌迟的委婉说法。唯一的“好消息”是，谢凛大概率也回不来了。
那种程度的“气”散，除非奇迹。时间在黑暗里缓慢爬行。不知过了多久，
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盔甲碰撞声、压抑的惊呼。“快！传太医！”“封锁宫门！
任何人不得出入！”“陛下……陛下怎么样了？！”白月的心沉到底。果然。
他听见狱卒压低声音的议论：“听说了吗？陛下在西苑遇刺了！”“重伤！血流了一地！
”“刺客当场服毒，查不出来历……”议论声远去，牢房重归死寂。白月蜷缩起来，
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绝望像冰冷的海水，淹没了口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机械、毫无起伏的声音，
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检测到高能量个体‘真龙载体·谢凛’生命垂危，
符合系统激活条件。】【正在绑定宿主……绑定成功。】【欢迎来到‘弑神直播系统’，
观测员9527。】【新手任务发布：活下去。】白月猛地抬头。黑暗中，
一片半透明的幽蓝色光幕，凭空浮现在眼前。第二章：系统光幕悬在黑暗里，
幽蓝的光映着白月苍白的脸。
务进度：0%】【新手福利：隐匿符x1（已发放至系统空间）】白月盯着“弑神”两个字，
脑子里嗡嗡作响。弑神？杀皇帝？开什么玩笑！他现在自身难保，谢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第一个陪葬！“你是什么东西？”他哑声问，声音在空荡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光幕上文字滚动：【本系统为‘弑神直播系统’，旨在观测并记录‘神性载体’的陨落过程。
宿主需完成直播任务，获取‘震惊值’，兑换生存所需物资及能力。
】【检测到目标‘谢凛’生命垂危，触发紧急支线任务：确保目标存活至明日卯时。
】【任务奖励：基础生存包（含食物、清水、简易医疗用品）】【任务失败：抹杀。
】白月气得想笑。让他杀皇帝的是系统，让他救皇帝的也是系统，精神分裂吗？
“我要是拒绝呢？”【抹杀。】光幕上弹出两个血红的字。白月沉默了。他不想死。
哪怕穿到这个鬼地方，他还是想活下去。“我怎么救他？我现在在死牢里。
”【系统将提供必要协助。请宿主做好准备，三刻钟后，你将见到目标。】光幕暗了下去，
牢房里重归黑暗。白月靠着墙，脑子里乱成一团。
系统、弑神、直播、谢凛……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可手腕上被侍卫拖拽时留下的淤青还在疼，
提醒他这不是梦。三刻钟后，牢门真的开了。
两个穿着玄甲、面无表情的侍卫站在门外：“陛下要见你。”白月被拎起来，
拖着穿过长长的甬道。诏狱的阴冷湿气渗进骨头缝里，
沿途的牢房里传来压抑的**和铁链拖地的声响。养心殿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可怕。
白月被推进去时，首先闻到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十几个太医跪在殿中，瑟瑟发抖。
龙床上，谢凛躺着，脸色白得像纸，胸口的绷带渗着暗红的血。他身上的金光……更黯淡了。
稀薄得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白月被按着跪在床前。“陛下，人带到了。”侍卫低声道。
谢凛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因为失血而有些涣散，可深处的锐利丝毫未减。他看向白月，
目光像冰冷的刀片，一寸寸刮过白月的脸。“你说朕……回不来了。”谢凛开口，
声音嘶哑虚弱，却依旧带着帝王的压迫感，“现在朕回来了，只是……快死了。
”白月喉咙发紧。“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谢凛轻轻咳嗽，血沫从唇角溢出，“是凌迟，
还是……腰斩？”殿内空气凝滞。白月垂着眼，
能感觉到太医们投来的、混杂着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下一句话，决定生死。
“陛下，”他抬起头，迎着谢凛的目光，“臣能救您。”死寂。然后，
一个老太医忍不住冷笑：“荒唐！太医院诸位圣手都束手无策，你一个钦天监的小小司辰，
凭什么口出狂言？”白月没理他，只是看着谢凛：“陛下中的不是普通的伤。是‘气’散了。
臣……能看见。”谢凛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看见什么？
”“看见陛下身上的‘龙气’，正在溃散。”白月一字一顿，“像沙漏里的沙子，
止不住地往外漏。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时辰，气散尽，人……也就没了。”太医们哗然。
“胡言乱语！”“陛下，此子妖言惑众，当立即处死！”谢凛却抬了抬手。殿内瞬间安静。
他盯着白月，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白月后背都被冷汗浸湿，才缓缓开口：“你怎么治？
”白月心一横：“臣需要炭笔、磁石、铜线，还有……一碗清水。
”老太医气得胡子都在抖：“炭笔？磁石？陛下！此子分明是在戏弄——”“给他。
”谢凛打断他，闭上眼睛，“若治不好……凌迟，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许少。
”白月的手心里全是汗。东西很快备齐。白月在众目睽睽下，
用炭笔在纸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其实是他瞎画的，为了掩饰。真正的依仗，
是系统刚刚提示他可用“隐匿符”暂时遮掩，同时兑换的【初级聚气符】。
他把磁石和铜线缠在一起，装模作样地摆在谢凛床头，暗中将聚气符贴在床榻内侧。
做完这一切，他端起那碗清水，手指蘸了，弹在谢凛胸口上方。“天地玄宗，
万炁本根……”他胡乱念着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咒语，心里疯狂祈祷：系统，你可千万别坑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凛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胸口的血还在渗。太医们露出讥讽的表情，
侍卫的手按上了刀柄。白月的心越来越沉。
就在他以为要完蛋时——谢凛忽然轻轻“唔”了一声。他胸口那道一直止不住渗血的伤口，
渗血的速度……慢了。虽然只是慢了一点点，但确实慢了。殿内一片死寂。
太医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谢凛缓缓睁开眼，看向白月，眼神复杂难辨。
“你……”他开口，声音依旧虚弱，“做了什么？”白月松了口气，腿一软，
差点跪不住：“臣……臣只是暂时稳住了陛下溃散的‘气’。但要彻底治好，需要时间，
也需要……更多东西。”谢凛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目光太深，白月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久，谢凛挥了挥手：“带他下去，安排在偏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
”“陛下！”太医们急了，“此子来历不明，手段诡异，万一是刺客同党——”“朕说了，
”谢凛的声音冷下来，“带他下去。”没人敢再说话。白月被带到了养心殿的偏殿。
房间不大，但干净，有床有桌，比死牢强了千万倍。门关上，他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软。
【紧急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光幕再次出现。白月意念一动，
一个粗布包袱出现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几块干粮、一皮囊清水，还有简陋的绷带和草药。
他抓起干粮啃了一口，粗糙得拉嗓子，却让他差点哭出来。活下来了。暂时。
【提示：主线任务‘直播弑神’尚未开始。请宿主尽快开启第一次直播，获取初始震惊值，
解锁系统商城。】白月看着“弑神”两个字，心里一阵烦躁。“我要是不开呢？
”【新手保护期剩余：23时辰59分。保护期结束后，若主线任务进度仍为0%，
将启动抹杀程序。】“……你狠。”白月认命地打开直播界面。光幕切换，
左侧是实时画面——正是他现在所在的偏殿，角度像是从房梁俯拍。右侧是空荡荡的聊天区，
显示在线观众：0。他试着在脑海里说：“那个……有人吗？
”聊天区跳出一行字：【系统提示：直播标题将自动生成。
当前标题：[低魔世界]观测员9527的生存实况。观众进入中……】几秒后，
聊天区终于有了动静。观众A：“新直播间？低魔世界？有点意思。
”观众B：“主播在哪儿？这房间看起来好破。”观众C：“标题不是说‘弑神’吗？神呢？
”白月看着这些来自未知存在的“观众”，心里毛毛的。
他压低声音：“我现在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要杀的那个‘神’，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但他现在重伤，我得先救他。”观众A：“？？？救你要杀的目标？
”观众B：“主播脑子没病吧？”观众C：“有趣，蹲了。”白月正想解释，
房门突然被敲响。他吓了一跳，赶紧关掉直播界面。门开了，进来的是谢凛身边的贴身太监，
姓赵，面白无须，眼神精明。“白司辰，”赵公公语气客气，眼神却带着审视，“陛下醒了，
要见你。”白月心一提：“陛下怎么样了？”“太医说，血暂时止住了，但脉象依旧凶险。
”赵公公侧身，“请吧。”白月跟着他回到养心殿主殿。谢凛已经坐起来了，靠在床头，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明了许多。他挥退了所有人，殿内只剩下他和白月。“过来。
”谢凛说。白月走近。谢凛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捏得白月骨头生疼。
“告诉朕，”谢凛盯着他，目光锐利如鹰，“你刚才……在看什么？”白月心里一咯噔。
“臣……臣没看什么……”“说谎。”谢凛的手指收紧，“朕虽然重伤，但还没瞎。
你刚才在偏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眼神飘忽，像是在看……朕看不见的东西。
”白月的后背渗出冷汗。谢凛太敏锐了。“陛下，”他艰难地说，“臣有些……特殊的本事。
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气’。刚才是在观察陛下‘龙气’的流动，
所以……”“所以自言自语？”谢凛冷笑，“白月，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或者……死。”空气凝滞。白月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看着谢凛冰冷的眼睛，
知道这个皇帝不是在吓唬他。说系统？说直播？说弑神任务？谢凛会立刻杀了他。可不说话，
也是死。就在他绝望时，谢凛忽然松开了手。“罢了。”他靠回床头，闭上眼，声音疲惫，
“朕现在……没力气追究。你既然能看见‘气’，那就看着。朕要你每时每刻盯着，
朕的‘气’什么时候散，怎么散，散到哪里去。”他睁开眼，目光复杂：“白月，
朕的命现在交到你手里。你若能让朕活，荣华富贵，朕许你。你若让朕死……”他没说完，
但意思很清楚。白月跪下来：“臣……必竭尽全力。”谢凛看着他，看了很久，
才挥挥手：“下去吧。明日……再来。”白月退出去，关上门，靠在廊柱上，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殿内，谢凛缓缓抬起左手，
看着手腕上那道淡金色的、似符文又似疤痕的印记。印记在隐隐发烫。
他想起白月跪在御道中央嘶喊“你回不来了”时的眼神——不是恐惧，不是谄媚，
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绝望。这个人，到底是谁？而自己身上这该死的“龙气”，
又到底是什么？窗外的月亮，冷冷地照着这座深宫。第三章：磁场与符箓天还没亮，
白月就被赵公公叫起来了。“陛下夜里又发了次热，伤口渗血。”赵公公脸色凝重，
“太医们灌了药，效果甚微。陛下让你过去。”白月匆匆洗漱，跟着去了主殿。
谢凛的情况比昨夜更糟。他昏睡着，眉头紧皱，额头上全是冷汗。胸口的绷带又红了一片，
那层稀薄的金光比昨晚更黯淡了，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灭。更让白月心惊的是，
他看见谢凛伤口处萦绕着一缕缕黑气——那黑气正贪婪地吞噬着溃散的金色光点。
【系统提示：检测到‘神骸污染’气息。目标伤口受污染侵蚀，常规治疗无效。
】光幕弹出解释。白月心里一沉。神骸污染？这又是什么鬼东西？“白司辰，
”赵公公压低声音，“陛下这伤……真的能治吗？”白月看着谢凛苍白的脸，
咬了咬牙：“我需要些东西。”“你说。”“炭笔、磁石、铜线，越多越好。
还有朱砂、黄纸、干净的毛笔。”白月顿了顿，“另外，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赵公公深深看了他一眼：“东西好办。
但地方……陛下有旨，你不得离开养心殿范围。”“那就偏殿。”白月说，
“在我准备好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赵公公犹豫了一下，点头：“咱家去安排。
”东西很快送来了。白月把自己关在偏殿里，看着满桌子的材料，深吸一口气。第一步，
得先搞明白那“黑气”是什么。他打开系统商城——昨晚的直播虽然观众寥寥，
但也攒了十几点震惊值。商城里的东西贵得吓人，最便宜的【初级净化符】要50点。
买不起。但系统贴心地提供了“租赁”服务：消耗10点震惊值，
可临时获得【污染观测】能力一刻钟。白月咬牙租了。视野瞬间变了。
他能更清晰地看到空气中飘散的、极淡的黑色微粒。这些微粒仿佛有生命般，
缓慢地向着主殿方向流动，被谢凛伤口处的黑气吸引、吞噬。而谢凛溃散的金色光点，
一旦接触到黑气，就像水滴入滚油，瞬间炸开、湮灭。“这黑气……在吃他的‘龙气’？
”白月喃喃。【正确。‘神骸污染’具有吞噬与腐蚀特性，尤其针对神性残留能量。
目标体内龙气源于神骸嫁接，对污染有强烈吸引力。】系统冷冰冰地解释。白月头疼。
他现在一没足够震惊值兑换净化符，二没真本事驱邪，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谢凛死？等等。
他盯着桌上的磁石和铜线，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既然这黑气像某种“能量场”，
那能不能用物理方法干扰？比如……磁场？说干就干。
他迅速画了张草图——其实是从记忆里挖出高中物理的电磁感应部分。用铜线缠绕磁石，
做成简易线圈，接上从系统租赁的【微弱能源核心】（又花了5点震惊值，心疼死了），
理论上能产生一个稳定的弱磁场。原理能不能通，天知道。但至少……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做完磁场装置，他又铺开黄纸，研磨朱砂，提笔——这回画的是正经符箓了。
系统商城里除了成品，还有《基础符箓绘制指南》租赁，1点震惊值看一刻钟。
白月照着指南，笨拙地画下一道【清心宁气符】。画完最后一笔，
符纸上闪过极淡的金光——成了！他长舒一口气。虽然只是最低级的符，但至少证明，
这世界的“玄学”是可以用系统手段实现的。把磁场装置和符箓藏进袖子里，白月去了主殿。
太医们还在，看见他进来，眼神各异。有怀疑，有不屑，也有极少数带着一丝期待。
谢凛醒了，靠在床头，脸色白得像透明。他看见白月，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白月走近，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谢凛的气色，又把了把脉——其实他根本不懂，只是做样子。
“陛下，”他收回手，“臣需要为您‘理气’。过程可能会有些……奇特，还请陛下勿惊。
”谢凛闭着眼：“嗯。”白月从袖中掏出那个简陋的磁场装置，摆在床边小几上，
接上能源核心。装置发出极轻微的嗡鸣声，铜线圈上闪过微弱的蓝光。太医们瞪大了眼睛，
交头接耳。白月不理他们，又取出那张清心宁气符，贴在自己掌心，
然后轻轻按在谢凛胸口上方——没直接接触伤口，隔着一寸距离。
他心里默念系统教的驱动口诀。符纸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淡金色的光晕扩散开来，
笼罩住谢凛胸口。与此同时，磁场装置的蓝光也稳定地闪烁着。白月紧张地盯着那些黑气。
一开始没变化。但渐渐地，黑气流动的速度似乎……慢了一点点。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变化，
但白月的【污染观测】能力还没过期，他看得清清楚楚。有效！他精神一振，继续催动符箓。
谢凛忽然轻轻“哼”了一声。白月吓了一跳：“陛下？”谢凛没睁眼，
眉头却舒展开了一些：“继续。”白月放下心，专心操作。他没注意到，谢凛悄悄睁开了眼，
正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年轻相士专注的侧脸，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看着他贴在自己胸口上方、微微颤抖的手。
还有……他眼中偶尔闪过的、那种明明紧张得要死却强作镇定的光。这个人，很有意思。
谢凛想。明明怕得要命，却敢在宫宴上死谏。明明手段古怪，却好像……真的在拼命救自己。
他手腕上的金色印记又隐隐发烫。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某种气息。
很淡，很特别，和宫里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像山间的风，干净，直接，没有算计。
一刻钟很快过去。白月的【污染观测】能力到期，视野恢复正常。他收回手，
符纸在他掌心化作了灰烬。“陛下感觉如何？”他问，
声音有点虚——驱动符箓消耗了他不少精神。谢凛感受了一下：“疼得轻了些。”确实。
伤口的灼痛感减弱了，那股一直萦绕不散的阴冷感也淡了。虽然依旧虚弱，
但至少……不像随时会断气了。太医们连忙上前诊脉，一个个面露惊疑。
“脉象……稳了一些？”“虽然依旧凶险，但比昨夜好多了。”“这……这怎么可能？
”老太医看向白月，眼神复杂：“白司辰，你方才用的是……何种手段？
”白月早就想好说辞：“臣用的是‘理气’之法。陛下龙气受污浊侵蚀，溃散不止。
臣以磁石铜线布下‘净气场’，以符箓疏导气机，暂时稳住了溃散之势。”他说得玄乎，
太医们听得半信半疑。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谢凛挥挥手：“都下去吧。
白月留下。”太医们退下后，殿内又只剩两人。“你的手段，朕从未见过。”谢凛看着白月，
“钦天监教不出你这样的人。”白月心一紧。“告诉朕实话，”谢凛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你究竟……从哪儿来？”白月跪下来：“臣就是白月，
钦天监司辰。只是……自幼能看到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私下里琢磨了些旁门左道。
昨日宫宴，臣见陛下气运将散，情急之下才出言劝阻，并非有意冲撞。”他说得半真半假。
能看到“气”是真的，其他都是胡诌。谢凛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白月后背都湿透了，
才缓缓开口：“起来吧。”白月起身，腿有点软。“你救了朕一次。”谢凛说，“朕不杀你。
但从今天起，你留在养心殿，专心为朕‘理气’。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
”这是要软禁他。但比起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臣……遵旨。
”谢凛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碍眼。这个人明明骨子里有股倔劲儿，
现在却装得这么乖。“过来。”他说。白月走近。谢凛抬起手，
手指轻轻拂过他额角的汗：“怕朕？”白月僵住。皇帝的手指冰凉，触感却像烙铁。
“臣……不敢。”“是不敢，还是不怕？”谢凛收回手，靠回床头，
“你昨日在殿上喊那句话时，可没见你怕。
”白月抿了抿唇：“臣当时……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陛下送死。”“为什么？”谢凛问，
“朕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白月愣住了。是啊，为什么？谢凛死不死，关他什么事？
他当时明明可以闭嘴，可以躲过去。“臣……不知道。”他老实说，“就是觉得，不该那样。
”不该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哪怕他是皇帝，哪怕他喜怒无常，
哪怕他一句话就能要自己的命。谢凛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说：“你是个怪人。
”白月苦笑：“臣也这么觉得。”谢凛看了他一眼，忽然说：“朕饿了。”白月：“……啊？
”“去叫赵公公传膳。”谢凛闭上眼，“你也一起。”白月呆住。和皇帝一起吃饭？
这规格是不是太高了？但他不敢违逆，乖乖去传话。晚膳很快送来。菜色精致，
但谢凛只喝了几口清粥就放下了。白月拘谨地坐在下首，食不知味。吃到一半，
谢凛忽然问：“你看见的‘龙气’，是什么样子？”白月想了想：“金色的，像流动的光。
但现在……很稀薄，而且一直在散。”“散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就那样……消失了。
”谢凛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色印记，没说话。白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陛下，
您手腕上那个印记……是胎记吗？”谢凛抬眸看他：“你看得见？
”“能看见一点淡金色的光。”谢凛沉默片刻，才说：“算是吧。从出生就有。
”他没说实话。这印记不是胎记，是诅咒。是谢氏皇族窃取神骸力量、嫁接“真龙血脉”后，
代代相传的反噬。每月朔日，这印记会发烫，剧痛会席卷全身。而随着他年岁增长，
痛楚越来越重，龙气溃散也越来越快。就像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白月。
”他忽然叫他的名字。“臣在。”“如果有一天，朕真的快死了，”谢凛看着他，
眼神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你会怎么做？”白月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谢凛笑了，
笑容很淡，很疲惫：“算了。下去休息吧。明日……继续。”白月退出去，关上门，
靠在墙上，心乱如麻。殿内，谢凛看着手腕上隐隐发光的印记，低声自语：“还有七天。
”七天之后，就是朔日。到时候，这该死的诅咒，又会发作。而他这次……还能挺过去吗？
第四章：朔日接下来的几天，白月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偏殿睡觉，主殿“理气”。
每天他都要用那个简陋的磁场装置配合符箓，为谢凛稳住溃散的龙气。效果有限，
但至少让谢凛的伤情没有继续恶化。震惊值缓慢增长。直播间陆陆续续来了些观众，
大多是被“低魔世界”“弑神直播”的标题吸引，看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走了。偶尔有打赏，
也是零零碎碎的几个点数。白月用这些点数，在系统商城租赁了更高级的观测能力，
对谢凛身上的“神骸污染”和“龙气溃散”有了更深的了解。污染像附骨之疽，
扎根在谢凛的伤口和那金色印记里，不断吞噬龙气。而龙气溃散的根本原因，
是谢凛体内的“神性血脉”与他的凡人身躯无法完全融合，像漏水的水桶，装得越多，
漏得越快。要彻底解决，要么净化污染，要么补全血脉——哪一个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做到的。
第七天夜里，白月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阵心悸惊醒。他猛地坐起，
看向主殿方向——虽然隔着墙，但他能“感觉”到，
那里正爆发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狂暴的能量波动。是谢凛。白月匆匆披上外衣，冲向主殿。
殿外，赵公公和几个侍卫脸色惨白地守着，里面传来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白司辰！
”赵公公像抓住救命稻草，“陛下……陛下他……”“让我进去。”白月说。“不行！
”侍卫拦住他，“陛下有令，朔日之夜，任何人不得入内！”白月这才想起，
今天……是朔日。每月初一，月隐之夜。殿内的低吼声越来越痛苦，
还夹杂着撞击和破碎的声音。白月心急如焚，
他看见主殿上空——在他特殊的视野里——正卷起一场金色的风暴。谢凛的龙气，在暴走。
“让开！”白月推开侍卫，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殿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瓷器碎裂，
烛火在狂乱的气流中明灭不定。谢凛蜷缩在地上，玄色的寝衣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他左手死死抓着右手腕——那里，金色的印记正发出灼目的光，像烧红的烙铁。
他周身的金色龙气完全失控了，像被困的野兽，疯狂冲撞、嘶吼。而那些黑色的污染气息，
正趁机疯狂吞噬暴走的龙气，像贪婪的鬣狗。谢凛抬起头，看向白月。他的眼睛是赤红的，
充满了痛苦和……杀意。“滚……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白月没动。
他迅速打开系统商城，用这几天攒的所有震惊值，
兑换了一张【镇痛安神符】——这是他现在能买得起的最好的东西。“陛下，信我。
”他慢慢走近，手里捏着符箓。谢凛死死盯着他，
眼神涣散而狂乱：“别过来……朕会……杀了你……”“你不会。”白月蹲下身，
将符箓贴在自己掌心，然后轻轻按在谢凛的手腕上——贴着那发烫的印记。
符箓触到皮肤的瞬间，金光大盛。谢凛浑身剧震，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但紧接着，
那狂暴的龙气风暴，似乎……缓了一瞬。有效！白月精神一振，催动符箓的全部力量。
温和的金光顺着印记渗入谢凛体内，像清凉的泉水，暂时压下了那灼烧般的剧痛。
谢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赤红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着白月，
看着他专注而紧张的脸，看着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你……”他声音嘶哑，
“不怕朕杀了你？”白月苦笑：“怕。但更怕陛下死了，我也得陪葬。”谢凛扯了扯嘴角，
像笑，又像哭。剧痛再次席卷而来。符箓的效果有限，只能缓解，无法根除。
谢凛又蜷缩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白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这个人，是皇帝，是万人之上。可此刻，
他脆弱得像易碎的琉璃，被困在无人能解的诅咒里，独自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鬼使神差地，
白月伸出手，轻轻覆在谢凛的手上。“陛下，”他低声说，“疼的话……就抓住臣的手。
”谢凛猛地抬眼看他。然后，他反手，死死抓住了白月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白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抽回来。他就这样蹲在谢凛身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看着他在剧痛中挣扎、颤抖，看着他周身的龙气风暴渐渐平息——不是痊愈，
只是耗尽了力气。不知过了多久，谢凛终于松开了手。他瘫在地上，浑身湿透，
像从水里捞出来。但至少，不再痛苦地蜷缩了。白月也累得够呛，一**坐在地上，
喘着粗气。“你……”谢凛闭着眼，声音虚弱，“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管朕？”谢凛睁开眼，看着他，“朕死了，对你不是更好吗？
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被软禁，甚至可以……逃走。”白月沉默了。是啊，为什么？
因为系统任务？因为怕死？还是因为……“臣不知道。”他老实说，“就是觉得，
不该丢下陛下一个人。”不该丢下一个人，在痛苦中独自挣扎。哪怕这个人是皇帝，
哪怕他喜怒无常。谢凛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笑了。笑容很淡，很疲惫，
却没了往日的冰冷和锐利。“白月，”他说，“你真是个傻子。
”白月也笑了：“臣也这么觉得。”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一个靠着床脚，一个瘫在旁边，
谁也没说话。殿内一片狼藉，烛火摇曳，映着两张同样苍白的脸。许久，
谢凛才开口：“扶朕起来。”白月连忙起身，搀扶着他坐到床上。谢凛靠着他，
身体沉得厉害，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白月僵了一下。“怕什么？”谢凛低笑，
“朕现在……连杀你的力气都没有。”“臣没怕。”“说谎。”谢凛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每次说谎，耳根都会红。”白月：“……”谢凛笑了笑，没再逗他。他靠在床头，
看着自己手腕上渐渐黯淡下去的印记，低声说：“每月一次，已经十年了。”白月心头一震。
十年？从十六岁开始？“太医……治不好吗？”“太医？”谢凛嗤笑，
“他们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朕每月朔日会‘发病’，要用铁链锁起来，以免伤人。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朕小时候，第一次发作时，母妃吓坏了。她抱着朕哭，
说这是报应，是谢家窃取神力的报应。”白月愣住了。窃取神力？报应？
谢凛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闭了嘴。殿内又安静下来。白月看着谢凛疲惫的侧脸，
忽然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个标价天价的【神骸净化术】。要彻底解决这个诅咒，
恐怕……只有那个办法了。可他买不起。而且就算买得起，系统会让他救谢凛吗？
主线任务可是“弑神”啊。【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真龙载体’处于虚弱状态，
符合直播条件。建议开启直播，获取大量震惊值。】光幕突然弹出。白月心里一沉。直播？
直播谢凛最脆弱、最痛苦的样子？给那些不知名的“观众”看？他做不到。【宿主拒绝，
将扣除50点震惊值。】白月看着自己仅剩的十几点震惊值，咬了咬牙。“开……开吧。
”光幕切换，直播界面弹出。
标题自动更新：[低魔世界]观测员9527为您直播——真龙之痛。观众瞬间涌入。
观众A：“哇！终于开始了！”观众B：“这就是那个‘神性载体’？看起来好惨。
”观众C：“主播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趁机动手？”白月没看弹幕。他站起身，
想给谢凛倒杯水。谢凛却拉住了他的手。“别走。”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白月僵住。弹幕瞬间刷屏：观众D：“？？？这什么发展？
”观众E：“主播和目标关系不太对劲啊？”观众F：“说好的弑神呢？
怎么变成温馨陪伴了？”白月看着谢凛抓着自己的手，又看看疯狂刷屏的弹幕，
心里乱成一团。谢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僵硬，松开了手：“去吧。”白月倒了水回来，
谢凛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但他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显示他并不安稳。
白月坐在床边，看着直播界面里不断上涨的观众人数和震惊值打赏，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
他好像……在利用谢凛的痛苦，换取自己的生存。这种感觉，糟透了。【直播结束。
累计获得震惊值：327点。解锁系统商城二级区域。】系统提示弹出。
白月看着那三百多点震惊值，第一次觉得，这数字刺眼得很。他关掉光幕，
看着床上昏睡的谢凛，低声说：“对不起。”虽然谢凛听不见。窗外，天快亮了。朔日之夜，
终于过去。第五章：观众与真相朔日之后，谢凛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白月依旧每天去“理气”，但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谢凛不再用那种审视、冰冷的眼神看他，偶尔还会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比如“钦天监的伙食怎么样”“平时都看些什么书”。白月小心翼翼地回答，
心里却始终绷着一根弦。那三百多点震惊值，他一点没敢动。系统商城的二级区域解锁后，
里面多了不少好东西，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标价300点的【龙气观测术·进阶】。买了它，
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谢凛身上龙气和污染的细节，也许能找到根治的办法。但白月犹豫了。
每一次用系统，每一次直播，都像是在背叛谢凛。虽然谢凛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
这种煎熬，比死还难受。第三天下午，
白月正在偏殿研究新兑换的《基础符箓大全》（花了10点，心疼），赵公公突然来了，
脸色凝重。“白司辰，陛下传你。”白月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皇陵那边……出了点状况。”赵公公压低声音，“陛下要去一趟，让你跟着。”皇陵？
白月想起系统之前提过“神骸”这个词，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跟着赵公公去了主殿。
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