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逃婚救情人,这仇十倍奉还。

未婚妻逃婚救情人,这仇十倍奉还。

番茄小卡拉米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裴烬靳砚舟 更新时间:2025-12-26 14:02

作者“番茄小卡拉米”创作的短篇言情文《未婚妻逃婚救情人,这仇十倍奉还。》,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裴烬靳砚舟,详细内容介绍:像两颗冰雹,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台下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无法抑制的、巨大的哗然!无数道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最新章节(未婚妻逃婚救情人,这仇十倍奉还。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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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靳砚舟的婚礼成了全城笑柄。新娘沈疏萤在交换戒指前消失,只为陪刚做完心脏手术的裴烬。

    “她选的是我的命。”病床上的裴烬晃着移植报告轻笑,“这颗心,可是她亲弟弟的。

    ”靳砚舟当场撕碎婚戒证书:“婚礼取消。”他要用最精准、最残忍的方式,

    让背叛者与挑衅者,在绝望中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第一章水晶吊灯的光芒,

    像无数把碎钻撒下来,把整个“云顶”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晃得人眼睛发花。

    空气里全是高级香槟的甜腻味儿,混着女人们身上各种牌子的香水,

    还有刚剪下来的白玫瑰的香气,浓得有点发闷。底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

    靳氏集团太子爷靳砚舟的婚礼,半个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挤在这儿了,

    嗡嗡的说话声就没停过,像一大群蜜蜂在头顶上飞。靳砚舟站在铺着厚厚红毯的仪式台上,

    一身剪裁得一丝不苟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肩宽腿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抿着,

    眼神平静地看着红毯尽头那扇紧闭的、雕着繁复花纹的沉重双开门。司仪在旁边,

    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都快僵成面具了,手里的话筒捏得死紧,时不时偷瞄一眼靳砚舟的脸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去,像蜗牛在滚烫的沙子上挪。底下宾客的议论声渐渐压不住了,

    从嗡嗡的低语变成了清晰的交头接耳。“怎么回事?新娘子呢?

    ”“这都过点儿快半小时了吧?沈家那丫头搞什么名堂?”“啧,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

    靳家这脸可丢大了…”“嘘!小声点!靳砚舟那脸色…看着吓人…”靳砚舟的助理陈默,

    一个平时跟影子似的、存在感极低的年轻人,此刻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脚步又轻又快,

    几乎是贴着墙根溜到靳砚舟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靳总…沈**…联系不上。她最后出现是在新娘休息室,

    监控显示…她…她是从后门走的,上了一辆没挂牌照的黑色轿车。

    ”靳砚舟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深处那点平静的冰面,裂开一丝缝隙。他没说话,

    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扫过台下第一排贵宾席。沈疏萤的父母,沈国栋和赵雅芝,脸色煞白,

    坐立不安,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赵雅芝的手死死攥着丈夫的胳膊,

    指关节都泛了白。就在这时,靳砚舟放在礼服内袋里的私人手机,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电话,是一条信息。他面无表情地掏出来,划开屏幕。屏幕上跳出一张照片。

    背景是刺眼的、惨白的医院病房。

    沈疏萤穿着那身他亲自挑选的、价值连城的VeraWang定制鱼尾婚纱,

    层层叠叠的昂贵蕾丝和曳地的头纱,此刻却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破布,

    堆在冰冷的医院地板上。她坐在病床边,背对着镜头,微微倾身,

    一只手正小心翼翼地给病床上的人掖着被角。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脸色苍白,

    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但那双看向镜头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挑衅。他甚至还对着镜头,

    极其缓慢地、极其清晰地,扯开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照片下面,紧跟着跳出来一行字,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却带着裴烬那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腔调:【靳总,不好意思啊,

    抢了你的新娘。不过疏萤说了,她得守着我,我这刚换上的‘心’可金贵着呢,离不了人。

    婚礼?呵,哪有我的命重要?】靳砚舟握着手机的指关节,瞬间绷紧,

    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手机屏幕在他掌心,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连离他最近的司仪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靳…靳总?”司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靳砚舟猛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刚才的平静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冻结万物的寒意,锐利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缓缓扫过全场。所有的窃窃私语,所有的好奇目光,在他目光所及之处,瞬间被冻结、掐灭。

    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迈开长腿,

    几步走到仪式台中央的麦克风前。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拿起话筒,

    低沉冷冽的声音,透过顶级的音响设备,清晰地传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各位。”仅仅两个字,就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感谢诸位今日拨冗前来。”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听不出丝毫波澜,

    却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心悸,“很遗憾地通知大家,婚礼,取消。”“取消”两个字,

    像两颗冰雹,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台下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无法抑制的、巨大的哗然!无数道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

    齐刷刷地聚焦在台上那个挺拔却散发着无尽寒意的身影上。靳砚舟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精准地刺向台下脸色惨白如纸的沈国栋和赵雅芝。沈国栋嘴唇哆嗦着,似乎想站起来说什么,

    却被靳砚舟那毫无温度的眼神钉死在座位上。“至于原因,

    ”靳砚舟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暖意,

    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欲,“请诸位,

    问问我那位…此刻正忙着在市中心医院VIP病房,为她的‘挚爱’裴烬先生,

    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的新娘,沈疏萤**。”“哗——!”更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沈家夫妇,那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同情、幸灾乐祸…复杂得难以形容。

    赵雅芝再也支撑不住,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压抑的呜咽。

    靳砚舟不再看任何人。他随手将那个价值不菲的定制话筒扔给旁边呆若木鸡的司仪,

    仿佛扔掉一件垃圾。然后,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

    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永恒誓约的、熠熠生辉的铂金钻戒,

    一点点、极其用力地褪了下来。戒指脱离手指的瞬间,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冰冷刺眼的光芒。

    他看也没看,手指一松。“叮——”一声清脆到令人心颤的声响。

    那枚承载着无数祝福和期许的钻戒,像一颗被遗弃的星辰,滚落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弹跳了几下,最终停在红毯边缘,光芒黯淡。紧接着,

    他拿起仪式台上那份烫金的、印着精美花纹的结婚证书。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

    他双手捏住证书的两端,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绷紧。“嘶啦——!

    ”刺耳的、布帛碎裂般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被无限放大。

    那份象征着法律认可和神圣结合的证书,在他手中,如同脆弱的废纸,

    **脆利落地、一撕两半!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

    靳砚舟将撕成两半的证书随手抛在地上,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留恋。

    他最后扫了一眼台下那些或震惊、或怜悯、或等着看好戏的众生相,

    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一种即将燎原的、毁灭性的风暴。他转身,

    挺直的脊背像一柄出鞘的利剑,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下仪式台。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过那散落的、象征着他今日耻辱的纸屑,

    发出轻微的、令人心头发紧的“沙沙”声。沉重的宴会厅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喧嚣、混乱和不堪。门关上的瞬间,

    仿佛也关上了他过去所有与沈疏萤有关的、虚假的温情。门外,是空旷寂静的走廊。

    陈默早已等候在侧,脸色凝重,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正显示着裴烬那家名为“康和”的私立医院的详细资料。“靳总,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裴烬那边…”靳砚舟脚步未停,径直走向专属电梯。

    他的侧脸线条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锋利。他抬手,

    松了松领口那束缚着他的领结,动作带着一种即将挣脱枷锁的狠厉。“通知下去,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杀意,“‘猎枭’行动,

    现在开始。”电梯门无声地滑开,他大步踏入。金属门缓缓合拢,映出他冰冷如雕塑的倒影。

    镜面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最后一丝属于“新郎靳砚舟”的温度彻底熄灭,

    只剩下纯粹的、燃烧的、要将一切焚毁的复仇烈焰。第二章电梯平稳而迅疾地下沉,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机器运转的低微嗡鸣。靳砚舟背对着光洁如镜的电梯门,

    身影挺拔而孤绝。他抬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再次点开了手机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沈疏萤穿着那身圣洁的婚纱,像个虔诚的守护者,

    守在裴烬的病床前。裴烬那得意又挑衅的笑容,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底。“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他紧抿的唇间逸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不是愤怒,

    是更深沉、更粘稠的东西,是某种蛰伏的凶兽被彻底唤醒时发出的低吼。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地下车库特有的阴冷空气和淡淡的汽油味扑面而来。

    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宾利慕尚如同蛰伏的巨兽,安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

    司机早已肃立一旁,拉开车门。靳砚舟弯腰坐进后座,真皮座椅冰凉。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回公司。”他吐出三个字,声音沉得像压了千斤巨石。“是,靳总。

    ”司机不敢多问,立刻发动车子。引擎低吼,车身平稳地滑出车位,汇入城市傍晚的车流。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飞速倒退,映在靳砚舟深潭般的眼眸里,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沈疏萤在他面前巧笑倩兮的模样,她依偎在他怀里时温顺的侧脸,

    她答应他求婚时眼中闪烁的泪光……所有的美好,

    此刻都被那张医院病床前的照片覆盖、撕裂,最终定格在裴烬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上。

    “我的命…金贵着呢…”裴烬那带着嘲弄的语音信息,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心脏移植?

    靳砚舟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封的锐利。沈疏萤有个弟弟,叫沈疏朗,

    三年前死于一场惨烈的车祸。那场车祸很突然,也很蹊跷,肇事司机当场逃逸,

    至今没有抓到。沈家当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葬礼办得低调而仓促。

    他记得沈疏萤那段时间几乎崩溃,整个人瘦脱了形,

    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陈默,”靳砚舟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查裴烬。我要他所有的资料,

    尤其是他这次心脏移植手术的详细情况。供体来源,手术医院,主刀医生,

    术后用药…所有细节,一丝不漏。”“是,靳总!”副驾驶上的陈默立刻应声,

    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操作起来,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同样凝重的脸。“另外,

    沈**那边…需要派人…”“不用管她。”靳砚舟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从现在起,她不是靳太太。她是沈疏萤,裴烬的…守护者。”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慢,

    带着一种刻骨的讥讽。“明白。”陈默心头一凛,立刻收声。

    车子驶入靳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专属通道。靳砚舟下车,大步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一路上的员工见到他,都被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所慑,纷纷低头避让,

    连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本该春风得意的新郎官,

    此刻却带着一身能冻死人的煞气回来了。顶层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却照不进这间冰冷空旷的办公室分毫。

    靳砚舟脱下那身象征着他今日耻辱的礼服外套,随手扔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

    仿佛扔掉一件垃圾。他扯开领结,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线条冷硬的喉结和锁骨。

    然后,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说。”他看向跟进来的陈默,言简意赅。

    陈默立刻将平板电脑放在他面前,屏幕上已经调出了初步汇总的信息:“靳总,裴烬,

    二十九岁,裴氏集团独子。裴氏主要经营医疗器械和几家私立医院,规模中等,

    在业内有一定口碑,但远不能和靳氏相比。裴烬本人…风评不太好,私生活混乱,

    有多次飙车、斗殴被警方记录在案,但都因证据不足或裴家花钱摆平了。

    ”“心脏移植手术是在他自己的‘康和私立医院’做的,时间是…三天前。

    ”陈默的声音顿了一下,显然这个时间点也让他感到了某种刻意的恶意,

    “供体来源…医院记录显示是匿名捐献,符合程序。主刀医生是康和的首席外科专家,

    叫林振国,业内权威。术后裴烬一直在康和的顶级VIP病房休养,由林振国亲自负责。

    ”“匿名捐献?”靳砚舟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规律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嗒嗒声。他盯着屏幕上裴烬那张带着病容却难掩嚣张的照片,

    眼神锐利如鹰隼,“三天前手术,今天就能对着镜头笑得那么得意?看来这颗‘心’,

    活力十足。”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重点查三年前沈疏朗的车祸。

    我要当时所有的卷宗,目击者笔录,现场勘查报告,尤其是…那个逃逸的肇事司机,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另外,”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想办法,

    拿到裴烬这次移植手术的详细医疗档案,特别是供体的病理报告和配型记录。匿名?

    我倒要看看,这层皮下面,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是!”陈默立刻记下,神情肃然。

    他知道,一场无声的战争已经打响,而对手,是靳砚舟此刻最想撕碎的人。“还有,

    ”靳砚舟靠回椅背,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夜色,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通知‘鹰眼’小组,启动对裴氏集团及其关联企业,

    尤其是‘康和医院’的全面财务和业务审计。

    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资金链、供应商、客户名单、违规操作…所有能成为‘弱点’的东西。

    ”“明白!我立刻去办!”陈默收起平板,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厚重的门再次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靳砚舟一人。巨大的空间里,死寂无声。他缓缓转动座椅,

    面对着落地窗外那片繁华而冰冷的光海。玻璃上,映出他模糊而冷硬的轮廓。

    他拿起桌上一个冰冷的金属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幽蓝的火苗跳跃着,

    映亮了他眼底深处那簇疯狂燃烧的、名为复仇的火焰。沈疏萤,裴烬。你们以为,

    逃婚就是结束?不。那只是你们噩梦的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背叛我靳砚舟,

    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颗你们视若珍宝的“心”,我会亲手…把它挖出来,踩在脚下,

    碾成齑粉。第三章时间在无声的硝烟中滑过一周。靳砚舟的顶层办公室,成了风暴的中心。

    巨大的落地窗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却隔绝不了里面弥漫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压力。

    灯光彻夜长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和纸张油墨的味道。陈默几乎住在了公司,

    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他脚步匆匆地再次推开办公室的门,

    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机器余温的加密文件,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靳总!”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有些发紧,

    “有…有重大发现!”靳砚舟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身影在窗外璀璨的灯火映衬下,

    显得格外孤高而冷硬。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锁定了陈默手中的文件。“说。”一个字,简洁,

    却带着千钧之力。陈默快步上前,将文件双手递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如同重锤:“我们动用了最高权限,调阅了封存的三年前沈疏朗车祸案卷宗。当时现场混乱,

    唯一的目击者是个拾荒老人,笔录含糊,只提到肇事车是一辆深色跑车,速度极快,

    撞人后没有丝毫停顿就逃逸了。警方根据现场碎片,初步判断是改装过的跑车,但追查无果,

    成了悬案。”靳砚舟接过文件,快速翻看着那些泛黄的笔录复印件和现场照片。照片上,

    扭曲变形的自行车,地面刺目的刹车痕和暗褐色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没有停留。“重点在这里,”陈默深吸一口气,指着文件后面几页,

    “我们的人,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找到了当年处理事故的一个老交警,他退休了,住在郊区。

    他回忆说,案发后大概一周,

    他偶然在城南一个非常偏僻、专门给富家子弟玩地下飙车的废弃修理厂附近,

    看到过一辆被帆布半盖着的深蓝色兰博基尼Aventador。

    那车…前保险杠有严重的新鲜撞击痕迹,右前大灯碎裂,

    而且…车身上有没处理干净的很淡的…疑似血迹残留!”兰博基尼Aventador!

    深蓝色!靳砚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看向陈默,眼神锐利如刀锋:“裴烬?

    ”“就是他!”陈默用力点头,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

    “我们立刻调取了裴烬名下以及他常接触的车辆记录。三年前,

    他名下就有一辆深蓝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而且,

    就在沈疏朗车祸发生后的第三天,这辆车在裴家旗下一家不起眼的修理厂,

    进行了‘全面翻新’!维修记录上含糊地写着‘事故修复’,

    但具体事故时间、地点…全部缺失!”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杀意。“呵…”靳砚舟发出一声短促的、毫无温度的笑,

    捏着文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纸张边缘被捏得皱起,“好一个‘事故修复’。

    ”他几乎能想象出,裴烬是如何在撞死沈疏朗后,嚣张地将车开进自家的修理厂,

    轻描淡写地抹去所有罪证。“还有更…更…”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指着文件的最后几页,

    “关于裴烬这次的心脏移植…我们的人,用特殊渠道,拿到了康和医院内部系统里,

    被多重加密的供体原始资料备份碎片…虽然关键身份信息被刻意抹除,

    有一份残缺的病理报告片段…和我们通过其他途径获取的沈疏朗生前的医疗记录…高度吻合!

    几乎…可以确定!”“砰!”靳砚舟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红木办公桌上!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开,桌上的钢笔、文件架都跳了起来。他胸口剧烈起伏,

    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戾!沈疏朗!

    那个阳光开朗、会叫他“姐夫”的大男孩!他死了,心脏却被挖了出来,

    移植进了撞死他的凶手——裴烬的胸腔里!

    而沈疏萤…他深爱的、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人…穿着他亲手挑选的婚纱,

    在属于他们的婚礼上,抛下他,去守护那个窃取了她弟弟心脏、害死她弟弟的凶手!荒谬!

    恶心!令人发指!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靳砚舟猛地闭上眼,

    强迫自己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暴怒。再睁开眼时,

    里面所有的情绪风暴都被强行压入冰层之下,只剩下一种极致的、令人胆寒的冷静。

    “证据链,完整吗?”他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目击老交警的口供是孤证,

    而且时间久远。车辆维修记录缺失关键信息,只能作为间接旁证。医疗配型吻合度极高,

    但原始供体身份信息被销毁,无法形成直接法律证据。”陈默语速飞快,带着不甘,

    “裴家…处理得很干净。现有的东西,不足以在法庭上钉死裴烬。”“法庭?

    ”靳砚舟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残忍的弧度,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谁说要送他上法庭?

    ”他缓缓直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城市灯火。玻璃上,

    映出他如同修罗般的侧影。“法律给不了他的惩罚,我来给。”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那颗他偷来的‘心’,他用了三年,也该…还回来了。

    ”他转过身,目光如冰锥般刺向陈默,下达了冷酷的指令:“第一,

    启动对‘康和私立医院’的全面收购。用‘寰宇医疗’的壳子,二级市场悄悄吸纳,

    联系所有小股东,溢价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拿到绝对控股权。

    ”“第二,切断康和医院所有进口特效药和高端医疗器械的供应链。

    特别是裴烬术后抗排异反应必须依赖的那几种进口药。告诉那些供应商,

    要么选择靳氏未来十年的独家大单,要么…永远失去国内市场。”“第三,

    把裴烬三年前那辆兰博基尼‘事故修复’的模糊记录,还有那个老交警的‘回忆’,

    想办法…‘不经意’地,透露给沈疏萤。让她自己去查,自己去想。”“第四,

    ”靳砚舟的眼神幽暗如深渊,“盯紧裴烬的医疗数据。我要知道他每一次检查的结果,

    每一次用药的反应…他身体里那颗‘心’跳动的每一次异常…我都要知道。”“是!靳总!

    ”陈默挺直脊背,眼中也燃起了冰冷的火焰。他知道,

    一场针对裴烬和沈疏萤的、精准而残酷的凌迟,正式拉开了序幕。而第一步,

    就是夺走裴烬赖以生存的医疗堡垒,让他成为瓮中之鳖。靳砚舟重新看向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他冰冷的瞳孔中扭曲、燃烧。沈疏萤,你不是用你弟弟的心脏去救裴烬的命吗?

    好。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拼命救下的这个人,是如何被那颗“心”,

    一步步拖进地狱的深渊。第四章商场的绞杀,无声却致命。

    “寰宇医疗投资有限公司”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锐资本,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资本市场。它出手阔绰,

    溢价幅度高得让那些持有“康和私立医院”股份的小股东们根本无法拒绝。短短半个月,

    二级市场上流通的康和股份被迅速扫荡一空,

    几份关键的小股东私下**协议也神不知鬼不觉地签署完成。

    康和医院的管理层最初并未察觉,只当是正常的资本流动。

    直到“寰宇医疗”持有的股份比例悄然突破了34%的临界点,触发了强制要约收购的警报,

    他们才如梦初醒!院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头发花白的院长林振国,

    也是裴烬的主刀医生,此刻脸色铁青地对着电话咆哮:“裴董!这绝不是巧合!

    ‘寰宇’背后肯定有人!他们这是恶意收购!我们…”电话那头,裴烬的父亲,

    裴氏集团的掌舵人裴宏远,声音同样焦躁而愤怒:“查!给我查清楚‘寰宇’的底细!

    立刻启动反收购!调动所有资金,回购股份!绝不能让康和落到外人手里!”然而,

    一切都太迟了。“寰宇”的动作快如闪电,资金雄厚得令人绝望。

    裴氏集团自身的资金链因为其他项目的拖累,根本无力支撑一场高烈度的反收购战。

    短短几天,裴宏远就尝到了螳臂当车的滋味。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

    康和医院采购部经理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他满头大汗,对着电话那头连连鞠躬道歉,

    声音带着哭腔:“王总!王总您再帮帮忙!

    那批抗排异的‘赛诺平’和心脏监护仪的核心传感器,

    是我们VIP病房一位重要病人急需的啊!钱不是问题!我们加价!加价三成行不行?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回应:“李经理,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也很为难啊,生产线突然故障,

    全球供应链紧张,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们…另想办法吧。”说完,直接挂断。“喂?喂?

    !王总!王总!”李经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面如死灰。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家核心供应商用几乎一模一样的理由拒绝供货了。他瘫坐在椅子上,

    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全完了…”特效药断供!高端设备的核心配件断供!

    这对于一家以高端服务和危重病例为立足点的私立医院来说,无异于被掐住了命脉。

    尤其是那些依赖进口特效药维持生命的病人,瞬间被推到了悬崖边。而其中,最岌岌可危的,

    就是住在康和顶级VIP病房的裴烬。病房里,昂贵的进口抗排异药物“赛诺平”的库存,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护士每次来换药,剂量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缩减。

    裴烬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原本因为手术成功而恢复的一点红润早已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灰败和无法掩饰的虚弱焦躁。“怎么回事?药呢?!

    ”裴烬烦躁地一把挥开护士递过来的水杯,玻璃杯砸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今天的药量为什么又少了?林振国呢?让他滚过来见我!”护士吓得脸色发白,

    喏喏不敢言。病房门被推开,林振国一脸疲惫和凝重地走了进来,挥挥手让护士先出去。

    他看着病床上暴躁的裴烬,叹了口气:“裴少,不是我们不给您用足量。

    ‘赛诺平’…断供了。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找遍了其他渠道,甚至黑市…都弄不到。

    现在库存的这点,是最后的了,必须…省着点用。”“断供?!”裴烬猛地坐直身体,

    胸口一阵憋闷的刺痛,让他眼前发黑,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

    眼神凶狠地瞪着林振国,“谁干的?是不是靳砚舟?!一定是他!那个杂种!

    ”林振国沉默着,没有否认。康和被恶意收购,核心供应链被精准切断,

    除了那位在婚礼上颜面尽失、手段通天的靳家太子爷,还能有谁?“靳砚舟…靳砚舟!

    ”裴烬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胸口那股憋闷的疼痛和强烈的恨意交织在一起,

    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药瓶,狠狠砸向墙壁!“他敢!

    他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他!”药瓶撞在墙上,粉身碎骨,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林振国看着失控的裴烬,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忧虑。作为医生,他比谁都清楚,

    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药物剂量的不足,对一颗刚刚移植不久的心脏意味着什么。

    排斥反应…随时可能以最凶猛的方式反扑。“裴少,您冷静!您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情绪不能激动!”林振国上前一步,试图安抚。“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裴烬赤红着眼睛,像一头被困的、濒死的野兽,嘶吼道,“我的药没了!我的医院快没了!

    都是靳砚舟!都是他!他这是要我的命!要我的命啊!”他捂着胸口,

    那里传来的阵阵绞痛越来越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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