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我把骨灰扬了,前夫跪在地上用吸尘器哭

葬礼上我把骨灰扬了,前夫跪在地上用吸尘器哭

非常邪恶的猫猫 著

葬礼上我把骨灰扬了,前夫跪在地上用吸尘器哭描绘了周砚陆沉舟沈薇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非常邪恶的猫猫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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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沉舟的葬礼上,所有人都夸我是最体面的未亡人。直到我走上台,拿起骨灰盒,

    当众把它扬了。我的前夫,那个害死我的男人,连最后一捧灰都不配留下。

    ---1体面的未亡人雨是早上停的。殡仪馆外的梧桐树还在滴水,一滴,两滴,

    砸在黑色伞面上,像倒计时的秒针。我站在告别厅门口,一身黑裙,长度刚好到小腿中间。

    珍珠耳钉,淡妆,头发挽成低髻。陆沉舟的母亲被亲戚搀扶着经过时,

    红肿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低声对旁人说:“烬烬还是体面的。”体面。这个词我听了三年。

    从发现陆沉舟出轨,到签离婚协议,再到他突发心梗死亡——所有人都说:“林烬,

    你要体面。”所以我体面地忍了三年。“烬烬。”苏蔓从身后扶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撑不住的话,我陪你去休息室。”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羊绒连衣裙,

    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钻石胸针。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香水味飘过来。檀木底调,

    混着一丝晚香玉的甜腻。我的胃突然抽搐。这味道太熟悉了。上一世我躺在ICU病房,

    呼吸机的声音规律得让人发疯。病房外传来这缕香水味,

    然后是陆沉舟压低的声音:“……等她死了,保险金和公司都是我们的。

    ”接着是苏蔓的轻笑。那声笑像一根冰锥,从我的耳膜扎进去,在脑髓里搅了三百六十五天。

    “我没事。”我抽回手臂,指尖冰凉。告别厅里坐满了人。

    陆沉舟生意上的伙伴、远房亲戚、媒体记者。黑白遗像挂在正中央,他笑得温和儒雅,

    是标准的企业家式微笑。司仪在念悼词。“……沉舟先生一生勤勉,热心公益,

    他的离去是我们所有人的损失……”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涂着透明的护甲油。这双手曾经给陆沉舟做过七百多顿早餐,在他胃疼时整夜给他揉肚子,

    在他公司濒临破产时签下个人担保协议。然后被他按着,在伪造的抑郁症病历上签了字。

    “现在,请未亡人林烬女士上前,为沉舟送上最后的告别。”掌声响起。很轻,很克制。

    我抬起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同情,探究,好奇。有人已经举起手机。

    苏蔓轻轻推了推我的背:“去吧。”我迈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一步,

    两步,十步。我经过第一排哭泣的亲属,经过陆沉舟那张放大的笑脸,

    经过司仪递过来的话筒——我没有停。径直走向鲜花簇拥的讲台后方。

    那里放着一个乌木骨灰盒。雕着祥云纹,盖子上嵌了块小小的白玉。

    陆沉舟生前最爱这种“低调的奢华”。我伸手,捧起骨灰盒。盒子比想象中轻。大概三斤?

    一个人的一生,烧完就剩这么点。“烬烬?”司仪的声音有些慌。厅里安静下来。我转身,

    面向黑压压的人群。闪光灯开始密集地亮,像夏夜的雷暴。

    陆沉舟的母亲站起来:“你要干什么——”我微笑。用最平静、最温柔的声音,

    像过去三年每一次在公开场合配合他演戏时那样:“今天,我想给沉舟一个最特别的告别。

    ”然后我打开盒盖。抓起一把灰。---2灰烬里的戒指骨灰是温的。这是我没想到的。

    它们从指缝间漏下去,像细沙,又比沙更轻。有些飘起来,在告别厅惨白的灯光里打着旋。

    第一把灰撒出去时,时间好像凝固了。陆沉舟的母亲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漏气的风箱。苏蔓的手停在半空,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美甲闪着光。然后尖叫炸开。“疯了!

    她疯了!”“拦住她!”我抓了第二把。这次扬得更高,灰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散成一片雾,

    缓缓落在前排宾客的头发、肩膀、昂贵的西装面料上。有人咳嗽着往后躲。骨灰盒见底时,

    我看见那枚戒指。铂金素圈,内壁刻着“LCZ❤LJ2018.5.20”。

    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时,我亲自设计去订做的。他当时抱着我说:“这辈子就戴这个,

    死了都戴着。”他做到了。离婚那天,他在护城河边把戒指摘下来,当着我的面扔进水里。

    水花很小,“噗通”一声就没了。我哭得喘不上气。他在冷风里点烟:“林烬,别演了。

    你哭是因为舍不得陆太太的位置,不是舍不得我。”现在这枚戒指躺在骨灰里,

    闪着嘲弄的光。我把它捡起来。戒指很烫。不是温度,是某种更尖锐的东西,

    从指尖扎进血管,一路烧到心脏。“你还给我!”苏蔓扑过来,眼睛赤红,

    “那是沉舟的遗物!你这个疯子——”我侧身避开。她摔在讲台边缘,黑裙掀起一角,

    露出膝盖上新鲜的淤青。深紫色,边缘泛黄,是三四天前留下的。我蹲下来,

    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音量:“这淤青怎么来的?陆沉舟死前那晚,你们玩得挺激烈啊。

    ”苏蔓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我什么?”我把戒指举到她眼前,“你说,

    他是戴着这戒指和你上床的,还是摘下来放床头柜?”她的脸瞬间惨白。人群围拢过来。

    陆家的亲戚,公司的副总,几个记者挤在最前面,镜头几乎怼到我脸上。“林女士,

    您为什么这么做?”“这是对逝者的不尊重!”“是否因为离婚财产分割不满?

    ”我把戒指攥进掌心。铂金的棱角硌着皮肤,很痛,但让人清醒。“尊重?”我站起来,

    黑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沾上一些灰,“陆沉舟配得上这个词吗?”我从手包里抽出几张纸。

    A4纸,打印得密密麻麻。最上面是医院的公章。

    “这是陆沉舟过去三年伪造的我的抑郁症病历。”我举起纸,让镜头能拍到,

    “五次自杀未遂记录,两次住院治疗——全是假的。签字是他模仿的笔迹,医生是他买通的。

    ”厅里哗然。“还有这个。”我又抽出一份文件,“离婚前三个月,

    他把公司80%的资产转移到海外空壳公司。而当时,

    我正以个人名义为他的一笔贷款做担保。”闪光灯疯狂闪烁。陆沉舟的母亲冲过来想抢文件,

    被亲戚死死拉住。她嘶吼着:“胡说!沉舟不会做这种事!是你这个毒妇陷害他!

    ”我看着她。这个曾经拉着我的手说“烬烬你就是我亲女儿”的女人,

    在我发现陆沉舟出轨时,第一句话是:“男人嘛,逢场作戏很正常。你要大度。”“阿姨。

    ”我轻声说,“您儿子书房的保险箱,密码是我的生日。您猜里面除了这些文件,还有什么?

    ”她僵住。“有他和苏蔓的亲密照。从五年前开始的。”我转向苏蔓,她正试图往后缩,

    “哦对了,还有你上个月的孕检报告。孩子八周,B超单上写着‘胎心可见’。”全场死寂。

    苏蔓瘫坐在地上,手死死捂住小腹。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我把所有文件撒向空中。

    纸片纷飞,像一场黑色的雪。“今天我来,不是参加葬礼。”我走下讲台,

    高跟鞋踩过散落的骨灰,留下浅浅的印子,“是来执行判决。”走到门口时,我回头。

    遗像上的陆沉舟还在微笑。我也笑了。“忘了说,骨灰是假的。”我提高声音,“真的那盒,

    我昨晚已经倒进下水道了。冲了三次马桶,冲得很干净。

    ”陆沉舟的母亲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直挺挺向后倒去。

    急救声、哭喊声、咒骂声混成一片。我推开门。雨后的空气涌进来,

    带着泥土和梧桐叶的味道。深吸一口。这是自由的味道。

    ---3香水与真相我没去停车场。方向盘右打,车拐进殡仪馆后巷。窄路,两侧是高墙,

    墙上爬满枯死的爬山虎。黑色轿车跟了进来。我加速。轮胎碾过积水,溅起泥浆。后视镜里,

    那辆车也提速,车头几乎贴上我的保险杠。巷子尽头是堵死的墙。刹车踩死。车停下的瞬间,

    我推门滚出去。膝盖磕在水泥地上,黑裙撕开一道口子。黑色轿车急刹,车门打开。

    下来两个男人。平头,黑西装,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标准的私人保镖打扮。“林女士。

    ”高个子开口,“苏**想请您回去谈谈。”“谈什么?”我撑着墙站起来,掌心擦破了,

    渗出血丝,“谈她怎么在我病房外笑出声?”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矮个子从怀里掏出电击器。

    蓝色的电弧“噼啪”作响。“别让我们难做。”我后退,背抵上冰冷的砖墙。巷子太窄,

    没有退路。头顶有乌鸦飞过,叫得嘶哑。电击器逼近。然后——“砰!”一声闷响。

    矮个子突然向前扑倒,电击器脱手飞出去,砸在墙上。高个子猛地转身,

    后颈却挨了一记手刀,软软瘫下去。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灰色夹克,工装裤,

    手里拎着根黑色的甩棍。三十五六岁,寸头,眼角有道浅疤。“周砚?”我试探。他点头,

    甩棍收进袖口:“车钥匙给我。”“什么?”“你的车被装了定位。”他走到黑色轿车旁,

    拉开车门,从手套箱里摸出个纽扣大小的装置,扔在地上踩碎,“开我的车走。银色大众,

    停在正门路边。”“那两个人……”“晕了,半小时醒。”他瞥了眼我的膝盖,“能走吗?

    ”我咬牙点头。走到巷口时,我回头:“为什么要帮我?”周砚正在把两个保镖拖到墙边。

    动作熟练得像在搬家具。“你付了钱。”他说,“我办事。”“不止吧。”我盯着他,

    “三天前我联系你时,你第一句话是‘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你认识我?”他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烟雾在雨后的空气里散开,模糊了他的表情。“三年前,

    陆沉舟找过我。”他吐出一口烟,“让我‘处理’一个麻烦。给的地址是你父母家。

    ”我的血凉了半截。“你接了?”“我去了。”周砚弹掉烟灰,“在你家楼下蹲了三天。

    看你爸每天早晨七点下楼买豆浆,你妈晚上八点准时在阳台浇花。第四天,

    我给陆沉舟打电话,说这活干不了。”“为什么?”他看我一眼,

    眼神很淡:“因为你妈浇的那盆茉莉,和我妈生前养的那盆,一模一样。”说完,

    他把烟踩灭。“走吧。苏蔓不会只派两个人。”银色大众确实停在正门。很旧的车,

    内饰干净得过分,只有仪表台上放着一盒薄荷糖。我刚发动车子,副驾驶门被拉开。

    周砚坐进来,系安全带:“送你一程。你现在这状态,开不到市区。”车驶出殡仪馆。

    后视镜里,建筑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灰色的点。“戒指呢?”周砚突然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铂金素圈。它躺在掌心,冷冰冰的。“保险箱钥匙。”周砚说,

    “陆沉舟定制的。戒圈内侧有磁力机关,靠近保险箱特定位置会自动吸附,触发暗锁。

    ”我翻过戒指,对着光仔细看。内壁除了刻字,还有一圈极细的螺纹。肉眼几乎看不见。

    “你怎么知道?”“他找我订做过类似的东西。”周砚目视前方,“给另一个女人。

    不过那单我没接。”车开上高架。午后的阳光刺破云层,照进车里。我摊开手掌,

    让戒指在光线下转动。“这里面有什么?”“他留的后手。”周砚打了把方向,车拐进辅路,

    “足够让苏蔓坐牢的东西。也有可能是陷阱。”“什么意思?”“如果他猜到你会拿走戒指。

    ”周砚减速,停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那保险箱里放的,可能就是能反咬你一口的证据。

    ”我握紧戒指。棱角陷进皮肉里。“地址发你了。”周砚递过来一张便签纸,

    “陆沉舟的私人公寓。他死后一直空着。保险箱在卧室衣柜后面。”我接过便签。

    上面是手写的地址,字迹刚劲。“你为什么帮我这么多?”周砚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我妹妹。”他最终开口,声音很低,“十年前被家暴致死。

    她丈夫伪造了精神病历,说她自杀。官司打了三年,输了。”他转头看我。

    眼角的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白色。“那天你在咖啡馆给我看那些伪造的病历时,手在抖。

    ”他说,“我妹当年也这样。抖着拿病历给我看,说‘哥,我没病’。”我喉咙发紧。

    “所以这不是生意。”周砚推开车门,“是还债。”他下车,走进小区。

    背影很快消失在楼道里。我低头看手里的戒指。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斑。

    手机震动。苏蔓发来短信:“我们谈谈。条件你开。”我回复:“好啊。今晚八点,

    陆沉舟的公寓。记得带上你的孕检报告原件。”然后我打开导航,输入那个地址。引擎轰鸣。

    车子汇入车流,像一滴水融入黑色的河。---4第三个女人陆沉舟的公寓在顶层。

    指纹锁。我用他的拇指——从殡仪馆冷藏柜里偷按的硅胶指模——贴上去。“嘀”一声,

    绿灯亮起。门开了。香水味涌出来。浓得呛人,混合着灰尘和某种甜腻的腐败气息。

    像走进一个密封了三年的糖果棺材。我打开灯。水晶吊灯亮起,光线刺眼。客厅很大,

    落地窗外是江景。家具蒙着白布,地上积了层薄灰。但茶几没有蒙布。玻璃茶几面上,

    放着一本打开的相册。灰尘在周围积了一圈,唯独相册表面干净,像是最近被人翻过。

    我走过去。相册摊开的那页,是海滩。碧海蓝天,白沙细腻。陆沉舟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

    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女人背对镜头,身材纤细,长发及腰。穿红色吊带裙,

    脚踝上系着一条银链。照片右下角有日期:2022年7月15日。去年夏天。

    那时我和陆沉舟还没离婚,他告诉我他去三亚出差一周。我继续翻。下一页,还是这个女人。

    在餐厅,烛光晚餐,她侧着脸,鼻梁很高,嘴唇丰满。陆沉舟正在给她倒红酒。再下一页,

    酒店房间。她穿着陆沉舟的白衬衫,赤脚站在窗前,手里拿着红酒杯。这次她回头了,

    对着镜头笑。笑容很媚,眼角上挑。我认识这张脸。沈薇。陆沉舟公司的前财务总监,

    三年前突然辞职出国。离职宴上她喝多了,抱着我哭:“烬烬姐,你一定要幸福。

    ”当时我以为她是舍不得我。现在看,她是舍不得陆沉舟。手机震动。

    周砚发来消息:“公寓有监控。远程已黑,但只能维持二十分钟。”我回复:“够。

    ”快步走进卧室。装修是陆沉舟一贯的性冷淡风:灰色墙壁,黑色大床,

    衣柜是整面墙的隐形门。我拉开衣柜,西装、衬衫按颜色排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最里面那排挂着一件红色吊带裙。标签还在。尺码XS。我取下裙子,

    手指摸到侧缝有处硬块。撕开线头,从夹层里抽出一张内存卡。转身打开笔记本电脑。插入,

    读取。文件夹里全是照片。沈薇和陆沉舟,在各个国家,各种场合。巴黎铁塔下,

    **游船上,北海道雪地里。最后一张拍摄于三个月前。陆沉舟躺在医院病床上,

    脸色苍白,手上插着输液管。沈薇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照片角落拍到半张病历卡,

    诊断栏写着:慢性砷中毒。我的呼吸停了。砷。砒霜的主要成分。

    陆沉舟的死因是“突发心梗”,但尸检报告里提到“心肌有不明原因纤维化”。

    当时法医说可能是长期压力导致。慢性砷中毒的症状之一:心肌损伤。

    文件夹里还有一段音频。我点开。先是一阵杂音,然后是陆沉舟虚弱的声音:“……薇薇,

    收手吧。林烬已经签字离婚了,公司也快到手了……”“快到手?”沈薇的声音,

    甜腻中带着冷,“我要的是完全到手。沉舟,你心软了?舍不得你那前妻?

    ”“她毕竟跟了我七年……”“七年又怎样?我跟你十年!”声音陡然尖锐,

    “从你创业我就在,公司每一分钱都是我帮你洗干净的!现在你想踢开我?做梦!”沉默。

    只有陆沉舟粗重的呼吸声。“保险箱密码改了。”沈薇突然说,“改成我的生日。

    里面的东西,足够让林烬和苏蔓那两个蠢女人互相撕到死。而你——”她轻笑。

    “你会‘突发心梗’死得干干净净。遗产按遗嘱分,苏蔓拿房子,林烬拿债务。

    公司股权嘛……自然由我这个‘老朋友’代持。”陆沉舟咳嗽起来,咳得很凶,

    像要把肺咳出来。“你……你给我下药……”“一点点。”沈薇的声音温柔下来,

    像在哄孩子,“每天在你的维生素片里加一点。不痛的,就是会有点累。睡吧,沉舟。

    睡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音频到此切断。我坐在黑暗里,屏幕的光映在脸上,一跳一跳。

    原来如此。陆沉舟以为自己在下一盘大棋,用假病历逼疯我,用转移资产掏空我,

    用苏蔓当幌子。可他不知道,沈薇的棋局更大。她不要爱情,不要名分。

    她要的是整个陆氏集团,要的是陆沉舟死,要的是所有女人——包括我,

    包括苏蔓——都成为她棋盘上的弃子。衣柜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我猛地回头。

    衣柜内壁的一块背板自动滑开,露出一个银灰色的保险箱。箱体上有个圆形凹槽,

    大小正好和戒指吻合。我走过去,摘下戒指。戒圈靠近凹槽的瞬间,磁力“咔”地吸住。

    保险箱发出低沉的运转声,门弹开一条缝。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部旧手机,和一个注射器。

    手机是五年前的型号,陆沉舟用过的。我按开机键,电量还剩12%。相册里只有一段视频。

    点开。画面晃动,是**角度。看背景是某家酒店房间。苏蔓裹着浴巾坐在床边,

    对面站着沈薇。“孕检报告我帮你改了。”沈薇递过去一张纸,“八周,

    正好是陆沉舟上个月去你那儿的时间。”苏蔓接过,看了一眼:“他会信吗?”“他必须信。

    ”沈薇点燃一支烟,“林烬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周她会‘自杀’。遗嘱我改了,

    陆沉舟死后,你拿房产和现金,我拿公司。很公平。”“那陆沉舟本人呢?”苏蔓抬头,

    “他要是发现……”“发现不了。”沈薇吐出一口烟,笑容在烟雾里模糊,

    “他活不到发现的时候。”视频结束。我拿起注射器。针筒里还有少量透明液体,

    标签上手写着:“KCl溶液,高浓度”。氯化钾。静脉注射可导致心脏骤停,

    死因与心梗极难区分。所以陆沉舟不是病死的。是被沈薇用注射器,一点点推向死亡的。

    而苏蔓,这个我以为的合谋者,其实也只是沈薇的棋子。一枚用来转移视线、背黑锅的棋子。

    手机又震。这次是苏蔓:“我到了。开门。”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五十。

    她提前了十分钟。我关掉保险箱,把手机和注射器塞进包里。走到客厅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苏蔓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文件袋。我开门。她冲进来,

    反手锁门,背抵在门上喘气:“有人跟踪我。从殡仪馆出来就一直跟着,黑色的车,

    没有牌照……”“沈薇的人。”我说。苏蔓僵住:“谁?”“沈薇。陆沉舟的前财务总监,

    你的‘合作伙伴’。”我把旧手机扔给她,“自己看。”她手忙脚乱点开视频。看到一半时,

    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骗我……”苏蔓喃喃,“她说只是让林烬净身出户,

    她说陆沉舟会娶我……”“她还说会让你当替死鬼。”我蹲下来,平视她,

    “陆沉舟慢性中毒的证据,注射器,伪造的孕检报告——等陆沉舟一死,这些都会指向你。

    而沈薇,干干净净拿着公司股权,去国外逍遥。”苏蔓开始发抖。文件袋掉在地上,

    散出几张纸。孕检报告原件,还有一份遗嘱复印件——受益人写着苏蔓的名字,

    但签名是伪造的。“我……我不知道他会死……”她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林烬,

    你信我,我只是想要钱,我没想杀人……”我抽回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站起来,

    走到窗边。夜色已经浓了,江对岸的霓虹灯连成一片虚浮的光带,“沈薇知道你来找我吗?

    ”苏蔓摇头:“我说我要去拿孕检报告原件……”话音未落,门锁传来“滴滴”的电子音。

    有人在用密码开锁。苏蔓脸色煞白:“她……她有密码?”“她什么都有。”我拉起她,

    快步走向卧室,“从阳台爬下去,隔壁单元的天台是连通的。”“那你呢?”“我拖住她。

    ”卧室阳台外有消防梯,锈迹斑斑,但还能用。苏蔓爬下去时,裙子被铁钩挂住,

    撕开一大片。她没回头,消失在夜色里。我关好阳台门,回到客厅。门开了。沈薇走进来。

    她没穿红色吊带裙,而是一身黑色西装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像个刚开完董事会的女高管。手里拎着一个银色箱子,像律师用的公文箱。“晚上好,林烬。

    ”她微笑,声音还是那么甜腻,“或者说,我该叫你——重生者?”我站在原地,没说话。

    她放下箱子,走到茶几边,看了眼摊开的相册:“怀旧可不是好习惯。死人嘛,

    就该好好待在坟墓里。”“你杀了陆沉舟。”我说。“纠正一下。”沈薇竖起一根手指,

    “是协助他完成心愿。他本来就想死——公司快垮了,债务压身,两个女人缠着他。

    我不过是……推了一把。”她打开银色箱子。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和一个便携式投影仪。她接上电源,把投影对准白墙。画面亮起。是监控录像。角度俯拍,

    看背景是医院病房。陆沉舟躺在病床上,沈薇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注射器。

    “这是昨晚的录像。”沈薇按下播放键,“你猜,如果这段视频流出去,警察会先抓谁?

    ”画面里,沈薇把注射器扎进陆沉舟的输液管。动作很慢,很温柔。陆沉舟睁着眼,看着她,

    嘴唇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他在说什么?”我问。沈薇暂停画面,放大陆沉舟的嘴部。

    唇形很清楚:“……薇薇……对不起……”“看,他到最后还是爱我的。”沈薇笑了,

    眼角有细纹,“男人嘛,总是对得不到的念念不忘。”她关掉投影,转向我。

    “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她从箱子里抽出一份文件,“签了它。

    放弃对陆沉舟遗产的所有主张,承认那些伪造的病历是真的,

    承认你在葬礼上的行为是精神失常。然后——离开这个城市,永远别回来。

    ”我把文件拿过来。厚厚一沓,条款密密麻麻。最后附着一张支票,金额:五百万。

    “沈总监真大方。”我把文件扔回茶几,“可如果我不要钱,只要真相呢?

    ”沈薇的笑容淡了。“林烬,别犯傻。”她走近一步,香水味压过来,“你斗不过我。

    陆沉舟斗不过,苏蔓斗不过,你更不行。我有他公司所有的黑账,有他行贿的证据,

    有你和苏蔓的‘把柄’——哦对了,你父母家楼下那家豆浆店,老板是我表舅。

    ”我后背发凉。“你动我父母试试。”我说,声音很平静,“我会让你后悔生下来。

    ”沈薇挑眉。然后她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林烬啊林烬,你还是这么天真。

    ”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威胁人不是这么威胁的。要这样——”她掏出手机,

    拨通视频通话。画面接通。镜头对着一个房间,我父母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果盘。

    他们在笑,和对面的人说话。镜头转动,对准对面的人。是周砚。他坐在我父母对面,

    手里端着茶杯,正在点头。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访客。“你……”我喉咙发紧。“惊喜吗?

    ”沈薇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你的‘帮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殡仪馆的配合,

    公寓地址,甚至陆沉舟戒指的秘密——都是我让他告诉你的。”屏幕里,周砚抬起头,

    看向镜头。他对着我,很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有歉意,但更多的是警告。“现在。

    ”沈薇挂断视频,重新拿起那份文件,“签,还是不签?”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精心布局十年,杀死了陆沉舟,操纵了苏蔓,甚至把周砚都变成棋子的女人。

    然后我也笑了。“沈薇,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她皱眉。“你太自信了。

    ”我从包里掏出那部旧手机,按下播放键。视频从头开始:酒店房间,苏蔓和沈薇的对话,

    一字不漏。“这段视频,我已经设置了定时发送。”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收件人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市税务局稽查科,还有……十几家媒体。

    发送时间:今晚九点整。”沈薇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八点五十五分。

    “你不敢。”她咬牙,“你父母在我手里。”“是吗?”我拨通一个号码,按下免提。

    响了三声,接通。“烬烬?”是我妈的声音,背景音很嘈杂,有电视声,“这么晚打电话,

    有事啊?”“妈,爸呢?”“在阳台浇花呢!你等等——”她喊,“老林!女儿电话!

    ”我爸的声音由远及近:“烬烬啊,吃饭没?周砚刚走,这小伙子真不错,

    还给我们带了进口保健品……”我挂断电话,看向沈薇。“你那个表舅的豆浆店,

    上周就被市场监管查封了。卫生不达标。”我说,“至于周砚——他确实是你的人,

    但三年前就不是了。因为他妹妹的死,你也有份,对吧?”沈薇后退一步,撞到茶几。

    相册掉在地上,照片散了一地。“你……你怎么知道……”“他妹妹的丈夫,是你远房表哥。

    ”我一步步逼近,“当年那份伪造的精神病历,是你帮忙弄的。你以为周砚不知道?

    ”墙上的钟,秒针走向十二。八点五十九分。沈薇突然扑向银色箱子,从夹层里掏出一把枪。

    很小巧的女士手枪,枪身镀铬,闪着冷光。“把手机给我。”她举枪对准我,“不然我开枪。

    ”我停下脚步。“开枪啊。”我说,“枪声一响,楼下的保安会报警。警察来了,

    看到你持枪,看到这些证据——你觉得你跑得掉?”沈薇的手在抖。汗水从她额角滑下来,

    精致的妆容开始斑驳。“还有三十秒。”我看着钟,“二十九,二十八……”她尖叫一声,

    扣动扳机。“咔。”空膛。枪里没有子弹。“周砚换的。”我说,“他进公寓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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