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错情缘

今夕错情缘

短定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温翎梁昼 更新时间:2025-12-26 10:50

《今夕错情缘》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现代言情小说。温翎梁昼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语气是那种公事化的安抚:“锁好门窗,今晚不要接任何非加密线路来电,阳台的花盆记得收进来。”……

最新章节(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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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章

    我的手术结束后,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写了一整夜。

    信纸末尾,我签下的名字力透纸背。

    窗外港城的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时,我把推荐信塞进警署邮箱。

    漫长的手术准备期开始了。

    梁昼动用了所有警务医疗特权,将陈教授和他的团队接到当地。

    我避开了所有相关会议,只从护士站的闲聊里听说:手术很成功,顾**的手指已经能轻微活动了。

    出院那天,梁昼难得出现在公寓。

    他站在我刚收拾好的行李箱旁,语气是那种完成重大警务任务后的舒缓:“温翎,这次辛苦你了。组织上会记得你的贡献。”

    我用沾着消毒水的手推开他试图碰触我肩膀的手,回想起冰冷的手术室中我发抖的样子。

    手术结束,我被推出去时张望了两眼,他当时没来。

    这时卫星电话响起,是警队高层的祝贺。

    顾曼璐的“画家手部重生”专题报道获得了国际大奖,正在筹备全球巡展。

    梁昼接电话时,眼角眉梢都是真切的欣慰,那种神情我只在破获大案时见过。

    他匆匆挂断电话对我说:“曼璐的康复需要专业理疗环境,警署医疗室条件最好,我让她暂时住进去了。”

    我扯了扯嘴角。

    警署医疗室,那个连我父亲病危时想借用一台呼吸机都要打三次报告的地方。

    他所谓的“原则”,从来都有两套标准。

    接下来的日子,梁昼再未露面。

    我拆掉了腹部绷带,那里的伤口刀疤狰狞。

    但我不想再等了。

    警队人事处的电话来得比预期快:“温**,您的离婚申请已通过联合审议。离婚证明将经由专递送达。”

    挂断电话,我打开保险柜取出护照,姑姑寄来的签证静静躺在夹页里。

    把所有文件装进防水袋时,门锁响了。

    梁昼站在玄关,手里提着印着警署俱乐部标志的食盒。

    “怎么不等拆线就出院?”他放下食盒,“你伤还没好,一个人不方便。”

    我没接话,继续往行李箱里塞最后几件白大褂。

    梁昼的视线落在我手边的文件袋上:“那是什么?”

    “个人资料。”我把袋子往身后挪了挪。

    这时内线电话刺耳响起。

    顾曼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梁局,我父亲那枚国际艺术奖章不见了!我明明放在医疗室保险柜的......”

    梁昼眉头紧锁:“警署安保系统是最先进的,怎么可能丢东西?”

    “可、可是其他东西都在......”顾曼璐抽泣着,“只有那枚奖章,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荣誉......”

    梁昼转身看我,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沉下去:“温翎,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曼璐父亲的遗物,对她意义重大。拿出来,这件事我不追究。”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婚礼上他说“我会尊重你的一切,信任你,和你同进退”。

    “我没有拿。”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

    “这几天只有你有医疗室的门禁记录!”他的语气严厉起来。

    顾曼璐的声音适时**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哽咽:“温**,如果您真喜欢那奖章......我送您复制品好不好?只是原件对我真的太重要了......”

    “胡闹!”梁昼打断她,再转向我时已是最后通牒,“把奖章交出来。”

    我看着这对隔着电话线一唱一和的男女,忽然笑出声来。

    “我说了,没拿。”

    场面僵持着。

    五分钟后,两名安保人员敲门进屋,不由分说将我拉走。

    操场上,港城正午的太阳毒辣。

    那两名安保人员尴尬地站着:“局长要求您......在这里......清醒一下。我们只是执行命令。”

    我抱着文件箱站在烈日下,腹部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泡下刺痛难忍。

    站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开始发黑,最后连人带箱子摔在滚烫的水泥地上。

    再次醒来是在警署医务室,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

    人事处官员亲自送来文件袋:“温**,这是您的离婚证明。”

    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我想起当年在婚姻登记处,他匆匆签完字就去开会的场景。

    可能有些缘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门外传来几人的闲聊:

    “听说了吗?梁局为了那枚徽章,动用了三条国际渠道联系总部。”

    “何止,协会那边说复刻流程要半年,他直接发函催促。”

    “看来这位顾**,可比正牌夫人重要多了,糟糠之妻......早该换掉了吧。”

    我紧紧攥着离婚证明,露出一个笑容。

    他们说得对,梁昼的“警署夫人”,早就该换人了。

    开往机场的警务车辆穿过警署大门时,哨兵向我敬了最后一个礼。

    后视镜里,那面国旗在晨风中缓缓升起,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转弯处。

    飞机冲破云层时,我打开随身笔记本。

    第一页上,字迹已经泛黄:“学者保护的是生命,但首先要救自己的心。”

    我在下面补上一行:“而心死之人,唯一能做的,是带着废墟里长出的新骨,走向不再需要‘顾全大局’的明天。”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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