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后第七年,遗体突然动了

丈夫死后第七年,遗体突然动了

土拨鼠二号 著

热度一直不减的现代言情小说《丈夫死后第七年,遗体突然动了》,书中代表人物有林晚陈江赵志刚,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土拨鼠二号”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她记得那天下着细雨,炉门关上时腾起的热浪扭曲了空气。他怎么可能还在殡仪馆?又怎么可能会……那股沉寂了七年、从未真正消散的……

最新章节(丈夫死后第七年,遗体突然动了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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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曾是法医,处理过无数尸体。最后一次解剖的,是自己死于非命的丈夫。警方裁定为意外,

    我却查出他手机里存着陌生女人的照片。七年后,我因癌症濒死,

    却接到一通神秘电话:“您丈夫的遗体,刚刚在殡仪馆坐起来了。

    ”01冰冷的金属解剖台反着无影灯的光,白得刺眼。

    空气里是熟悉的、挥之不去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钻进鼻腔,渗进皮肤纹理,

    成为一种洗不掉的职业标记。林晚戴着无菌手套,手指稳而平缓地移动。

    手术刀沿着她烂熟于心的解剖学标记划下,皮肤、脂肪层、肌理,依次分离,

    露出胸腔的轮廓。这是她作为市局法医中心主检法医的第九个年头,

    手下处理过的非正常死亡尸体早已超过三位数。冷静,近乎冷酷的客观,是她的铠甲,

    也是她的本能。但今天不同。刀锋下的躯体,属于陈江。她的丈夫。她和丈夫结婚多年,

    各自忙于工作,连个孩子都没有。最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个孩子。谁曾想,

    竟是天人两隔。他安静地躺着,面容因失血和死亡特有的松弛显得有些陌生,

    只有那两道惯常微蹙的眉峰,还残留着一点生前的痕迹。致命伤在颅骨,

    左侧颞部有巨大的凹陷性粉碎骨折,对应部位的头发被血黏成一绺绺,

    下面是大片擦伤和挫裂创。发现他的现场在自家地下车库通往一楼的楼梯转角平台,

    后脑勺着地处有一小滩半凝固的血,边缘不规则,

    旁边散落着几枚从他口袋里掉出的硬币和一把车钥匙。

    初步现场勘查和尸表检验都指向意外失足——楼梯边缘有一处不起眼的油渍,

    他皮鞋底有相似的油滑痕迹。警方调查结论很快出来了:意外滑倒,后枕部撞击楼梯棱角,

    导致颅内出血死亡。程序走得快,合情合理。所有人都用怜悯而克制的目光看她,

    催促她尽快签字,让陈江入土为安。林晚签了字。然后,

    她申请了回避制度允许范围内最后的尸检权限,独自一人,在这个只有她和他的空间里,

    进行这场沉默的告别。胸腔打开了。心脏、肺叶……器官位置正常,无致命病变。

    她检查得异常仔细,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出血点或颜色异常。没有。除了颅脑那毁灭性的损伤,

    这具躯壳内部堪称“健康”。她轻轻合拢胸腔切口,开始处理头部。小心翼翼剥离头皮,

    暴露颅骨。骨折线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以左颞部撞击点为中心,呈放射状延伸。她测量,

    拍照,寻找着力点和力的方向。

    是符合一次后仰摔倒、枕部着力、对冲形成前方颞部骨折的典型表现吗?理论上……是的。

    但林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骨折边缘的形态?骨碎片飞溅的细微角度?她蹙紧眉,

    把所有数据、影像刻进脑子里。处理完,缝合。她褪下手套,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不知是长时间保持精细动作的疲惫,还是别的什么。她拿起陈江的个人物品袋,

    里面是他出事时身上的东西:钱包、家门钥匙、那块她送的旧手表,

    屏幕碎裂但还未完全熄灭的手机。手机有密码。她试了他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对。

    最后,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解锁了。屏幕亮起,最后停留的界面是短信草稿箱。空的。

    通话记录最近都是工作往来和她的号码。她点开相册。最近的照片是一些工作文档截图,

    再往前翻,是上周末他们去城郊爬山时她站在枫叶下的笑脸,他拍得有点歪,但阳光很好。

    手指继续向上滑动。忽然,她停住了。在一堆日常琐碎的照片中间,

    夹着一张明显不同的照片。一个陌生女人,站在某个咖啡馆靠窗的位置,侧着脸看向窗外,

    像是无意中被镜头捕捉,但更像是**。照片时间,是陈江出事前三天的下午。那个时间段,

    他告诉她在公司加班。女人很年轻,不算顶漂亮,但有一种温婉宁静的气质,

    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背景里的咖啡馆招牌模糊,但隐约能看出“转角”两个字,是连锁店,

    全市有十几家。林晚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冰冷的、属于法医的理性开始分析:像素、光线、角度,像是用手机变焦拉近拍的,

    有些模糊,并非亲密合影。但属于女人的直觉,

    还有那股从看到他躺在楼梯转角时就挥之不去的寒意,拧成一股尖锐的丝,

    慢慢勒紧她的心脏。陈江从未提过这样一个女人。他**她?为什么?这和他三天后的死亡,

    有关吗?她保存了照片,退出相册,检查了所有社交软件和云端备份,再没有其他异常。

    手机安静地躺在掌心,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自己苍白失神的脸。第二天,

    她带着照片和那份不对劲的感觉,去找了负责陈江案子的老刑警赵队。

    赵队看着她憔悴但异常清醒的眼睛,叹了口气,接过她的手机看了看照片,

    又听了她关于颅骨骨折受力方向那点过于专业的疑虑。“林法医,”赵队搓了把脸,

    语气带着疲惫的宽慰。“你的心情我理解。陈江走了,谁心里都难受,总想找个原因。

    但现场证据、尸检结果,都清清楚楚指向意外。这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也许就是路上碰见的,觉得画面不错随手一拍。现在的手机,

    存多少乱七八糟的照片都不稀奇。至于你说的受力分析,理论上可能存在其他情况,

    但我们办案要讲证据链,现在的证据链是完整的、闭合的。”“能不能查一下这个女人?

    查一下那家咖啡馆附近的监控?就三天前。”林晚的声音很干涩。赵队看着她,

    眼神复杂:“林晚,你不是新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要重新启动调查,需要理由,

    需要立案依据。单凭一张模糊照片和你个人的一点专业感觉,够吗?队里案子堆成山,

    陈江的案子已经结了。”她沉默。她知道他说的对。程序正义,证据为王。她那点疑虑,

    在冰冷的卷宗和完整的现场报告面前,轻得像灰尘。“好好处理陈江的后事,也照顾好自己。

    ”赵队把手机还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钻牛角尖。”她没有再争辩。

    给陈江举办了简单的葬礼。墓碑立起来那天,是个阴天,铅灰色的云沉甸甸地压着。

    她站在碑前,照片上的陈江温和地笑着。那股寒意没有散去,反而沉淀下来,

    沉在心底最深处,结了冰。她辞去了法医的工作。那份需要绝对理性和冷静的职业,

    忽然变得让她无法忍受。每拿起手术刀,

    眼前晃动的都是陈江颅骨的裂缝和那个女人模糊的侧影。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

    像一只受伤的兽,独自舔舐着无人理解也无从证实的伤口。

    身体也似乎从那一天起开始缓慢地崩坏,先是失眠,厌食,然后是无缘由的疼痛和疲惫。

    三年后,她被确诊为胰腺癌晚期。医生说,发现得太晚了。

    病痛是另一把更缓慢、更残酷的刀,凌迟着她的肉体。治疗耗尽了她的积蓄和精力,

    也磨钝了大部分情绪。关于陈江死亡的疑团,被日益沉重的病痛压到了记忆最偏僻的角落,

    蒙上了厚厚的灰。只是偶尔在疼痛稍歇的深夜,那张咖啡馆女人的侧脸,

    会毫无预兆地闪过脑海,伴随着地下车库楼梯转角那滩暗红色血迹的想象,

    让她在冷汗中惊醒。第七年。癌细胞已经扩散得到处都是,医生含蓄地表示,

    时间可能要用周来计算了。她大部分时间躺在临终关怀医院的病床上,

    靠越来越多的镇痛剂维持一点可怜的清醒。窗外是暮春的天气,阳光很好,绿意盎然,

    却透不过病房里那股特有的、等待终结的气息。那天下午,镇痛剂的药效刚过,

    新一轮的疼痛还在聚集、尚未全面扑上来。难得的、几乎是奢侈的短暂清明。

    护工帮她擦了身,她半靠在摇起的床背上,闭着眼,节省每一分力气。床头柜上,

    那部老旧的手机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她过了几秒才费力地掀开眼皮看去。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可能是推销,

    可能是医院哪个部门。她本不想接,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或许是孤独太久对任何一点外界声响的渴望,让她极其缓慢地伸出手,够到了手机,

    按下接听,放到耳边。“喂?”她的声音嘶哑微弱。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带着压抑惊惶的喘息,背景音有些空旷的回响,

    像是……很大的房间。“请、请问是林晚女士吗?”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发抖,语速很快。

    “我是。”她吸了口气,肺部传来扯痛。

    “我、我是市殡仪馆遗体整容部的小刘……陈、陈江先生是您家属对吗?

    ”对方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陈江。这个名字像一根生锈的针,

    猝不及防刺进她麻木的神经末梢。“是。”她答,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林、林女士……您,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小刘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做例行检查的时候……陈、陈江先生的遗体……他、他……”电话那头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还有远处隐约的、惊骇的低呼。林晚的指尖瞬间冰凉,

    残存的一点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嗡嗡作响的头顶。她握紧了手机,骨节泛白。“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稳,甚至冷。小刘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才把那个荒谬绝伦、令人毛骨悚然的句子挤出来,

    带着濒临崩溃的颤音:“他……他刚刚……自己坐起来了!”电话那头传来“咚”一声闷响,

    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忙音。“嘟——嘟——嘟——”单调的忙音敲打着耳膜。

    病房里死寂。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温度,变成一张虚假的金色贴纸,

    贴在巨大的、冰冷的玻璃窗上。林晚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浑浊的眼底,

    那层笼罩了七年的、濒死的灰翳,被一种极其锐利、冰冷的东西猛地刺穿。冷藏库?坐起来?

    陈江的遗体,七年前,是她亲手缝合,亲眼看着送入火化炉前的冷藏棺的。

    她记得那天下着细雨,炉门关上时腾起的热浪扭曲了空气。他怎么可能还在殡仪馆?

    又怎么可能会……那股沉寂了七年、从未真正消散的寒意,在这一刻,

    如同被封冻的火山骤然苏醒。

    梯转角的血迹、手机照片上女人模糊的侧脸、颅骨骨折线那不合理的细微角度……轰然炸开,

    沿着她枯竭的血管逆冲而上,冰与火的毒刺瞬间攫住了她残破的心脏。

    她枯瘦的手指痉挛般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塑料手机壳。电话已经断了。忙音停止。

    一片死寂。只有那个年轻整容师崩溃般的颤音,

    颅腔内反复回荡、撞击——“……坐起来了……”02“陈江先生的遗体……自己坐起来了!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解剖刀,狠狠剖开她尘封七年的记忆。她猛地睁大眼睛,

    浑浊的瞳孔里骤然迸发出濒死者不该有的锐利光芒。她死死盯着病房天花板上惨白的灯管,

    仿佛能透过那层冰冷的光线,看到殡仪馆冷藏库深处,那具本该在七年前就化为灰烬的躯体,

    正缓缓直起脊背。怎么可能?她清晰地记得,陈江的葬礼结束后,是她亲自确认遗体入炉。

    那天的雨丝带着深秋的寒意,打在殡仪馆的青灰色地砖上,洇出一片片湿痕。

    她站在焚化炉外,看着工作人员将覆盖着白布的遗体推入炉膛,看着炉门缓缓闭合,

    看着热浪从门缝里蒸腾而出,扭曲了眼前的一切。那是她与他最后的告别,带着未解的疑团,

    也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还在殡仪馆的冷藏库,

    还能自己坐起来?手机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啪”地砸在被子上,屏幕暗下去,

    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鸟鸣、护工推车的轱辘声,

    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她沉重而急促的呼吸,以及胸腔里那颗本该衰弱不堪的心脏,

    正疯狂地擂动着,像是要冲破肋骨的禁锢。七年了。七年来,她辞去法医的工作,

    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任由癌细胞一点点吞噬生命,

    任由那个关于陈江死亡的疑团在心底腐烂发酵。她以为自己会带着这个秘密,

    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可命运却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

    给了她这样一个荒诞到极致的惊雷。那个陌生女人的侧脸,再次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

    米白色的针织衫,咖啡馆模糊的“转角”招牌,

    陈江出事前三天那个谎称加班的下午……所有被病痛掩埋的细节,

    此刻都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在她的脑海里飞速旋转、拼接,形成一幅诡异而模糊的图景。

    警方的结论是意外,现场证据链完整,尸检结果无可挑剔。

    可她当年那点关于颅骨骨折受力方向的疑虑,那股从骨髓里冒出来的寒意,

    此刻都因为“遗体坐起”这个荒诞的事实,变得无比清晰而尖锐。他不是意外死亡?

    那具坐起来的遗体,是在向她传递什么信息吗?还是说,七年前的那场“意外”,

    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而他的遗体,一直被藏在殡仪馆的冷藏库里,直到今天,

    才以这样一种惊悚的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无数个问号像毒蛇般缠绕着她的思绪,

    疼痛在这一刻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清醒。她猛地撑起身体,

    枯瘦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胸腔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咳得她眼泪直流,

    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那个叫小刘的整容师,他还在吗?他看到的是真的吗?

    陈江的遗体现在怎么样了?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翻涌,驱使着她再次伸出手,

    颤抖着捡起手机。屏幕上还残留着那个陌生号码的痕迹,她用尽力气,按下了回拨键。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重锤般砸在她的心上。病房里的空气越来越冷,

    仿佛有一股来自冷藏库的寒气,正顺着电话线蔓延过来,缠绕住她的脖颈,让她呼吸困难。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林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她挂断电话,再次拨打,依旧是无人接听。

    那个号码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任何回应。是那个小刘吓晕了?

    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她的目光落在病房的门把手上,那扇门虚掩着,

    外面是医院长长的走廊,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明亮的光影。可在林晚眼里,

    那道光影却像是一道分界线,一边是她苟延残喘的临终病房,另一边,

    是藏着七年秘密的、冰冷的殡仪馆冷藏库。她不能就这么等着。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她也要去看看。看看那具坐起来的遗体,是不是陈江。看看七年前的真相,

    到底被掩埋在了哪里。林晚掀开被子,双脚颤抖着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剧痛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她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动身体,

    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七年的等待,七年的煎熬,七年的疑团。这一次,她要亲手揭开谜底。

    哪怕代价是燃烧掉自己最后的生命。她扶着墙壁,缓缓地、坚定地朝着门口走去。

    阳光落在她枯瘦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摇摇欲坠的影子,却透着一股近乎偏执的决绝。

    殡仪馆的冷藏库深处,那具坐起来的遗体,还在等着她吗?而那个藏在七年时光里的秘密,

    又将以怎样的方式,展现在她的面前?走廊的光线白得刺眼,却又冰冷。

    消毒水的味道无处不在,顽强地覆盖一切,

    却盖不住林晚鼻腔里残留的、幻觉般的福尔马林与死亡金属混合的气息。每挪动一步,

    都像踩在摇晃的甲板上,脚底虚浮,骨骼深处发出不堪重负的**。癌症榨干了她的肌肉,

    疼痛随时准备反扑,但她全部的意志力都绷紧成一根弦,死死吊着她往电梯口去。没有轮椅。

    没有护工。没有询问。她像个从病房逃逸的苍白幽灵,扶着墙壁,

    避开偶尔推车经过的医护人员。没人阻拦,或许因为她瘦脱了形的身体和空洞的眼神,

    本身就是绝症病房的一部分,移动与否,无人在意。电梯门镜面般映出她的影子:枯槁,

    包裹在宽大病号服里,眼窝深陷,只有眼底那簇冷火异常灼人。她按下“1”,

    手指在金属按键上留下微弱的湿痕。大厅嘈杂,人来人往。她穿过这片与己无关的热闹,

    走向侧门。冷风猛地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几乎站立不稳。殡仪馆……怎么去?

    一辆空的出租车刚好滑到门口下客。她用尽力气拉开车门,跌坐进去。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大概见惯了医院门口各种惨淡光景,没多问。“去……市殡仪馆。

    ”声音嘶哑得几乎只剩气音。司机愣了一下,透过后视镜又仔细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默默挂挡启动。车子驶离医院,汇入车流。窗外的城市喧嚣流淌,橱窗明亮,行人匆匆,

    一个鲜活而与她彻底剥离的世界。林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不是休息,是更用力地回想。

    殡仪馆……陈江的葬礼在城西老馆。流程是她一手操办。确认遗体,

    送入冷藏棺(她记得棺木的编号尾数是7?还是4?),告别仪式,

    火化……她当时精神恍惚,但法医的职业本能让她确认过炉前的最后状态。白布下的轮廓,

    冰冷僵硬。那是他。炉门关上。骨灰盒的重量轻得让人心慌。

    “遗体整容部的小刘……”电话里那个崩溃的声音。

    他说的“冷藏库”是火化前的短期存放处?还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陈江的遗体怎么可能还在?除非当年送入炉子的,根本就不是……她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牵扯出一阵剧咳,咳得眼前发黑。司机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没事。”她抹去嘴角,

    手背上一抹刺眼的红。车子驶向城郊,建筑渐稀,树木多了起来。

    殡仪馆灰白色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尽头,肃穆,安静,带着与生俱来的隔离感。付钱,下车。

    林晚站在殡仪馆大门外,午后的阳光在这里也显得黯淡。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从窗口探出头,打量她:“找谁?”“我……找遗体整容部,一个姓刘的师傅。

    ”她尽量让声音平稳。“小刘?”门卫皱眉,“刚轮班,可能在里面。你什么事?

    预约了告别厅还是……”“我是家属,”林晚打断他,

    报出陈江的名字和七年前大致的葬礼日期,“有点事……想再确认一下。

    ”门卫翻了翻记录本,又看看她,眼神里多了点同情和疑惑:“那么久了……你进去吧,

    整容部在主楼后面那栋矮楼,一楼。”主楼是告别厅和办公区,空旷安静,

    只有零星几个穿着黑衣、神情哀戚的人走过。

    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一种特殊的、试图掩盖却终究徒劳的沉闷气味。林晚绕过主楼,

    后面果然有栋更旧些的矮楼,门口挂着“遗体处理中心”的牌子。楼里温度明显更低。

    走廊狭长,灯光苍白,两侧是紧闭的深色房门,有些门上有小小的观察窗。寂静。

    近乎绝对的寂静,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撞击着耳膜。她不知道小刘在哪间房。

    只能一间间看过去。观察窗里,有的空着,有的能看到里面不锈钢台面的反光,

    或者盖着白布的轮廓。她的手心渗出冷汗。走到走廊中段,一扇门半掩着。

    里面透出更亮的光,还有……一丝隐约的、压抑的啜泣?林晚轻轻推开门。房间不大,

    靠墙是冰柜似的冷藏设备,中间一张不锈钢台,此刻空着。墙角蜷缩着一个人,

    穿着淡蓝色的工作服,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不住地抖动。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大概就是小刘。

    听到门响,小刘猛地抬头,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红肿,满是惊魂未定。看到林晚,

    他先是茫然,随即像是认出她是谁,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往后一缩。“你……你是林女士?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我。”林晚走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隔绝了走廊的视线。

    “你打电话给我。”不是疑问。小刘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像是恐惧堵住了喉咙,

    只是拼命点头,又摇头,眼泪又涌出来。“他在哪?”林晚问,

    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冰冷平静,“你说他……坐起来了。遗体,在哪?

    ”小刘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房间一侧那排巨大的、类似太平间冷藏柜的金属柜门。

    “3……3号柜。刚才……刚才我打开做例行检查,

    核对标签……他、他突然就……”他捂住脸,说不下去了。林晚的目光落在3号柜门上。

    银灰色的金属,泛着寒光。一个简单的机械锁扣。她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

    “钥匙。”她伸手。小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像看一个疯子。“林女士,

    不能……不能再打开了!我已经报告上面了,主任他们马上就来……太邪门了,真的,

    我亲眼看见……”“钥匙。”林晚重复,声音不高,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是一个濒死者,也是前法医的最后命令。小刘被她的眼神慑住,

    哆哆嗦嗦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解下其中一把,递过去,手抖得钥匙哗啦响。

    林晚接过。冰凉的金属触感。她站在3号柜前,停顿了大约三秒。

    脑海中闪过七年前解剖台上面容安详(或者只是僵硬)的陈江,闪过炉门前蒸腾的热浪,

    闪过手机照片上那个陌生女人的侧脸。然后,她深吸一口带着冷藏库特有寒气的空气,

    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她握住冰冷的金属把手,用力向外拉。

    柜门滑开,一股更凛冽的白色冷气溢出,扑在她脸上。里面是抽拉式的金属担架床。床上,

    盖着白布。白布下,是一个人形的轮廓。林晚伸出手,手指触碰到粗糙的白布边缘。冰凉。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动作没有停下。她捏住白布一角,缓缓掀开。

    先是露出头发。黑色,短发。有些凌乱。然后是额头,眉毛,紧闭的眼睛。鼻梁,嘴唇,

    下颌。一张男人的脸。苍白,毫无生气,皮肤因为长期低温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灰,

    隐约能看到细微的冰晶。是陈江。七年的时间,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只有死亡特有的凝固和冰冷被放大了。和她记忆中最后见到的他,几乎一样。

    除了……林晚的目光死死盯住他的头颅左侧,颞部。那里,

    本该有她当年亲手检查、测量、记录下的,那个巨大的凹陷性粉碎骨折。颅骨应该变形,

    皮肤应有相应的挫裂伤和疤痕。可是没有。眼前这张脸上的皮肤是完整的。颞部轮廓平滑,

    没有任何遭受过致命重击的痕迹。她像是被冻住了,血液瞬间凝固,又瞬间沸腾。

    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一切声音。不是他。或者说,

    这不是当年从楼梯上摔下来、颅骨碎裂的那个陈江。冷藏库的寒气仿佛有了重量,

    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膀上,钻进她的肺叶。她松开捏着白布的手,白布滑落,

    重新盖住了那张平静却无比诡异的脸。身后,小刘的啜泣变成了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门外,

    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林晚缓缓转过身,背对着3号冷藏柜。

    她的脸上没有泪,没有惊骇,只有一种极致冰冷、近乎碎裂的清醒。七年前死的是谁?

    躺在火化炉里烧成灰的,又是谁?而此刻,在这里,在这冰冷的铁柜里,

    保存了七年的这具“陈江”的遗体,究竟从何而来?脚步声在门口停住。门被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刺眼的光线裹挟着几个人影涌进来,打破了房间里死寂的寒意。

    为首的是个穿着深色西装、面色沉郁的中年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额角有几道深刻的皱纹,

    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房间里的景象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小刘!怎么回事?

    谁让你随便把家属带进来的!”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正是殡仪馆的主任老周。他身后跟着两个工作人员,脸色也带着几分紧张和探究,

    目光在蜷缩的小刘、面色惨白的林晚,以及敞开的3号冷藏柜之间来回扫视。

    小刘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哭都忘了,缩在墙角不敢抬头。林晚没有退缩,迎着老周的目光,

    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是我自己找来的。他给我打了电话,说……陈江的遗体坐起来了。

    ”“胡闹!”老周厉声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女士,

    七年前陈江先生的葬礼流程完整,遗体火化手续齐全,怎么可能还有遗体存放在这里?

    小刘是新人,怕是看错了,产生了幻觉!”“看错了?”林晚轻笑一声,笑声嘶哑干涩,

    带着濒死者的嘲讽。“那3号柜里的人是谁?主任不妨自己看看,看看他是不是陈江,

    再看看他的左颞部——有没有当年我亲手记录的、致命的凹陷性骨折。

    ”老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强作镇定:“林女士,

    殡仪馆的冷藏柜存放都有严格登记,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你现在身体虚弱,情绪激动,

    我看还是先回医院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处理?怎么处理?像七年前那样,

    用一个‘意外’的结论,把所有疑点都掩盖过去吗?”林晚往前迈了一步,

    尽管身体摇摇欲坠,眼底的冷火却越烧越旺,“七年前,我亲手解剖他的遗体,

    亲眼看着颅骨上的骨折线,亲手确认他入炉火化。可现在,他的‘遗体’在这里,

    没有致命伤,甚至……能自己坐起来。主任,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老周刻意维持的平静。

    身后的两个工作人员也露出了惊疑的神色,忍不住朝3号冷藏柜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老周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语气沉了下来:“林女士,我理解你失去丈夫的悲痛,

    也同情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但请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殡仪馆有殡仪馆的规矩,

    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胡搅蛮缠?”林晚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冷藏柜,

    扫过老周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什么,声音陡然拔高,“七年前,

    我记得存放陈江遗体的冷藏棺编号,尾数是7。当时负责对接的工作人员,

    好像也姓周……是你吗?”老周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的慌乱再也掩饰不住。

    他下意识地避开林晚的目光,沉声道:“年代太久远,我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林晚步步紧逼,“那3号柜的登记记录呢?里面的遗体是谁?什么时候存进来的?

    登记的家属信息是哪个?你拿给我看!”“登记记录是殡仪馆的内部资料,

    不能随便对外泄露!”老周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伸手就要去推林晚,“我看你是病糊涂了,

    来人,把林女士送出去!”身后的两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上前一步,

    想要扶住林晚。“别碰我!”林晚猛地挥开他们的手,尽管力气微弱,

    却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今天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走!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3号冷藏柜的柜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柜门本就没有完全关上,被她这么一撞,竟微微晃动了一下。就在这时,

    一个极其轻微的、类似布料摩擦金属的声音,从冷藏柜里传了出来。很轻,很细,

    却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所有人的动作都瞬间凝固了。老周的脸色煞白如纸,

    眼睛死死盯着敞开的冷藏柜,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小刘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两个工作人员也僵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冷藏柜里的白布。那白布,

    似乎……动了一下。不是错觉。覆盖在遗体上的白布,从肩部的位置,微微向上拱起了一点,

    紧接着,又是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慢地、艰难地……挪动。

    冷气从柜里源源不断地溢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将房间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林晚的瞳孔收缩到极致,死死盯着那片白布,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七年了。七年后,

    她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而这一次,这具本该化为灰烬的躯体,正在她的眼前,

    一点点苏醒。白布又动了。这一次,动得更明显,像是有一只手,在白布下面,缓慢地抬起,

    想要掀开覆盖在身上的束缚。“啊——!”小刘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

    晕了过去。两个工作人员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柜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老周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林晚没有叫,没有退。

    她死死地盯着那片蠕动的白布,眼底的冷火与惊骇交织,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

    她要看看。看看这具遗体下面,藏着的到底是陈江的灵魂,还是七年前那场阴谋的真相。

    白布缓缓向上掀开,露出了一只手。一只苍白、冰冷、僵硬的手。手指蜷缩着,

    指甲泛着青灰的颜色,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力量,一点点将白布推到了胸口的位置。紧接着,

    是肩膀,是脖颈,然后,是那颗曾经让她解剖、让她疑虑了七年的头颅,

    缓缓地、缓缓地……抬了起来。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紧闭的眼睛没有睁开,

    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可那微微抬起的头颅,那明显带着自主意识的动作,

    都在昭示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他真的“醒”了。林晚的呼吸停滞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这具缓缓坐起的遗体,和心脏狂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

    震耳欲聋。老周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涣散,

    嘴里喃喃地念着:“完了……都完了……”就在这时,那具坐起来的遗体,紧闭的眼睛,

    突然猛地睁开了。一双空洞、冰冷、毫无生气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林晚。然后,

    他干裂的嘴唇,缓缓地、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铁片摩擦:“晚……晚晚……救……我……”那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像是从破裂的风箱里硬挤出来的,带着铁锈和冰碴的质感,刮擦着林晚的耳膜。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非人的僵硬和极度的虚弱,却又奇异地穿透了冰冷的空气,

    直刺入她灵魂深处。“晚……晚晚……救……我……”林晚浑身一震,

    像是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陈江……只有他会这样叫她。晚晚。

    这个亲昵到让她心头发颤、又已经遥远到蒙上灰尘的称呼。她死死盯着那张脸。苍白,死灰,

    眼窝深陷,但轮廓分明是陈江。那双睁开的眼睛,瞳孔涣散,毫无焦距,

    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冰雾,映不出任何光亮,只有深不见底的空洞。可那空洞里,

    又似乎挣扎着一丝极微弱、极扭曲的……属于“人”的求生意志?不,不对。

    她强迫自己转动几乎僵硬的思维。法医的本能在尖叫:尸体不会说话!

    低温保存七年的尸体更不可能保留任何生命体征和意识!

    声带、肌肉、神经……一切早已死亡、凝固。这不合逻辑!这是幻觉?

    是极端**下的精神错乱?还是……她猛地看向瘫软在地的老周。老周面如死灰,眼神涣散,

    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死死盯着坐起的“陈江”,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那不是单纯的见鬼的恐惧,那里面混杂着一种更深沉的、秘密被戳穿的绝望。

    “陈江”的头颅维持着抬起的姿势,僵硬得像个劣质的木偶,

    只有那干裂的嘴唇还在极其缓慢地开合,试图再次发出声音:“……晚……”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更加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严厉的呼喝:“让开!都让开!警察!

    ”几道穿着制服的身影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面容刚毅的刑警,目光如电,

    迅速扫视全场。他看到坐起的遗体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震惊,

    但立刻被职业的冷硬压了下去。他身后跟着的年轻警察和法医模样的人,

    则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东西。“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为首的刑警声音沉肃,目光落在现场唯一还算站着的林晚身上,

    又看了看跪地的老周和晕倒的小刘。老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扑过去,

    声音抖得语无伦次:“赵队!赵队你来了!疯了……都疯了!这女人……这遗体……诈尸!

    绝对是诈尸!”赵队?林晚的心脏又是一缩。她认出了这张脸。七年前负责陈江案子的,

    就是眼前这位赵志刚队长。当年他驳回了她的疑虑,以“意外”结了案。

    赵志刚没有理会老周的哭喊,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具坐起的遗体上,眉头紧锁。

    他身后那位戴着眼镜的法医已经迅速戴上手套,强压着惊惧,小心翼翼地靠近冷藏柜,

    开始进行初步的、肉眼可见的检查。“生命体征?”赵志刚问,声音紧绷。法医摇头,

    声音也有些发干:“皮肤温度极低,无呼吸心跳迹象,瞳孔对光无反应……初步判断,

    无生命体征。但是……”他顿了顿,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具依然维持着坐姿、甚至头部还微微偏向林晚方向的遗体,

    “肌肉关节呈现死后僵硬状态,但……似乎有异常的、不自主的微小震颤,

    主要集中在颈部和肩胛区域。还有刚才……你们进来前,有目击者说它发出了声音?

    ”赵志刚锐利的目光立刻射向林晚和老周。林晚迎着他的目光,感觉喉咙干涩得像要裂开,

    但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他叫我,‘晚晚,救我’。我听见了。七年前,

    我从楼梯上抬下来的‘陈江’,左颞骨有致命粉碎骨折。这一个,”她指了指冷藏柜,

    “没有。”赵志刚的脸色变了。他猛地看向老周,眼神凌厉如刀:“周主任!解释!

    这具遗体是谁?为什么登记信息里没有?七年前陈江的遗体火化,是谁经手确认的?

    ”老周瘫在地上,浑身筛糠,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绝望地摇头。

    赵志刚不再看他,对着身后下令:“封锁现场!所有人退出这间屋子,在隔壁房间等候问询!

    小张,立刻调取殡仪馆近十年所有遗体存放、转移、火化的记录,

    特别是七年前陈江案前后三个月!联系局里技术科,

    调取当年陈江案所有物证、尸检报告的备份,还有……林晚女士当年提交过的那张手机照片,

    全部重新核查!”“是!”警察迅速行动起来。有人去扶瘫软的老周和晕倒的小刘,

    有人开始设置隔离带。赵志刚走到林晚面前,看着这个瘦得脱形、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人,

    声音低沉了些:“林法医,你先跟我的同事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我们需要给你做笔录。

    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林晚没有动。她的目光越过赵志刚,

    依旧落在那具被法医和警察小心围住的、坐在冷藏柜里的“陈江”身上。他不再试图说话,

    眼睛依旧空洞地睁着,微微抬起的头颅,似乎在倾听,又似乎在凝固的死亡中,等待着什么。

    “赵队,”林晚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当年那场‘意外’,

    你们真的查清楚了吗?还是说,有人需要它是一场‘意外’?”赵志刚身体微微一僵,

    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林晚,眼神复杂,里面有审视,有凝重,

    或许……还有一丝被时光掩埋的、微不可察的疑虑。就在这时,

    那位正在初步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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