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的新娘,在KTV陪酒还债

弃我的新娘,在KTV陪酒还债

兰梦浮生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默苏晴林浩 更新时间:2025-12-26 10:13

兰梦浮生打造的《弃我的新娘,在KTV陪酒还债》是一部扣人心弦的都市生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陈默苏晴林浩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或者炒两个青菜,虽然味道不如苏晴做的好,但也能填饱肚子。苏晴还是没联系他,电话打不通,微信也被他删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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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陈默站在宴会厅门口迎客时,后颈的汗刚被风刮干,又顺着衬衫领口往下滑。

    九月的天还带着暑气,他穿的定制西装挺括得硌人,领带系得紧了点,

    勒得他喉结动一下都费劲。“陈设计师,恭喜啊!”建材商王总拍着他的肩膀,

    啤酒肚顶得他后退半步,“苏晴这姑娘真不错,温柔贤惠,跟你配一脸!”陈默赶紧递烟,

    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不是不高兴,是紧张。他这辈子干过最精细的活,

    是给地标建筑画结构图,毫米级的误差都能精准揪出来,可今儿个站在这儿等未婚妻,

    手心的汗把烟盒都洇软了。伴郎赵磊凑过来,用胳膊肘怼他腰眼:“默哥,别绷着了,

    脸都快僵成水泥墙了。苏晴姐化妆呢,刚伴娘发消息说,她睫毛粘了三次才粘对。

    ”陈默瞪他一眼,却没忍住笑。他跟苏晴处了两年,这姑娘啥都好,就是手笨。

    上次两人在家搭那个网红置物架,苏晴拿着螺丝刀转了十分钟,把螺丝拧得跟麻花似的,

    最后蹲在地上急哭,说自己是“生活废物”。想到这儿,他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戒指盒,

    冰凉的金属外壳硌得手心发疼。这戒指是他跑了七家珠宝店挑的,苏晴喜欢小碎钻,

    他就特意让设计师在戒托内侧刻了“晴”字,笔画里藏着个迷你的“默”,

    跟藏了个小秘密似的。宴会厅里早闹开了。他爸妈正跟苏晴父母凑在一块儿,

    四个老人头挨着头看手机,是上次拍的订婚照,苏晴笑出两颗小虎牙,他搂着她的腰,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旁边几张桌的亲戚正抢着吃喜糖,有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

    把糖盒里的奶糖全扒拉到自己兜里,他妈追着他打,闹得满场哄笑。

    陈默扫了眼角落里的香槟塔,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那是他跟苏晴昨天熬夜搭的,

    从最底层的十二杯到最顶上的一杯,水晶杯擦得锃亮,摞得比苏晴还高。

    苏晴当时踮着脚摆最上面那杯,差点摔进他怀里,嗔怪他不扶着点,他趁机咬了咬她的耳垂,

    说:“摔进来才好,省得我费劲娶了。”“默哥!苏晴姐来了!”赵磊突然喊了一嗓子,

    声音都劈叉了。陈默猛地回头,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苏晴挽着她爸的胳膊走进来。

    婚纱是苏晴挑的,简约款的白纱,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走路时晃悠悠的,

    像撒了一地星光。她的头发挽成丸子头,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化着淡妆,

    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陈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他忘了迎上去,

    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直到苏晴被她爸送到他面前,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西装:“傻站着干嘛?

    领带都歪了。”他赶紧抬手去扯领带,手指却不听使唤,还是苏晴伸手帮他理的。

    她的指尖带着点香水味,蹭过他的下巴时,陈默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紧张了?

    ”苏晴凑近他耳边,声音软乎乎的,“我也紧张,刚才在车里,我妈说我手凉得像块冰。

    ”“不怕,有我呢。”陈默攥住她的手,把人往身边带了带。苏晴的手确实凉,

    他用掌心捂着,想给她传点温度。司仪拿着话筒走上台,清了清嗓子:“各位来宾,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陈默先生和苏晴女士的订婚宴,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

    欢迎两位新人……”掌声刚响起来,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

    震得天花板上的气球都晃了晃。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陈默也皱起眉,

    就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满身的酒气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到——是林浩。

    赵磊骂了句“操”,赶紧上前想拦:“浩子,你干啥呢?今天是默哥的好日子,别在这儿闹!

    ”可林浩跟没听见似的,像头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公牛,低着头直冲主席台。

    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衬衫扣子崩开两颗,露出沾着油渍的胸口,眼睛红得吓人,

    里还胡言乱语:“苏晴……苏晴你不能嫁他……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陈默心里一沉,

    下意识把苏晴往身后护。苏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抓着他胳膊的手突然收紧,

    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肉里。“陈默,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她的声音发颤,

    眼神却飘向林浩,带着点说不清的慌乱。没等陈默开口,林浩已经冲到了香槟塔旁边。

    那座他们熬夜搭的水晶塔,在灯光下闪着光,还没来得及倒香槟。林浩看都没看,

    抬起胳膊就朝塔上撞去。“哐当——哗啦!”刺耳的碎裂声炸得人耳膜疼。

    最底层的水晶杯先碎了,酒液混着玻璃碴子溅得满地都是,上面的杯子像多米诺骨牌似的,

    一层层往下砸,瞬间就塌成了一堆废墟。有几滴带着玻璃碴的香槟,正好溅到苏晴的婚纱上,

    在洁白的纱料上洇出黄渍,像朵难看的污渍花。“我的妈呀!”有女宾客尖叫起来,

    赶紧往旁边躲。陈默的妈脸色煞白,指着林浩说不出话;苏晴的爸气得手都抖了,

    撸着袖子就要上前,被苏晴的妈死死拉住。“林浩!你疯了是不是!”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把苏晴护在身后,往前迈了一步,挡住林浩的视线。这时候他反而不紧张了,

    心里的火往上窜,太阳穴突突地跳。林浩被香槟淋了一身,酒气更重了。他抹了把脸,

    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碴子——是香槟杯的底座,边缘跟刀子似的。他抓着玻璃碴,

    猛地抵在自己的喉咙上,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晴,像是要把她生吞了。“苏晴!你看着我!

    ”林浩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你忘了小时候吗?你说过长大要嫁我的!

    你说我是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人!现在怎么回事?他陈默有什么好?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吗?

    ”苏晴的脸白得像纸,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林浩,

    你别这样……我们早就过去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抢林浩手里的玻璃,

    却被陈默一把拉住。“别碰他。”陈默的手很用力,捏得苏晴胳膊发疼。他盯着林浩,

    眼神里的狠戾让林浩都瑟缩了一下,“林浩,这是我和苏晴的订婚宴。你要么现在滚出去,

    要么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滚?我凭什么滚?”林浩突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晴是我的!谁都抢不走!陈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死了,

    看你还怎么跟她订婚!”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出来了,林浩不是装的,是真的疯了。

    这种人最危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悄悄摸出手机,按了110,只等林浩再闹就拨号。

    “林浩,有话好好说,别冲动。”苏晴哭着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你先把玻璃放下,

    我们聊聊,好不好?”“聊?聊什么?”林浩的眼神突然变得疯狂,“聊你怎么跟他订婚?

    聊你怎么忘了我们的约定?苏晴,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除非我死!”话音刚落,

    林浩猛地扬起手,抓着玻璃碴子就往自己的喉咙上划去。“不要!”苏晴尖叫起来。

    陈默也没料到他真的敢动手,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拦,可已经晚了。鲜血“噗”地一下喷出来,

    像喷泉似的,溅得满地都是,有几滴甚至溅到了陈默的西装上,红得刺眼。林浩闷哼一声,

    身体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碴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捂着自己的喉咙,

    血从指缝里不断涌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衫。他看着苏晴,眼神里带着点疯狂的满足,

    然后“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整个宴会厅彻底乱了。

    女宾客的尖叫声、老人的叹气声、小孩的哭声混在一起,跟菜市场似的。

    陈默的爸赶紧打120,苏晴的妈抱着苏晴,拍着她的背安慰,可苏晴像是没听见,

    挣脱她妈的手,疯了似的扑到林浩身边。“林浩!林浩你醒醒!”苏晴跪在地上,

    把林浩的头抱在怀里,眼泪混着林浩的血,滴在地上。她的婚纱沾满了血污,

    原本洁白的布料变得肮脏不堪,就像陈默此刻的心情。陈默站在原地,看着苏晴颤抖的背影,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跟那座香槟塔一样,碎得彻底。刚才还握在他手里的温度,

    此刻好像都变成了冰,冻得他指尖发麻。赵磊跑过来,脸色发白:“默哥,这……这怎么办?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他没看苏晴,

    转身对惊慌失措的宾客说:“各位叔伯阿姨,不好意思,今天的事让大家受惊了。

    订婚宴没法继续了,稍后我让酒店把菜打包好,大家带回去。费用我都结过了,不用操心。

    ”说完,他走到双方父母面前。陈默的妈眼圈红了,拉着他的手:“小默,委屈你了。

    ”“不委屈。”陈默摇摇头,声音很平静,“妈,爸,苏晴爸,苏晴妈,这婚,

    我看不必订了。”苏晴的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苏晴的妈脸色很难看,

    却也没反驳——这事闹到这份上,再订婚就是笑话了。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

    越来越近。苏晴抱着林浩的头,哭得撕心裂肺,听到鸣笛声,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向陈默,眼神里带着点哀求:“陈默,我……我得去医院照顾他。

    ”陈默看着她,没说话。他的目光掠过她沾满血污的婚纱,掠过地上碎裂的玻璃和血迹,

    最后落在她脸上。这张他看了两年的脸,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苏晴没等他回答,

    就跟着抬担架的医护人员跑了出去。她的白纱拖在地上,沾了一路的灰尘和血迹,

    像一条破败的尾巴。陈默站在原地,直到救护车的声音消失在远处,才缓缓地蹲下身。

    地上有块细小的玻璃碴,是他和苏晴昨天搭香槟塔时,苏晴不小心摔碎的那杯的碎片。

    他捡起来,指尖被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慢慢渗出来,滴在地上的酒液里,晕开一小片红。

    赵磊蹲下来陪他:“默哥,别往心里去。浩子就是个疯子,苏晴姐也是被他逼的。

    ”陈默笑了笑,笑容有点苦。他不是怪林浩疯,是怪自己傻。

    他以为苏晴跟林浩早就断干净了,以为她选择的是自己,可直到刚才,他才明白,有些东西,

    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苏晴的心里,始终给林浩留着位置,

    哪怕那个位置是用疯狂和伤害堆起来的。“我没事。”陈默站起身,把玻璃碴扔到垃圾桶里,

    “帮我个忙,把这里收拾一下。”“得嘞。”赵磊点点头,赶紧去叫酒店的服务员。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走的时候都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说些安慰的话。陈默一一应着,

    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心里却空荡荡的。他走到主席台旁,拿起那个还没打开的戒指盒。

    盒子是深蓝色的,上面的丝带还系得整整齐齐。他打开盒子,里面的戒指闪着光,

    戒托内侧的“晴”和“默”字,此刻却像两根针,扎得他眼睛疼。陈默把戒指取出来,

    握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的伤口,有点疼,却让他无比清醒。他走到垃圾桶旁,

    抬手一扬,戒指“叮”的一声掉进垃圾桶里,被一堆破碎的玻璃碴埋住了。

    宴会厅里只剩下他和几个帮忙收拾的服务员。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暖他心里的凉。

    他看着地上那摊已经干涸的血迹,想起刚才苏晴扑向林浩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订婚宴,

    就像个笑话。而他,就是那个最可笑的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信息,

    只有五个字:“对不起,陈默。”陈默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删掉了。

    他把苏晴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又删掉了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删掉了手机里所有的合照。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宴会厅。外面的风很凉,吹在脸上,

    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出来了,很圆,很亮。陈默笑了笑,

    迈开脚步往前走。这条路,他原本是想和苏晴一起走的,现在虽然只剩他一个人,

    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陈默,从来不是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人。

    第二章陈默走出酒店大门时,夜风卷着梧桐叶砸在脸上,凉丝丝的。西装上的血渍已经干透,

    硬邦邦地贴在身上,像块丑陋的疤。他没叫代驾,顺着马路边的路灯慢慢走,

    影子被拉得老长,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跟个没主的游魂似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好几次,

    是赵磊发来的消息,说宾客都送走完了,酒店把菜打包成了二十多个礼盒,

    让他明天记得去拿。陈默回了个“知道了”,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又补了句“辛苦你了,

    改天请你喝酒”。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张叔从岗亭里探出头:“陈先生,今天订婚宴顺利不?

    早上看你穿西装挺精神的。”说着就往他身后瞅,“苏**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陈默扯了扯嘴角,没法说“订婚宴黄了,新娘跟着别人去医院了”,

    只能含糊应道:“她有点事,先去忙了。”张叔也没多问,笑着摆摆手:“那你早点休息,

    新婚快乐啊!”“谢谢。”陈默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电梯里的镜子映出他的样子,

    头发乱了,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底带着红血丝,西装上的血渍虽然不明显,

    但他自己看着膈应得慌。他想起苏晴以前总说,他穿西装最帅,

    像“从建筑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现在倒好,活像个刚从斗殴现场逃出来的。

    打开公寓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是苏晴最喜欢的栀子花味香薰,

    她昨天出门前特意点上的,说要让家里“充满幸福的味道”。

    客厅的沙发上还搭着她的粉色外套,茶几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吸管上留着她的口红印,

    是他给她买的豆沙色,说衬她的肤色。陈默脱了西装扔在沙发上,径直走进卫生间。

    冷水扑在脸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脑子却清醒了不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指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突然想起苏晴总喜欢在他刮胡子时凑过来,用手指戳他的下巴,

    说“扎手,像只小刺猬”。洗完澡出来,他翻出件灰色的旧T恤穿上,是大学时买的,

    袖口都磨起球了,苏晴说丑,让他扔了,他却一直留着。走到客厅,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苏晴的外套叠好,放进了玄关的衣柜里,又把那杯奶茶倒进了垃圾桶——已经凉透了,

    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收拾完,手机又响了,是他妈打来的。陈默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小默啊,你到家没?”他妈声音里带着哭腔,“今天这事……真是委屈你了。苏晴那孩子,

    平时看着挺懂事的,怎么关键时候就糊涂呢?”“妈,我没事,到家了。”陈默坐在沙发上,

    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有数?你能有什么数?

    ”他妈急了,“那林浩就是个疯子!苏晴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我跟你爸商量好了,

    明天去医院看看,不是看林浩,是看苏晴,跟她把话说清楚!”“别去了。”陈默打断她,

    “妈,我已经跟她把话说清了,这婚不订了。她的事,以后跟咱们家没关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传来他爸的声音:“小默,爸知道你难受。但男人做事得干脆,

    你做得对。那丫头心没在你这儿,就算勉强结婚了,以后也得闹矛盾。咱们陈家的小子,

    不缺人爱。”陈默鼻子一酸,赶紧应道:“我知道,爸。你们也早点休息,别为我的事操心。

    ”挂了电话,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冰箱制冷的嗡嗡声。陈默站起身,走到次卧门口,

    推开门——这里原本是书房,苏晴说以后要改成婴儿房,还在墙上贴了好多卡通贴纸,

    有小猪佩奇,还有海绵宝宝,都是她挑的。书桌上摆着两人的合照,

    是去年去三亚玩的时候拍的,苏晴戴着墨镜,趴在他背上,笑得没心没肺。他走过去,

    把相框翻了过来,背面朝上。不是不想看,是怕多看一眼,心里那点刚硬起来的地方,

    又软下去。他陈默是有血性,但不是没心没肺,两年的感情,

    不是说断就能彻底从心里抠掉的。第二天早上,陈默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他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的,才想起苏晴不在这儿了。以前每天早上,

    苏晴都会比他早起十分钟,煮两个水煮蛋,冲一杯热牛奶,然后趴在床边叫他起床,

    用头发蹭他的脸,痒得他没法睡。他揉了揉眼睛,起床走进厨房。锅里干干净净的,

    没有水煮蛋,也没有热牛奶。他打开冰箱,里面有苏晴买的酸奶,还有她爱吃的草莓,

    都快放坏了。陈默拿了盒酸奶,坐在餐桌旁,刚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是市一院。他心里咯噔一下,接了起来。“喂,请问是陈默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听着像护士。“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是这样的,

    苏晴女士在我们医院照顾病人,现在病人的医药费不够了,苏女士说您是她的家属,

    让我们联系您。”陈默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白了。“病人是林浩?”“对,

    林浩先生,昨天晚上送来的,喉管划伤,还在重症监护室呢。苏女士已经交了五千块押金,

    现在欠费一万二,麻烦您尽快过来交一下,不然没法继续治疗了。”陈默没说话,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能想象出苏晴在医院的样子,肯定又急又怕,说不定正蹲在走廊里哭。

    以前她遇到一点小事就慌,有次下班路上被电动车蹭了一下,明明只是擦破点皮,

    却哭着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快死了。“陈先生?您还在听吗?”护士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我知道了。”陈默深吸一口气,“你把医院的账户发我,我现在转过去。”挂了电话,

    他坐在餐桌旁愣了半天。赵磊说得对,苏晴是被林浩逼的,可她的选择,也是她自己做的。

    他可以帮她这一次,但不能帮她一辈子。他打开手机银行,

    转了两万块到苏晴的账户——多转的八千,算是给她的路费,让她离林浩远点。转完账,

    他发了条短信:“医药费我交了,多的钱你自己留着。从此两清,别再联系。”发完短信,

    他把苏晴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微信也删了。做完这些,他感觉心里那块堵得慌的地方,

    终于松了点。上午九点,陈默准时到了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同事们就围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问他订婚宴的事。昨天赵磊没忍住,跟几个关系好的同事说了,

    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他的“悲惨遭遇”了。“默哥,你没事吧?

    ”实习生小周递过来一杯热咖啡,“赵哥说那男的就是个疯子,苏姐也是被猪油蒙了心。

    ”“没事,工作吧。”陈默笑了笑,接过咖啡,“昨天耽误了一天,手上的项目得赶进度了。

    ”他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刚坐下,部门经理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陈默,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工作的事不急。”“谢谢经理,不用了。

    ”陈默打开电脑,“我状态挺好的,干活更踏实。”经理也没勉强,

    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一上午的时间,陈默都埋在图纸里,

    画得昏天黑地。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他才能暂时忘掉那些糟心事。中午吃饭的时候,

    赵磊开车过来接他,说要请他吃顿好的,“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吃什么好的?

    ”陈默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火锅!”赵磊一脚油门踩下去,“老地方,

    你最爱的那家重庆火锅,辣到冒汗,什么烦心事都忘了!”火锅店人很多,

    赵磊提前订了包间。刚坐下,赵磊就把菜单推到他面前:“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毛肚、鸭肠、黄喉,都给你点上,还有你爱喝的冰镇酸梅汤。”“行。”陈默翻着菜单,

    突然想起苏晴不能吃辣,每次跟他来吃火锅,都得点个鸳鸯锅,清汤那边放满了蔬菜,

    她还总抱怨“没味道”。“想什么呢?”赵磊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别想苏晴了,

    那丫头不值得。我跟你说,昨天我从酒店回来,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给你介绍对象。

    我妈说她广场舞队有个姑娘,是小学老师,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比苏晴强一百倍!

    ”陈默笑了:“你这动作够快的。我现在没心思搞对象,先把工作搞好再说。

    ”“搞什么工作?工作能陪你一辈子吗?”赵磊急了,“你别跟我硬撑,我还不知道你?

    昨天在酒店你看着挺冷静,晚上一个人指不定怎么难受呢。”陈默没说话,

    把毛肚放进红汤锅里,七上八下涮了几下,塞进嘴里。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却觉得心里那点堵得慌的地方,舒服了不少。“说真的,默哥。”赵磊放下筷子,严肃地说,

    “苏晴那丫头,就是拎不清。林浩是什么人?高中就跟人打架,大学没毕业就辍学了,

    整天游手好闲,除了会花言巧语,还会什么?你跟他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要去贴那个疯子,就是活该!”“我知道。

    ”陈默喝了口酸梅汤,“我不是怪她选了林浩,是怪她明明跟我在一起了,还跟林浩扯不清。

    感情这东西,最忌讳的就是拖泥带水。”“就是这个理!”赵磊一拍桌子,“不过话说回来,

    你昨天转钱给苏晴了?”“嗯,转了两万。”“你疯了?”赵磊瞪大眼睛,

    “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帮她?”“最后帮一次。”陈默摇摇头,“毕竟相处了两年,

    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能看着她在医院走投无路。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就算是饿死街头,

    也跟我没关系了。”赵磊叹了口气:“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对了,我昨天听我姐说,

    林浩欠了不少赌债,好像有几十万,那些债主都在找他呢。苏晴跟他搅和在一起,

    以后有得苦吃。”陈默皱了皱眉,没说话。他早就知道林浩不是什么好人,苏晴跟他说过,

    林浩总找她借钱,说要做生意,每次她都心软,偷偷把自己的工资借给他,

    前后加起来有两万多。陈默当时就劝她,让她离林浩远点,可苏晴总说“他是我竹马,

    我不能不管他”,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不能不管”,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吃完饭,

    赵磊要送他回公司,陈默拒绝了,说想自己走走。他沿着马路边慢慢走,阳光照在身上,

    暖融融的。路过一家花店,他停下脚步,里面摆着很多栀子花,跟苏晴喜欢的香薰一个味道。

    花店老板是个老太太,笑着问他:“小伙子,买花送给女朋友啊?栀子花寓意好,

    象征着纯洁的爱。”陈默笑了笑,摇摇头:“不了,我就是看看。”老太太也没强求,

    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这么精神的小伙子,怎么看着有点孤单呢。”陈默没听见,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公交站台,正好有辆公交车过来,上面贴着一张寻人启事,

    是个走失的老人。他突然想起苏晴的奶奶,去年老人走失了,苏晴急得哭了整整一天,

    他陪着她找了一夜,最后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找到了老人。那时候苏晴抱着他,说“陈默,

    有你在真好”,现在想来,那句话真是讽刺。回到公司,陈默刚坐下,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银行发来的,说他转的两万块,苏晴已经收到了,还取了一万五。他没在意,

    把手机放进兜里,开始画图。接下来的几天,陈默都在公司加班,忙得脚不沾地。

    他故意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没心思想那些糟心事。晚上回到家,他就自己做饭,煮点面条,

    或者炒两个青菜,虽然味道不如苏晴做的好,但也能填饱肚子。苏晴还是没联系他,

    电话打不通,微信也被他删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陈默的朋友都劝他,让他去医院看看,

    至少把话说清楚,可他都拒绝了。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第五天晚上,陈默加完班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是苏晴的闺蜜,李娜。李娜也看到了他,赶紧跑过来,

    脸色很难看:“陈默,你怎么把苏晴拉黑了?她这几天都快急疯了!”陈默停下脚步,

    看着她:“她急疯了?是因为林浩的医药费,还是因为我没再帮她?”“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娜皱起眉,“苏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这几天在医院照顾林浩,累得都快晕倒了。

    林浩的爸妈不管他,债主还跑到医院去闹,苏晴吓得躲在厕所里哭,她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只能找我帮忙。”“她找我,是想让我帮她还赌债?”陈默冷笑一声,“李娜,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我陈默不是小气的人,但我也不是冤大头。

    我已经帮她交了医药费,仁至义尽了。”“不是的!”李娜急得快哭了,

    “苏晴是想跟你道歉!她知道自己错了,她说她不该在订婚宴上丢下你,不该跟林浩扯不清。

    她想跟你复合,陈默,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陈默看着李娜,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复合?李娜,你觉得可能吗?订婚宴上,她抱着林浩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跟我复合?

    她拿着我转的钱,去给林浩交医药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跟我复合?”“她那是被吓坏了!

    ”“被吓坏了不是借口。”陈默打断她,“一个人的选择,藏着她最真实的心意。

    她心里要是有我,就不会在那种时候,毫不犹豫地扑向另一个男人。李娜,你回去告诉苏晴,

    我跟她之间,彻底结束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再让我听到她的消息。”说完,

    陈默转身就走,没再看李娜一眼。回到公寓,陈默把苏晴留在衣柜里的外套拿出来,

    装进一个纸箱里。还有她放在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她的毛绒玩具,她的拖鞋,凡是她的东西,

    他都一一收拾好,堆在门口。明天早上,他会把这些东西送到苏晴的出租屋去,从此,

    他们之间,再无瓜葛。晚上睡觉的时候,陈默做了个梦。梦里,他和苏晴还在一起,

    两人在搭香槟塔,苏晴踮着脚摆最上面那杯,差点摔进他怀里。他笑着搂住她,

    说“摔进来才好”,苏晴瞪了他一眼,嗔怪他不扶着点。可就在这时,林浩突然冲了进来,

    撞碎了香槟塔,鲜血溅了满地。苏晴推开他,扑向林浩,哭着喊他的名字。

    陈默猛地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光斑。他坐起身,喘了口气,摸了摸枕头,是干的,没有眼泪。

    他笑了笑,起身下床。走到门口,看着那个装满苏晴东西的纸箱,他深吸一口气,

    拎起来就往外走。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旁,有个收废品的大爷。陈默把纸箱递给大爷:“大爷,

    这些东西您看看,有用的就留着,没用的就卖了吧。”大爷掀开纸箱看了看,里面有衣服,

    有化妆品,还有毛绒玩具。“小伙子,这些东西都挺好的,怎么扔了?”“没用了。

    ”陈默摇摇头,“留着占地方。”大爷点点头,没再多问,把纸箱搬上了他的三轮车。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三轮车慢慢走远,直到消失在路口。他心里那块堵了很久的地方,

    终于彻底空了。没有难受,没有不舍,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他转身走进小区,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暖融融的。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想起苏晴说他像“小刺猬”的样子,

    笑了笑。第三章一个月后的周末,陈默穿着冲锋衣,踩着劳保鞋,

    站在城南建材市场的大棚里,正跟建材商王老板掰扯价格。“王哥,

    这批钢筋你再让五十块一吨,我下次把设计院的活儿都给你介绍过来。”他手里捏着个卷尺,

    指尖沾了点水泥灰,说话时带着点讨价还价的熟稔。王老板叼着烟,

    眯着眼睛笑:“陈设计师,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现在钢材涨价涨得厉害,

    我给你的价已经是成本价了。”“成本价也有得赚。”陈默拍了拍旁边的钢筋堆,

    “你看这纹路,不是一级品吧?我要的是工程验收能过的货,你给我二级品的料,

    还按一级品报价,这就不地道了。”两人正拉锯着,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夹杂着女人的哀求:“张老板,再宽限我几天,我肯定能凑到钱的……”这声音有点耳熟,

    陈默皱了皱眉,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牛仔裤的女人,

    正被一个留着寸头、胳膊上纹着龙的男人拽着胳膊。女人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没化妆,

    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的筷子。是苏晴。陈默的脚步顿了一下,

    手里的卷尺差点掉在地上。他几乎认不出她了。以前的苏晴,出门必化妆,

    衣服永远熨得平整,连指甲都修剪得干干净净,像朵养在温室里的花。可现在的她,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生活磋磨过的狼狈,跟这建材市场里满是灰尘的环境,倒是格格不入。

    “宽限?我宽限你多少次了?”寸头男扯着苏晴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林浩欠我们的钱,白纸黑字写着让你担保,现在他人跑了,你不还钱谁还?

    ”苏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没跑,他只是生病了,

    在医院躺着……”“生病?我看他是装病躲债!”寸头男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拽苏晴的包,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钱交出来,不然就跟我回**,给我当服务员抵债!”“不要!

    ”苏晴死死抱住自己的包,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身后的钢筋堆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王老板也看直了眼,凑到陈默身边,小声问:“陈设计师,认识?”陈默收回目光,

    语气平淡:“以前认识。”他拿起旁边的钢筋样品,继续跟王老板说,“王哥,

    就按我刚才说的价,行我现在就签合同,不行我就去找西边的李老板了。”他的声音不大,

    却正好传到苏晴耳朵里。苏晴猛地转头,看到陈默的瞬间,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变成了慌乱,她下意识地想躲到钢筋堆后面,却被寸头男死死拽住。

    “陈默……”苏晴的声音带着颤抖,像蚊子哼哼似的。陈默没理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合同,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可他的余光,还是能看到苏晴那双求助的眼睛,

    像濒死的鱼,透着绝望。“哟,还有熟人?”寸头男也注意到了陈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看到他身上的冲锋衣虽然旧,但气质干净,不像普通人,“这位是?你男朋友?”“不是!

    ”苏晴赶紧否认,又看向陈默,眼神里带着点祈求,“陈默,你能不能……”“不能。

    ”陈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语气冷得像冰,“我跟你没关系,你的事,我管不着。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咬着嘴唇,看着陈默,嘴唇动了动,

    却没再说出一个字。寸头男大概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松开苏晴的胳膊,走到陈默面前,

    递了根烟:“兄弟,看你也是个爽快人。这女的是林浩的担保人,林浩欠我们**五万块,

    现在人找不着了,这钱就得她还。你要是跟她有关系,就帮她把钱还了,

    不然我只能带她走了。”陈默没接那根烟,甚至没看寸头男一眼,

    只是把签好的合同递给王老板:“王哥,钱我一会儿转你账户上。

    ”然后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陈默!”苏晴突然跑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没办法了!林浩还在医院,

    他需要钱做手术,这些人又天天催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陈默停下脚步,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想起一个月前,他转钱给她时说的“从此两清”,

    想起他把她的东西都扔掉时的决绝,突然觉得眼前的苏晴,很陌生。

    “走投无路是你自己选的。”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苏晴,订婚宴上,

    你选择扑向林浩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我帮过你一次,那是念及两年的情分,

    可我不是你的提款机,更不是你的救命稻草。”“我知道错了!”苏晴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肉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跟林浩说清楚了,

    等他出院我就跟他彻底断绝关系!陈默,你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陈默用力甩开她的手,苏晴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报答我?你怎么报答我?

    用你给林浩担保的赌债,还是用你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冷笑一声,“苏晴,你太天真了。

    林浩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要是能改邪归正,就不会欠一**赌债,

    更不会让你替他担保。”旁边的寸头男不耐烦了,上前抓住苏晴的胳膊:“别跟他废话了,

    跟我走!”苏晴尖叫起来,拼命挣扎:“我不去!放开我!”她再次看向陈默,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陈默,救我!求你了!”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王老板凑过来,拉了拉陈默的胳膊:“陈设计师,

    要不……你就帮她一把?看这姑娘也挺可怜的。”陈默没动,

    只是看着苏晴被寸头男拖拽着往外走。她的牛仔外套被扯得变形,头发散了下来,

    像个疯婆子。他想起以前,苏晴连走路被绊一下都会委屈地跟他撒娇,

    现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拖着走。“等等。”陈默突然开口。

    寸头男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期待。苏晴也停止了挣扎,

    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陈默走到苏晴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块钱,

    递给她:“这钱不是给你还赌债的,是给你打车的。”他的声音很平静,“苏晴,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也别再跟别人提起认识我。

    ”苏晴看着他手里的五百块钱,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没接,只是摇着头:“我不要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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