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男友去参加他发小的婚礼，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位被誉为“最美伴娘”的新娘闺蜜。
我送上红包，她笑意不达眼底。“哎呦，替你男朋友来的？他怎么不自己来，
是怕份子钱给少了吗？”新郎周铭赶紧过来解围。“倩倩，别闹，这是阿泽的女朋友，
他临时有急事。”婚宴上太吵，我去酒店花园透气，却听到了伴娘和别人的对话。
“那个叫什么的女的，长得一脸寡淡相，看着就没情趣，周铭的朋友怎么会喜欢这种？
”“而且你们看她，全程不说话，闷葫芦一个，肯定特别无聊。
”“这种女人娶回家就是个木头，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敢说，不出三个月，他们肯定得分手，
没男人受得了这种。”听着这自以为是的断言，我冷笑一声。怎么，国家安全部的秘密特工，
休假期间还得负责给你们讲段子？反手编辑了一条加密信息发给上级。“申请对‘倩倩’，
身份证号320…进行背景审查，怀疑其与境外不明资金有联系，可能影响周铭的政审。
”……1.我叫林殊，今天是我难得的休假日。男友季泽的发小周铭大婚，
他被一个紧急任务绊住，只能由我代表出席。门口迎宾的伴娘苏倩倩，穿着一身粉色礼服，
妆容精致，确实担得起“最美”二字，可惜说出的话却带刺。“阿泽也真是的，
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缺席。”她接过我手里的红包，捏了捏厚度，嘴角撇了撇，
“让你一个人来，多不合适啊。”新郎周铭连忙打圆场：“倩倩，阿泽单位有纪律，
身不由己。林殊，快里面请。”我对他点点头，没再看苏倩倩一眼。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挑衅，
我的职业素养让我选择无视。情绪波动是特工的大忌。婚宴现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被安排在季泽朋友那桌，大家看我面生，又碍于我是季泽的女友，只是客气地寒暄几句，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我乐得清静，安静地吃着菜。席间，苏倩倩作为伴娘，端着酒杯，
摇曳生姿地一桌桌敬酒。到了我们这桌，她目光直接略过我，
对着桌上其他人笑靥如花：“今天我们家小婉大喜，大家一定要喝好玩好呀！
”有人起哄：“倩倩，不给阿泽的女朋友介绍一下？”苏倩倩这才像刚发现我似的，
夸张地“呀”了一声，“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这位是……林**吧？阿泽的女朋友。
来，我敬你一杯，我们家阿泽，可就拜托你照顾了。”她的语气亲昵，
仿佛她才是季泽的什么人。我端起面前的果汁，“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
”苏倩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加深了，“林**真是好家教，不像我们，疯惯了。
不过这种场合，不喝酒可就没意思了。”她说完，便自顾自地和桌上另一个男人打得火热，
完全将我晾在一边。我能感觉到桌上其他人投来的探究目光，
仿佛在评估我这个“无趣”的女友。我不想让季泽为难，借口去洗手间，
暂时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酒店的花园里，夜风清凉，总算能喘口气。刚站定，
就听到假山后传来苏倩倩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倩倩，你刚干嘛针对那个林殊啊？
怪尴尬的。”“我针对她？我那是想让她快点融入我们，是她自己不识趣。
”苏倩倩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你看她那张脸，长得跟白开水似的，寡淡无味。
季泽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可能……人家有内在美？”“内在美个屁！”苏倩倩嗤笑，
“全程一句话不说，跟个闷葫芦似的，这种女人最无聊了。娶回家当个摆设吗？我跟你打赌，
不出三个月，季泽肯定受不了她，得分！”**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她们的对话，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寡淡、无趣。这是我入职以来，最常收到的评价。
我的工作要求我必须像水一样，无形无色，能融入任何容器，却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不能有鲜明的个人特征，不能有引人注目的爱好，更不能有过于激烈的情绪。寡淡，
是我的保护色。没想到，这层保护色在苏倩倩眼里，成了可以随意攻击的靶子。
2.“而且我跟你说，”苏倩倩压低了声音，但兴奋的语气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感觉季泽根本就不重视她。你想想，周铭的婚礼啊，他跟周铭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居然不来，让个女朋友代表？”“说不定是真的有急事呢？”“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比兄弟婚礼还重要？我看他就是不想带她来，嫌丢人！”我垂下眼帘。
季泽的急事，是去边境拦截一个试图携带机密文件出境的叛逃人员。临走前，他抱着我，
满脸歉意：“对不起，殊殊，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周铭那边，只能辛苦你。
”我替他整理好衣领：“注意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些，我都无法对苏倩倩解释。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让我脚步顿住的词。“……我下个月又要去一趟欧洲，
帮一个老板‘送料’，这次的佣金可是六位数。”苏倩倩炫耀道。“什么料啊，这么值钱？
”“商业机密呗，还能是什么。我跟你说，这行水深着呢，不过来钱是真快。
我这条爱马仕的项链，就是上次的报酬。”“你不怕被查啊？”“怕什么？
”苏倩倩的笑声充满了底气，“我老板路子野得很，而且我做得干净，谁能查到我？
我告诉你，女人啊，光靠男人不行，还得有自己的事业。你看我，又美又能赚钱，
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她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站在原地，
花园里的花香似乎都变得凛冽起来。“送料”，“商业机密”，“境外”。
这些词在我脑中迅速组合，勾勒出一个危险的模型。周铭是季泽过命的兄弟，
他本人正在申请一个涉密的**职位，目前处于最关键的政审阶段。而苏倩倩，
是新娘最好的闺蜜，是这场婚礼最重要的参与者之一。她如此靠近周铭，
又从事着这样高风险的“灰色”行业。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我回到宴会厅，若无其事地坐下。季泽的朋友看我回来，问道：“林殊，你没事吧？
别理倩倩，她那个人就那样，被惯坏了。”我对他笑了笑：“没事。”我低头，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打开一个伪装成计算器的加密软件，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
界面跳转，出现一个简洁的对话框。
我将苏倩倩的姓名、我刚刚从签到簿上瞥见的身份证号码，以及我听到的所有信息，
言简意赅地编辑成一条指令。“申请对‘苏倩倩’，身份证号320…进行背景审查，
怀疑其与境外不明资金有联系，可能影响目标人物‘周铭’的政审。
申请调取其出入境记录、通讯记录及银行流水。优先级：高。”点击发送。信息瞬间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看向正在主桌上言笑晏晏，
享受着全场瞩目的苏倩倩。她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她眼中那个“寡淡无趣”的木头人，
刚刚启动了一个足以将她所有骄傲碾得粉碎的程序。3.婚宴后半段，
新郎新娘开始逐桌敬酒。到了我们这桌，周铭揽着新娘小婉，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林殊，
今天真是谢谢你能来。阿泽那家伙，等他回来我非得罚他三杯！”周铭举起酒杯。
我端起果汁，和他碰了碰杯：“新婚快乐，周铭。你和小婉很般配。”小婉温柔地笑着，
眼神却有些闪躲。苏倩倩跟在他们身后，像是这场婚宴的女主人，她晃着酒杯，
眼神挑衅地看着我：“林**，这杯总不能再用果汁了吧？不给我们新郎新娘面子吗？
”不等我开口，周铭就皱起了眉：“倩倩，别胡闹。林殊是客人，喝什么随意。”“哎呀，
铭哥，我开个玩笑嘛。”苏倩倩娇嗔一句，然后转向我，“林**，你别介意啊，
我这人说话直。”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没必要和一个即将被系统严密监控的人计较口舌之快。敬酒结束，
宴会厅里开始播放新人相识相恋的视频，灯光暗了下来。
我的手机在桌下悄无声息地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消息，来自我的直属上级，
代号“猎鹰”。“申请已批准。初步筛查结果异常，
‘目标’近一年内有七次前往欧洲的记录，均未报备。其关联账户存在多笔大额境外汇款，
资金来源不明。已成立专项小组，由你担任组长，代号‘静默’。立即开始行动。
”我瞳孔微缩。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这不是简单的商业间谍行为，
这可能涉及到更深层次的、有组织的犯罪活动，甚至可能危害到国家安全。而周铭的政伸，
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苏倩倩的问题暴露，作为她关系网中的重要一环，
周铭的职业生涯将直接宣告终结。我必须在政审结束前，把这件事处理干净，
将影响降到最低。大屏幕上，甜蜜的音乐声中，新郎正在深情告白。而我，
在这片黑暗的掩护下，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战场。我回复：“收到。”随即，
我向小组发出了第一条指令：“A组，监控苏倩倩所有电子设备。B组，追踪资金流向，
查明境外账户持有人。C组，调查其口中的‘老板’。我要在天亮之前，看到所有初步报告。
”指令发出，我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张开。苏倩倩还在为自己是全场焦点而沾沾自喜，
她不知道，她人生的每一个细节，都正在被放大，被审视，被剖析。婚礼仪式结束，
宾客们开始涌向甜品台和舞池。苏倩倩被一群朋友簇拥着，像个骄傲的公主。
她看到独自坐在角落的我，眼珠一转，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林**，
一个人坐着多没意思啊。”她在我对面坐下，将酒杯推到我面前，“陪我喝一杯吧，
就当是……为了阿泽。”我看着她，她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似乎笃定我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再次拒绝她。她想看我出丑。我拿起那杯红酒，轻轻晃了晃。
“好啊。”我微笑着说。苏-倩倩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爽快。我将酒杯凑到唇边，
却没有喝，而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我看着她，缓缓开口：“1982年的拉菲，
确实是好酒。只可惜，开瓶的时间太长，已经过了最佳赏味期。而且，你的持杯姿势是错的，
这样会让手温影响酒的风味。”苏倩倩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你……你胡说什么！”她有些恼羞成怒，
“你一个喝果汁的人，懂什么红酒！”“我懂的不多。”我放下酒杯，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只是恰好，拉菲庄园的荣誉庄主证书，我还压在箱底。
”全场一片死寂。苏倩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引以为傲的、用来彰显身份的武器，
在我面前，成了不堪一击的笑话。4.“你吹牛！”苏倩倩尖叫起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你怎么可能是荣誉庄主！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失态引来了更多人的侧目，包括不远处的新郎周铭和新娘小婉。周铭快步走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