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第一天,豪门女主人对我说:我的孩子绝对正常

入职第一天,豪门女主人对我说:我的孩子绝对正常

断云崖的尹桃拉 著

陆薇苏澜陆振宇《入职第一天,豪门女主人对我说:我的孩子绝对正常》是由大神作者断云崖的尹桃拉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入职第一天,豪门女主人对我说:我的孩子绝对正常小说精彩节选说最明确的话:别多管闲事。晚餐后,苏澜带我去书房签合同。年薪五十万,是市场价的三倍。附加条款里有一条:“乙方需严格遵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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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画廊里的尖叫踏进陆家别墅的那一刻,我口袋里的录音笔自动开始了工作。

    “顾老师,欢迎。”女主人苏澜站在挑高六米的大厅中央,穿着香奈儿最新季的米色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她看起来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笑容标准得像杂志模特,

    “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微微欠身,目光快速扫过四周。

    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灯,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油画——真迹,

    我认得出莫迪里阿尼的风格。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但仔细闻,

    下面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薇薇在楼上画室。”苏澜引我走向旋转楼梯,

    “她最近对水彩很感兴趣,但之前的老师...不太合适。”她说到“不太合适”时,

    语速微妙地放慢,修剪精致的指甲在楼梯扶手上轻轻叩了一下。这是肢体语言中的停顿标记,

    通常意味着隐瞒或修饰。“我能问问具体哪里不合适吗?”我问,声音尽量温和。

    苏澜转身看我,眼神像手术刀一样精准:“顾老师,你在简历上写,

    有三年特殊儿童教育经验?”“是的,在彩虹之家工作过。”“那你就该明白,

    ”她的笑容没变,但眼睛里温度降了零度,“有些孩子只是需要正确的引导,

    而不是被贴上‘特殊’的标签。我女儿陆薇,十一岁,智商测试140,艺术天赋突出。

    她唯一的‘问题’,就是太敏感了。”敏感。这是所有问题儿童档案里最常用的遮掩词。

    “我理解。”我点头,“每个孩子都是独特的。”三楼画室的门紧闭着。苏澜敲门前,

    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微小的动作被我捕捉到了。她在紧张。门开了。画室很大,

    整面落地窗外是修剪完美的英式花园。画架、颜料、画布散落一地,像一个艺术家的天堂,

    如果忽略掉墙上的画的话。那些画。正对门的墙上挂着十几幅水彩画,

    全是同一个主题:眼睛。不同角度、不同大小、不同颜色的眼睛,有些流泪,有些流血,

    有些瞳孔里映着扭曲的人影。所有眼睛都在凝视同一个方向——房间中央的画架。

    画架前坐着一个小女孩,背对着我们。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栗色长发垂到腰间,

    手里拿着画笔,正在给画布上色。“薇薇,新老师来了。”苏澜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

    女孩没有回头,画笔继续在画布上游走。我走近,看清了画的内容——一只巨大的蓝色眼睛,

    瞳孔里是一个女人倒吊在树上的倒影。“她在画什么?”我问。“创意练习。”苏澜抢答,

    “薇薇最近迷上了超现实主义。”女孩这时转过头来。陆薇的脸很漂亮,

    继承了母亲精致的五官,但眼睛大得有些不协调,眼白占比过多,看人时有种茫然的穿透感。

    她盯着我看了五秒,然后举起画板,指着我:“你的眼睛颜色,和上一个老师一样。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飘过。“是吗?她是什么颜色?”我问。“棕色。”陆薇放下画板,

    “但她只来了三天就走了。妈妈说,她回老家了。”苏澜的脸色微微变了:“薇薇,

    我们说好不提这个的。”“为什么不能提?”女孩歪着头,“她走的那天晚上,

    我听见她在哭。从三楼的窗户看出去,她拖着箱子,一直回头看我们的房子。

    ”“那是你的想象。”苏澜的声音绷紧了。“不是想象。”陆薇认真地说,

    “我还看见爸爸在门口送她,给了她一个信封。很厚的信封。”空气突然安静。

    窗外传来园丁修剪树枝的声音,咔嚓,咔嚓,像某种倒计时。苏澜深呼吸,

    重新挂上笑容:“顾老师,看来薇薇今天状态不太好。不如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明天再正式上课?”“好的。”我识趣地转身。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陆薇已经转回去继续画画,苏澜站在她身后,手轻轻搭在女儿肩上。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

    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影子在满墙眼睛的注视下,扭曲变形。我的手机震动了。

    是**老陈发来的信息:“查到了。上一个家庭教师叫林晓,25岁,师范大学毕业。

    入职陆家三天后辞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记录——没有消费记录,没有出行记录,

    连社保都停缴了。像是...人间蒸发。”我删掉信息,跟着管家下楼。

    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李,背有点驼,说话时眼睛从不直视人。

    “顾老师的房间在一楼。”李管家推开一扇橡木门,“有独立卫浴,朝南。三餐会送到房间,

    如果您需要什么,按铃就行。”房间很舒适,甚至可以说奢华。

    但当我打开衣柜准备挂衣服时,

    发现里面已经挂了几件衣服——女性衬衫、牛仔裤、一件米色针织开衫。都不是我的。

    我拿起一件衬衫,领口标签上有个手写的字母:L。林晓的L。“李管家。

    ”我叫住正要离开的管家,“这些衣服...”“哦,抱歉。”李管家快步走回来,

    “是上个老师的,忘了清理。我马上拿走。”他动作麻利地把所有衣服抱出来,但在收拾时,

    一张照片从牛仔裤口袋里滑落。我捡起来——是林晓的照片,背景是陆家花园,

    她笑着比V字手势,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只露出半个侧脸,是陆薇。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第三天。她今天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你会不会也消失?

    ’”李管家迅速抽走照片:“这个也给我吧。”“她是个怎样的老师?”我问。

    管家停顿了一秒:“很认真。就是...太认真了。有些事,看得太清楚不是好事。

    ”说完他抱着衣服离开了,留下我站在空了一半的衣柜前。傍晚六点,晚餐在餐厅进行。

    长条餐桌能坐十二个人,但今天只有三个:我、苏澜,和男主人陆振宇。

    陆振宇比我想象中年轻,看起来不到五十,穿着定制西装,

    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低调地闪烁。他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在看手机,

    偶尔抬头问苏澜几句公司的事。“顾老师还适应吗?”他忽然问我。“很好,陆先生。

    ”“薇薇的情况,苏澜应该和你说过了。”他切着牛排,动作优雅,“她是个特别的孩子,

    需要特别的关注。但我不希望外界对她有任何误解。”“我明白。”“你明白最好。

    ”陆振宇放下刀叉,“上一个老师,就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

    产生了一些...不恰当的联想。我们希望你能专业一些。”他在敲打我。用最温和的语气,

    说最明确的话:别多管闲事。晚餐后,苏澜带我去书房签合同。年薪五十万,

    是市场价的三倍。附加条款里有一条:“乙方需严格遵守保密协议,

    不得以任何形式透露陆薇**的隐私及陆家的家庭事务。违约赔偿金:五百万。”我签了字。

    苏澜露出满意的笑容:“顾老师,希望我们能长期合作。”回到房间已经九点。

    我检查了所有角落——没有摄像头,但有一个隐藏的监听器,在床头灯的底座里,很专业,

    不是市面常见款。我没有拆,只是把录音笔调到静音模式,然后塞进枕头下。十一点,

    别墅完全安静下来。我打开手机,接收老陈发来的新资料。林晓,独生女,

    父母在老家开小超市。她失踪后,父母报警了,但警方调查后认定是“主动失联”,

    因为她的银行卡在失踪前一天取走了所有存款——三万元。监控拍到她拖着行李箱离开陆家,

    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就再没出现。“出租车牌号查到了,司机说她在中途下了车,

    说要去火车站。但火车站监控没拍到。”老陈在电话里说,“顾青,这案子不对劲。

    你要小心。”“我知道。”我说,“对了,帮我查一下陆家之前的佣人,

    特别是最近半年离职的。”挂断电话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墙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外面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踩在走廊地毯上,几乎听不见。

    脚步声停在我门口。我屏住呼吸。门把手轻轻转动——锁住了。外面的人试了两次,

    然后脚步声远去。我悄悄下床,从猫眼往外看。走廊空无一人,但地毯上有一小片暗色水渍,

    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轻轻开门,用手指蘸了一点水渍,凑到鼻尖。不是水。

    是稀释过的水彩颜料,蓝色,和陆薇今天画的眼睛一个颜色。顺着水渍痕迹看过去,

    一直延伸到楼梯口,通往三楼。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犹豫了三秒,

    我赤脚走上楼梯。三楼一片漆黑,只有画室的门缝下透出微弱的光。我走近,

    听见里面有声音——不是说话声,是画笔在画布上快速涂抹的声音,沙沙沙,

    急促得像某种密语。我推开门。画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陆薇背对着门,

    站在画架前疯狂作画。她穿着白色睡裙,赤脚站在地上,脚踝上沾满颜料。

    画布上不再是眼睛,而是一个女人,穿着米色针织开衫,脸被涂成一片模糊的蓝色,

    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是林晓。“薇薇?”我轻声叫她。她猛地回头,

    眼睛在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你也看见了,对不对?”“看见什么?”“她在花园里。

    ”陆薇指着窗外,“每天晚上,她都在那里走来走去。但爸爸妈妈说我看错了。

    ”我走到窗边。花园被月光照得一片银白,空无一人。“她今晚没来。”陆薇的声音很失望,

    “可能知道有新老师来了。”“薇薇,”我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上个老师离开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女孩歪着头想了想:“她哭了。她说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问她看见什么,她说...秘密。”“什么秘密?”陆薇正要开口,

    画室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薇薇,你该睡觉了。”苏澜站在门口,穿着丝绸睡袍,

    头发披散下来。她没有化妆,脸色在月光下苍白得吓人。“妈妈,我在画画。”陆薇说。

    “现在去睡觉。”苏澜走进来,拉起女儿的手。她的手指攥得很紧,指关节发白。

    陆薇被拉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超越年龄的怜悯:“顾老师,你的眼睛颜色,

    真的和她的很像。”母女俩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独自站在画室里,

    看着那幅未完成的林晓肖像。颜料还没干,蓝色从脸上流淌下来,像眼泪。我走到画架前,

    想看得更仔细些。就在这时,脚下踩到了什么。是一个纽扣,米色,

    和照片里林晓穿的针织开衫颜色一样。纽扣背面,

    用极小的字刻着一个日期:2023.10.07。那是林晓失踪的日子。

    也是我开始这份工作的日子——整整一个月前。我把纽扣握在手心,金属边缘刺痛掌心。

    窗外,花园里的自动洒水器突然启动,水雾在月光下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在彩虹的尽头,

    靠近玫瑰丛的地方,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新土的颜色比周围深。我的手机震动了。

    是老陈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刚查到,陆家半年前解雇了一个老花匠。

    原因是他‘总在夜里修剪不该修剪的东西’。他上周死了,警方说是醉酒坠河。但他女儿说,

    父亲从来滴酒不沾。”我关掉手机,走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时,我把纽扣放在枕头边。

    月光照在上面,那个日期像一道咒语。第一夜结束了。而我口袋里的录音笔,

    完整记录下了陆薇的那句话:“她在花园里。每天晚上,她都在那里走来走去。

    ”第二章:日记与谎言第二天早晨七点,李管家准时敲门送早餐。

    托盘里有煎蛋、培根、牛奶,还有一小碟洗好的蓝莓。我注意到餐具是银质的,沉甸甸的,

    边缘刻着陆家的家徽——一个抽象的字母L,缠绕着藤蔓。“顾老师睡得还好吗?

    ”李管家一边摆放餐具一边问,眼睛盯着桌布,像在背诵台词。“很好。”我拿起叉子,

    “就是半夜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在三楼。”摆放餐刀的手顿了顿。金属与瓷盘碰撞,

    发出清脆的一声。“可能是风声。”李管家说,“老房子了,木头热胀冷缩,晚上常有响声。

    ”“是吗?”我叉起一颗蓝莓,“可我好像听到的是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这次停顿更长了些。李管家直起身,终于看了我一眼:“顾老师,陆家有陆家的规矩。

    晚上十点后,最好不要离开房间。这是为您好。”为我好。这句话昨天苏澜也说过。早餐后,

    我上楼准备给陆薇上课。苏澜已经等在画室门口,穿着另一套香奈儿,妆容精致,

    完全看不出昨晚的苍白。“今天我们从素描开始。”她递给我一本教案,

    封面上印着“陆薇个性化教育方案”,“薇薇在透视方面有些薄弱,希望你能重点指导。

    ”我翻开教案,里面是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课程安排,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

    精确到每十五分钟。艺术史、色彩理论、素描技法...完美得像一份产品说明书。

    唯独没有“自由创作”这一项。“苏女士,”我问,

    “薇薇那些眼睛的画...”“那是她的创作练习。”苏澜打断我,“但我认为,

    她需要更系统的训练。艺术不能只靠天赋,更需要纪律,你说呢?”“我同意。

    但孩子的创作冲动也需要保护。”“冲动?”苏澜笑了,笑容没有到达眼睛,“顾老师,

    冲动是危险的。尤其是对薇薇这样的孩子。她需要的是边界,是秩序。”画室里,

    陆薇已经坐在画架前。她今天穿着淡黄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

    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她正在画的内容的话。画布上是一个房间的剖面图,

    像建筑图纸。一楼是我的卧室,二楼是主卧,三楼是画室。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小人:我在床上睡觉,苏澜和陆振宇背对背躺着,

    而三楼画室里...有两个小人。一个坐着画画,另一个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

    “这是我们家。”陆薇头也不抬地说,“我画了三天了。但三楼我总是画不好。

    ”“哪里画不好?”“比例。”她皱起眉头,“画室明明很大,可我画出来总觉得很挤。

    好像...多了一个人。”苏澜站在门口,双臂环抱,指甲陷进胳膊里。“薇薇,

    顾老师是来教你素描的,不是陪你画这些...”她斟酌着用词,“这些想象的东西。

    ”“不是想象。”陆薇认真地说,“我真的觉得画室里有别人。特别是晚上。”课间休息时,

    陆薇去洗手间。苏澜走近我,声音压得很低:“顾老师,关于薇薇说的那些话,

    我希望你不要当真。”“比如花园里有人?”“她有轻微夜惊症。”苏澜语速很快,

    像在背诵医疗报告,“睡眠中会产生幻觉,醒来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我们已经看过最好的医生,医生说这是成长阶段的正常现象,会随着青春期自然消失。

    ”“那她画里的内容呢?也是幻觉?”“孩子的想象力。”苏澜的眼神变得锐利,“顾老师,

    你是专业人士,应该知道不能鼓励病态幻想。上一个老师就是犯了这种错误,

    总是追问薇薇‘看见了什么’,导致她症状加重。”“所以你们辞退了她?

    ”“是她自己辞职的。”苏澜纠正,“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陆薇回来了。

    苏澜立刻换上温柔的笑容:“薇薇,妈妈去准备午饭,你和顾老师好好上课。”门关上后,

    画室陷入沉默。只有画笔摩擦画布的声音,和窗外遥远的鸟鸣。“你妈妈很关心你。”我说。

    陆薇没有回答,而是从画板后面抽出一本素描本,递给我。

    本子上画满了各种符号:眼睛、钥匙、门、楼梯,还有无数个重复的字母L。在最后一页,

    画着一个女人,穿着米色开衫,站在花园里。她脚下,泥土翻开,露出一只苍白的手。

    “这是林老师教我的。”陆薇小声说,“她说,如果我想记住什么,就把它画下来。

    因为画不会说谎。”“你想记住什么?”女孩抬起头,

    眼睛大而空茫:“所有不该被忘记的事。”午饭时间,陆振宇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李管家,松了松领带,坐在主位。“上午的课怎么样?”他问。

    “很顺利。”我说,“薇薇很有天赋。”“这我知道。”陆振宇切着牛排,

    “但我更关心的是,她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餐桌上的空气凝固了。苏澜停下叉子,

    李管家在门口站直了身体。连窗外的鸟都突然停止了鸣叫。“奇怪的话?”我重复。“比如,

    关于上一个老师,或者...”陆振宇抬眼看向我,“关于花园。”“花园怎么了?

    ”刀叉被轻轻放下。陆振宇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慢得让人心焦。“三个月前,

    薇薇说在花园里看见了‘穿白衣服的女人’。我们装了监控,请了保安,什么都没发现。

    医生说这是幻视,是焦虑的表现。”他顿了顿,“但上一个老师,林晓,她也说看见了。

    ”“然后呢?”“然后她开始做噩梦,说梦话,甚至有一次半夜跑到花园里,

    说‘她在叫我’。”陆振宇的眼神变得冰冷,“我们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觉得我们在否定她。最后她辞职了。”完美的解释。逻辑闭环。“她现在在哪?”我问。

    “回老家了。”苏澜接话,“我们给了她三个月的薪水作为补偿,希望她能好好调整。

    ”我点点头,继续吃饭。牛肉很嫩,但嚼在嘴里像木屑。下午的课是户外写生。

    陆薇带着画具,我带她到花园里。她选了靠近玫瑰丛的位置,

    正好是昨晚我看到泥土翻新的地方。“我想画这个。”她指着玫瑰丛。“为什么选这里?

    ”“因为林老师也喜欢这里。”陆薇铺开画纸,“她说这里的玫瑰颜色特别深,像血一样。

    ”我开始调颜料。陆薇很安静,专注地观察花朵。阳光很好,晒得人昏昏欲睡。

    就在我以为她完全沉浸在绘画中时,她突然开口:“顾老师,你相信鬼吗?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林老师说,有些人死了,但他们的秘密还活着。秘密就是鬼,

    会在夜里出来游荡。”画笔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视线正好对上玫瑰丛根部。

    在密集的枝叶间,泥土里半埋着一个东西——是个发卡,淡蓝色,塑料质地,

    廉价得和这个花园格格不入。我伸手去捡,手指刚触碰到,

    就听见身后传来苏澜的声音:“薇薇,该喝药了。”我迅速收回手,站起身。

    苏澜端着水杯和药片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微笑,但眼睛盯着我刚才弯腰的地方。“什么药?

    ”我问。“维生素。”陆薇乖乖接过药片,“还有帮助睡眠的。我晚上总是睡不好。

    ”她吞下药片,喝了口水。阳光照在水杯上,折射出刺眼的光。回画室后,陆薇开始犯困。

    她趴在画架上打哈欠,眼皮沉重。我让她去休息,她摇摇头:“我不能睡。睡了又会做梦。

    ”“什么梦?”“总是同一个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在花园里挖东西,挖啊挖,

    挖出来一个盒子。盒子里有照片,很多照片...还有一本日记...”她睡着了。

    我轻轻从她手里抽出画笔,发现她手心攥着一个小纸团。展开,

    是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边缘参差不齐。纸上用稚嫩的笔迹写着:“10月7日,晴。

    林老师今天哭了。她说她发现了秘密,很可怕的秘密。她说如果她不见了,

    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我问她是什么秘密,她摇头,说知道了会危险。

    但她在我的画本里藏了东西,说等我长大了再去看。我问藏在哪里,她指了指花园,

    玫瑰下面。”纸的背面画着一幅简笔画:一个大人拉着一个孩子的手,站在玫瑰丛前。

    大人手里拿着铲子,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我的手机震动。

    老陈发来信息:“查到林晓的背景了。她大学学的是学前教育,但选修过法医学。

    毕业前在殡仪馆实习过三个月,实习评价是‘对死亡痕迹有异常敏锐的观察力’。

    这很有意思,对吧?”确实很有意思。一个未来的幼教,为什么要去殡仪馆实习?

    我回复:“查她实习期间接触过的案子,特别是未解决的。”放下手机,我看着熟睡的陆薇。

    阳光照在她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小小的阴影。她看起来那么无辜,那么脆弱。

    可她的画里藏着死者的眼睛,她的梦里埋着秘密的盒子,她的话语里飘荡着失踪者的鬼魂。

    还有三天。合同规定,我有七天的试用期。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三天内,

    我必须决定:是拿着五十万年薪闭上眼,还是伸手去挖玫瑰丛下的泥土。窗外,

    李管家正在修剪玫瑰。剪刀开合,咔嚓咔嚓,剪下的花朵落在泥土里,

    红色花瓣像溅开的血点。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然后他笑了,露出两颗金牙,

    弯腰捡起剪下的玫瑰,做了个“送给你”的手势。我没有回应,拉上了窗帘。画室里暗下来。

    只有熟睡的陆薇,满墙的眼睛,和手心里那张写满秘密的纸。而我知道,今晚我必须去花园。

    无论那里埋着什么。第三章:花园里的盒子午夜十二点,别墅完全沉入黑暗。

    我穿上深色运动服,把头发扎紧,口袋里装着微型手电、手套,还有那枚刻着日期的纽扣。

    推开房门时,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泛着绿光,像野兽的眼睛。

    李管家的话在耳边回响:“晚上十点后,最好不要离开房间。”但我必须知道。

    林晓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陆薇画里那些眼睛在看着什么,花园的泥土下又埋着什么。

    通往一楼的楼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但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像鼓点一样敲击着耳膜。经过客厅时,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家具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那架三角钢琴像一头沉睡的黑兽。推开通往后花园的玻璃门,夜风立刻灌进来,

    带着露水和泥土的气息。十月的夜晚已经很凉,我打了个寒颤。

    花园在月光下呈现出与白天完全不同的样貌。玫瑰丛不再是优雅的景观,

    而是一团团纠缠的黑色阴影,枝条像伸出的手臂。我沿着小径走到白天陆薇写生的位置,

    蹲下身。手电光柱切开黑暗,照向玫瑰丛根部。白天看到的发卡还在那里,半埋在土里。

    我戴上手套,小心地拨开枝叶,手指探入泥土。土很松,明显被翻动过不久。

    挖了大概十厘米深,指尖碰到了硬物——不是石头,是塑料。我加快动作,

    很快挖出了一个密封的保鲜盒,大约鞋盒大小,表面沾满泥土。盒子没有上锁。我屏住呼吸,

    掀开盖子。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物品,只有几样普通的东西:一本粉色封皮的日记本,

    一沓照片,一个U盘,还有一个小玻璃瓶,装着几粒白色药片。我先翻开日记本。

    是林晓的笔迹。“9月15日,入职第一天。陆薇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

    她问我:‘你是第七个。’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我是第七个家庭教师。前六个都走了,

    有的只待了一周。”“9月16日,发现陆薇在吃药。我问苏澜是什么药,

    她说只是维生素和助眠的。但我偷偷藏了一粒,明天找学医的同学看看。”“9月17日,

    同学回话了。是利培酮,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抗精神病药。剂量不小。

    我问陆薇为什么要吃这个,她说‘吃了才能睡着,不做噩梦’。什么样的噩梦需要这种药?

    ”“9月20日,陆薇今天画了一幅画:一个女人被埋在花园里。我问她是谁,

    她摇头不说话。苏澜看到画后很生气,当场撕了。晚上,我听见他们在书房吵架。

    陆振宇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苏澜哭喊:‘她是我女儿!’”日记到这里突然中断。

    后面几页被撕掉了,只留下锯齿状的纸边。我拿起那沓照片。

    最上面是陆薇不同年龄段的照片,从婴儿到现在的。但奇怪的是,所有照片里,

    陆薇的表情都很僵硬,眼神空洞,完全没有孩子的灵动。而且,她越长越不像苏澜或陆振宇。

    翻到后面几张,我的手停住了。这是一组**照,像素不高,像是用手机远距离拍摄的。

    画面里是苏澜和一个陌生女孩,大约八九岁,两人牵着手在游乐园玩。女孩笑得很开心,

    眉眼间有苏澜的影子。照片日期是七年前。下一张,苏澜抱着女孩在医院走廊里哭。

    女孩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身上插着管子。最后一张,是医院的病历页局部照片。

    患者姓名被遮住了,诊断栏写着:“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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