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恩情

母亲的恩情

酒中仙pro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茵茵朵朵沉默 更新时间:2025-12-25 16:50

母亲的恩情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酒中仙pro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茵茵朵朵沉默,讲述了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悲伤表演。“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她抽泣着,“怀你的时候差点流产,躺了三个月。生你时大出血,医生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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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手机震动的那个凌晨,我的人生被一条陌生短信撕裂。“你妈偷改了你高考志愿,

    她不是为你好,是毁了你。”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我盯着那行字,

    在黑暗里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手指冰凉地打开电脑。登录账号时,手抖得输了三次密码。

    系统页面展开的瞬间,我看见了。我的第一志愿,从北京大学的新闻学,

    变成了本地师范学院的幼儿教育。填报系统的最后修改时间是三天前的深夜11点47分。

    那个时间点,我确实在洗澡,电脑开在书桌——母亲的面前。房门在身后被轻轻推开。

    “茵茵,这么晚还不睡?”母亲的声音温柔依旧,带着一贯的关切,“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转过身,把屏幕转向她。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我看见她笑容凝固的瞬间。“这是什么?

    ”“我想问您。”我的声音在抖,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我的志愿被人改了。

    三天前的晚上,您在我电脑前坐了半个小时。当时,您在做什么?”母亲的脸色变了。

    不是那种被发现做错事的慌乱,而是一种奇怪的、混合着愤怒和受伤的表情。“你怀疑我?

    ”她声音提高了,“我是你妈!我会害你吗?”“系统显示那天晚上有人登录修改。

    ”我站起来,比她高了半个头,却觉得摇摇欲坠,“密码只有您和我爸知道。

    我爸出差一周了。”房间里静得可怕。我能听见客厅挂钟的秒针走动,和我的心跳合拍。

    母亲忽然哭了。那种无声的眼泪,一颗颗滚落,她用手背去擦,动作很慢,

    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悲伤表演。“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她抽泣着,

    “怀你的时候差点流产,躺了三个月。生你时大出血,医生说可能救不回来。我为了照顾你,

    放弃了出国进修的机会,单位晋升也没要…”又是这套说辞。我听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是以“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开始,以“所以你必须听我的”结束。

    “这和改我志愿有什么关系?”我打断她,“北大是我准备了六年的梦想!

    ”“梦想能当饭吃吗?”母亲忽然不再哭泣,声音尖利起来,“新闻专业?记者?

    整天跑新闻,熬到三四十岁还是个小记者,工资低还不稳定!师范多好,以后在幼儿园工作,

    稳定轻松,还有寒暑假,以后结婚生孩子也方便照顾家庭…”她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神发亮,

    仿佛在描绘一个完美的人生蓝图——那个她为我设计的人生。我感到一阵窒息,

    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这是我的未来,妈。”“你懂什么未来!”母亲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爸,当年也是要去闯荡,现在呢?

    还不是在公司受气!我要你过安稳日子,有错吗?”“可我不想!

    ”这三个字像石头砸在玻璃上。母亲愣住了,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你不想?”她重复着,声音冷了下来,

    “我每天五点起床给你做饭,晚上等你到十二点,省吃俭用让你上最好的补习班,

    你钢琴考级我陪着练了四年,冬天脚都冻出冻疮…我做这一切,

    是为了让你对我说‘我不想’?”她的逻辑像一座迷宫,我永远走不出去。

    每一次试图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都会回到原点:我不孝,我忘恩,我不懂她的付出。

    “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不行。”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坚定,

    “明天我要去教育局申请志愿修改。”“你敢!”母亲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师范学院的李主任打过招呼了,人家答应给你安排最好的导师!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人情吗?”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精心策划。

    她甚至已经打通了关系,断了我的后路。“您怎么可以…”我挣开她的手,后退两步,

    撞到书架。几本书掉下来,摊开在地上。其中一本是《新闻人的使命》,

    扉页上是我用稚嫩笔迹写下的梦想:“我想成为揭开真相的人。”那是初二时,

    因为写了一篇关于学校食堂卫生问题的报道,我被校长叫去谈话。母亲知道后,

    第一次打了我。“就你话多!就你显摆!得罪人有什么好处?

    ”但那篇报道最终让食堂得以整改。看着同学们吃上干净的饭菜,

    我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力量。母亲也看到了那本书。她弯腰捡起来,翻开那页,然后,

    慢慢地,把那一页撕了下来。撕拉——声音很轻,却震耳欲聋。“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

    不要也罢。”她把撕下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看着那一幕,

    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些熬夜刷题的日子,那些为了采访学校活动而放弃的周末,

    那些在北京大学夏令营里仰望星空时暗暗发下的誓言…她撕掉的不是一页纸,

    是我六年青春里所有的坚持和热爱。“为什么?”我问得很轻,几乎听不见,

    “就因为我是您的女儿,所以我不能有自己的梦想吗?”母亲的表情软化了,她走近,

    试图摸我的头,被我躲开。“茵茵,你还小,不懂。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安稳更重要。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妈妈说的都是对的。爱情会变,朋友会散,

    只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会背叛你。”她停顿一下,声音更加柔软,

    却更令人心寒:“妈妈是过来人。我当年也想当画家,可你外婆说那没出息,让我学会计。

    你看现在,我工作稳定,有时间照顾家庭,多好。如果不是当初听你外婆的,

    现在说不定在街头卖画呢。”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关于我的未来,而是关于她的遗憾,

    她的恐惧,她未完成的人生梦想和所有的不安全感。她要在我身上修正她的过去,

    确保我走上那条“正确”的道路,不管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方向。

    “所以您就让我重复您的人生?”我问,“过着您认为对的生活,而不是我自己的生活?

    ”“这就是你的生活!”母亲又激动起来,“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房间里又陷入沉默。这次更长,更沉重。我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十七分。窗外一片漆黑,

    连路灯都在这个时间显得黯淡。“那条短信,”我忽然想起,“是谁发的?

    ”母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什么短信?

    ”“告诉我您改了我志愿的短信。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我脑海。“爸知道吗?”“别提你爸!”母亲忽然爆发,

    “他有什么用?整天出差,家里什么事都不管!要不是我撑着,这个家早散了!

    ”答案昭然若揭。父亲可能无意中发现了,不敢直接告诉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我要给爸打电话。”我拿起手机。“你敢!”母亲扑过来抢手机,我们扭打在一起,

    不像母女,像仇人。书桌上的东西被扫落一地,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刺耳。

    最后手机被摔在地上,屏幕裂开。我们喘着气分开,彼此对视,眼里都是陌生的愤怒和痛苦。

    “您到底在怕什么?”我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怕我离开?怕我成功?

    还是怕我成为您不敢成为的那种人?”母亲没有回答。她慢慢蹲下,开始捡地上的碎片,

    肩膀在颤抖。我以为她在哭,但当她抬起头,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怕你受苦,”她说,声音沙哑,“怕你像我一样,到头来发现自己一事无成,

    只剩下后悔。”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承认自己的遗憾。但我没有感到温暖或理解,

    只感到一阵寒意。因为她正在做的,正是要把我推向同样的遗憾深渊。“我不会像您一样,

    ”我说,“因为我会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无论结果如何。”她站起来,手里握着玻璃碎片,

    手指被割破了也不自知。血滴在地板上,一朵朵小小的红花。“你不懂,”她喃喃道,

    “等你当了母亲就懂了。爱一个人,就会想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哪怕她恨你。

    ”“这不是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而清晰,“这是控制。”母亲像被扇了一巴掌,

    整个人晃了晃。我弯腰捡起摔坏的手机,拔出SIM卡,从抽屉里拿出旧手机装上。开机,

    找到父亲的号码。“别打,”母亲轻声说,“求你。”我抬头看她。那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强势的、永远正确的母亲,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女儿的中年女人,脆弱,孤独,

    固执得可悲。“妈,”我说,声音哽咽,“您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不是您改了我的志愿,而是我发现,原来在您心里,我从来不是一个人,只是您的一件作品。

    您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塑造我,修剪我,不管我疼不疼。”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摇头,眼泪终于落下来,真实的泪水,不是表演。“我爱你的,茵茵。

    ”“我知道,”我按下拨号键,“但爱不该是这样。”电话接通了,父亲的声音传来,

    带着深夜被吵醒的困惑:“茵茵?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母亲。

    她站在那里,像一尊正在风化的雕塑,手里还握着那片染血的玻璃。“爸,”我说,

    “我需要您的帮助。”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漫长的黑夜即将过去。但我知道,

    无论黎明来不来,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就像那块碎掉的玻璃,可以拼回去,

    但裂痕永远在那里。2父亲凌晨四点赶回了家。推开门时,他看见一地的碎玻璃,

    看见妻子握着流血的手呆坐在沙发上,看见女儿站在窗前,背影挺直得像要折断。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干涩,衬衫领口歪斜着,显然是匆匆套上的。母亲先开了口,

    带着哭腔:“老秦,你看看你女儿,深更半夜发疯,还冤枉我改她志愿…”“不是冤枉。

    ”我转过身,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登录记录在这里,

    最后一次修改是三天前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父亲走近,俯身看屏幕。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嘴角微微抽搐——那是他极度压抑情绪时的表情。“密码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说。

    父亲直起身,没有看我,而是看向母亲:“淑芬,你解释一下。”“我解释什么?

    ”母亲站起来,声音尖利,“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新闻专业能有什么前途?记者?

    那是人干的活儿吗?整天风吹日晒,还容易得罪人!我是她妈,我能害她吗?

    ”“所以你真的改了。”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落下。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母亲的表情从激动转为慌乱,又变成一种奇特的委屈:“连你也质问我?秦建国,

    我嫁给你二十年,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你整天在外面出差,家里事管过多少?

    现在女儿大了,翅膀硬了,你也跟着她一起欺负我?”典型的转移话题。

    我几乎能预测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果然——“我当年要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我早就是会计师了!我同学现在都是财务总监了,我呢?就是个普通出纳!

    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有错吗?”父亲揉了揉眉心,

    疲惫几乎要从每个毛孔渗出来:“淑芬,志愿是孩子的人生大事,你不能…”“我不能什么?

    ”母亲打断他,“我不能为她着想?我不能给她指条明路?秦建国,你摸着良心说,

    要是女儿真去了北京学新闻,以后在大城市飘着,工作不稳定,婚姻没着落,你就不担心?

    ”“担心也不能替她做决定。”父亲终于看向我,“茵茵,你想怎么办?

    ”“去教育局申请修改,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说。“不行!”母亲几乎是尖叫,

    “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师范李主任说好了,人家还卖了我老同学的面子!你现在说改就改,

    我的脸往哪放?”“所以您的面子比我的未来重要?”我问。“你的未来就是听我的安排!

    ”母亲眼睛通红,“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现在恨我,等你三十岁了,

    就知道妈是对的!”这样的对话,我和她重复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以我的妥协告终。

    学钢琴是因为“女孩子有气质”,放弃校报主编是因为“影响学习”,

    甚至高二分科时我想选文科,也被她强行改成了理科——“文科没出路”。但这一次,

    我不想再妥协。“爸,”我看向父亲,“您送我去教育局,还是我自己去?”父亲沉默着。

    太长久的沉默。母亲抓住他的胳膊:“秦建国,你今天要是敢带她去,

    我就…我就从这个家出去!”又是这招。每次争吵到关键处,她就用“离开”威胁。

    小时候我害怕极了,哭着求妈妈不要走。后来我发现,她从未真正离开过,

    只是坐在小区长椅上,等我们去求她回来。但这一次,父亲没有像往常那样软化。

    他轻轻拨开母亲的手:“淑芬,孩子十八岁了,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母亲愣住了,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秦建国,你再说一遍?

    ”“我说,孩子有权选择。”父亲重复,声音不大,但很坚定,“这些年,你管得太多了。

    学什么、穿什么、交什么朋友,你都要管。茵茵不是你的附属品,她是个独立的人。

    ”我惊讶地看着父亲。这是第一次,他在这种冲突中明确站在我这边。母亲的脸从红转白,

    又从白转青。她后退两步,忽然笑了,笑声凄凉:“好,好,你们都长大了,翅膀硬了,

    不需要我了。我在这个家就是个多余的,我走,我走!”她冲向卧室,

    开始胡乱往包里塞东西。我和父亲站在客厅,听着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爸,”我轻声说,

    “谢谢。”父亲摇头,眼神复杂:“这些年,我也有错。总觉得家里事你妈管就行了,

    我工作忙,没怎么参与。没想到…”卧室的门猛地打开,母亲拎着包走出来,看都没看我们,

    径直走向门口。“淑芬。”父亲叫住她。她停住,背对着我们,肩膀在颤抖。“外面下雨了。

    ”父亲说。确实,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上,蜿蜒如泪痕。母亲站了几秒,

    忽然把包狠狠摔在地上:“秦建国!我为你生了女儿!我伺候你爸妈直到他们走!

    我每天起早贪黑照顾这个家!现在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们的良心呢?”她转过身,

    脸上全是泪,不是那种表演式的哭泣,而是真正的崩溃:“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女儿受苦!我只是想她过得好!这有错吗?”父亲走过去,试图抱住她,

    被她用力推开。“别碰我!你们都觉得我错,我专制,我控制欲强!可你们想过没有,

    要是我不操心,这个家早就散了!”她指着父亲,“你,工作二十年还是个小科长,

    要不是我帮你打点关系,你连这个位子都保不住!”父亲的脸白了。她又指向我:“你,

    从小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是我一夜夜守着!你学习好,那是因为我从幼儿园就盯着你!

    现在你有出息了,觉得妈碍眼了,想甩开我了!”每一句话都像刀子,

    精准地刺向我们最愧疚的地方。“妈,”我试图冷静,“我感激您的付出,

    但这不意味着我要用整个人生来偿还。”“偿还?”她重复这个词,像发现了新大陆,

    “原来在你心里,我养你是投资,是要回报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那个意思!

    ”她尖叫起来,“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你们父女俩早就商量好了,等我老了没用了,

    就把我扔一边,对不对?”“淑芬!你越说越离谱了!”父亲也提高了声音。“我离谱?好,

    我离谱!”她冲向阳台,“既然你们都嫌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和父亲同时冲过去拉住她。雨被风吹进来,打湿了我们的衣服。母亲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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