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追凶:绝命通缉令

深渊追凶:绝命通缉令

书青临 著
  • 类别:重生 状态:已完结 主角:张海 更新时间:2025-12-25 16:40

《深渊追凶:绝命通缉令》目录最新章节由书青临提供,主角为张海,深渊追凶:绝命通缉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穿越重生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静静的躺在我门前的脚垫上。它的翅膀被刻意掰开,摆成个拥抱或者十字架的鬼样子。最瘆人的是,乌鸦黑乎乎的胸口羽毛上,刺眼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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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通缉令贴满全城那天,我正在擦拭警徽。照片上的人,是我亲手送进警校的哥哥。

    他曾指着我的鼻子说:“李杰,人得活在光底下。”现在,所有人都说,那束光里,

    掺了三条人命的血。我不信。我赌上这身警服,拼死追查,直到亲手将他逼入死胡同。

    他却对我笑了:“好弟弟,谢谢你,帮我完成了最后一场审判。”那一刻我才明白,

    从我追出去的第一步开始,我就已经是他棋盘上,最听话的棋子。会议室里的空气黏糊糊的,

    闷的人喘不上气。投影仪嗡嗡的响,白惨惨的光打在幕布上,映出一张放大的人脸。

    那张脸我太熟了,熟到每一个棱角,每一寸皮肤,都刻在我二十多年的记忆里。那是我哥,

    李伟。照片下面,一排加粗的黑字扎的人眼睛疼——A级通缉犯。红叶山庄连环杀人案,

    三条人命,手段残忍。我坐在后排,手攥的死紧,指甲都快把掌心给抠烂了,

    可脑子里嗡嗡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电话里跟他吐槽食堂的菜太油。

    他在那头笑,说等我歇了,给我炖他最拿手的鱼汤。“李杰。

    ”队长张海的声音把我拽了回来。他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对着满屋子的人,也包括我宣布:“即日起,李杰同志停职,配合调查,

    回避本案一切工作。”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那些平时勾肩搭背的哥们儿,

    这会儿眼神都在躲,没一个看我。我没说话,站了起来,走到张海面前。他伸出手,

    也没说话。我解下腰上的枪套,那把跟了我五年的配枪,还有口袋里的警徽,

    一块儿搁到他手上。金属冰凉,警徽的边儿硌的我手心生疼。“回去待着,别乱想。

    ”张海压低了声音,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两下。可他眼睛里那层怀疑,藏不住。走出市局大楼,

    六月的太阳晒的人发晕。街上人来人往,我头一回觉着,我跟他们之间,隔了层厚玻璃。

    回到家,我盯着墙上那张唯一的合影。警校毕业那天,他特地从外地赶回来,站我旁边,

    笑的比我还开心。照片里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正帮我扶正有点歪的警帽。照片里的他,

    眼睛干净,笑容很温暖。通缉令上那张冷冰冰的脸,跟照片里的人叠在一块儿,

    撕扯着我的脑子。不是他!!绝不可能是他!!这念头烧着我。凌晨两点,我从床上坐起来,

    打开电脑,用了一个快过期的备用密码,连上了市局的内网。我知道这是严重违纪,

    足够扒了我这身皮。可我管不了了。“红叶山庄案”的加密文件夹点开,

    现场照片血淋淋的撞进眼睛里。我强忍着恶心,一页页的往下翻。证物清单,勘查报告,

    证人笔录……我的眼睛死死盯在最后几页。然后我看见了它。一个透明证物袋的特写照片。

    里头是一枚银色袖扣,款式老旧,边上有个小小的,不规则的磕痕。我的呼吸停了。

    去年他生日,我拿着头一个月工资,买了这对袖扣送他。他当时挑了挑眉,笑我:“小子,

    眼光不行啊,太老气了。”可我知道,后来他见重要客户,出庭,总会戴上。那个磕痕,

    是去年冬天,我们因为老房子拆迁的事儿大吵一架,他摔门走的时候,在门框上磕的。

    为这事儿,我内疚了好久。现在,这枚袖扣出现在第三个死者——那个富商的手里,

    握的死死的。鉴定报告白纸黑字——袖扣内侧提取到清晰指纹,跟李伟指纹吻合。

    袖扣纤维跟死者指甲缝残留物一致。报告右下角,鲜红的公章像判决书。

    我整个人都软在了椅子上,电脑屏幕那点儿冷光,照的我脸估计跟鬼一样白。证据?

    这他妈算什么证据!!有人栽赃!一定是!可理智那个王八蛋,

    在我耳朵边冷冷的说着——指纹怎么伪造?袖扣他从不离身,谁能拿到?

    还偏偏留在死人手里?混乱跟恐慌一下子把我淹了。可在那底下,

    一股更硬的劲头顶了上来——我必须找到他。当面问清楚。就在我脑子快炸了的时候,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了。没号码显示,一片空白。我愣了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滋滋啦啦,听的人心里发毛。接着,

    一个明显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一字一顿的传过来:“李伟不是红叶山庄的凶手。”我心脏咯噔一下。可下一秒,

    那声音说出的话,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比凶手还可怕~~~他是个恶魔。

    ”咔哒。电话断了。我立马打回去,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屋里一片沉寂。我握着发烫的手机,浑身发冷。不是凶手。是恶魔。

    这两句话像两把反着方向的刀,把我本来就乱的脑子,彻底搅成了浆糊。那个电话像根刺,

    扎在我心里。我不能再等了。找了张路边买的不记名电话卡,

    给我哥那个可能早被监听的私人号发了条短信。

    内容就一组数字——我们老房子那条街的门牌号,加上小时候常去的游戏厅代码。石沉大海。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的时候,大半夜,一条匿名短信撞进我手机。“城西,第三钢铁厂,

    废弃高炉区。明晚11点。一个人。”没落款,但我知道是他。陷阱?十有八九。

    可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稻草。第二天晚上,我提前两小时到了钢铁厂外头。

    这片地荒了十几年,在黑夜里像头趴着的巨兽尸体。锈掉的管子横七竖八,

    大冷却塔黑乎乎的杵着,指着阴沉沉的天。我没走正门,绕到后头,翻过一段塌了的砖墙。

    脚踩在厚厚的铁锈跟碎砖头上,窸窸窣窣的响。月光淡的很,只能勉强照出大机器的轮廓,

    阴影处黑的化不开。凭着那点模糊记忆,我往厂区深处的高炉区摸。越往里走,

    那股被扔掉的腐败味越重,混着铁锈跟说不清的化学味儿。高炉像个黑巨人,

    一声不吭的站在月光底下。炉子下头堆着不知道是啥的废料,一片坑坑洼洼的黑。我屏着气,

    慢慢的靠过去。一个黑影,背对着我,站在高炉投下的大片阴影边上。深色夹克,身形挺拔,

    是我认了二十多年的背影。喉咙发紧,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哥。

    ”声音在空荡荡的废墟里荡出回声。黑影动了动,慢慢的转过身。

    月光正好在这时候从云缝里漏下来一点,照亮了他半张脸。是我哥李伟。可那张脸上,

    没有我想象的激动,愤怒或者慌张。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眼神深邃。才几天,

    他好像瘦脱了形,脸颊凹进去,下巴上胡子拉碴。我们隔着十几米对视。废铁堆里,

    不知道啥虫子短促的叫了一声。“为什么?”我朝他走了一步,声音发颤,

    “红叶山庄……是你吗?”他没回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又像在掂量一件东西。然后,他特别慢的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我,

    又指了指他自己,最后指了指脚下这片废墟。嘴唇动了,没出声,对着口型。月光底下,

    我清清楚楚读出了那三个字的形状——审——判——者。什么玩意儿?我愣住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眼神突然变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猛的看向我侧后方!几乎同时,

    他胳膊一扬,一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东西划了个弧线,落在我脚边不远的废铁堆上。

    不是冲我来的?“砰——!”一声闷响,不响亮但沉的很。接着是刺眼的白光猛的炸开,

    像个小太阳在眼前爆了!我眼前瞬间一片白,耳朵里灌满了尖的让人恶心的嗡鸣!

    闪光震撼弹!!我哥扔的不是攻击我的东西,是搅局的!我本能的扑倒在地,

    死死闭住刺疼流泪的眼睛,两手捂住耳朵。巨大的耳鸣跟眩晕让我天旋地转。混乱里,

    我隐约听见急促的,跑远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乱七八糟的废墟深处。他跑了。几秒钟后,

    眼睛跟耳朵才慢慢缓过来。我挣扎着爬起来,眼前还有光斑乱飞,耳朵里嗡嗡响。高炉下头,

    早没人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警笛声!!正往这边来!我哥把警察引来了?

    还是警察本来就跟在我后头?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我顾不上多想,

    连滚带爬的朝着跟我哥相反,跟我进来方向不同的一个缺口狂奔。脑子里乱成一团,

    只剩下他那双冰冷的眼睛,还有那个无声的,像诅咒似的口型——审判者。

    我像个真逃犯似的,在城西老巷子里钻了半宿,才敢绕路回到车上。发动机吼着冲进夜里,

    把钢铁厂的废墟跟刺耳的警笛远远甩在后面。审判者……我把这三个字翻来覆去的嚼。

    不是名字,不像代号,倒像个……职称?或者一个组织的名儿?我哥在那种时候,

    冒着自己暴露,甚至被警察堵住的风险,就为了告诉我这个?这一定是他想让我知道的关键!

    可能是他身份的线索,也可能是他卷进这一切的原因!我必须弄明白。

    而我能想到最可能找到答案的地方,只有一个——他的律师事务所,

    那间从不让人随便进的私人办公室。凌晨三点,写字楼静的像坟地。我躲开大堂的监控,

    从安全通道爬到十六楼。他办公室的门锁是普通的机械锁,我用两根特制的细钢针,

    捅了半天才捅开。推门进去的瞬间,心里那股负罪感压的我难受——我在背叛我的职业,

    也在侵犯我哥最私密的地儿。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板板正正。文件归的整整齐齐,

    桌子干净的反光,就一台笔记本电脑,安静的合着。我打开电脑,密码界面跳出来。

    我试了他生日,我生日,爸妈的忌日,都不对。我盯着屏幕,

    脑子里闪过我们俩这些年的事儿。最后,我试着输了那个地址——我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那条老街的门牌号,加上游戏厅代码,跟短信里一样。回车。密码对了。桌面弹出来,

    干净的过分。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屏幕中间那个孤零零的文件夹抓住。文件夹的名字,

    就是——审判者。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点鼠标的手指尖发凉。

    文件夹里没有我想象的血腥的杀人计划或者账本,而是排着十几个子文件夹。

    每个文件夹都用人的名字命名,有些我好像在新闻里见过,大多是些陈年旧案里,

    因为证据不够或者钻了法律空子跑掉的嫌疑人。我点开最上头一个,名字是“赵立军”。

    里头是份特别详细的档案,比警方公开的资料细多了。包括赵立军家住哪儿,生活习惯,

    常去的地儿,跟谁有来往,甚至还有他私下干的那些违法事儿,时间,地点,跟谁交易,

    清清楚楚。档案最后,附了张照片。赵立军躺在自家浴缸里,手腕割开了,水染成了淡红色。

    警方当年的结论是——自杀。可在这份档案的末尾,有一行用红字加粗的批注:【审判完毕。

    罪行:奸杀,证据链被人破坏导致脱罪。刑罚:执行。执行人:幽灵。

    】我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我感到一阵寒意。我手有点抖,点开另一个子文件夹,

    标题是“内部纪律”。里头就两个文档,代号是幽灵跟石佛——这正是我哥档案里提到的,

    他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同伙”。打开“幽灵”的文档,里头记了几次行动评估,

    批评他做事太随性,情绪化,不好控制。最后一次记录后头,同样有行红色批注:【幽灵,

    情绪化已成障碍。上次任务后,实施校准。】校准。我盯着这两个字,胃里一阵翻。

    这不是批评,这是死刑判决。用一种冰冷,机械,没人味儿的词,宣布了一个同伴的死亡。

    我瘫在我哥的办公椅上,浑身发冷。所有事儿都连起来了。那个神秘电话说的没错。

    我哥可能真不是红叶山庄那些摆在明面儿上的案子的凶手,

    但他是个更吓人的东西——一个自称审判者的私刑组织头儿。他们在法律外面晃悠,自己查,

    自己定罪,自己弄死那些他们觉得该死却跑掉了的人。而我哥,一个看起来正直优秀的律师,

    就是这个黑组织的法官跟脑子。他定规矩,选目标,评估同伙,

    甚至……冷血的校准掉不合格的。他眼里没有法律,只有他自以为是的正义天平。

    可如果这就是全部,红叶山庄的案子又是怎么回事?那个现场留下的,有他指纹的袖扣,

    难道是他审判了那个富商?可那个富商,

    好像不在审判者的名单上……乱糟糟的思绪被手机震动打断。是队长张海。我深吸一口气,

    稳住声音接了:“张队。”“李杰,”张海的声音累的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

    “出事了。又一起……王建国,老王,死了。”我脑子嗡的一声。王建国!

    市局退休的老刑警,脾气倔,人缘一般,可当年是局里有名的硬骨头。更关键的是,

    他是多年前几桩悬案——里头可能就有审判者早期案子——的负责人之一!退休前,

    他还在念叨这些案子没破,是他心里一根刺。“什么时候?在哪儿?现场啥情况?

    ”我一口气问。“你别过来!!”张海的语气一下子凶了,“李杰,记着你啥身份!

    你现在停职!现场有技侦的同事,你来了净添乱!”“张队!老王他……”“够了!

    ”他打断我,“现场初步看,手法……跟红叶山庄很像。这事你绝对不能沾,听见没?

    在家老实待着!”电话挂了。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手法很像?是真凶在继续作案,

    还是……审判者又动了?不,不对。我哥刚才还在钢铁厂,他不可能同时去杀老王。

    除非……他说的审判者组织里,还有别人?或者,就像那个神秘电话暗示的,有更黑的底子?

    我猛的想起张海最后那句——手法很像。警方对外公布的红叶山庄案细节少得可怜,

    手法具体指啥,外头根本不知道。可要是内部人作案,

    学起来就容易多了……一个吓人的念头,压不住的冒出来。难道警队里……真有人不对劲?

    而这个人的目标,好像不只是杀人,还在故意的,把所有的嫌疑,都往我哥李伟身上引?

    老王家的警戒线拉到楼道口,我进不去,只能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凌晨的风吹的人骨头缝发凉,老居民楼的灯昏黄昏黄的,照着警察们忙忙碌碌,

    沉甸甸的身影。我听见两个穿便服,像是刚换班下来的年轻刑警在低声说话,

    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几句:“……太惨了,书房里都是……”“又那样……你说,

    这是冲咱局里来的吧?”“邪门,跟上回一样,感觉凶手在显摆,在说‘看,

    **的’……”他们的话让我心里一紧。这时,张海从楼洞里出来了,脸铁青,眼睛通红。

    他目光扫过人群,好像在我脸上停了零点一秒,随即阴沉的转开,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车。

    他没叫我,甚至没再看我一眼。第二天下午,我还是被叫回了市局。不是在会议室,

    也不是在办公室,是在一间小得憋屈,隔音,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的小黑屋里。

    张海坐我对面,面前放着个透明证物袋。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嘴唇干裂,

    整个人像根绷到极限的弦。“李杰,”他开口,声音哑的厉害,“按规矩,

    我不该让你看任何东西。可有些事儿……我觉得你得知道。”他把证物袋推到我面前。

    袋子里是张被撕碎后又小心拼起来的便签纸。纸上写着一首诗,字迹有点潦草,

    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我哥的字。更让我血往头上涌的是,那诗是我哥很多年前写的,

    只在我面前念过一次。说的是野草跟石头,关于死扛跟背着。那回我们爬山,他随口诌的,

    我还笑他酸。“这是在老王书房,垃圾桶最底下翻出来的。”张海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

    “技术科连夜比对,笔迹鉴定初步结果……高度吻合李伟。”他停了下,声音压的更低,

    带着深深的无力感:“老王退休前,私下查过些旧案,

    可能……可能摸到你哥那条线上一点边了。这张纸,像警告,也像……挑衅。

    ”我盯着那张便签,上面每一个字都像针在扎我。我哥的字,我哥的诗,

    出现在另一个死人家里。证据。又是他妈该死的证据。这么直白,这么刻意。“张队,

    ”我抬起眼,声音干巴巴的,“你觉得,我哥会蠢到把自己写的,带他个人影子的东西,

    留在杀人现场,还扔垃圾桶里等人捡吗?”张海的眼神晃了一下,有挣扎,有怀疑,

    但最后还是被更深的疲惫盖住了。“李杰,破案不能靠觉得。现场还有别的痕迹,

    方向……很明确。这张纸,只是一部分。”“还有啥痕迹?”我追问。张海沉默了几秒,

    好像在掂量,最后还是摇头:“细节我不能说。可所有的线头,现在都拧成一股绳,

    指向……很集中。”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手重重的按在我肩上。“李杰,我知道你难受,

    不信。可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这张网,现在收的太紧了……你哥他,

    恐怕……”他没说完,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哥就是凶手,罪证确凿,没跑了。

    我拿起那个证物袋,手指摸着冰冷的塑料面儿,看着里头那片脆弱的,

    载着兄弟回忆跟杀人嫌疑的纸。太完美了。字迹,诗的内容,出现的地方,垃圾桶,

    像是慌里慌张扔的……一切都完美的指向我哥,

    指向一个因为秘密被退休警察发现而狗急跳墙的审判者。完美的……像是故意安排的。

    从红叶山庄的袖扣,到老王的诗稿。证据一件接一件,严丝合缝,

    把我哥死死钉在凶手的十字架上。这不像是一个小心谨慎的,

    能策划多年私刑的审判者会犯的错。这倒像是一个急着把罪名甩出去的人,匆忙间布的局。

    甚至可能,布局的人,对审判者跟我哥,都门儿清。张海说我不能靠觉得,可我的直觉,

    还有我偷偷看的那些审判者档案,都在脑子里尖叫——不对!这里头有鬼!这个鬼,

    不仅杀了人,还巧巧的,一步一步的,把杀人的黑锅,扣到我哥头上。

    他必须对警方办案流程熟,能接触到核心现场或者信息,

    才能这么准的扔证据……一个我之前不愿往深了想,这会儿却清楚的不行的念头,

    终于冲出来了——这个鬼,就在警队里。我的心像被冰块砸了一下,碎了。要真是这样,

    那我哥的处境,比我想的还危险十倍!他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藏在暗处的杀手,

    还有一个藏在明处,握着刀把的自己人!我必须更快!必须抢在这个鬼把真相彻底抹掉,

    或者杀了我哥之前,找到我哥!从询问室出来,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摸出那个不记名的手机。屏幕暗着,没新消息。哥,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知道多少?

    这个鬼,又是谁?我按了发送,编了条新短信,还是我们才懂的暗语,

    但加了更急的求救信号。信息显示发送成功。我捏着手机,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这次,

    你会出现吗?而那个藏在警徽后面的鬼,这会儿是不是也看着我的背影,在冷笑?

    那个求救信号像块石头沉进了海,整整两天,没一点回音。焦躁像蚂蚁一样,啃着我的骨头。

    我哥还活着吗?他是不是已经被那个鬼找到了?就在我快撑不住,

    准备再冒险干点更出格的事儿时,大半夜,那个不记名的手机屏幕,冷不丁亮了。没有短信,

    就一个加密邮件的提示。点开,内容简单的要命:地址——七号码头,第3号旧仓库。

    时间——明晚21:00。安全协议——作废。没落款,但我知道是他。而且,

    他用了我们小时候玩游戏时约好的安全协议作废的暗号。意思是——情况危险到顶了,

    可能有暴露或者被盯上的风险,见面本身就可能出事。可我没得选。第二天晚上,

    海风大的邪乎,吹的七号码头那些废弃集装箱跟铁皮棚子呜呜乱叫,像一堆野鬼在哭。

    第三号仓库比钢铁厂更偏,也更破,半边房顶都塌了,月光跟远处港口的探照灯光混在一起,

    从破洞漏下来,在积了雨水的地面上晃成一片碎光。我提前半小时到,跟上回一样,

    从侧面一个锈穿了底的排水口钻了进去。仓库里堆满了蒙着厚灰跟鸟屎的破烂机器零件,

    空气里一股子海腥味混着铁锈的味儿。我猫在一台锈死了的,巨大的齿轮箱后面,

    一声不吭的等。21点整。仓库最里头,靠近那堵还算完整的水泥墙的阴影里,

    传来一点极轻的,鞋底蹭着沙子的声音。一个身影,慢慢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比上回在钢铁厂看见时更瘦了,脸颊凹的吓人,眼窝发青,嘴唇干的起了皮,裂着口子。

    他身上那件夹克脏兮兮的,看着累的快散架了,可那双眼睛,在昏黑里却亮的瘆人,

    里头烧着极度的警惕跟一种豁出去了的狠劲。“哥。”我压着嗓子,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他猛的看向我,眼神锐利,确定就我一个人后,绷紧的肩膀才稍微松了那么一丝。

    他快步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手劲大的吓人,直接把我拽到更深的阴影里,

    后背抵上一堵又冷又硬的混凝土墙。“你查到哪儿了?”他开口,声音哑的像砂纸磨过。

    “审判者。”我一点弯子没绕,“我进了你办公室,看了那些档案。那些跑掉的,

    法律没辙的人,是你……是你们处理的,对吧?”他瞳孔缩了一下,没否认,

    嘴角扯出一个又冷又苦的笑容。“看来你比我想的能耐。没错,审判者是我弄起来的。

    法律漏洞太多,脏交易能让穿西装的魔鬼大摇大摆。总得有人,去把歪了的天平……掰正。

    ”“所以你就自己当法官,还当刽子手?”我声音发颤,“那红叶山庄呢?老王呢?

    也是你掰正天平?”“不是!!”他猛的打断我,抓我胳膊的手更用力了,

    眼神里爆出强烈的情绪,“那不是**的!是栽赃!是陷害!”“证据呢?袖扣是你的,

    诗稿是你的!谁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拿走这些?还能用在杀人现场?”我紧逼着问。他盯着我,

    喘着粗气,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话:“因为有个鬼,藏的比我们谁都深。”“啥?

    ”“审判者……一开始不止三个人。”他松开我胳膊,累极了似的靠上冰冷的墙,

    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悔跟怕,“我们筛目标,定计划,确保审判干净利索,

    不留尾巴。可大概一年前,我觉出不对劲。有些目标的死……太赶巧了,

    正好解决了某些人的生意对头或者仇家。我开始暗地里查。”他顿了一下,

    抬眼看向仓库破屋顶外面漆黑的夜空。“我发现,我们里头有一个人……或者说,

    有个早就知道我们存在,还混进来了的人,在利用审判者的规矩跟行动,给他自己清道。

    他摸透了我们每个人的习惯,软肋,甚至能学我们的记号。”“记号?”“早先的行动,

    会在现场留个不起眼的标记……用特殊颜料画的,很小的天平图案。那是审判者的印,

    也是给后来人的提醒。”他解释,“可红叶山庄跟老王的现场,

    警方报告里压根没提这个标记,对吧?”我心里一震。确实,不管是卷宗还是张海的口风,

    都半个字没提过什么天平标记!“因为那个叛徒,那个鬼,他不敢画!画了就露馅他是学的!

    他把天平抹了,然后留下了我的袖扣,我的笔迹……他把所有能扯上审判者的线头,

    都拧巴拧巴,全扭到我一个人身上!他要让我当整个组织的替死鬼,背所有的黑锅,

    他好拍拍**走人,或者……接着用他的法子审判。”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我哥说的,

    跟我之前的怀疑,严丝合缝的对上了!“他是谁?”我急急的问,“那个叛徒是谁?

    你查到了吗?”我哥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火,有刻骨的恨,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悲。

    他慢慢的摇了摇头:“他太滑头,我没抓着铁证。可我心里有谱。而且,他就在你们市局里。

    这也就是为啥红叶山庄跟老王的案子,

    证据链能这么漂亮的指向我——他有本事影响现场勘查,有本事造证据或者藏证据。

    ”警队里的鬼!我哥亲口认了!“那你现在咋办?两个同伙都死了,他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

    你这么东躲**不是办法!”我真急了。“所以我来找你。”我哥再次看向我,

    眼神里头一回露出点近乎恳求的意思,“李杰,我知道我没脸要求你啥。我走岔了路,

    成了自己当初最恨的那种人。可那个叛徒,他更毒。他不光踩踏法律,还耍弄法律,

    拿警察的身份当最好的挡箭牌。让他继续逍遥,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他借着审判的名头害死,

    也会有更多像老王那样的警察倒霉!”他抓住我肩膀,声音又沉又急:“我现在是通缉犯,

    是过街老鼠,我啥也干不了。可你行!你还在那系统里,哪怕停职,你也能接触到人,

    能感觉到风向。我们得联手,李杰。不是为了救我,我活该。是为了抓住那个真魔鬼,

    拦住他!”海风从屋顶的大窟窿灌进来,冷的刺骨头。我看着我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里头的绝望跟孤注一掷,真的不能再真。一边是我血脉相连,

    可罪孽深重的哥哥;一边是我发誓要守着,可里头可能藏着毒蛇的警队;中间是个心狠手辣,

    心思缜密,穿着警服的杀人魔。理智告诉我,我该立刻把我哥扭回去,或者起码跟张海报告。

    可感情跟那个越来越清楚的内鬼影子,让我脚像钉在地上。张海还能信吗?我报告了,

    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让我哥死的更快,也让那个鬼藏的更深?我哥看出我在挣扎,

    他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变得又平又苍凉:“我不逼你。你自己选。

    你要是觉得该把我交出去,现在就能打电话。我车就在后面巷子里,没锁,

    钥匙在左前轮子下面。”他说完,转身就要往仓库深处走。“等等!”我喊住他。他停住脚,

    没回头。我看着他那又瘦又决绝的背影,脑子里闪过我们从小到大的无数画面,

    闪过他教我认字,替我打架,送我警校录取通知书时的笑脸,

    也闪过审判者档案里那些冰冷的批注跟校准记录。最后,

    停在老王可能到死都没闭上的惨状上,停在那张可能正穿着警服,冷笑着看这一切的鬼脸上。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海腥味的冷气。“我得知道,你怀疑的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干巴巴的,但清楚,“还有,下一步,我们咋弄。

    ”我哥的背影微微晃了一下。他慢慢的转过身,脸上没有得逞的高兴,

    只有更沉的重量跟一点点……松了口气。“他叫张海。”我哥吐出个名字。我呆立当场。

    “你的队长,张海,就是那个叛徒,那个鬼。”张海?那个把我从派出所领出来,

    手把手教我查案,我爸走的时候陪我一宿一宿守着的张队?我哥说,他是审判者的叛徒,

    是杀老王,陷害他的真凶?扯淡!这不可能!!“证据呢?”我声音紧的发颤,

    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不能红口白牙就指认!”“我没铁证。”我哥认的很干脆,

    眼神却利的很,“我要有,早拿来自保或者举报了。可他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一年前,

    他手里一个经济纠纷的案子,被告突然意外死了,案子不了了之,那个被告,

    正好是我们审判者下一个要动的目标。时间太巧。”“老王出事前,私下又开始查旧案,

    头一个找的就是张海,美其名曰汇报情况。没过两天,老王就没了。现场弄的特干净,

    除了指向我的证据。”“最要命的是,”我哥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我能觉出他在找我。他布控的路子,追查的线……不像是在抓一个普通的连环杀人犯,

    倒像是在……清场。他在逼我露面,或者逼我死。”我脑子里嗡嗡乱响。我哥说的这些,

    都是推测,是旁敲侧击。可不知为啥,当这些点跟我之前的疑心——太过完美的证据链,

    对审判者手法的了解,能碰现场证物的权力——合在一块儿时,张海那张总是板着,

    带着疲惫的脸,在我心里头开始蒙上一层模糊的,让人发毛的影子。“你要**啥?

    ”我听见自己问,声音飘乎乎的。“接近他,盯住他。”我哥说的很快,

    “你是他以前最信的手下之一,又是我弟弟,他肯定会格外注意你。用这一点,

    想法子找出他的破绽。比如,他最近有没有啥不对劲的举动?钱上紧不紧?

    跟啥不该联系的人有来往?或者……在老王案子里,他有没有啥不合规矩的操作?

    ”他塞给我一个老掉牙的,啥标记没有的U盘。“这里头有些我整理的,

    关于张海可能沾边的旧案分析,还有点审判者早期案子的原始记录,没准能帮你交叉着看。

    你看完就毁了,千万别留电子痕迹。”我接过冰凉的U盘,感觉重的能压死人。“那你呢?

    ”我问。“我接着躲。换个地儿。我们单线联系,用这个。”他又递给我一个更小的,

    像蓝牙耳机似的东西,“加密频道,一次性的,用完就废。不是要命的事儿,别主动找我。

    ”我们飞快的约了几种紧急情况下的暗号跟备用的见面地点。时间紧,

    他必须赶在天亮前离开这片。“小心点,李杰。”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有交代,有愧,兴许还有点儿别的啥,“张海很危险,

    他比你想的狡猾,也狠得多。护好自己。”他像来的时候一样,

    悄没声儿的融进了仓库深处的黑里头,不见了。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破败的仓库中间,

    海风呜呜的哭。手里攥着U盘跟通讯器,觉得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无底洞。

    一边是我哥这个审判者,一边是张海那个可能是内鬼的队长。我该信谁?我能信谁?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被架在火上烤。白天,

    我强迫自己装成个因为停职而蔫头耷脑的警察家属,偶尔在街上“碰巧”遇见以前的同事,

    瞎聊几句,想从话缝里抠出点关于张海或者案子进展的蛛丝马迹。晚上,我就像只地老鼠,

    在绝对断网的环境下,琢磨那个U盘里的东西。资料零零碎碎的,有些是公开报道的剪贴,

    有些是银行流水,通话记录的片段,不知道我哥从哪儿搞来的,

    还有些是对几起陈年老案子时间线的梳理。单看哪一份,都说明不了啥,

    可照着我哥标的逻辑链拼起来,张海的样子,

    的确开始变得模糊又可疑——几笔来路不明的大额进账,几个关键时间点恰好没记录的空档,

    还有他跟一些背景复杂人物之间若有若无的勾连。可我还是没法全信。这可能是假的,

    可能是我哥为了自保给我下的又一个套,让我去怀疑和攻击唯一可能护着我的人。

    就在我犹豫不决,快被这种撕扯逼疯的时候,“警告”来了。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晚上,

    我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租的公寓楼下。老旧的楼道里,声控灯忽亮忽灭。

    等我走到自家门口,正要掏钥匙,脚下踩到个软中带硬的东西。低头。

    声控灯正好亮起一团昏黄的光。一只漆黑的乌鸦,脖子被扭成个怪异的弧度,

    静静的躺在我门前的脚垫上。它的翅膀被刻意掰开,摆成个拥抱或者十字架的鬼样子。

    最瘆人的是,乌鸦黑乎乎的胸口羽毛上,刺眼的别着一枚我办公桌上最常用的,

    那种最普通的回形针。回形针下面,压着一小片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纸上,用暗红色的,

    已经干了的液体,画着一个歪歪扭扭,可特征鲜明的图案——一个简笔的天平。血天平。

    审判者的标记!我全身的血在那一瞬间好像冻住了。寒气从尾巴骨炸开,眨眼蔓延到手脚。

    这不是巧合。这不是恶作剧。这是那个鬼,那个叛徒,那个可能叫张海的人,

    直接甩在我脸上的回应。他知道我在查。他知道我起了疑心。他甚至知道,

    我发现了血天平这个被特意抹掉的关键记号!所以,他用这法子告诉我——我盯着你呢。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门儿清。你发现的秘密,动不了我,反而让你自己,

    成了下一个需要被校准或者审判的目标。我猛的抬头,扫视昏暗空旷的楼道,

    又冲到楼梯间的窗户边往楼下看。空荡荡的街,只有风刮过树梢的沙沙声。对方像鬼一样,

    来无影去无踪。我退回门口,强压着恶心跟恐惧,用塑料袋套着手,

    小心翼翼的把那只死乌鸦连纸片一块儿处理了。关上门,反锁,又拖了把椅子顶住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能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像打鼓似的狂跳。

    我不再是那个查案的人。我成了猎物。张海……真的是你吗?要是我哥在演戏,

    他没必要用这种极端法子吓唬我,这只会让我更警惕。要是那个鬼……他这么干,

    等于认了我哥关于叛徒跟抹掉天平的说法是真的!恐惧像冰水浇透全身,

    可在这刺骨的冷里头,一股邪火却烧了起来。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不管是为了保命,

    还是为了揪出那个藏在警徽后面的恶魔,我都得动。我得……主动把蛇引出来。

    死乌鸦带来的那股阴冷,像层湿乎乎的油,糊在皮肤上,甩不掉,洗不净。可怕到极点,

    反而逼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坐等,只会像老王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那个鬼既然已经盯上我,把我当威胁,那我就把这威胁,变得让他更眼馋,诱他亲自露头,

    在我挑好的地界上!一个疯到家的计划,在我脑子里飞快成型。风险高到没边,

    可能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可我没别的路。我需要我哥搭手,更得赌那个鬼的贪心,自大,

    还有他对我哥手里证据的忌惮。我用那个一次性的加密通讯器,联系上了我哥。信号不稳,

    他声音断断续续的,背景有呼呼的风声跟杂音,像是在移动。“他警告我了。

    ”我一点废话没有,“死乌鸦,血天平。他知道我在查,

    也知道我发现了天平符号被抹掉的事。”通讯器那头静了几秒,

    传来我哥压着火的声音:“他在挑衅,也在试你的深浅。你打算咋办?”“钓鱼。

    ”我就说了俩字,“告诉他,你给了我关键证据,能指认他才是真凶的证据。约他单独交易,

    地方我们定。”“太险!!”我哥立马反对,“他肯定将计就计,想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所以得你配合。”我把我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我需要一份看起来够真,

    能暂时唬住他的证据。比如,你刚才提的,

    关于他利用审判者铲除生意对头的那些案子更详细的记录,

    最好能跟他个人账户或者通话记录扯上边的片段。不用铁证,只要像那么回事,

    能让他信你确实捏着他把柄就行。”我哥又沉默了,像是在掂量。“资料我有一点,但不全,

    有些只是推测……”“推测也行!做成加密文件,设个复杂的,需要时间破解的密码。

    关键是要他相信,只要文件到手,破解了就能定他的罪。”我强调,“然后,

    你帮我找个够偏僻,但地形复杂,方便你藏身观察的地儿。你不能直接露面,但必须在附近,

    万一……我需要帮手,或者需要你记下点啥。”“你想让我当你的保命符?”我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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