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家住着我的陪嫁房，却嫌弃我是个只会收租的俗人。这天，小叔子结婚要借车，
老公把我的车钥匙扔给他，让我自己坐公交去买菜。我在公交上无聊，
登上了老公淘汰下来的旧iPad。不仅发现了满屏的暧昧短信，
还看到了那个名为“赵家翻身仗”的群。小叔子：“哥，嫂子那套学区房什么时候过户给我？
丈母娘催得紧。”婆婆：“急什么，等你哥把她那点拆迁款都哄出来，这破鞋就可以扔了。
”老公：“放心，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连买根葱都跟我汇报，翻不出浪花。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想吃绝户？行，
那我先把这房顶给掀了，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俗人”。……公交车晃得厉害。
我抓着扶手，胃里一阵翻腾。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贴着小猪佩奇贴纸的旧iPad。
这是赵鹏淘汰下来给我的。他说：“老婆，你又不办公，平时就刷刷剧，用这个足够了，
新的Pro我留着做方案。”我信了。就像我信了他说的“车子给雷子开几天，
他要去相亲撑场面”一样。结果呢？我在这挤得像沙丁鱼罐头里的咸鱼。
他弟弟赵雷开着我的宝马五系，朋友圈定位在最贵的夜店。配文：“哥嫂的车就是我的车，
随便造。”我深吸一口气，点亮屏幕。本来想追剧，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微信。
登陆状态没退。置顶的群聊名字很喜庆——“赵家翻身仗”。群成员：老公，婆婆，小叔子。
唯独没有我。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像一个个巴掌扇在我脸上。赵雷：“哥，
嫂子那套学区房到底啥时候过户？丈母娘那边催命似的，说没房不领证。”婆婆：“急什么！
那傻娘们现在被你哥哄得团团转。等把你哥那点拆迁款都哄出来，这破鞋就能扔了。”破鞋。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眼球。我嫁给赵鹏三年。自带三套房，两百万存款。赵鹏家呢？
农村老家三间瓦房，还有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当初我不顾父母反对，觉得他是潜力股，
是老实人。结果我是那个“傻娘们”。赵鹏回话了。“放心，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今晚让她买澳洲龙虾，她还以为我要给她过纪念日，其实是给雷子补身子的。
那娘们就是好骗，说什么信什么。”婆婆发了个大笑的表情：“记得让她把那瓶茅台也开了，
别让她喝，浪费。她一个收租的，喝白开水就行。”赵雷：“哥，嫂子那辆车有点旧了，
等这波房子到手，你让她给我换辆保时捷呗？”赵鹏：“行，等把她吃干抹净，别说保时捷，
飞机都给你买。”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阳光真刺眼啊。眼泪没流下来。反而笑出了声。
旁边的大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我点开银行卡余额。刚到账的一笔季度租金，
五十万。数字很漂亮，但我心里的血是冷的。想吃绝户？想把我吃干抹净？行啊。
既然你们说我是只会收租的俗人。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俗人发起火来，是要掀房顶的。
我没在海鲜市场站下车。而是坐到了终点站，转身进了处理区。那里全是没人要的烂叶子，
和翻着白肚皮的死鱼死虾。我提着黑色塑料袋进门时，赵家三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笑声震天响。见我进来，婆婆脸上的笑瞬间收敛，换上一副刻薄样。“怎么才回来？
鹏鹏都要饿坏了！”赵雷翘着二郎腿，手里剥着橘子，皮扔了一地。“嫂子，龙虾呢？
我要吃蒜蓉的。”赵鹏推了推金丝眼镜，走过来想接我手里的袋子，嘴上依然挂着虚伪的笑。
“老婆辛苦了，今天纪念日，还得让你下厨。”我侧身躲过他的手，把袋子往餐桌上一扔。
“啪”的一声。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赵鹏皱眉：“什么味？”我解开袋子，
把那堆死虾和烂菜叶倒进盆里。“龙虾卖完了，我看这虾挺实惠的，死了也是肉，
便宜了一大半呢。”全家人的脸瞬间绿了。婆婆冲过来，指着那堆发黑的虾：“林悦！
你打发叫花子呢？鹏鹏不是让你买龙虾吗？你手里攥着那么多钱，给自家人吃死虾？
”我一边洗手，一边无辜地看着赵鹏。“妈，这话不能这么说。
赵鹏昨晚不是说要省钱给雷子结婚吗？我想着，这日子得精打细算。活虾六十，死虾五块，
这一顿省下来的钱，够雷子买包烟了。”赵鹏脸色铁青。他最爱立“清高”人设，
现在被我用“省钱”的话堵回去，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赵雷把橘子皮往茶几上一摔。
“嫂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有三栋楼收租，还在乎这点钱？赶紧给我转五千块钱，
我今晚约了兄弟喝酒，没钱丢死人了。”以前，只要他开口，我为了家庭和睦，
三千五千的随便给。现在？我擦干手，走到赵雷面前，伸出手。“正好，雷子，
车油箱空了吧？我刚看了油价，加满得五百。你先把油费报销一下，我再考虑给你转账。
”赵雷愣住了。婆婆愣住了。赵鹏也愣住了。空气安静得可怕。赵雷瞪大眼睛：“嫂子，
你疯了吧？我开你车还要油费？”我笑眯眯地点头：“亲兄弟明算账嘛。再说了，
那车是我婚前财产，让你白开就不错了，还得我倒贴油钱？我是俗人，
不懂你们那套‘情义’，我只认钱。”赵鹏终于忍不住了。他掏出钱包，抽出五百块钱，
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林悦，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市侩？满身铜臭味！
以前那个温柔大度的你去哪了？”我拿起那五百块钱，对着灯光照了照，
确认真伪后揣进兜里。“没办法，近朱者赤。跟你们一家人生活久了，我也学会算计了。
”我转身进厨房，把死虾倒进锅里，随便撒了把盐。“等着吧，大餐马上好。
”身后传来赵鹏压低的声音：“妈，雷子，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把房子骗到手再说。
”我看着锅里翻滚的浑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饭桌上，那盆死虾没人动。
只有我津津有味地剥着，虽然肉质有点柴，但解气。赵鹏扒拉着碗里的白饭，
眼神跟婆婆对视了好几次。终于，婆婆放下了筷子，开始抹眼泪。“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雷子那个对象，家里非要在市区要套房。咱家这情况，哪里买得起啊。
”赵鹏赶紧接话：“妈，您别急。咱们是一家人，雷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里满是算计后的“深情”。“老婆，你看，你那套学区房平时也空着。
要不……先过户给雷子撑撑场面？”来了。我在心里冷哼。面上却装作一脸茫然：“过户？
那可是我的婚前财产。”赵鹏握住我油乎乎的手，强忍着恶心。“老婆，只是暂时的。
等雷子结完婚，领了证，再让他把房子还给你。咱们就是走个形式，
骗骗那个势利眼的丈母娘。”赵雷也凑过来，一脸谄媚：“是啊嫂子，我就借用几天。
等我结了婚，一定好好孝敬你。”孝敬我？是想把我吃绝户吧。我抽回手，
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嘴。“这事儿吧，也不是不行。”赵家三人眼睛瞬间亮了，
像看见肉的狼。“但是……”我皱起眉头，一脸为难，“那房子的房产证，我好像找不到了。
”婆婆急了：“怎么会找不到？你是不是不想给？”说着就要来翻我的包。我护住包，
往后缩了缩。“妈，你别急啊。可能在保险柜，也可能在娘家。不过我可以去补办。
”赵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明天咱们就去房管局。”我又补了一句：“但是，
既然是过户，那过户费得你们出。还有，亲兄弟明算账，得写个借条，按手印。
”婆婆当场炸毛：“一家人写什么借条！林悦，你就是防着我们！你把我们当贼吗？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心里毫无波澜。拿出手机，假装看了一眼余额。
“哎呀，最近收租不景气，好几个租客退租了。我也难啊，手里没钱，心里发慌。
这房子要是过户了，我这心里更没底了。”赵鹏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婆婆一脚。
他挤出一丝笑：“行，写借条就写借条。老婆，只要你肯帮雷子，什么都依你。”此时，
放在桌上的iPad亮了一下。群消息。赵鹏：“别急，这蠢女人松口了。
明天带她去房管局，直接办赠与。到了那，我有办法让她签不了借条。”婆婆：“对，
先把名字改了，到时候房子就是雷子的，她想都要不回去！”我看着屏幕，
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明天？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第二天一早，赵家全员出动。
左右护法似的把我夹在中间，生怕我跑了。赵鹏特意穿了西装，人模狗样的。
到了房管局大厅，人山人海。赵鹏早就预约了号，拉着我直奔窗口。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办什么业务？”赵鹏抢答：“房产赠与，夫妻财产转移给弟弟。
”工作人员怪异地看了我们一眼，大概没见过这么上赶着送钱的。“证件带齐了吗？
双方签字。”赵鹏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笔都塞进了我手里。“老婆，快签，
签完带你去吃大餐。”赵雷在一旁搓着手，眼珠子都要掉在房产证上了。我握着笔，
手开始抖。越抖越厉害。赵鹏急了：“老婆，你抖什么？赶紧写啊！”突然，我把笔一扔，
捂着肚子大叫起来。“哎哟！肚子疼！疼死我了！”这一嗓子，
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我顺势往地上一蹲，包里的东西“哗啦”一声全洒了出来。
口红、镜子、钥匙……还有几张折得皱皱巴巴的A4纸。赵鹏想来扶我，
却一眼看到了那几张纸上的红字。
【催款通知书】【欠款总额：300万】【最后还款期限：今日】赵鹏的脸瞬间煞白，
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他捡起一张，声音都在颤抖：“林……林悦，这是什么？
”我坐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老公，
对不起……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前段时间听人忽悠，去炒什么虚拟币，结果爆仓了。
不仅把存款赔光了，还借了高利贷。”“这套学区房，其实早就抵押出去了。现在利滚利，
欠了三百万。”周围一片哗然。婆婆吓得后退三步，差点坐地上：“什么？三百万？
那房子……房子不值钱了？”我一把抓住离我最近的赵雷的手，死死攥住。“雷子！
你是嫂子的好弟弟！嫂子现在走投无路了，这房子过户给你，正好！你把房子拿去，
顺便帮嫂子把这三百万的债也背了！”“只要你签了字，这债务就转移给你了！
嫂子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赵雷像被鬼抓了一样，拼命甩手。“滚开！谁要你的债！妈！
哥！救命啊！”他力气大，一把将我甩开，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鞋都跑掉了一只。
婆婆也反应过来，指着我骂：“好你个林悦！你想害死我们家雷子啊！这房子我们不要了！
绝对不要了！”赵鹏拿着那张催款单，脸色变幻莫测。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贪婪，
而是恐惧和嫌弃。“林悦，你……你怎么能干这种蠢事！”我坐在地上，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的泪。嘴角微微上扬。那催款单，
是我花五块钱在打印店做的。回到家，气氛降至冰点。不再是逼着过户，
而是变成了三堂会审。赵鹏坐在主位，像审犯人一样看着我。“三百万，你打算怎么还？
”我缩在沙发角落，头发凌乱，继续演我的苦情戏。“老公，你工资卡里不是还有二十万吗？
先拿出来救救急。还有咱家的车，卖了也能抵点。”赵鹏猛地站起来，捂紧口袋。
“你想都别想！那是我的辛苦钱！林悦，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别想拉我下水！
”婆婆在一旁阴阳怪气：“就是！败家娘们！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鹏鹏，
这钱绝对不能出，那是留给雷子娶媳妇的！”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里冷笑。
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大难临头，别说飞了，恨不得踩你一脚借力飞得更高。我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接了个电话。故意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我的“债主”（其实是我花钱雇的演员）。“林悦！今天再不还钱，
我们就去你老公单位拉横幅！再去你婆婆楼下泼油漆！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我哭着求饶：“大哥，别，别找我老公，他是无辜的……”挂了电话，赵家三口面如土色。
赵鹏在群里疯狂发消息。我低头看iPad。赵鹏：“完了！这疯婆子惹上黑社会了！
要是去单位闹，我还怎么升？”婆婆：“赶紧离婚！必须马上离婚！撇清关系！
千万别让她赖上咱们！”赵雷：“哥，你可得抓紧，别让那帮人把我的彩礼钱抢走了。
”现实中，赵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林悦，这几天你睡客房吧。
我不想听你哭，心烦。”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反锁了门。那一晚，
我听到他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家里值钱的摆件、我的首饰，
甚至几瓶好酒，都不见了。都被他偷偷转移了。我假装不知道，穿着那件起球的旧睡衣，
煮了一包泡面。坐在餐桌上吸溜吸溜地吃。赵鹏出门前，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吃吃吃，
就知道吃！怎么不撑死你！”他摔门而去。我放下筷子，看着满屋子的狼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礼，署名“雅致百合”。那是赵鹏的女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