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季屿离婚了，为了我的白月光顾远航。我以为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甩掉了那个沉闷无趣的程序员，奔向璀璨的未来。作为补偿，我转给他三百万，
买断我们五年的婚姻。可我没料到，一个月后，当我挽着新上司顾远航的手，
却在公司最重要的竞标会上，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季屿。他成了我白月光的顶头上司，
也是决定我们所有人命运的甲方。1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松快的。红色的本子，
有些烫手，像是一个句号，终于结束了我这五年乏善可陈的婚姻。民政局门口，
季屿站在台阶下，背影挺直，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还是那副样子，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
背着一个双肩包，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点都不像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五年的人。
“季屿。”我叫住他。他回头，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了下眼，神色平静地看着我。
“卡号发我，我给你转三百万。”我说出这句话，心里那点仅存的愧疚也消散了。这三百万，
是我能给他的，最后的体面。是我提的离婚，因为顾远航回来了。顾远航是我的大学学长，
是我的白月光，是我错过了的青春。现在，他事业有成，空降到我们公司当总监，
并且对我发起了追求。我和季屿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是相亲认识的，他老实，
工作稳定，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可五年了，他还是那个在技术部敲代码的普通程序员，
每个月拿着一万多的死工资，生活像一潭死水。我受够了这种一眼望到头的生活。
季屿听到三百万，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掏出手机，低头操作了几下。
我的手机很快“叮”地一声，是他的银行卡号。我立刻操作转账。“钱过去了。”我说，
“以后，别再联系了。”“好。”他回了一个字，干脆利落。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转身就走，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我看着手机上转账成功的页面，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三百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加上我爸妈给的一些。他们知道我要离婚，虽然嘴上骂我，
但还是希望我能处理得干净利落。一个男人，事业没有起色，连带着整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
我配得上更好的。我开着我的红色小轿车，去了公司。今天，顾远航正式上任。
我走进办公室，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所有人都知道，
顾总监是为了我才来的。顾远航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光。他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散发着成功人士的自信和从容。
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念念，手续办完了？”他看到我，走过来，声音温柔。我点点头，
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灿烂一些。“嗯，以后我就是单身了。”“委屈你了。”他伸手，
轻轻拂过我的头发，“今晚我订了‘云顶’的位子，为你庆祝新生。
”“云顶”是本市最顶级的法式餐厅，人均消费五位数，以前季屿连想都不敢想。
我心底涌上一阵甜蜜。看，这就是差距。下午，顾远航召集了部门开会，
主题是关于市里最新的“智慧城市”项目。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块蛋糕，
几乎所有科技公司都盯着。顾远航意气风发地站在投影前，指点江山：“这个项目，
我们必须拿下。我已经打听过了，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跃升智能’，
一家刚成立没多久的新公司，不足为惧。”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期许：“念念，
你之前的丈夫，好像就是搞算法的吧？你对他那边的技术水平，应该有所了解？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有些不自在，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他……就是个普通的程序员，技术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在我认知里，季屿就是每天坐在电脑前，修复一些无关紧要的BUG，
或者写一些枯燥的代码。顾远航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留不住的男人，事业上又能有多大出息。”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我的脸颊有些发烫，但心里却觉得他说得对。一个成功的男人，
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家庭分崩离析。季屿的失败，是全方位的。2下班后，
我坐上顾远航的保时捷。车子平稳地驶向市中心，霓虹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像流动的星河。
**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闻着车里高级的古龙水味，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在想什么？
”顾远航腾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没什么，
就是觉得……终于解脱了。”我说。“以后，有我。”他语气笃定。
车子停在“云顶”餐厅的地下车库。我们并肩走进电梯，我挽着他的胳膊，
感觉自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餐厅在顶楼，视野极佳，可以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侍者恭敬地引导我们到预留的靠窗位置。“喜欢这里吗？”顾远航为我拉开椅子。“喜欢。
”我由衷地说。这里的一切，都符合我对上流社会的想象。我们点了餐，红酒，牛排，
气氛正好。顾远航聊着他在国外的工作经历，那些我闻所未闻的跨国公司，
那些动辄上亿的项目，听得我心驰神往。他说得越多，我越觉得离开季屿是正确的。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愣住了。不远处，另一张靠窗的桌子，
季屿正坐在那里。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但外面套了一件质感很好的深色休闲西装，
整个人看起来和白天在民政局门口时截然不同。他不是一个人。
他对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男人。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本市科技圈的传奇人物，
‘跃升智能’的创始人兼CEO，周振雄。我看到周振雄亲自给季屿倒茶，
脸上带着欣赏和尊重的笑意。这怎么可能？季屿怎么会和周振雄一起吃饭？还是在“云顶”？
他一个月工资，还不够这里的一瓶红酒钱。“看什么呢？”顾远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也愣了一下。“那不是……你前夫吗？”他皱起眉头，“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摇了摇头，
心里乱糟糟的：“我不知道。”“他旁边那个是周振雄。”顾远航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
“‘跃升智能’的周总。”我看到顾远航的脸色变了。他下午还说，“跃升智能”不足为惧。
而现在，他口中“技术一般”的我的前夫，正和“不足为惧”的公司的老板相谈甚欢。
一种荒谬的感觉在我心底升起。“可能只是巧合吧。”**巴巴地说。顾远航没说话，
眼神却一直盯着那边。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走，
过去打个招呼。周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说着，拉起我的手。我不想去。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我无法拒绝顾远航。我们走到那张桌前。“周总，您好，久仰大名。
我是‘启明科技’的顾远航。”顾远航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主动伸出手。周振雄抬起头，
看了他一眼，礼貌性地握了握手：“顾总监，幸会。”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我挽着顾远航的手臂上，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季屿自始至终没有抬头，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手，仿佛我们是空气。“这位是？”周振雄的目光转向季屿，
带着询问的笑意。顾远航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哦，这位是季屿，
念念的前夫。我们刚办完手续。”他特意强调了“前夫”两个字。他在宣示**，
也在向季屿**。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季屿终于擦完了手，将湿巾整齐地叠好，
放在一边。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顾远航脸上，然后又转向我，眼神里没有波澜，
像看一个陌生人。“你好。”他说。周振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了一眼顾远航，
又看了一眼季屿，然后哈哈一笑，站了起来。他没有理会顾远航，而是拍了拍季屿的肩膀，
语气亲切又郑重。“来，远航，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
是我们‘跃升智能’新上任的首席技术官，CTO，季屿，季总。”3“CTO？
”顾远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首席技术官……季屿？那个在我眼里只会修BUG，写一些基础代码的男人，
成了“跃升智能”的CTO？这比他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让我觉得荒诞。“周总，
您……您没开玩笑吧？”顾远航的声音有些干涩。周振雄一脸严肃：“我拿这种事开玩笑？
季总是我们三顾茅庐才请来的技术大牛，‘智慧城市’这个项目，就由他全权负责。
”三顾茅庐？技术大牛？这些词，和我认识的那个季屿，有任何关系吗？我看着季屿。
他站了起来，身高比顾远航还要高出半个头，那身休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场沉稳。
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还是那个每天回家窝在沙发里，
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男人吗？“顾总监，”季屿终于开口，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以后在项目上，要多指教了。”顾远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季总……深藏不露啊。”“还好。”季屿淡淡地说，
“只是换了个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心口猛地一刺。所以，
在我身边的那五年，他都在做他不想做的事吗？周振雄看气氛尴尬，
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个圈子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既然遇到了，
就一起坐下喝一杯？”“不了，周总。”季屿直接拒绝，“我吃好了。你们慢用。”说完，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周振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从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就这样走了。留下一脸难堪的我和顾远航。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刚才顾远航还意气风发地介绍季屿是我的“前夫”，转眼间，
这个“前夫”就成了他竞争对手公司的CTO，职位甚至比他还高。
这简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们也走吧。”顾远航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松开我的手，
径直走向门口。我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牛排和红酒，心里五味杂陈，连忙跟了上去。
回公司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顾远航一言不发，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远航，你别生气。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我试图解释。“你不知道？”他突然踩下刹车，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停在路边。他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我：“许念，
你跟他做了五年夫妻，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你是在耍我吗？”我被他吼得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我真的不知道！”我急了，眼眶泛红，
“在我面前，他从来没表现出任何……任何特别之处。他每天准时上下班，工资卡交给我，
休息日就在家待着，我们之间……很少聊工作。”是的，很少聊。
因为我对他那份“枯燥”的工作不感兴趣。我只觉得他没出息，却从未想过，
他是不是在隐藏什么。顾远航看着我，眼神里的怀疑没有减少。“一个能被周振雄看上，
直接任命为CTO的人，会是普通程序员？许念，你觉得我信吗？”他冷笑一声，
“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故意瞒着我，想看我笑话？”“我没有！”我几乎要哭了。
我图什么？我刚为了他离婚，净身出户的是季屿，我还给了他三百万。
我怎么可能还向着季屿？顾远航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把我扔在路边。最后，
他重新启动了车子，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冰冷。“最好是这样。”“这个项目，
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他说的“意外”，指的就是季屿。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原以为，离婚是奔向幸福的康庄大道。现在看来，这条路的起点，
就埋下了一颗我完全无法预料的炸弹。而引爆这颗炸弹的人，是我亲手推开的，我的前夫。
回到公寓，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为了迎接新生活而精心布置的家，如此空旷冷清。
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季屿那张平静的脸。CTO，首席技术官。我打开手机，
搜索“跃升智能CTO”。页面刷新，一条最新的人事任命新闻弹了出来。
标题是：“‘跃升智能’重金聘请业界顶级算法专家季屿先生担任CTO，
全面领航‘智慧城市’项目”。新闻稿里，季屿的履历让我感到陌生又刺眼。
“……曾主导开发‘天穹’系统，
“……被誉为国内AI领域30岁以下最具潜力的领军人物之一……”这些金光闪闪的履历，
没有一条是我知道的。我们结婚五年，我只知道他是“启明科技”技术部的一个小组长，
每天的工作就是和代码打交道。我以为那就是他的全部世界。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不，
是他骗了我。他故意隐藏实力，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平庸的丈夫，他在看我笑话吗？
一股怒火在我胸中燃烧。我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已经被我拉黑的号码，放了出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季屿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种不带温度的平静。“季屿，
你什么意思？”我质问道，“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面前抱怨你没出息，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从没骗过你。”他说，“你问过我的工作吗？
你关心过我写的那些代码是什么吗？”我噎住了。我没有。每次他想跟我聊几句工作上的事，
我都会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你们程序员的世界太无聊了。
”“能不能聊点有意思的？”这些都是我曾对他说过的话。“许念，”季屿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疲惫，“我以为你想要的是一个安稳的、顾家的丈夫。所以我收起了所有的锋芒，
我放弃了去‘天穹’项目组总部的机会，我拒绝了所有猎头的邀请，我准时下班，回家做饭，
努力扮演好你期望的角色。”“五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还是不满意。
”“你说我沉闷，说我没前途，说跟我在一起看不到未来。”“所以，你提了离婚。
”“我成全你。”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原来，不是他平庸，
而是我，亲手将他的翅膀折断，还嫌弃他飞得不高。“你想要的，我给不了。顾远航能给。
所以，我放手了。”“现在，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这也有错吗？”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那……那三百万……”我声音颤抖。
“那是你给的遣散费，我收下了。我们之间，两清了。”“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失声痛哭。什么补偿，什么体面，那三百万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笔可笑的遣散费。是我，亲手用三百万，
买断了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价值连城的男人的五年青春。而我，把他推给了我的对手。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的气氛异常紧张。“智慧城市”项目正式进入了招标阶段。
顾远航像变了一个人，整天都阴沉着脸，会议室的烟灰缸永远是满的。
他把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我们团队身上。“方案！我要看到亮点！
‘跃升智能’那边是季屿带队，你们别想着用常规的思路去糊弄！
”他把一份策划案摔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吓得快哭了。
我默默地蹲下身，把文件一张张捡起来。顾远航看到我，脸色稍缓，
但语气依旧不善：“许念，你是最了解季屿的人。他擅长什么，他的技术壁垒在哪里，
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成了他在这个项目上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我能说什么？
我对他所谓的“技术壁垒”一无所知。“我……我只知道他很擅长熬夜。”我小声说。
这是实话。以前他为了赶一个项目，可以在书房待上三天三夜，只靠咖啡续命。
顾远航的眼神像要杀人。“许念，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没开玩笑！”我也来了火气，
“顾远航，我已经说了一百遍，我不知道！我对他工作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程序员！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顾远航深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