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永远别再出现！”冰冷的支票砸在脸上，林晚狼狈地跌坐在地。
五年了，她带着一双儿女东躲**，终究还是被这个男人找到了。男人居高临下，
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将她冻结。“陆深，你凭什么！”她红着眼，死死将儿子护在身后。
陆深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就凭五年前你拿了我的钱，就凭你身后这个孩子，
是我的种！”1一九九五年，盛夏。林晚推着一辆吱嘎作响的旧三轮，
车上挂满了时下最流行的的确良衬衫和喇叭裤。“妈妈，妈妈，你看！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安安，献宝似的举起一串狗尾巴草编的兔子。旁边站着个小男孩，
眉眼精致，神情却酷酷的，活脱脱一个小大人。他叫念念，是安安的龙凤胎哥哥。
林晚笑着接过兔子，别在女儿的辫子上，“真好看，我们安安真手巧。”“哥哥编的！
”安安指着念念，一脸骄傲。念念小脸一红，别扭地转过头。林晚心中一片柔软，
五年的辛苦，在看到两个孩子笑脸的这一刻，都化作了蜜。她刚想收摊带孩子们回家，
巷子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几辆黑色的轿车粗暴地停下，在这个朴素的小城里显得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为首的那个，身姿挺拔如松，一身笔挺的军装，
肩章在夕阳下闪着金光。男人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晚的心尖上。那张脸，
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陆深！五年的时间，他比记忆中更加冷峻，也更加……陌生。
林晚下意识地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后，浑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深的视线越过她，精准地落在了念念的脸上。那张脸，简直就是他陆深的缩小版。
他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狂喜的情绪翻涌上来。“林晚。
”他开口，两个字淬着冰。林晚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是谁？”陆深指着念念，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林晚咬着唇，嘴里一片血腥味，“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陆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一步上前，
强大的气息将林晚完全笼罩。“五年前，你拿着我的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带着我的儿子在这里摆地摊，你告诉我，不关我的事？”他的话像一颗炸雷，
在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间炸开。未婚生子？拿钱跑路？一道道探究、鄙夷的视线射向林晚，
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林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最不堪的秘密，就这样被他**裸地撕开，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是你儿子！”她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妈妈……”安安被吓坏了，紧紧抓着林晚的衣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念念虽然害怕，
却还是鼓起勇气，张开小小的手臂挡在妈妈和妹妹面前，
用稚嫩的声音冲陆深喊：“不许你欺负我妈妈！”陆深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心头又是一震。
这孩子倔强的样子，像极了自己。他压下心头的波澜，
对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小少爷和小**带上车。”“是！”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
“不要！”林晚疯了一样扑过去，死死抱住两个孩子，“你们别碰我的孩子！陆深，
你这个疯子！你敢动他们一下试试！”“试试？”陆深冷笑一声，轻易地就将她扯开，
扔给旁边的手下。“放开我！放开我！”林晚拼命挣扎，眼睁睁看着念念和安安被抱走。
“妈妈！妈妈！”孩子们的哭喊声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陆深！你把孩子还给我！
”她绝望地喊着，指甲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陆深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皮鞋上沾染的灰尘。“林晚，游戏结束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跟我回去，做我孩子的母亲，我可以给你陆家女主人的身份。”“二，”他顿了顿，
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让你，还有你在乎的所有人，
在这座城市里，彻底消失。”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他说到做到。这个男人，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五年前是，五年后更是。她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选第三条路。”“我死，你也别想得到孩子。”说完，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旁边的墙壁撞了过去！她宁愿死，也不要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过那种没有尊严、任人摆布的日子。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只铁钳般的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陆深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带着暴怒的滚烫。“想死？”“林晚，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打横将她抱起，无视她的挣扎和捶打，径直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也隔绝了林晚所有的希望。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条她生活了五年的小巷。车厢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安安还在小声地抽泣，念念则是一脸警惕地瞪着陆深，像一只护崽的小兽。
陆深没有理会孩子们，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林晚身上。这个女人，五年不见，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寻死。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停车。”他忽然命令道。
司机立刻将车靠边停下。陆深打开车门，将林晚粗暴地拖了下去。这里是郊区的一片荒地，
四下无人。“你干什么！”林晚惊恐地看着他。陆深将她甩在地上，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簿和一支钢笔。“唰唰”几笔，他写下一个数字，撕下来，
扔到林晚的脸上。“一百万。”“五年前你为了钱出卖自己，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拿着这笔钱，签了这份协议，从此以后，孩子归我，你我两清。
”他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是放弃抚养权的协议书。林晚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
像是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深，
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林晚吗？”“你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她抓起那份协议，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纸屑纷飞，
像一场绝望的雪。陆深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一而再，
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好，很好。”他怒极反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把城南那家‘晚晚服装店’给我封了，老板，
送去该去的地方。”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是，陆先生。”林晚浑身一颤。
晚晚服装店，是她这五年的全部心血！“你**！”她冲过去，想要抢他的手机。
陆深轻易地躲开，反手将她压在车身上。“这就受不了了？”“林晚，这只是个开始。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残忍又清晰。“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直到你跪下来求我为止。”林晚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她看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可笑。这就是她孩子的父亲。
一个只懂得用权势和金钱来解决问题的暴君。她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陆深，你会后悔的。”2回到那栋被称为“家”的牢笼，林晚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这里是陆深在城郊的一处别墅，富丽堂皇，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两个孩子被保姆带去洗漱换衣服。林晚则被陆深拽进了主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反锁。
“后悔？”陆深扯掉领带，一步步逼近她，“我陆深这辈子，就没写过‘后悔’两个字。
”他将她抵在门后，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告诉我，这五年，除了我，还有谁？
”他的问题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林晚的脸上。羞辱，**裸的羞辱。林晚倔强地别过头，
不去看他。“怎么，不敢说？”陆深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还是说，
人太多了，记不清了？”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抬起头，
一双眼睛里燃着熊熊的火焰。“是啊，人太多了，我怎么记得清？
”“陆先生不也是其中一个吗？怎么，想排队？”她用最恶毒的语言，最轻蔑的姿态，
来武装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陆深果然被激怒了。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林晚，你找死！”他嘶吼着，猛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布料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林晚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的眼神，彻底刺痛了陆深。他停下了动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五年了，他找了她五年。
午夜梦回，他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在他身下颤抖哭泣的女孩。他以为再次找到她，
他会欣喜若狂。可他没有。他只有滔天的愤怒。愤怒她当年的不告而别，
愤怒她竟然敢生下他的孩子，愤怒她这五年在外面……他不敢想下去。“滚出去。
”他忽然松开她，声音沙哑。林晚拉了拉破损的衣服，遮住自己，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陆深，我恨你。”门开了，又关上。房间里，
只剩下陆深一个人。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骨节处瞬间血肉模糊。可他感觉不到疼。
心里的某个地方，更疼。另一边，林晚被保姆带到了客房。“林**，先生让我把这个给您。
”保姆递过来一个药箱。林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擦伤，沉默地接过。“谢谢。
”“小少爷和小**已经睡下了。”保姆又说。林晚点点头，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她要让自己清醒。她不能倒下。
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五年前那个夜晚，像一场噩梦，纠缠了她五年。那天，母亲病危，
急需三十万手术费。她走投无路，跪在父亲和继母面前，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嘲讽和驱赶。
“三十万？林晚，你当我们家是开银行的吗？”“**命是命，
我们家小杰的前途就不是前途了？”就在她绝望之际，
一个自称是“中间人”的男人找到了她。“林**，我们老板可以给你三十万，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陪我们老板一晚。”林晚当时只觉得荒唐又恶心。
可当医院的催款单再次送到她手上时，她动摇了。她别无选择。那个夜晚，很黑，很漫长。
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记得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一声声压抑的喘息。事后，
她拿到了一箱子钱，不多不少，三十万。她拖着残破的身子，连夜逃离了那座城市。她以为，
她和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可老天爷偏偏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怀孕了。
还是龙凤胎。医生说她体质特殊，拿掉孩子，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育。
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临终前，母亲拉着她的手说：“晚晚，把孩子生下来，
好好活下去。”于是，她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小城，生下了安安和念念。
她给儿子取名叫“念念”，是想让自己永远记住那份屈辱和仇恨。可她没想到，五年后，
孩子的父亲会以这样一种强势的姿态，再次闯入她的生活。水渐渐变热，
林晚的身体却依旧冰冷。她擦干身子，换上保姆准备的睡衣，走到床边。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想办法，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夜深人静。林晚悄悄地走出房间。别墅里很安静，
只有巡逻的保镖偶尔走过的脚步声。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孩子们的房间。门没有锁。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月光下，两张可爱的小脸睡得正香。林晚的心都要化了。
她俯下身，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各亲了一下。“宝宝，别怕，妈妈会带你们走的。
”她刚准备离开，念念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妈妈？”“嘘，
”林晚赶紧捂住他的嘴，“念念乖，别出声。”念念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妈妈，
那个坏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们？”林(晚)的心一痛。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这一切。“念念，你只要记住，
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们。”“嗯！”念念重重地点头，“我也会保护妈妈和妹妹！
”林晚的眼眶湿润了。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
陆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3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将念念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陆深。“我来看看孩子。”“看孩子需要三更半夜，
鬼鬼祟祟的吗？”陆深冷哼一声，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酒气，显然是刚喝过酒。
“还是说，你想带着他们，再跑一次？”他的话，一针见血。林晚的脸色白了白。“我没有。
”她嘴硬道。陆深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安安，和一脸戒备的念念，眼神复杂。他伸出手，
想去摸一摸安安的脸。“别碰她！”林晚厉声喝道。陆深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缓缓收回手，
转过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林晚。“林晚，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和孩子，现在都是我的。”“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他的话，霸道，
且不容反驳。林“晚”气得浑身发抖。“陆深，你除了用强权压人，还会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更得不到孩子的心！”“是吗？
”陆深不怒反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他忽然弯下腰，对念念说：“小子，过来。
”念念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林晚，又看了看陆深。他虽然害怕这个男人，
但又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奇。他慢慢地从林晚身后走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陆深问。
“我叫林念。”念念仰着头，不卑不亢。“林念？”陆深咀嚼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从今天起，你姓陆，叫陆念深。”“我不要！”念念立刻反驳，“我姓林，
我妈妈给我取的名字！”“这可由不得你。”陆深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一把将念念抱了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念念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妈妈！救我！”“陆深！你放开他！
”林晚冲了过去。陆深抱着念念，轻易地躲开了她。“林晚，我劝你安分一点。”“否则，
我不介意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让你儿子，心甘情愿地叫我爸爸的。”说完，他抱着念念，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念念！”林晚追了出去，却被两个保镖拦在了门口。“滚开！
”保镖像两座山一样，纹丝不动。林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绝望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另一边，陆深将念念抱回了主卧。“放我下来！”念念还在挣扎。
陆深将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别吵。”念念一骨碌爬起来，瞪着他：“你把我妈妈怎么了？
”“她很好。”“你骗人！我妈妈哭了！”陆深的心一滞。“那是她自找的。
”他硬邦邦地说道。“你是个坏蛋！”念念控诉道。陆深没有反驳。或许，在他们母子眼里，
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你今年几岁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五岁。”陆深替他回答，“**妹也是。”念念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因为……”陆深顿了顿，“我是你爸爸。”“我没有爸爸！
”念念大声反驳，“我只有妈妈！”“你有的。”陆深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就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相框里，
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英姿飒爽。那是陆深年轻时的照片。“你看。
”他将相框递给念念。念念狐疑地接过来，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陆深，
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很像。除了照片里的人在笑，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不笑。
“我……”念念的小脑袋有些混乱。“你妈妈，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陆深问。
念念摇了摇头。陆深的心，又是一阵刺痛。这个女人，是想彻底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那你喜欢什么？变形金刚？还是遥控汽车？”陆深试图换一个话题。“我什么都不喜欢！
”念念把相框扔还给他，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陆深看着那个在被子里拱起的小小一团，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急不来。第二天，
林晚很早就醒了。或者说，她一夜未眠。她冲出房间，想要去找念念。一个保姆拦住了她。
“林**，先生吩咐了，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我要见我儿子！
”“小少爷跟着先生去部队了。”“什么？”林晚如遭雷击，
“他把一个五岁的孩子带去部队？他疯了吗！”“这是先生的决定。”保姆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晚的心，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攫住。部队是什么地方？纪律森严，枯燥乏味。
陆深把念念带去那里，是想干什么？他是想把念念，
也培养成一个像他一样冷血无情的机器吗？不行，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逃跑。绝食，装病，甚至试图打碎窗户……但都失败了。这栋别墅，
就像一个铜墙铁壁的牢笼，她插翅难飞。而陆深，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好像彻底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只有安安，每天会被保姆带过来，陪她一小会儿。“妈妈，
我想哥哥了。”安安趴在林晚怀里，小声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林晚抱着女儿，
心如刀割。她只能安慰道：“快了，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可她自己心里清楚，
只要她一天不妥协，陆深就一天不会把念念带回来。这个男人，在用最残忍的方式，
逼她就范。这天下午，别墅里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气质温婉的女人。她叫白雪，是陆深门当户对的未婚妻。4白雪的出现，像一根刺，
扎进了林晚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你就是林晚？”白雪坐在沙发上，
姿态优雅地端着一杯红茶，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我听阿深说起过你。”白雪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他说，你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手段”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林晚攥紧了拳头。
“白**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当然不是。”白雪站起身，
缓缓走到她面前。“我来，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拿出另一张支票。
“这里是五百万。”“拿着它，带着你的女儿，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阿深面前。
”林晚看着那张支票，忽然笑了。“怎么，陆家的人，都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吗？
”“五年前，你未婚夫用一百万买我一夜。”“五年后，你用五百万，买我下半辈子。
”“你们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大方’。”白雪的脸色变了变。“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为阿深生了孩子，就能母凭子贵，嫁入陆家吗？”“我告诉你，做梦！
”“陆家是不会接受一个身份不明，还生过孩子的女人的。”“阿深他现在对你，
不过是一时新鲜。等他腻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识相的，就拿着钱赶紧滚。
”林晚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不呢？”“不？”白雪冷笑，
“那你就是在自取其辱。”她忽然凑到林晚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知道吗？五年前那个晚上，阿深他……其实是被下了药。
”林晚的瞳孔猛地一缩。“而那个给他下药的人，就是我。”“我本来是想自己过去的，
没想到，让你这个**钻了空子。”“不过没关系，现在也不晚。”“林晚，你斗不过我的。
”“阿深是我的，陆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白雪说完，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她拍了拍林晚的脸，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
“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她踩着高跟鞋，
优雅地转身离去。林晚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原来是这样。原来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背后还有这样一桩阴谋。她只是一个被卷入其中的，无辜的牺牲品。而陆深……他从头到尾，
都被蒙在鼓里。他恨她，怨她，以为是她为了钱，不择手段地爬上他的床。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一股巨大的恨意，从林晚的心底升起。她恨陆深的霸道和自以为是。
她更恨白雪的恶毒和不择手段！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她要报复！
她要让这两个人都付出代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林晚的脑海中形成。
既然你们都以为我是个爱钱如命，不择手段的女人。那好，我就做给你们看。
陆深不是要她做他孩子的母亲，给他陆家女主人的身份吗？她要！她要光明正大地走进陆家，
她要夺走白雪最在意的一切！她要让陆深知道真相后，悔不当初！打定主意后，
林晚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她不再寻死觅活，不再绝食**。她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甚至主动向保姆请教一些育儿和营养学的知识。她的转变，
让别墅里的保姆和保镖都感到了惊讶。他们将这一切，都报告给了陆深。陆深听后，
只是冷哼一声。“看来，是想通了。”“算她识相。”几天后，陆深带着念念回来了。
念念瘦了，也黑了，但眼神却比以前更加坚毅。看到林晚，他愣了一下，
没有像以前那样扑过来。“妈妈。”他只是淡淡地叫了一声。林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陆深的杰作。他在用他的方式，改造她的儿子。她走过去，蹲下身，
拉住念念的手。“念念，想妈妈了吗？”念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部队里好玩吗？
”“不好玩。”念念说，“每天都要很早起床，跑步，站军姿。”“那念念还想去吗？
”念念看了不远处的陆深一眼，小声说：“爸爸说，男子汉，不能怕吃苦。”一声“爸爸”，
让林晚的脸色瞬间煞白。这才几天？陆深到底对念念做了什么？陆深走了过来，
满意地看着念念。“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然后，他看向林晚。“想通了？
”林晚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倔强和恨意，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想通了。”她说。“我愿意跟你回去，
做你孩子的母亲。”陆深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妥协。而且，
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审视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林晚的表情，无懈可击。
“不过，我有个条件。”林晚又说。“说。”“我要你，娶我。”5陆深眯起了眼睛。
“娶你？”“怎么，陆先生不愿意？”林晚笑得风情万种，“我给你生了一对龙凤胎，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难道陆先生想让自己的孩子，背着一个私生子的名分，
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的话，正好戳中了陆深的软肋。陆家的门楣，不容许有任何污点。
他的孩子，必须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倒是，很会为自己打算。
”陆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彼此彼此。”林晚毫不示弱地回视他，
“陆先生不也是为了孩子，才把我抓回来的吗？”“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陆深沉默了。
林晚的提议，对他来说，利大于弊。娶她，可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堵住悠悠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