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卖掉唯一的学区房给白月光患癌的儿子治病。他以离婚要挟，
逼着我在卖房协议上签字。“你怎么这么冷血！大不了让咱儿子先退学，小杰的病等不了！
”我心灰意冷，转身卖出七位数小说版权带着儿子住进大平层。新书发布会上，
老公跪着求我。“老婆，林杰根本没得病！他们一直都在骗我！我错了，我爱的只有你啊！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对保安挥了挥手。“哪来的疯子，让他滚。”01“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我放下正在折叠的衣服，怀疑自己听错了。“清雅儿子现在情况很不好，
急着用钱救命，我决定...把我们的房子卖了，先帮他们渡过难关。
”顾启明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捏着一张病情通知单。我没搭理他，空气中只剩下沉默。
顾启明的眉头皱了起来。“璐璐，当年要不是清雅把她的生活费借给我，我根本没法上大学。
现在她儿子命在旦夕，她又离婚了，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我尽量让自己稳住情绪，
出声道：“我们可以给她借钱，咱手头还有一些存款。阳阳下个月就要上小学了，
没有这套学区房，阳阳怎么办？我们住哪？”“那怎么够？你怎么这么冷血！
一个孩子的命还不如一套房子重要？大不了让咱儿子先退学，小杰的病等不了！
我们可以先租房...”顾启明张口说。我刚想反驳，门铃在这时响起，打断了我俩的争执。
我七岁的儿子顾远阳已经打开了门。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站在门外，
手里牵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启明，打扰了。”女人的声音轻柔似水，
她把身边的男孩领到身前。“小杰，叔叔要卖掉房子给你治病，快，跟叔叔说谢谢！
”我瞬间明白了。这就是许清雅，也是顾启明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这位就是璐姐吧？
”许清雅看向我，面露微笑。见我面色不好，也没搭她的腔，许清雅立刻红了眼眶，
踉跄两步，似乎要站立不住。顾启明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她立刻顺势依靠住顾启明，
娇娇弱弱地开口：“对不起，小杰只是想当面感谢你们，我们不该来的。小杰，
我们走吧...”“别走。”顾启明拦住她，扭头看向我：“清雅一来你就摆一张臭脸，
是要闹哪出？”没等我回答，
他又继续冲许清雅温柔地开口：“你不是说这离医院近方便检查吗，你们最近就住这里。
”“小杰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息。阳阳，这段时间你睡沙发好不好？把你的房间让给哥哥。
”顾启明的语气压根不是商量，而是在决定。顾远阳瘪了瘪嘴，最终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顾启明！”我一把拉过儿子，“你让一个陌生孩子睡我儿子的床，让我儿子睡沙发？
你疯了吗？”“璐姐，别这样。”许清雅楚楚可怜地插话，“我们睡阳台就行，小杰身体弱，
我可以打地铺...”“闭嘴。”我冷声道，“这是我家，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许清雅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男孩突然露出一个与他年龄不符的冷笑：“妈，人家不欢迎我们，
走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顾启明立刻心疼地搂住男孩的肩膀，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我。
“韩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连一个生病的孩子都容不下，我是一家之主，
你要是不满意我的决定，你可以滚！”说着他便搂着一大一小进了卧室。
那个叫小杰的男孩路过我的时候，恶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朝我做了一个带着胜利意味的鬼脸。
而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我攥紧了拳头，心脏痛到没有知觉。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为了别的女人和孩子，竟能放弃我们经营多年的家。我蹲下身，
强忍痛楚平视着儿子“只是暂时的，阳阳先和妈妈一起住小房间好不好？
”顾远阳咬着嘴唇点点头，懂事的样子看得我心碎。那天晚上，当阳阳熟睡后，我悄悄起身，
在阁楼的纸箱里找到一沓泛黄的手稿，让我的思绪回到十年前。那时我刚大学毕业，
在文学杂志上发表过几篇短篇小说，被看好是文坛新秀。
后来……遇见了创业初期的顾启明，为了支持他，我放下了笔，成为他背后的女人。真傻，
怎么会这么傻，我苦笑着擦去眼角的泪水，年轻时的为爱痴狂终是给自己种下苦果，
还让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委屈！我打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手稿输入进去。
随着文字的流淌，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活力在血管里复苏。天亮前，
我给《都市文学》的编辑苏明发了一封邮件，附上了小说前五章。苏明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一直鼓励我写作。令我惊讶的是，苏明很快回复了：“韩璐！十年了，
我一直在等你重新提笔！这稿子太棒了，今天能见个面吗？”我在电话这头沉默地落泪，
一个劲地点头。老天爷，终于还是给我开了一扇窗。我走到床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阳阳，
很快就不用挤在一起了，妈妈保证。”02收拾好书稿，我刚走出卧室门，
就听到主卧传来了温柔话语声。“启明，你竟然还留着这个发圈？都过去多久了？哈哈，
你怎么还脸红了？”“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我想好好保存。
我……永远记得那个时候你用它扎马尾的样子。”“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你在我心里也一直是高中时候的那个少年……”“清雅，你傻不傻，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在墙边，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幕。那时候刚刚结婚没多久，顾启明就把婚戒弄丢了。
我有些生气，那是我废了很大的功夫亲手做的手工戒指。“这种**有什么意思？
过日子实在点不好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可是，
他却那么小心地留着许清雅多年前送给他的发圈。真可笑。“顾叔叔，
你能不能当我的爸爸呀？我爸爸从来不管我，你对我最好了！
”我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那是许清雅的儿子林杰的声音。“小杰，别胡说。
”许清雅的嗔怪里带着笑意。“我没胡说！”林杰不依不饶，“顾叔叔，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阳阳？”顾启明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当然更喜欢小杰了，
小杰这么勇敢，治病都不哭。”“那以后你就当我爸爸好不好？我们三个一起生活！”“好，
好，都听小杰的。”顾启明的笑声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我的心脏。“哎呀，
你们父子俩别闹了，一会儿璐姐该听见了。”许清雅的声音甜得发腻。“听见又怎样？
”顾启明声音中全是满不在乎，“现在家里靠我挣钱，她连买根葱都得问我张口要钱，
有我在，她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不敢？我冷笑一声，以前确实是不敢，
以后……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一把推开门，倚在门框上，看着床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许清雅穿着她的真丝睡衣，林杰坐在顾启明腿上，顾启明正宠溺地揉着男孩的头发。“早啊，
三位。”我的声音轻快得反常，“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天伦之乐了？
”顾启明皱了皱眉：“韩璐，别阴阳怪气的。”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许清雅，“许**，
穿别人睡衣的感觉如何？睡别人丈夫的床还舒服吗？”面前的女人脸色一变，
立刻摆出一副委屈模样：“韩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顾启明站了起来：“韩璐！
注意你的态度！我跟清雅清者自清！”我懒得跟这对狗男女耽误我的时间，
抱着书稿扭头便走。“你这么早干什么去？！”似乎没料到我这样的反应，
身后男人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慌乱。“与你无关。”留下冷冰冰的句子，我用力地关上了门。
03出版社的玻璃窗外，夏日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流泪。“韩璐，
这个故事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谢谢你，愿意把这本书交给我。”苏明目光灼灼，
眼神中是让人无法回避的欣赏。“应该我谢谢你，只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想谈谈稿费的事情，
能不能……尽量多给我一些，而且我想先要一笔定金，越快越好。”这些话有些难以启齿，
可金钱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是我能跟顾启明叫板的底气。似乎对我的话有些惊讶，
可最终苏明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璐璐，你放心，
这个故事没有一个好价格我都不会同意的，定金我马上让秘书打你卡上，如果你有困难，
不管是什么，随时来找我。”我有些感动，刚想冲他道谢，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儿童手表的专属**打断了我的话。“妈妈！”电话那头传来顾远阳撕心裂肺的哭声。
“爸爸...爸爸把豆豆从阳台扔下去了！豆豆要死了！”“你给你妈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顾启明气愤的声音。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豆豆是顾远阳五岁生日时我们领养的柯基犬，陪伴了他整整两年。顾启明在做什么！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小区楼下。豆豆小小的身体躺在绿化带里，嘴角还带着血丝，
眼睛半睁着，仿佛不明白为什么最信任的男主人会这样对它。
顾启明小心地搂着许清雅的肩膀，怀里的女人泫然欲泣，身旁的林杰则是满脸得意的神情。
顾远阳站在小狗旁边，脸上泪痕未干，怀里紧紧抱着豆豆的项圈。“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嘶吼着朝顾启明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我”顾启明看到我，
脸上浮起淡淡的汗珠。“启明。”许清雅柔弱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一瞬间，
顾启明似乎是被这声音鼓舞，那股心虚的表情在脸上立刻消失，
转而被一股理直气壮的神色代替。“你喊什么喊？你还知道回来？你儿子养的好狗，
突然发疯要咬小杰，拉都拉不住，他裤腿都被咬烂了。”“所以你就亲手杀了它？
”我冲上前，狠狠抓住他顾启明的领口。“疯狗就应该死。”正在这时，林杰在旁边，
自言自语地说出这句话。我转过头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不是，豆豆不是疯狗，妈妈，豆豆是为了保护我，
妈妈……”顾远阳抱着我的腰，抽噎着说。我看着可怜的儿子，心中也是一阵疑惑，
豆豆一向乖巧，连碰到流浪猫欺负它也只是咧嘴傻笑，从来都不会……除非！
脑中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迅速抱着顾远阳回到家中。04三个月前，
我曾在家里安装了隐蔽摄像头，原本只是为了看看豆豆在家都在干什么，没想到，
会派上这样的用场。视频清晰地显示：顾远阳坐在客厅安静地玩玩具，
林杰突然抢过顾远阳手中的火车模型，顾远阳试图夺回，被林杰一把推倒在地。
“这马上就不是你的家了，你还敢跟我抢东西，你爸爸以后也不是你爸爸，是我爸爸！
”“你在说什么？我要告诉爸爸！”顾远阳朝他大喊。“你爸爸今天早上还说更喜欢我呢。
”豆豆原本在角落睡觉，听到声响冲过来挡在小主人面前，冲着林杰吠叫。林杰毫不害怕，
反而大力地用火车模型砸向豆豆的头部。豆豆吃痛，本能地咬住了林杰的裤腿，
想把他拽离开自己的小主人——甚至没有碰到皮肤。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止不住胃部痉挛：顾启明从书房冲出来，一把掐住豆豆的脖子，
不顾顾远阳的哭求和拉扯，大步走向阳台，
毫不犹豫地将这只陪伴了我们两年的柯基犬扔了下去。许清雅站在一旁，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强忍住胸口波涛的怒意，缓缓站起身，
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他们：“看清楚了？”身后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顾启明，
你还是人吗？你知道豆豆对阳阳意味着什么吗？他晚上怕黑，是豆豆陪着他；你出差不在家，
是豆豆保护我们！而你，就为了讨好这个女人的儿子，亲手杀了它！
”顾启明默默地听着我的话，又看了眼还在抽泣的顾远阳，脸色变了变，
松开了一直搂着许清雅肩膀的手。他蹲下身，扶住顾远阳小小的肩膀说到：“阳阳，
爸爸以后给你重新买一只小狗，跟豆豆一模一样的，好不好？”“不好不好，我就要豆豆！
”顾远阳捶打着顾启明的胸膛，一肚子的委屈在此刻倾泻而出。顾启明愧疚地垂下了头。
正在这时，林杰突然大叫一声。“妈，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吓小杰！”我回头一看，
许清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卧室，只见她面色灰白地躺在床上，手边散落着药瓶。
林杰趴在母亲身上嚎啕大哭。顾启明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又猛地冲向许清雅。“启明，
都怪我，我这就给豆豆赔命……可是，我好舍不得你，我这辈子，
只……爱过你一个……”许清雅虚弱地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清雅，你怎么这么傻！
”他拼命摇着许清雅的肩膀，眼睛中甚至涌出了泪花。林杰突然扑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