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渡

春溪渡

葡萄小喵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谢折风殷峤 更新时间:2025-12-25 11:43

《春溪渡》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谢折风殷峤的故事,看点十足,《春溪渡》故事梗概:眉骨、鼻梁、唇角,没有一处完整,最可怕的是眼睛——眼窝空空的,像两座被掏空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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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春溪渡·上篇》——“我渡他,他渡我,春溪无岸。”一、牛背上的雪我叫阿九,

    春溪村的放牛伢子。村里人说我命硬:生在雪夜,娘难产而亡,爹是过路货郎,再没回来。

    老村长把我捡回去,喂米汤,长到十四岁,会写的字不超过十个,

    却能把十头犟牛喊得服服帖帖。我最大的本事是“听风”——风从哪个山口来,草往哪边倒,

    牛要往哪边跑,我都能提前知道。所以那天傍晚,风刚掠过老河湾,

    我就听见水里“咚”地一声,像有人把一座冰湖推倒了。我甩了牛绳,赤脚踩进浅滩。

    月亮刚升,水面上浮起一道白影,长发散开,像一瓣被揉碎的梨花。我把他翻过来,

    指尖摸到一把冰凉——不是皮肤,是锁链。玄铁链从他琵琶骨穿进去,绕到前胸,

    又锁进腕骨,链条细如柳叶,却沉得惊人。我掰不断,只能连人带链拖上岸。他脸上全是血,

    眉骨、鼻梁、唇角,没有一处完整,最可怕的是眼睛——眼窝空空的,像两座被掏空的井。

    我脱下牛袄裹住他,链条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一条不肯入睡的蛇。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平板、无调,

    像钝刀刮竹:【目标人物:春溪渡·“谪骨”】【身份:前昆吾剑宗首座,

    谢折风】【状态:仙骨被夺,目毁,灵府碎】【任务:将其押送至“无咎宫”,

    交由主角“殷峤”处置】【奖励:黄金万两,灵根一条】我愣了半晌,问它:“你是谁?

    ”那声音回:“系统。”我又问:“我要是不送呢?”它沉默了一下,

    像在看一个死人:“你会死。”我把人背得更紧,链条勒进我肩膀,生疼。“我早该死了。

    ”我朝它笑,“可今晚不想。”2雪夜煎药老河湾离村子有七里,我背着他,

    深一脚浅一脚。雪开始下,先是盐粒,再是鹅毛,最后像有人在天幕上撕棉絮,

    一团团往我嘴里塞。他轻得可怕,骨头隔着皮肉硌我背,像背了一捆晒干的芦柴。

    快到草屋时,他忽然动了,嘴唇贴着我耳廓,气若游丝:“……别回头。”我脚下一滑,

    差点连人带链滚下坡。“后面有东西?”他不再说话,

    只是指尖在我胸口轻轻画了个符——冰凉、带血,一笔一划,像把刀子刻进我皮里。

    符成那一刻,雪声忽然消失,整个世界陷入诡异的静。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

    像有人在空谷里敲鼓。系统出声,第一次带着惊愕:【他封了“五感’……】【一个废人,

    怎么还能动用“止息符”?】我没理它,踹开门,把人放到床上。

    屋里只有一盏豆油灯、一口裂了缝的铁锅、半缸雨水。我把铁链绕在桌脚,

    用砍柴刀卡住锁眼,刀背一拧,“咔”地崩开一环。链子里夹着碎骨,黑里透红,

    我看得直冒冷汗。他昏死过去,额头滚烫,像揣着一块火炭。

    我转身去煎药——老村长去年咳血,我偷藏了半包干草药,一直塞在墙缝里,怕老鼠啃,

    用瓦罐封着。水开,药汁滚成浓黑,我吹了吹,扶他靠在我肩上。他下颌线条锋利,

    沾血的睫毛轻轻颤,像受伤的蝶。我低声哄:“喝一口,算我欠你。”药入口,他忽然呛住,

    血混着药汁喷了我一身。我顾不上擦,轻拍他背,像给牛顺毛。

    系统冷冷提醒:【他喉骨裂了,喂多少吐多少】【你浪费力气】我低头,

    看见他指甲抠进我手腕,血珠子一颗颗冒出来,却倔强地不再吭声。那一刻,

    我第一次生出荒唐的念头——我要他活,哪怕拿我的命垫。3铜镜里的陌生人第二天雪停,

    日头出来,照得屋里一片银。我背回一捆干柴,顺便在村口破庙里偷了面铜镜,

    镜面裂成三瓣,照起人来歪歪扭扭。我把镜子支在他枕边,想让他看看自己——又后悔。

    镜里人满脸结痂,唇肿得老高,最骇人是眼眶,只剩两个深坑,边缘焦黑,

    像被雷劈过的树洞。他却笑了,声音沙哑:“小兄弟,你救错人了。”我蹲在床边,

    用木勺给他润唇:“我救的是河里漂来的冰坨子,至于是谁,随他。”他沉默片刻,

    问:“名字?”“阿九。”“哪两个字?”“一二三的四五六七八九。”他被我逗得咳起来,

    胸骨震动,链梢哗啦作响。我忙给他顺气,指尖不小心划过他腕脉,

    一股细微的震颤顺着皮肤爬上来——像有把小剑,在我指骨里轻轻嗡鸣。系统突然开口,

    声音发紧:【别碰他脉!】【他体内残剑气……会反噬】我缩回手,却看见他唇角翘了一下,

    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原来他是故意的。**言与牛铃村里风言风语传得快。

    “阿九捡了个妖怪,眼珠子都被挖了还喘气。”“老河漂上来的,八成是通缉单上的魔头。

    ”我白天放牛,夜里背他换地方——草屋、山洞、废弃砖窑。老牛成了我们最好的掩护,

    它走路慢,**脆,我让它在前面晃,脚印盖住我的。第三夜,我们藏在风车里。

    风车十年没人修,叶片吱呀转,像老人咳嗽。我抱膝坐在破草席上,

    听他讲过去——昆吾山顶的雪、剑冢里的星、徒弟跪在山门喊师尊……声音轻得像风,

    一吹就散。我听得入迷,不知何时靠着他肩睡着。梦里,我变成一只灰雀,站在他指尖,

    他抬手,把我抛向很高很高的天空——醒来时,他指尖在我发间,轻轻梳顺,像给鸟理羽。

    我假装没醒,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那掌心,有旧剑茧,也有新伤裂口,却暖得惊人。

    5锁链尽头第七天,雪化尽,河面漂来一只乌木小舟,无桨自动,停在草屋门口。

    舟头插着一面黑旗,金线绣“无咎”二字。系统兴奋得声音发尖:【正主来了!

    】【殷峤亲临,你的任务完成在即】我握紧砍柴刀,站在门槛,看见远处青衫少年踏水而来,

    腰间悬铃,一步一响。他抬眼,眸色浅金,像掺了一捧夕阳。“在下殷峤。”少年拱手,

    声音温雅,“来接家师。”我喉咙发紧,回头看屋里——谢折风扶着桌沿站起,链梢拖地,

    叮叮当当,像送葬的钟声。他面向少年,声音平静却带着笑:“殷峤,你来得正好。

    ”“弟子的剑,磨够了吗?”少年笑意不改:“只等师尊授首。”我挡在中间,刀尖指地,

    声音发颤却固执:“要带走他,先杀我。”谢折风侧首,对我轻叹:“阿九,让开。

    ”我摇头,一步不退。风忽然大了,吹得破木门啪啪响。少年指尖抚过剑鞘,

    叮铃——剑未出鞘,我耳侧一缕发已断,飘落在脚边。“下一次,断的就不是头发了。

    ”我握紧刀柄,掌心全是汗。谢折风却在这时笑了,笑得极轻,像雪落无声。“殷峤,

    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少年挑眉。“因为那年山门雪夜,你跪得笔直,眼里却全是杀意。

    ”“我养虎为患,今日自食其果,无话可说。”“但——”他忽然抬手,

    指尖在我背脊轻轻一划,一道血符瞬间成型。系统尖叫:【他在结“同命契”!】【疯了!

    你把凡人也拖进来!】血符滚烫,像烙铁,我疼得跪倒,却听见他低哑声音贴耳:“阿九,

    闭眼。”我下意识闭眼。下一秒,铁链炸裂,

    万道剑光从残破灵府喷薄而出——天地一片煞白。6春溪渡·中篇六、剑光之后世界纯白,

    雪片被剑气撕成碎絮。我睁眼,看见谢折风立在风里,白衣鼓荡,锁链寸寸崩裂,

    断口滴落金色血珠。他侧脸苍白,唇角却带笑,像终于卸下一副枷锁。对面,殷峤退三步,

    青衫袖口被剑气削去一角,飘然落地。“师尊,”少年声音沉下来,“你宁愿自爆灵府,

    也要护一个凡人?”谢折风不答,只抬手,指尖轻点我眉心。一缕冰凉钻入,像雪落进衣领,

    我耳畔响起他低语——“阿九,借我一只眼,可好?”我还没懂,左眼忽然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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