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和孟老师

周先生和孟老师

流水叮咚一二三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周言青周聿深 更新时间:2025-12-25 10:52

知名作家流水叮咚一二三编写的《周先生和孟老师》,是一部短篇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周言青周聿深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我还会推开那扇门吗?答案是会的。因为在他那双被视为深渊的眼眸里,我最早看到的,是我自己的倒影。01.周言青一篇描写兄长情……

最新章节(周先生和孟老师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如果我知道,读懂学生那篇出格的作文,会让我卷入周聿深的世界,

    我还会推开那扇门吗?答案是会的。因为在他那双被视为深渊的眼眸里,我最早看到的,

    是我自己的倒影。01.周言青一篇描写兄长情事的作文《我哥的夜莺》,

    像一块巨石投入沉寂的湖面,在班级里激起了巨大涟漪。「她锁骨纹着蓝鸢尾,

    我哥咬住那花瓣时,夜莺在窗外叫了一整夜……」课代表塞来的作文纸上,

    这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一颤。我下意识地按住自己锁骨下方。我深吸一口气,

    目光从作文纸移到最后一排那个清瘦的男孩身上。我叫孟汐。

    是京城一中初二(3)班的班主任。周言青,这个像薄暮中一株苦楝花般沉默的转学生,

    此刻正静静地看向我。他的目光不像好奇,更像在确认什么。周言青父母双亡,

    由兄长周聿深抚养。我心底会莫名泛起一种类似惜花的心情,总想寻个机会,

    温和地敲开他封闭的世界。谁曾想,这个乖得让同学们忽略的少年,出手竟是如此石破天惊。

    然而,这不仅仅是作文了。我必须找他谈谈。可周言青只是垂着眼,沉默。那沉默,

    比嘶喊更沉重。我提请学校,约谈他的监护人——周聿深。

    那位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商界巨子。办公室门被推开,卷入凛冽气息。周聿深身影很高,

    黑色大衣划出冷弧。他目光越过众人,锁定我。「孟老师,你对‘夜莺’这么好奇?

    还是想借这篇作文,窥探成年人的游戏?」他俯身,扫过作文本,声线低沉含刺,「比如,

    草原上发生的……**?」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草原的风声和体温的记忆呼啸着席卷而来。草原。两个字,如楔子,钉进我记忆最深处。

    毕业季那场独自旅行里,是无边的绿,温柔的风,和一个不曾问起姓名的男子。那时,

    他不叫周聿深,我也不叫孟汐。我们默契地,未曾探问彼此的过往。三日的温暖过后,

    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可如今,他就站在这里。一瞬间,我内心兵荒马乱。

    我努力稳住声音,「周先生,我关心的是作文对周言青的心理影响,

    以及在班级里造成的不良影响。」周聿深抱起双臂,「孩子能懂多少情爱?不过是乱写。」

    「描述过于成人化,你作为兄长,应该多关注他的心理成长。」「周家的事不劳费心。」

    他唇角讥诮扬起,「孟老师有这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教好书。」说罢转身离去,

    大衣下摆划开冷冽弧线。教室走廊另一端,周言青低垂着头。「哥……,」

    「孟老师告诉我了。周言青,到此为止。」「妈妈照片后面的“草原”……到底是什么?」

    周聿深疲惫揉额,「言青,我再说一次,她不是妈妈!孟老师只是老师!」三个月前,

    周家书房。斜阳漫入,尘埃浮动。周言青透过门缝,看见兄长独自坐在沙发里,

    目光沉沉地落在平板屏幕上。屏幕的光映亮他硬朗的侧脸,

    也映出一种周言青从未见过的神情——疲惫、追忆、挣扎。直到兄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周言青才悄悄走进书房,点亮平板。屏幕上是一张草原上的照片,女孩的笑容,

    竟与记忆中母亲的容貌几乎重合。他心跳如擂,匆匆打印出那张照片,

    追出去拦住兄长:「哥,她长得像妈妈。」又低声补了一句:「我在以前的学校…,

    快要撑不下去了。」周聿深指节一颤,「……所以?」「转到她的学校。」周言青抬起睫毛,

    瞳孔里烧着孤注一掷的火,「你捐楼,我治病。」他伸出小指,钩住兄长的尾指,

    「这是契约。」02.窗外,暴雨如注。「报告老师!周言青要跳楼!」

    一群孩子惊慌失措跑进教务室。我冲向教学楼天台。雨水糊住了我的眼睛,世界只剩轰鸣。

    周言青站在边缘,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摇摇欲坠,校服被风鼓成绝望的帆。「言青!回来!」

    我扑上前。他嘶吼,「别过来!」天空“轰隆”一声,劈出一道闪电。「妈妈——!」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天空迸发出一声悲鸣,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穿透密集的雨幕。

    就是这一秒的恍惚,他身体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后仰去!我的心脏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我几乎是摔出去的,用尽全力攥住他湿透的校服袖管。巨大的下坠力差点将我也拖离地面,

    脚踝被同事死死抱住,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言青……抓紧我……」在剧烈的拉扯中,

    我的衣领豁开。他涣散的目光死死盯住我的锁骨,嘴唇哆嗦:「花……妈妈……?」那一刻,

    我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祈求与绝望。我迎着他的目光,用力点头:「……对!……是妈妈!

    妈妈回来了!」他滚烫的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出:「你为什么…才回来……」

    众人冲上来,帮忙着将周言青救起。惊魂未定的我,瘫坐在地上。肺叶灼痛,

    刚从死神手中抢回周言青的惊悸未平。黑影撕裂雨帘,

    周聿深裹挟着一身凛冽寒气刹停在我面前。他先瞥向被校医裹住的言青,

    眼底是翻江倒海的后怕,随即,那目光化为冰锥,狠狠钉在我身上。「孟汐!」

    他第一次吼出我的全名,恐惧已蒸腾为暴怒。话音未落,“啪——!

    ”一记耳光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扇在我脸上。**的痛感炸开,我耳中嗡鸣,世界倾斜。

    「周聿深!」我父亲孟校董的暴喝如同惊雷。他撞开人群,平日儒雅荡然无存,

    护犊的雄狮般,对准周聿深的下颚,“砰!”一拳挥去,干脆利落!周聿深踉跄后退,

    唇角溢血。「校董!周先生!冷静!」惊呼声四起,众人慌忙拉扯。周聿深拇指揩过血迹,

    阴鸷冷笑:「孟校董,好手段!我弟弟差点死在你的教学楼上!」「闭上你的嘴!」

    父亲将我死死护在身后,身躯因盛怒而颤抖,「我女儿拿命救你弟弟,

    你就是用耳光‘报恩’的?这就是周家的教养?」周聿深眼神骤暗,指向天台边缘,

    嘶声如裂帛:「那我该用什么谢她?!谢她把我弟弟逼到跳楼?!

    谢你们孟家清高的‘教育’,来撕开他见不得光的伤?!」他的控诉,像淬毒的刀,

    剖开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与不信任。我推开搀扶,忍着剧痛站直,迎向他扭曲的目光,

    声音冷彻雨幕:「周聿深,你看清楚。想推他下去的是绝望,托住他的是我。你可以不信我,

    但别侮辱拼命救他的人。」空气死寂。只有雨声哗啦。他死死盯着我,下颌绷紧,

    眼中风暴肆虐,最终却无一字出口。父亲转身,指尖轻触我红肿的脸颊,

    所有怒火化为一声颤抖的哽咽:「汐汐……」我摇头,泪水混着雨水汹涌而下。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一种彻骨的冰凉——我仿佛触碰到了一个比天台更深的深渊。这冰凉,

    一直浸透到医院的白墙……03.医院里。身上多处擦伤,我躺在病床上,谢绝了一切探视。

    指尖触碰脸颊,那记耳光的灼痛感仿佛还在。闭上眼,就是天台的暴雨,

    周言青校服被风鼓成绝望的帆……谁曾想,周言青会闹出跳楼这么一出。

    周家老爷子直接掀了教育局的桌子。但我知道我不会有事。于公,我问心无愧;于私,

    我爸是校董,孟家在教育界的根基,未必怕了周家的钱势。可我心绪难平。周言青被救后,

    陷入了更深的崩溃。护士说他终日沉默,或反复哭诉“妈妈回来了”,拒绝所有医护的靠近。

    但他是我的学生。我,不能放弃他。无论他来自怎样的家庭,背负多重的创伤,此刻,

    他只是一个在绝望中错把我当成救命稻草的孩子。周言青所在的VIP病房。

    消毒水的气丝在寂静中缠绕。周聿深背门而立,肩线僵硬。他闻声回头,

    眼底的血丝缠着未散的暴怒,目光如冰锥般刺来。我视线与他短暂相撞,

    便移向病床——周言青正用炭笔死死涂抹着一片浓重的蓝鸢尾。「他不需要老师。

    他只需要安静。」周聿深说。我没有接话。侧身,手臂与他微僵的衣袖擦过,走向周言青。

    我俯身,声音放得极轻:「蓝色鸢尾,可以代表遥不可及的自由,也可以是……凝固的呐喊。

    你在画哪一种?」周言青的笔尖顿住。他缓缓抬头,干裂的嘴唇颤动,

    手指却固执地指向窗外灰蒙的天空。我没有试图去“治愈”或“开导”,只是拿起炭笔,

    在那片绝望的蓝色边缘,勾勒出几笔藤蔓与新叶——那线条挣脱束缚,向上生长,

    仿佛在黑暗中伸出光的手。我没有覆盖他的绝望,而是为他的画面注入了一种不同的可能性。

    当我直起身准备离开时,周言青的手突然伸出,轻轻勾住了我的衣角。这一幕,

    落入了周聿深眼中。他瞳孔骤然紧缩,脸上闪过震惊、恼怒,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刺痛。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走进弟弟的世界。而我,

    却轻易触碰到了他弟弟紧闭的心门。「孟老师,」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天台的事,

    我道歉……,」话未落地,我扬手一挥。「啪!」一记耳光清脆炸响,打断了他余下的话语。

    时间仿佛凝滞。「两清了。」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掌,直视着他脸上迅速浮起的红痕,

    「利息,看你后续表现。」他偏着脸,怔在原地。几秒后,却突然握住我微微发抖的手腕,

    「手疼不疼?」04.几天后,跳楼事件,最终化为了校园里一道道铁栏。

    学校为二楼及以上所有走廊加装了防护网,

    还专门组织了以“青少年心理健康与教育责任”为主题的家校共建论坛。

    我作为青年教师代表,刚结束发言。「孟老师。」周聿深从后排起身,拿起话筒。

    「你谈了很多‘倾听’与‘安全环境’…但我想问,当创伤真实、血淋淋地存在时,

    这些伤口深可见骨。不揭开,或许是另一种仁慈。而强行共情,

    是否只是满足了教育者的救世幻想?」我迎上他的目光,「您说得对,创伤需要敬畏,

    边界比触碰更重要。」「但教育的仁慈,不是无视伤口,而是与孩子并肩,

    赋予他们与伤痛共存的力量,直至最终,亲自走出黑暗。」周聿深瞳孔微缩,缓缓坐下,

    指节无意识地轻叩扶手。论坛上的交锋渐渐沉淀为心头的重量。

    教育的理念并非总在聚光灯下诞生。它更需要的是在寂静的日常里,一寸一寸地落地生长。

    教师宿舍楼。夜色浅深。我合上备课本,

    揉了揉酸胀的脖颈.究竟是谁说教师轻松?满身的疲惫被一通急电打断。我赶到周家。

    画室里,蓝色颜料泼溅得到处都是;画室外,周聿深枯立如困兽。我轻轻推开门。

    巨大的画布上,暗蓝色的旋涡疯狂旋转,几乎要将站在面前的周言青吞噬。他背对着我,

    画笔蘸满颜料,动作机械而疯狂,不像在创作,更像在施暴。我没有走向他,也没有说话。

    而是默默走到墙角那堆废弃的画材旁。我拿起一大张厚重的牛皮纸,又抓起最宽的板刷,

    蘸满桶里最浓稠的普蓝色,然后——开始像他一样,毫无章法地、用力地在纸上涂抹、挥砍。

    我涂抹的不是画,是情绪。是和他同步的、压抑的、想要摧毁一切的无力感。

    板刷划过纸面的沙沙声,盖过了他的喘息。周言青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转过头,

    看到我正在进行的、近乎暴烈的“破坏”,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当我将整张纸涂满厚重、阴郁的蓝色,我放下板刷,拿起美工刀,

    开始一下、一下地划破那层令人窒息的色彩。他彻底停下了画笔,怔怔地看着。几秒钟后,

    他放下画笔,走到我身边,沉默地拿起另一把美工刀。他也开始,一下,一下,

    用力地划破那片我们共同制造的蓝色深渊。我们并肩,无言,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

    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不是在描绘希望,而是在共同面对绝望,

    并用行动告诉对方:我看见了,我在这里,我陪你一起。当整张纸变得破碎不堪,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沾满颜料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轻微的颤抖。

    周聿深一直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当我安抚好言青走出画室时,他眼神极其复杂。

    「你看懂了。」不是疑问,是陈述。「痛苦需要被看见,而不是被纠正。」我说。

    我打开《我哥的夜莺》作文,那是我一直想跟他认真谈谈的话题。

    「他反复写‘我哥哭了一整夜’、‘我哥抱得很紧’。他真正在意的,始终是你的痛苦。」

    我轻声问,「你愿意谈谈你母亲吗?」话音落下,

    周聿深眼底翻涌的痛楚瞬间凝结为骇人的暴戾。「滚!」他骤然咆哮。

    我迎着他濒临失控的目光,声音冷静:「周先生,我的职业是教师,不是情绪垃圾桶。

    言青需要我,所以我在这里。但帮助你,不等于我必须承受你的攻击。」他下颌绷紧,

    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有停下:「痛苦不是你对身边人肆意发疯的许可证。

    等你学会用语言而不是咆哮来沟通时,我们再来谈言青的问题。」05.周五下午。

    周言青坐在最后一排,身体微微缩着,像只惊魂未定的雏鸟。这是他返校的第三天。

    我将画好的“心声树”贴上黑板时,体育委员的篮球“不小心”滚到周言青脚边。

    那个高大的男生跑过来,蹲下身与坐着的周言青视线平齐,挠头:「嘿,

    班赛……记得来看啊。没你我们后卫线吃紧。」他捡起球,同手同脚地跑开了。

    周言青的睫毛轻颤,极轻地点了点头。「同学们,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我们来玩一个‘心声树’游戏。」我举起彩纸,「可以写任何烦恼——比如,

    ‘我怀疑食堂的鱼是不是刚跑完马拉松?肉质紧实得让我怀疑人生。」

    一阵会心的轻笑在教室里漾开。我看到周言青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毫米,

    旋即恢复原状。班级里善意的“偶然”,也开始以更具体的形态蔓延。体育课自由活动,

    周言青又习惯性地走向场边角落。体育委员大步跨过去,拽住他的手腕,「言青,三对三,

    我们少个人,救命!」语气夸张,眼神真诚。周言青被拉上场。起初机械跑动,

    直到一次无意传球,他下意识地接住。那一刻,他紧抿的嘴唇松弛了一丝。午餐,

    生活委员端着餐盘,坐在他旁边,「我妈非给我带这么多糖醋排骨,吃不完浪费了,

    帮帮忙……」她说话时,眼睛不太敢直视周言青,耳根却微微泛红,

    透露出这“偶然”背后的精心设计。周言青看着突然堆满桌角的菜肴,

    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最终,夹起了一块排骨。教室后的“心声树”也越发茂盛。有一天,

    周言青在树前驻足良久,工整地写下一张纸条,贴在了最高的枝丫上:「今天天气很好。」

    字迹有些稚拙,却异常清晰。我背过身,眼眶发热。最先看到纸条的女生愣了一下,

    眼眶微红,她小心翼翼地、像怕惊扰什么似的,在下面工整地接了一句:「适合微笑:)」

    接着,不同的笔迹开始悄然汇聚,如同无声的合唱:「适合去操场吹风」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