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旧人不识

杨柳依旧人不识

鹿衔灯 著

《杨柳依旧人不识》是一部跨越时空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苏既明苏皖月林荷的惊险冒险之旅。苏既明苏皖月林荷是个普通人,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能够穿越不同的时代。在鹿衔灯的笔下,苏既明苏皖月林荷历经种种磨难,面对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和力量。留不住自己的女人,给男人丢脸。却不想几日后,王府的人马便到了我家门前。华丽的马车里,苏既明仰着小脸问我:“阿爹,我们要去……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沉浸在这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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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离另娶的第五年,幼子阿舟因为一只草编小兔子,冲撞了从京城来的贵人。

    我把他护在身后,跪在地上向贵人求情。车帘纹丝不动,

    里头传来一声稚嫩的冷嗤:“你替他求情?你是他的谁?”我姿态卑微,回答是阿爹。

    车内骤然死寂,贵人竟怒极反笑:“自己的亲儿子不识得,

    反倒给一个野种上赶着当爹……”我听的不真切,只将头低得更深:“贵人明鉴,

    草民此生只有一子,就是阿舟。”话音落下,车门被猛地推开。贵人跳下车,

    几步冲到我的面前,声音里混着浓浓的鼻音:“那你看着我!”“你看清楚,我又是谁!

    ”我抬起头,对上苏既明通红的双眼。忽然想起,这也是我被他和他母亲,

    亲手抛弃的第五年。01寒风吹起我洗得发白的衣角,

    我重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草民见过小世子,世子安康。

    ”苏既明那张尚存稚气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非要这么叫我吗?你明明记得我的名字!

    ”“草民不敢。”我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视线里只有他华贵靴面上精致的暗纹。五年前,

    也是这样的靴子,站在王府高高的台阶上。他拽着那位昭王的衣角,冷眼看着我被侍卫拖走。

    头顶的声音沉默片刻,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苏既明说:“不敢?那我把他杀了剐了,

    你也只会说不敢?”双手紧攥,我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却终究没有开口。

    苏既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好,很好!那我给你个机会,你亲自问问,

    他是怎么惹到我的。”我没有抬头,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小儿愚钝,不管因为什么,

    定然都是小儿的错。世子爷……总是对的。”这样卑贱的话,我说的习以为常。

    因为从前的经历告诉我,平民在贵人面前,只有低头才能活下来。可阿舟不懂这些,

    他缩在我身后,小声争辩:“不是我!是他抢阿爹给我的玩具!”阿舟指的,

    是一只绿眼睛的草编小兔子。恍惚间,我想起很多年前,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他指着小兔奶声奶气地问:“爹,小兔子的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呀?”我点点他的额头,

    说:“因为小兔子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它最喜欢的绿草地呀。”“就像爹的眼睛里,

    只看得到我的阿明一样。”听闻阿舟的话,苏既明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被戳破心事的恼怒:“那不是抢!我只是,只是以为那是我……”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只手下意识摸了一下袖口,那里似乎藏着什么。街道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许久之后,

    那道灼灼的视线又回到我身上:“你不是要替他求情吗?好啊!你磕完五十个响头,

    本世子就原谅他。”阿舟带着哭腔的声音阻止:“阿爹,不要!”苏既明像被什么**到,

    怒道:“你闭嘴!轮得到你说话吗?”我没有犹豫,俯身磕了下去。一个,两个,

    三个……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地面,数不清第多少个后,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苏既明却突然暴喝出声:“你果真和父亲说的一样,卑贱浅薄,不知好歹!

    ”“带着你的野种,赶紧滚!”我松了口气,对着他再次叩首:“谢世子开恩。

    ”膝盖上的旧疾因为久跪而刺痛,我勉强牵着阿舟站起身。却在对上转角处那道身影时,

    浑身一僵。金丝长裙,眉目间与苏既明有七分相似。是他的母亲,昭王府的王妃。

    也是我曾经的……妻。02我捡到苏皖月那年,她还不是如今的昭王妃。

    她满身血污倒在雪地里,腕上镣铐磨得深可见骨。我把她拖回医馆,大夫摇头说救不活。

    “那便死马当活马医。”我剪开她破烂的衣衫,用烈酒一遍遍擦洗伤口。她昏睡三天,

    醒来第一句话是:“为何救我?”我实话实说:“你长得好看,死了可惜。”她愣住,

    随即低笑,震得伤口渗血。那之后,她便跟在我身后,像形影不离的影子。半年后的上元节,

    我带她去镇上看花灯。人群熙攘,她轻轻握住我的手。“阿岩,我身无长物,唯有此心,

    你可愿收下?”漫天灯火下,我的心动了。婚后一年,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冠以她的姓,

    取名既明。苏既明两岁那年,京中丞相府沉冤得雪。直到官府的人寻到我们居住的村庄,

    我才知晓,枕边人竟是丞相府的嫡出**。苏皖月必须即刻返京,临行前,她握着我的手,

    言辞恳切:“阿岩,你等我。待我安顿好,必风风光光接你和既明回京。”她咬破指尖,

    在帕子上留下一个“苏”字。“以此为证。”村庄消息闭塞。我带着苏既明,日复一日地等。

    再听到她的消息,是半年后。卖货郎带来的京城传闻里,相府**不仅恢复了身份,

    更嫁给了当今圣上最疼爱的昭王。从前羡慕我好命的村里人又开始说我被苏皖月抛弃,

    留不住自己的女人,给男人丢脸。却不想几日后,王府的人马便到了我家门前。

    华丽的马车里,苏既明仰着小脸问我:“阿爹,我们要去哪儿呀?”我捏捏他的鼻尖,

    美滋滋笑道:“那些传闻是假的,咱们去找娘,要去过好日子了。”可王府的“好日子”,

    与我想的截然不同。阿明被苏皖月亲手抱走,送到了那位昭王面前。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一遍遍磕着头,求她把孩子还给我。我说我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带着孩子永世不踏入京城。可苏皖月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江岩,别忘了你的身份。

    若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你连跪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就这一句话,

    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也认清了苏皖月。后来的日子,她将我囚于一方僻静院落,

    命我不得踏出半步。我见不到孩子,苏既明也见不到我。听说他日夜哭闹,吵着要见我,

    嗓子都哭哑了。院墙下有个不起眼的狗洞。某一日,

    一个小小的身影浑身脏污地从那里钻进来。“阿爹!”他扑进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我抱着他,泪也几乎流干。此后,这小小的墙洞成了我们父子唯一的慰藉。

    他日日偷溜过来,我则变着法子给他做从前爱吃的点心。直到那日,

    我将精心晾晒的杏子干递到他嘴边。他下意识地扭头避开,说:“父亲说,这些不干净,

    不能吃。”我举着杏干的手,僵在了半空。03那次我虽心里别扭,却安慰是自己多想了。

    可自那以后,苏既明来我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少。从一日一次,到三五日一次,

    最后接连半月不见人影。天气入了冬,我怕他冻着,想着给他做几身新棉衣。

    从前这些我是不会的,可苏皖月在乡下的时候,总嫌弃镇上的衣服样式难看。

    为了叫她穿的漂亮,索性我便自己学了起来。油灯下,我熬了好几个晚上,

    差点要把眼睛熬瞎才赶制出新衣。我盼望待他穿在身上,能想起从前与我一起的点滴温暖。

    我守着这摞衣裳,又等了半月,依旧没等来他。半月后,苏皖月竟破天荒准我出府,

    还给了些银钱。我几乎花光了所有,买了苏既明爱吃的松子糖、小面人,

    还有他曾经念叨过的鲁班锁……我想着见了他,统统塞给他。却在街角,

    看见他被一群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围着。我欣喜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阿明,

    怎么这么久没来?我给你做了新衣裳,你……”话未说完,

    一个小孩子好奇地打断我:“苏既明,他是谁呀?”苏既明嘴唇嚅嗫了半天,

    才移开看向我的视线,小声说:“是……是家里的奴才。”我的心“轰”的一沉,

    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另一个小孩高声道:“不对!我知道他,我娘说,

    他是苏既明那个乡下的亲爹!”“苏既明是乡巴佬的孩子……”哄笑声瞬间炸开。

    苏既明小脸涨得通红。我赶跑了那些孩子,回头想安慰他,却见他眼泪大颗滚落,

    用力推了我一把:“你走开!”“为什么你是我爹!为什么王爷父亲不是我的亲爹!

    我讨厌你!你让我被他们笑话!”那一刻,我好像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可我依旧替他找借口。我想,是我让他丢了面子,他还小,不懂事,

    分辨不了是非……直到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我在别院里隐约听见一阵阵呼救。冲出去后,

    竟见我的阿明在结冰的湖面上挣扎。而那位尊贵的王爷,就站在岸边,冷眼旁观。

    我毫不犹豫跳进刺骨的冰水里,几乎耗尽全力才把他推上岸。太医救治时,苏皖月匆匆赶来。

    王爷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阿月!你念及从前情分,央我把他留在府里,可他呢?

    竟因嫉生恨,把既明推了下去!”我浑身湿透,冻得牙齿打颤,百口莫辩。

    苏皖月却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就在这时,苏既明醒了。我冲进里间,

    摸着他的头,一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一边感谢上苍保佑。王爷却站在床头,

    轻声问他:“既明,告诉你母亲,是谁推你下去的?”众人灼灼的视线中,他怯生生地,

    抬手指向了我。漫天大雪里,我穿着湿透的单衣在王府大门外跪了一天一夜。

    可我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麻木,与死寂。再后来,苏既明痊愈,

    苏皖月以“谋杀嫡子”之罪将我逐出王府。离开那天,苏皖月没出现。

    而小小的苏既明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对着王爷说:“阿明有父亲就够了。”那一刻,

    我走得毫无留念。回到家乡,爹嫌我一个大男人狼狈回来,丢了江家的颜面。为了堵人口实,

    不出半月,便做主为我求娶来邻村的绣娘林荷。她话不多,却会在听说了我的往事后,

    心疼的红了眼,说:“以后有我在,咱们好好过日子。”也会日复一日,帮我泡脚,

    **那个雪天,跪出来的腿疾。日子清贫,却终于有了暖意。我以为至此,过往已如云烟。

    直到此刻。苏皖月的视线停在我身上,许久,才缓缓移向我身后的阿舟。她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她说——04“这孩子,和你很像。”苏皖月声音平静,

    听不出喜怒。我抿紧着唇,下意识把孩子往身后藏了藏。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的视线落回到我额角的伤口,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又开口:“你的伤口,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我一时愣住,还没想好怎么回绝,一个焦急的声音就从巷口传来:“阿岩!阿舟!

    ”是林荷。她显然是听说了消息,连围裙都没解,满脸是汗地跑了过来。

    她先是飞快地扫了我和阿舟一眼,见我们好端端站着,刚松了口气,

    目光就定在我额角的伤上。她的细眉立刻拧成了疙瘩,

    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心疼:“怎么伤成这样……”她的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几下,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刚想替我擦掉额角的血污时,

    一声怒喝猛的从身边响起:“谁允许你碰他的!”苏既明像头发疯的小兽冲过来,

    狠狠推了林荷一把。林荷没防备,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举着帕子的手也僵在半空,

    有些无措。我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一直沉默的苏皖月突然动了。她上前一步,

    手搭在苏既明的肩膀上,声音低沉:“既明。”苏既明身子一僵,回头看向苏皖月,

    满眼的愤怒和不为人知的委屈在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后,瞬间瘪了下去。

    “母亲……”苏皖月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我身旁沉默的林荷,又落回到我脸上。“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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