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一个月薪五千的社畜,每天的梦想就是中五百万然后辞职。结果,梦是没做,
一觉醒来,直接跳过了中奖环节。我躺在一张能跑马拉松的床上,镜子里的人美得像P过的,
衣帽间里的包我一个都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买不起。一个长得人模狗样,
说话却像AI语音的男人管我叫“乔总”,说我的日程已经排到了明年。我的日程?
我的日程不就是上班摸鱼、下班点外卖吗?他说,我是“盛世集团”的创始人兼CEO。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他说,十年前我还是个实习生。我低头看了看身份证,没错,
年龄对上了。所以,我这是……穿越了?穿到了十年后的我自己身上?那个曾经唯唯诺诺,
见了领导腿肚子都转筋的我,成了别人口中的商业女魔头?行吧,来都来了。有钱有颜,
狗男人拜拜,奇葩亲戚滚蛋。老娘不装了,摊牌了,
我要开始享受我朴实无华的有钱人生活了。但等等……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为什么我那个“为爱回头”的前男友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为什么那个跟我抢项目的死对头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暗号”?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我这个完美助理,总在我快要露馅的时候,用一种“看,她又开始了”的眼神看着我?
我好像,正在手撕一个,由十年后的我自己,亲手打造的巨大骗局。1.一觉醒来,
我的脸攻击我我睁开眼。天花板很高,挂着一盏我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就很贵的水晶灯。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薰味,不是我拼夕夕九块九三瓶买的那种。我动了动。
身下的床垫软得要把我吸进去。被子是湿的,滑溜溜地贴着皮肤。我懵了。
这不是我的出租屋。我的出租屋,三十平米,隔壁情侣吵架我都能听见。我猛地坐起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卧室,大到能听见回音。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外面的城市高楼林立。
这是哪?我被绑架了?可身上穿着丝绸睡衣,手脚自由。我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地毯上,
软得像踩着一窝猫。环顾四周,装修风格是那种死贵死贵的极简风。我一个普通社畜,
谁会绑架我?图我花呗额度高吗?墙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我走过去,看清了镜子里的人。
然后,我傻了。镜子里那个女人,黑发,皮肤白得发光,锁骨清晰。五官精致得像女明星,
眼神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茫。很漂亮,是一种有攻击性的漂亮。但问题是。这张脸,是我的。
又不是我的。是我的轮廓,但像是被大师精雕细琢过的版本。眼角没有黑眼圈,
脸上没有痘印,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这是我?我什么时候长这样了?
我昨天晚上还在为了一个PPT熬到凌晨三点,镜子里的我憔悴得像个鬼。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女人也抬手。触感是真实的。皮肤光滑,有弹性。
我疯了吗?还是说,我昨天猝死,现在是灵魂状态?我跑向落地窗,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影子。
影子有。我不是鬼。那这是什么情况?整容后遗症?给我整失忆了?卧室的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长得很好看,
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高级机器人。“乔总,您醒了。”他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乔总?叫谁?他看着我,眼神似乎有点无奈。“您今天的早餐是烟熏三文鱼配芦笋,
还是和牛藜麦沙拉?”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推了推眼镜。“如果您没有选择,
按照惯例,我将为您准备前者。”“你……你是谁?”我声音都在抖。他沉默了零点五秒,
像是在处理一个系统bug。“乔总,我是您的首席特助,陆泽。”“乔总?我姓乔,
叫乔浅,不是什么乔总。”我急着解释。“是的,乔浅,乔总。”陆泽点头,语气肯定。
我彻底乱了。“不对,我就是个普通上班的,
我不是什么总……”陆泽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乔总,
今天是2034年6月8日,星期六。”2034年?我脑子嗡的一声。我记得很清楚,
昨天是2024年6月7日,我还在朋友圈感叹高考的学生不容易。“你说什么?
”我抢过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清清楚楚。2034年6月8日。我穿越了?
穿越到了十年后?“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陆泽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神深不可测。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疑问。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您又来了。”“乔总,
衣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他指了指另一边的衣帽间。“十点钟,
您和‘寰宇科技’有一个视频会议。”我根本听不进去。我满脑子都是“2034年”。
我穿越了。穿到了十年后的我自己身上。看这房子,看这脸,看这助理……我这十年,
是去抢银行了吗?2.我的助理,比鬼还吓人我在衣帽间里迷路了。
这里比我之前住的整个房子都大。一排排的衣服、包、鞋,整齐得像商店专柜。
很多牌子我只在杂志上见过。我随便拿起一件外套,手感顺滑。看了看标签,一串零。
我默默地放了回去。这十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那个连房租都要分期的自己,
怎么就混成这样了?最后,我找了一件看起来最“正常”的白恤和一条牛仔裤。
结果陆泽走进来,看了一眼。“乔总,您今天是要去体验生活吗?”他语气依然平淡,
但我听出了一丝丝的嘲讽。“我……我穿这个怎么了?”我有点心虚。“没什么,
只是您衣柜里最便宜的一件,就是您手上这件恤。”“价值五位数。”我手一抖,
差点把恤扔地上。五位数?买件恤?十年后的我,脑子被驴踢了吗?
陆泽面无表情地从另一排衣架上取下一套米白色的西装套裙。“这是为您今天会议准备的。
”我换上了。衣服很合身,衬得人很精神。就是有点不自在,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我还是不敢相信。“陆助理,”我试探着问,
“我……我这十年,都干了什么?”陆泽正在给我准备咖啡,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乔总,
您是指哪方面?”“就是……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是说,有钱。”我问得很直白。
他把咖啡递给我,温度正好。“您创立了‘盛世集团’,
它目前是国内领先的科技投资公司之一。”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我?创立公司?
科技投资?”开什么玩笑,我连K线图都看不懂。“是的。”陆泽点头,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您非常有远见和魄力。”我看着他。他这话说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像在背书。我严重怀疑,
他嘴里的这个“我”,跟我不是同一个人。“那……我的家人呢?”我又问。
“您父母两年前已经移民,在国外养老,您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打生活费。”“您没有结婚,
目前单身。”我松了口气。还好,没给我整出个老公孩子。“那我……有没有什么仇人?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电视剧里,我这种人设,一般都活不过三集。陆泽推了推眼镜。
“商场上,您的竞争对手很多。”“比如‘星辉资本’的姜莱女士,她一直视您为眼中钉。
”姜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哦,想起来了,我大学时的死对头,一个特能装的绿茶。
她怎么也混出头了?“还有呢?”我追问。“私人方面,”陆泽的语气停顿了一下,
“您的前男友,裴煜先生,最近一直在尝试联系您。”裴煜!这个名字像根针,扎了我一下。
我的大学男友,毕业时嫌我穷,跟一个富家女跑了。他还好意思联系我?“他联系**什么?
”我皱眉。“应该是为了他目前就职的公司,想从‘盛世’拿到一笔投资。
”陆泽说得云淡风轻。我懂了。这是没钱了,想起我这个旧垃圾了。“告诉他,让他滚。
”我说。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很顺口,
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连拒绝别人都说不出口的我。陆泽的嘴角,似乎,好像,微微上扬了一下。
快到我以为是错觉。“好的,乔总。这和您之前的指示一致。”我心里有点发毛。这个陆泽,
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老板。
更像是……看一个正在进行某种行为艺术的表演者。他是不是知道我的底细?
他会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送去医院?我决定,在他面前,必须装下去。
装成那个牛逼轰轰的“乔总”。3.开会,我一句也听不懂视频会议开始了。
我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对着一台能当镜子用的超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出现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们看到我,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乔总,
下午好。”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总”。“嗯。”多说多错,
一个字解决所有问题。会议开始了。对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们的项目。
什么“底层逻辑”、“赋能”、“闭环”、“颗粒度”……一堆我听不懂的黑话。
我全程保持着一种“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实际上,
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们到底在说啥?陆泽就站在我身后,像一尊门神。
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所以,我们对这次的A轮融资,非常有信心。
希望乔总能给予我们支持。”对方终于说完了,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该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你们项目名字不好听”?还是说“你们PPT的字体太丑了”?我清了清嗓子。
“你们这个项目……很好。”我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屏幕上的人表情更激动了。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也不知道要“但是”什么,就是觉得当领导的都得说个“但是”。
“但是,你们只考虑了线上,线下的渠道,想过没有?”我随口胡诌。
这是我之前当小职员时,我们老板最爱用的话术,不管什么项目,他都问这句。这话一出,
对面几个人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为首的,扶了扶眼镜。“乔总,您……您是说,
把我们的线上AI教育平台,和线下实体教育机构结合?”AI教育?他们是搞AI教育的?
我刚才光走神了,没听见。“对。”我硬着头皮点头,表情高深莫测。“光有技术,
没有落地,就是空中楼阁。”又是从前老板那里学来的话。对面几个人的眼神都亮了。
“乔总真是一针见血!我们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他们开始叽里呱啦地讨论起来。我松了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假装镇定。
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陆泽。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我总觉得,他镜片后面的眼神,
有点奇怪。会议结束后,陆泽把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乔总,这是‘寰宇科技’的项目书,
您刚才提出的方向,非常有建设性。”“是吗?”**笑两声。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提出了什么方向。“是的。”陆泽说,“三年前,
您曾经否决过一个类似的纯线上项目。理由和您今天说的一模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
蒙对了?难道我骨子里真有个霸道总裁的灵魂?“后来那个项目怎么样了?”我好奇地问。
“B轮融资失败,已经破产了。”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十年后的我,确实有点东西。
“乔总。”陆泽忽然开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我摆出领导的架子。
“您最近,是不是看了很多二十年前的职场剧?”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知道我那些话术都是老掉牙的?“没有。”我嘴硬。他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没有就好。毕竟,那些套路,您十年前就已经不用了。”我:“……”他这是在嘲讽我吗?
他肯定是在嘲讽我!这个助理,绝对有问题。4.前男友这种东西,就该扔垃圾桶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里熟悉我的“商业帝国”。说实话,那些文件看得我头都大了。这时,
前台打来电话。“乔总,有位姓裴的先生找您,说是您的朋友。”裴煜。他还真来了。
我冷笑一声。“让他上来。”我想看看,十年过去了,这个男人变成了什么样。
也想让他看看,十年后的我,又是什么样。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陆泽领着一个人进来。还是那张脸,比十年前成熟了一些,添了几分沧桑。
穿着一身看起来不错的西装,但眼神里的精明和算计,一点没变。他看到我,眼睛都直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懊悔、还有贪婪的眼神。“浅浅……”他开口,
声音带着点刻意的沙哑和深情。我胃里一阵翻滚。“裴先生,我们很熟吗?”**在椅背上,
语气冰冷。他脸上的表情一僵。“浅浅,你怎么……怎么这么说话?
我们……”“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打断他。“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时间很宝贵,
按分钟收费的。”裴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浅浅,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后悔了,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
”“我知道你现在成功了,我为你高兴。我不是来求你什么的,
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现在的项目,给我点意见。”他把姿态放得很低。要是十年前的我,
说不定就心软了。可惜,现在的我,芯子是十年前的,但壳子不是。这个壳子,
给了我无穷的勇气。我没有接他的文件。“后悔?”我笑了,“你后悔的,
是当年没看出来我是个潜力股吧?”他的脸色更难看了。“裴煜,我们都是成年人,
别玩那套纯情戏码了,恶心。”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穿着高跟鞋,比他高出一点。
这种俯视的感觉,真爽。“你当年为了钱甩了我,现在又为了钱回来找我。你这个人,
倒是挺专一的,始终都爱钱。”他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我挑眉,“真到当着我的面,和姜莱上了床?
”提到姜莱,裴煜的脸色瞬间惨白。这件事,是当年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想,
十年后的我,肯定也没忘。“我……”他说不出话来。“拿着你的项目书,滚出去。
”我指着门。“我的公司,不会投资给一个连人品都有问题的人。”“乔浅!
”他终于撕下了伪装,恼羞成怒。“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现在了不起了?
没有我当年的**,你能有今天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被他气笑了。“哦?
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那我感谢你全家。”我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保安吗?我办公室里有个垃圾,麻烦上来清理一下。”两个高大的保安很快就上来了。
一左一右,把裴煜架了出去。他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办公室终于安静了。我坐回椅子上,
心情舒畅。这就是有钱有权的感觉吗?简直太爽了。我看向一旁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陆泽。
他正在用湿巾,慢慢擦拭刚才裴煜碰过的门把手。动作优雅,一丝不苟。他察觉到我的目光,
抬起头。“乔总,需要给您的办公室消毒吗?”我:“……”这个助理,比我还毒舌。
5.奇葩亲戚?直接拉黑解决完前男友,我以为能清静一会儿。结果,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是浅浅吗?我是你二舅妈啊!
”一个尖利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二舅妈?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爱占小便宜、说话夹枪带棒的中年妇女形象。“哦,二舅妈,
有事吗?”我语气平淡。“哎呀,浅浅,你现在出息了,成大老板了,
怎么跟舅妈说话还这么生分啊!”她在那头假惺惺地笑。我没接话。“那个,浅浅啊,
你表弟,就是小虎,他不是快毕业了嘛。你看,你公司那么大,给他安排个工作呗?
不用太好,当个经理什么的就行。”我被她的理直气壮给震惊了。张口就是经理?
我那个表弟,我记得是个连大学都是花钱买的学渣。“二舅妈,我公司招人,
都是要经过正规流程的。”我耐着性子解释。“什么流程不流程的,那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自家人,还搞那些虚的干啥!”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
”我直接拒绝。“乔浅!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她开始撒泼了。“我告诉你,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这是忘恩负义!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只觉得好笑。这些人,总是这样。你穷的时候,
他们对你爱搭不理。你富了,他们就想从你身上撕块肉下来。“二舅妈,”我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