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源,一个不想继承家产,只想在学校里躺平装穷的富二代。
我以为我的演技已经天下无敌,直到我遇到了我的新同桌,许知意。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用着最便宜的文具,每天的午饭是两个馒头。班里搞爱心捐款,校花带头捐一千,
她面不改色地掏出十块钱。所有人都嘲笑她穷酸刻薄,等着看她被孤立,被霸凌,
被赶出这所贵族学校。我本来也只是想看个热闹。结果看着看着,我发现不对劲了。
校花带人堵她,她一个电话叫来了教导主任,反手举报聚众斗殴。学霸想在竞赛上阴她,
她提交的论文让省里的教授连夜打电话来抢人。有人造谣她私生活不检点,
她直接把证据甩到论坛,逼得对方公开道歉,赔偿精神损失。她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
任何道德绑架和人情世故在她面前,都会被拆解得一文不值。她不生气,不崩溃,
只是平静地解决掉每一个麻烦。直到最后,学校最大的股东,也就是我爸,
亲自来给她颁发特等奖学金时,我才彻底傻眼。我以为我在第一层,她在第五层。结果,
她在顶层。这个故事,关于一个真正的狠人,是如何用脑子碾压一切的。1.我那穷鬼同桌,
有点东西我叫江源。我爸是干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有钱,
重要到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都是用我家狗的名字命名的。这事儿我谁也没告诉。我来这上学,
就一个目的,装穷,体验生活,顺便看看这群所谓的精英学子,到底有多虚伪。开学第一天,
我就给自己立了个人设。一个靠体育特长,勉强挤进这所贵族高中的普通家庭学生。
我穿着拼夕夕九十九块三件的恤,踩着开口笑的帆布鞋,成功融入了班级的底层。然后,
我遇到了许知意。她成了我的新同桌。她比我还能装。不对,她好像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穷。
校服永远是那一套,洗得领子都毛边了,但很干净。文具盒是个破铁皮盒子,
里面的笔都用得快秃了。最夸张的是,每天中午,当大家都在讨论去哪个食堂窗口排队时,
她会从书包里摸出两个白面馒头。就着一杯白开水,啃得面无表情。班里的风云人物,
校花孟佳,第一次注意到她,就是因为这顿午饭。那天,孟佳端着一份精致的日式套餐,
领着她的几个跟班,像女王巡视领地一样路过我们这排。她眼尖,
一下就看到了许知意手里的馒头。“呀,许知意同学,你怎么就吃这个呀?
是不是家里有困难?”孟佳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
语气里充满了那种廉价的、居高临下的同情。我当时正咬着三块钱一个的菜包子,
心里琢磨着这演技是不是太浮夸了。许知意头都没抬,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喝了口水,
然后拿起一本书。整个过程,一个眼神都没给孟佳。孟佳的脸,当时就有点挂不住了。
她旁边那个叫赵磊的,孟佳的头号舔狗,立刻站了出来。“喂,说你呢!孟佳关心你,
你什么态度?”许知意终于翻了一页书,然后抬起眼皮,看了赵磊一眼。就那一眼。很平静,
像看一个……嗯,一个不会动的物体。“我吃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她说。
声音也平平的,没什么起伏。赵磊被噎得脸都红了。“你!不识好歹!”孟佳赶紧拉住他,
摆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样子。“哎呀赵磊你别这样,许同学可能就是性格比较内向。没关系的,
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完,她还对我“和蔼”地笑了笑,好像在说,
“你看,我多善良”。我回了她一个憨厚的笑,继续啃我的包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但我知道,梁子是结下了。孟佳这种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无视。许知意,
精准地踩了她的雷区。果然,没过几天,麻烦就来了。班长在班会上宣布,
要给山区儿童搞个爱心捐款。这本来是好事。但在孟佳的操作下,这事儿变味了。
她第一个站起来,走到讲台的捐款箱前,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红票子。“我先带个头,
捐一千块。希望大家都能献出自己的爱心,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她说完,
还特意朝许知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里的挑衅,瞎子都看得见。
班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烘托起来了。有孟佳带头,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捐少了。一百,两百,
五百的,纷纷往箱子里塞。赵磊更是夸张,直接掏出两千,得意洋洋地看着许知意。很快,
就轮到我们这排了。我琢磨着,按我的人设,捐个五十块顶天了。
我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轮到许知意了。全班,至少有一半人的目光,
都聚集在她身上。我看见她很平静地拉开书包拉链,从一个小小的零钱包里,
拿出了一张十块钱的纸币。然后,她站起来,走到捐款箱前,把那张十块钱,
平平整整地放了进去。整个过程,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放完钱,她就走回座位,
继续看书。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班里瞬间安静了。安静得可怕。几秒钟后,
一声嗤笑打破了沉默。是赵磊。“十块钱?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打发要饭的呢?
”这话一出,班里立刻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太过分了吧,全班最少都捐了一百。
”“就是啊,装什么清高,没钱就直说嘛。”“孟佳那么关心她,她就这么回报的?
真是白眼狼。”孟佳适时地站了出来,一脸“痛心疾首”。“赵磊!你怎么能这么说同学!
捐款是看心意,不是看多少钱。”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看着许知意,
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许知意,我知道你家里可能不宽裕,但这次捐款是自愿的,
你要是实在拿不出,可以不用捐的,我们不会怪你的。”这话说的,艺术。明着是替她解围,
暗地里是把“穷”和“不合群”的标签死死地贴在她身上。我看着许知意,
好奇她会怎么反应。是会羞愧地低下头,还是会激动地反驳?结果,她两样都没有。
她合上书,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孟佳,扫过赵磊,最后落在讲台上的班长身上。“班长。
”她开口了。“这次捐款,学校发的文件上,写的是‘自愿原则,量力而行’,对吗?
”班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啊……对。”“文件上,写了最低捐款金额吗?
”“呃……没有。”“文件上,写了捐款金额需要公开比较吗?”“也……也没有。
”许知意点点头,重新看向孟佳。“既然如此,我捐十块,既遵守了自愿原则,
也做到了量力而行,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每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孟佳精心布置的道德舞台上。孟佳的笑容僵住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谢谢关心。”许知意打断了她,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不该在全班面前,讨论我的经济状况,
并且试图用舆论来强迫我做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这不叫关心,这叫道德绑架。”“你!
”孟佳的脸彻底白了。许知意没再看她,坐回了座位,重新打开了书。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我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咧开。有点意思。我这个同桌,好像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谁想去硌一下,都得做好崩掉牙的准备。这下,热闹了。
2.她的字典里,没有“吃亏”两个字捐款事件之后,许知意在班里被彻底孤立了。
没人跟她说话,没人跟她结伴。甚至连小组作业,都没人愿意跟她一组。
她好像成了班里的一个透明人,一个病毒。孟佳的目的达到了。她用一种看似温柔的方式,
让所有人都站到了她的那一边,共同排挤一个“不合群”的异类。我这个同桌,
成了全班的公敌。换做任何一个普通高中生,在这种环境下,要么崩溃,要么屈服。
可许知意,屁事没有。她好像完全不在乎。下课了,别人三五成群地聊天打闹,
她就安安静静地刷题。午休了,别人结伴去食堂,她就雷打不动地啃她的白面馒头。体育课,
别人扎堆玩,她就一个人去跑道跑圈,或者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
做得比班里大部分男生都标准。她的世界,好像只有她自己。
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和陪伴。我这个唯一的同桌,成了她和这个班级唯一的连接点。
有时候,我上课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她会用笔杆轻轻戳我一下。有时候,
我的卷子找不到了,她会从她那堆得像山一样的资料里,抽出一张新的递给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流,但有一种奇怪的默契。我继续扮演我的“贫困体育生”角色,
每天跟班里那帮吊车尾混在一起,打球,侃大山,听他们聊最新的游戏和哪个班的女生好看。
我从他们嘴里,听到了各种关于许知意的谣言。“喂,江源,你那个同桌,听说被人包养了。
”“真的假的?”“不然呢?你看她那穷酸样,手机用的还是最新款的水果机,钱哪来的?
”这话是赵磊那伙人传出来的。我瞥了一眼许知意的桌角。那确实是最新款的水果机,
但屏幕上贴着一张很旧的钢化膜,边角都碎了。而且,我好几次看到她用那手机,
是在查一些**信息,或者在看一些大学的公开课。谣言越传越离谱。
说她在校外跟社会上的人鬼混。说她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甚至有人把一张不知道哪里P来的模糊照片发到班级群里,
照片上一个跟许知意身形相似的女孩,上了一辆豪车。群里瞬间就炸了。各种污言秽语,
不堪入目。孟佳在群里假惺惺地发了条消息:“大家别乱猜了,我相信许同学不是那样的人。
@全体成员,请不要再传播不实信息了。”她这一手,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看似在制止,
实际上是把这件事的热度推向了顶峰。第二天,许知意走进教室的时候,
迎接她的是无数道异样的目光。鄙夷,好奇,幸灾乐祸。她走过我身边,
我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好像没注意到班里的气氛,像往常一样坐下,拿出书。
早自习,班主任老王走了进来。老王是个典型的和事佬,平时最怕班里出事。他清了清嗓子,
脸色很难看。“许知意,你出来一下。”许知意站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班里立刻像炸开的锅。“看吧,被老师叫走了,这下完蛋了。”“活该,谁让她那么装。
”赵磊得意地对孟佳说:“佳佳,这下看她还怎么嚣张。
”孟佳矜持地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我趴在桌子上,
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许知意这种人,
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果然,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许知意回来了。她一个人回来的。
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她坐下,继续看书。班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又过了十分钟,老王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
还有教导主任,和赵磊的家长。赵磊的妈,一个烫着卷发,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
教导主任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走到讲台上,用力拍了拍桌子。“赵磊!孟佳!
还有昨天在班级群里说话的几个人,都给我站起来!”赵磊和孟佳都懵了。
几个人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一脸不知所措。“在网络上传播谣言,污蔑同学,P图诽谤!
你们好大的胆子!”教导主任吼道,“学校的校规校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磊的妈不干了。“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赵磊做错什么了?
不就是同学间开个玩笑吗?”“开玩笑?”教导主任冷笑一声,
把一叠打印出来的A4纸摔在讲台上。“你们自己看看!
许知意同学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提交上来了!包括班级群的聊天记录,P图的原图出处,
甚至找到了最开始传播谣言的几个账号IP地址!她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直接把材料整理好,
一份交给我,一份……交给了律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赵磊的妈尖叫起来。
班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我也愣住了。**,玩这么大?“没错!”教导主任说,
“许知意同学已经委托律师,如果你们不公开道歉,并且澄清事实,她将以诽谤罪,
正式对你们提起诉讼!”“诽谤罪?”这三个字一出来,那几个站着的学生脸都白了。
赵磊的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孟佳也彻底慌了,眼圈瞬间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主任,我……我没有,我只是劝大家不要乱说……”“你劝?”教念主任拿起一张纸,
“那你怎么解释,这张豪车的照片,最早是从你一个小号里发出来的?”孟佳的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原来,昨天晚上,许知意根本没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她第一时间,
就在收集证据,固定证据,然后寻找反击的武器。她没哭没闹,没找人倾诉,
甚至没为自己辩解一句。她直接选择了最有效,也是最致命的方式。法律。她用规则,
来对付那些试图用潜规则欺负她的人。结果显而易见。赵磊和他妈,还有孟佳,
以及那几个传谣的,最后都在全校大会上公开念了检讨。那张P图的豪车,也被查清楚了,
车主是我市一个著名企业家,人家那天是去医院接自己女儿,跟许知意八竿子打不着。
而许知意用的那台最新款手机,是她参加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获得一等奖的奖品。
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一天,许知意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坐在我旁边。
当校长在广播里念到她的名字,表彰她在竞赛中为校争光时,她只是平静地翻了一页书。
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无关。我看着她的侧脸,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孩,
身体里可能住着一个怪物。一个冷静,理智,强大到可怕的怪物。她的字典里,
没有“吃亏”这两个字。谁让她不舒服,她就会用最高效、最合法、最让她省力的方式,
让对方十倍百倍地不舒服回来。我开始觉得,我这个“体验生活”的游戏,
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3.想阴她的人,都被她上了一课谣言事件之后,
班里没人再敢明着找许知意的麻烦。但暗地里的绊子,却没停过。尤其是孟佳。
公开检讨让她丢尽了脸,她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许知意头上。她开始玩一些更阴的招数。
比如,故意在许知意的值日表上做手脚,让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比如,怂恿学习委员,
故意晚发复习资料给许知意。再比如,在一些不记名的小组互评里,带头给许知意打最低分。
这些事,都很琐碎,很恶心。抓不到什么把柄,但能实实在在地给人添堵。我看着都觉得烦。
但许知意,好像又进入了屏蔽模式。值日表有问题?行,她二话不说,
拿起手机对着值日表拍了张照,然后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干完,剩下的垃圾堆在那,
谁爱管谁管。第二天老王检查卫生,看到一堆垃圾,把负责那块的赵磊骂了个狗血淋头。
复习资料晚发了?没关系。她压根就不需要那玩意儿。每次考试,
她的成绩都稳稳地排在年级第一,把第二名甩开一大截。她用的,是大学的教材,做的,
是奥赛的题。老师发的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可能跟儿童读物差不多。小组互评打低分?
她更不在乎了。那点平时成绩,对她这种连竞赛一等奖都拿到手软的人来说,
根本不影响最终的绩点。孟佳的所有小动作,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不仅没伤到许知意分毫,反而显得自己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我每天看着孟佳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逐渐扭曲的脸,都觉得特别下饭。终于,
孟佳忍不住了,她决定在许知意最擅长的领域,给她来一次致命一击。
学校要举办一年一度的科技创新大赛。这是个分量很重的比赛,获奖者不仅有丰厚的奖金,
还能在高考自主招生里获得加分。许知意毫无疑问地报名了。她报的项目,
是关于“一种新型储能材料的初步研究”。我光听名字就头大。而孟佳,
也拉着赵磊和另外几个学习不错的狗腿子,组了个队,报了名。她们的项目,
听起来就高大上很多:“基于AI图像识别的校园安防系统”。为了这个项目,
孟佳她爸还特意从公司里派了两个工程师来指导他们。明摆着,就是冲着一等奖去的。
备赛的那段时间,许知意更忙了。她经常一个人泡在学校的物理实验室里,一待就是一天。
有时候我晚上去操场打球,路过实验楼,还能看到她那个实验室的灯亮着。而孟佳那边,
则是天天在朋友圈晒她们团队的“奋斗”日常。今天是一杯星巴克配几页代码。
明天是几个人围着电脑“热烈讨论”的摆拍。看起来,专业得不行。比赛前一天,
我撞见一件怪事。那天晚自习,我肚子不舒服,提前溜了。路过实验楼的时候,
我鬼使神差地往许知意的那个实验室看了一眼。灯是关的。但里面好像有人影。我好奇,
就凑到窗户边上,借着月光往里看。我看见了赵磊。他正鬼鬼祟祟地在许知意的实验台前,
捣鼓着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孙子,要搞破坏。我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窗户,
录了一段视频。没录得很清楚,但能看清是赵磊的背影和他的动作。录完视频,我没声张,
悄悄地走了。我没去告诉许知意。我想看看,她这次会怎么应对。第二天,
就是比赛答辩的日子。所有参赛队伍,都聚集在阶梯教室。孟佳的团队,作为重点项目,
被安排在第一个上场。她们做的PPT确实漂亮,讲解也头头是道,
加上那两个工程师在背后撑腰,引得评委老师们连连点头。答辩结束,掌声雷动。
孟佳一脸胜利者的微笑,下台的时候,还挑衅地看了许知意一眼。然后,轮到许知意了。
她一个人,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上了讲台。她没有PPT。
她只是把电脑连接到投影仪上,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实验记录。
“我的项目,由于实验设备限制,最终的成品没能做出来。但是,
我记录了所有的实验过程和原始数据。”她开始讲解。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煽情的铺垫。
就是一条一条地讲她的实验思路,她的数据分析,她的理论推导。
台下大部分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但那几个评委老师,都是各个学科的专家,他们脸上的表情,
越来越严肃,越来越专注。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甚至拿出了纸笔,
开始飞快地记着什么。讲解到一半,许知意突然停了下来。
她指着投影上的一组数据说:“在昨天晚上的最后一次实验中,我发现了一组异常数据。
这组数据显示,材料在某个特定条件下,结构发生了不可逆的损坏。”她说着,
抬头看了一眼台下的赵磊。赵磊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个异常,导致我整个项目,
从理论上来说,是失败的。”许知意平静地说。台下一片哗然。“失败了?那还讲什么?
”“搞了半天,原来是白费功夫。”孟佳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地开始上扬。然而,
许知意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但是,”她说,“也正是这个失败,
让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现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损坏?我连夜查阅了资料,
做了一个新的假设。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找到一种方法,
来控制甚至利用这种‘损坏’,从而开发出一种效率更高、成本更低的全新材料。”她说完,
把一份新的理论报告,递给了评委席。那个老教授第一个抢了过去,戴上老花镜,
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天才!真是天才的想法!
”最后的提问环节,一个评委老师问她:“许同学,你昨天晚上的实验,
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意外?”这个问题,很显然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一个把赵磊的破坏行为公之于众的机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赵磊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我握着口袋里的手机,也准备好了。只要她一开口,我就把视频发出去。结果,
许知意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意外。”她说,“所有的失败,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它不是麻烦,而是通往新发现的线索。”她没有提赵磊一个字。
她甚至没有把那次破坏当成一回事。在她的世界里,一个小人的恶意破坏,
和一个有价值的科学发现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她不屑于跟他们斗。因为,
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那一刻,我看着台上的她,
再看看台下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的赵磊和孟佳。我突然明白了。最高级的蔑视,是无视。
许知意,用她的格局,给这群跳梁小丑,上了最狠的一课。比赛结果毫无悬念。一等奖,
许知意。孟佳的团队,因为项目被指出有几个核心数据造假,只拿了个安慰奖。后来我听说,
那个老教授当场就给省里的一个重点实验室打了电话,说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一定要抢过来。
而我录的那段视频,最终也没派上用场。我把它默默地删了。因为我知道,对付蚂蚁,
根本用不着大炮。许知意自己,就是最锋利的武器。4.她从不解释,
只用结果说话科技创新大赛之后,许知意在学校里彻底出名了。不是因为她的贫困,
也不是因为那些谣言。而是因为她的“牛逼”。那种不掺任何水分的,纯粹的,
智商上的碾压。之前那些看不起她,嘲笑她的人,现在看到她都绕着道走。
孟佳和赵磊也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我的高中生活,
终于可以恢复平静的“看戏”模式了。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麻烦,
你不去找它,它会主动来找你。高二下学期,学校搞了一次“国际交流生”的选拔。
选两个人,去英国的一所顶级名校,交流学习半年。全包费用。这种好事,
对于我们这种贵族学校的学生来说,吸引力不算太大。毕竟,大部分人家里都有条件,
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但这对于许知意来说,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毫无疑问,
她报名了。选拔的标准很严格,分笔试和面试。笔试考综合知识,全英文卷。
面试则是几个外教和校领导一起,考口语和临场反应。以许知意的实力,这根本不是问题。
笔试成绩出来,她又是第一,甩开第二名三十分。面试的时候,我偷偷在门外听了一耳朵。
她跟那几个外教对答如流,聊的还是什么“量子物理的哲学思辨”,听得我脑仁疼。
所有人都觉得,其中一个名额,肯定是她的了。连老王都提前找她谈话,让她准备准备,
别给学校丢人。但最终公布的名单,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名单上,是孟佳,
和另一个家里有背景的学生。没有许知意。这结果一出来,全校都炸了。“黑幕!
绝对是黑幕!”“许知意那么牛逼都选不上?搞笑呢吧!”“孟佳笔试成绩排第几啊?
二十名开外吧?她凭什么上?”“凭她爸是校董呗。”一时间,
学校论坛里全是质疑和谩骂的帖子。我看着那份名单,也皱起了眉头。
我爸虽然是学校最大的股东,但我从来不干涉学校的具体运营。这次,是有点过分了。
我找到我们班一个消息灵通的哥们儿,打听了一下。那哥们儿告诉我,是孟佳她爸,
给学校施压了。他不仅是校董,还答应给学校新盖一栋艺术楼,条件就是,
必须让他女儿拿到这个名额。校领导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们牺牲了许知意。
我听完,心里一股火。我找到许知意,她正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做一张数学卷子。
好像外面闹得天翻地覆,都跟她没关系。“你就一点不生气?”我忍不住问她。她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生气有用吗?”她反问。“没用,但……这也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绝对的公平。”她说完,低下头,继续解那道复杂的函数题。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不算了,还能怎么办?”她说,
“去找校领导闹吗?还是去论坛上发帖骂人?那样除了浪费我的时间,消耗我的情绪,
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是事实。在绝对的权力和资本面前,
个人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但我就不信了。我掏出手机,准备给我那个便宜老爹打电话。
盖一栋艺术楼?我家能给他们盖十栋。我倒要看看,学校这帮领导,到底认钱,还是认爹。
我刚要拨号,许知意突然按住了我的手。“江源。”她看着我,“谢谢你。但这是我的事,
我自己来处理。”“你怎么处理?你……”“等着。”她只说了两个字。然后,
她就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上课,刷题,去实验室。论坛上的风波,
在学校的强力压制下,也渐渐平息了。孟佳,则像个打了胜仗的孔雀,
每天在学校里招摇过市。她甚至“好心”地跑到许知意面前,安慰她。“许知意,你别难过。
这次没选上,下次还有机会的。主要是你的综合素质,可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她说话的时候,我真想一拳打在她那张虚伪的脸上。许知意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孟佳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悻悻地走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孟佳她们出发去英国的日子。那天,
学校还给她们搞了个小小的欢送会。孟佳穿着一身名牌,在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感言。
感谢学校,感谢老师,说自己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为校争光。许知意没去参加。
她那天请了假,我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欢送会结束的第二天。
一件轰动全国教育界的大事发生了。英国那所顶级名校,就是跟我们学校合作交流的那所,
他们物理系的领军人物,一位诺贝尔奖提名者,
公开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宣布:他将正式邀请一位来自中国的,名叫“许知意”的高中生,
加入他的核心研究团队,参与一个为期一年的前沿项目。并且,
他将亲自担任这位学生的导师。这条消息一出,瞬间引爆了网络。所有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