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被断供,现实太残酷了

大学生被断供,现实太残酷了

显而易见的索拉卡 著

短篇言情题材的小说《大学生被断供,现实太残酷了》,是作者“显而易见的索拉卡”精心编写的,该书中的关键人物是清宁李慧兰陆怀远,精彩内容介绍:我只是他们养老脱贫的工具,是他们家族发展的垫脚石。我手中的账本,重逾千斤。那上面记录的不是账目,而是我被吸食的血肉。我用……

最新章节(大学生被断供,现实太残酷了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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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国庆假期一结束,我的银行卡就空了。父母发来通知:“以后没有你的生活费了。

    ”我是那个考上211的“争气孩子”。现在,我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一顿。我打电话过去,

    我爸说:“你欠我们的,该还了。”我欠他们的?难道他们只是把我当成提款机?

    我看着自己瘦削的身体,决定。这份“孝顺”,他们一定会加倍偿还。

    01国庆节喧闹的余温还未散尽,冰冷的水泥地面已经开始透过单薄的鞋底,

    丝丝缕-缕地往骨头里钻。我站在ATM机前,

    屏幕上那个刺眼的“0.00”像是无声的嘲笑,将我钉在原地。怎么会是零?

    上个月打来的生活费,我明明还剩三百多。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我颤抖着手指,

    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我爸沈建国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嘈杂。“喂?清宁啊,有事快说,我跟你妈正忙着呢。”“爸,

    我的银行卡……里面的钱怎么没了?”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每个字都磨着喉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是我妈李慧兰抢过电话的声音。“哦,那钱啊,我转走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一样平常。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生活费?”李慧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尖锐得刺耳,“什么生活费?沈清宁,你都二十一了,是个大人了!还整天找家里要钱,

    你好意思吗?”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是我还在上大学,

    我……”“上大学怎么了?”我爸沈建国又把电话夺了回去,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冷硬,

    “我们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这么大,又辛辛苦苦把你供到211,

    我们对你的投资已经够多了!”投资。他用了“投资”这个词。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缓缓收紧,痛得我无法呼吸。

    “你现在是名牌大学生了,出息了,也该到你回报我们的时候了。你欠我们的,该还了。

    ”“我欠你们的?”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我到底欠了你们什么?”“欠了什么?”沈建国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耐心”,

    他开始一笔一笔地给我算账。

    “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奶粉钱、学费、补习费、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钱?我们省吃俭用,

    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不求别的,就指望你将来有出息,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你弟弟马上要上高中了,家里开销大。你既然是211的高材生,

    自己想办法解决生活费不是应该的吗?正好,也让你提前适应一下社会。”字字句句,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原来,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我只是一项被精密计算过的长期投资,一个会走路的“提款机”,

    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养老储备”。他们二十一年来的“爱”和“付出”,都明码标价,

    只等着我毕业、工作,然后连本带利地榨取回去。“……听明白了吗?”我没有回答,

    也无法回答。我怕我一开口,涌上喉头的就不是话语,而是压抑不住的呜咽。

    沈建国似乎对我这种沉默的“默认”很满意,语气缓和了些。“行了,就这样吧,

    在学校好好待着,别乱花钱。没事别老打电话回来,你妈心脏不好,经不起你折腾。

    ”电话**脆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像一尊雕塑,僵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秋风卷起落叶,从我脚边刮过,带着萧瑟的凉意。泪水终于模糊了视线,

    我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沉。原来,

    我一直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里。原来,亲情也是可以拿来交易的。“清宁?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脸怎么这么白?”室友林语溪的声音像一道暖光,

    将我从冰冷的地狱里拉了回来。她手里提着刚买的水果,担忧地看着我。

    我迅速抹掉脸上的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语溪,就是……有点低血糖,

    站一会儿就好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窘境。

    这种被至亲之人当作商品一样估价、抛弃的羞耻,我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回到宿舍,

    语溪把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塞到我手里。“赶紧吃了,看你都快晃悠倒了。

    ”我捏着那个苹果,鼻头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夜深人静,宿舍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胃里空得发慌,那种饥饿感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只找到两包压在箱底的泡面,还有几袋早就过了期的饼干。

    撕开泡面包装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不敢开灯,也不敢用热水,

    就那么干嚼着面饼,喉咙**硬的碎屑划得生疼。过去,

    爸妈总是在电话里谆谆教诲:“清宁啊,爸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争气啊!

    ”现在想来,那些温情脉脉的话语,不过是给“投资品”注入的强心剂,

    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未来的“价值”。我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蜡黄,

    嘴唇干裂,一双眼睛因为营养不良和巨大的精神打击而显得空洞无神。

    脸颊已经开始微微凹陷,那是我引以为傲的青春和活力正在被饥饿快速吞噬的证明。

    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211女儿”。这就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提款机”。

    一股滔天的恨意和不甘,从我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我拼了命地学习,考上211,不是为了成为他们满足私欲的工具!

    绝望和悲伤像是退潮的海水,迅速褪去,只留下坚硬冰冷的礁石。

    我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眼神从最初的迷茫痛苦,一点点变得冰冷、锐利。

    “这份‘孝顺’……”我低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既然你们如此看重投资回报,那么,我一定会加倍奉还。”“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

    你们最得意的这笔投资,是如何变成你们这辈子最大的负资产。”我没有再流一滴泪。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而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软弱。我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与法律援助、财务自救、学生**相关的所有信息。我的复仇,就从今晚,

    从这片绝望的深渊里,正式开始。02我的大学生活,被强行切换到了“极限生存”模式。

    为了省钱,我给自己制定了严苛到变态的开销计划。每天只吃一顿饭,通常是下午四点左右,

    去食堂买一份最便宜的素菜,配上两份米饭。这样既能当午饭,也能扛到第二天。

    水卡里的钱,我只用来打开水,洗漱全部用冷水。曾经每个月都要买几本的专业书,

    现在只能去图书馆一本一本地借,再一字一句地抄录重点。

    我的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变得空空荡荡,像挂在衣架上。

    林语溪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清宁,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她不止一次地拦住我,担忧地问。“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减肥吗?你怎么比我还狠?

    ”我只能笑着找借口:“最近没什么胃口,看见吃的就腻。”有时候,

    她会特意多打一份饭菜,或者买来我最爱吃的零食,硬要塞给我。“别找借口了,

    吃不下也得吃点,你看你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跑了。”我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

    但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自卑和窘迫。我不能接受她的施舍,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可怜虫。

    更重要的是,我清楚地知道,在这场一个人的战争里,我不能依赖任何人。

    我必须靠自己站起来。我开始像疯了一样寻找校内**。发传单,一小时十块,时间太零碎,

    还耽误上课。家教,时薪高,但路程远,来回的车费都快赶上报酬了。图书馆管理员,轻松,

    但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没有空缺。现实的耳光,一记接着一记,扇得我头晕眼花。

    高昂的学业压力和几乎被榨干的时间,让我的选择少得可怜。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我在法学院的公告栏上,看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招聘启事。

    【招聘:陆怀远教授课题组**助教一名】【要求:专业成绩年级前5%,

    熟悉案例分析与资料整理,有较强的逻辑思辨能力和抗压能力。】【待遇:3000元/月,

    优秀者可额外获得项目奖金。】陆怀远!他是我们法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也是业内知名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成了顶尖律所的合伙人。他的课,堂堂爆满。

    他的名字,就是“专业”和“严苛”的代名词。三千块一个月的薪水,

    几乎是我父母以前给我的生活费的两倍!这对我来说,不啻于一根救命稻草。

    我的心跳得飞快,血液里沉寂已久的斗志被瞬间点燃。我撕下了那张招聘启事,

    紧紧攥在手心。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以一种自虐的方式准备面试。

    我把陆怀远教授发表过的所有论文、参与过的所有案例都翻了出来,逐字逐句地研究。

    我预设了所有可能被问到的专业问题,每一个都准备了至少两种以上的回答思路。面试那天,

    我穿着自己唯一一件体面的白衬衫,站在了陆怀远办公室的门口。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和我一起竞争的,还有两个研究生学姐。

    她们的履历光鲜亮丽,言谈举止间充满了自信。相比之下,

    我这个因为长期饥饿而脸色苍白、声音都有些发虚的大三学生,显得那么不起眼。

    但我没有退缩。当陆怀远提出一个极其刁钻的案例分析题时,两位学姐都陷入了沉思。而我,

    因为提前做足了功课,几乎是立刻就理清了其中的法律关系和逻辑链条,

    给出了一个条理清晰、切中要害的分析。陆怀远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我,

    镜片后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赞许。最终,我拿下了这个职位。走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

    我差点因为虚脱而瘫倒在地。工作和学习的双重压力,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白天上课,晚上整理堆积如山的案例资料,常常为了一个论点熬到凌晨三四点。

    身体越来越消瘦,黑眼圈浓得像烟熏妆。但我的精神却异常亢奋,因为我银行卡的余额,

    终于不再是那个屈辱的“0”。每当看着那个不断增长的数字,

    我就感觉自己像一个濒死的士兵,又重新注入了战斗的力量。这天晚上,

    我刚整理完一份长达五十页的文献综述,手机就响了。是我妈李慧兰。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我按下接听键,声音平静无波。“喂,妈。”“哎,清宁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慈爱”和“关切”,“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学习累不累?

    钱还够花吗?”我心中冷笑。猫在扑杀老鼠前,也喜欢先假意玩弄一番。“挺好的,妈。

    学习虽然紧张,但我应付得过来。钱也够花,您不用担心。

    ”我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乖巧又懂事。“那就好,那就好。

    ”李慧兰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满意,“你就是懂事,知道替家里分担。你爸和我这几天还在说,

    我们清宁就是争气。”她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将来毕业了,找个好工作,挣大钱,好好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

    ”报答。又来了。我垂下眼睑,看着桌上厚厚的专业书,语气却愈发轻快。“妈,您放心吧。

    我最近为了省钱,每天都只吃一顿饭,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我还找了个**,

    虽然辛苦,但能学到很多东西,也能为将来工作打好基础。

    ”我将自己“省吃俭用、努力学习、积极进取”的完美女儿形象,通过电波,

    清晰地传递给她。电话那头的李慧兰显然被我这番话“感动”到了,

    连声夸我“长大了”、“懂事了”。她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大概正幻想着我这条“生产线”即将产出丰厚回报的未来。听着听筒里的忙音,

    我脸上的乖巧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我拿起手机,用赚来的第一笔工资,

    下单了一本厚厚的《金融投资学原理》。你们不是喜欢投资吗?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

    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血本无归。03陆怀远是个极其优秀的导师,

    也是个要求极高的上司。在他手下工作,我的专业能力得到了飞速提升。

    他似乎对我的勤奋和拼命很是欣赏,偶尔会在专业问题上对我多指点几句。这天,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学校和一家风**司合作的校内创业孵化项目,

    我看了一下,模式很新颖,前景不错。”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你很有想法,也够拼,

    可以花点时间研究一下。如果能参与进去,对你未来的履历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接过那份厚厚的项目策划书,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

    将那份策划书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不下十遍。每一个数据模型,每一个市场分析,

    我都用自己学到的知识进行了反复推演。陆怀远没有说错,

    这个项目确实存在巨大的盈利潜力。对于急需一笔启动资金来撬动未来的我来说,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但风险也同样巨大。项目要求参与者投入一笔不菲的“保证金”,

    一旦项目失败,这笔钱将血本无归。我看着我银行卡里那笔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还带着体温的存款。那是我的全部家当,是我用无数个熬夜和廉价饭菜换来的希望。赌,

    还是不赌?我只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富贵险中求。不,我求的不是富贵,是摆脱地狱的门票。

    我将**攒下的所有工资,以及省吃俭用剩下的每一分钱,毫不犹豫地全部投了进去。

    按下确认键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赌徒,

    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推上了赌桌。身后是万丈深渊,眼前是唯一的生机。

    就在我把所有希望都押在这场豪赌上时,沈父沈母的电话又来了。这次,

    他们连虚伪的“关切”都懒得伪装了。“清宁啊,家里最近手头有点紧,

    你先给我们打五千块钱过来。”我爸沈建国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佯装为难,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惶恐。“爸,五千?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我每天的生活费都是精打细算,**的工资也刚够交下个学期的学费,

    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什么?”我妈李慧兰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

    “你不是在**吗?一个月三千块工资,怎么会没钱?沈清宁,你是不是学坏了,

    把钱都拿去乱花了?”“没有,妈,我真的没有!”我急切地“辩解”,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我每天省吃俭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就是为了攒学费,

    怎么会乱花钱呢……”我的“委屈”和“无助”,似乎并没有打动他们。

    李慧兰的语气瞬间转冷,开始打起了她最擅长的感情牌。“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

    指望你什么了?现在家里有点困难,让你帮衬一下,你就推三阻四!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开始哭诉,从我出生时她受了多少罪,到我小时候生病她如何彻夜不眠地照顾,一件件,

    一桩桩,都变成了她此刻向我索债的筹码。“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你就是个白眼狼!

    没良心的东西!”恶毒的咒骂,像冰雹一样砸过来。若是从前,我大概已经心碎成千万片,

    会一边流着泪一边想办法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但现在,我的心里一片冰冷,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原来,所谓的“恩情”,只是他们用来道德绑架我的工具。

    我在电话这头,任由她谩骂,脸上却始终挂着深刻的“内疚”和“无奈”。“妈,对不起,

    我真的没办法……我要是有一点办法,我肯定会帮家里的……”我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态度诚恳,但立场坚定。终于,李慧兰的耐心耗尽了。“好!好!沈清宁,你翅膀硬了是吧!

    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求我们的时候!”她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感,席卷了全身。我终于,

    不用再忍受他们无休止的勒索和绑架了。我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对他们说“不”了。

    复仇的计划,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愈发清晰。没过多久,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来。

    我投资的那个项目,第一期就获得了远超预期的盈利!

    看着手机银行APP里那一串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我跑到学校附近最高档的餐厅,点了一份最贵的牛排套餐。

    当鲜嫩多汁的牛肉在舌尖融化的那一刻,我尝到的,是自由和尊严的味道。这是**自己,

    赢来的第一场胜利。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04账户里的资金开始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的生活终于告别了捉襟见肘的窘迫。

    我搬出了拥挤的四人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虽然只有三十平米,

    但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我开始注意调理自己的身体,

    三餐规律,甚至给自己报了个瑜伽班。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镜子里的女孩,

    虽然依旧清瘦,但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彩。我以为,

    我可以就此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彻底甩在身后,开启全新的生活。但现实,

    总是在我最放松的时候,给我最沉重的一击。一次家庭聚会,

    一个关系比较远的表姨给我打来电话,言语间吞吞吐吐。“清宁啊,

    你……最近跟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心里一沉。“怎么了,表姨?”“唉,

    你爸妈最近总在亲戚圈里说,说你上了大学就变了,瞧不起家里了,连生活费都不给,

    说你……忘恩负义,不孝顺。”表姨的声音里充满了为难。“我们都不信,

    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但你爸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他们为了供你,

    日子过得特别苦……”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开了。愤怒和屈辱,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把我描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他们断我生路,将我逼入绝境,

    回头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博取所有人的同情?这股恶毒的谣言,甚至像病毒一样,

    蔓延到了我的学校。林语溪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风声,气得直接冲到我的公寓。“清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爸妈在老家到处说你的坏话?他们怎么能这样!”她义愤填膺,

    比我自己还要激动。“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爸妈打电话,跟他们理论清楚!”我拉住了她,

    摇了摇头。“语溪,别去。”我的声音异常平静,“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卷进来。

    ”“可是……”“没有可是。”我看着她,眼神坚定,“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我不能让她为了我的事,去面对我那对毫无底线的父母。更重要的是,

    我心中那团复仇的火焰,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了。愤怒和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隐忍,

    是为了更致命的反击。那段时间,我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常常在深夜里被噩梦惊醒。

    陆怀远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沈清宁,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把我叫到办公室,

    递给我一杯热茶,“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温热的茶杯,暖着我冰冷的手指。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我心中那道坚硬的防线,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向他倾诉了我的家庭困境,当然,只是一部分。我告诉他,我被父母断了生活费,

    我需要靠自己完成学业。但我没有提那些恶毒的谣言和那场即将到来的复仇。

    陆怀远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们……太过分了。”他叹了口气,“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帮你联系法律援助中心,起诉他们支付抚养费。”我的心头一暖,但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您,陆教授。但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法律可以为我讨回公道,

    但无法抚平我内心的创伤。我要的,不是那点可怜的抚养费。我要的,

    是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另一个亲戚的口中,

    听到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我父母最近之所以这么急着用钱,到处造我的谣,

    是因为他们跟风投资一个所谓的“高回报理财产品”,结果血本无归,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疑惑。原来如此!他们不是单纯地“啃小”,

    他们是在外面捅了天大的窟窿,现在把我当成了填补窟窿的最后一块砖!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的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我买了一张回老家的高铁票。我告诉自己,我需要回去拿一些旧书。但其实,

    我心里有一个更疯狂的念头。我趁着父母外出打麻将的间隙,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家门。

    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如今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压抑。我直接走进了我的卧室。

    房间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但书桌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那里放着我从小到大的各种杂物。在一堆旧日记和纪念册的下面,

    我翻到了一个陈旧的硬壳笔记本。我记得,这是我妈的记账本。我颤抖着手,翻开了它。

    前面的几十页,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家庭开销,字迹娟秀。直到我翻到中间的某一页。

    那一页的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分门别类地记录着一笔笔账目。

    标题赫然是——【沈清宁培养成本核算】下面,从我出生的住院费,到每一罐奶粉,

    每一支疫苗,每一期的学费,每一笔补习班的费用……甚至包括我十八岁生日时,

    他们送我的那条廉价的银项链,都被一笔一笔,精确到分地记录在案。每一笔记录后面,

    都用红笔标注了当年的物价指数和预估的“通货膨胀率”。而在这一页的最下方,

    有一行用黑色钢笔写下的,力透纸背的字。“培养清宁至大学毕业,是家族延续的义务。

    但其未来工作后的所有收益,除基本生活开销外,应归父母所有,

    作为养老和家族发展储备金。”轰——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心脏像是被瞬间掏空,

    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冷风。我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对亲情的幻想,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

    彻底化为齑粉。原来,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精心算计的骗局。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我只是他们养老脱贫的工具,是他们家族发展的垫脚石。我手中的账本,重逾千斤。

    那上面记录的不是账目,而是我被吸食的血肉。我用手机,将这一页,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然后,我合上账本,将它放回原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走出家门的那一刻,

    我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再也没有眼泪了。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燃尽一切的决绝。

    05那本写满“投资回报”的旧账本,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剑。但我知道,

    仅仅把它公之于众,只会引来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和哭闹。对付我那对视颜面如命的父母,

    我需要更周密的布局,更致命的武器。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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