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一篇短篇言情文章《别打我,我这张嘴开过光》,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王秀兰林宝,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真武七式的蛇天磊,文章详情:我的诅咒,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它只会用最讽刺、最恶毒的方式,精准地击中他们最脆弱的要害。03林宝的“名人”之路,把他的人生……
我天生乌鸦嘴。五岁那年,奶奶因我掉了一粒米,拖我去粪坑要淹死我。
我哭着尖叫:“你才会掉进去淹死!”她一头栽进去,再没爬出来。全家人把我当怪物,
锁进小黑屋,我爸拿皮带抽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被打得头破血流,
盯着他赤红的眼睛:“你再打,你最宝贝的那对古董花瓶现在就碎。”话音未落,
楼下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尖叫。01尖叫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刺啦一下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我爸林建国扬在半空中的皮带僵住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暴怒褪去,
浮上来的是一种更深、更冷的东西。是恐惧。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不是他流着血的女儿,
而是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林咒!你这个小畜生!你又干了什么!”楼下,
我妈王秀兰的哭嚎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急促混乱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撞开,她冲了进来,
视线越过趴在地上、满身鞭痕的我,直直地落在了林建国的脸上。“建国!花瓶!花瓶碎了!
”她的声音在发抖,脸色惨白,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纯粹的惊恐。
不是因为我被打得半死,而是因为那对她炫耀了半辈子的古董花瓶。林建国浑身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我妈。“不可能!我明明锁在柜子里的!”他丢下皮带,
发疯一样冲下楼。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世界一片猩红。
我能听到楼下乒乒乓乓的翻找声,然后是林建国一声绝望的咆哮。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
他走得很慢,很沉。他站在门口,逆着光,像一尊阴沉的雕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有回答,只是费力地抬起头,用那只没被血糊住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他不信邪,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再次抓起了地上的皮带。那条黑色的牛皮带,
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看着他,内心一片死寂。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此刻却只想从我身上榨出他想要的答案,哪怕是把我活活打死。我扯了扯嘴角,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你今天敢再动我一下。”我的声音很轻,很虚弱,
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你放在床头柜里的私房钱,就全烧了。
”他扬起的手臂再次停在半空,脸上的肌肉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
他卧室床头柜里藏着私房钱,这件事,连王秀兰都不知道。他死死地瞪着我,
眼神里全是挣扎。理智告诉他这是无稽之谈,但那对碎成渣的花瓶又在疯狂地提醒他。最终,
贪婪战胜了理智。他猛地转身冲进卧室。很快,卧室里传来他惊怒交加的吼声,
紧接着是一股焦糊味飘了出来。“着火了!着火了!妈的,怎么会短路!
”我妈尖叫着跑去找水。整个家乱成一团。我趴在地上,听着他们的鸡飞狗跳,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世界,终于安静了。从那天起,
我被锁进了家里那个最小的、没有窗户的杂物间。他们不再打我了。比暴力更可怕的,
是无声的折磨。他们只给我馊掉的饭菜,用饥饿逼迫我。杂物间里又黑又潮,
我每天只能抱着膝盖,听着墙外他们的欢声笑语,闻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味,
胃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挠。我快要饿死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个角落时,门锁响了。
王秀兰端着一碗白米饭和一碟青菜走了进来。这是半个月来,我第一次见到不是馊掉的食物。
我像一头饿狼,死死地盯着那碗饭。她把饭碗放在地上,蹲下来,
脸上挤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堪称“温和”的笑容。“咒咒,饿了吧?快吃。
”她摸了摸我的头,我却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缩开。她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咒咒,妈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你别怪妈妈。”她叹了口气,
一副慈母的样子。“你看,家里最近手头紧,你爸工作也不顺心。你……能不能帮帮爸爸?
”我低头扒着饭,没有说话。我知道,这顿饭不是白吃的。“你不是……说什么都能成真吗?
”她终于说出了目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你祝你爸爸……中个彩票,
好不好?中个大奖!”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写满贪婪的脸。原来如此。他们不把我当女儿,
不把我当怪物,现在,他们把我当成了许愿的工具。我饿得头发昏,浑身都在抖。
我虚弱地看着她,轻声说:“好啊。”王秀兰的眼睛瞬间亮了。“我祝他中,”我慢慢地,
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他中个最小的奖,高兴死他。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怨毒。王秀兰却没听出来,她欣喜若狂,
以为我答应了。“哎,好孩子!好孩子!”她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背,拿走空碗,锁上门走了。
第二天,我听到门外传来林建国欣喜若狂的吼声。“中了!真的中了!我中了五块钱!
”五块钱。**在冰冷的墙上,无声地笑了。这点钱,连他买彩票的本钱都不够。
但这个“奇迹”,足以证实我的能力,也足以点燃他们心中最疯狂的贪婪。果然,从那天起,
我成了这个家最核心的“资产”。他们不再给我做饭,但给的食物也仅仅是让我饿不死。
他们需要我活着,需要我的“乌鸦嘴”。“咒咒,让你爸的股票涨停!”“咒咒,
让你爸的领导今天出门摔一跤,把位置让出来!”“咒咒……”我像个提线木偶,
被他们逼着说出各种各样的话。我稍有不从,或者说出的“祝福”不合他们心意,
立刻就会被断水断粮。饥饿是最好的武器。我学会了顺从,也学会了在顺从里夹带我的私货。
他们让我祝股票涨,我就祝它涨停一天,第二天就跌停,让他们把赚的钱连本带利吐出去。
他们让我祝领导倒霉,我就祝领导摔一跤,结果领导摔伤了腿,休了长假,
上面直接空降一个新领导,林建国升职的希望彻底泡汤。他们被我的能力折磨得又爱又恨,
却又欲罢不能。而我的弟弟,林宝,这个被全家宠上天的男孩,则把我当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他带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像参观动物园的猴子一样来看我。“看,这就是我姐,是个怪物,
会说咒语!”他得意洋洋地介绍着,然后把手里的石头、泥块朝我扔过来。
那些半大的小子们哄笑着,也跟着一起扔。我蜷缩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
林建国和王秀兰就站在门口看着,非但不阻止,脸上反而带着一种病态的炫耀。
“我们家林宝就是有本事,从小就治得了他姐。”听着他们的话,
我心中最后一点对“家人”的幻想,也彻底熄灭了。那天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
我对着杂物间潮湿的墙壁,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轻轻地说:“我希望林宝……”“明天出门,被全小区的狗追着咬。”“**开花。
”02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传来了林宝杀猪般的嚎哭声。我被锁在小黑屋里,
听觉却异常敏锐。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哭声里的惊恐和疼痛,还夹杂着好几条狗兴奋的狂吠。
“救命啊!妈!爸!狗咬我!”“滚开!你们这群死狗!
”紧接着是王秀兰的尖叫和林建国的怒吼,整个小区都鸡飞狗跳。**在墙上,
想象着林宝被一群狗追着咬得屁滚尿流的画面,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这是十几年来,
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过了很久,外面才安静下来。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涌了进来。林建国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他一把冲进来,粗糙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我瞬间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但我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承认,也不否认。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像看着一个死人。他的手在发抖,
掐着我的力道时松时紧。他想杀了我,但他又怕。他怕他掐死我的瞬间,他自己也会暴毙。
这种恐惧最终战胜了愤怒。他猛地松开手,我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深紫色的指痕。“你这个怪物!扫把星!
”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却终究没敢再碰我一下,只是恶狠狠地摔门而去。
我听见王秀兰在外面哭天抢地。“我可怜的宝啊,**上被咬掉好大一块肉,
这以后可怎么办啊……”“都怪那个小**!她就是个讨债鬼!”我漠然地听着,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从那天起,他们对我的防备和控制达到了顶峰。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利用我,反而想压榨出我更大的价值。因为林宝要中考了。
林宝从小被惯到大,学习一塌糊涂,别说重点高中,能考上个普通高中都得烧高香。
可王秀兰和林建国,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指望他光宗耀祖。
他们想让我“祝”林宝考上全市最好的市一中。
这件事显然超出了“中五块钱彩票”或者“被狗咬”的难度。他们开始用更阴损的招数。
一天晚上,王秀兰给我送来的饭里,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当时饿极了,
没有多想就吃了下去。很快,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我头一歪就睡了过去。在黑暗的睡梦中,
我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念念有词。是王秀兰。她在我耳边,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林宝考上重点,林宝发大财,
我们家成首富……”她竟然给我下了安眠药,想录下我的梦话,
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发财密码”。我只觉得恶心。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人都不是,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挖掘价值的物件。我的身体沉睡着,但我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第二天我醒来时,头痛欲裂。王秀兰大概是一无所获,
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怨气。林宝的中考一天天临近,他的模拟考成绩一次比一次难看。
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终于,在中考前一天晚上,他们摊牌了。王秀兰跪在我面前,
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咒咒,妈求求你了,你就帮你弟弟这一次吧!
”“他要是考不上高中,这辈子就毁了啊!”“只要你让他考上市一中,
以后妈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觉得无比讽刺。“我怎么帮?
”我轻笑一声,“祝他所有选择题都蒙对?”我的嘲讽激怒了林建国。他一脚踹开门,
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少他妈废话!”他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吼道,“明天,
你必须让林宝考上!不,不是考上,是考全市第一!”他大概是觉得,只有全市第一,
才能彰显我能力的强大。“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太阳!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我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他们都以为我不会开口。然后,我抬起头,迎上他疯狂的视线,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好啊。”他们都愣住了。我盯着林建国,又扫了一眼喜出望外的王秀兰,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我祝林宝,这次考试……”我故意顿了顿,
看着他们脸上贪婪又急切的表情。“成为全市最大的‘名人’。”“让所有人都认识他。
”林建国和王秀兰对视一眼,瞬间狂喜。在他们看来,
“全市最大的名人”可不就是“全市第一”的代名词吗?“哎!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林建国激动地搓着手。王秀兰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笑开了花。
“我就知道咒咒心里还是有这个家的!你等着,妈这就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那天晚上,我吃到了十几年里最丰盛的一顿饭。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恐惧和厌恶,
而是像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我安静地吃着饭,心里却在倒数。考试那天,
林宝给全家人上演了一场信心爆棚的独角戏。他拍着胸脯保证,这次绝对能让他们扬眉吐气。
林建国和王秀兰把他送进考场,满脸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然后,我的诅咒,应验了。
林宝确实成了“名人”。只不过,不是因为成绩。他在考语文的时候,
因为把藏在衣服里的小抄弄掉了出来,被监考老师当场抓住。老师从他身上,
搜出了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所有科目的**作弊工具。从写满公式的橡皮,
到藏在笔杆里的纸条,再到微型耳机,武装到了牙齿。这种规模庞大、情节恶劣的作弊行为,
立刻引起了教育局的高度重视。事情很快被捅到了媒体。当天下午,
本地新闻的社会版块就刊登了这则消息。《中考惊现“作弊之王”,
考生企图挑战考试公平底线!》报道里详细描述了林宝的作弊手段,
还附上了一张他被老师抓包时,耷拉着脑袋的侧脸照片,虽然打了码,
但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林宝,以一种最不光彩的方式,在一夜之间,火遍了全市。
他真的成了“名人”。所有人都认识他了。我坐在小黑屋里,
听着电视里字正腔腔的新闻播报,听着门外林建国和王秀兰从难以置信到崩溃绝望的哭嚎。
我的诅咒,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它只会用最讽刺、最恶毒的方式,
精准地击中他们最脆弱的要害。03林宝的“名人”之路,把他的人生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被取消了所有科目的成绩,并被全市所有高中拒收。他成了街坊邻居嘴里的笑柄,
一个名副其实的街溜子。曾经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少年,如今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游戏、骂人。家里从此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林建国和王秀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们不敢再对我发火,因为他们怕我。
但他们把所有的怨气,都通过另一种方式发泄在我身上。他们对我的态度愈发恶劣,
连馊饭都懒得给了,经常一整天都想不起来投喂我。我常常饿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他们在盘算着什么。我这个“许愿池”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愿望,
甚至还会带来毁灭性的反噬。在他们眼里,我最后的价值,就是我这副还算能看的皮囊了。
一个深夜,我被门外压抑的争吵声惊醒。是林建国和王秀兰。“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老板有钱,只要他肯要那个怪物,林宝的工作就解决了!”是林建国不耐烦的声音。
“可是……张老板都五十多了,都能当她爸了!而且,他老婆不是才死没多久吗?
外面都说……”王秀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说什么?说他克妻?”林建国冷笑一声,
“那正好!让怪物去克他!他们俩斗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拿到好处就行!
”“只要把她嫁过去,老板答应给林宝安排进他们公司做个主管,年底就提拔!
还给二十万彩礼!二十万啊!足够林宝风风光光地娶个媳妇了!”二十万。
原来我的“卖身价”,就是二十万,外加给我那废物弟弟换一个前途。我浑身冰冷,
连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王秀兰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良心发现。结果,
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毕竟……是咱们女儿……”“女儿?”林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鄙夷和暴戾,“那是讨债鬼!是怪物!是她毁了林宝!要不是她,
我们家现在会是这个样子?”他好像忘了,是谁把他从一个普通工人,
变成了一个住上楼房、开上小车的小老板。虽然那些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那是我用饥饿和痛苦换来的。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敢有半句废话,
我连你一起打!”王秀兰的呜咽声传来,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在墙上,感觉不到饿,
也感觉不到冷。我只是觉得恶心,一种从骨子里泛上来的、排山倒海的恶心。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最后的血缘关系都不存在了。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舍弃、被交易的物品。“相亲”那天,
王秀兰难得地给我找来了一件干净的连衣裙。她甚至想给我梳梳头,被我躲开了。
她看着我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叹了口气:“咒咒,别怪爸妈,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看着她,很想笑。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是把我卖给一个足以当我父亲的油腻老男人?
那个叫张老板的男人很快就来了。他大概五十多岁,挺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笑起来的时候,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像一只发面的包子。他一进门,
眼睛就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那种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在估量一件货物的成色。
“哎呀,林老弟,你这个女儿,长得可真水灵!”他发出满足的赞叹,“这苍白文静的样子,
我喜欢!”林建国和王秀兰在一旁笑得脸都开了花,一个劲地给他倒茶。“张老板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他们把我推到张老板面前。一股劣质香水混合着烟酒的臭味扑面而来,
我差点吐出来。“来,让叔叔看看。”他伸出那只戴着大金戒指的肥腻的手,想来摸我的脸。
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开口了。我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但在嘈杂的客厅里,
却清晰得可怕。“我祝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出门,
被你最心爱的车,撞断你最引以为傲的第三条腿。”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林建国和王秀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张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耳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小姑娘,还挺有性格!我喜欢!”他以为我是在说小孩子气话,
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大概觉得,他那辆几百万的豪车,怎么可能撞到他自己。
而他最引以为傲的部位,更是被他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他笑着拍了拍林建国的肩膀:“林老弟,这门亲事,我定了!彩礼明天就送到!
”林建国和王秀兰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又陪着笑脸把他送出了门。他走后不到半小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人群的惊呼声。紧接着,是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楼下邻居们的议论声传了上来。“天呐!张老板被他自己的车给撞了!”“怎么搞的?
他司机倒车没看到他吗?”“哎哟,听说伤得不轻,
正好撞在那个地方……怕是废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建国和王秀兰面如死灰地看着我,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迎着他们惊恐的目光,
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04张老板的“意外”,让嫁女计划彻底泡汤。
林建国不仅没拿到二十万彩礼,没能给林宝换来前途,反而还得罪了一个有钱人。
他陷入了一种又怕又恨的疯狂。他不敢再对我动手,却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家里的物件上,
摔坏了电视,砸烂了家具。家里每天都充斥着他的咆哮和王秀兰的哭泣。最后,
他大概是走投无路了。他做出了一个让我都感到惊讶的举动。他跪在了我的小黑屋门前。
这个在我记忆里永远高高在上、非打即骂的男人,此刻像一条卑微的狗,跪在地上,
对我磕头。“咒咒,爸爸错了!爸爸真的错了!”他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
“爸爸不是人!爸爸是畜生!你原谅爸爸这一次好不好?”“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为了你弟弟啊!我们家不能就这么完了!”王秀兰和林宝也跪在旁边,
上演着一出全家苦情大戏。王秀兰哭着说她对不起我,说她以后一定把我当亲生女儿疼。
林宝也低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姐,我错了。”他们拙劣的演技,在我看来,滑稽得可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多么相亲相爱、浪子回头的家庭。我看着他们,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丝恶心都感觉不到了。当失望积攒到极点,剩下的就只有麻木。
我只是轻声问:“你们想要什么?”我的声音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们贪婪的闸门。
林建国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他激动地抬起头,膝行到我面前。“钱!我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他的声音因为过度兴奋而尖锐起来。“咒咒,你不是什么都能实现吗?
你最后再帮爸爸一次!”“我要我们家,成为全市最有钱的人!首富!我要当首富!
”他双眼放光,脸上是一种癫狂的、孤注一掷的贪婪。看着他那副丑陋的嘴脸,我突然笑了。
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畅快地笑出声来。我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让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从未见过我笑的样子,一时间都忘了继续表演。我笑着,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看着窗外那片被屋檐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
幽幽地说:“好啊。”“我满足你们。”我看着他们瞬间变得狂喜的脸,一字一句,
吐出了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最恶毒的诅咒。“我祝你们,得到你们梦寐以求的财富。
”“我祝我们家……”我停顿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半句话。“地底下,
藏着挖不完的金子。”“多到……把你们所有人都埋起来。”我说完这句话,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小黑屋的地上。周围一片寂静。我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没锁。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那个禁锢了我整个青春的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
家具东倒西歪,一片狼藉。楼下,传来一阵疯狂的挖掘声。我扶着墙,一步步挪到窗边。
窗外的一幕,让我瞬间明白了所有。我家的院子,那个曾经种着几棵歪脖子树的小院,
此刻已经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林建国和林宝,像两条疯狗一样,赤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