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为了躲个清静，伪装成贫困生进了大学。开学第一天，校花宋菲菲就盯上了我。
她把我当成了彰显她善良的活道具。全班面前给我捐款，食堂里给我摔饭卡，
强制拉我进她的“姐妹团”，让我给她洗袜子。她身边的跟屁虫们，
也把我当成了随意取笑的乐子。他们以为，一个穷鬼，为了钱，为了能留在学校，
什么都会忍。他们等着看我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地跪下。可他们不知道。我这个人，
没什么优点。就是讨厌麻烦，并且擅长用最快的方式，让制造麻烦的人，永远消失。
1、开学典礼，C位出道“姜宁，A大经济系特招贫困生。”辅导员在讲台上念出我的名字，
声音不大，但整个阶梯教室的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目光里混着同情、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我坐在角落，抬了抬头，没说话。这身份是我自己选的。
我爸当时问我：“宁宁，真不带保镖？开学典礼的老校长，还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呢。
”我摆摆手：“爸，求你了，让我过四年安静日子。”安静，是我唯一的诉求。
辅导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们班有个传统，要互帮互助。宋菲菲同学，你作为班长，
以后要多多关照姜宁同学。”“好的，老师。”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站了起来，
长发及腰，声音甜得像刚从蜜罐里捞出来。她就是宋菲菲，我们系的系花，据说还没开学，
粉丝后援会都建好了。她冲我笑了笑，那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姜宁同学，
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我点点头，算是回应。我没什么困难，
最大的困难可能就是如何让她别来找我。开学典礼一结束，
宋菲菲就带着两个女生朝我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信封。“姜宁，
这是我们班同学给你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少。”她把信封塞进我手里，动作自然又大方，
好像在颁奖。周围的同学都围了过来，手机镜头若隐若现。我捏了捏信封的厚度，
大概三千块。“什么意思？”我问。“哎呀，就是大家的一点帮助嘛，
”一个叫刘思思的短发女生抢着说，“菲菲人美心善，带头给我们捐的，
她一个人就出了一千呢！”周围响起一片附和声。“菲菲真是太善良了！”“是啊，
人美心善的班长，我们班的福气。”宋菲菲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悲悯，仿佛在看一只淋了雨的小猫。“拿着吧，
就当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每个月我们都会给你凑的。”她说得很大声，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这是在干什么？公开处刑吗？还是把我当成她打造善良人设的吉祥物？
我把信封递了回去。“不用了，谢谢。”我的声音很平静。空气瞬间安静了。
宋菲菲的笑容僵在脸上。刘思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姜宁，你什么意思？
菲菲好心帮你，你别不识好歹！”“就是啊，给你钱你还不要？”“装什么清高啊，穷鬼。
”我看着宋菲菲，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我不需要。第二，就算需要，
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接受。第三，你们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困扰。”我的字典里，
没有“委婉”两个字。解决问题，就要直击核心。宋菲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看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瞬间就红了。“对不起，姜宁同学，我……我可能太心急了，
我只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她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立刻，我就成了众矢之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菲菲都哭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给脸不要脸。
”一个叫周浩的男生，是宋菲菲最忠实的拥护者，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赶紧给菲菲道歉！
不然我让你在A大待不下去！”道歉？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掏出手机，
点开录音，然后对着周浩。“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周浩愣住了。“你……你干什么？
”“你说，要让我待不下去。”我重复道，“我录下来，交给学校，
看看校规里哪一条允许你威胁同学。”周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宋菲菲赶紧出来打圆场，
她拉住周浩，柔声说：“好了周浩，别说了。姜宁同学可能自尊心比较强，我们别逼她了。
”她又转向我，挤出一个更委屈的笑容：“姜宁，钱你先拿着，算我……算我借你的，好吗？
”她又想把信封塞给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我说过，我不需要。”说完，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教室。身后，是宋菲菲压抑的哭声和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知道，我被孤立了。不过，正好。我本来就是来求安静的。
2、一碗牛肉面引发的血案被全班孤立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舒服。没人找我说话，
没人约我逛街，上课我坐第一排，下课我直奔图书馆。完美。唯一的问题是，
宋菲菲好像跟我杠上了。她似乎觉得，征服我这个“顽固的穷鬼”，
是她人生剧本里必不可少的一环。于是，她开始变着花样地给我“送温暖”。
今天送一本“二手”的教辅书，封面崭新，一看就是刚买的，特意做旧了。
明天送一袋“吃不完”的水果，标签都没撕，进口的。我一概不收，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她每次都露出一副受伤又包容的圣母表情，好像我辜负了全世界的善意。这天中午，
我去食堂吃饭。A大的食堂有好几个，我常去的是最便宜的那个，三食堂。
倒不是因为我没钱，纯粹是因为三食堂的阿姨手不抖，给的肉多。
我点了一碗三十块的特级肥牛面，又要了两个鸡腿。刚找了个位置坐下，
宋菲菲就端着餐盘过来了，身边还是那几个跟班。她在我对面坐下，
餐盘里只有一小份水煮青菜和半碗米饭。“姜宁，你也在这吃饭啊。”她笑得春风和煦。
我埋头吃面，不想理她。“女孩子家家的，吃这么多肉，小心长胖哦。
”她用一种关心的语气说。刘思思在旁边搭腔：“菲菲是为了保持身材，不像有些人，
逮着机会就猛吃，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她们几个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夹起一大块肥牛，
塞进嘴里，吃得更香了。对付这种人，无视是最好的武器。宋菲菲看我不理她，
有点挂不住脸。她忽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饭卡，拍在我桌上。“啪”的一声，汤都溅出来了。
“这张卡里有一千块，你拿去用。看你吃得这么寒酸，我心里难受。”她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又是这套。她是不是觉得，
用钱砸人特有成就感？周浩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站在宋菲菲身后，像个护法金刚。
“菲菲就是心善。姜宁，还不快谢谢菲菲？”我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
我拿起那张饭卡，看了看。“密码多少？”我问。宋菲菲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没有密码。”好像在说，给你这种人用的东西，设密码都多余。
“哦。”我点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我拿着那张饭卡，
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前，手一松。“哐当。”饭卡掉进了装满了残羹剩饭的垃圾桶里。
整个食堂都安静了。宋菲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你干什么！”她尖叫起来。
“你不是说给我了吗？”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
是我的自由吧？”“你……你这是在侮辱我！”她气得浑身发抖。“是你先侮辱我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你用你的钱，来践踏我的尊严。你以为你在施舍，
其实你只是在满足你那可怜的虚荣心。宋菲菲，收起你那廉价的善良，我不需要。”说完，
我端起我的面，走到一个离她最远的角落，继续吃。肥牛还是那么香，鸡腿还是那么嫩。
就是有点烦。看来，想过安静日子的计划，要泡汤了。我拿出手机，
给我爸的秘书发了条消息。“李叔，帮我查查三食堂的承包商，我要换掉他。”三秒后，
李叔回了消息。“大**，三食堂……就是咱家自己开的。”我：“……”行吧。
那就把宋菲菲换掉。3、体测，给你一个舞台饭卡事件后，我在A大彻底“出名”了。
“经济系那个不识好歹的贫困生”，这是我的新标签。
宋菲菲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辜负的白莲花圣母，赢得了更多的同情和支持。
走在路上，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看，就是她，把菲菲都气哭了。”“穷还这么有骨气，
装给谁看啊？”我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只要他们别来烦我，怎么说都行。
但这显然是我的奢望。很快，一年一度的大学生体质测试来了。女生项目是800米，
仰卧起坐和坐位体前屈。我从小体弱，别说800米，跑400米都要喘半天。
这是我装“贫困生”唯一的漏洞，因为我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
十个有九个都配了顶级私人教练，体能好得不像话。但我为了装得像一点，
愣是把健身计划全停了。体测当天，天气很热。宋菲菲穿着一身粉色运动服，活力四射，
在跑道上做着热身。她身边围着一群人，众星捧月。轮到我们这组跑800米了。
发令枪一响，所有人都冲了出去。我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吊在队尾。第一圈，还行。
第二圈，我开始喘不上气。宋菲菲从我身边经过，像一阵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加速，冲到了第一。跑到最后一圈，我感觉肺都快炸了。
眼前阵阵发黑，脚步跟灌了铅一样。宋菲菲已经跑完了全程，
正和几个女生在终点线有说有笑。她看到我还在挣扎，忽然跑了过来。“姜宁，加油！
别放弃！”她在我身边陪跑，声音洪亮，充满了鼓励。这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哇，菲菲太暖了吧！”“自己跑完还来帮同学。
”“那个姜宁也太弱了，跑个800米跟要死了一样。”宋菲菲一边跑，
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求我啊，
求我我就扶你到终点。”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她在享受这种感觉。
把别人踩在脚下，再假惺惺地伸出援手。我喘着粗气，看着她。“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宋菲菲的脸色变了。她咬了咬牙，忽然脚下一崴，“哎呀”一声，就朝我身上倒过来。
我本来就头晕眼花，被她这么一撞，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塑胶跑道上。
我的膝盖和手肘，**辣地疼。她的演技更好，直接抱着脚踝，眼泪就下来了。
“我的脚……好疼……”周浩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姜宁！你干什么！
你故意推菲菲是不是！”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
周围的人也围了上来，纷纷指责我。“你这人怎么心肠这么坏？”“自己跑不完，
还嫉妒别人，故意把人撞倒？”我看着这群人，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跟一群脑子被水泥糊住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膝盖擦破了，血渗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运动裤。我没说话，走到终点线。
体育老师过来问：“怎么回事？”宋菲菲梨花带雨地哭诉：“老师，我……我想帮姜宁同学，
结果她……她可能太累了，没站稳，就把我撞倒了。”她还知道给自己找补，
说我不是故意的。真是个高手。我看着老师，平静地说：“老师，我申请查看监控。
”A大的操场，为了安全，是全方位无死角监控的。体育老师愣了一下。
宋菲菲的哭声也停了。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很难看。“看……看监控干什么？
”她有点结巴，“就是个意外而已，姜宁同学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意外，
看了监控就知道了。”我坚持道。操场上的大屏幕，可以随时调取任何一个角落的监控录像。
体育老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走到控制台，很快，我们摔倒那一幕，
就清晰地出现在大屏幕上。还是慢动作回放。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宋菲菲自己脚下一歪，主动撞向我的。而周浩推我的那一幕，也被放大了。全场死寂。
所有指责我的人，都闭上了嘴。他们的表情，从愤怒到惊讶，再到尴尬，精彩纷呈。
宋菲菲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她坐在地上，忘了哭，也忘了疼。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需要我道歉吗？”4、一封匿名举报信监控事件，
让宋菲菲成了A大的笑柄。“影后”、“白莲花”、“心机婊”，各种外号都安在了她头上。
她请了好几天假，没来上学。周浩也被学院通报批评，记了个警告处分。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乐得自在，每天泡在图书馆里，读我那些几百年历史的孤本藏书。这些书，
都是我让李叔从我家地下书库里运过来的。为了不引人注目，
他还特意把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书箱，换成了普通的蛇皮袋。这天，
我正在看一本宋版的《资治通鉴》，辅导员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姜宁，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他的语气很严肃。我到了办公室，发现宋菲菲和她妈也在。
宋菲菲眼睛红肿，看到我，立刻投来怨毒的目光。她妈穿着一身名牌，画着精致的妆，
一脸傲慢。“老师，就是她！”宋菲菲指着我。辅导员让我坐下，然后递给我一封信。
是打印出来的，匿名。信的内容，是举报我“伪造贫困生身份，
骗取国家助学金和学校补助”。信里写得有鼻子有眼，说我虽然穿着朴素，
但用的手机是最新款，看的书是天价古籍，甚至还被人看到有豪车在校门口接送。
宋菲菲她妈开口了，声音尖锐：“老师，这件事学校必须严肃处理！这是诈骗！
我们菲菲就是因为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才被她恶意报复，在操场上推倒受伤的！
”她把操场的事，又重新定义了一遍。辅导员推了推眼镜，面露难色。“姜宁同学，
这个举报信……你怎么解释？”“手机是合约机，不用钱。”我说。“书是地摊上淘的，
十块钱三本。”“豪车……看错了，是黑车。”我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人想要的不是解释，是想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你撒谎！
”宋菲菲激动地站起来，“那本书我查过了，是宋版孤本，
去年佳士得拍卖行拍出过一本残页，成交价三百万美元！你那本是全本！”哟，还挺有眼光。
我都有点佩服她了，为了搞我，功课做得这么足。她妈冷笑一声：“年纪不大，
心思倒挺恶毒。利用国家的扶贫政策，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种学生，就应该直接开除！
”辅导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学生之间的矛盾。往大了说，
关系到学校的声誉和招生政策。“姜宁，学校需要你提供一份详细的家庭情况说明，
并且配合我们进行家访核实。”他说。家访？去我那七十多亩地的四合院？
还是去我爸那能停波音747的私人停机坪？我怕他们心脏受不了。我看着宋菲菲母女俩，
她们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表情。她们以为，抓住了我的死穴。只要家访，
我的一切谎言都会被戳穿。到时候，身败名裂，被学校开除，就是我唯一的下场。
我叹了口气。本来想低调的。看来是不行了。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李叔吗？
我给你半小时，把A大经济学院的股份，全部买下来。”电话那头，
李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大**，不用买了。”“为什么？”“A大，
本来就是老爷二十年前捐建的。”我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宋菲菲母女俩和辅导员，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演，你接着演！
”宋菲菲她妈嘲讽道，“还买下经济学院，你怎么不说你爸是世界首富呢？”不好意思。
还真说对了。福布斯排行榜上那个常年霸榜的神秘姜姓富豪，就是我爸。我没理她，
看着辅导员。“老师，家访可以。现在就去？”辅导员还在犹豫。这时，
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唯唯诺诺。“喂，
校长……是是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挂了电话，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审视，变成了敬畏，甚至……恐惧。他站起来，对我鞠了个躬。“姜……姜同学，对不起，
是……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宋菲菲母女俩都看傻了。“老师，你这是干什么？”“他凭什么给你打电话？
”辅导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地说：“刚刚……刚刚是校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说……说姜同学是我们学校最尊贵的……校董。”“什么？”宋菲菲她妈尖叫起来，
“不可能！她一个穷……”她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了我手机上刚刚收到的一条信息，
是我爸发来的。“宝贝女儿，给你转了点零花钱，在学校别太省了。”转账金额后面，
那一串零，她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我的“贫困生”身份，以一种最戏剧化的方式，
被揭穿了。看着宋菲菲母女俩那张比吞了苍蝇还难看的脸。我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
至少，以后应该能彻底安静了。5、道歉，要讲究排面我是A大校董的消息，像一阵龙卷风，
席卷了整个校园。之前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
是各种离谱的猜测和八卦。“怪不得她敢硬刚宋菲菲，原来是真公主。”“她那不是清高，
是人家真看不上那点钱。”“听说她爸是世界首富，来上学就是体验生活。
”之前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现在看到我都绕着走。眼神里不再是鄙夷，而是敬畏和躲闪。
宋菲菲和她的跟班们，彻底消失了。一连一个星期，都没在学校里见过她们。这天，
我正在图书馆看书，辅导员又来了。他现在见我，都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姜董……啊不，姜同学。”他搓着手，一脸谄媚，“那个……宋菲菲同学和她母亲来了，
就在楼下，想当面跟您道个歉。”我头也没抬。“没空。
”“可是……她们已经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了。”“那就让她们等着。”我的时间很宝贵，
没义务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又过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是宋菲菲她妈。她的声音不再尖锐，带着哭腔和哀求。“姜**，姜董！求求您，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家吧！”“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我们家的公司……合作商突然全部撤资，
…股票跌停了……马上就要破产了……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们得罪了您……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我爸的效率，还是这么高。我跟他说过，宋家让他看着办。他显然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道歉？”我淡淡地说，“可以。明天上午十点，学校大礼堂，我要你们母女俩，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公开道歉。”“好好好！没问题！”她满口答应。第二天，
学校大礼堂被挤得水泄不通。所有没课的学生都跑来看热闹了。校长和一众校领导，
都坐在了第一排。我坐在主席台正中央，身后的大屏幕上，
循环播放着那天操场上的监控录像。尤其是周浩推我，和宋菲菲假摔那两段，
被做成了鬼畜视频，效果拔群。十点整，宋菲菲和她妈穿着一身黑，走上了台。
两个人脸色憔悴，形容枯槁，哪还有之前的半点神气。她们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
直接跪下了。“姜董，对不起，我们错了！”她妈一边哭，一边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下手特别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该纵容我女儿在学校里霸凌同学，
更不该污蔑您！”宋菲菲也哭得泣不成声。“姜宁同学，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嫉妒你，
就处处针对你……我不该拿你的‘贫困’身份做文章……更不该假摔陷害你……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台下，一片哗然。我看着她们，没什么表情。
我不好奇她们是不是真心悔过。我只在乎，她们以后会不会再来烦我。等她们哭够了，
表演够了。我才拿起话筒，说了三句话。“第一，道歉我收到了。但原不原谅，是我的事。
”“第二，从今天起，我不想在A大，再看到你们两个人。”“第三，周浩呢？把他叫上来。
”周浩被两个保安从人群里架了上来。他已经吓傻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姜……姜董……”我看着他。“你之前说，要让我在A大待不下去。现在，我给你个机会，
你再说说看。”周浩“噗通”一声也跪下了，涕泗横流。“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
我给您磕头了！”他真的开始在舞台上“咚咚咚”地磕头。我摆摆手，觉得有点无趣。
“行了，别演了。”我对校长说：“这三个人，按校规处理吧。另外，
追究他们匿名诽谤的法律责任。该起诉起诉，该登报登报。”校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一场轰轰烈烈的道歉大会，就这么结束了。宋菲菲一家破产，她和周浩也被学校开除。
从此，A大再也没有他们的传说。只有我的。6.午餐，
吃不了兜着走解决了宋菲菲这个**烦，我以为我的大学生活终于能回归平静。但事实证明，
我还是太天真了。“校董”这个身份，比“贫困生”更麻烦。以前，我是没人搭理。现在，
是太多人想来搭理我。走在路上，总有人想跟我“偶遇”。图书馆里，总有人坐在我对面，
假装看书，其实在**。就连我去食堂吃饭，都会有一群人围过来。“姜董，您尝尝这个，
我们院新开发的菜品。”“姜董，喝水，依云的。”我常去的三食堂，
现在跟米其林三星餐厅一样。桌上铺了白桌布，椅子套了天鹅绒套子。
打饭的阿姨也换成了一水儿的帅哥，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
他们管特级肥牛面叫“神户A5西冷厚切佐中式浓汤面”。价格，倒是没变。这天中午，
我照例去吃饭。刚坐下，经济学院的院长就端着个餐盘，笑呵呵地坐到了我对面。“姜董，
来吃饭啊。”“嗯。”“最近学习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学院做的，您尽管开口。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不用了，挺好的。”我把青菜默默地夹了回去。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碗。院长也不尴尬，又开始介绍他们学院最近的科研项目，
什么大数据模型，什么区块链应用。他说了半天，我一句话没听进去。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吃完我这碗三十块钱的面。这时，一个男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很普通，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恤，一脸的书卷气。他径直走到我们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