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当天，假千金沈婉自己划花了脸冲进来，跪下痛哭：“姐姐，我错了，
求你别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别让哥哥和宣之哥哥离开我……”大哥瞬间黑了脸，
狠狠扇了我三十几个耳光，打得我双耳出血。二哥当场掀桌，
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往玻璃渣里按。未婚夫顾宣之更是嫌我恶毒，
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上车，亲自把我扔进了那个人间地狱。三年里，为了给沈婉出气，
他们嘱咐院方要把我往死里整。我被电击棒捅得大小便失禁，十根手指的指甲被连根拔光。
更狠的是，他们按着我，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剖了我的肚子，挖走了一颗肾。
后来……真相大白。哥哥们看着我满身的伤疤哭着求我回家，
顾宣之发了疯一样给我举办世纪婚礼。我却把那枚价值千万的婚戒当成手铐，
缩在轮椅里瑟瑟发抖：“叔叔，你哭得这么惨，是因为你也找不到妈妈了吗？
”1.铁门开了。外面的灯光太刺眼。眼球好痛。我缩着脖子，想往院长身后躲。
院长一脚踹在我**上。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但我立刻闭紧嘴巴。不能叫。
叫了就要去电击室。电击室里不能闭眼睛，眼皮会被夹子撑开，
那里只有白色的光和滋滋的声音。我想起那个声音就开始发抖。面前站着两个男人。
西装很挺括，皮鞋很亮。我感觉十分陌生，
但有关他们的记忆却又像气泡一样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左边那个总是皱着眉头的，
是大哥沈凌。右边那个戴着手表、很高很高的，是顾宣之。以前我叫他宣之哥哥，
后来叫他未婚夫，再后来……再后来他把我送到了这里。顾宣之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冷。
他嘴唇动了动，喊了我的名字：“沈宁。”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膝盖比脑子反应更快。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个动作我练了三年，不需要思考。我把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
最大程度地张大嘴巴，努力把舌头卷起来，露出舌苔下面。“啊——”我发出短促的声音。
只要让他们看清楚嘴里没有藏药，没有偷吃东西，就不会挨打。这是规矩。周围很安静。
没有人说话。我有点慌。是不是嘴巴张得不够大？是不是舌头抬得不够高？
我拼命把嘴角往两边扯，嘴角裂开了，有点咸咸的味道流进嘴里。
“你还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沈凌说话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厌恶。我记得这个语气。
每次他用这个语气说完话，我就会挨耳光。三十个，或者五十个。打完了脸会肿得很高，
眼睛看不见路。我害怕看不见路。看不见路就会撞到东西，撞到东西就是不听话，
不听话就要关禁闭。我不想关禁闭。那里有老鼠，会咬我的脚指头。我不张嘴了。
我迅速把身体伏低。额头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地上有脏水，还有沙砾，磨得皮肤生疼。
但我不敢动。我把脸埋进泥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沈宁错了。沈宁不装。沈宁听话。
打身上吧，我有衣服，打身上看不出来。”我要把头埋得更低一点。
只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垃圾，他们就不会注意到我。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是顾宣之的手。我很熟悉。以前这只手会摸我的头，后来这只手把我从订婚宴上拖下来，
塞进全是铁栏杆的车里。“起来！”他吼了一声。我吓疯了。我要被抓走了。
是不是要把我挂在梁上？是不是要用那根带刺的鞭子？“不要！不要！”我尖叫着往后缩，
拼命在那只昂贵的手背上抓挠。“我不起来！我喜欢跪着！沈宁最喜欢跪着了！我不偷吃，
我不偷懒，马桶我已经刷干净了，真的刷干净了，你可以去检查！”撕拉一声。
因为挣扎太剧烈，我不合身的病号服袖子被扯烂了半截。那是左手。整条手臂露了出来。
路灯照在我的胳膊上。那里没有皮肤。只有一层叠着一层的伤疤。紫色的，黑色的，
翻卷着的肉芽。那是长期被束缚带勒进肉里化脓后留下的痕迹。还有手腕处，
那里少了一块肉，是上次我想偷跑，被狼狗咬掉的。顾宣之僵住了。
他抓着我的手突然松开了力道。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我的胳膊，脸色变得很白。
我趁机抽回手，迅速抱住脑袋，把自己卷成一个球，缩在车轮旁边发抖。只要我不动，
他们就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就不会痛了。2.车停了。是沈家别墅。地板很白，
比院长的白大褂还白。我不敢踩上去。我在精神病院从来**鞋。我的脚底板是黑的，
上面全是厚厚的老茧和泥巴。踩上去会弄脏地板。弄脏地板要被罚舔干净。
我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不想进去。沈凌推了我一把。“进去！”我踉跄了一下，
踩在了那块白色的地砖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脚印。完了。我死定了。我浑身僵硬，
等着他们拿拖把棍子打我的背。但是没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她长得真好看。
皮肤很嫩，头发很黑。不像我，头发被剃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枯黄的杂草。
“姐姐回来啦？”沈婉笑着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猛地把手藏到背后。别碰我。
她的指甲上贴着亮晶晶的水钻。那东西很硬。以前她来探视我，就是用那种带水钻的指甲，
把我的眼皮抠出了血。沈婉的手停在半空，眼圈红了。“姐姐还是怪我吗？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是二哥沈越。他坐在餐桌旁边，很不耐烦：“怪什么怪？
她就是那个贱样。妈做了饭，让她滚过来吃。”吃饭？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肚子叫了一声。
好饿。病院里一天只给两顿饭。都是馊了的稀饭。如果要加餐，就得去抢狗盆里的馒头。
我看着餐桌。上面摆满了盘子。有肉，有虾，还有汤。但是我不敢过去。那是桌子。
只有人才能坐在桌子旁边吃饭。我是畜生，是垃圾。这是护工说的。如果我上桌，
会被把头按进滚烫的汤里。沈越看我不动，突然抓起手边的一个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玻璃渣子飞得到处都是。“让你过来吃饭！听不懂人话吗？
”巨大的响声把我吓坏了。我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紧接着，大腿根一热。尿出来了。
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到了地板上，那是刚才没排干净的尿。好臭。沈越嫌弃地捂住鼻子，
骂了一句脏话。我慌了。我又弄脏地板了。这次不仅仅是泥巴，还有尿。要挨打了。
要挨打了。我顾不上擦，手脚并用爬到了餐桌底下。桌布很长，垂下来刚好能挡住我。
这里安全。我就缩在沈宣之的脚边。那个位置我熟，以前我总跪在这里给他擦皮鞋。
上面传来了碗筷的声音。他们开始吃饭了。没人管我。太好了，没人管我就是最大的恩赐。
突然，桌布动了一下。沈婉的声音响起来：“哎呀，手滑了。”一只红通通的大虾掉了下来。
掉在了我面前的地板上。沾了一点灰，还有一点刚才杯子碎掉的玻璃渣。但那是肉。
是红色的肉。我眼睛亮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一把抓起那只虾。不能犹豫。
犹豫了就会被大狼狗抢走。我连壳都没剥，直接塞进嘴里。使劲嚼。虾壳很硬，
刺破了我的牙龈。玻璃渣好像也划破了舌头。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混着虾肉的香味。
真好吃。这是我这三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我怕他们反悔要回去，嚼了两下就硬吞了下去。
喉咙被划得生疼。但我很高兴。我从桌布下面探出一个头，嘴边还挂着血丝和虾壳碎屑。
我对着沈婉露出讨好的笑，把沾满口水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谢谢姐姐赏。好次。我都吃完了，没浪费。
”餐厅里突然死一样的安静。沈越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发青。沈宣之低头看着我。
他的脚就在我脸旁边。他看见了我嘴里的血，还有地上那滩尿。他没说话，
但是手背上的青筋爆了起来。我觉得奇怪。我明明很乖，都没让他们喂，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不高兴？3.李妈是个力气很大的女人。她捏着我的胳膊，
指甲掐进了肉里。“一身的尿骚味，真恶心，别熏坏了二少爷。”她拖着我往楼上走。
我不肯走。我不上楼。楼上有那个白色的房间，那是浴室。我有经验。
只要进了全是瓷砖的房间，就是受刑的时候。他们会把我的头按进水池里。水灌进鼻子里，
肺像炸开一样痛。或者把水泼在我身上，然后用那根黑色的棒子滋滋两下。那样会更痛，
痛得骨头都想散架。“我不洗！我不洗！我是干垃圾！别碰我！”我拼命用脚蹬着楼梯扶手，
手指死死抠着墙皮。指甲掀翻了，流了血，但我感觉不到。比起水，这点痛不算什么。
李妈不耐烦了。她猛地拽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了一下。咚。我不晕，我很清醒。
我甚至更害怕了。她把我拖进了浴室。她打开了花洒。哗啦啦。水声响起来了。
这声音就是催命符。我疯了。我张嘴狠狠咬在李妈的手腕上。我的牙齿很尖，
因为我要啃骨头吃，牙齿必须尖。“啊！你这个疯狗！”李妈惨叫一声，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然后她开始撕我的衣服。“不想洗是吧？那就扒光了冲！真当自己还是大**呢？
”撕拉——我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病号服被她彻底撕开了。纽扣崩得到处都是。
冷风吹在身上。我光溜溜地站在瓷砖上。门突然被踹开了。“住手！”是顾宣之的声音。
他冲进来，一把推开李妈。李妈摔在地上，还在骂骂咧咧：“少爷，
这傻子咬人……”顾宣之没理她。他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我。我浑身**。没有衣服遮挡，
我很难受。我觉得冷。但我不敢动，也不敢遮。以前在病院，查房的时候必须**。
如果遮遮掩掩，就是藏了违禁品，要被打断手。我条件反射地把双腿分开，双手举过头顶。
这是查房的标准姿势。浴室里的灯光很亮，把我很瘦很瘦的身体照得清清楚楚。
顾宣之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他的视线落在大腿内侧。那里全是黑色的圆点。
那是沈婉姐姐带来的朋友们，用烟头烫的。他们说这叫梅花桩。然后，他的视线往上移。
停在了我的左边腰上。那里有一条很长、很丑的肉棱子。歪歪扭扭的，肉翻在外面，
针脚像蜈蚣一样爬在肚皮上。那是被生生剖开拿走肾脏留下的。那时候没有麻药，
我痛得咬断了半截舌头。顾宣之在发抖。他全身都在发抖。他伸出手，想要碰我的腰，
但又不敢碰。“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含了一口沙子。我怕他生气。
腰上那道疤太丑了。如果不解释清楚，他可能会觉得我私藏了东西。我赶紧放下手，
指着那个丑陋的伤疤，讨好地解释：“空的。这里是空的。”我努力把干瘪的肚子吸进去，
让他看清楚。“肾给姐姐了。早就给她了。你看，刀口还是新鲜的，没长好呢。
”我怕他不信，又指了指大腿上的烟疤：“这里也是好的，烫熟了，不出血了。沈宁很乖，
沈宁没有生病，沈宁不用治，别用水滋我……”我想对他笑一下。但是顾宣之突然捂住了嘴。
他弯下腰，发出一声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哭，又像是呕吐。
大颗大颗的水珠从他眼睛里掉下来，砸在地板上。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他吼了起来。我吓得一**坐在地上，抱着头往角落里缩。
“不是我！不是我弄坏的！是医生割的！我没动！我真的没动！别打我！”顾宣之冲过来，
一把抱住了我。他的怀抱很热，勒得我骨头疼。他在哭。我不明白。明明挨打的是我，
被割肉的是我，为什么哭的是他？难道是因为我这具身体太烂了，把他昂贵的西装弄脏了吗？
4.顾宣之给我穿上了衣服。那是很厚的衣服，把我的伤疤都盖住了。但我还是觉得冷。
他带我去了医院。一进大厅，我就闻到了那股味道。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每次闻到这个味道，就意味着有人要拿着针头扎进我的脖子里。扎进去以后，我就动不了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摆弄我的身体。我不想进去。我想跑。但是顾宣之死死抓着我的手。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湿漉漉的。我们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个老头，穿着白大褂。
看到那件白大褂，我的腿瞬间就软了。我不跑了。跑不掉的。我松开顾宣之的手，
熟练地走到那个老头面前。仰头，张嘴，抬舌头。“啊——”我把嘴张到最大，让他看清楚。
老头愣了一下，转头问顾宣之：“她这是干什么？
”顾宣之的声音在发抖：“她在……让你检查有没有藏药。”老头没说话，脸色很难看。
他让我躺在一张窄窄的床上。床单是蓝色的，很硬。他拿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按在我的肚子上。那个东西在我的伤疤上滑来滑去。好痒，又有点痛。我死死抓着床单，
把指甲抠进缝隙里。我要忍住。不能动。动了就会被绑起来。老头盯着旁边的屏幕，
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把手里的仪器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我吓得浑身一抖，
立刻抱住头：“我不动了！我不动了！别电我！”老头没理我。他冲到了顾宣之面前，
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吼。“你们还是人吗？”老头的口水喷到了顾宣之脸上。
“严重的营养不良，胃萎缩成那样！还有这个肾，这是正规手术吗？这简直就是杀猪！
伤口粘连得一塌糊涂，再晚来半年她就死透了！”顾宣之靠在墙上，脸色像纸一样白。
“还有呢？”他问。“还有？你还好意思问还有？
”老头气得胡子都在抖：“子宫内壁刮得那么薄，全是疤痕组织！
流产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打麻药？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流产？我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肚子很痛，流了很多血。沈婉姐姐说，我肚子里长了个坏东西，要拿掉。
于是几个人按着我的手脚，用长长的铁钩子伸进去……真的很痛。我当时叫得很大声，
后来嗓子就哑了。但我不敢说。因为沈婉姐姐说，那是孽种，是不干净的东西。
老头还在吼：“这姑娘废了！彻底废了！脑部还有陈旧性损伤，神经都坏死了！
”顾宣之突然弯下腰。“哇”的一声。他吐了一大口血。红色的血，喷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我很惊讶。我不明白。那是我的身体坏掉了，我的子宫烂掉了，为什么吐血的是他？
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走到他身边。我伸出只有半截指甲的手指，
轻轻戳了戳他的膝盖。“叔叔，你别吐。弄脏地板要舔干净的。
”我好心地提醒他：“血很难吃，有铁锈味。你要是舔不干净，院长会拿鞭子抽你的。
”顾宣之猛地抬起头。他的嘴边全是血，眼睛红通通的，像只野兽。他看着我，
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宁宁……我的宁宁……”他想抱我。我吓得后退了一步，
躲到了老头身后。“别打我。地板不是我弄脏的。是他吐的。”我指着顾宣之，
慌乱地朝穿白大褂的老医生哭求：“我不认识他，你们电他，别电我。”5.回家了。
顾宣之把我送回那个很大的房间，然后就走了。我在房间里转圈。床太软了，我不睡。
软的地方藏不了东西，也不踏实。我钻到了衣柜最里面。这里黑，窄，还是硬木板，
后面贴着墙。安全。门开了。进来的是二哥沈越。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背在身后。
以前他这样进来，手里拿的是鞭子，或者是刚刚烧开的水壶。我往衣柜深处缩，
用那堆名贵的裙子挡住脸。“宁宁，别怕。”沈越的声音有点抖。他蹲在衣柜门口，
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它的耳朵破了，
用歪歪扭扭的线缝了起来。那是我的兔子。三年前，我最喜欢的兔子。但我看到它的一瞬间，
头皮都要炸开了。我的十根手指尖突然开始剧烈地跳痛。那种痛钻心刺骨。我记得这个兔子。
在病院里，有一天沈婉姐姐把它拿来了。她当着我的面，用剪刀剪断了兔子的手脚，
然后大叫说是我偷了她的东西，把它剪坏了。护工来了。护工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铁钳子。
“偷东西是吧？那这双手就别要了。”铁钳子夹住我的指甲盖。硬生生往外拔。一下，两下。
连着肉，带着血。十个指甲，拔掉了两个，剩下八个被砸烂了。我想起来了。
这个兔子就是赃物！是害我被拔指甲的证据！“啊！！！”我尖叫着从衣柜里冲出来。
沈越以为我要抱他，张开手臂。但我没有抱他。我一把抢过那个兔子。我要销毁证据。
只要没有兔子，我就没有偷东西。我张开嘴，狠狠咬住兔子的脑袋。用力撕扯。布料裂开了。
里面的棉花飞了出来。我吐掉棉花，又去撕它的身体。我的牙齿要把兔子的塑料眼睛咬碎了。
“宁宁！你在干什么！”沈越吓坏了，伸手来抢。“给我！给我！我销毁了！我没偷！
”我疯了一样大吼，把兔子撕成碎片，塞进嘴里往下吞。棉花堵在喉咙里，我想吐，
但我拼命咽下去。吞下去就没人看见了。沈越抓住了我的手腕。“别吃了！求你别吃了！
”他把那一团沾满口水的破布从我嘴里抠出来。我浑身发抖，绝望地看着地上的残渣。
没销毁干净。完了。钳子要来了。我扑通一声跪在沈越面前。我伸出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