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疯批新娘踹飞管家“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顾家老宅上空。
紧接着是“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碎裂声,
那道装饰着昂贵鲜花、象征“幸福通道”的婚礼拱门,被一个高速飞来的黑影砸得四分五裂。
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刚才还趾高气扬、穿着笔挺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
此刻他像只被踹瘪的破麻袋,蜷缩在废墟里,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全场死寂。所有前来观礼的宾客,所有准备看笑话的顾家下人,
全都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侧门口,
那个穿着不合身婚纱的瘦弱身影。我,林栖,缓缓收回踹出去的腿,
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婚纱裙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什么玩意儿,”我掀了掀眼皮,
语气冷得像冰碴子,“吵死了。”刚才那点被强行塞进婚车、被下药后的头晕目眩,
在这一脚之后,竟然奇异地舒爽了不少。“你……你……”管家挣扎着想爬起来指着我,
脸上血色尽失,混合着惊惧和剧痛。我往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拱门碎裂的木屑上,
发出“嘎吱”的轻响。我俯视着他,眼神里没有半点新嫁娘的羞涩或惶恐,
只有一种近乎野蛮的平静。“我什么我?”我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耳朵聋了?刚才不是说得挺欢吗?”我学着他之前那倨傲的腔调,
慢条斯理地复述:“‘林**,您是来冲喜的,身份特殊,不便走正门,免得冲撞了贵气,
就从侧门进去吧。’”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
扇在在场每一个默许甚至期待这幕发生的人脸上。复述完,我站直身体,
目光扫过全场那些呆若木鸡的脸,最后定格在管家惨白的脸上。“冲喜的?身份特殊?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怎么,你们顾家是请我来跳大神的,
还是觉得我身上带着瘟神,走正门会坏了你们家的风水?”没人敢接话。
气氛凝固得像是结了冰。我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种混杂着烦躁和失控的迷离感。“真烦。”我低声嘟囔,像是自言自语,
声音却足以让前面几排的人听清,“最受不了这种嗡嗡嗡的苍蝇叫。
”我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眼神骤然变得“危险”起来,
带着一种精神病患者特有的、无法理喻的专注:“医生说我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点问题。间歇性爆发性精神障碍,懂吗?通俗讲,就是精神病。”我往前逼近一步,
管家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我一发病,”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声音甜腻却让人毛骨悚然,
“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刚才,”我摊了摊手,表情无辜又恶劣,
“就是被你吵发病了。”“……”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精神病!
顾家千挑万选(被迫接受)的冲喜新娘,竟然是个一脚能把壮年男人踹飞两米多的精神病?!
这消息比**还炸裂!
那几个原本等着看我哭着从侧门溜进去、以后好随意拿捏我的顾家旁支,
脸色此刻精彩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我懒得再浪费表情。弯腰,从随身那个寒酸的小手包里,
慢悠悠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唰啦——”纸张展开。我捏着纸张顶端,
将它精准地甩到旁边一个端着托盘、已经吓傻了的佣人脸上。“喏,
”我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吩咐对方去倒杯水,“我的诊断证明,三甲医院开的,货真价实。
麻烦找个显眼的地方,比如客厅正中央,给我裱起来,挂上。”我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
人人避退。“省得有些人不长眼,下次再在我耳边狗叫,我发病起来……”我顿了顿,
露出一个森然的微笑,“可能就不只是踹一脚这么简单了。”说完,
我不再理会那一地的狼藉和那群魂飞魄散的“体面人”。拎起繁琐的裙摆,我挺直脊背,
在所有惊恐、忌惮、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步一步,
稳稳地踏上了通往顾家正门的、那光洁如镜的台阶。红毯从正门内铺出。这一次,
无人再敢提半个“侧”字。
“吱呀——”我亲手推开了那扇沉重、威严、象征着顾家无上权势和地位的雕花正门。门内,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虚假繁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看向我这个不速之客。我的视线穿透那些或探究或厌恶的目光,
精准地落在了大厅最深处,主位之下,那张孤零零的轮椅上。轮椅上的男人,
穿着精致的新郎礼服,闭着眼睛,面容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俊美,却没有一丝生气。
像一具被精心装扮过的人偶。我的“丈夫”,顾衍。我径直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道路,
无视所有窃窃私语和打量,走到他面前。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香料混合的古怪味道。
我俯下身,凑近他耳边,婚纱的领口擦过他冰冷的脸颊。能感受到四周瞬间紧绷的气氛。
我却笑了,用一种带着点癫狂的亲昵,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两个字:“乖啊。”然后,
我的声音稍微提高,确保周围那些竖着耳朵的人都能听见,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以后,”我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搭在他毫无反应的手背上,
实则暗中用力,感受着那皮肤下微弱的、几乎不可查的脉搏跳动,“姐姐罩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轮椅扶手上,那根修长的、属于男性的食指,
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哦?我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有意思。这潭死水,
看来比我想象的,要深那么一点点。不过,没关系。水越浑,我这“精神病”,才越好摸鱼,
才好……创、飞、所、有、人。---第2章精神病暴打恶婆婆顾家正厅,死一样的寂静。
我推着顾衍的轮椅,橡胶轮子碾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均匀的微响。这声音,
此刻成了大厅里唯一的节奏,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刚才门外那声惨叫和巨响,
里面的人显然都听到了。一道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和轮椅上的顾衍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落在我平静得过分的脸上。没人说话。
直到一个穿着绛紫色旗袍、鬓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走上前。她保养得宜,
眼角细密的纹路却刻满了严厉和算计。这是我名义上的婆婆,赵玉茹。
她没看地上的“废墟”和被人搀扶起来的管家,目光直接刺向我,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你就是林栖?”她声音冰冷,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林家就是这么教女儿规矩的?进门第一天,就闹得鸡犬不宁!”我停下脚步,没接话,
只是歪着头,用一种研究新奇物种的眼神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眉头拧紧:“我跟你说话,你聋了?”我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天真的疑惑,
“你在跟我说话吗?不好意思,我发病的时候,有时候会选择性失聪。尤其……”我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嘴,“听不得刻薄老太婆的声音。”“你!”赵玉茹气得脸色发青,
胸口剧烈起伏。她身后的几个旁支亲戚立刻出声帮腔。“大嫂,这像什么样子!”“就是,
一点教养都没有!”“冲喜冲来个煞星吗这是!”七嘴八舌,噪音又起来了。我揉了揉耳朵,
脸上开始浮现出不耐烦。赵玉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像是想起了什么,
嘴角扯出一抹冷硬的弧度,“好,好得很。牙尖嘴利是吧?行,按规矩,新妇进门,
得给长辈敬茶。”她使了个眼色,一个佣人立刻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茶。
茶杯是滚烫的,白色的瓷杯壁因为高温微微泛着红光,热气蒸腾。这根本不是敬茶,
这是下马威,是想让我当众烫伤出丑。“跪下,”赵玉茹命令道,下巴微抬,“给我敬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杯茶和我身上,等着看我屈服,或者出丑。我看了看那杯茶,
又看了看赵玉茹眼中那抹恶毒的得意。忽然,我笑了。伸手,去端那杯茶。
赵玉茹嘴角的弧度加深。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杯壁的瞬间——“哎呀!”我像是突然手滑,
或者说,像是被那热气“烫”到了一样,手腕猛地一抖!“啪嚓——!”整杯滚烫的茶水,
连同杯子,精准无比地全泼在了赵玉茹昂贵的苏绣旗袍上!“啊——!
”这次轮到赵玉茹发出短促的尖叫,被烫得猛地后退两步,旗袍前襟瞬间湿透,冒着热气。
全场哗然!我则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猛地后退一大步,撞在顾衍的轮椅上,
轮椅都晃了一下。我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恐惧”和“委屈”:“妈!你……你为什么要用开水烫我?!!”我放下手,
眼圈竟然真的有点发红(憋气憋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控诉”,
“我的病……我的病要被你吓犯了!!”我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狂乱”,
死死盯住旁边托盘上另一杯没人动过的茶,一把抓了过来!“你也尝尝?!
你也想烫我是不是?!”我作势就要把那杯茶也泼出去!“住手!”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是顾衍的妹妹,顾婷。她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栖!你疯了!你敢对我妈动手!
你这个没家教的……”“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所有的叫嚣。
顾婷被打得脑袋一偏,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她捂着脸,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手腕,眼神里的“狂乱”还没完全褪去,语气却冷得掉冰渣:“都说了。
”“我、在、发、病。”我一字一顿,盯着顾婷,又扫过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亲戚。
“你非要**我?”我凑近顾婷,看着她惊恐后退的样子,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
“下次发病,我可能就控制不住……”我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客厅装饰架上,
那一把用来裁剪雪茄的、银光闪闪的剪刀。“……要、刀、人、了、哦。
”“嗡……”顾婷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人手忙脚乱地扶住,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彻底的恐惧。赵玉茹看着女儿脸上的巴掌印,看着自己狼狈的旗袍,
再听到我这明目张胆的“砍人”宣言,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室寂静。这才慢悠悠地从那个寒酸的手包里,
再次掏出了那张折叠整齐的纸。“诊断书。”我晃了晃,
对着刚才那个端茶的佣人勾了勾手指。那佣人吓得一哆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过来。
我把诊断书拍在他手里,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吩咐今天天气不错:“去找个最好的框,镶起来。
”“就挂在那儿。”我指了指客厅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最显眼的位置。“字要够大,
让每个进来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佣人捧着那张纸,像捧着烧红的炭火,连连点头,
飞也似的跑了。我整理了一下并不可见的裙摆褶皱,推着顾衍的轮椅,
绕过脸色铁青的赵玉茹和瑟瑟发抖的顾婷,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走到楼梯口,
我停下,回头,对着满厅神色各异的“家人”,
露出了一个堪称“乖巧”的笑容:“大家以后相处,多多指教。”“尽量别惹我发病。
”“我发病起来,自己都怕。”说完,不再看他们的反应,我推着顾衍,稳稳地上楼。身后,
是死一般的沉寂,以及即将爆发的、压抑的风暴。我知道,这才只是开始。但没关系。
我的“病”,就是我在这个吃人豪门里,最好的护身符和……攻城锤。
回到安排好的、宽敞却冰冷的婚房。我将轮椅固定在窗边,
让顾衍能“晒”到一点夕阳的余晖。我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
将他圈在我的阴影里。“看到了吗?”我对着他紧闭的双眼,低声说,带着点戏谑,
“你家的牛鬼蛇神,战斗力好像不太行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窗外的光,
勾勒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长睫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毫无回应。我嗤笑一声,
刚想直起身。眼角的余光,却猛地捕捉到——他放在膝盖上的,
那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右手,食指的指尖,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比上一次,
更清晰了一点。我的动作顿住了。盯着那根手指,看了足足三秒。然后,我缓缓直起腰,
脸上的戏谑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充满兴味的探究。“呵……”看来,
这潭死水下面,藏着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
---第3章白月光落水现原形顾家的清晨,是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中到来的。
昨日的鸡飞狗跳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佣人们走路踮着脚,说话压着声,
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颗行走的炸弹。既恐惧又带着点隐秘的幸灾乐祸,
仿佛在等着这颗炸弹下一次更剧烈的爆炸。我乐得清静。
在餐厅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无人敢来打扰的早餐,
甚至还好心情地把牛奶杯推到轮椅上的顾衍嘴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乖,
闻闻味儿,补充点蛋白质,虽然你吃不着。”他的睫毛,在晨光中似乎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啧,更像装的了。刚放下杯子,管家——换了个新的,战战兢兢地过来通报,“少…少奶奶,
苏…苏**来了,说是来看望大少爷。”苏**?苏晚晴?我眉梢微挑,
脑海里瞬间调出资料——顾衍曾经的“头号追求者”,家世相当,
号称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白月光。我那个便宜妹妹林薇薇的塑料闺蜜。哦,来找茬的。
“请进来。”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姿态优雅,
仿佛昨天踹人、泼茶、扇巴掌的是另一个人。苏晚晴进来了。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
妆容精致,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哀伤。
目光先是在顾衍身上停留片刻,流露出“深情”的痛惜,然后才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优越感。“这位就是林栖妹妹吧?”她声音柔柔的,
像裹了蜜糖的刀子,“真是辛苦你了,替薇薇嫁过来,照顾阿衍。”一开口,
就点明我是“替身”,是“不得已”。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她将百合递给佣人,走到顾衍轮椅边,弯下腰,语气愈发温柔,“阿衍,我来看你了。
你快点好起来……”说着,眼角甚至还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演得挺真。她起身,看向我,
叹了口气,“林栖妹妹,有些话,我知道不该我说,但为了阿衍好……顾家是体面人家,
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虽然情有可原,但终究……有些失礼了。
毕竟,你现在代表的是顾家的脸面。”她句句看似劝慰,实则句句都在给我定罪:不懂规矩,
失了体面,给顾家丢人。我依旧沉默,只是眼神开始慢慢放空,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仿佛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苏晚晴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强撑着笑容,“妹妹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眨了眨眼,眼神聚焦,突然开口,声音平直没有起伏,
开始背诵:“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
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
回头想想又何必……”正是中老年朋友圈爆款——《莫生气》全文。苏晚晴:“???
”她脸上的温柔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勉强笑道,“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理她,继续背,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
眼神也越来越“飘忽”:“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
况且伤神又费力!”背到最后,我猛地停下,死死盯着苏晚晴的手腕,
眼神变得“惊恐”而“专注”,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你……你身上有东西!
”我尖声叫道,声音刺耳。苏晚晴被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护住手腕,“什…什么东西?
”“黑色的!怨气!脏东西!”我表情严肃,带着一种神棍般的笃定,“它缠上你了!
会影响阿衍恢复的!”不等她反应,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让她瞬间痛呼出声。“你干什么!放开我!”苏晚晴花容失色,挣扎起来。
可我那只手像铁钳一样,任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我拖着她,嘴里念念有词,“不行!
得驱邪!得用圣水净化!”我力大无穷地拖着她,在佣人们惊恐的注视下,
直接冲向连接客厅的花园!“林栖!你疯了!放开我!救命啊!
”苏晚晴的尖叫响彻整个顾家。我充耳不闻,
目标明确——花园正中央那个装饰用的天使喷泉池!“噗通——!!”水花四溅!
我精准地将不断尖叫挣扎的苏晚晴,整个儿按进了及腰深的喷泉水池里!
“咕噜噜……救……救命!”她狼狈不堪,昂贵的连衣裙瞬间湿透,头发贴在脸上,
精致的妆容花成一团,像个落汤鸡。我死死按着她,不让她起来,嘴里还在高声“驱邪”,
“滚出去!肮脏的东西!不许靠近阿衍!滚!”周围的佣人全都吓傻了,没人敢上前。
闻声赶来的赵玉茹和顾婷看到这一幕,也惊得停住了脚步,脸色煞白。
直到感觉苏晚晴挣扎的力气小了,呛水呛得差不多了,我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
苏晚晴猛地从水里抬起头,剧烈地咳嗽,眼泪鼻涕混着池水,狼狈到了极点。我站在池边,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恢复了那种“天真无邪”的温柔笑容,
仿佛刚才那个暴力驱魔的不是我。“苏姐姐,不用谢。”我语气诚挚,
“邪祟已经暂时驱散了。下次要是再感觉不舒服,邪气附体,随时来找我。”我顿了顿,
补充道,“我发病的时候,驱邪特别灵验。”苏晚晴瘫坐在冰冷的池水里,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浑身抖得像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转身,
看向门口脸色铁青的赵玉茹和瑟瑟发抖的顾婷,露出一个标准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妈,
妹妹,你们也想……驱驱邪吗?”两人齐刷刷后退一步,如同见了鬼。我没再理会她们,
径直走到顾衍的轮椅边,推着他往室内走。经过喷泉池时,我低头,
对着水里惊魂未定的苏晚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滚。”“别惹我。
”推着顾衍回到二楼的婚房。关上门,隔绝了楼下隐约传来的哭诉和混乱。我将轮椅固定好,
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佣人手忙脚乱地把苏晚晴从水池里捞出来。“看到没,”我对着顾衍,
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你的白月光,质量不太行啊,一泡就原形毕露。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他安静的脸上。这一次,我没有刻意观察。
但就在我转身准备去倒杯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
清晰地捕捉到——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不仅仅是食指,连同整个手掌,
都极其轻微地、向内收紧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类似于握拳的雏形。
我的脚步顿住。缓缓回头,看向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
悄然凝固。我嘴角那点漫不经心的弧度,慢慢收敛,眼底闪过一丝极亮的光。看来,这戏,
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第4章直播创飞吸血娘家苏晚晴湿淋淋地被“请”出顾家,
像一道惊雷,彻底坐实了我“不可招惹的疯批”之名。顾家表面风平浪静,
暗地里针对我的小动作却开始悄然收紧。首当其冲的,是经济封锁。赵玉茹端着贵妇的架子,
通过新管家传话,“顾家有顾家的规矩,媳妇的用度每月有定例。你刚进门,许多事不懂,
之前的开销已经超标,这个月的生活费,暂时停了,好好学学规矩再说。”送来的饭菜,
也从之前的精致可口,变成了明显的敷衍,甚至有些是冷的。
我看着餐桌上那碟明显是上顿剩下的清炒时蔬,和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笑了。
这是想用饿肚子这种低级手段,逼我低头?天真。我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
直接打开了当下最火的短视频直播平台。我是个小透明,账号粉丝寥寥无几,正好。
我没化妆,甚至刻意把头发抓乱了些,穿着那身略显宽大的睡衣,
背景是空旷冰冷的婚房和窗边轮椅上的顾衍剪影。直播间标题取得相当炸裂:【求助!
嫁入豪门冲喜,婆婆断我粮草,在线众筹律师费,打离婚官司!】开播瞬间,没什么人。
但我毫不在意,把摄像头对准那寒碜的早餐,语气平静,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恍惚”和“委屈”:“家人们,谁懂啊?”“嫁进来第一天,
说我精神病,要挂我诊断书。”“第二天,婆婆用开水‘不小心’泼我,反说我失礼。
”“今天,直接不给饭吃了。”我拿起那碗粥,对着镜头晃了晃,“看,顾家少奶奶的早餐,
猪看了都摇头。”我又把镜头悄悄转向轮椅上的顾衍,只拍背影和局部,
保护“隐私”的同时,足够引发联想。“我老公,植物人,躺在这儿。他们就这么对我们。
”“我没别的想法,就想众筹点律师费,问问这婚能不能离,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我的语气没有哭哭啼啼,反而带着一种精神病患者特有的、认死理的执拗,
效果却出奇的好。直播间开始稀稀拉拉进人。【**?真的假的?豪门恩怨现场直播?
】【这姐姐眼神好绝望啊,不像演的。】【顾家?是那个顾氏集团吗?这么对待冲喜的儿媳?
太缺德了吧!】【主播挺住!已关注!礼物走一波!】弹幕开始滚动,虽然人还不多,
但质疑和同情的声音开始出现。我适时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坚强”笑容,“谢谢,
谢谢家人们,我不哭,我有病,我不能受**,但我得活下去……”就在这时,
房门被猛地推开!是听到风声的赵玉茹和顾婷,带着两个佣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林栖!
你在干什么!把手机放下!”赵玉茹看到我在直播,脸都绿了,伸手就要来抢。
我“吓得”往后一缩,手机镜头“不小心”将对准了她们凶神恶煞的脸。“妈!妹妹!
你们别打我!我不拍了!我错了!”我声音带着哭腔,演技浮夸却有效。直播间瞬间炸了!
【靠!真来人了!这么凶!】【要动手打人?当着镜头的面?】【录屏了录屏了!
这就是豪门贵妇的嘴脸?!】【顾氏集团股价是吧?记住了!】【礼物刷起来!
帮姐姐请律师!】赵玉茹意识到不对,想挡住脸已经晚了。在线人数开始飙升,
弹幕和礼物滚得飞快。我“慌乱”地关掉直播,抱着手机,缩在墙角,
眼神“惊恐”地看着她们。赵玉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你了半天,
硬是没敢再说什么重话,铁青着脸,带着人摔门而去。不到半小时。
新管家点头哈腰地送来了一张黑卡,以及一份丰盛精致的早餐。“少奶奶,夫人吩咐了,
之前是下面的人搞错了,您的用度一切照旧,这是您的附属卡,额度……没有上限。
”管家的额头沁出冷汗,“夫人还说,请您……高抬贵手,顾家的脸面……经不起折腾。
”我接过卡,在指尖把玩,语气轻飘飘的,“哦?那我的诊断书,裱好了吗?”“裱好了!
裱好了!已经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了!”管家忙不迭地回答。“行吧,”我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