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圈惊现婚礼照国庆前夕，我刚处理完一份标书，眼角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起。
是微信。朋友圈新消息提示。我心不在焉地点开，然后，整个人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
顾铭远发了条朋友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配图里，他西装笔挺，
笑得像个得胜的公鸡。旁边挽着个女人，苏晴，他的前女友。女人一手挽着他，
一手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三个人站在婚纱店门口，摆出标准的"全家福"pose。
苏晴穿着修身的香槟色连衣裙，腰身纤细得过分。可她明明怀着我的孩子。四个月了。
上周产检时，医生还特意叮嘱我，说胎儿发育良好，让我照顾好她的情绪。
我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照在B超室的白墙上，我盯着屏幕里那个模糊的小生命，
第一次有了要当母亲的真实感。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这个孩子将来会长什么样。会像我，
还是像他？现在这些念头，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抬起头，发现几个同事正偷偷看我，眼神里写满了看热闹的好奇和幸灾乐祸。
其中一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女同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陆姐，
你和顾主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没回答。手指在屏幕上疯狂下滑，
很快看到了苏晴的评论。她回复得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陆晚星出轨了，
我们早就离婚了。"出轨？离婚？我什么时候出轨了？什么时候离的婚？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上气。我颤抖着手指，拨通了顾铭远的电话。响了很久，
才被接起来。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到苏晴娇滴滴的笑声，
还有小女孩撒娇的声音："顾叔叔，这件公主裙好看吗？""好看，玥玥穿什么都好看。
"顾铭远宠溺的声音传来，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顾铭远，你什么意思？"他那边停顿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极不耐烦的语气："陆晚星，你发什么神经？""我问你，朋友圈是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顾铭远的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厌烦，"苏晴要进华科创联的高层，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
我帮她一把，怎么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只是借给别人一支笔，一把伞，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假结婚而已，"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即将出口的质问，
"你大惊小怪什么？""嘟……嘟……嘟……"电话被挂断。我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我。他们的目光像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听见有人笑，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突然停下，又匆匆响起。我站起来，平静地收拾东西。包，
外套，车钥匙。动作机械，像个提线木偶。"陆姐，你去哪儿？"同事问。"回家。
"我的声音在自己听来都很陌生，冷得像冬天的铁。二、冰水浇头的真相从公司到家，
平时开车要四十分钟。那天我只用了二十五分钟。一路上我把油门踩到底，
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红灯，绿灯，转弯，刹车，所有动作都是本能。我想不明白。
真的想不明白。三年前，我为了他，放弃了家里安排好的工作。陆氏集团，
我爸妈一手创办的生物制药公司，行业龙头，市值破千亿。我本该接手营销总监的位置，
一步步熟悉业务，最终成为继承人。可顾铭远说，他不想吃软饭。他说，
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在华科创联站稳脚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说他是靠女人上位的废物。
他说得那么诚恳，那么认真。我信了。我跟家里闹翻，搬出来，租了一间四十平的小公寓。
我陪着他加班，陪着他熬夜做方案，陪着他一步步往上爬。他升职的时候，我比谁都高兴。
我以为，我们是一起奋斗的伴侣。我以为，我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结果呢？结果，
我成了他和别的女人"假结婚"的障碍。成了他眼里，"大惊小怪"的神经病。
钥匙**门锁，转动。屋里静悄悄的。顾铭远不在。我站在玄关，
环顾这个不到九十平米的小家。这是我们婚后买的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月供是我还的。
装修的时候，我亲自挑选每一件家具，每一盏灯。我记得那时候顾铭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说："你看着办吧，我不懂这些。"我当时还笑他，说他是甩手掌柜。现在想想，
他不是不懂，他是根本不在乎。我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摆着一张照片。
是苏晴年轻时候的照片。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像朵花，站在樱花树下。照片有些旧了，
边角微微泛黄，显然被人翻看过很多次。我盯着那张照片，突然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就掉下来了。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原来，我这三年的付出，这三年的陪伴，
这三年的忍耐和委曲求全，在他心里，连一张照片都比不上。我伸手去拿照片，想把它撕掉，
扔掉，砸掉。可手刚碰到相框，就听见"哐当"一声。桌上的保温壶被我碰倒了，
滚烫的热水倾泻而出，兜头浇在我的右手上。"嘶——"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背迅速红肿起来，很快就起了水泡。我咬着牙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冲。水流冲击着伤口，疼得我浑身发抖。就在这时，门开了。顾铭远回来了。
他看见我，眉头立刻皱成了一个"川"字。不是心疼。是嫌弃。"陆晚星，你又发什么疯？
"他站在门口，连鞋都没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不是说好了，只要你在家，
家务你全包吗？我的晚饭呢？"我举着被烫伤的手，血珠子顺着指尖往下掉。我看着他。
他不可能没看见。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依然站在那里，等着我的回答。我没说话。
他以为我是在跟他冷战，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我烫伤的手背上。
"啪！"水泡被拍破，血水混着组织液流出来。疼。钻心的疼。我浑身一哆嗦，猛地缩回手，
继续用冷水冲。"哑巴了？"顾铭远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给我装死？
"我转过头，死死盯着他。"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他不耐烦地摆手，
"苏晴的事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假结婚，懂吗？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我打断他。
"我问的是，"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孩子呢？
"三、流产谎言被揭穿顾铭远的脸色僵了一瞬。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乱，还有，
一闪而过的心虚。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甚至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流了。"他撇开眼，
"不到三个月就流了，怪你基因不好。""你说谎。"我拿出手机，
点开和产科医生的聊天记录，怼到他面前。"我前天还跟赵医生确认过，你刚做了产检，
一切正常。怎么可能一个月前就流产了？"顾铭远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你监视我？！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恼羞成怒的愤怒。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孩子，在哪儿？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得像冰。"对，我打了。"他双手抱胸，
理直气壮，"苏晴要进管理层，我顶着个孕妇老婆，算怎么回事？别人怎么信我们是一对？
""再说，玥玥要去望江阁参加活动，苏晴要带她去，我要陪着。你挺个大肚子跟着，
玥玥不要面子的吗？会被人笑死的！"我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觉得荒谬，觉得可笑，
觉得恶心。"那是我的子宫，"他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得意，
"我想用它帮谁就帮谁，你凭什么生气？我这是助人为乐！"助人为乐。他居然说，
这是助人为乐。我气得浑身发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你在朋友圈污蔑我出轨，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是为了给你和苏晴的'爱情'铺路？
"顾铭远的脸色一变，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陆晚星你还是不是女人！
"他的音量陡然拔高，"这点担当都没有？难道要我承认自己撒谎，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吗？
""我现在庆幸自己逼你去流产了！"他指着我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厌恶，
"你这种心胸狭窄的女人，根本不配当我孩子的妈！"他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被撕裂一次。
我以为，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失控，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但我没有。我只是站在那里，
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们离婚吧。"顾铭远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出声。"就为这点小事？"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陆晚星，
你真是越来越幼稚了。""行啊，"他冷笑着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砰！"门被他用力甩上。我站在原地，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
听着楼下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我找出医药箱，
给手上了点药。动作很轻，很慢，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然后，我坐在沙发上，
盯着天花板，一整夜没合眼。四、民政局前的决裂凌晨五点，天还没亮。
手背疼得像有火在烧，我实在撑不住了，开车去了医院。急诊室里人不多，
值班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孩，看到我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伤成这样才来？
"她一边清创一边说，"再晚点就要感染了。"我没说话。她给我上了药，包扎好，
又开了消炎药和止痛药。"这几天注意别碰水，按时换药。"她叮嘱道。我点点头，付了钱，
拿着诊断单走出医院。天已经微微亮了。晨光熹微，街上已经有早起的行人和车辆。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这座城市慢慢苏醒，突然觉得很陌生。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家族，放弃了事业，放弃了一切。结果呢？我走到街角的早餐店，
准备买份豆浆油条。然后，我看到了他们。顾铭远，苏晴，还有苏晴的女儿玥玥。三个人，
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样，站在早餐摊前。苏晴挽着顾铭远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
玥玥牵着顾铭远的手，仰着小脸，撒娇地说着什么。
顾铭远低头看着玥玥,脸上的笑容温柔得我从未见过。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来，
不是他不会温柔，不会体贴，不会关心人。只是，他不会对我这样。我以为我会冲上去，
会质问他，会撕破他的虚伪面具。可我没有。我只是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们。然后，
转身离开。但我还是被发现了。"陆晚星？"苏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不悦。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顾铭远看到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苏晴更是直接把玥玥护在身后，像防贼一样防着我。"陆晚星，你烦不烦？"她皱着眉，
语气里满是不耐，"昨晚不是说得挺硬气吗？现在居然跟踪我们？晚了！"跟踪？
我差点笑出声。"我来医院看手，"我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平静地说，"你想多了。
"苏晴的视线落在我手上，愣了一下。但很快，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一种我熟悉的表情。
那是她一贯的表情，高高在上，充满优越感。"骗谁呢？"她冷笑，"破了点皮就要来医院？
陆晚星，我知道你舍不得铭远，大大方方承认，我还能给你留点体面。
你现在当着外人的面撒谎，不觉得虚伪吗？"我懒得解释。沉默，就是我最后的态度。
她以为自己说中了，得意地笑了。然后，她突然将手里的豆浆杯朝我砸了过来。
滚烫的豆浆泼了我一身。我下意识抬手格挡，手里的诊断单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苏晴弯腰捡起来，看到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的名字和"二度烫伤"的诊断，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陆晚星，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闹。"她把诊断单扔回给我，
"明天玥玥要去新学校报到，我得陪她买衣服。你别在这儿搅局。
"顾铭远也在一旁假惺惺地打圆场。"陆晚星，你别误会，是我拉苏晴来的，她眼光好。
"他说得理所当然，"你要是不舒服，就当是我跟你借老婆帮个忙……""够了。
"我冷声打断他。"你们要干什么我管不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顾铭远，
我最后通知你一次，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顾铭远愣住了。
苏晴也愣住了。然后，顾铭远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陆晚星，
你来真的？"他盯着我，"就为这点小事你要跟我离婚？"苏晴冷哼一声，抢着说："没错，
就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她嫉妒。"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是吗？"我说，
"那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顾铭远的声音。"陆晚星！
"他喊道，"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不会后悔。真正会后悔的人，不是我。
五、绿本换红本的解脱第二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我提前到了。站在门口，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人拿着红本子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人拿着绿本子出来，
眼眶通红。我不知道自己会是哪一种。九点十分，顾铭远来了。他一个人来的，没有带苏晴。
看到我，他的脸色很难看。"陆晚星，你真的要闹到这一步？
"他站在我面前,最后问了一次。"不是闹，"我平静地说，"是结束。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冷笑出声。"行，离就离。"他说，"以后别后悔。
"办手续很快。填表，拍照，签字，盖章。红本换成了绿本。从那天起，我和顾铭远，
再无关系。走出民政局，我深吸一口气。阳光很好，秋天的风吹在脸上，有点凉，但很舒服。
我突然觉得，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六、母亲的眼泪与银行卡离婚后，
我搬出了那个九十平的小公寓。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我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看了最后一眼这个曾经叫做"家"的地方，然后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没有回陆家。
我爸妈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没接。我知道，一旦回去，就要面对他们的质问，他们的失望，
他们的"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听。我租了一间酒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没出门。
第四天，我妈找上门来了。她敲门，我没开。她就一直敲，一边敲一边喊："晚星，你开门，
妈知道你在里面。"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晚星，你别吓妈妈。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出来，咱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我闭上眼睛。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最后，还是酒店经理拿了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我妈冲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通红，胡子拉碴，她当场就哭了。
"你这是何苦呢……"她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妈早就说过，
那个顾铭远不是良人，你偏不听……""妈。"我打断她，声音沙哑，"我现在，
只想一个人静静。"她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好，妈不说了。"她哽咽着说，"但你答应妈，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身体搞坏了。
"我点点头。她又坐了一会儿，确定我不会做傻事，才起身离开。临走前，
她把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这里面有钱，你先用着。"她说，"等你想通了，
随时回家。家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门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拿起那张银行卡，盯着看了很久。然后，我打开手机，翻到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了出去。响了几声，被接起来。"喂？"是我爸的声书，低沉，威严，
带着一贯的不怒自威。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晚星？"他的声音软下来，
"是你吗？"我"嗯"了一声,眼泪又掉下来了。"爸……"我哽咽着说，
"我……我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见我爸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来吧,孩子。"他说，"回家。"七、书房里的继承人谈话一周后,我回到了陆家。
三年没回来，家里还是老样子。我妈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看到我下车,立刻迎上来,拉着我的手，眼眶又红了。"瘦了……"她心疼地说，
"瘦了这么多……"我爸站在客厅里，背着手，看着我。我走过去,叫了一声："爸。
"他点点头，"回来就好。"然后，他转身走进书房,对我说："跟我来。
"我跟着他进了书房。他坐在书桌后,示意我坐下。"说吧，"他开口，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回公司。"他看着我，眼神锐利。
"确定？"他问，"不是一时冲动？""确定。"我点头，"我想明白了。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他说，"下周一,去公司报到。
张秘书会带你熟悉业务。""谢谢爸。""别谢我。"他说，"陆氏是你的，
本来就该你来接手。这三年，你在外面吃的苦,就当是提前交的学费。"他顿了顿，
又说："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你说。""商场如战场，
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手下留情。"他看着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点点头。
"我知道。"他欣慰地笑了。"行,那就这么定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好干,别让我失望。""我不会的。"八、重返氏的天下周一，我去陆氏集团报到。
张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是我爸的老部下,跟了我爸二十多年,为人稳重,能力出众。
看到我，他恭敬地点头致意。"陆**,请跟我来。
"他带着我走进公司,一路上,遇到的员工都会停下来,恭敬地打招呼。"陆**好。
"我点头回应。张秘书带我去了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简约大气,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这是董事长特意为您准备的。
"张秘书说，"您先熟悉一下环境,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谢谢。"他离开后，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曾经让我满怀希望，又让我遍体鳞伤。
现在,我要重新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白天开会,审文件,谈合作；晚上加班,学习,充电。我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但我不觉得累。
相反,我觉得很充实。这种感觉，是我在顾铭远身边从未体会过的。一个月后，
我爸把我叫进办公室。"晚星，有个项目要你去谈。"他说。"什么项目？""华科创联。
"他把一份文件递给我，
"他们想和我们合作开发一款新药,但我看了他们的方案,问题很多。
你去谈谈,能谈就谈,谈不成就算了。"我接过文件,翻了几页。华科创联。
顾铭远工作的公司。我的手指在文件上停顿了一下。"怎么？"我爸看着我，"有问题？
""没有。"我合上文件，"我去谈。"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觉得为难……""不会。"我打断他，"工作就是工作，我分得清。"他欣慰地笑了。
"好，那就交给你了。"九、谈判桌上的重逢谈判定在国庆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地点在华科创联的会议室。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前台接待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
"您是……陆**？""是。""请跟我来。"她带着我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看到我进来，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迎上来，伸出手。
"陆**，久仰大名。我是华科创联的副总经理王建国。"我跟他握了握手。"王总客气了。
""请坐。"我坐下，环顾四周。顾铭远不在。苏晴也不在。我暗暗松了口气。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我提出了几个方案中存在的问题，对方也很诚恳地承认了不足，
表示会重新修改。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苏晴走了进来。她看到我，
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陆晚星？"她皱着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平静地看着她。"谈合作。""谈合作？"她冷笑一声，"你？就凭你？
"王建国立刻站起来，不悦地说："苏主管，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位是陆氏集团的陆**，
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苏晴的脸色变了几变。"陆氏集团？"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回陆氏了？"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向王建国。"王总，我们继续？
""好，好。"王建国连忙点头，转头对苏晴说，"苏主管，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先出去。
"苏晴咬着牙，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她在外面打电话。
"铭远，你在哪儿？快回公司，陆晚星来了……"谈判结束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正好碰到匆匆赶来的顾铭远。他看到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陆晚星？
"我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顾主管。"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冷笑出声。"几天不见，
排场倒是大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陆氏集团的**，果然不一样。"我没理他，
径直往外走。他在身后喊："陆晚星，你以为回了陆家就能翻身了？做梦！"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他。"顾铭远，"我平静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翻身。因为从一开始，
趴在地上的人就不是我。"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恼羞成怒的声音，我充耳不闻。
十、望江阁的威胁回到公司，我把谈判结果汇报给了我爸。"华科创联的方案确实有问题，
"我说，"但他们的研发团队实力不错，如果能解决这些问题，还是有合作价值的。
"我爸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吧。"他说，"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好。"他看着我，
欲言又止。"今天……见到他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谁。"见到了。"我点头，
"但没什么感觉。"这是实话。看到顾铭远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会心痛，会难过，
会有各种情绪翻涌。但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就像路上随便碰到的一个陌生人。我爸欣慰地笑了。"能这么想就好。"他说，"过去的事，
就让它过去吧。往前看。""嗯。"接下来的几天，华科创联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没催，
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国庆假期的前一天，苏晴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陆晚星，有空吗？
我想跟你谈谈。"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谈什么？""见面再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时间地点你定。""今晚七点，望江阁。
"望江阁是这座城市最高档的餐厅之一，位于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顶层，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我提前十分钟到了。苏晴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光鲜亮丽。
但我看到了她眼底的疲惫和憔悴。"来了。"她站起来，示意我坐下，"想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她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下，直视着我。"陆晚星，我今天找你来，
是想跟你道歉。"我有些意外。"道歉？""对。"她点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看着她，没说话。她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
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我冷笑，"所以，
你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逼别人打掉孩子？"她的脸色白了一下。"陆晚星，
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打断她，"苏晴，我今天来，不是听你忏悔的。
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她咬了咬唇，沉默了几秒，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我希望，你能说服陆氏继续跟华科创联合作。"我明白了。"所以，你道歉是假，
求我是真？""陆晚星！"她有些急了，"这个项目对华科创联很重要，
如果没有陆氏的支持，我们很可能会失去最大的投资方。到时候，公司会有很多人失业，
包括铭远！""那关我什么事？"我平静地说，"苏晴，你们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这么狠心？"她瞪着我，"铭远好歹跟你有过三年的夫妻情分！""夫妻情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