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娘娘娇媚,是朕口是心非

不喜娘娘娇媚,是朕口是心非

小雪绒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慕容雪乌图雅 更新时间:2025-12-23 13:51

小雪绒的《不喜娘娘娇媚,是朕口是心非》里面有一些戳到你内心的,很感人。很喜欢慕容雪乌图雅,强烈推荐这本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却让人忘了自己坐在哪里。乌图雅脸上的笑一点点僵住。她抬手去端茶盏,指尖碰到杯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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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和亲变故,窥见死途天启三年三月十七日,断崖岭北十里荒野。

    慕容雪坐在翻倒的马车里。右臂被塌下的木板压住,左手撑着身下碎裂的车厢板,

    慢慢挪动身子。她喘了口气,把右手抽出来,指尖擦破,渗出血丝。她是南朝左相嫡长女,

    今年十八岁。从小读书识字,学规矩,懂分寸。京城里人人都说,

    慕容家的姑娘将来必是太子妃。可三天前,太子萧君奕派人送来一纸诏书,

    说她要和亲紫原皇帝赫连勃。没见人,没说话,只有一道旨意,盖着东宫印。

    她认识萧君奕二十年。他小时候偷吃她糕点,被她揪着耳朵去向母亲赔罪;她病中咳血,

    他连夜骑马请来太医。她信他,也信自己配得上他的真心。巧云烟是她贴身侍女,

    十六岁进府,跟了她十二年。慕容雪教她认字,给她做新衣,把她当妹妹看。

    可就在宣旨那夜,巧云烟收拾包袱搬进了东宫偏殿。第二日,宫里就传出消息,

    她被封为良娣。背叛不是突然来的。是慢慢漏风的墙,是悄悄换掉的茶水,

    是某次递信时她低头避开的眼神。马车外喊声不断。刀剑相撞,马匹嘶鸣。护卫在拼杀,

    没人顾得上她。一块木板从头顶砸下,帘子撕开。风卷着沙土灌进来,打在脸上生疼。

    她侧头,看见一枚青灰色玉佩滚到脚边。玉佩不大,表面有细纹,中间一点红,

    像干掉的血渍。她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玉佩,眼前一黑。她站在一间屋子里。窗纸破了,

    风从缝隙钻进来,吹得烛火乱晃。地上铺着草席,她裹着破被子缩在角落,手背青紫,

    嘴唇发灰。门外有人说话:“昭仪娘娘……没熬过这个冬天。”话音落,烛火灭了。

    她猛地吸气,睁开眼。马车还在晃,外面喊杀声小了些。她低头看手,玉佩还在掌心,温热。

    这不是梦。她攥紧玉佩,指甲陷进掌心,不觉得疼。她想起萧君奕念诏书时的声音,平稳,

    没有起伏。想起巧云烟收拾包袱时哼的小调,轻快,像在办喜事。她把玉佩塞进袖口暗袋,

    用左手抹了把脸,擦掉汗和灰。车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护卫掀开帘子:“**,您没事吧?

    ”她点头,扶着车厢壁站起来。斗篷歪了,她抬手理正。发髻散了一缕,她随手别回耳后。

    她走出马车,站在黄土路上。远处山影模糊,天边残阳发红。两个护卫扶她往驿站走。

    她没拒绝,也没说话。驿站是间旧屋,墙皮剥落,门框歪斜。屋里烧着一盆炭火,

    几个幸存的随行宫女围在旁边,脸色发白。慕容雪在门槛边站定,没进去。她抬头看北方。

    那边是紫原的方向,路还很长。她摸了摸袖中玉佩。她知道这东西不对劲。但她更清楚,

    自己不能再等别人给答案。她转身走进驿站,找了个干净角落坐下。一个宫女递来一碗热水,

    她接过来,吹了吹,小口喝完。水有点烫,她没皱眉。另一个宫女蹲下来,想帮她包扎右臂。

    她摇头:“先包别人的。”那宫女愣了一下,低头应声。慕容雪看着她忙活,

    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春桃。”“春桃,你家里还有人吗?”“有个弟弟,

    在城外种地。”“他多大?”“十四。”慕容雪点点头,没再问。她靠在墙边,闭眼休息。

    不是睡,是在想事情。她想萧君奕为什么选这个时候动手。想巧云烟怎么敢下手。

    想这支队伍里,还有多少人是太子的人。她想那间冷宫,想自己是怎么活到那一步的。

    她没哭,也没抖。只是把袖口拉下来,盖住手腕上的擦伤。天快黑时,驿站外响起马蹄声。

    一队紫原骑兵到了,领头的是个穿铁甲的将军,面无表情,只扫了她一眼,

    便下令清点人数、整修车辆。慕容雪起身,走到他面前,行了个平礼:“有劳将军。

    ”将军点头,没多话。她回到屋里,从包袱里取出一支素银簪,重新挽发。动作慢,但稳。

    夜里风大,驿站窗户咯吱响。她躺在草席上,睁着眼。玉佩在袖中,贴着皮肤。她没怕。

    她只是记住了那个画面——破窗,冷风,熄灭的灯。她也记住了自己的名字。慕容雪。

    不是谁的未婚妻,不是谁的弃子,不是谁的棋子。她是慕容雪。第二天清晨,车队重新出发。

    她坐进一辆新的马车,比昨天那辆宽些,帘子厚些。车轮碾过碎石,发出闷响。

    她掀开一角帘子,看外面。黄土路向前延伸,不见尽头。她放下帘子,把手放在膝上。

    手指干净,指甲修剪整齐。她没动,也没说话。但心里清楚:这一路,她不会再低头。

    2初入宫闱,锋芒隐现车队停稳时,慕容雪正把袖口往下拉了一寸。新马车的帘子掀开,

    她抬脚踩上金砖地面。砖面微凉,鞋底沾了点灰。宫女在旁候着,没伸手扶。她也没等。

    身后有人低声报:“婕妤娘娘到了。”她没应声,只往前走了两步,站定。朱雀门在头顶,

    匾额漆色鲜亮。门下站着一排侍卫,甲胄齐整,腰刀垂在身侧。

    乌图雅就站在门内三步远的地方。她穿一身赤金绣云纹的宫装,发间步摇垂着细长流苏,

    随着呼吸轻轻晃。脸上带着笑,眼睛却没弯。慕容雪认得这种笑。小时候府里来贵客,

    母亲也是这样笑着迎人,手却一直按在袖口暗袋里,怕衣襟歪了。“妹妹来了。

    ”乌图雅开口,声音不高不低,“路上辛苦。”她身后一个宫女捧着托盘上前,

    盘中一只青瓷茶盏,热气正往上冒。慕容雪没看茶,只看着乌图雅的手。那只手搭在腰侧,

    拇指微微翘起,指节绷着。她脚尖朝右偏了半寸,裙摆随势一荡。茶水泼出来,

    斜斜一道弧线,擦着她左袖飞过,溅在金砖上,腾起一小片白雾。袖角湿了一小块,

    颜色深了些。乌图雅笑意未减:“哎呀,手滑了。”慕容雪抬眼,

    直直看向她:“贵妃娘娘手滑,倒把尚膳监的规矩也带歪了。”乌图雅眉梢一跳。

    慕容雪接着说:“御赐茶饮,须由尚膳监主事亲呈,加盖印信。这盏茶既无印,

    又无监官随行,若真喝了,妾不知该谢谁的恩。”她顿了顿,声音仍平:“还是说,

    贵妃想替陛下定这宫里的规矩?”四周没人接话。捧茶的宫女手抖了一下,

    托盘边缘磕出轻响。乌图雅脸上的笑淡了。她刚要开口,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靴底踏在金砖上,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落得稳。赫连勃从廊下走来。他没穿明黄常服,

    是件玄色绣金龙袍,袍角扫过阶沿,没沾灰。乌图雅立刻转身,屈膝:“陛下。

    ”赫连勃没看她,目光落在慕容雪身上。慕容雪垂眸,双膝落地,

    额头将将碰到手背:“臣妾慕容氏,叩见陛下。”赫连勃说:“起来。”她起身时,

    袖口又滑下一截,露出手腕上那道浅红擦痕。赫连勃看见了,没问。

    他转向乌图雅:“贵妃今日身子不适?”乌图雅低头:“臣妾好得很。”“那便回去歇着。

    ”他说,“新来的婕妤,不必你操心。”乌图雅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出声,福了一礼,退下。

    赫连勃看了慕容雪一眼:“住处已安排妥当。你随宫人去吧。”说完,他转身离开,

    龙袍后摆掠过门槛,没停。慕容雪目送他走远,才转头对引路宫女点头:“有劳。

    ”宫女松了口气,忙在前引路。穿过两道垂花门,绕过一座假山,进了一座独立院落。

    门楣上悬着一块木匾,写着“栖梧苑”。院中种了几株梨树,枝头还剩些残花,风一吹,

    落了几瓣在青砖上。宫女推开正房门:“娘娘请进。”屋内陈设简单,紫檀木床,青布帐子,

    案上一只素瓷瓶,插着三支新折的梨枝。慕容雪走到窗边,推开扇窗。窗外是一堵高墙,

    墙头爬着几缕藤蔓,叶子刚抽芽,绿得发亮。她抬手,从袖中取出那枚青灰色玉佩。

    玉佩温热,贴着掌心。她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表面那点红痕。不是血。是朱砂点的记号。

    她记得南朝匠人做玉器,喜欢在成器后点朱砂封印,取“定契”之意。这玉佩,

    原不该出现在断崖岭。她把玉佩翻过来,背面刻着两个小字——“昭仪”。字迹细,但清楚。

    她盯着看了片刻,合拢手掌。门外传来脚步声。宫女端着铜盆进来:“娘娘,净面。

    ”慕容雪放下手,接过帕子。水微烫,她擦了脸,又擦了脖子。帕子拿开时,

    她看见铜盆里自己的影子。眉没皱,眼没垂,嘴唇也没抿。她把帕子放回盆中,

    水面上晃了晃,影子散了。宫女低声问:“娘娘可要用膳?”“稍等。”她说。

    宫女退到门边,没走远。慕容雪走到床边,掀开枕头。底下压着一个小布包,

    是她昨夜在驿站悄悄缝的。她拆开一角,取出一张薄纸。纸上是几行字,

    墨迹未干:“三月十八,巳时三刻,栖梧苑西墙根第三块砖松动。砖下藏铁匣,

    匣中有紫原户部去年秋税账册副本,缺页十七至二十一。”字是她自己写的。昨夜在驿站,

    她问春桃弟弟多大,春桃答十四。她又问:“你弟弟识字么?”春桃摇头。

    她便说:“那你替我记个数。十四,加三,再减一。”春桃照着说了。她点头,

    把这句话写在纸上,又添了后面几句。这不是预言。是推算。萧君奕动她之前,

    曾调走过户部三年账册。巧云烟搬进东宫那晚,烛火太亮,她看见她袖口沾了墨。

    墨是紫原**的松烟墨,南朝不用。她当时没说话。现在,她把纸折好,塞回布包,

    重新压在枕头下。宫女还在门边站着。慕容雪坐到案前,拿起那支梨枝,

    掐掉最上面一朵残花。花瓣落在案上,白里透粉。她伸手,把花瓣捻碎。碎末沾在指尖,

    有点涩。她没擦。门外又响起脚步声。比刚才更沉,更近。宫女抬头望了一眼,立刻跪下。

    慕容雪没动。那人停在门口,没进来。她听见一声极轻的咳嗽。

    然后是低低一句:“婕妤娘娘,陛下命奴才送来这个。”一只布包递进门内,放在门槛上。

    布包没系紧,露出一角黄绸。慕容雪起身,走过去,蹲下。她伸手,把布包拎起来。

    布包很轻。她没打开。只把布包抱在怀里,转身回到案前。她把布包放在梨枝旁边。

    花瓣碎末还在指尖。她抬起手,看着那点白粉慢慢变干。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墙头,

    落在梨枝上,抖了抖翅膀。3宴会智斗,惊艳四座第三日清晨,

    栖梧苑的梨树又落了几片花瓣。慕容雪把那对玉如意放在案上。黄绸已经拆开,

    一对白玉雕成的如意静静躺着,通体温润,没有纹饰,只在柄端刻着两个小字:紫宸。

    她用指尖碰了碰,凉的。宫女春桃进来时,手里捧着一套新裁的宫装。月白色,

    袖口绣银线缠枝莲,不张扬,也不寒酸。“娘娘,今日宴席,贵妃娘娘特意吩咐,

    让尚衣局赶制的。”慕容雪没看衣服,只问:“几时开席?”“申时三刻,紫宸殿。

    ”春桃低头应着,眼角扫过案上的玉如意,手微微顿了一下。慕容雪把如意收进匣子,

    盖上盖子。“走吧。”她起身,没换衣。仍穿昨日那身浅青宫装,只把发髻重新梳了一遍,

    插了支素银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梨花。春桃想劝,张了张嘴,没出声。

    紫宸殿门前已站了不少人。乌图雅早到了。她站在台阶右侧,身后跟着四个宫女,

    手里各捧一物:琴、棋、书、画。见慕容雪走近,她抬眼一笑:“妹妹来得巧。陛下刚到,

    正问起你呢。”慕容雪停步,垂眸行礼:“妾来迟了。”乌图雅伸手扶她胳膊,

    力道不轻不重:“快进去吧。今儿人多,别让陛下等。”她话音刚落,

    殿内传来一声通禀:“陛下驾到——”众人跪地。赫连勃从殿内走出,玄色龙袍未换,

    腰间佩剑未摘。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慕容雪身上。

    只一眼,便收回。乌图雅上前一步,福身道:“陛下,今日设宴,为贺新入婕妤安顿妥当。

    臣妾斗胆,请婕妤献艺一曲,以表敬意。”赫连勃没答。乌图雅又笑:“南朝才女,

    琴棋书画皆精。臣妾早闻其名,今日正好见识。”殿内安静下来。有人低头,有人侧目,

    有人轻轻咳嗽。慕容雪往前半步,双膝跪地,额头触手背:“妾愿献拙。”她声音不高,

    也没抖。赫连勃终于开口:“准。”乌图雅立刻转身,朝身后宫女点头。那捧琴的宫女上前,

    将一张桐木琴放在殿中矮案上。琴身漆色深褐,断纹细密,一看便是旧物。

    “此琴名‘松风’,前朝遗物。”乌图雅说,“听说妹妹擅《流水》,不如就弹这一曲?

    ”慕容雪起身,缓步上前。她没看琴,先看了乌图雅一眼。乌图雅嘴角微扬,眼里没笑意。

    慕容雪坐定,理袖,调弦。手指搭上琴弦,试了两音。清亮,不哑。她闭眼,左手按弦,

    右手拨动。第一个音出来,满殿无声。第二音接上,如溪水初涌。第三音起,似山石微响。

    她没弹快,也没拖慢。指法稳,气息匀,音与音之间留得恰到好处。有人悄悄抬头。

    第四音落,琴声忽转开阔,像山势渐起,云气自谷底升腾。第五音后,节奏稍缓,却更沉。

    第六音起,左手滑弦,音色微颤,如风过松林,枝叶轻摇。第七音未尽,已有老臣放下酒杯,

    屏住呼吸。第八音绕梁而上,余音未散,第九音已至。琴声不急不躁,不争不抢,

    却让人忘了自己坐在哪里。乌图雅脸上的笑一点点僵住。她抬手去端茶盏,指尖碰到杯沿,

    发出一声轻响。没人听见。第十音起,曲势陡变。不再是溪流,是江河奔涌;不再是松风,

    是万壑回响。慕容雪睁眼,指尖未停。她看着乌图雅,目光平静。

    乌图雅端着茶盏的手悬在半空,没动。第十一音落下,琴声骤收。余音还在梁上打转,

    她已收手,垂眸。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赫连勃放下手中酒杯,杯底磕在案上,

    一声轻响。他开口:“此曲何名?”慕容雪起身,再拜:“《高山流水》。

    ”赫连勃点头:“弹得好。”他抬手,内侍立刻捧上一只锦盒。盒中是一对新玉如意,

    比昨夜所赐更大,更润,玉质更透。“赏。”慕容雪双手接过,谢恩。

    乌图雅忽然开口:“陛下,这曲子……妹妹练了多久?”赫连勃没看她。慕容雪答:“三日。

    ”乌图雅眉心一跳:“三日?”“是。”慕容雪说,“昨日得琴,今日试音,今夜奏曲。

    ”乌图雅笑了一声:“倒真快。”慕容雪也笑了:“贵妃娘娘若想学,妾可教。

    ”乌图雅没接话。她转头看向赫连勃:“陛下,臣妾记得,前年户部呈上来的秋税账册,

    缺了十七至二十一页。不知可曾补全?”赫连勃抬眼:“贵妃记性很好。

    ”乌图雅欠身:“臣妾只是怕漏了什么。”赫连勃没再说什么,只抬手示意开宴。丝竹声起,

    酒菜上桌。慕容雪坐回原位,位置靠右,离主位不远,离乌图雅很远。她没动筷,

    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是新沏的,不烫,微苦。乌图雅那边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她面前的瓷盏碎了,茶水泼在裙上,洇开一片深色。她没擦,只盯着慕容雪:“妹妹这琴技,

    倒是比南朝那些老乐师还稳。”慕容雪放下茶盏:“贵妃娘娘过奖。妾只是不敢错。

    ”乌图雅扯了下嘴角:“不敢错?”“是。”慕容雪说,“错了,就是死。

    ”乌图雅手指收紧,指甲陷进掌心。她没再说话。宴至中途,赫连勃起身离席。众人跪送。

    他走过慕容雪身边时,脚步略缓。慕容雪垂首,未抬眼。他走了两步,又停。“明日辰时,

    来紫宸殿西阁。”慕容雪应:“是。”他没回头,继续往前走。乌图雅看着他的背影,

    慢慢攥紧手帕。宴席散得早。慕容雪乘轿回栖梧苑。轿帘垂着,她没掀。春桃跟在轿旁,

    低声说:“娘娘,贵妃方才摔了三只茶盏。”慕容雪没应。轿子经过一处宫墙,

    墙头有只灰雀扑棱飞起,翅膀拍打声很轻。她伸手,掀开一角轿帘。天边还剩一点光,

    照在她手腕上。那道擦痕淡了些。轿子拐进栖梧苑角门。院中梨树下站着一个人。不是春桃,

    也不是别的宫女。是个内侍,穿着深蓝常服,手里托着一只黑漆木匣。他见轿子停下,

    立刻上前,单膝跪地,高举木匣:“婕妤娘娘,陛下命奴才送来这个。”慕容雪下了轿。

    她没接匣子,只看着那内侍:“陛下还说了什么?”内侍低头:“陛下说,娘娘若看得懂,

    明日西阁不必去了。”慕容雪伸手,接过木匣。匣子不重,但沉手。她打开盖子。

    里面是一叠纸,纸页泛黄,边角磨损。最上面一页写着一行字:“天启三年二月廿三,

    户部库房失火,账册焚毁十七至二十一册。”字迹工整,墨色新鲜。她翻过一页。

    下面是一张清单,列着十七个县名,每个县名后都标着一个数字。数字后面,

    另有一行小字:“实收银数,较账面少三成。”她合上匣子。春桃递来灯笼。

    火光映在匣盖上,照出一道细长裂痕。慕容雪把匣子抱在怀里。她抬脚,跨过门槛。

    梨树影子斜斜铺在地上,被灯笼光照得发亮。她往前走了一步。脚下踩住一片落花。

    4巧惩叛徒,大快人心天光刚亮,栖梧苑梨树下还沾着露水。

    慕容雪把那方黑漆木匣放在石桌上。匣盖没合严,露出里面泛黄的纸角。她伸手进去,

    取出最上面一页。指尖划过“天启三年二月廿三”几个字,停在“户部库房失火”那一行。

    春桃端来一盏热茶,放在匣子旁边。“娘娘,尚食局说雪芽茶只剩最后一碟,给您留着。

    ”慕容雪没碰茶,只将纸页翻过去。背面写着十七个县名,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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